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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誓不为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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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斗群狼,刚才不觉得如果,此时在想。竟是生出了一丝眉门命悬一线中之感。

他似是叹了一声,走过来想要拉我,我却躲开他的手,往前一指道“你看,那里。”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道“好像是军营里的夜火。”

不是好像,我凝神看过了,那些兵穿着南疆的衣服,那就是军营,而且是敌方军营。

麦城,我来了。

“我们走吧。”我微微一笑,退下巨石便往山下走。轩辕宸应一声,随后跟上。

下山的路,似乎好走多了。

我二人时而驾轻功,时而行走,两个多小时后,便到至山脚下。

又行了半个时辰,远远便看到了军帐,帅旗是黄色,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苏字。

是我们的阵地。

我走至跟前,亮了腰牌,让守帐士兵进去通报,那士兵先是看我一眼。许是见我满身是血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去通报了。

没一会,便有一堆人马过来,为首的是个穿深青色盔甲的女将军,远远过来就是一礼,“参见郡主。”

在西祁,女子可以从军,有能力者,更可以封侯拜相,列突土封疆。所以在军营见到女子,也不不奇怪。

“女将军快快请起。”我赶紧去扶。

许是我是大将军之孙女的关系,这位女将军说话很是客气。“郡主,今天天色已晚,各将军早已经睡下。属下带您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是可是好。”

我之前刚从狼群里杀出来,身上尽是狼穴血,军中不少故人,明日再见,却是在好不过了。

“那就多些将军了。”我颔首一礼,她自然是说不必转身看到轩辕宸,问“这位是……”

我还未语,轩辕宸马上道“哦。我是郡主随从。”

女将军点点头,带我往后面拐,来到一座帐篷前,安排我住下,又给我拿了干净衣服,便就走了。

军营条简陋。还在也算有了栖身之地。宽下沾了狼学的血衣,换身衣服,便和衣躺下。

“””

☆、第九十八章 故人相见

虽是乏了,但是睡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的,便就是卯时了。

晨饭的鼓声响起,营地中传来脚步声,昨夜那位女将军送来了一套简甲,看着大小还算合身。我旋身穿在身上,合了护腕,束了护腰,又将长发束成男子式的冠发,出帐篷时,轩辕宸已经等在了门口。

那女将军倒也细心,给轩辕宸也配了一套小将穿的精致便甲,虽是易容成一个普通大叔模样,不过这盔甲站袍一穿,倒更是有些杀场老将的风姿,惹的那女将军总是偷眼去看。

“郡主,沼远王,副帅,还有几位大将军都在大帐议事,咱们先过去看看苏元帅吧。”女将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颔首,随她慢慢往议事大帐方向走。

这女将军性子豪爽,听她介绍,我知她叫齐兰,是右翼大将军齐峰之女,自幼随军,经历了大小战事无数。现为苏帅旗下先锋官,昨晚正好他巡夜,士兵便将消息禀报给了她。

我住的地方离主帐很远,此时正是早饭时间,一路上碰到不少领了餐食的士兵,他们在帐篷边角处坐着,十分小心的吃着碗里的东西,往那碗中去看,一碗粥饭里面全是野草。只有数的清的零星的几颗米粒,稀的和水差不多。

我皱了下眉,就听齐兰叹了一声,道“哎,粮草已经所剩不多,将士们已经吃了四天这样的饭了,后方粮草补给上不来,再过两天,怕是连这个都吃不上了。”

汲城流民封城,就算有粮能运出,开了城门,怕也会被抢光的。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却粮,却是个大问题啊。

我们几人又往前走,竟是路过一片伤兵区,没走过去便听到连片的呻吟,走的近了,便见一大片简帐下,或躺或坐的歇了许多伤病兵卫。

头上缠着纱布的,伤胳膊,坏腿的,总之看过去,皆是伤残病者,大致估算也得有几万人。他们的伙食,比之前看到的要好一些,粥中米粒略多了些。但是因为伤痛,皆是一脸菜色。

齐兰又道“都是咱西祁好样的儿郎!只可惜,如今缺粮缺水的,也不能让他们尽快康复,不知又要遭多少罪。”说完,她叹息了一声。

我却问她,“军中药品可还充足?”

她点点头,“这个还好,咱们军中有位神医,后面有片山脉,里面有很多药材,后方塑是粮草不足,药草却可以采到鲜好的。咱们苏帅的病,多亏这位神医了。唉,郡主你看,他在那里。”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看,便见一圈伤兵中间,正围了一个发鬓花白的老者,他看起来得有六十多岁,颚下留着山羊胡,眉眼已有皱者,看起来却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许是略有觉察,他遥遥抬头看将过来。我对这种悬壶济世,医风道骨之人很有好感,便冲他略一颔首,他亦是微笑的点点头。

又往前行了一会,便到了苏霍的大帐。

守帐士兵见到她,皆是起礼,她点点头,一个士兵赶紧替她拉帐帘,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便大步跨进了帐中。

绕过隔风的屏障,我便看到了帐榻上的苏霍。

我早就料到,苏霍会是面容憔悴,但是我没想到,竟是会憔悴成这个样子。

四年未见。我长大了,他却老的快不认识了。

曾经红润的脸庞,已瘦的满是皱褶,眼角尽是细密的横纹,光润的额头被刻上了岁月的沧桑,许是多年镇守边关,风吹日晒下,他的脸色黝黑,此时紧闭着双眼。干裂的嘴唇随着呼吸蠕动,脸颊散着一股子病黄。

我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坐在榻上,竟是抓起了他的手。

这是一双,干枯如爪的苍老手掌,枯瘦的指腹上布满了老茧,我轻轻摩挲一下,坚硬的如同石头。

这双手抱过我,带我骑过马,还曾将我护在怀里,打马穿行过街市。

心里有些堵,赶紧别过头去,等到好了一些,我问齐兰“齐将军,我爷爷病情如何?”

齐兰叹道,“情况不太乐观,军医已经用了很多药,就是不见醒来。”

我将他的手轻轻放在榻上,用被子盖好,问“我爷爷,是怎么伤的。”

齐兰道,“那时候,两军休战已有些时候,大元帅点齐了兵马,准备第二日便回京。那日,他很是高兴,说是好几年没回去了,小孙女估计都长成大人了,还说这次回去,准备辞官在家,哄哄孙女,享几年天伦之乐。”

那日他是很高兴,早早便归帐休息了,谁知,半夜的时候,那南疆蛮夷竟是大肆来犯。当时状况很是混乱。老元帅心急之下,没有盔甲便骑马冲上战场。与敌军激战时,中了对方首将埋伏,被五人围在包围圈里,打斗时不甚落马,敌方首将纵马一踏,正中老元帅胸口。”

我眉头微皱,“你说什么?用马踏的?”

齐兰脸色现出愤恨,最终气愤的点点头。

我眸色一缩。心中怒火纵起。

在战场,两军交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敌方落马,你可以直接取他首级,也可以合力将他斩杀。

但是,就是不能故意纵马去踏。

战死沙场是荣誉,踏于马下,这便是对武者最大的辱蔑。更是最深的藐视。

敌军,竟然这般辱蔑人!

这不止是辱苏霍更是辱苏家,甚至整个西祁!

怪不得,陛下收到的八百里加急,只说苏霍重伤,却未说伤在哪里,原来,缘由竟是这样!

齐兰沉声又道,“那天,老元帅当时呕出许多心血,回来后,经过神医调理,也算缓过来一些,却是落了个夜咳呕血的毛病,前些天,右路先锋官阵殇,老帅一个着急,便呕血昏迷,直到现在也没醒来。”

我缓了缓心神,看着苏霍已然银白的鬓发,小心的替他掖好被角,起身出了帅账。

今日晴空万里,我抬首看了一眼无云的蔚蓝天际,开口问道“齐将军,那敌军首将是谁。”

齐兰语气愤恨的道“是南疆国的二王子,拓拔洪。”

原来是他,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娶走了公主,又重燃战火,现在又用这种方法伤了苏霍。

拓拔洪,你不错,你很好!

此次过来边疆,若不亲手将你手刃,在踏于马下,我便不叫苏倾沐!

长缓一下心神,我大步往议事大帐方向走去。远远的,就听里面一干人等在激烈的争吵。我站在帐外听了一会,也便听懂了缘由。

就在昨日,我下山之前,敌军又进修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偷袭。因为敌军总是夜袭,西祁军也做了防备,所以这次袭击,伤亡不大。帐中这些人,此时正在研究防守的办法。

一道洪声先道,“咱们应该多设障卡,这样。敌军来犯,咱们便有时间做出应对,想着怎样将伤亡降低。”

另一道年轻的女子声音道“朱将军说的有道理,我们这段时间,总是吃夜击的亏,问题就出在防守上。”

另有一男子在账中道,“光设路障可不行,咱们应该在设障的同时,加以埋伏。说不定,也会让敌军吃亏。”

“嗯,这是个办法,而且是个好办法。”

众人皆是赞其说的有道理,又研究了一会,最开始那道洪声便道,“沼远王,副帅,我们几个研究出的这套加强防守的攻略。二位看来如何?”

帐中略有沉寂,随即,便又一道声音道,“目前来看,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是七皇子,赫连云泽的声音,我听的出。

“那沼远王呢?”那道洪声又问。

帐中又是一片沉寂,随即,便传来赫连云沼的声音。

“仔细斟酌。也却是一个办法。”

办法,这也叫好办法?

我笑了。

“我觉得,一直防守不是办法,是时候出击了!”

我大帐外朗声一喝,随后,不顾左右阻拦,直接挑帘进了大帐。

“唰……”

我进去的突然,声音又略大,帐中所有人皆是转头看来。我挺胸抬头的去看,帐中一共站了八个人,皆是穿着凯甲。

最中间的两人,一个是八皇子赫连云泽,另一个,则是沼远王,赫连云沼。

在他二人右侧是两个年龄较大的老将军,一个冷面无须一个络腮胡子。在往后是一个青年,和一名女将,最靠门边的,便是季云常和荣子扬。

月余未见,这二人都黑了许多,但是眉宇间却都多了些硬朗,战场,果真是个让人快速成熟的地方。

“苏家妹子?”荣子扬不可思议的呼了一声,季云常似是皱了一下眉,两个小将面上把并无异样,倒是那元络腮胡子的老将竖起眉眼,怒目道,“哪里来的小女娃,怎敢擅闯议事大帐!”

我微微一笑,双手搭起做了个礼,朗声唱道,“苏霍之孙苏倾沐,参见沼远王,参见元帅,参见几位将军。”

那络腮胡子将军一听我是苏霍的孙女,脸上神色缓了不少,竟然漏出一个笑脸,道,“嗬!原来是苏帅家的娃子,看模样,也像个有胆色的。不过娃子啊,咱们这是议事大帐,可不是胡闹玩耍的地方,娃子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待会跟你朱叔叔说,哈……。”

我看他人挺粗狂,说话倒是还算和善,便朝他颔首一个浅礼,道“多些朱叔叔好意,不过,既然倾沐进了这议事大帐,自然不是胡闹玩耍的,倾沐。是过来议事的。”

朱将军笑了,“你这娃子才多大,就敢说是过来议事的,行了行了,莫要胡闹才是。”

我微微一笑,也不在与之言语,而是将眼神看向了赫连云沼。

几年未见,他黑了不少,眉宇间的温润虽还隐在,脸颊却多了一些冷峻,许是多年的战场的肃杀,磨硬了人心吧。

在我看他的同时,他也将目光望将了过来。

目光中有审视,有奇怪,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神色。

也许,那是怀疑吧,我想。

他就这么看着我,亦如当年家宴时一般。

我亦是微笑,浅然的看着他。

微风吹进帐篷,将铁色铠甲的味道漫开,吹动将军肩上的披风。

一室寂静。

半响,赫连云沼眸色一扬,润声道,“既然是来议事的,那便说来听听吧。”

☆、第九十九章 偷袭

我颔首一礼,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桌前。

看了一眼地形图,先不说意见,而是问那位看起来很是耿直的朱将军,“请问将军,我们多久没打胜过了?”

他脸上现出一抹愧色,竟是直接抱拳,道,“细算之下,自从重起战火,当真就是一直吃败羹。老夫从军几十载,历经大小战役无数,如今竟被那蛮夷,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真是愧对苏帅,愧对将士,愧对我主陛下啊!”

说完,他眼角隐有泪光闪现,其他几人脸上也都是略有愧色。

其实我并没当面奚落的意思,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必多加纠解了。我便继续问道,“我咱们,有多久,没有主动出击了?”

那位女将马上道,“既然一直吃败,自然是以守为主。我们现在的状况不乐观,能防守的好。就算没输。”

我笑了,随即冷下脸,朗声的问道,“蛮夷侵我疆地,夺我城池,伤我将士,毁我家远。如今两军相对,仇敌就在眼前,难道,就只求不输么!”

那女将被我一喝,脸色很是不好,不过还是回道,“话说的没错,谁都想往赢了打。但是也得看看自己的状况。”

她瞟我一眼,继续道,“倾沐姑娘刚来,许是不知道状况。战场可不像圣京,天天有锦衣美食。我们可是在这里打了多年的仗,不说可以观一事而知全局吧,也算能就尽数分析局势利弊。

目前。我们这缺粮缺的厉害,将士们饭都快吃不饱了,能做的只有防守,等后方补给充足后,在做打算。打仗,可不是纸上谈兵,想胜,可不是件容易事。”

我本来对她还挺有好感的,觉得一个女子可以褪下红妆换武装,当真是英姿飒爽,回眸声风。不过听完她这一席话,我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

明面上,她是说情况,实际上实在踩我,告诉我她在这儿四年多了,比我一个圣京锦衣玉食出来的姑娘,要懂行情太多。

我淡然又一笑,本不想与她乘口舌之快,不过,她有一句话,说到了正题,就是她想等后援补给。

我便问道,“这位女将军,你说要等补给,意思是可是说,补给一天不来,咱们就按兵不动一天,两天不来。就按兵不动两天,一直不来,就一直按兵不动?”

“这……”她哽住了,脸色刷的一下憋红,侧眼喵了一下赫连云沼,见其唇角依旧挂着润笑,便又转回眼。道,“秦檬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听倾沐姑娘之言,似是心中再有沟壑,不如便说来听听,可是有什么好办法,也让我们借鉴一下。”

秦檬说话夹刺带针的,不过,这会我没心情理她,朗声道,“不瞒大家说,倾沐刚从汲城那边来,数万的流民已经将城门堵住,汲城已将城门关闭好几天了。”

“前方无路,我是从城西翻山脉过来的,那山脉中有近万匹野狼,常人根本无法通行而过所以,后方补给,就先不用考虑了。”

众人皆是唏嘘,荣子扬却问,“哎,我说苏家妹子,即是有狼群,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我叹了一声,道,“这其中凶险,咱们待会慢慢再说。只说现在的状况。”

缓了一下,我继续道,“目前,补给无门,将士们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不好,再有两天,怕是敌军一阵鼓。便会震晕几个兵。所以,咱们必须趁着他们还能打,做点什么,比如……。”

我故意买个关子,指着对阵的地形图道,“元帅将军们请看这里……”

众人凑将过来,我指着旁边这片山脉。道“这是一条凹字形山脉,中间为战场,山脚左边几里处是咱们的营帐,而半山之隔的另一半,则正好是敌军的营阵。”

因为这片山中无路,且有狼群做为天然屏障,敌军的守卫当然很松懈,若是……”

我抬头看了一眼众人,道“我在想,若是派出小队人马,从这边的山脉上去,是否可以绕过敌军守卫,直接进入其腹地。”

赫连云沼盯着图纸,眸色微微变深,抬头问我“你想做什么?”

我对上他的目光,微微弯唇,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偷袭!”

“怎样偷袭?”赫连云泽随即便问。

我指着地图道,“大家看这片地区,周围都是荆棘草丛,极其适合隐藏。若我们派人偷偷潜过去,趁其不备而跳出来,定也会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朱将军摇头道,“娃子啊,你这法子,咱们老早前便曾试过了,敌军十分严谨,在荆棘丛附近放了很多兵力。防守那叫一个严,根本冲不过去,再说,已经试着用过这法子了,敌军定然更加防备。”

季云常和几位将士也是摇摇头道,“不错,招已用老,再用也是徒劳。”

我摇摇头否定,“兵者,诡道也。”

“兵书翻来复去就那么几本,方寸棋盘也有万种解法。招老了无妨,关键看是如何运用,在倾沐看来,同样的招式。再用一次,反而会让人措手不及。”

这次七皇子似是来了兴趣,问,“小倾沐,几年未见,你似是大不一样了,那你便说说。怎样才能是让人措施不及的法子。”

我微微一笑,道,“声东击西,这边假意偷袭,另一边,大章旗鼓的鸣战鼓,中战准被与敌军对阵。”

哈……

秦檬直接笑了出来。道,“苏姑娘,你莫不是开玩笑吧,咱们将士的状况,刚才已经讲过了,你这会说的倒是简单,可是。若是有实力对阵,咋们还苦苦防守做什么。”

众人也道不行,觉得行不通。

我淡淡的撇了一眼秦檬,道“谁说,要真的攻阵了。”

她似是不谑的问,“那你这是何意,不是说一边偷袭,一边攻城么?这会,怎的又说不了。”

我指着敌军的阵心道,“我之前说了,若是派出小队人马,从这边的山脉上去,便可以绕过敌军守卫,直接进入其腹地的。”

赫连云沼眸色一深。道,“继续说。”

我颔首。“咱们先派一重队伍从此绕过去,于此同时,一边大张旗鼓敲阵鼓意图对阵,将一队人马,战前鸣捣乱其军心,却并不真攻。另一边去草丛偷袭。也不真偷袭。

先乱其阵脚,在来个声东击西。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敌人此时已经拿不准咱们是何想法了,然后,咱们那小队穿山而过的人马,此时若能成功进去敌营……”

我抬头,微微一笑,“便烧其粮草,毁其腹地,来个釜底抽薪,让他们措手不及!!”

这个……

帐中将军脸上深色皆是复杂,我猜他们肯定在想,我这想法太过大胆了。

不过,听起来。有点意思,可是……

“谁能领队去敌营?”七皇子问。

我微微一笑,拱手道,“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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