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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蕊两眼空洞,懵懵地说:“他俩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块,何必背着我?弄得我像个狠毒的女人?”说罢,眼噙不住,落了下来。
凝秋连使眼色,说:“淳格格还在这呢?福晋……”
亦蕊拭了拭泪,说:“妹妹先回去歇着,你弟弟的事我们再做商议。”
淳静听这话里,亦蕊似乎已无心帮她筹措,慌忙跪下,泣道:“福晋开恩,贱妾与弟弟自小相依为命,若弟弟有个三长两短,贱妾怕母亲承受不住打击。”
亦蕊心头乱绪,只是不住嗯嗯着。
淳静见无计可施,求道:“至少,让贱妾去见他一面,他这远去流放,不知何时归来,衣服也不知够不够……”
亦蕊同情地说:“这样也好。妹妹,待王爷回府后,我再问问他。”
半个时辰后,两个穿着普通奴婢服饰的女子从王府后门溜了出来,哧溜一下钻进了备好的轻便马车中,车夫一扬马鞭,马车向城郊驶去。
车子驶出太保街,两名女子不约而同嘘了口气,褪下风帽。一个风华正茂,一个容貌端祥,正是亦蕊与凝秋。亦蕊手中执着一张地图,西城郊的那个红点便是胤禛的别院,也是她们的目的地。
亦蕊前脚离开王府,胤禛闻得太子要来拜访,便匆匆赶回府中。还没来得及喝杯茶,太子仪仗已抵门口。胤禛忙出外相迎,太子不像平日里总戴着嘻嘻哈哈的笑面具,一脸肃穆,快步进了王府。见太子凶神恶煞的样儿,奴才随从们大气都不敢喘,只怕惹祸上身。胤禛一脸平淡,将太子迎到上首,自己大咧咧地坐下了。太子阴恻恻地盯着胤禛,殿内就像经历着无形的寒霜冰锋,奴才们能退则退,不能退则依墙贴着站好,似乎怕沾染了一点杀气。
胤禛见状,笑道:“太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奴才们都胆小,别吓残了几个。”
胤礽说:“老四,到现在你还能这么镇静,不错,是个好汉子!”
胤禛不以为然道:“我又没做什么背良心的事,慌什么?”
“谋反、不孝、淫乱……不算背良心的大罪吗?”胤礽从牙缝里甩出这几个触目惊心的罪名。
胤禛向紫禁城方向一拱手,说:“爱新觉罗。胤禛从没有做过不忠于大清或皇阿玛的事,这些个罪名我担不起,也不敢担!”
胤礽说:“你自知母家无依靠,就勾结荣妃宗亲马佳氏,欲除本太子而代之,实乃谋反。身为皇嗣居然开妓院娼馆,败坏清名,实乃不孝。在别院金屋藏娇,沉迷风月,实乃淫乱。”
胤禛握紧拳头,怒道:“你!”
二人怒目相视,殿内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这头雍王府内的斗争蓄势待发,那头别院早已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了。
亦蕊与凝秋未抵城郊别院,便已听到金属碰撞之声,小心翼翼地转出头去,却见一个血肉模糊的士兵,胸口中箭迎面扑来。二人吓得掉头就跑,却见一群黑衣人成半圆形围了上来。
第72章 燃犀照之惊幽渚
亦蕊强作镇定,说道:“各位好汉,我们姐妹只是路过这,什么都没看到、钱财都可以给你们,请不要伤害我们!”
部分黑衣人在打斗中失了头套,为首的那人眼里露出狰狞的寒光,他双手一挥,四名手下迅速袭来,二女钢刀架喉,命悬一线。
亦蕊颤声道:“我们是雍王府的人,这别院也是王爷的,你们怎敢在他的地盘上放肆?”
“这小妞,说话挺猖狂的!王爷算什么……”一众黑衣人肆无忌惮地狂笑议论着。
亦蕊感觉到凝秋轻轻捏捏她的胳膊,只听凝秋朗声道:“大胆!我是雍亲王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谁敢犯我!小心王爷将你们满门抄斩!”
为首黑衣人一怔,疑道:“你是王爷福晋?”二女都穿着寻常衣服,但凝秋远比亦蕊年长,临危不惧的气度,令黑衣人已信了三分。
凝秋喝道:“你不信?蕊儿,将王府令牌拿出来给他们睢瞧!”说罢,她一推迷迷糊糊的亦蕊,提醒道:“吓傻了?把令牌拿出来!”
亦蕊知凝秋为了二人铤身而出,心中感动,危急关头不容多想,掏出令牌执在手中。原以为那帮人见了令牌还要啰咤半天,却没想为首那人脸都白了,召集边下几名手下商讨一会。为首那人冲二女揖手道:“福晋,我们只是受了命令,非对雍王府有何不敬。但我兄弟几人已露了形相,您这活人证就必死无疑。”
凝秋忙说:“我知你们是受人之托,不予计较。”
为首那人说:“不成,事已败露,我们无法和主人交待,也是一死。”
亦蕊插话说:“你家主人是谁,我们没兴趣知道。但他让你弑杀皇嗣亲眷了吗?恐怕这罪责,他也担当不起吧!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为首那人迟疑道:“什么交易?”
亦蕊说:“你放我们二人走,雍王府保证不追究你们,还赐银千两,让你们远走他乡,避开风头。”
此话一出,黑衣人如沸锅里的饺子,群情激昂。为首那人略带激动地说:“你真愿意给我们千两赏银,并不追究。”
亦蕊对凝秋对视一眼,凝秋说:“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为首那人指着凝秋,对手下吩咐道:“把她绑起来!”
“为何?”亦蕊被强行拉到一旁,眼睁睁看着凝秋被打晕后被人绑起扛走。
为首那人说:“我放你回去,准备五千两银票和一张王爷手誊免死令,今夜子时,淮扬坡云燕亭交易,只准你一个人来,否则,福晋小命难保。”那人不断上下打量瘫倒在墙根的亦蕊,ying邪地说:“你比福晋可漂亮多了,王爷怎么没纳你进房?哈哈……”
那些人走后,亦蕊艰难地爬起身来,她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而黑衣人的出现更使她加重对别院女子的好奇。她扶着墙,走到了别院门口,数十个侍卫倒在地,身上并无太多伤痕,几乎都是胸口中箭致命。院子里长着棵高大的枣树,树后露出一双穿粉色绣花鞋的脚。她定了定神,抚着胸口,向树走去。那个女人虽伏身向地,看不清面容,但她长发及腰,身材凹凸有致,显然不是年立言。亦蕊正想上去看个究竟,却发觉门外响起一片得得的马蹄声,沙尘滚滚。胤禛焦急地声音传来:“蕊儿,你在哪?”
原来,赵明在亦蕊的威胁下不得不准备好马车和地图,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却苦于胤禛与太子对峙的场面不敢干扰。后面,见车夫屁滚尿流地回来了,亦蕊凝秋听到不对劲就下了马车,车夫是个精明胆小的,抛下二女先逃回了王府。赵明知大事不妙,顾不得太子在场,只得将事情做了回报。胤禛撇下太子,召集迟朝等人,策马向别院驰来。
阳光透过枣树,形成斑驳的黑影,一堆死尸中,亦蕊的面孔突显苍凉惨白,胤禛将她抢进怀里,力图去温暖那僵硬的身躯。
迟朝检查了一遍尸体,暗自唾道:“卑鄙!”随即回报胤禛:“禀王爷,在下安排的侍卫大部分是闻到迷香,或受暗器偷袭后,再放箭致命。所以,身上几乎无打斗痕迹,这帮无耻的歹人,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胤禛缓缓道:“梓倾姑娘怎么样?”
迟朝摇摇头。
“梓倾?”亦蕊脑海中出现那个长袖善舞,娉婷似莲的轮廊。难道住在别院的女人是梓倾?
胤禛说:“是,那日怡红院大火,我始终觉得非比寻常,或许是有人暗中筹谋。梓倾姑娘托人禀报有内情相告,却需要我满足她一些要求。哼……”他嘴边浮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别院、金银,我可以给,但她却也太贪心了……”
言下之意,分明是梓倾想成为他的女人。逝者已矣,亦蕊不想多问,便说:“那她可说了什么内情?”
“没有!”胤禛摊摊手,咬牙切齿道,“我居然会被这女人骗了,更可笑的是,她还想骗了太子,以挑起我们兄弟间的不和!”
“那……”亦蕊指着树后的女尸,说:“那是梓倾?”
迟朝回道:“是,福晋!”说罢,便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
那女子不仅腹部深贯一刀,姣好的脸颊还被划了十七八刀,血肉模糊不堪,令人望而生畏。
亦蕊害怕地缩进胤禛怀里,却听他说:“你怎么一个人?赵明说凝秋陪着你。”
“哇!”事情变化得太快,又太吓人,亦蕊这才想起凝秋生死未卜,哭喊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胤禛前思后想,命迟朝查看伤口、暗器、药物是否有特殊性,以便寻找黑衣人的来路。此时,亦蕊已稍做冷静,她抽泣但坚定地说:“王爷,我一定要把凝秋救出来,你要帮我。”
胤禛说:“蕊儿,你不会想……”
亦蕊抹掉颊上残留的泪珠,说:“凝秋是为了让我安全,才冒充福晋的,她对我有情有义,我定不能负她。”
胤禛说:“不行,那样太危险。”
亦蕊凝视着他,说:“难道王爷有更好的法子?”
胤禛说:“我会派人前去搭救,若凝秋有三长两短,我也会杀了那群恶人给她偿命!”
亦蕊失望地说:“王爷,十条恶人的贱命,也换不回凝秋啊!”
“若你一定要去,那本王陪你去。”胤禛坚决地说,“王爷救福晋,也很应该啊!”
亦蕊破涕为笑,与胤禛、迟朝商量起个中细节来。
夜色浓重,无半点月色。
亦蕊、胤禛在云燕亭已等待多时,子时已过三刻,还未见人来。亦蕊心急如焚,担心凝秋已身逢不测,坐立不安。
胤禛下午已派迟朝等人乔装打扮前来查探,淮扬坡就是个小山包,贱民村户零零散散错落着,大部分的男人都被征了兵或做了徭役。家中多剩孤寡妇女、孩童或老人,并无可疑。
正在这时,远处飘来几盏忽明忽暗的绿火,走近发现,居然是一男一女稚气未脱的孩子。亦蕊不去管他们,继续踮着脚尖看着山下。
那个小女孩说:“不用等了,把银票和手令给我们就好,人自然就会放出来的!”
亦蕊大吃一惊,说:“你在说什么?”
小女孩辫梢上的红头绳在绿灯照耀下,格外的剌眼,她不耐烦地说:“把东西给我们,福晋就会平安无事。”
胤禛哈哈大笑,拍着手走来,说:“真是厉害啊!我们怎么知道福晋平安?万一你们已经撕票或伤害了她呢?”
小女孩皱着鼻子,说:“爱信不信,没见过你这么婆妈的。不给就算了,走吧!”说罢,两人牵着手便要下山。
“慢着!”亦蕊慌忙喊道,“我们也是担心福晋的安危。你们要的银子和手令在这,可以放人了吧!”说罢,她指指亭中的木箱。
小女孩一提箱子,至少有个一两百斤,她打开箱盖一看,白花花的银子混着珍珠首饰,耀目生辉。“不是说要银票吗?怎么拿了这些!”小女孩不悦地说。
亦蕊说:“五千两银票,你们就给了两三个时辰,王爷一向清廉,根本难以筹到,只得将现银、珠宝、玉器拿来抵凑,合算价值只多不少!”
小女孩冷笑道:“你不按约定,擅自带了旁人,又不用银票,看来做福晋也不一定好命!根本无人怜惜。”她向小男孩一使眼色,小男孩双手抱胸,紧接着,几枚细如发丝的银针从他怀中****而出。亦蕊来不及闪躲,即时倒地。小男孩又转向胤禛,胤禛几个就地滚,狼狈不堪,躲到藏银子的箱子背后。
小女孩嘲笑道:“窝囊废,将女人抛下,木子,你以后敢这样对我吗?”
被称为木子的男孩应道:“天打雷劈,誓死追随!”
小女孩满意地点点头,提声喝道:“滚吧!这箱财物是对你们违约的惩罚,回去重新拿五千两银票来,讲清楚了,要山西票号。”康熙年间,山西票号虽寥若晨星,但胜在可以全国通兑。
第73章 林暗草惊风
胤禛愤恨,紧握双拳,却又担心那男孩子背后放暗针,仍躲在箱子后。
小女孩不屑地说:“没用的男人!”她一抬下巴,小男孩木子走上前去,轻轻巧巧一提,将箱子放在自己的肩头。
胤禛见状,双手呈鹰爪状,向小男孩扑来。两根银针紧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小女孩冷冷地说:“你试试再动一下?”
胤禛憋住气,站着不动,说:“五千两山西票号银票,怎么样也要多给我些时间筹措!”
小女孩踌躇一下:“你准备着,我会想办法通知你。枉想找到我们……”
小男孩肩扛宝箱,小女孩手执风灯,一步步沿着来时之路退去。
胤禛马上检查亦蕊的伤势,其实亦蕊并无大碍,只是每根银针上都擦了麻药,而且几乎都打入重要的穴道。山中夜色黑沉,他无法替她一一拔出针来,迅速打横抱起亦蕊,向亭后三十米左右一块隐蔽山石走去。
那块山石是胤禛带来的侍卫藏身之地,本应英勇无敌的大内护卫已变成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病猫,有的捂着伤口“唉呀”作喊,有的两眼直直望天,胤禛轻轻叹气,心中知道应是那银针暗器所致,能在无声无息间打倒十多个高手,这班歹人,并非想象中那般好对付。幸好,拴在不远处的马匹无恙,胤禛将亦蕊放上马,回府寻找援兵。
雍亲王府
余大夫已和彩娟等人去煎煮解药,又指了相关穴道,让人替她推宫过血。
院中,火把熊熊,夺目耀眼,雍王府亲兵列队齐结,胤禛眼中更燃着咄人的怒气。
余大夫手执一个温热的大葫芦,说:“幸亏只是寻常麻药,就算不服药,过几个时辰自然就会恢复。这是配好的解药,若能根据被剌的穴道稍加按摩,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复原。”
胤禛似乎全没听进余大夫的话,大声喝道:“各位兄弟,恶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你们还忍得住么?”
亲兵的呼声震天喝地:“雪耻,雪耻!誓不两立!”
胤禛说:“迟朝有伤在身,伊里布,本王派你暂摄队长之职。你立即带一队腿脚轻便的侍卫,前往云燕亭方圆三十里扇状形暗访搜查……对了,赵明,你派人在城中各当铺、银庄、首饰行监视,注意贼人销赃,要第一时间回报……”
“还有……”亦蕊在彩娟的搀扶下,一腐一拐地来到院里,她说,“王爷,请派人到药铺中查探,麻药不比其他药品,买的不多,尤其是大量采集。”
胤禛点点头,相关人领命前去办理。
毓庆宫
太子尽量低沉着自己的声音说:“雷启,梓倾的口供拿到了吗?”
雷启将一纸盖着指印的文书,递到太子面前。
太子激动地说:“拿到了就好,为什么要杀人?还杀了那么多人?”
雷启说:“索相担心梓倾出尔反尔,灭口以绝后患,杀其他人都是为了保护太子。”
“你真当我不知道吗?”太子说,“今日在老四府上,就听说他的福晋去了西郊别院。你们是不是连她也杀了?老四赶去,你们是不是把老四也杀了?哈哈,这下索额图满意了?”话语中无限凄凉。
雷启小心答道:“索相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太子的前途。”
太子压低了声音,揪着来人的衣襟说:“皇阿玛迟早会龙归殡天,这大清天下终归是我的,索额图何苦如此?”
雷启小声说:“皇上正处年富力强,世事多变,索相只是想万无一失。”
太子冷静下来,说:“尽量不要再伤人命了。”
雷启跪地高呼:“太子仁慈!”
索府
索额图眼中泛出精光,说:“太子过于心软,会坏了大事。雍亲王才干突出,廉郡王贤德兼备,唯独太子有的只是皇上的疼爱。因此,每次我听到皇上对太子微有言词,或对其他阿哥赞不绝口时,都会心惊肉跳。”
雷启说:“太子会明白索相的用心。”
索额图说:“这次由于是与雍亲王的人交手,我特地安排你找批生面孔。可是这些人做事也太没规矩,事成与否,居然不来回报?”
雷启说:“这批人爱财如命,形迹隐匿,我们找不到他们,证明雍亲王那边也难以找到他们。且索相您说过,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索额图用赞许的口吻说道:“正确!按雍亲王自命清廉的作风,能有几个银子?不过,还是要密切关注雍亲王府的一举一动,随时来报!”
雍王府。福熙楼
亦蕊强忍心中的担忧,柔声劝道:“夫君,此事急不得。迟朝已藏身木箱,想必他会留下暗号,很快便能救出凝秋了。”
胤禛哪里是担心凝秋,他只是气恼被两个小孩制住。他派迟朝藏身木箱,又让十几个大内侍卫藏在不远的地方,听他指令随时袭击,可却完全派不上用场,轻而易举地被拿下。
亦蕊见他神情忽青忽白,随手抓过一张白纸,凝神一忖,提笔写道:“西郊别院、梓倾被杀、黑衣人、淮扬坡、云燕亭、小女孩、小男孩、麻药银针……”胤禛不时也补上几个,希望与她一起在这些关键字中找出线索。
此时,李氏破门而入,神色慌乱,说:“王爷,你看,这,这是什么?”
胤禛接过她手中的纸条,上面凌乱地写着:“城西拒马河二号码头,请侧福晋亲自缴纳赎款。明日午时,不见不散。”
胤禛说:“这纸条从哪来的?”
李氏说:“在弘昀的摇篮里发现的。”
胤禛说:“当时屋里都有谁?把奶娘和绿绮轩的奴才都喊到这来,一一审问。”
李氏说:“当时屋里只有妾身一人,我见窗被风吹开了,就关窗的功夫,发现摇篮里多了这纸条。”
亦蕊劝道:“歹人身怀武艺,声东击西,并非难事。”
胤禛点头道:“多派些人去保护昀儿,别吓到他。”绿绮轩地处偏僻,李氏又一直不被重视,事发后,府中将守卫集中保护胤禛与亦蕊,绿绮轩的守卫反而有所减弱。
李氏感激地行礼道:“多谢王爷。但这缴纳赎款……”亦蕊将她拉到一旁,简单地将事情描述了一番。
胤禛思索半晌后,闷声道:“你不必去!”
“王爷……”亦蕊与李氏异口同声,一个是忧,一个是喜。
胤禛说:“我明天会带兵乔装成渔民,守株待兔,剿灭贼匪。”
亦蕊说:“可是李福晋不去,贼匪未必会出现。”
“也对……”胤禛缓缓说。
李氏跪下紧紧抱住他的腿,泣道:“妾身不知发生何事,但万一妾身有个三长两短,弘昀不能没有亲娘啊!”
胤禛无情地说:“放心,弘昀会有人照顾的。”
李氏哭道:“王爷,您对妾身真得如此绝情?对弘昀全无怜惜之意?您全然忘了当日火场相救之事?”
亦蕊不忍,跪下哀求道:“王爷,要不是妾身当日狐疑,就不会领着凝秋前往别院,惹出这番是非。弘昀还小,不能缺了亲娘,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