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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这是你逼我的!”是樊守的声音!
我忙朝出声处看去,只见他站在柴禾堆旁边,脸朝着樊雅那边看去,手紧紧捏着拳头的。
看到他,我激动极了,“守哥……”
他听到我喊他,忙蹲下身,一把将我抱到怀里,担忧的问我,“哪里不舒服?”
“手……手上好痛!”我刚才被樊雅欺负的时候没哭,这会窝在他宽阔的怀里哭了。
他二话没说,抱起我就往家走。这时,樊雅在那痛苦地喊着,“呃……樊守,你居然敢……敢对我……下蛊!”
047,毒线
“我警告过你,不许伤害我老婆,是你不听,那就别怪我!”樊守没回头,丢下这句话就抱着我进了家,然后就用脚勾上门了。
樊雅就在外面痛苦的喊着,“樊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败类,亏我阿爹当初教你蛊术,你居然用他教你的蛊术伤害他女儿……呃……我恨你……你天理不容……我绝不会原谅你的……绝不会……”
她声音越喊越小,到最后没有了声音,就连打滚的声音都没了。
“守哥……她……她没事吧?”我忍着手上的痛,朝樊守问道。
这会我已经被樊守抱到了床上,他正坐在床边,拿起我的手,凑到眼下仔细看着,听到我的话,扫了我一眼,“你都被她欺负成这样,还在担心她的死活?”
我是挺讨厌樊雅的,但是,一听到她痛苦嘶喊的声音,又有点不忍心。
我被樊守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正好这个时候,手上又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就紧咬牙关,痛苦的“呃”了一声。
樊守就愤怒的咒骂起樊雅来,“这个死樊雅,太狠毒了,居然用毒丝缠你。”
“什么毒丝?”我这会疼痛熬过去了,就虚弱的看向自己的手问樊守。
只见我的手居然肿的像猪蹄一样粗了,而且还发着紫黑色,看的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我的手……”
“别害怕,我给你把毒丝取出来,涂点药,明天就没事了。”樊守说话间,从破旧的床头柜抽屉里找到针,然后掰弯针头做成鱼钩形状,对着我的手上两条凹进去的紫黑伤痕往里勾,他动一下,就痛的我身上冷汗直冒,几次都要昏迷了。
最后他好不容易的从里面挑出两根血红色的细线,然后我手上的痛感就消退一些了。他将细线挑出来之后,拿出打火机就烧掉了。
烧完,又去床底下拿出一个蛊坛,跑到厨房去烧了,大概十几分钟后,他拿来一个小碗,从里面掏出黑、绿混合的膏状物,往我的手上涂。一开始涂上来的时候,我感觉好热,可一小会之后,就是像薄荷一样,散发着凉凉的感觉,让我手上的疼感就消失了。
“好舒服……”我手不疼了,就闭上眼睛,深喘息着。
樊守随后给我涂完,就拿起毛巾给我擦了擦脸上的虚汗,带着心疼的语气道:“舒服点就好,这个毒线是浸泡了各种剧毒蛊虫毒素的的麻绳,要不是你之前吃了乌金水蛭,百毒不侵,这会这只手就算是废了!”
“啊?这么厉害?”我睁开眼,后怕的看着樊守道,“她之前是想用这种线缠我脖子的,是我拿手挡住了。还好……不然,我现在一定死翘翘了!”
“哐”……
我话音刚落,樊守就一下将手里的碗重重的摔到地上,嘴里骂道:“特么的死樊雅!真当劳资好欺负?一二再而三的害你!哼,真是给脸她不要,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我第一次见樊守生这么大的气,眼睛都气的泛了红血丝,目光凶狠的如同野兽一般。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
他盯着门口处,深喘着气好一会,才转过身看向我,目光变得柔和,“以后你还是跟着我吧,即使放着母蛇油在外面,引来公蛇护在门口,樊雅也能跑进来欺负你,我可是真不放心你了。”
听到他这话,我忙颌了颌首,“都听你的。”
他一听我这话,眉头一松,低头吻了我唇瓣一下道:“你早这么乖就好了!”
我被他突然这么一亲,脸颊发烫,不好意思看他了。
他随后就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笑着说我脸红的时候最勾人了,还趁我不注意将手游走到他喜欢的那对上,摸了摸,气的我瞪了他,他才不尽兴的收回手。
之后他收拾了碎碗,自己去洗了澡,回来就小心翼翼的搂着我睡下了。
因为他是开着灯睡的,所以那个最普通的一百W的大黄灯泡边,大白小白都围着灯泡在飞。
我看着它们飞了一会,问樊守,“守哥,你突然赶回来救了我,是不是因为大白翅膀发灰的原因啊?”
“天黑也看不清它翅膀发灰,是我看到小白飞来找大白,我就知道它一定是受惊了,所以,就连忙赶回家。一回来就看到樊雅欺负你,我火不打一处来,就放了血蜘蛛咬她。”樊守说到这,搂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力度,把我往怀里搂的更紧了。
“血蜘蛛?”我想起樊子被咬之后,直接就瘫痪在床,至今未醒的事情来。忙问他,“守哥,她没有吃乌金水蛭,不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这次她被咬,会不会像樊子那样啊?”
“樊子是蛊徒,她是蛊师级别的巫蛊师,这点毒她还是能解的。不过,十几天之内,她是没法出门见人了。”樊守得意的笑了声又道,“这可是她自找的。比起她对你做的恶,我这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听她不会死,我才舒了口气,“那就好。”
“你这女的,是真傻啊!还好?她这样害你,你难道都不会恨她吗?”樊守说着埋怨我的话,手掌却贴在我肚皮上轻轻爱、抚着。
“当时她害我的时候,我是很恨她的,都很想和她同归于尽了。可是,现在我没事了,我又不想她死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虽然是医大的学生,解剖过两次干尸,但是,从来就没杀死过什么动物,不,除了蚊子,其他昆虫我都没杀死过。之前宿舍衣柜里有蟑螂,我都是赶走它们,没动手弄死它们。
在城里出生的孩子,从小到大,家长、老师都会教育我们要有爱心,不要踩草坪、不要摘花、不要伤害小动物,我们早就养成习惯了,看到花不摘,看到草不踩,看到小动物不伤害,这和傻不傻,善不善良都没关系。
昆虫我们都不伤害,我们又怎么会想要害人呢?
我知道,我说出来樊守也不会了解,反而认为我笨,所以,我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樊守听了我这句话,却并没有再说我傻,而是叹了口气,“哎,城里的姑娘就是迂,以后我得好好锻炼你,不然你准吃亏。真是的,你过去的二十年怎么活过来的……”
“我活的可幸福了,要不是这次坐了黑车,我还是会幸福的生活在城里呢,哪像你们这鬼山村啊,又是毒虫子,还有养这些毒虫子的怪人……吓死了!”我埋怨道。
什么蛊魔啊,蛊女的,统统可怕的要死!
在城里就不会有这些事情。
越这么想,我就越想家了。慢慢的眼圈就湿润了。
樊守手慢慢移到我的脸上,给我摸了摸眼泪,“又想家了?”
“嗯。我不喜欢这里。”我说实话。说话间,我将头往他的颈脖里拱了拱,“守哥,我爸爸妈妈还住在医院,我也想回家照顾他们。”
“好,等我除了腹蛊虫,解决掉蛊魔,我……我送你回家。当然,你要是不想我和你一起的话,我……我就把你送到家门口,看着你进家门,我再离开。”他声音越说越小,难掩落寞。
我心里痛痛的,他说的也太可怜了吧?
我大着胆子抬头吻了吻他的唇,轻声道:“我都和你结婚了,怎么会让你离开呢?等我爸爸妈妈出院,我随你,你要是回这,我就是不喜欢这,也陪你。你要是想呆在城市,我也随你……呃……”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吻住我的唇,反被动为主动,并且还翻身将我压下,我手上还没好,他这一动,就弄疼我了,我忙用没受伤的手拍他,他这才动作轻柔了些。
他慢慢的吻到我耳边,轻声道:“老婆,手还疼吗?”
我其实现在不动就不疼了,但我又怕他因为我不疼了,就要我,我就忙说,“还有点疼。”
心想这下他就会放过我了吧?
哪知,色、鬼就是色、鬼,永远都有借口要你……
“老婆,告诉你一个缓解疼痛的方法?”
“什么方法?”
“嘿嘿,那就是……”他坏笑一声,就轻车熟路的挺身而如了。
我不备他这样,忍不住“呃”了一声,这一声就让他更加疯狂起来了。
我直骂他讨厌,混蛋,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反倒是越来越剧烈那样起来。
真是的!他身体要不要这么好啊,几乎天天要这样……
结束后,我被他圈在怀里,他就问我手刚才是不是不痛了?
我气道:“早不痛了!”
“那你还说痛,是不是就是想我这样啊?”他坏坏的咬了咬我耳朵。
他灼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间,弄得我好痒好难受,“你真讨厌!”
因为是开着灯的,所以,他不一会就抬起我的手看了一眼,“呀,居然这么快就消肿了,老婆,这乌金水蛭就是厉害啊!”
我闻言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想起救汪洋的事情来,于是,就立马转过身,脸对脸的望着樊守,“守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048,死婴中蛊
“什么事?”樊守看我转过身来,趁机亲了我唇瓣几口,就问我道。
虽然他脸上有痘包,但是他的眼睛很好看,长长的睫毛,乌黑的眼仁,这会正朝我投来宠溺而温暖的目光,看的我心里暖暖的。
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一会,我才想起要说什么来,于是朝他道:“就是关于汪洋和阿珠的。”
“关于他们的?”樊守目光一滞,亲吻我脸颊的动作就收回了。
“是啊。你知道吗?汪洋不是真的爱阿珠,他是被阿珠骗到这里来的,然后又被阿珠中了蛊,他就不得不娶她。汪洋好可怜的,阿珠现在瘫痪了,不知道怎么还能控制他,让他和她做那种事情……”我说到这,叹了口气,心里替汪洋叫屈。
樊守听后,并没有多么惊讶,他只是眼珠转来转去,好像在想着什么。
我等了一会,没听到他回应我,于是,我对他又道,“守哥,你能不能帮帮他啊?”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樊守皱了皱眉,严肃的看着我问。
我想了想,就如实告诉他道:“汪洋之前其实给了我一部手机,我上次就是拿那部手机打电话回家,然后得知我爸爸妈妈生病住院的事情的。今晚,你离开后,我就想着给家里再去打通电话问问,可是电话也没打通,随后汪洋就打电话过来了。我就接了电话,得知他中了腹蛊虫,我就想,自己什么有那虫子害怕的味道啊,于是就去找他了,去他家后,发现了阿珠坐在床上,而且还会说话,说的还是什么腹语……她还让我跑……好可怕的,后来汪洋就醒了,我套他的话,就套出他和阿珠之间的秘密了。”
樊守听我说完,厚重的眉毛越拧越紧,最后朝我鼻哼一声,“我说你怎么在外面被阿珠欺负了呢?原来是去了汪洋家折回来遇到她了。汪洋有那么重要吗?让你连蛇都不怕的就冲出去找他?”
我看他气鼓鼓的样子,伸出没受伤的手,给他抚紧拧的眉头,“守哥,你别生气了,我也是为了救人啊,就算那个不是汪洋,是别人中了蛊,被我知道了,我也是会去救的。”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一定又瞎想吃醋了。
他被我伸手摸眉头的举动弄得面色缓和了一些,伸手捉住我的手,嘴上还是不让我,“别闹。你呀,傻乎乎的,汪洋和阿珠的事情,不定是不是他说的这个样子!不过,你说汪洋中蛊?还说阿珠坐起来了说腹语?这事可就复杂了。”
“怎么复杂了?”我问道。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怪怪的笑容来,“阿珠如果能坐起来,还能用腹语说话,只能说明,她之前并不是真的瘫痪……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是真的瘫痪?那是什么?”我愣了。任凭我在怎么想,也想不到她那是什么情况。
樊守显然已经知道她那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不愿告诉我,只对我说,“说了你也不明白。”
“好吧,那你帮帮汪洋啊,他说,只要和你换血,他就能有一线生机。”我朝樊守露出一抹祈求的表情来,“守哥,汪洋人很好的,我不想他被阿珠控制。”
“换血?”樊守闻言,眼睛瞬间一眯,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哼!我明白了!果然是他!”樊守居然猛地坐起身,双手捏拳,眸中闪现出兴奋的光泽来。
我不解了,“什么果然是他?”
“没什么。老婆,他不是想要和我换血吗?你告诉他,我答应他。不过,地点嘛,就在我家这好了。”樊守突然扭过头,朝我笑道。
只是他虽然是在笑,但眼睛里却是冷冷的神色。
我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后背都有点发寒了。
不过,他居然答应我了,我就知道,他是个有侠义心肠的人!
我一高兴就从背后搂住他,“我就知道守哥最好了。”
“嘴甜。”他宠溺的笑了笑,伸出微带剥茧的大手抚了抚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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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樊守又舍不得叫我起来,自己把早饭做好,才走过来轻轻的捏着我的鼻子,喊我道:“懒婆娘,快点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正困着呢,就拍开他的手,“讨厌,让我再睡一小会,好困。”
“我不是真的娶了个懒婆娘吧?这都快中午了,你居然还不起啊?”
“我困死了……”我把薄被子往上一拉,盖住头,接着睡。
最近这几天,真的是睡不够啊!
“你就是要睡,也等吃完早饭再睡。”他一把掀开被,朝我腰上掐了一把,弄得我好痒,不得不起来躲开他的魔爪。
起床后,洗漱完毕,就又被他拉到桌边,坐在他腿上,吃起饭来。
我算是发现了,不反抗他之后,他简直就把我当女儿一样对待了,恨不得时时刻刻和我黏在一起。
吃完饭,老族长就带着一个愁眉苦脸的男人进我们家了,扫了一眼那个男的,我才发现这个男人好像是昨天在汪洋诊所里的那个婴儿的父亲。
他怎么跟着族长来我们家了?
他一进来,二话不说,就噗通一声给樊守跪下了。
这让樊守愣了一下,“樊墩子,你这大清早的给我跪啥子呢?”
“蛊公,求求你帮帮我们夫妻吧!”樊墩子说话间,拼命的拿头磕着地。
声音“咚咚”的,听起来就替他头疼。
“你快别磕头了,什么事说就行了!”樊守显然被他这么磕头磕的有点烦躁。
“蛊公不答应我,我死活也不起!”樊墩子可没说假的,真的是一边说一边磕头,大有樊守不答应他,他就真的不起来了。
这会把头上的名族头巾都磕掉了,也不管,继续这么磕。
“你都没告诉我什么事,我怎么答应你啊?”樊守见他不肯说,就朝老族长看去。
老族长这会拿着铜制的烟斗,一个劲的吧嗒嘴在抽,樊守朝他看过来,他才放下,叹了口气,“哎,他怕你不答应,毕竟这事你要是帮了,出力不讨好,还很有可能遇到危险。但这满村,也就是你的蛊术最高,不找你,他真的就没法子了。”
“到底什么事!再不说,给劳资滚!”樊守暴脾气被逼出来了,这会指着门口就吼道。
他突然这么一吼,吓了我一跳,忙走到他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角。
他这才面色缓和了些,望着跪地的樊墩子。
樊墩子见他是真的不耐烦了,才停止磕头,趴在地上,耸动着肩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儿子他中蛊了!”
“什么?”樊守愣了一下。
不仅仅是他,我也纳闷了,“你儿子是那个昨天夭折的婴儿吗?”
他儿子都死了,怎么还能中蛊呢?难不成,他家里还有个儿子?可昨天听老族长劝他们,说他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这不是表明他们没别的孩子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啥子摇着?”他没听明白我的话,抬着头,黑黝黝的脸上,挂着困惑的表情。我还看到他眼睛里有浑浊的泪水在晃动。
“不是摇着,是夭、折!就是……”我真不忍心说那个字啊。
可他是农村人,显然听不懂我这话。
樊守拉了拉我,朝我埋怨道:“你说这文绉绉的话,他哪能听得懂。死就死了呗,说啥子夭折嘛!”
他这样一说我,我就尴尬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那个樊墩子被樊守这么一说,又是捂脸哭了,“是的,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那还中什么蛊?”樊守问道。
“他……他就是不知道中了什么蛊,头顶拱出一条长脚的小蛇来,而且还能睁眼哭……他妈妈看到这样,死活不让我们埋了他,这会正坐在他坟墓边上,给他喂奶呢!我拉都拉不回来。老族长说,这伢子是中了蛊,我老婆这么喂他奶,肯定会出啥子问题的。就拉着我过来请你帮忙,看看能不能除了他身上的蛊,让他踏踏实实的、完完整整的埋咯!”
这个樊墩子越说越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怎么孩子死了,头上还能拱出一条蛇来?并且还能睁眼哭泣?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樊守闻言,厚重的眉毛紧紧拧了起来,翻翘的密睫微转,眼瞳也转来转去的,似乎在思考着这件事。
老族长这时就替樊墩子说话了,“他们两口子也不容易的,结婚好几年,才要上伢子,这还不到满月,伢子就死了,他老婆舍不得是肯定的。这会伢子中了蛊吧,她明明知道是死了的,还非要给他去喂奶,死活不听劝。阿守啊,你是村里的蛊公,这事你就帮帮他们吧!除了蛊,再埋。”
“这伢子不能埋!”樊守突然开口,表情凝重。
“那咋子办吗?”老族长问他。
樊墩子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望着樊守。
樊守将樊墩子扶起来,朝他道:“得烧!”
“啥子?”樊墩子眉毛一拧,瘪瘪嘴又忍不住掉了泪。
“烧了!这伢子八成已经是蛊婴了,你们说说,怎么发现他头上有蛇的?”樊守问道。
049,摔下山
樊墩子显然还没法接受烧了孩子这件事情上,所以,眼神有点呆,自然是没法回答樊守了。
老族长这时候抽了口旱烟,吐出两口烟来,无奈的开口,“就是昨天的时候,我跟着他俩去后山埋伢子,刚挖了个坑,唱了送魂歌,哪里晓得,小伢子头顶突然就鼓了个包。当时他两口子在哭,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