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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脸上的慵懒之色尽失,慢慢坐起了身子,难道武青颜那个小贱人反悔了?走投无路之下想要去求皇上?
眉头一粥,她的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皇上可是见她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没见,从始至终都是皇子妃在御书房门前自说自话的耍活宝呢。”
“呵……”皇后阴厉的笑了,“皇上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了,朝政的事情还都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功夫管闲事?”
她说着,再次躺下了身子:“你多喊一些人去御书房门口瞧着,让宫里的奴才们都好好瞧瞧那个贱人是怎么犯傻的!本宫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天生就是个傻子,根本没有资格当皇子妃,只配给本宫的益阳当个宠物!”
小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万,万一皇子妃要是能把皇上请出来呢?”
“她哪里有那个本事?”皇后捏着葡萄扔进嘴里,“若是她当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就不会前脚刚和本宫打了赌,后脚就跑去抱皇上的大腿,还没抱成,吃了个闭门羹。”
“皇后娘娘说的是,皇后娘娘英明。”小太监陪着笑脸站起了身子,一边奉承着,一边退了出去。
皇后嚼着红唇里的葡萄,笑着闭上了眼睛:“哼……”
武青颜,你就乖乖的等着一败涂地,然后为我们益阳谋权,当我们益阳的玩物吧!
御书房,两个时辰之后。
附近的花丛里,树梢后面早已站满了宫女和太监,他们偷偷看着,小心瞧着,无不是将目光全都黏在了御书房院子里的武青颜身上。
张总管的体贴入微也是没谁了,端着杯凉茶下了台阶,递在了武青颜的面前:“皇子妃,您喝口水吧。”
这唱了两个时辰都不带歇气的,就算是不饿也总该渴了吧……
武青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过茶杯轻轻一笑:“有劳张总管了。”
张总管摇了摇头,瞄了瞄附近看热闹的奴才们:“皇子妃,不如您今儿个还是回去吧,等晚上奴才趁着皇上心情好的时候,帮您说说,没准皇上明儿个就主动召见您了呢?”
武青颜知道张总管是帮着她考虑,可她是真的没有时间等下去了,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渍,小声问:“张总管,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皇上必须出来?”
张总管差点没跪地上:“我的亲姑奶奶呦,皇上可是真龙,那是天子,谁敢对天子下命令?”他说着,却忽然一顿,拧眉瞄着武青颜好半晌,才斟酌的又道:“不过还真有一个办法,只是一般人坚持不下来。”
武青颜来了精神:“什么办法?”
张总管叹了口气:“您还记得午门么?就在那午门的正中央,挂着一个长八尺,宽十尺的砧板,咱们皇上是明君,曾说过,只要有人敢在那砧板上滚上十个来回,那么不论皇上有多忙,都会立即召见的!”
韩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武青颜的手臂:“你别胡闹,那砧板挂在午门也有十个年头了,倒是有人滚过,却没有人能够真正坚持下来,那砧板虽不会致命,但细小的针尖却一针见血,毫不亚于万箭穿心!”
武青颜当然也是知道砧板不会致命,它的作用主要就是在于让人忍受不得那万针一遍遍扎进肉里的疼痛。
如果她没在皇后的寝宫里发现那个东西,可能她真的就放弃了。
但眼下不行,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只能皇上能压得住,所以要想能让皇后乖乖的愿赌服输,明日她就必须要拉着皇上坐镇!
思前想后,武青颜对着韩硕轻轻地笑了:“不就是砧板么!我这么大的人还能怕了那些针尖不成?”
韩硕咬牙:“你这个疯女人!”
武青颜当是夸奖,对着他璀璨一笑,转身对张总管道:“麻烦张总管找些人将那砧板搬过来,我今日就在这里躺一躺那用万针铺成的床!”
张总管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自己的嘴怎么就这么欠?若是武青颜当真滚出了什么问题,三皇子还不扒了他的皮?
可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也没有他反悔的余地,揣着满肚子悔得泛青的肠子,招呼御书房门口的侍卫:“你们几个去午门将砧板抬过来,皇子妃要滚砧板!”
此话一出,震愣了附近的所有人,谁都没想到,武青颜那瘦小的身板也敢往砧板上滚。
“天呐!皇子妃要滚砧板啊!这是要多大的勇气啊!”
“勇气是有,但能不能坚持下来可就不一定了,你忘记了?五年前西南将军被派去边关的时候,曾经也想要滚砧板求见皇上一面,祈求皇上让自己留在大齐,可最后也不过滚了三圈就受不住了。”
“也是啊!人家还是将军呢!身子板那么结实都受不住,更别提皇子妃了。”
“哎?你们说,会不会是皇子妃旧疾复发了?又傻了?”
“嘿嘿……说不准呢。”
那些奴才就算议论的声音再小,也逃不过习武之人的耳朵,韩硕哪里能容得别人这般讥讽武青颜?当即猛一回身,冰冷的目光扫过了附近的所有人。
那些奴才瞧着韩硕那仿佛结了冰的眸,登时全都闭上了嘴巴。
武青颜却不以为意:“嘴长在人家脸上,人家乐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管不着。”
韩硕瞄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太监,慢慢眯起了眼睛:“看样子这些奴才都是皇后派人找来看热闹的,怪不得竟是说一些放屁的话!”
他说着,收回了目光,第一次带出了一丝恳求:“武青颜你别闹了,滚砧板不是闹着玩的,况且现在皇后巴不得昭告天下你是个傻子,没看让一群奴才瞧着你出洋相么?”
武青颜用舌尖扫了扫唇壁,瞄着那些还巴巴瞧着自己的宫女和太监:“原来是皇后找来的人啊!那还真是要谢谢她的体贴入微了。”
她还正愁找不到见证人呢,万一她滚的浑身是洞,老皇帝假装看不见,那她不是亏大发了么?
韩硕哪能跟上她的思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武青颜,你是不是病了?”
武青颜眨了眨眼睛,气死人不偿命:“怎么着?你有药?”
韩硕:“我……你……”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了。
第一百八十章 皇上您息怒,皇后!姐气不死你!
古代的尺虽然和现代的米有差距,但七八尺也足够现代的五六米了,在这么大的砧板上滚上十圈,就是石头也要被扎成拔了刺的仙人球了。
“慢点,慢着点!左边先放下一点!”张总管顶着大太阳,指挥着扛着砧板的士兵们。
趁着所有人将注意力都放在砧板上的时候,武青颜拉着韩硕到了树荫底下,一边快速的朝着腰包掏了去,一边让韩硕背对着自己。
韩硕纳闷,轻轻回眸,当看着她正拿着药膏往自己胳膊上狠命涂着的时候,轻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武青颜说话不耽误手上动作:“麻药加润滑剂,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准备了一些带来了,不然可真就麻烦了。”
韩硕惊愣:“你这是在作弊?”
武青颜更惊愣:“你这不是废话么?”
韩硕是习武之人,一向秉承着敢作敢当,看见武青颜这小动作,脸色自然不是很好看:“没能耐就不要硬逞强。”
“别在那放屁了。”武青颜将涂满了药膏的手伸进了脖领里,“你没看见那砧板有多大?十圈好么?不用点手段神仙都坚持不下来。”
韩硕还想说什么,可眼看着武青颜朝着砧板的方向走了去,最终只是选择沉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虽然她这手段有些见不得光,但总是要好过在那砧板上搭上半条命来的好。
若是她当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今日在场的人谁都别想好过了,长孙明月一定会一个一个扒了他们的皮,让他们生不如死。
“皇子妃,您看砧板摆着这里行么?”张总管小声询问着,“若是您觉得不妥,奴才再让他们重新放。”
武青颜点了点头,看着那又宽又长的砧板:“就放在这里吧。”
张总管叹了口气:“奴才就在边上等着,若是皇子妃当真受不住了,一定要喊奴才,奴才已经派人准备好了吊绳,只要皇子妃您一句话,奴才马上就让人把你拉下来。”
“有劳张总管费心了。”
“皇子妃客气,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随着张总管的离开,武青颜先是放慢脚步围着那砧板转了一圈,仔细看着那砧板上密密麻麻缝隙紧密的针尖。
滚砧板其实并不会要了人的命,一般人疼痛难忍,是因为身体落在砧板上的力道不均匀,所以大多都滚不去,因为越疼越没力气,而越没力气身子就会越是沉重的压在砧板上。
疼对于一般人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知道疼的钻心,却还是要继续忍受着。
说白了,砧板狠就狠在这持续疼痛上。
周围的人间武青颜迟迟没有动作,以为她是反悔了,虽然顾忌着韩硕不敢说一些难听的话,但讥讽的嘲笑声还是源源不绝的响了起来。
武青颜对于那慢慢鼎沸起来的嘲笑声充耳不闻,待她再次站定回始发地时候,猛地翻转过双手,一手背吃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借着翻滚的力道翻身上了砧板。
饶是她涂抹了麻醉药,可刺痛感却仍然清晰可感,那密密麻麻的针尖像是千只万只的蚂蚁一般,啃食着她所有压在砧板上的肌肤。
她明知道那些针尖已刺破了自己的肌肤,却不敢在砧板上长时间逗留,咬牙风速般的滚起了身子,因为润滑剂的效果,虽然针尖扎进了皮肉,却并不会因为血液的流出而让身体与针尖产生执拗。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落在了地面上,这一圈算是滚完了。
后背是火辣辣的疼,但武青颜却不敢歇得太久,怕自己再没爬上去的勇气,闭着眼睛再次翻身上了砧板。
大颗大颗的血珠顺着她身上的针孔浸红了衣衫,到了最后,那些血滴已汇聚成了血流,顺着武青颜的衣衫往下滴滴答答的流淌了下来。
周围那些本受皇后明亮,前来看热闹的太监和宫女全都傻眼了,早就忘记了嘲笑,只是本能的为武青颜捏着一把冷汗。
韩硕慢慢捏紧自己的十指,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代替她滚完剩下的圈数。
张总管撇开了面颊,根本不忍心往下看,只希望时间能过的快点,再快一点。
武青颜从始至终不曾开口喊过一声疼痛,就连本能的呻吟都不曾有,她面颊虽白,但却双目清透,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的满头长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时候,武青颜翻滚完了最后一圈,还没等双脚落地,便是被韩硕搀扶住了手臂。
“传太医!”
张总管点了点头,赶紧吩咐身后的小太监:“赶紧去请太医!”
武青颜却摇了摇头,看着那由着紧闭不知道何时变成了虚掩着的房门:“我要先见皇上。”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虚掩着的房门轻轻朝着两边推了开,一身明黄龙袍的老皇帝终于迈步走了出来。
“武青颜,你还真是好本事。”
他其实从武青颜张罗着要滚砧板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门口,只是他不相信武青颜会真的有那么勇气和魄力的敢尝试。
如今,人家砧板也滚完了,周围还有那么多奴才瞧着,他一个九五之尊就算再想装作凄迷的不认账也是不行了。
武青颜虚弱的脚下一晃,眼中的自信却不曾消减半分:“皇上您醒了?”
老皇帝用鼻孔哼了一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朕要是还不醒,岂不是真成死人了?”
他说着,扫了一眼满身是血的武青颜,“先传太医来瞧瞧,再去换身衣裳,别着急,朕就在这里等着你。”
武青颜点了点头,有老皇帝这话,她就放心了,拉了拉韩硕的衣袖:“你还杵在这里装什么石像?赶紧背着我去太医院。”
韩硕瞧着她的翻脸如翻书:“刚刚你的魄力呢?这会又不怕皇上跑了?”
武青颜丢给他一个‘你傻呀’的白眼:“君无戏言懂么?这么多双眼睛瞧着,耳朵听着呢,皇上就是想赖账也不可能了。”
韩硕算是看出来了,她所谓的先见皇上不是要先办事情,而是要先让皇上开口认定了这事,然后她再去高枕无忧的治疗伤口,最后再不紧不慢的和皇上谈事。
“武青颜你还真是聪明的没谁了。”韩硕叹了口气,将虚弱的她甩上自己的背,疾步朝着太医院的方向飞奔了去。
大齐皇宫,皇后寝宫。
“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皇后睡得正香,听着这叫喊声,拧眉睁开了眼睛:“放肆!本宫好着呢。”
小太监吓得贼死,直接跪在了地上:“是奴才嘴拙,请皇后娘娘赎罪。”
皇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再次闭上了眼睛,大有继续睡的架势:“说吧,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小贱人灰头土脸的出宫去了?”
“不,不是……”小太监扫了一眼软榻上的皇后,咽了咽口水,“刚刚皇子妃滚了午门的砧板,皇上已经传了口谕召见皇子妃了!”
“什么?”皇后猛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由于起的太过着急,眼前一黑差点没跌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不敢置信的瞪眼,“她滚了砧板之后竟然还活着?”
小太监点了点头:“确实活着。”
皇后怒不可及,举起桌子上的水果盘,朝着小太监砸了过去:“皇上竟然会见她!为什么会这样?”
小太监额头被砸出了血,却不敢闪躲,只是小声道:“当时好多的宫人都看着,瞧着,皇子妃确实滚了砧板,奴才觉得,皇上就是想不见也是要见了。”
皇后听了这话,差点没窝火的翻白眼昏死过去,朱唇咬成了紫红色,像是煮熟了个猪肝。
她做梦都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帮了那个贱人!本想让那些奴才去看笑话,现在可倒好,那些宫人俨然成了武青颜的见证人,逼着皇上就范不能赖账!
气死她了!真真是气死她了!
猛一拍面前的桌子,本想解解气,却不想竟一巴掌拍在了榴莲上,疼的她当时就嚎了出来:“啊——”
小太监吓得蹭蹭的爬了过来:“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自己手心上流出来的鲜血,再是受不住心里涌着的怒火,当真白眼一翻的昏死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你是叫白七七还是叫白漆漆?
灯火通明的御书房里,清理好伤口换了一套崭新衣衫的武青颜坐在老皇帝的对面。
老皇帝默默地看了武青颜好一会,才一语道破了她刚刚所说的重点:“你的意思是,明日你不但能帮你妹妹洗刷冤屈,还能帮朕抓到谋害皇太后的凶手?”
武青颜点了点头,恭敬道:“正是。”
“那先前处死的慧明郡主呢?如果说你明日才能找到杀害皇太后的真凶,那慧明不是枉死了么?”老皇帝说着,直直的盯着武青颜,“你别忘记了,当初指认慧明的那个人也是你。”
武青颜早就有准备,笑着道:“皇上息怒,当初是慧明自己承认在食材里下毒,依我看,皇太后的体内是有两种药,虽然慧明下的药量轻,但谋害皇太后就是死罪。”
老皇帝沉默着,脸上的怒色却缓和了不少,看着武青颜半晌,才又道:“那么明日你打算让朕如何帮你?”
武青颜说的轻松:“明日我只是想让皇上帮着我做一个见证罢了。”
老皇帝狐疑:“你在朕的门口滚砧板,唱大戏,就只是为了让朕做一个见证?”
“青颜不敢欺瞒皇上。”武青颜谨慎道,“如果我想的没错,那个真凶定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若是皇上不能出面见证,我只怕那个真凶会抵死狡辩。”
老皇帝微微皱眉:“何人敢这般放肆?”他说着,紧迫不放,“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为何不现在就告诉朕?”
武青颜忙顿守:“猜测只是猜测,再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青颜怎么敢妄自揣测?”
老皇帝算是看出来了,不到明日武青颜是打死也不会说了,微微沉吟,最终妥协:“既然你如此肯定,朕便允了你,明日朕会亲自前去见证,但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敢污蔑任何人,或者证据不足的话,别说朕对你不讲情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武青颜起身跪在了地上,脸上挂着喜色,“时辰不早了,我就不叨扰皇上休息了。”
老皇帝点了点头:“下去吧。”
武青颜颔首起身,转身朝着门口走了去,然,就在她迈出门槛的一刹那,老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了身后。
“对了,你下午在院子里唱的是哪出戏?朕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武青颜脚下的步伐一顿,轻轻回首,眨眼一笑:“是我的家乡戏。”
“哦。”老皇帝恍然,“怪不得朕没听过。”
武青颜嘿嘿一笑,出了御书房,喊着韩硕一起朝着宫门外走了去。
她今儿也是被逼急了才想起了红灯记时的样板戏,这出戏是抗日战争的产物,他一个万恶阶级旧社会的君王,上哪里听去?
精神一放松下来,身体便叫嚣的疼了起来,武青颜瞧着阴着一天脸的韩硕,使劲儿的拖着他的后退,一会喊累,一会喊疼,不过是短短一盏茶的路,竟墨迹了快一炷香。
其实武青颜是想让韩硕笑一笑,整天板着张脸容易老不说,还不好找媳妇。
韩硕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居心,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臂,再次将她甩上了自己的后背,背着她走出了宫门。
趴在韩硕的背上,武青颜心情大好:“韩硕,其实你不撒谎的时候,也还挺可爱的。”
韩硕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趴下:“我从小长这么大就瞒过你那么一次,被你锅碗瓢盆的痛殴了一顿不说,眼下还被你翻来覆去的说个没完。”
武青颜是真的累了,在韩硕的墨迹下,慢慢闭上了眼睛,轻轻呢喃:“韩硕,别看我天天和你过不去,其实我还是把你当哥们看的,你放心,若是以后你找不到媳妇了,我亲自出钱帮你建一座和尚庙。”
韩硕:“武青颜,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武青颜:“……”
韩硕:“武青颜?”
武青颜:“……”
韩硕怕她是伤口疼的昏了过去,不放心的侧眼一看,竟看着她晶晶亮的口水正拉成长丝,黏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阵恶寒之后,韩硕叹了口气,却轻轻地笑了出来,哪怕是知道她听不见,也还是呢了一句:“武青颜,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兄弟了。”
傍晚的街道虽没有太多的路人,但街道两边升起的炊烟,还有时不时那响起在周围,喊着自家孩子回去吃饭的声音,都让人觉得格外温馨。
韩硕怕走快了把武青颜晃醒了,她一身的伤,难得睡着了,要是再醒,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