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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如她这般,与宸哥轻松惬意的游列四方,便就好了。
不过,也是快了吧……
明日一过,圣京这边的事,暂时就可放心下来。
靶郡已被赐封我名下,该去看看了吧……
顾茯苓一说到玩,便就打开了话匣子,天南地北的与我讲了许多好玩的事,最后。还讲到她小时候怎么调皮,怎么将她爹爹的疗伤药中放了青芥末,他爹爹喝了一口,怎么泪流满面的事。
讲完以后,她便缠着我,要亭我小时候的事,我就给她讲了一些,我怎么指挥荣子杨踩死了蟋蟀,趁夫子睡着了。往他们脸上画小乌龟,还有在门堰上边放水桶,夫子被淋了一身水,暴跳如雷的事。
顾茯苓笑的不行,又是闹着,让我在讲上一些给她听,我便又讲了季云常去湖边,钓鱼又放回去,还说是喂鱼的事……
看将一眼砂壶,聊着聊着,竟是已过去了两个时辰。顾茯苓还有些犹意未尽,本想约我明日再谈,又想起明日大典后就离开,微微有点不舍。这时候,帐篷外突然传来了咳声,是那三皇子赫连云斫寻来了。
“夫君来寻我回去了,我得走了呢。”她有点不舍的起身。
我想起来送她,她赶紧摆摆手。小声告诉我,让我别让别人看出来我是装的,说没准她以后还能将这方子用上一次。
我二人对视,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笑。
想到肩膀上的驼花胎记,我让绿珠取来笔纸,描画后将其交给顾茯苓,托她帮我打探一下,可花图,可是江湖哪个大家的图腾。
“放心吧,一定帮你打听。”她将纸页折起来,塞进袖袋内层,这便告辞,与她夫君双双离去。
待他们走了一会儿,绿珠凑近来道,“小姐,那三皇子妃,真是个有趣的人。小姐与她聊天,似乎很是开心,奴婢,已经许久未见小姐这般开心了。”
是啊,真的许久未有这般开心了。
其这圣京中的人,无不都在算计,也唯有她和那逍遥三皇子,才能做到两耳不闻闲杂事了,对了,刚才她走的急,竟是忘了嘱咐她二人大典后赶紧下山了。
不过…也许也不用多加嘱咐吧。若想置身事外,便得洞察秋毫。
那三皇子选在大典后带她离开,怕是,心中早有思量……
我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三皇子的情形。一身锦衫,摇着折扇,那狐狸一般的笑颜里,皆是睿敏啊……
夜色寒凉,帐篷四壁随风微微颤动,我缩回被子里听着风声,慢慢的,便就睡了过去。
白昼刚染,磬鼓声响。
我告病在身,也便不用起身。
凝神穿透帐篷去看,西祁皇身披龙袍朗神而立,皇后和蒂贵妃站其左右,再往后是御亲王赫连云沼,泽恩王赫连云起。众皇子们和列大臣分居而后。
礼仗司奏吉时乐,老皇帝一声另下,众人浩浩荡荡,踩着早已铺好的猩红宽毯,往山顶祭天台方向行去。
锦衣华冠,这纵队伍缓慢而虔诚的往前行着。我看着赫连云起,又看了一眼赫连云沼。
二人脸色很是平常,唯独眼底,皆都深的让人看不到暖色。
只此一局。是胜是败,就看赫连云沼了。
似是有所察觉一般,缓行的赫连云沼突然侧过脸,隔空与我的眼神相撞。
我们隔的很远,中间又隔着帐篷,他定是看不到我的。但我就是感觉有一股无行的压力,随着他的眼神漫散过来。
我不敢错开眼睛,也不敢多有动作,就这么直眼盯看着他。
终于。他勾唇轻笑了一下,传脸回去。
腕上寒潭暖玉传来细润的温暖,我抚了一下,转而躺回榻上。
远处山雀轻啼,如入夏的蝉声般惹人困乏,浅浅和上眼睛,没多会儿,竟是又睡了过去,待到在睁眼,已是过了午时。
凝神去看,周围帐篷中尽是人影,让绿珠前去打探,得来情况是:老皇帝祭天大典中太过疲惫,留于山腰行宫休息。皇后,蒂贵妃,两位王爷和三千禁卫军留下护驾,其他人几位都下到山脚下待命。
一切,于预想的几乎一样,接下来,便是真正的较量了……
时辰过了,我手上的红疹已退,孙御医观诊后,一脸喜色的连道恭喜,又给我开了两副娶寒温补的药,抹了一把虚汗告辞离去。
绿珠打了几样饭食,我缓慢吃下后,拿起随带的书看了一会儿。这便到了夕阳西下之时。
残阳,古树,皑皑白雪。
雪后山间的夕阳,美的万物无晖,霞色的光芒扑散,地面,山间,树梢,皆都被染成了鎏金,大好山河,惹人心中激荡。
这样特别的景色,这般特别的日子,该做点什么。
“绿珠,取我的瑶琴来。”我突然兴致大起,绿珠应却一声,赶紧取了琴,随我款行至百米外的古亭中。
夕阳傍晚浅浅雪,我将琴放在古亭中的石桌上。长指慢挑,轻轻卷出一波音符。
“铮……铮铮……”
山河令,浪淘沙,古今英雄战黄沙。
清风夜,潼关雪,壮士它乡埋骨,月如钩如洒,遍乾坤大地……
风乍起,将我裙角吹的轻轻飘荡,鬓便碎发随风舞动。
指间上下翻动,急促的曲子随风荡出很远,仿如边疆对战的战鼓,激昂,奋起……
这曲子名唤将军令,是当年家宴之时,苏倾雪随我丹青而奏的乐曲。
那时候,苏倾雪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苏倾月还不是谢芳华。
二皇子。七皇子,八皇子,还举着西风烈把酒言欢,笑谈天地。
如今,却刀戈相间,同根相俎。
王侯将相之下家,有太多无奈,却无太多选择。
成王败寇,不进则退,一切皆是宿命……
“铮……铮铮……”
琴弦跳跃,霞漫天迹,远处寒鸦突鸣,金色的流光骤然加灿,天地间一片赤红,血一般的颜色。
一曲毕,夕阳落山,尘埃落定……
我将手放于琴弦上,遥遥望向山腰行宫方向。
那里,似乎刚发生过一场激战,无数禁卫军倒在血泊中,赫连云沼手执寒水刃立于行宫门前,眸色清冷,杀气腾腾。
与他身后的殿堂之中,赫连云起伏跪正中,老皇帝震怒中,一口逆血喷出,皇后娘娘赶紧上前,温润的眸色突然一冷,微微一个眼神,胖测宫娥领命而退,端三尺白绫与蒂贵妃寝房……
成王拜寇,在这场储位之争中,他们输了。
我收回目光,款踱回帐篷之中。
一杯暖茶下肚,心中寒凉尽散。
酉时,山顶行宫有消息扯传来,赫连云起摔军御前忤逆,意图欺驾,遂,剥去蟒袍,收回王冠,交大理寺择情查办……
次日一早,老皇帝下山,一路缓行,与申时尾回到圣京。
三日后,大理寺二十八司连审,证据确凿下,赫连云起忤逆之罪做实。禁卫军近千名将卫归为同犯,朝中大差结私之事……
次日一早,老皇帝一纸昭告天下,贬赫连云起为庶民,发配乾州极寒之地,永世不得在入圣京。
老皇帝仁慈,纵使心寒意冷,也不舍的虎口食子。
但他定是也该知道养虎为患的道理。
祭天大典一事,赫连云起能有忤逆,他日若有机会东山再起,免不了又是一场涂炭。
他身子不好,它日之事,我猜他也也不愿在想,况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其他的,便留与后人说将吧。
又过三日,老皇帝一纸圣喻昭告天下。
御亲王赫连云沼,厚德载物,仁德义泊,有治国之大材,赐八龙冠,着四爪金龙袍,赐居东宫。
一纸御书,举国同庆。
摇摆了几年的储位之悬,终于尘埃落定。
☆、第二百一十六章 错过
那天,赫连云沼穿着四爪龙拖尾袍,顺南门踏千米红毯,跨九十九步白玉梯,缓缓行进乾坤殿。
太子卫冕,鼓乐齐鸣。
他三拜九叩行了大礼,行至龙座之侧,老皇帝执起八龙玉金冠,束其发间。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齐齐跪下,行大礼唱念,那洪亮的声音从乾坤传遍整个皇宫,又从皇宫传遍整个圣京……
他站在龙座之下,俯视去看受百官朝拜,冥冥之中却又抬眼测看,竟是将目光转对向我。
那日,我穿着一身滚着金边的鸾尾朝服,带金丝纱冠朝帽。立于九转盘龙漆柱之侧,与文武百官共同朝拜。
许是冥冥中已有安排,我偏偏就在那一瞬抬起头,与万千朝臣中,与他目光相撞。
一身四爪蛟龙袍,金冕束冠。曾经的如意公子,已变成了国之储君。
他突然笑了一下,亦如当年将军府宴堂的上座,随意,而又轻简,只是那双曾经清澈见底的眸子。此时已深邃的深不见底。
昔日沧海,已成过往云烟。
自这日起,不在有御亲王赫连云沼,多了位云沼太子……
世间之事,有喜亦有悲,这边豪情万千。那边许就是分外凄凉。
就在赫连云沼为储的第五天,庆国候那边府传来消息,老太君,薨了。
得到虾消息的时候,我正在郡主府中,执狼毫与一卷白轴上。描画着远处的枯枝和小雀,忽的一个慌神,手中笔峰掉落,在已快成卷的画中划出一道重重的墨痕。
我飞快的敢去庆国侯府,满府的哭声,无尽的白幡,我沉重的行去卧房,她安详的躺在榻上,嘴角微微上翘,却再也无法睁开,亲切的唤我一声“倾沐丫头了……”
我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一刻,我真不想承认她已经不在了,我想吃她递过来的糕点,还再给她念几遍大金刚经……
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
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
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
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
老太君出殡那天,西祁下了这个冬天最大的一场雪。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放眼皆是素白,分不清是灵麻还是雪片,黄色的纸钱飞舞,如落叶一般簌簌而落。无尽萧瑟。
我行在送她的队伍后面,抬头望了一眼天际,心中无限悲凉。
自小对我疼爱有加的老太君,走了……
雪越下越大,踩在脚下吱吱做响,仿佛雪之哭泣。
一路行着,我想起好多事,好多人。
我想起了尸骨无存的父相,母亲,小妹,和凤家那日的血染。
我想起了初七,想起了已成为敌人的胖学子。想起了远嫁而殇的十九公主赫连云裳,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老太君的场景。
何许经年,大家都是最好的模样,如今,早已其实人非。
早知生老病死是世间常物,但亲眼而见,心里就是难受……
这场大雪,从清晨一直下到傍晚,直到子夜才停。
我睡不着,批了一件厚锦蓬,站在屋檐下,微微扬头看着天边悬月,直到丑时,月色偏东,我转身回去屋中,展开纸笔,主动写下了给苏霍的第一封信。
“今日圣京突降爆雪,如鹅毛漫散天际。边疆寒凉。切记多添衣服,饭前多阴热汤,睡前定要泡脚,切记,保重身体。”
短短几句,尽是嘱咐,我将信纸折好封了火漆,本想连夜寄走,想想又是不对,转身回到桌前,按记忆写了一组尺码,唤绿珠过来。让她连夜去找绣娘,按这尺寸,务必在明日午时,赶出一套棉质的衣袍出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绿珠应了一声,赶紧小跑着出门。
边疆条件简陋。上次看苏霍的中衣有些旧了,他老人家在外多年,许是也未舔过衣衫,我让人给他坐的棉衣,许也会抗些风寒吧……
我在屋中又站了一会儿,身后锦狸突然叫了几声。我转头去看,一只锦狸正用力的在琉璃球中蹦蹦跳跳,另一只怪异的缩在球中,竟是一动不动。
不回是翘了吧……
我赶紧行了过去,戳了几下球壁,里面锦狸依然一动不动,我轻轻晃动几下,小东西也是不动。
遭了,不会是死了吧……
这可是轩辕宸送的。
我又是摇晃了几下,心里一狠,滑出墨阙在球壁上一割。
“咔……”
墨阙之刃,削铁如泥。琉璃球应声而碎,我将残破的球壁发在桌上,小心的捧着激锦狸这东西身体软乎乎的,抹脖子的位置,似乎还是热的……
突然,那东西睁开眼睛。身子一滚便立了起来,还没等我惊喜,它小腿一蹬,嗖的一下跳出手心,顺着我没关严的窗子窜了出去,越进雪地后,片刻便没了踪影。
这……
我先是一愣,看看已经安静下来的两另一只锦狸,有看看窗外,终是苦笑了一声。
真是成精,还学会里应外合了,我竟然还就被骗了……
也罢。跑就跑了吧,待在小球里,哪有外面自在。锦狸是属于山脉的,让它去吧。
我行至书架处,将另一颗琉璃球拿起,墨阙都已碰到球了,终于还是没割下去。
这只陪我最久,我舍不得放走。
我终于没割破球体,又将它放回了原位。
次日一早,绿珠将做好的棉衣拿来,我于书信包在一起,又将昨夜凭印象画的一幅苏霍练武的画像卷了。一并让人送去边关。
刚下过雪的清晨,空气很是清心,也就是这天,太子府那边传来了消息,太子妃百里天霓晨起去逛花园,一脚踩到滑地摔倒。腹中六月半大的胎儿堪堪保住,百里天霓摔断臂膀三月内只能卧榻休息。
百里天祁本该是留下来探视的,但东穆离境那边传来消息,原北离十六皇子慕容铎意欲复国,已领兵打回了两座城池,同时另派一队人马。将那队落地为王城称皇的的队伍消灭的干干净净,更计划反攻东穆……
傍晚,已在西祁待了数月之久的东穆太子,摔众从管道行出城去,归往东穆。
他走之前来过郡主府,又是被铭奇和东虎拦在了门口。他站了一会儿,终是转身离去,似不甘心一般,他竟是又让人送了书信过来。
这信是以锦帛为纸,左右四角皆是绣了青竹,上面只有两行字: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于桃花一处开。
呵,又是这句。
这时候,还有心情给我送诗,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头疼吧……
我将那锦帛揉烂,轻轻一弹,帛片被劲力飞出,随风而散。
腕上墨玉传来丝丝温暖。我轻轻抚住,握于手中。
一年有四季,春夏不知秋冬,寒雨遇不见冬雪,于是,便有了错过。
在老太君下葬后的第三天。一路策马而行的季云常,终于回到了圣京。
他一进到庆国侯府,看着那些还未扯去的丧绫,便什么都知道了。缓缓的兴至堂位处,扑通一下跪倒。
他不言不语,说不诉,仿佛没有情绪一般,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次日一早,他因劳顿加上悲伤,起了风寒。庆国侯派人过来,让我去看看,我便换了一身素袍,将发上珠花从简,斜编了一条辫子,在额间坠了一串珍珠。
这镜子前照映,素气,却也不失礼数,这便往侯爷府行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情如老酒
虽然强迫自己调整好了心态,进到庆国候府,心情依然沉了半分。
府丁人得我,打礼过后,直接将我引至季云常的房间。
他刚喝过汤药,正坐在窗边椅子处。阳光从窗棂映进,将他身上的素衣渡出一层淡淡的韵光。
数月不见,他黑了博少,也瘦了不少。下巴新刮了胡子,似还隐隐透着青色,清平的眉角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唯那双满是血丝的眼底,毫不掩饰的透出疲惫和憔悴。
“来了。”他抬起头,清淡的望将过来。
“嗯。”我应了一声,浅踱两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我本也不爱说话,他更是不喜言语,坐下后,我想了半天,也是无从开口,便就这么一直沉默着。
屋里静悄悄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的到。好在府丁这功夫上了茶,浅抿两口,似乎感觉好了一些。
“云常……”
“倾沐……”
我二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开口。
我笑了,放下茶盏道,“看来,咱们还是挺有默契的。连说话的节奏都一样。”
他似乎也是笑了一下,拿起茶盏拨两下杯盖,抬头看着我道,“倾沐,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我有点不知所以。
他道,“父亲说,这段时间,你几乎天天都来,陪她老人家说话。哄她老人家开心。还给她念最喜欢的佛经。你本是不喜欢佛家语说着类的东西,难为你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云常,莫要与我说谢。老太君是看着我长大的,她自小便是十分疼爱我,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季云常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的抿下一口茶。
我侧头去看,忍不住劝道,“云常,你也别太难过了,老太君走的很是安详,并未有太多难受,她日夜忧思,苦思半生,如今去了,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他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有些怪自己,假如,我路上在快些,行的在急些,日夜兼程,也许,就还来的及看上奶奶一眼了。父亲说,她老人家这段时间,天天念叨着我的名字,我若快点,我若在快点……”
他声音有些哽咽,突然侧过头去。
我心里也是酸的很,静静的坐着,待他好了一些,便劝言道,“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之事,都是无法预料的。
你莫要为你回来的快慢而自责。边疆离此路途遥远,此时又是大雪风天,你这般赶回来,已经是够快了。老太君已经去了,若她泉下有知,知你因此而自责,定是也会不开心的,你想她不开心吗?”
季云常叹了一声。
半响,他缓缓的道,“父亲喜游历,自小我与奶奶关系就好,我喜吃松子饼,她会亲自下厨房做给我,我喜欢奇巧之物,她得空也会陪着我琢磨琢磨。
西祁冬日寒凉,这次回来,我还特意给她带了许多野生红花,还想着让她入睡前泡水暖脚,现在,也是用不上了……”
我心里亦是憋闷的很,也不知如何在劝,竟也是想起了小时候。
还是小时候好……
我暗暗叹了一声,他起身立于窗前,背影极尽萧瑟,我不敢在看。端了茶杯浅抿。
“放心吧,我没事。”过了有一会儿,他转身回来,坐回到椅子上。
我应了一声,这便转移话题问道,“边疆那边,可是还好?”
他点点头,“一切都好。敌军不敢妄动,我军势气威猛。”
我又问他。“大家,可是都好?”
“也都好,苏帅身子硬朗的很,我回来前,还见他在院中练枪,很是飒爽。子杨还是那副样子,之比以前贪杯了些,齐岚将军也是好酒量,两人偶尔会喝上几杯。朱将军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