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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德义暗暗的叹了口气,一切果然如自己儿子与女儿的猜测,他们是在这里等着向他索要银两啊!可是他身上毕竟流着姜家的血脉,怎么又能说出个不字!
“二哥!大哥的事情他写信给我了,可是三百万两,我真的一时拿不出!”姜德义据实道,三百万两,若是他嘴巴一开一合,便能有三百万两,他还会这般辛苦?常年与家人聚少离多?
“义儿啊!”姜老夫人开始打起苦情牌,“当年你父亲给你取名德义,便是因为看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如今你大哥这般境况,你不会不管吧?我这一大半年纪,还有几天好活?不就想看着你们一个个平平安安的在我面前!”
说到这里,姜老夫人便开始抹起了眼泪,“你今日父亲动怒,怕是就因为你不肯帮你大哥啊!”
“母亲!”这帽子扣得,姜德义可承受不起,“我没有说不帮啊!只是三百万两实在是太多了,我……”
“好了!三弟!”姜德武不等姜德义将话说完,便打断道,“那你说说,你究竟能拿出多少来?”
“三弟!”姜德武起身大步走到姜德义面前,唾沫横飞道,“我可是记得三年前神木地震的时候,你可就捐了一百万两!那些非亲非故的人,你都能那么大方,咱们这可是砸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说吧!你能拿出多少?”
一旁的秋挽禾不由转目看向姜老夫人,当年神木地震的捐款,那可是父亲的遗愿,否则,他们怎么会愿意出这么大的风头?正因为那时的一百万两,他们的好几桩生意差点周转不过来!
“母亲,当年神木地震捐款之事,你不是知道内情的吗?”秋挽禾终于忍不住向姜老夫人开口道。
“内情?什么内情?”姜老夫人却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这件事情我还是后来听文儿说的,你们捐银子前也没有和我商量啊?”
秋挽禾气急,这不明显是耍无赖吗?
一旁的姜德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动怒,这才看向眼前的姜德武道,“二哥!如今是年下,所有铺子的账目都要清算,所以,我这一共也只不过有八十万两银子的结余,再多,我这一时半会是真拿不出了!”
“三弟!”姜德武不满的吼了一声,“大哥差三百万两,你才拿八十万两,连三分之一都没有,那剩下的怎么办?怎么办?”
“三弟!挽禾!”一旁一直坐在老夫人身边为她捶腿的潘雨燕开口道,“我们一直将你们当做一家人看!母亲甚至更偏心与你们!你们看看,秋敏,嫁给了谁?京兆尹的陈道生!秋霞嫁给了谁?武安侯!我们如此真心的对待你们,如今你大哥有难了,你们怎么就不能帮一把呢?”
若是姜暖烟在此,肯定会被气的跳起来!姜秋霞是嫁给了武安侯,可那与他们朝云姜家有一个铜板的关系?那是人家自己两情相悦,可即便这种情况下,他们没有极力促成此事,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扯后腿!
到如今,竟然还好意思将这做为他们朝云姜家将他们看做一家人的证据!
当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了解实情的秋挽禾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姜德义在心中默默的又叹了几次气后才缓缓开口道,“即便要筹银子,你们也要给我时间,是不是?我这一时半会也变不出啊?”
“三弟!好!我们给你时间,你说吧!你要多久才能筹够三百万银子?你说!”姜德武一副大气的模样道。
“这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义儿啊!”姜老夫人喘着粗气道,“你想办法筹银子,我也将我这些压箱底的东西都典卖了,给你大哥凑一凑!”
“娘!您那都是先帝赏赐的,怎么能轻易变卖?那不是让人家笑话我们姜家吗?”一旁的姜德文赶忙出声阻止道,“都是孩儿不孝!您也不用为孩儿发愁,到时候该是什么罪,孩儿都认!若有来生,孩儿再孝敬您!”
说着,姜德文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这一开头,姜老夫人的眼泪也止不住开始大颗大颗的滚落,一旁坐着的潘雨燕、立着的姜楚晴都开始抹起了眼泪!
姜德武又跳了起来道,“母亲!您那眼睛可不能再哭了!三弟!您就忍心让娘典卖她的那些家底吗?那可是先皇的赏赐啊?”
“三弟!”姜德武根本就不给姜德义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娘说的对!这些银两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攒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不如,将你那些店铺变卖一些,将你的那些生意转让一些,这不就够了!”
变卖店铺?转让生意?
秋挽禾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这些店铺与生意蕴含了他们多少的心血,他们多少的不眠之夜,他们为此东奔西跑、风餐露宿,到头来,这些人一句话,他们就要变卖了?
姜德义的心情也不由沉重起来,姜暖烟几人在姜府的遭遇他也知晓一二,可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是小孩子家的矛盾,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今日,他亲耳听到姜德武嘴巴一张一合便让他变卖店铺、转让生意,心头还是不由一阵阵发寒!
“即便我想转让店铺、变卖生意,可如今正值年下,怕是也都不好出手!”姜德义疲惫道,这便是他匆匆赶回朝云所受到的待遇吗?
“那还不简单!”姜德武当即便有了主意,“三弟!你只需要便宜一点出手,我想即便是年下,还是会有人要的!”
贱卖?竟然让自己贱卖自己的心血?
姜德义的心口猛然一抽,涩涩道,“那也得容我回去与下面的掌柜沟通一下才能决定!”
“好!那此事就这样决定了!我们便等你的好消息!”姜德武立刻拍板道。
“好了!”看目的已经达成,姜老夫人立刻发话赶人道,“你们这一路辛苦了,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绝不能卖
一直守在凝萃苑门口的姜暖烟兄妹三人,一看到姜德义与秋挽禾回来,便疾步迎了上去。
“爹爹!娘!你们这一路上还好吗?”姜暖烟率先开口问道,刚才在槐苑虽然看到他们,却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
“我都和妹妹说过了,她还不放心,非要亲自问了你们才甘心!”跟在姜暖烟身边的姜明哲满脸宠溺的补充道。
姜德义抬眸看向眼眸中盈满了关心的儿子和两个女儿,心中不免五味杂陈,这,才是他的亲人啊!这,才是回到家的感觉啊!
一旁的秋挽禾一双妙目已经开始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姜暖烟与姜暖雪,口上还不忘答道,“我们挺好的!若水的茶园出了些事情,所以才耽误了几日,不然说不定还能赶上你们秋霞姑姑的大婚!这些日子,你们姐妹二人可还好?”
“我们挺好的!”姜暖烟看了一眼姜暖雪,又看向秋挽禾道,“就是有些想你们了!”
“烟儿!九公主呢?你不是陪着她吗?”一旁的姜德义忽然插话问道。
“哦,她已经回去了,她来姜府就是为了给老夫人送那盆玉兰荷花!”姜暖烟隐瞒了实情道。
“父亲!母亲!”姜暖雪柔柔道,“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不如我们去屋中再聊!”
“是呀是呀!”姜暖烟说话间已经挽着秋挽禾的手臂向凝萃苑拽去。
一进凝萃苑正厅,姜暖烟、姜暖雪忙斟了两杯热茶递给姜德义与秋挽禾。姜暖烟觑着两人的神色道,“我猜爹爹与娘风尘仆仆归来,肯定连杯热茶都还没喝到吧?”
姜德义的脸上不免露出了一些尴尬,他心目中的母亲与哥哥只步步紧逼向他索要银两,从他们进门到离去,还真没有一个人想起给他们斟杯热茶让他们暖暖身子?
秋挽禾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我们这才算是到家啊!”
喝了口茶,瞥着姜德义那有些晦暗的脸色,秋挽禾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姜德义的心情她是可以理解,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任她将姜府的这些人说的多么不堪,在他心中,还是一直将他们当做亲人的!
秋挽禾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看向姜暖烟问道,“烟儿!我写信让你打听你大伯父的事情,怎么样了?”
“武安侯,也就是秋霞姑姑的夫君已经上折子参奏大伯父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姑父不讲情面,实在是大伯父做的那些事情……”
姜暖烟说到这里便顿住了,沉默了片刻,又继续道,“大伯父任礼部尚书以来,总计私吞银两二百四十三万七千二百一十四两!远的不说,就说此次事发的修葺太庙一事,皇上拨了二十万两,而伯父只花了两万两用在太庙修葺之上,其余均被他私吞!”
做为商人,姜德义自然对这些数字比较敏感,当即便发现了这其中的漏洞,“烟儿!你说你大伯父私吞了二百四十三万七千二百一十四两?”
“是!武安侯暗中查了礼部的所有账目,这便是从大伯父任职之后亏空的数字!”姜暖烟将这功劳算到了武安侯身上。
“呵呵!”一直小口抿着茶的秋挽禾不由冷笑一声,看向姜德义道,“德义,你看到了吗?这便是你那个你心目中的大哥?他亏空了不到二百五十万两,一开口便向我们要三百万两,也不知是将我们当做傻子,还是他有着雁过拔毛的秉性?”
姜德义的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一丝失望和苦涩,半天才涩涩道,“或许,或许那时候他并没有算清账目吧!”
只是他说出的这话,怕是就连他自己心底也是不信的吧!一个礼部尚书,竟然不清楚礼部的账目?
秋挽禾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要说话,屋内却伴随着猛然响起的“咯噔”声,整个房间所有事物的光影都开始剧烈的摇曳起来。
几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侧长案上摆着的缠枝莲灯盏兀自左摇右晃起来,弄得整个房间好似都在晃动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秋挽禾失声道,这摇晃的烛台不由让她想起刚才姜德武所讲的在祠堂之中发生的事情。
“哦!这个呀,娘不用担心,这可不是什么祖先显灵,而是那灯盏下面黏上了一些黄蜡,那黄蜡一遇热,就会变软,这灯盏的底座就会变得不平,所以就左摇右晃起来了!”
姜暖烟详尽的解释了一遍,然后又将那烛台拿过来,给姜德义与秋挽禾查看。
“果然是黄蜡!”秋挽禾摸着灯盏下那软软粘粘的东西道,可当即她的脸色便沉了下来,“那今日下午祠堂的那些灵牌也是如此了?”
姜暖烟点点头,“刚开始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自问无论是我,还是咱们姜家,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祖先的事情,所以我便让千语偷偷去祠堂查看,结果发现了这些!”
“不过,我想这一定是那负责祠堂打扫的人不尽心,所以才让那些灵牌的底座沾染上了黄蜡!”姜暖烟画蛇添足的又补充了一句!
姜德义与秋挽禾相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若只有一块灵牌如此,还可以说是下人们不尽心!可所有的灵牌都如此,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自然心知肚明!
“爹!大伯父他们一定问你要银子了吧?”姜明哲趁热打铁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不会真的要给他们吧?我们一时可拿不出那么多呀!”
“快不要提此事,一提我就来气!”秋挽禾一想到姜家那些人的面目,怒火便一阵阵的往外蹿,“你父亲才说了一句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两,他们便让我们贱卖了店铺!”
“不能卖呀!”姜暖烟当即怒火四溢,“那每一家店铺都是你与爹爹的一片心血,每一个都来之不易,怎么能说卖就卖呢?”
“好了!”姜德义心中百感交集,按理说,这些年,他给朝云姜家的银两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即便没有一千万两,八九百万两总是有的。可如今,他怎么觉得,他们看待自己就像是一棵摇钱树,“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等我好好想一想再说!”
秋挽禾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几人问道,“那你们跟我们说说你们姑姑大婚之日的情况吧?那武安侯对她可好?”
“娘,武安侯愿意举整个武安侯府来求娶姑姑,你说他对姑姑好不好?”姜暖烟率先开了个头,三人便你一言、我一句为秋挽禾与姜德义讲起姜秋霞大婚时的景象。
姜暖烟的眼前,烛火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母亲与父亲的唇角不经意的上扬,妹妹柔和的声音伴随着哥哥爽朗的笑声响在耳边,整个房间仿若处在春日的暖阳下。
她的心泛着甜、也混着酸,一滴分不出是感激还是感动的晶莹不知何时偷偷藏到了眼角!
而出了姜府的姬佳旋,并没有回长公主府,而是在长平街拐了个弯,往萧府去了。
对于这个整天往府上跑的九公主,萧府守门的小厮连通传也没有通传,便直接将她给放了进去。
姬佳旋一进萧府,便直奔药房而去,因为每次她来,十次有九次,萧篱落都在药房,可偏偏这次她却落了个空。
“你家公子呢?”姬佳旋看向还正在研磨川穹的宋果问道。
“公子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九公主您请回吧!”宋果犹豫了一下,才抬眸看向姬佳旋道。
“睡下了?”姬佳旋转了身,猛的又转回来,瞪向宋果道,“你骗谁呢?今晚是除夕,是要守岁的,怎么可能还没有到子时便睡下了?老实说!你家公子呢?”
“公子真的睡下了!”宋果咬牙坚持道。
“不说是吧?”姬佳旋上前抓了一把宋果正在研磨的川穹,“你要是不告诉我呢,我就将你这药房里的药全都撒出来!”说着,姬佳旋便将手中的川穹扔在了地上!
“九公主!”宋果有些无奈道。
“你知道我向来说得出便做得到的!”姬佳旋说着又伸手放在了一旁研磨好的红砂上。
“公子在暖烟阁!”宋果无奈道,“我去替九公主通传一声吧!”
“不用!你好好磨你的药吧!本公主自己去!”
暖烟阁,便位于萧篱落自己居住的落苑对面,姬佳旋不仅知道去的路,而且知道,这暖烟阁,是萧篱落专门为姜暖烟在萧府留的院落。
只是想到这里,姬佳旋的心中不禁有些发涩,萧篱落如此做,是盼着有一天姜暖烟能住在这里吗?
等姬佳旋走到暖烟阁那唯一亮着灯火的房间时,脚步已经没有初来萧府时的那般轻快了。
房门是虚掩着的,姬佳旋既没有推门而入,也没有敲门,只是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凑到了门缝上。
房内,黄梨木的小圆桌上放着两个歪倒的酒坛,和一个白瓷小碗。而坐在桌旁的萧篱落脸色苍白异常,双目泛红,口中不知喃喃说着什么,半晌,便将自己面前的白瓷小碗端起,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又“啪!”的一声将碗放下。
一碗酒饮下,萧篱落脸上的神色非但没有任何缓和,反而愈加的痛苦起来,他一伸手,又从地下拿起一个酒坛往面前的白瓷小碗中倾倒着那琥珀色的液体。
那“哗哗”的声音,让躲在门外偷窥的姬佳旋再也忍耐不住,猛的推开门,冲了进去,一把抢过萧篱落手中的酒坛,“啪!”的一声放在一边,怒斥道,“不要喝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分明就是强盗
萧篱落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那清浅的笑容仿若破开浓雾的暖阳,一下便替代了脸上所有的苦涩,“烟,烟儿!你,你怎么来了?”
“我,我不是姜暖烟!我是姬佳旋!”姬佳旋上前扶住差点从轮椅上跌下来的萧篱落,“你不还是大夫吗?你看看你自己都喝成什么样了?啊?你这样,还能给别人看诊吗?”
“看诊?”萧篱落脸上清浅的笑容又被寒冰替代,他一挥手将自己的手臂从姬佳旋手中抽出,“我,为何要给别人看诊?我学医都是为了烟儿,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我,为何要管别人?”
姬佳旋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医术如此精湛,被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如此推崇,竟然全都是为了姜暖烟?
姜暖烟有何德何能,让萧篱落如此为她?
“可是,可是,”沉默良久,姬佳旋才不解道,“可是姜暖烟已经与长风哥哥在一起了啊?她对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啊?”
萧篱落抬眸望向姬佳旋,好似在回味她所说的话,半天,他才苦笑一声,“长风哥哥?诸葛长风?烟儿!你为什么只看到他,却看不到我呢?烟儿!”
“萧篱落!”姬佳旋看着萧篱落那眼眸之中的痛苦,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的痛起来,“那你为什么眼里只有姜暖烟,就看不到别人呢?她不关心你,不是还有人关心你吗?”
“不!不!”萧篱落忽然低声嘶吼道,“别人的关心与我何干?我只要姜暖烟,只要我的烟儿!若是没有烟儿,也没有今日的我!”
“萧篱落!”姬佳旋不明白萧篱落为何如此的执着,“姜暖烟她喜欢的是诸葛长风,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亲眼看见过他们在一起亲吻过!”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萧篱落的头仿若撕裂般的疼痛,他一挥手,将檀木圆桌上的酒坛与白瓷小碗扫落下去,而他整个人便颓然的倒在那桌上,口中依旧喃喃道,“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说?”姬佳旋抬脚避过那滚落的酒坛,不依不挠的低下头附在萧篱落耳边道,“姜暖烟喜欢诸葛长风,她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我知道!我知道!”萧篱落颓然的抬起头来,眼眸之中竟然氤氲一片,“从那日他们在我府上,诸葛长风唤着烟儿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
“我,我……”姬佳旋不由怔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为什么连这一点幻想的空间都不给我?”萧篱落长久的叹了口气道,“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好吗?”
“不!我为什么要走?”姬佳旋此时才回过神来,十分不满道,“今天是除夕之夜,我知道你在朝云没有什么亲人,所以便来陪你!为什么你知道与姜暖烟已经不可能,还念念不忘的想着她?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你?”萧篱落有些不知所以的看着姬佳旋,不明白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对!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一天天往你府上跑,当真是我闲的没事做了吗?我还不是就想来看看你!”
姬佳旋忽然觉得一阵委屈,姜暖烟什么都没有做,他就这样死心塌地的想着她,自己每天嘘寒问暖,送东送西,他却对自己视而不见!
“我早说过,让你不要来了,我没有时间招待你!”萧篱落不为所动道。
“你!”姬佳旋气极,“姜暖烟就那么好吗?她有什么啊?”
“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