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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家在从前也有女儿在宫中,地位显赫不比欧云若差,只是那女子不善争宠,怀上龙子却被他人所害。这位欧云若可谓是蛇蝎美人了,自从她进宫可就没少有嫔妃消失。
一想到这里,羡吟给她倒茶的手就不由得颤抖一下,香茗就洒了出去一点。
欧云若瞟了她一眼,羡吟连忙低垂下头,“娘娘息怒,奴婢一时走神。”
“罢了!这几天看你在暗香台也苦闷的很,今晚宫中盛宴,内务府给本宫赶制的礼服还没有送来,你去看看做好了没有,督促着他们点。那帮不知死活的奴才就知道拖延,小心坏了本宫的兴致!”欧云若冷哼一声,“去吧!”
“是!”羡吟连忙离开,不由得舒了口气。
“月儿,你这个丫头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你娘生你出来的时候一定头疼的要命!你看看这地砖,越擦越脏,你要是能变聪明,猪都会上树了!”慧容姑姑叹了口气,教训着陌上桑。
陌上桑抬头便看见了从殿内从出来的羡吟一脸笑意,羡吟笑着眨了眨眼睛,终于可以出去了,你自己在这里继续擦地吧!
陌上桑气愤的冷哼一声,“慧容姑姑,我想去茅房。”
“我说过多少遍了,要自称奴婢!”
“是奴婢想上茅房!”
“真是懒驴上套是鸟多,还不快去。”
羡吟顺着小径来到湖边,此刻的北陵正值初春,湖面碧波徐徐,荡起一股凉风。羡吟虽然有些冷,但却觉得异常舒适,看着湖里三三两两的锦鲤,羡吟惬意的蹲下身子。
“小鱼儿们,第一次和你们见面,虽然没给你们带见面礼,但我可是很有诚意的。”羡吟性质盎然,突然和鱼说起了话,“虽然我本来没想要来这个地方,但是阴差阳错的还是到了这里,你们说是不是命运的驱使?还是我和你们当真有缘分呢?”羡吟干笑两声,“知道你们不会说话,也不愿意搭理我这个外人。我先走了,贵妃娘娘还等着我去拿衣服呢!”
羡吟站起身刚要离开,却撞上一个结实的怀抱。羡吟的笑容顿时僵硬,那身绯衣未变,笑容却不见。
羡吟连忙躬身行礼,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奴婢参见慎王!奴婢无意冒犯,还请慎王恕罪。”
尹之川没有理她,越过她却看湖里的锦鲤,沉默了半晌。羡吟低垂下头,“王爷若是没什么事情,奴婢就先告退了!”
“慢着!”尹之川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压抑着什么苦楚,“本王没叫你走。”
“可是王爷也没和奴婢说话。”羡吟无奈的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难不成王爷还要和奴婢一个小女子的无心之失计较吗?”
尹之川冷笑着回过头,“你果真是伶牙俐齿,否则也不会得到欧贵妃的欢心。本王记得你叫吟儿对吧?”
羡吟点点头,“王爷说的对也不对,奴婢虽然承蒙贵妃娘娘喜爱,但也并非是因为伶牙俐齿,而是因为奴婢心性善良,从来不会骗人,更不会背叛主子,定会从一而终,所以贵妃娘娘那般人物才会留下奴婢。”羡吟虽然说的是欧云若,可实际上心里却在埋怨尹之川的不告而别,虽然他曾告诉过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的身份,他的过往,羡吟全然不知。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他,这个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不论风雨危险都陪着自己的人,竟然藏着这么深刻的秘密。终究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算什么!
尹之川听了这话,一下子愣在原地,冰冷的眼神瞬间哀伤起来。“你说的是啊,从不骗人,更不会背叛,这些你都做到了,可是从一而终的人却不是我。”
“嗯?”羡吟诧异的看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尹之川回过神来,“你刚刚说要去给欧贵妃拿衣服?”
“嗯!”
“那还不快去!”
“哦。”羡吟转身赶紧离开,走远了不忘回头看了眼尹之川落寞的背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阳怪气!”羡吟冷哼一声,转身却看到几个衣着华贵的美人。想必是宫中的嫔妃吧?的确是娇艳无比,没想到这北陵皇帝还挺有福气的。羡吟心里不由感慨,听说那北陵皇帝也是一把年纪了,可后宫女眷却多为年轻,还真是风流啊!
羡吟走到她们身边,连忙退到一旁行礼,让她们先行。可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停住脚步不走了,羡吟皱起眉头,心里暗暗觉得不妙。
“这个丫头不就是欧贵妃管皇上要的那两个吗?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这欧贵妃的眼光还真是捉摸不透,也难怪了总能想出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讨皇上欢心。”开口的女子语气颇为傲慢,带着不屑。羡吟不敢抬头看她的容貌,却能感觉到这声音来自那穿着鹅黄衣裙的女子。
一旁那年纪稍长,穿着青色衣服的女子白了一眼,“繁美人无须如此醋意大发,欧贵妃是何等地位?她说要个宫女那么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就算是天上的星星皇上也会给她摘下来的。谁让她受皇上宠爱,你不行呢?这也怨不得别人,你就别在这拿一个宫女说是非了,让人听了去,还觉得咱们多没涵养,和一个宫女过不去。”
这话说的虽然阴阳怪气,但也倒是中肯。比那个繁美人要识大体,只是到底心里还是也有怨气的。羡吟无奈,也不知道这宫里的女人到底有几个是对欧贵妃没意见的,自己跟了个风光的主子,没想到也是受罪啊!
“缎姐姐这话可就多心了,妹妹只不过是有感而发,哪里是和一个宫女过不去?”那繁美人轻哼一声,不屑的勾起羡吟的下巴,“啧啧啧,瞧瞧这宫女长的,真是一掐都能捏出水来了,也难怪欧贵妃会急着把她留在身边。想必是知道自己下场将现,找个帮手来迷惑皇上吧!”说罢,把羡吟甩在地上,笑了起来。
那被成为缎姐姐的青衣女子皱起眉头,深觉不妥,“繁美人,这话还是别乱说。”
“我可没有乱说,那天我侍寝的时候皇上可都跟我说了,欧家那么风光,哪里还能让皇上安然处之?”繁美人冷哼一声,“欧云若那个狐狸精以为爬上梧桐树就能变成凤凰了?做梦!”
羡吟听了半天,心气难忍,自己可没有给别人跪着的习惯。羡吟淡笑抬起头看着繁美人,“能够栖息在梧桐树上的也不一定是凤凰,凤凰也不一定栖息在梧桐树上。奴婢觉得欧贵妃属于凤凰于飞,而繁美人恰恰是想栖息在梧桐树上的乌鸦!”
繁美人顿时诧异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奴婢说的想必已经够清楚了,繁美人若是没听清楚,那奴婢也只能告退了。”羡吟转身就要离开,和这样的女人牵扯,还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繁美人一把抓住羡吟的手臂,“贱婢,你给我回来!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说我?是不是欧云若?就知道你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羡吟甩开她的手臂,目光犀利,“繁美人请自重,既然繁美人知道欧贵妃爱护奴婢,自然也应该明白若是奴婢受了伤,欧贵妃会怎样!”
繁美人气的不轻,冷笑道,“没想到还真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找打!”
“住手!”尹之川愤怒的从假山后走出来,一脸的怒意像是冰封住了繁美人,让她顿时愣在原地。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在后宫随意动手?难道皇后娘娘和贵妃都不在了吗?竟然还要你来管教宫女?”尹之川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捏住拳头。
那青衣女子连忙跪在地上,“慎王息怒!繁美人性子的确是有点毛躁,但并无恶意,还请慎王殿下恕罪。”
“缎夫人,这里没你的事!”尹之川眯起眼睛,绽放出冷冽的寒光,“繁美人是吧?从今天开始,这后宫里没你的事情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平王的算计
繁美人浑身一震,“慎王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插手不到后宫之事。我不过是在训斥贱婢,即便是到了皇上面前,也轮不到慎王您……”
“本王不想再和你说第二句话!”尹之川冷哼一声,拉着羡吟的手离开她们。
羡吟被他拉着走了好远,掌心的温热让她感觉无比安心。
“你怎么就那么懦弱?”尹之川甩开她的手,回头气愤的看着她,“怎么就不会像她一样毫无畏惧的反抗?如果我不出现,难道你就任由那个繁美人打你?”
羡吟看着他怒瞪通红的双眼,吓得浑身一颤,“她?她是谁?”
尹之川一愣,转过身去平复自己的情绪,“对不起,本王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的,只是看着繁美人欺负你,像帮你一把而已。”他叹了口气,“是本王太痴心,竟然会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她。你虽然像她,但却终究不是她!”尹之川眼前似乎又出现了羡吟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嗔呲怒怨全都镌刻在心头,挥之不去。
羡吟低垂下头,心痛难忍,他是在怀念自己吗?可自己就站在他面前,该不该告诉他?
“你不是要去给欧贵妃取礼服吗?还不快走!”尹之川不耐烦的催促,“记住,以后自己多留点心眼,也别相信欧贵妃!”
“慎王的意思是欧贵妃也不能信?”
“她是最不能信的人!”尹之川说完,转身离开……
平王府。
苏华笑着走到越平远身边,“王爷,您看妾身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公子才能出世。王爷,您说这孩子是会像王爷多一些,还是像妾身多一些呢?依妾身看,还是会像王爷多一些,王爷您……”
“你叫本王来就是为了聒噪有的没的吗?”越平远放下茶盏,眼底满是冰冷,“若是只有这些事情,那本王就回去了。”
“王爷要去哪?”苏华连忙拉住越平远的手臂,“王爷,华儿嫁过来这么长时间了,王爷从未主动来看过华儿,难道是华儿做错了什么不成?当初在灵山,可是王爷您主动的!”
越平远挥袖甩开苏华,“的确是本王主动,但那又如何?本王当时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把那件事烂在肚子里,你以为是真想娶你?”越平远冷哼一声,“你不过是苏家一个庶女,样样都不如你姐姐贤明,也不如庄正妃显赫,更不如仪侧妃貌美,你觉得本王会看上你什么?”
越平远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娶这个苏华,要知道她大着肚子出现的时候,给自己惹了多少麻烦。
苏华委屈的看着越平远,“那王爷又如何要娶妾身呢?”
“因为你姓苏!”越平远冷笑,转身走出屋子,“聂南,去仪侧妃那!”
“仪侧妃仪侧妃,又是仪侧妃!”苏华扫落桌上的瓷器,哭了起来,“郁令仪,我本以为你那妹妹最烦,没想到最烦的却是你!”
烛光下,越平远的脸色的很是阴沉,放下手中的信,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封信你确定是北疆送过来的?”
聂南点头,“主子放心,这封信是死士手里拿过来的,的确是六殿下亲笔。”
越平远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父皇竟然还有这般念想,真是我的疏忽。”越平远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下去,总感觉有些不甘犹如海浪不断的拍打道德的沿岸。
聂南皱起眉头,凑上前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主子,是不是要……”
越平远眉尖一挑,眼底闪过犀利,“你这么认为?”
聂南连忙低下头,“属下不敢,但是不人心看着主子这么多年的辛苦毁于一旦。如果现在还不行动的话,属下只怕错失良机。”
“可是这件事情若是做了,便要承担的起后果,本殿下如何能做那千古骂名之事?”越平远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输了,没有输给勇王,没有输给信王,竟然输给了一个远在边关的倔驴!本殿下这么多年处心积虑,没想到父皇竟然把心里边的人早就送到外面躲着去了。父皇啊父皇,你可真实运筹帷幄、目光千里啊!”
聂南失落的摇了摇头,“都是属下太疏于防范了。”
越平远看着桌上的信,“这不是你的错,父皇的心意岂是你能够确定的?看来本殿下要去看看岳丈了!”
“镇国公?”
“不!是大将军。”
门外的庄青夏轻叹了口气,刚刚走到这里便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连翘撅起嘴,委屈的看着她,“正妃,咱们还进去吗?”
庄青夏刚要转身,聂南便打开了门。没有一丝诧异,恭恭敬敬的闪开身,“庄正妃请进!”
庄青夏淡然的走进书房,“王爷,臣妾有事禀告。”
“正妃最近清瘦了不少,府上有两位怀孕的女子需要照顾,正妃身上的担子重,的确是委屈了。”越平远的话虽客套,但也带着淡淡的疏离。也正是因为这种疏离,让自己和他越来越远。
庄青夏端庄微笑,“多谢王爷关怀,只是臣妾已经习惯了,所以不觉得累。臣妾是想请求王爷一件事,刚刚家父传信说想要臣妾回去一趟,祖父的身子不太好需要有人照顾,不知道王爷能否答应?”
越平远一直垂着眼帘,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可庄青夏就在那里静静的等着,这样的冷遇和不解已经贯穿了她的婚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但她希望当年那个在水中救了她的少年,永远不要离开。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份信念,才让她支撑到现在。
亦或许她爱的不是越平远,只是当年那个少年!
庄青夏的心里漏了一拍,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想法突然觉得很还怕。
“既然如此,王妃就回去吧,本王最近为父皇处理政事,也不能回去照料,还望王妃代替本王行侍疾之责。”越平远抬起眼帘,已经收起了一切情绪。
庄青夏淡笑,心中些许无奈全都压抑下来,“既然如此,那臣妾明日一早就回去了。”
“正妃留步!”越平远微微一笑,“天色已晚,正妃还是留下吧!”
庄青夏顿时皱起眉头,有诧异,有疑惑,自然也有不安。她绝对不相信越平远会毫无理由的留下她,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冰冷到极点,怎么可能……
越平远捏住她的肩膀,“正好,本王也有事情想要和王妃商议。”
庄青夏似是有一瞬间的失落,“王爷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最近母妃在宫里打理后宫之事,有些忙不过来,所以本王想让你入宫去帮帮母妃。”越平远笑的温柔,“不知道正妃愿不愿意?”
“既然是王爷的安排,臣妾自然是愿意的,但是臣妾刚刚说过还要回府照料祖父!”庄青夏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根本不敢抬起头看他。对于她来说,越平远就像是一个不见踪影的鬼魅。
越平远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本王会亲自去的。”
“王爷亲自去给祖父侍疾?”庄青夏顿时紧皱眉头,根本不敢相信。
“是,所以正妃可以安心的去帮母妃了,宫内有很多事情等着正妃去做,所以还请正妃打起精神,不要放过任何一丝异样才好。”越平远话里带话,让庄青夏更加担忧。
站在门口的连翘见庄青夏走出来,连忙上前扶住她,“正妃娘娘,王爷不是留您在这里过夜吗?怎么又出来了?”
庄青夏缓缓的摇了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借口身子不适,便出来了。”
“王妃您这是何苦?府上已经有了两个怀孕的女人,难道您还不知道着急吗?”连翘叹了口气,为她赶到担忧,“正妃娘娘,这会儿骨气没什么用,保住您的地位才是真的。”
“连翘,我看不懂他。”庄青夏深吸了一口气,“只是和他共处一刻,我便已经透不过气来。他如今有两个怀孕的女人,可他却不爱其中任何一个,可以说他没爱过任何人。他在乎的东西永远都是我们力所不及的,我够不到他。”
连翘暗自流泪,擦干,“那正妃当初又何苦让太后答应这门亲事呢!”
庄青夏忧伤的看着一旁的梅花,“因为我再也找不回当初那个在水中救我的少年了……”
次日入宫。
昭妃把她拉到身边坐下,“青夏,远儿可说了这次让你入宫是因为什么?”
庄青夏为难的点点头,“王爷的确告诉了臣妾,但是臣妾怕是做不到。母妃向来宽厚,想必能原谅臣妾的吧!”
“青夏,你身为远儿的正妃,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以远儿的利益为重。”昭妃尴尬一笑,“虽然远儿不甚宠爱你,但是他既然派你来帮我,自然是对你另眼相看。你出身尊贵,受过良好的熏陶和教育,我相信以你的资质,办成这件事情没什么不可能的。母妃的将来和远儿的前途也全都在一夕之间,再忍一忍,到时候母妃定然会力保你的地位,以感谢你今日为他付出的一切。”
庄青夏留下两行清泪,“可是害人性命,终非君子所为。即便臣妾不是君子,但也……”庄青夏的手抓紧了膝盖,别开头,“不屑于此事!”
昭妃叹了口气,“青夏这么想就错了,是非功过都是后人评论的,而记录这些后人看的书籍之人却都是赢的人,你觉得一切还有那么重要吗?若是远儿没能成功夺位,你以为你还能稳坐王妃之位?他那些个兄弟各个都虎视眈眈的等着他落马呢!”
第二百八十三章 赤玉星冲月
北陵皇宫的夜晚繁华而凄凉,宫灯到处都是,却唯独映照不到宫妃幽暗的心墙里。因为有太多的人,为了那一个男人付尽忧伤和时光,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的女子执手人前。
就好比此刻,皇上的眼中只有欧贵妃一人,那便是永世。
酬光交错,羡吟就躲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尹之川和他身旁那个冷艳的女子。
“怎么?好奇慎王身边那个女人?”慧容姑姑出奇的没有教训她专心做事,反而还和她一同讨论起来。“那是瞿家的千金,人称瞿姬。本来以她的身份皇上是要赐给慎王做正妃的,可是慎王说什么都不愿意,只愿意纳她为侧妃,已是难得。所以就可怜了那冷艳的瞿姬了!”
“那这么说来,这个瞿姬应该很委屈才是,大可以不嫁啊?看她的显赫门楣,嫁入皇室为正妃应该不难。”羡吟试探着问道,“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别的事?”
慧容姑姑笑容清浅的摇了摇头,再不多言。羡吟也颇为懂事的低垂下头,谁知欧贵妃却突然开了口。
“再显赫的家室也阻挡不了一个女人老去的容颜和逝去的青春。瞿姬年过双十,虽然不比慎王年纪大,但在女子之中已然算是老姑娘了。若是再被拒婚,哪里还嫁的出去?”欧贵妃妖娆的嗤之以鼻,“更何况慎王身份贵重,虽不是皇上皇子,但却是先帝嫡长子太子的嫡出血脉。当今皇上也不能不给他几分偏爱。”
也就是说,名义上皇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