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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由韩硕怎么拉扯也不起来,她是真的吓到快要虚脱了。
“瞧你那点出息。”麟棋送了耸肩,“不过是说个谎话么,你怎么跟要死了似的?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跟着师傅的,竟一丁点的本事也没学到。”
双喜一向是逆来顺受惯了,况且麟棋一向如此,也没有恶意,她也没在意,只是不提的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
不过蹲在她身边的韩硕,听了这话却不开心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还是说你跟在皇后娘娘的身边,什么都没学会,独独把说谎给学了个透彻?”
麟棋是一见韩硕就打怵,也是自己说错了话,哪里还敢反驳?赶紧岔开话题的招呼着门外的宫女:“你们都别站在那里了,既然打入我军内部的敌人已经被逼退,还不上菜等啥呢?”
说实话,麟棋在武青颜的身边这么长时间,撒谎的本事确实是没少学,而更加没少学的还有武青颜动不动就冒出来的现代词汇。
麟棋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就算是现学现卖,现在也是将现代词语拿捏的头头是道了。
这不,在他的带领下,那些总混迹在他身边的宫人,也是已经对这样时不时冒出来的新鲜词汇见怪不怪了。
“是,奴才奴婢们这就去准备着。”
眨眼的功夫,宫人们全都朝着内厅走了去,因为武青颜觉得过年还是要吃火锅才显得热闹,所以将御膳房送来的菜,直接清洗加工了之后,便都让宫人们备着,至于火锅底料的问题……
长孙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去,等他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包红彤彤,油腻腻的东西。
宫人们本来是想要帮忙的,不过长孙明月却笑着摇了摇头,将袖子轻轻挽起到手臂,静候在煮着热水的大锅边上。
随着锅里的水沸腾了起来,长孙明月亲自将纸包打开,把里面武青颜亲自调配出来的底料放进了锅里。
周围的宫人们看的倒还是没那么惊讶,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如今这被易容之后的侍卫,就是他们那个高高在上,仅次于皇上存在的锦王爷。
倒是麟棋,双喜等人在一边看傻了眼睛,无不是张大着嘴巴。
开什么国籍玩笑?什么时候锦衣玉食的锦王爷也要自己动手弄东西吃了?这可真是前所未见啊!如果现在有画师在这里就好了,他们真的特别想将这千载难逢的一幕给画下来。
“啧啧啧……”麟棋小声的开了口,“我说师傅,您是怎么做到的?”
武青颜不明所以:“做到什么?”
“让高高在上的锦王爷干活啊?”麟棋惊讶的瞪大眼睛,“不过话说锦王爷就是锦王爷,无论什么时候都谪仙的让人羡慕,就现在这做饭得样子,让人看了都是觉得特别赏心悦目。”
“你懂什么?那是骨子里透着的贵气,哪里是你能羡慕来的?”双喜缓过来了劲,在韩硕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子,“况且就你那张脸,想要和锦王爷相媲美……也根本是做梦好吗?”
麟棋知道双喜说的都是实话,饶是一向满嘴是理由的他,也难得的垂下了面颊:“是是是,锦王爷那是啥人物?你就是不说我还能不知道是咋的?”
“噗嗤……”
“噗——”
这样的对话,就连站在一边的容姑娘和秦月也是忍不住的笑了,不容易啊不容易,能让嘴比钢筋还硬的麟棋主动低头,确实是不容易。
武青颜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已经翻滚起来的红油汤,对于麟棋和双喜的话很是无语。
她当时将这份光荣的工作交给长孙明月的主要原因,只是因为他是这里面最细心地一个,绝对不会做到放红油块得时候迸溅的哪里都是。
可是她没想到,就是她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竟能被麟棋和双喜揣摩的如此深奥。
“同志们,可以吃饭了!”武青颜一手搂住双喜,一手搂住麟棋,同时招呼其他的宫人,“今儿咱们过年,没有高低之分,大家赶紧抢吃的,不然饿肚子可别埋怨!”
这些宫人早就已经深知武青颜的脾气秉性,就算她不说,他们也早已做好了抢的准备,随着武青颜的一声令下,两个大桌子都围满了人,大家热热闹闹的抢起了年饭。
与此同时,太后寝宫。
富丽堂皇的正厅里,妃嫔们正襟危坐,哪个不是瞧着太后的脸色用膳?
前去传话的小太监,匆匆的跑了进来,跪在了大厅的中间:“皇太后,皇后娘娘感染风寒身子不适,太医刚刚开了方子。”
熹贵妃自然是不相信小太监的话,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儿个就感染了风寒?不过仔细一想,她不来也是好,反正自己也是不愿意看见她。
“知道了,开席吧。”
“是。”
长孙子儒不自觉的勾起了几分唇角,风寒?她倒是越来越会找借口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除夕除夕,锦王爷的谋反!
武青颜这边年夜饭还没吃完,外面便是响起了爆竹的声音,寝宫里的人纷纷站在窗口张望着,双喜看着那漫天的烟花,兴奋的小脸都红了。
“韩硕,你快看,那烟花真好看!”
韩硕与其他人相比,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恩,是啊。”他不停的瞄着站在屋子里的长孙明月,似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长孙明月微微皱眉,在韩硕的注视下,错开了目光,转眼瞧着另一边吃饱喝足的武青颜,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武青颜早已习惯了他的主动亲近,但是这次……未免有些太紧了,她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长孙明月,你很冷么?”
不冷的话,抱那么紧做什么?生怕她跑了似的。
长孙明月淡淡一笑:“怕你跑了。”
武青颜:“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外面愈发的热闹了起来,刚开始寝宫里的人只当是其他寝宫的人出来看热闹了,可是慢慢的,他们便是察觉到了有什么不一样。
就连一直呆萌的双喜,都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了。
“韩硕,外面那些人跑什么?”双喜伸手出窗外,指着那对手拿着长刀的侍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韩硕紧紧皱眉,却沉默着。
“咣当——”紧闭的宫门被一名侍卫撞开,那侍卫连问安都来不及,直接跪在了武青颜的面前。
“皇后娘娘,皇上下令命您速速离开寝宫去太后寝宫汇合!”
武青颜向前一步,低头看着满脸惊色的侍卫:“出了什么事情?”
“回皇后娘娘的话,宫外有人意图谋反,如今那些谋反之人已经冲进了皇宫,而皇宫之内也有和乱党接应的人,所以现在皇宫尤其的不安全。”
竟然又有人谋反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不过武博弈和许清秋却并不见惊讶,只是一双眼止不住的左右飘逸,似乎想要隐瞒什么。
武青颜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其他人的表情变化,一直看着那士兵:“可知道是什么人带头?”
难道还是上次的易和军贼心不死?还是说又有其他人对大齐的皇宫虎视眈眈了?可如果是其他国家的人应该不会啊,那士兵刚刚才说,皇宫里有人接应,如果是他国的人,又怎么会和大齐的皇宫内部有联系?
士兵磕磕巴巴的好了一会,才又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那些作乱的人,口口声声扬言是为锦王爷卖命的,不过到目前为止,属下们还不曾在皇宫里发现锦王爷的踪迹。”
锦王爷?
屋子里的人又是一窒,心照不宣的朝着一直静默站在武青颜身后的长孙明月看了去。
而在所有人注视之下的长孙明月,还是淡淡然得站在武青颜的身后,似乎那士兵口中的“锦王爷”,根本就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一般。
他随手将修长的五指浸湿在了水盆里,然后慢慢涂抹在了自己的面颊上,随着清水的浸透,他脸上的易容慢慢脱落。
屋子里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只有武青颜还楞楞的看着那士兵自言自语:“锦王爷?这个名字还真是有些耳熟,什么时候封的王爷?是先帝的直系还是其他旗下的亲王?”
士兵本还想说,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锦王爷不就是曾经的三皇子吗?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是见露出真面目的长孙明月,正一步步的走向了武青颜的身后。
“这,这这,锦王爷……”士兵吓得汗如雨下,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武青颜一愣,正要回身,却感觉腰间一紧,随后脖子碰触到了什么东西,冰凉冰凉的。
“去给皇上传个话,就说皇后现在在我的手里,若是他想要保住皇后,就让他自己单独来这里见我。”
“是,是……”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
秦月等人虽是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了,可见着长孙明月竟挟持着武青颜,一个个的又哪里还能站在原地看着?
不过还没等他们几个人冲上前来,便是纷纷被武博弈和许清秋阻拦在了原地。
“若是不想死的话,就都站在原地别动。”
武博弈和许清秋双双抽出了别在腰间的软剑,锋利的剑尖指着一一扫过所有的面前。
这下好了,不单单是长孙明月疯了,就俩武博弈和许清秋也是不正常了,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饶是秦月那般淡定的人,此刻也是傻在了原地。
倒是武金玉,反应过来了之后,疯了似的朝着许清秋冲了去:“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许清秋冷冷的看着武金玉,眼看着她跑到了自己的身边,猛地伸手敲在了她的脖颈上。
武金玉只觉得双眼一黑,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三小姐——”双喜吓得大吼,却不敢上前,因为此刻韩硕就直直的站在她的面前,同样手持长剑,似乎只要她敢上前一步,他便是敢直接将锋利的剑尖穿透进她的身子。
她不敢置信的摇头,还没等说话,眼泪便是已经落了下来:“韩硕,你这是……”
韩硕咬紧牙关,一语不发的看着双喜,手中的长剑却始终比在她的胸前。
“所以,你曾经所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双喜哭着哭着,忽然笑了。
她确实是傻,也确实是缺根筋,但是现在如此明了的事实摆在眼前,她又怎能还不明白?
什么等到世态安稳了,带着她出宫过安稳的日子,什么他会疼她一辈子,那些所有暖心的话,现在在这锋利的刀尖之前,显得是那样的可笑。
韩硕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自认为他一向能将感情藏的很好,哪怕他现在已经疼的痛彻心扉。
双喜哭的昏天暗地,震痛着每一个人的耳膜,秦月,麟棋,荣姑娘等其实早就已经反应过来了怎么回事,但却不敢也不愿去相信。
谋反的是锦王爷……
如果这句话的意思是成立的话,那么就说明长孙明月跟在武青颜的身边,一直都是另有所图的,也可以说武青颜和双喜一样,均是被一个男人玩弄在了股掌之中。
相对于其他人的震惊,愤怒或者是大哭,武青颜一直都是很冷静的,她不吵不闹,不哭不叫,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任由长孙明月以利器挟持着。
也许是她太多淡定了,以至于一直等着她兴师问罪的长孙明月,不得不先行开了口。
“青颜……”他冷冷清清的声音,直吹进了她的耳朵里,“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可以趁着现在都问出来,我总是会一一回答给你的。”
武青颜一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任何的焦距,听了他的话,轻轻地笑了:“问题来的太突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问你?或者,你想告诉我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吧。”
是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问,该从哪里问。
长孙明月慢慢靠近了她一步,将面颊枕在了她的肩膀上,搂在她腰身上的五指慢慢收紧,要不是他另一只手还拿着逼在她喉咙上的长剑,别人会以为他们不过是在谈情说爱。
“我一直跟你说我期望皇兄当上皇上,其实那不过都是我的借口罢了,试想只要是靠近过那把椅子的人,哪里有不争一争的道理?只是当时的我论实力还比不上皇兄,可是我没想到,你竟会如此无条件的陪在我的身边,也算是成为了我一个根本无需费力,而猛瞒住所有人的借口。”
“所以……你中毒也是假的是么?”武青颜笑了。
“没错。”长孙明月也笑了,“母妃的毒虽然无色无味,但终究是瞒不过我的一双眼睛,我也刚刚是利用了这段时间,筹谋了这一次的造反,没想到……结果倒是出奇意料的顺利。”
确实是顺利,怎么能不顺利?武青颜紧紧攥死自己的十指。
长孙明月一直站在最后面,借着长孙子儒的手,除掉了长孙益阳,打压了那些曾经帮助长孙益阳的余党,眼看着大齐一点点的走上了正轨,他在一步站在大齐的最顶端。
他的计划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这么说,白七七也是你杀的了?”武青颜仍旧在笑着。
她早就怀疑过,杀害白七七的手法实在是太过精准了,就连皇宫的侍卫都未必做的出来,几乎是连让人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是我。”长孙明月轻轻地点了点头。
武青颜苦笑,其实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若是当初她当初仔细检查白七七的尸体,很容易发现长孙明月留下的痕迹,要怪只怪是她疏忽了。
“青颜……”他垂眸,闻了闻她的耳根,“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武青颜摇了摇头,已经没有了。
这个男人连面对自己的质问时,都是如此的坦然然,她还有什么可问的?
院子里,忽然亮了起来,长孙子儒在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瞧着被屋子里被挟持的人,蹙起了长眉。
第三百六十九章 弑君,长孙明月的另一面!
“明月……”
长孙子儒站在长孙明月的对面,温润的眼似流转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痛。
长孙明月幽幽一笑,神色淡然:“皇兄。”
长孙子儒看着被长剑逼住脖颈的武青颜,上前一步,长眉紧拧:“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找我谈,何必要去为难一个女人呢?”
长孙明月眼帘微垂,不过仅是一瞬,便再次抬起:“皇兄不是喜欢她么?那我今日就要看看皇兄喜欢到她何种地步。”
长孙子儒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长孙明月微微侧开面颊,上扬的唇角说明他一直都在笑着,刀削的鼻梁将俊秀的面颊一分为二,遮住了一半的温柔,露出了一半的残忍。
“朝野上的其他元老已经都是我的人,如今只要皇兄一死,这个天下便是我的,只是我办事一向不喜欢耽误时间。”
他说着,将刀刃逼迫进了武青颜的脖颈,一丝鲜红顺着白皙的脖颈流淌而下。
“如果皇兄愿意主动退位,也许我会考虑放过这个女人,当然,若是皇兄执意想要和我一决高下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先杀了她,这样就算是我输了,黄泉路上也并不会那么孤独。”
如果说他只是口头上这么说,也许双喜等人还会抱着一丝的希望,可能对于武青颜,长孙明月也是有感情的,可是眼看着武青颜的鲜血一滴滴的流淌在地面上,他们哪里还敢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
原来,长孙明月从始至终都不喜欢武青颜,他一直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
长孙子儒将目光落在了武青颜的身上,并没有马上回答长孙明月的话,他的目光里有纠结,有心疼,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来的愧疚……
武青颜迎上长孙子儒的担忧又心疼的目光,无所谓的笑了:“你们想如何都随便你们,只是麻烦你们快一些,要杀要剐都无所谓。”
长孙子儒知道,这句话她是在说给长孙明月听的。
长孙明月握着长剑的手,紧了又紧,生怕握不住一样,恨不得将五指死死镶嵌在剑柄里。
长孙子儒皱了皱眉,看着那被长孙明月死死握在手里的长剑,不知道在担心着什么。
气氛有些僵持,屋子里虽然站满了人,但在这一刻却出奇的干净。
一直沉默的长孙明月,忽而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漆黑的眼睛空洞一片。
他再次靠近了武青颜几分,用仅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淡淡的道:“武青颜,你还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么?”
这样的话,与其说是耳鬓厮磨,不如说是最后的诉说来的好一些,因为在他那嗜血的笑容里,已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温情。
其实武青颜一早就认了,当长孙明月拿起长剑对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输了,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反抗过一下。
可是……
这个该死的男人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吗?为什么非要还让她说话?难道非要一边残忍的剖析着他对她的利用,一边让她来个最后遗言?
够了,真是够了!
“长孙明月!你确实厉害,我输在你的面前没有半点的委屈可谈。”武青颜笑着开了口,但一双眼却早已红了起来。
“如果说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你赢了,我承认你赢了,不过也真是委屈你了,为了你的大计,在我的身边委曲求全这么长的时间,不但是陪吃陪喝,连睡觉都一并赔了,辛苦你了。”
双喜听着这话,连哭都吓得止住了,实在是不明白武青颜在这个时候,怎么还能说出如此轻松的话来。
秦月和荣姑娘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沉默着垂下了面颊,他们两个都在想,如果他们提前告诉了武青颜,长孙明月的不一样,会不会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了?
长孙明月看不见武青颜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其实从他对于她的了解上看,就算他现在看不见的话,想也是能够想到的。
“还有别的话么?”他耐着性子,再次开了口。
武青颜发现,当一个男人残忍起来的时候,简直是衡量不出来的,她忽然忍着哭腔大笑三声,毫不避讳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一边流泪一边动着干巴巴的唇。
“有?怎么没有?我他妈好像真成了傻逼了……因为就算到了现在这般,我仍旧不相信你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长孙明月你告诉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她深深的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已经变成了连渣滓都不如的窝囊废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去否定眼前的一切,还要那划破自己脖颈的利刃。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一刀了结了自己算了,也省的其他人动手,这样的她太丢人了,这不是她……
长孙明月欣长的身躯震了震,要不是他死咬着牙关,手里的剑早就掉在了地上。
他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她软弱的模样,他以为她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