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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王天明便想不顾身份，对孙凡痛下杀手。只不过有萨隆在场，其又怎么可能，寻到下手的机会。
“王长老，这只不过是弟子间的切磋而已，犯不着动这么大的肝火吧。难不成，是你们金系输不起？”
“输不起？我王天明活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输不起！赵瑞阳，你去给我好好教训一下孙凡那小畜生！”
王天明并不知道孙凡在初试的成绩，乃是九连破，所以其还以为他能够力挫张奇，是出手偷袭的原因。
但这一切，官高一品的邓冲，却都一清二楚，所以王天明刚刚发话，其便抬手拦住，插嘴道，“孙小哥肉身强悍，初试更是一连九破，与赵瑞阳过招一定不过瘾，还是让小徒赵中原，和你较量一下吧。”
“赵中原又如何？小爷我来者不拒！”
赵中原曾因孙凡属性的变态，而心生嫉妒，现在有了与其过招，证明自己的机会，其当然不会拒绝。
“孙凡，我今天就让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言罢，赵中原率先出击，一记直拳，照着孙凡的面门，便狠锤了下去。
赵中原乃是农户出身，其虽不会什么武学招式，但平日里却没少与同龄的孩子打架，所以拳来脚往，还真颇有些言简意赅的味道在里面。
只不过这些打架斗殴的玩意儿，对付其他小孩还可以，对付孙凡，可就未免有些自取屈辱了。
“小心左脸！”
“啪！”
别人都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可孙凡这个人，却偏偏喜欢打别人的脸。
说起来，他这一巴掌，下手还真狠，直接就把赵中原，连人带脸的扇了一个跟头。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这次是我的错，我竟然没有想到，我的“左”边，其实是你的“右”边。下次你可要注意了，我说的“左”，是我的左边，你可别再躲错了。”
孙凡得了便宜，还卖乖，顿时引得赵中原大怒，“我要废了你！废了你！”
“小心左脸！”
“想骗我，没门！”
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应声而飞。
“你这个人，怎么不长记性呢？不都告诉你了吗？要小心我的左边，不是你的左边！”
赵中原一连被扇了两个耳光，邓冲的脸色，明显有些晦暗，“平心静气，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别被他的言语所影响。”
“弟子知道。”
赵中原再次抢攻，可孙凡对付他的，却仍旧是那句老话。
“小心左脸！”
“啪！”
这一次赵中原判断对了，也做出了合理的规避，但其却仍旧没有躲开孙凡的迎面五指。
这第三巴掌落下，诸位长老也看出来，就孙凡的战斗意识而言，别说是一个赵中原，就是十个赵中原捆在一起，也未见得是他的对手。
“此子真是战斗天才，只可惜他那经脉……”
“可惜了。”
“……”
孙凡一连扇了赵中原三个耳光，但其却觉得这仍然不够，他所损伤的面子，必须要让别人，千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这就是天才？不知道是你们几个老鬼眼拙，还是天才真的就这么不值钱！好了，你们一起上吧！也让小爷我知道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到底比我强在哪里？！”
孙凡所表现出来的战力，已经冠绝当场，邓冲、王天明四人，也实在是找不出来哪位弟子，可以替自己挽回颜面。
所以孙凡一叫嚣着，让大家一起上，他们四个被连连对座下弟子使眼色，让他们一拥而上。
“揍他！”
“大家一起上，揍他！”
“往死里打！”
第17章 小心左脸
虽然古语有云，好虎架不住狼多，但那却是在境界相当，或是战力相差不多的时候。
金、雷、风、木四系新招收的这些小孩牙子，境界虽然与孙凡相差不多，但战力可就是天差地别了，根本就不不在同一个级别上。
所以别说是十几个二十个人围攻孙凡自己，就算是成百上千连成片，也只有滋哇乱叫，鼻青脸肿的份儿。
“爹啊，救命啊！”
“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啊，啊！！！”
“疼！”
“娘，你在哪啊！”
“……”
金、雷、风、木四系，一共围拢上来二十几位弟子。孙凡虽然有能力将他们一一打倒，但其却舍不得那把子力气，所以他便决定，来一招杀鸡儆猴，震慑一下人心。
“小心左脸！”
“啪！”
重重的一巴掌，应声而出，刚刚重整旗鼓的赵中原，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又被孙凡这突起的一巴掌，扇出去一米多远。
“小心左脸！”
“啪！”
孙凡这可以叫趁热打铁，也可以叫做得理不饶人，其一巴掌刚落，便立马又冲上去，给赵中原补了一记耳光。
赵中原天赋再高，其终究也只是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孩子。孙凡不打别人，专挑他一个人揍，而且还招招打脸，其就算是性格再坚毅，也承受不住如此屈辱。
所以孙凡这两巴掌一过，赵中原立马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么多人，你凭什么只打我一个，凭什么？！”
孙凡闻言，立马身形向后一闪，笑嘻嘻的回应道，“别急嘛，一个一个来，见者有份，小心左脸！”
孙凡“小心左脸”四字一出，金、雷、风、木四系弟子，几乎全都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面庞。
“瞧把你们吓的，我是只是说说而已嘛。小心左脸！”
声起掌落。
“啪！”
赵中原再遭一记耳光，其立马捂着脸，委屈的站了起来，“为什么还是我？！”
“因为你长得欠揍喽！小心左脸！”
“啪！”
孙凡是说出手，就出手，毫不留情。
赵中原被其扇得一个猪头两个大，委屈、羞耻一起涌向心间，终于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晕死了过去。
“呦，小爷我还没玩够，怎么就晕过去了？来，我看看，下一个选谁？”
孙凡目光一扫，周围四系弟子，纷纷退却，再没有一人，敢上前半步。
“你们四个老鬼，平日里耀武扬威，没想到，这一次的人可丢大了。”
萨隆出言讥讽，王天明、叶千秋、高翔，全都怒目而视，但却唯独只有邓冲一人，不悲不喜，“今日的耻辱，你们可曾记住？”
四系弟子虽然回应，但却明显中气不足。
“记住了。”
邓冲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其连想都没想，便立马出言鼓舞道，“难道你们一个个天之骄子，真被那个废物，给吓破了胆吗？！”
邓冲这句话，看似无意，但却着实给在场的四系弟子，提了一个醒。
“对啊，他就是一个废物，一辈子都只能停留在武徒级别。”
“咱们现在打不过他，不代表以后还打不过他啊。”
“等咱们进阶到武士级别，还不想怎么揍他，就怎么揍他！”
“说的对！”
“……”
一时间众说纷纭，四系弟子的气势明显攀升。就连孙凡都没有想到，邓冲竟然能够借此，让一盘散沙的四系弟子，在短时间凝聚合一、同仇敌忾。
“再告诉我一遍，今日的耻辱，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
“在百日之后，便是新生入门d比，如果你们能够在d比之前，参透真气的奥妙，便可在擂台之上，一雪前耻，你们可有信心？！”
“有信心！”
“好，我们走！”
金、雷、风、木四系浩荡而去，留下的人，除了孙凡以外，则全都阴云密布、一脸愁容。
如今金、雷、风、木四系弟子，万众一心，剩下的这些尚未择师的歪瓜裂枣，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可有可无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剩下的弟子，有不少都希望加入金、雷、风、木四系，如今四系一去，他们便只能另投他门。
如此一来，这份择师不成的仇怨，便也一同算在了孙凡的身上。
马天佑：“老萨，今年的新生d比，恐怕咱们……”
萨隆：“走一步算一步吧，咱们继续测试。”
……
一个小时后，复试考核结束，只要天赋过得去的弟子，都顺利过关，成为了无双战宫的外门弟子。
各系长老，也纷纷在清点完自己的门下弟子后，率众返回山门。
无双战宫外门，是无双战宫显露在世俗面前的权力机构，坐落在其势力范围内最大的城市——淮阳。
至于内门，则远在无垠山脉，以孙凡如今的地位，还无权涉足。
淮阳与南阳虽相距数万里，但有飞行妖兽作为载具，前后也就只用了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孙凡一干人等，便随着萨隆长老，返回了其在淮阳城中的长老府——青石居。
别看萨隆长老只是一个小小的土五长老，但他这青石居，却宽敞雄壮的很，足比得上一般二、三长老的府邸。
其他长老的新招弟子，好一点的，能混上一个单间。差的，基本上都是三人一室，四人一室。
但反观萨隆长老一脉，那是个顶个的独门独院，药园、闭关室、演武场，一应俱全。如果再配上几个丫环、伙计，那就是实足的地主老财。
孙凡等弟子，能有如此待遇，这其中自然与萨隆一脉人才凋零，弟子较少的原因分不开，但更多的却是沿袭了上一代的福泽。
萨隆师承内门第三长老楚狂，人称楚疯子，这青石居便是他做外门长老时所建的私人府邸。其在升任内门长老后，便将这青石居传给了萨隆。
不过尽管如此，萨隆占着这与其实力并不相当的宅子，还是遭到了不少长老的微词。只可惜楚疯子的名头太响亮，只要他一日不倒，就没有人敢真的拿萨隆长老怎么样。
萨隆此次一共招收了两名弟子，除孙凡外，还有一名叫做周默的农户子弟。
这个周默，天赋虽然不强，但性子却耿直、憨厚，有韧劲儿，属于大器晚成型的弟子。
换言之，萨隆这次收的两个弟子，一个是“废物”，一个是榆木疙瘩，就连他自己，都没对百日后的新生d比，寄予什么希望。
要说有，他唯一的希望，也就是希望自己新收的这两位徒儿，可以在d比之上，全身而退，少遭些凌辱。
……
无双战宫长老收徒，拜师的礼节自然是少不了的。萨隆一共有七名徒弟，孙凡排行第六，周默排行第七。
大弟子——余城，三品武师，是萨隆七位弟子中唯一的一名武师，天赋上等，悟性极佳，只可惜痴迷阵法，无心向武。
二弟子——吕娇娇，九品武士，相貌姣好，身材火爆，与水系弟子李碧莹，合成淮阳双珠，一把翠玉青琵琶，名满天下。
不过吕娇娇的性格，却和她的身材一样火爆，属性典型的多看她一眼，就敢上去抠你眼珠子的主儿。
对于这一点，首次见到二师姐的孙凡，便已经深有体会。
三弟子——郭孝，七品武士，此人天赋不错，但生性懒散，所以境界一直提不上去。不过他的赌术，却冠绝淮阳，堪称第一。
四弟子——范通，外号饭桶，四品武士，天赋平平，但却烧了一手好菜，热衷厨艺。
五弟子——萧遥，三品武士，属于的典型的纨绔子弟，嗜色如命、贪杯好饮，常年流连在风月场所。只可惜家道中落，所以囊中倍感羞涩。
萨隆各钻一道，声名斐然，唯独在武学上，都没有太大的成就。这也是王天明，敢指名道姓，说萨隆一脉是“废物窝”的原因。
……
给萨隆奉了茶，拜过祖师爷，最后又见了诸位师兄、师姐，孙凡和周默的拜师礼，便算是结束了。
礼毕，萨隆便将自己那五位不成器的弟子，先打发走了，只留下孙凡与周默两人。
“孙凡、周默，咱们土系势弱，你们几位师兄、师姐又不没有一个成器的东西，所以你们俩拜入我萨隆门下，日后难免遭人欺凌。”
周默：“师父，俺不怕，只要能学到真本事，受点气怕啥？”
孙凡并未表态。
周默是个老实人，孙凡天生就不是一个不能吃亏的主儿，萨隆是想让周默强硬一些，让孙凡收敛一点。
“孙凡、周默，为师送你们两个，一人一句话，还希望你们两个可以铭记在心。”
“师父请讲。”
“孙凡，为师送你的这句话便是’百忍可成精’！”
孙凡从出生到现在，就不知道“忍”字到底怎么写，不过其还是将萨隆的这句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至于照不照着做，那就全看心情了。
“周默，你要记住，’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师父，我……一定会忍的。”
“哎……”
天性使然，萨隆也知道，自己这两位弟子的性子，根本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改变的。
“孙凡，你以后多照顾、照顾周默，他为人太老实，难免遭人欺负。”
“是，师父。”
“周默，这本《人体脉络精要》，你先拿回去慢慢看。等你把所有的经脉和穴位，全都认全了，为师再教你修炼真气的方法，下去吧。”
“谢师父。”
周默一去，屋中便只剩下萨隆与孙凡两人。
“孙凡，你体内经脉崎岖，为师虽然没有能力帮你疏通经络，但有一个人，却或许能够帮到你。”
“谁？”
“玄武阁首座——齐阔海。”
第18章 家父孙小凡
玄武阁是无双战宫外门，收纳武学典籍的地方，其首座位高权重，堪比外门副门主。
孙凡在夺舍之前，总揽宫内武学典籍，天武阁、地武阁、玄武阁，都在他掌控之中。换言之，齐阔海实际是他昔日的下属。
齐阔海，王级七品强者，在无双战宫外门，足以位列前三。其性格古怪，不通人情，而且极其刻板，属于标准的牛性子、驴脾气，谁的面子都不给的人物。
所以萨隆刚有此一说，孙凡便已猜到了结果。“师父，弟子体内经脉崎岖，乃是家族的遗传病。只要有足够的妖晶，便可开拓经脉，恢复如常，用不着去求别人。”
孙凡口若悬河，舌吐莲花，编得借口是像模像样。只可惜萨隆如今已经知道其乃乞丐出身，压根儿就不吃他这一套。
“孙凡，我知道你是为了师父好，怕师父低三下四的去求人。但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咱们都不能放弃。走，为师现在就带你去见玄武阁首座。”
孙凡拗不过萨隆，又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其也就只能依言而行，与萨隆一道前往玄武阁了。
……
玄武阁外，萨隆一躬到底，“土五长老——萨隆，携门下弟子孙凡，有要事求见玄武阁首座。”
萨隆态度谦卑，声音诚恳，但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瞧，那不是萨隆长老吗？他在干什么？”
“你没听说？萨隆长老新收了一个废物徒弟，以我之见，他十有*是来求药的。”
“求药？”
“玄武阁首座，年前巧获了一枚‘五雷淬体丹’，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五雷淬体丹’？那可是四品丹药啊，要是给我，老子保证在一年之内连跳两品，成功进阶武师！”
“给你？你就做梦吧！”
“……”
往来弟子零零散散的对话，已经为孙凡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孙凡可以看出来，萨隆是真心待他。别说那“五雷淬体丹”，对他根本无用，就算那丹药真的能治好他的筋脉，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在人前受辱。
“师父，咱们走吧。我估计那老鬼根本不在，等了也是白等。”
闻言，萨隆立马面露责怪之意，“孙凡，注意你的用词，不得对齐前辈无礼。”
“那老东西连斗大的字，都识不了一箩筐，还敢妄称前辈？师父，你真是抬举他了！”
“孙凡，休要胡说！齐阔海他老人家，人称妙笔丹青，怎么可能连字……”
“这小兔崽子说的没错，老夫是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你们进来吧。”
玄武阁首座的声音传了出来，在场之人是个个心惊。他们一方面惊讶的是人称“妙笔丹青”的齐阔海，竟然不识字，另一方面惊讶的是，这连外门长老都不知道的秘辛，孙凡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
玄武阁第五层，一个背都要驼成九十度的怪老头，正拿着一本武学典籍，有一眼没一眼的翻看着。
“土五长老——萨隆？”
“正是晚辈。晚辈此次前来，是想要……”
“不用多说，这小家伙的事，老夫都已经听说了。你就到里面随便看看，让老夫和这小家伙单独聊会儿吧。”
这里是玄武阁第五层，按规定，只有外门正副门主，各系大长老，才有权在此博览典籍，如今齐阔海让萨隆随便看看，萨隆又怎么能不感恩戴德。
“谢前辈恩典！”
萨隆退居一旁，齐阔海便开始上下打量起了孙凡。
“你怎么知道老夫不识字的？”
孙凡早就将齐阔海的上下八代，查得一清二楚，就连其儿媳妇屁股上，到底有几颗红痣，他都摸得门清。
“齐阔海，江湖人称妙笔丹青，三十岁之前善画山水，三十岁之后专画走兽，六十岁得高人点化，从此封笔，以画入武，由武入道，苦修十载，于七十岁突破王阶，成为一方霸主。”
孙凡说到这里，齐阔海是一脸傲气。“不错，老夫用了十年的时间，便走完了别人一生都走不完的路。”
“你作画从不署名，世人大多以为你不慕名利，但事实却是你目不识丁，连自己的大名都不会写。”
“我的事情，你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孙凡并没有理会齐阔海杀意凛然的逼问，仍在那里慢条斯理的继续讲述道，“你突破王阶之后，便开始滥杀无辜，将那些昔日曾经嘲笑过你的人，一一斩尽杀绝。”
“没错，老子是杀过不少人，但那是因为他们该死！老子不识字怎么了？谁tnd规定，画画的就必须得识字？！”
“七十六岁时，你因仇家追杀，而加入无双战宫避祸。时下你一百零三岁，境界为七品武王，修为已有十年未曾精进。”
孙凡句句皆中，齐阔海的情绪，已经开始有些失控了。
“啊！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还用多说吗？”
“你，难道是……恩公的子嗣？”
孙凡正愁不知道如何往下编，所以齐阔海一说话，他便立马顺杆往上爬，“不错，当年指点你的那位高人，便是家父。”
“家父？老夫遇到恩公之时，恩公就已经满头白发，如今又过去了四十三载，其恐怕得有二百高龄不止。你一个未满十六的娃娃，又怎么能是恩公的儿子？”
孙凡信口开河的功夫，那可不是吹的，“二百高龄怎么了？二百高龄就不能生儿子了？！不瞒你说，小爷我出生时，家父正好三百七十一岁。”
“啊！恩公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