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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站在一旁,杨大小姐柔软的腰身、浅粉色的宫裙,如同窗边细嫩的花朵,旁边的柳家下人见了,忙低下头,杨大小姐看起来娇弱,没想到人却这样胆大,敢和男人如此接近,尤其还是公子。
公子平日不让人近身伺候,却放肆杨大小姐胡来。
…
柳成陵的长发用金镶玉的小冠束着,正好露出颈项,杨茉伸出手握在柳成陵脖颈上。
屋子里不知是谁差点倒吸一口凉气,好不容易才忍住。
下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连济子篆都有短暂的失神,他自认就算济家没有子嗣传宗,他也不能将满身医术传给女儿,在他心中女子再如何也不能和男人相提并论。
济子篆略微失神,忙抬起头仔细去看杨大小姐。
脑肿瘤有相应的几个压痛点,杨茉也要仔细触诊才能找到,并不能假手他人,“可有疼痛?”
“没有。”
清澈的声音传来,杨茉将手挪向柳成陵额两侧,“这里呢?”
“没有。”
杨茉将手前移到柳成陵的眉骨,“这里?”
“没有。”
都没有,几个按压点是判断颅内病变的位置,这样一来她也不好判断。
“公子之前可病发过?”
杨茉的手落在柳成陵脖颈上,细数着他的脉搏。
“几年前有过一次。”
手下的皮肤微微震颤,就像刚刚抚平的琴弦,一根根跳动在她手指上。
“昏死了几日,是济先生治好的。”
旁边的济子篆忙道:“是公子自己醒了过来,好几日都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恢复了半年才…才略好了些,不过嗓子仍旧沙哑…现在还没好。”
这样也算嗓子沙哑?柳成陵现在的声音已经比寻常人清澈,就是这样她才没有听出问题来。
杨茉松开手,坐回柳成陵对面,“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如从前?”
柳成陵看那双盯着他瞧的眼睛,“济先生都说了。”
谁也无法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杨茉看向济子篆,“公子在神态、情绪上是否有变化。”
这话问出来,是在打听公子的性子如何?柳家下人有些怀疑,可看到柳成陵的冷淡的目光。立即又将头垂下。
济子篆显然还没有将话说完,仔细思量了片刻又道:“公子从前脸上常见笑容,这几年就没有了。”
“济先生言过其实了。”
杨茉顺着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柳成陵微扬的唇角,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缓慢流转,如同霎时融化的冰雪,却又在恰到好处时收敛,身上的贵气霎时不住地溢出来。
杨茉看着这笑容也微别开目光。
见惯了常亦宁的微笑。她以为对男人的笑容已经有足够的免疫,刚才那瞬她竟然也会侧头。
有些疾病不到发作的时候,她也辨不出,杨茉摇头,“果然是这样的症状,很有可能是头疾风涎。”
济子篆关切地问。“还会不会发作?”
没有经过任何治疗的痊愈,应该只是暂时的,“只要是风涎就不会痊愈。”颅内病变。就连现代治愈率都不算高,何况在古代。
济子篆顿时失望起来,“大小姐有没有法子?”
开颅探查么?不要说在外科手术让她不过是个菜鸟,就算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在这里,也不敢再这种条件下随便开拢没有仪器不知道肿瘤在哪里,难不成要将豆腐脑一样的大脑翻个遍?
所以。她等于是没有法子。
杨茉摇头,“还有可能不是风涎症,现下没有症状,应当以预防为主,平日里多多休息,不要有过多的情绪波动,”柳成陵生性凉薄,对他的病可是很有助益,心脑血管病最怕的就是情绪激动,这样最增加负荷,不如就这样冷淡下去,或许可能延缓病情复发,“不能饮酒,若是头疼过甚,或出现如嗓子沙哑,失聪,视行有碍,定要立即休息、就医。”
杨茉也觉得自己的话很可笑,让柳成陵病情发作时就医,那时候就算请了郎中来,又能如何?不知怎么的,杨茉心中十分的沉闷,这是她来古代,遇到第一个让她束手无策的病例,遇到古代人谈之变色的杨梅疮,她尚能想到以毒攻毒,杨蟠那样的胸内伤急症,她还能用外科急救术,面对柳成陵这个看似没有任何症状的病患,她却一个准确的病名都说不出来。
杨茉起身告辞。
柳成陵一如既往的平静,命人送上诊金,将杨茉送到院子里。
杨茉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脑海中都是现代医科教材和柳成陵冷静的神情。
车马还没有走到杨家,只听外面有人气喘吁吁地道:“快,快禀告小姐,有…朝廷的人来家中了,说是要传什么圣旨…快”
传圣旨?怎么会到不起眼的杨家。
杨茉看向秋桐,“让车快些,我们回去看看。”
秋桐应一声,忙敲向车厢吩咐跟车的婆子。
第八十三章治疟有功天使和氏璧加更
马车停在杨家,秋桐扶着杨茉下了车,梅香已经迎了出来,见到杨茉道:“小姐,圣旨来了,宫里…宫里的…人在等着小姐呢。”
梅香话音刚落,杨茉听到一阵议论声。
“我早说刚搬来这家不简单。”
“婶子就乱说吧,说不得是犯了事,衙差找上来能是什么好事。”
“我们就瞧着”
小小的胡同顿时热闹起来,大家都聚在杨家门前东张西望。
杨茉走进内院,一眼就看到旁边几个官员和三个内侍。
陆姨娘看到杨茉顿时松了口气,忙去拽旁边的杨名氏,杨名氏忙走到杨茉身边,“大小姐,你可回来了。”
杨名氏的声音刚落下,内侍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去了干干净净,立即笑着看向杨茉,“这位就是杨大小姐吧!”
杨茉忙上前行礼,内侍依旧笑容满面,旁边的太医却已经等得不耐烦,十分倨傲地看着杨茉,“皇上隆恩,杨氏还不跪下接旨。”
太医的眼睛里看似带着轻视,其中却又含着十分的不甘和羡慕。
圣旨的内容虽然还不知晓,杨茉已经肯定是和疟病有关的事,否则太医院的官员就不会一副便秘的表情,明明心中有怨气,却又不能吐出来。
杨茉跪下来,杨家的众人也跟着跪下后面,内侍这才拿出圣旨来,“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罪官杨秉正之女杨氏,治疟有功,特赐还杨家保合堂。京畿疟病盛行,着杨氏旁助太医院平疟,尽心奉职。另行恩赏。”
这是要她协助太医院治疟疾,杨茉静静地听着,如今朝廷手中已有金鸡纳树和黄花蒿的药方,要平疟应该不难,按照圣旨所说,将来必定是大功一件。
怪不得童御医会帮常家害她,若是太医院给她定罪,说她治死了杨蟠,就不会有今天的圣旨,朝廷更不会赐还保合堂。
杨茉带着杨家众人谢恩。内侍将圣旨交到杨茉手上,“杨大小姐起身吧,咱家在这儿给您道喜了。”
杨茉又向内侍施礼。然后看向身边的秋桐,秋桐立即明白过来,让婆子准备喜银送上去。
没想到杨家孤女做事这般周到,内侍眉开眼笑,不管太医院会如何。他这趟差事算是办好了,转身吩咐旁边的小内侍拿了喜银带人出了杨家。
太医院的官员站在旁边议论纷纷,然后其中一个站出来咳嗽一声道:“我们后天就要动身去平疟,杨大小姐也准备一下,”说着顿了顿,“朝廷的差事非同小可。杨大小姐要仔细应对,否则出了事…只怕谁也帮不了你。”
这话是说给她听,恐怕也牵连上了闫阁老。是她求闫阁老要拿回杨家的保合堂。整件事和闫家离不开关系。
杨茉道:“平疟这样的大事,朝廷真正依仗的是各位大人,民女不敢逾越。”
无论他们说什么,杨氏总能伶牙俐齿地回过来,太医院官员冷笑。现在不是跟黄毛丫头逞口舌之快的时候,几个人互相看看甩了甩袖子。陆续走出杨家大门。
杨茉将手中的圣旨又打开细读了一遍,陆姨娘这时才敢走出来,“大小姐,这是真的,朝廷将保合堂赐还给杨家了。”
杨茉上前走几步伸出手来紧紧地保住陆氏。
陆氏被吓得不知所措,半晌才回过神来,也伸出手试着安慰杨茉,“大小姐别着急,疟病一定会治好的,大小姐若是害怕,就…就…多带些人过去…要不然我也跟着”
杨茉从陆氏怀里起身,脸上都是笑容,“姨娘,晚上我们摆桌宴席庆贺可好。”
陆氏忙点头,“好,我让厨房准备饭菜。”
陆氏尽量地张罗做杨茉平日里爱吃的饭菜,有这样的喜事,大家做事都觉得轻松,很快就将桌子摆满了,杨名氏才坐下,莹姐就抓了块奶汁角,杨名氏不禁斥骂,杨茉笑道:“族婶就由着莹姐吧,这里也没有旁人。”
杨名氏这才住了嘴,埋怨地看女儿,“你瞧瞧杨大小姐,若是能学到半点,将来也能嫁个好人家。”
连陆姨娘也跟着笑起来。
这样随意的说笑,没有了席间虚假的应酬,才是杨茉最向往的日子。陆姨娘平日里吃的少,如今女儿在身边,胃口也好了些,吃了几块碳烤的羊肉,就开始不停地给杨茉夹饭菜,杨茉面前的盘子很快就高耸起来。
屋子里饭香四溢,杨茉让秋桐几个丫头也坐下,大家热热闹闹吃了顿饭,一直闹到很晚杨茉才梳洗完和陆氏一起躺在床上说话。
屋子里只有母女两个说话的声音,陷在软软的被褥间,杨茉觉得说不出的舒服,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京中大多数人家都灭了灯,只有童御医还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等着见冯阁老一面。
“我们老爷真的已经睡了。”
冯家下人来相劝,童御医却依旧不肯起身,哭丧着脸,“那我就等到明日一早。”
下人不禁叹息,“大人这是何必呢,我们老爷受不起啊,大人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怎么好跪在我们家的院子里,这若是传出去可如何了得。”
童御医仍旧不为所动,“我不知别人,冯阁老就是我的衣食父母。”说着悲悲戚戚地哭起来。
下人在一旁等了一会儿,没有法子只好又去冯阁老屋里通禀。
童御医正觉得膝盖如同针扎般疼痛,腰也断了般再也挺不直,下人恰好这时候回转,“老爷请大人去书房呢。”
童御医顿时欣喜,身上的疼痛也去的无影无踪。
童御医进了书房,冯阁老正躺在贵妃榻上休息,童御医二话不说立即跪下来,“恩师您可要救学生啊。”
童御医学着文官的样子和冯阁老攀师徒的情分。
冯阁老抬起眼睛,仔细看了童御医一眼,才缓缓道:“我当是耍原来是保定,保定啊,你快起来,我何时成了你的恩师。”
“恩师,学生知道错了,学生该听恩师的话,不去招惹杨大小姐。”
冯阁老叹口气落下眼皮,“就算你不是寒窗苦读科举入仕,想必也一样寒窗苦读才有了今日的仕途,堂堂七尺男儿。和一个姑娘家过不去,也不怕别人看着笑话,”说着意味深长。“我早就让你们将目光放远点,不要计较一时得失,你们偏不肯听。闹出事来,又让我想办法。”
冯阁老说着挥挥手,“走吧。走吧,我年纪大了,这把老骨头快被你们折腾散了。”
童御医抬起满是冷汗的额头,眼看着冯阁老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平稳,趴伏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才好。
是该出声吵醒冯阁老。还是安静地退下。
过了一会儿,冯家管事上前给冯阁老盖上薄被,然后将童御医引了出去。
童御医不知所措。拉着冯家管事不肯松手,“阁老这是什么意思,是不肯管我了,还是”
冯家管事这才道:“大人回去吧,我们老爷这是答应要帮忙了。您就安心去平疟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您就想着若是立下大功,将来也能功过相抵。您说是也不是。”
童御医慌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您说的对。”然后作揖行礼,提着官袍转身退出去,活像夹着尾巴的狼。
冯家管事半晌才抱起手看童御医的背影,就这个模样还能当官。
内室里传来冯阁老咳嗽声,冯家管事才进去服侍,冯阁老要去内室里歇着,就让冯家管事伺候上了床榻,“要找一个接班人喽。”
“满朝文武都在老爷心中,老爷说谁行,谁就行。”
冯阁老摇头,“都不中用。”
下人一时揣摩不透冯阁老的意思,“您是说”
“要看这次科举…常家的后人也该入仕了。”
原来老爷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您是说常五爷。”
“他这样挺好,早早撇开身上的婚约,才更有前程,”冯阁老说着脱下长袍盖上锦被,“女人啊…何足道哉,该有的时候妻妾成群,甩也甩不掉。”
…
杨茉才让人将保合堂收拾出来,还没来得及采买药材,就到了要随太医院出京的日子。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杨蟠的案子还没有贴出审理的日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定数。
杨名氏干脆地道:“大小姐放心,这里还有我呢,你那族叔明日也要来京了,这案子我们怎么也会告到底。”
话是这样说,可是她不在京中总是放心不下,杨茉嘱咐杨名氏,“有什么事就让人捎信过去。”
杨名氏点头。
杨茉这才上了马车,秋桐、春和也跟着上车,车外有两个跟车的婆子和四个家人一起出城。
等了一会儿,沈微言才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过来,站在车前喘口气,沈微言向杨茉赔礼,“药铺有事耽搁了片刻。”
沈微言用黄花蒿治疟已经有了些经验,这次能随她一起去治疟,也让杨茉安心不少。
第八十四章满城惊艳
沈微言上了杨家家人的车马,大家都纷纷向他看过来,沈微言觉得有些拘谨,其中一个管事打扮的下人低声道:“沈先生是怎么认识我们杨大小姐的。”
被问到这个,沈微言眼角有些微红,看起来十分腼腆,表情诚恳,老实本分的男人很快被车厢里所有人喜欢。
“是在常家看诊的时候,后来又在董家、闫家遇到”
“将来是要来我们家药铺坐诊吗?”
“不是,”老实的男人摇头,“之前和药铺的东家说好了,要在药铺里两年。”
“可惜啊,不过两年一眨眼就到了。”
沈微言觉得杨家的人很热情,就多说了几句话,“你们是才到杨家的?”
“很久喽,”其中一个家人道,“我们本来就是家仆,老太太走的时候将卖身契还给了我们,还给了份银钱让我们自立,我们也是听姨娘说杨大小姐要从常家出来,我们就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一定是杨家一直待下人不错,下人才肯在这个时候回来。
大家说着话向车外看,许多人聚在街道两边议论纷纷。
“是杨大小姐。”
“一个姑娘家跟着那么多男人去平疟。”
“哎呦,可了不得的女娃娃,就是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找到婆家。”
车厢里的下人不屑地道:“这些人就会乱说,我们家大小姐怎么能和寻常女子相比,那些女子不过就是做些针线,我们家大小姐是真正的治病救人。”
沈微言觉得杨家下人说的很对,杨大小姐若不是这样行医,就不能救这么多病患,每次他站在杨大小姐身边看杨大小姐诊治病患。他就觉得那些是让他永远无法企及的,“会有人明白大小姐的苦心。”
胆小的男人双手规矩地摆在膝盖上说出这样的话,让车厢里的气氛更加愉快起来。
“你瞧着吧,今天还有更解气的。”赶车的下人也回过头笑着说。
沈微言正要问是什么,马车忽然就停下来。
杨家人低声道:“大兴县衙到了。”
大兴县衙,沈微言探出头去看,杨大小姐做的两轮车架停下来,车厢门打开,青缎面的绣鞋先从里面迈出来,然后是鹅黄色的衣裙和青色素面褙子。没有大户人家小姐身上带的金银首饰,也不见什么名贵的饰物,只是简单的衣着却看起来十分的清丽、大方。长长的幂离垂在腰间,让人难见幂离后面的真容。
沈微言顿时惊在那里,杨大小姐怎么在这里下车。
众目睽睽之下,杨大小姐带着下人走到县衙前。
本来喧闹的街道和县衙前,顿时安静下来。周围人将目光纷纷看向走来的杨大小姐。
今天是县衙放告日,但凡有要告状的今日要将状纸递上去,小案当日上堂,重案等候府衙发下来开审的布告。
“大姑娘家怎么出来抛头露面。”
“你懂得什么,这是治好了疟病的杨大小姐。”
到了夏秋大家就谈疟色变,听说有了治疟的药方又听说朝廷派人去京畿平疟。大家便多了几只眼耳,打听了许多消息互相议论。
本来排了长龙的队伍,纷纷让开。排在前面的大婶主动将几个人拉开,“快,快,让杨大小姐先递告状,你那不过是三五两银子。着什么急,打赢了也富不了你。”
杨茉特意比太医院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时辰。就是要来县衙将状纸递上去,原告将状纸递上,讼师才能说话,这是规矩,再说这样牵扯到常家的案子,不知何时才能开审。
“姓谁名谁,哪里人士。”
衙差接了状纸,按部就班地询问起来。
杨茉一一作答,等到状纸呈给师爷翻看,典吏详细记录。
“哪个是祖籍燕京的杨氏?”
杨茉抬起头向前走了几步,说话的衙差看向杨茉,“杨氏进来吧!”
在现代,杨茉还没有上过法院,来了古代却走进了公堂。堂上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响,在衙差的唬威声中,杨茉走上前跪下。
“堂下所跪何人。”
杨茉听到威严的声音响起,便依照之前讼师所说仔细回答。
县丞和师爷边听边小声商量着。
堂上典吏又问,“杨大小姐按旨平疟,何故此时递上状书。”
杨茉低声道:“民女状告之事和之前族婶状告的族兄被害之案有关联,民女恐此案开审时民女不在京中,故此时将状纸呈上。”
之前的命案还没有审理,现在又有了侵吞财产状书,县丞也惊讶起来,常家到底是大族,怎么会接二连三惹上官司,县丞将长长的状书又看了一遍,杨大小姐可真会挑时候,谁敢误了朝廷平疟的差事,他一时寻不到理由将状书驳回,就只得将状书接下来。
“开审之日另行布告。”
杨茉应承了一声从衙门里出来,在众人议论中径直上了马车,杨家的马车向前走去,街边议论的声音才又大起来。
春和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这时候递交状书?”
“因为我要借着朝廷平疟的声势,这样才能让更多人知晓我告常家侵吞我的嫁妆。”她一个孤女必定势单力薄,最重要的是,“好让更多人注意杨蟠的案子,免得常家塞出一个下人就不了了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