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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他内心很痛,而且,很愧疚。
他低着头,流着泪对我说道:“阿永,是邦叔错怪你了。这祠堂,真不能进啊”
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得鼻涕眼泪横飞,很丢人,但是也着实感动着我。我忍着疼痛扶起陶邦,说道:
“邦叔,这次不是你的错,我过后慢慢跟你说。你先起来。”
扶起陶邦之后,村里将这三具尸体带了回去,准备到时候跟着我养父的尸体一起安葬。
至于那些昏迷的村民,我也提醒他们的家人,不必过分担心,稍后我会用我养父教的办法让他们醒过来的。
村民们这次没有再说什么我养父不给他们进祠堂的话了,因为他们都是被吓怕了。把一个个昏迷的村民带走之后,其他的村民也陆续离开。村长陶邦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
“阿永,我看你伤得不轻,你先休息,得空到邦叔家来,我们再详细说说。”
我料想这些受到阴气影响的村民不能拖太久,于是说道:
“邦叔,我的伤没大碍,明天中午我就上你家里去。”
“好嘞”
这段时间,这祠堂的风波是一浪接一浪,往后估计这些陶家村的祖先恐怕是没人再拜祭了。我和姜月言趁着一点空闲的时间,赶紧回房间去睡觉。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提了一小篮子鸡蛋到村长陶邦家里,这是农村人的习俗,用来压惊的。虽然陶邦家里没有人死,可毕竟他是一村之长,所有事情发生,都是他忙前忙后,里里外外地照应着。
这次陶家村再添三起命案,县里的警察没少往这边跑,都是陶邦这个村长在前边顶着。
见我进门,陶邦就出来欢迎我,进门之后,看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好酒好菜。这哪里像是招待一个小孩子的。
“阿永,快来坐下。”
他老婆和他那个被我戳下了眼睛的儿子陶冬,都在座位上。
我把鸡蛋篮子递给了他老婆,然后坐下来。
“来就来呗,还带鸡蛋。”他老婆笑着对我说。
我也强颜笑道:“没事儿,压压惊”
我看了看他儿子陶冬,现在眼珠子上还包扎着,但是我感觉他对我的态度已经有些转变了,最起码能正眼看我了。以前他见到我张口就是一顿臭骂。
看来昨晚上祠堂发生的命案,对很多人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陶邦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鸡腿,还没到我碗里来,我就把碗挪开了。
“邦叔,我爹他头七还没过,我不能沾荤腥。”
“哦对对对,你看我这猪脑子。”陶邦用手掌拍拍自己脑袋,然后把鸡腿放到陶冬的碗里。
随后他举着一杯白酒对我说道:“阿永,邦叔现在正式跟你道个歉,你和你爹,都是对的。邦叔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你们阻止村民进祠堂是有原因的。但是,你总得让邦叔知道个明白呀”
我看着他说道:“邦叔,说句话你别不乐意听,这陶家村的祖先祠堂,虽然供奉的是列祖列宗的牌位。但是呀,这祠堂压根就没干净过”
啪嗒
陶邦一听我这话,瞬间石化,那白酒杯子在手上落到桌面上给洒掉了。
第五十四章 :药到病未除
我看着那撒出来的白酒杯子,又看了看跟陶邦同样错愕万分的他老婆儿子,没有继续说话,往嘴里扒了几口白饭,使劲地吃着。
陶邦他老婆是个明白人,见我不愿往下说,定是觉得这事儿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她起身,对陶邦说道:
“他爹,阿永不能吃肉,我去菜园摘几颗番茄,给他炒个素的。”
说完起身就拉着陶冬一起出去了。
饭桌上就剩下我和陶邦。
陶邦缓缓将杯子重新倒满酒,然后一口灌了进去。
喝完之后他抿了抿嘴唇,呆呆望着眼前说道:“其实昨晚从祠堂回来,我也是想了一整宿,这祠堂里,肯定是出问题了,不然不会发生那么多怪事情。但是”
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祠堂从来没干净过。
我边吃饭边对陶邦说道:“邦叔,我爹他这么多年,不敢娶媳妇,不敢离开祠堂,就是深怕害了别人。你可知道那祠堂里面,原本有十万只冤鬼一天到晚地飘荡着,要不是我爹他本事大,一般人进去早就一命呜呼了。”
听到十万冤鬼这么庞大的数字,陶邦嘴角的小胡子抖了几下,眼皮更是跳了不停。
他吞了口唾沫问道:“现现在还有那么多吗”
我觉得没必要跟他说太过发生的事情,比如牛头马面啊,比如女鬼苏荨啊这些的。农村人其实很淳朴,所以他们对鬼神更加存有敬畏心。我觉得让他知道得越少,反而更加安心。
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情,要跟他确认一下。
那就是,关于苏荨和她丈夫陶阿布的死。身为村长的陶邦一定知道什么,或者隐瞒了什么。
我看这会儿没人,放下饭碗,对陶邦问道:
“邦叔,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要老实回答我。”
“你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我知道的绝不含糊。”
我郑重其事地向他问道:“你还记得,一年多以前,我们村嫁来一个外地的女人吗她叫苏荨”
“啊”
听到苏荨这两个字,陶邦脸色骤然大变,就像是跟大白天见到鬼没什么两样。这一个问题就让它手足无措,额头上冒冷汗。
陶邦支支吾吾地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说道:“因为近来陶家村发生的所有诡异事情,都跟这个外地女人有关系。”
“啊”陶邦再一次惊慌,竟然是往后一倒,连同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没等我上前扶他,他就一个鲤鱼打挺似的直立起来。
陶邦埋着头,不太敢看我,半晌才扶起凳子做回来。他艰难地开口说道:
“唉那我就都说了吧,现在连鬼都找上门来报仇了,纸是包不住火啊”
“那邦叔你可得都说出来,不能瞒一丁点事情。”
陶邦重重地点了下头:“一年多前啊,咱村子的单身汉陶阿布,从五里集娶回来一个长得很丑的女人,这女人我只见过一次,哎哟别提多吓人。她长得”
陶邦指手画脚地想要描述苏荨的模样,但是含糊半天没扯出来。
我说道:“邦叔,我见过她。你接着说就得。”
陶邦又是吞了口水说道:“事情还得从陶阿布和那个外地女人结婚之后说起。那天一大早啊,陶阿布的几个老亲戚就冲到我们家来砸门。我一问啥事啊,他们把我拉到一边,商量着说,陶阿布今天早上在家里,跟他那个丑媳妇吵架,然后错手把那个媳妇给打死了。这几个老亲戚为了阻止发疯的陶阿布,也是对他一顿好打,打着打着,也打死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跟苏荨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笑着问道:“邦叔,您是村长了,这样的话,你信吗”
陶邦摇摇头说道:“我当时也没全信,心里也在嘀咕。正打算过后再慢慢查一下。所有就让他们把这两口子先安葬妥当了。陶阿布的这几个老亲戚来找我的目的也很清楚了,就是不想外人知道。所以他们就集体谎称这两口子外出打工了。”
我又问道:“那几个老亲戚现在在哪里”
陶邦说:“逃了,那事情之后啊,我本想跟他们再确认一些细节的,可他们趁夜就逃了,这一年多了,也没个音信。”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陶邦,问道:“邦叔,你就知道这么多”
“哎呀阿永,邦叔我对天发誓,我知道的就是这样,我要是有半句谎言,我天打五雷轰。”
我深吸一口气,把苏荨跟我说的,都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也是呆愣着坐了半天。
“这两口子,原来这么相爱。”
最后我问了一个问题:“邦叔,陶阿布的尸体,你知道葬在哪里了吗”
陶邦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只让那几个老亲戚把这两口子安葬了,至于葬在哪里,我就没过问。”
我点头想了一想,苏荨的死,陶邦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最多也就是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我叹息一声说道:“再来说说昨晚上祠堂的事情吧,现在村民们都昏迷不醒,是受了脏东西的阴气影响。我到时候拿些符水给他们喝几次就没事了。但是我最担心的,是那些脏东西,过段时间还会再回来。我一个人,真的无能为力。现在我爹走了,得请个能人回来相助。”
陶邦摸着下巴,眼睛突然一抖:“我听说过一个人,就住在镇上的帽儿巷,我明天就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把他请过来。只要能帮上忙,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这陶邦当了十几年的村长,虽然是个国家最低领导人,但瘦死的骆驼也有三两肉,他可是全村最有钱的人,该是他出点血的时候了。
不过我细想这样不行,时间太仓促,明天去的话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于是我起身说道:
“邦叔,要不麻烦你现在去一趟”
陶邦不二话,又是倒了一口白酒往嘴里灌,然后我们就分头行事,他去镇上找高人相助,我去救醒村民。
我回猪圈找了一大批符纸,带上一些醒气的药粉,然后邀上姜月言就挨家挨户地去找那些昏迷的村民。
每到一户人家,我就让他们给倒一碗温水,将符纸烧了之后化进水里,撒了一些药粉,搅匀之后给他们喝下去。
折腾了很久,总算是都过了一遍。
昨晚祠堂一共死伤十五个人,三个当场身亡了,剩下十二个需要我跑腿,我逐一给她们喂了符水。并且对他们家人说道,明天早上就会苏醒过来了。
因为村民不会再把我赶出祠堂了,我觉着祠堂比较舒服,姜月言也压根就不想住在猪圈里,所以我们一致决定,麻烦就麻烦呗,再搬一次,回祠堂后院去住比较妥当。
所以又是搬了一次家。
来回折腾之后,已经是晚上,我不敢去睡觉,因为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还不知道陶邦能不能请回那个高人,总之我要提升自己的本事,不然我这点三脚猫的术法,就是一块鲜嫩待宰的肉。
我拿出洗冤师的古书,又是一页一页地翻看。
我养父曾经说过,修炼术法,不是吃饭吃菜,不是吃进去嚼一下就行的。吞下去只是第一步,真正起大作用的,是消化。
对于修炼而言,消化其实就是领悟的意思,需要理解参透其中的奥妙玄机,这才是最费神的。
这古书上的内容我已经全部记在脑海里,这么长时间以来,几次斗法,我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可是这些术法千变万化,彼此辅助之奥妙,我始终还是没有参透。
我拿着书苦恼地读着,因为这本书实在是太宝贵了,除了洗冤师一脉单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压根就不会去问别人。
这一夜,我就是在那些晦涩的文字图案里面熬过的。
第二天,天空刚刚翻出鱼肚白,我嘴角的口水还没流干净,就被姜月言给吵醒了。
“月言姐,啥事儿”
姜月言嘟嘟嘴说道:“昨天你喂了十二个村民喝符水,村民来说,有十一个已经醒了,但是,有一个不但没醒,反而好像快断气了。”
第五十五章 :发毛尸
我脚步匆匆跟着姜月言去到那个村民的家里,他们说担心出问题,已经把人送到村里那里去急救了。
我们这陶家村是一个小地方,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的医疗建设还是挺完善的,有一个小规模的农村卫生站,可惜只有一位城里小医院退休的老医生,我们称他为村医。
到了卫生站,这是我头一次来,其实平时村里来的人也不多,因为以前村里人看病很多都是我到祠堂来找我养父。洗冤师和道士干的活有些相似,医、卜、相、山、法五门都是缺一不可。我养父的中医造诣可是丝毫都不比那些所谓的名医差多少。
这卫生站其实就是我们村口的一个大房子里边,空荡荡的就中间一张病床,一进门就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妇女。病床周围的架子上稀稀疏疏地摆着一些西药。
我和姜月言进门之后,村医老成就挪了挪老花镜,盯着我直看,倒好像是不认识我似的。
“老成爷子,我来看看那位昏迷不醒的村民。”
村医老成倒也不笨,一听说找那个村民的,也猜出来我是谁,老脸一沉,冷笑道:
“原来是我们陶家村的小神童啊,你不是给他喂了神仙药吗怎么还把人送到我这里来”
这话我听出来挺酸的,满是醋意。其实在以前我就听说过,这个村医老成对我养父有偏见,一来是,农村的人比较信奉中医,也因为我养父的名气大,所以一直以来,大家伙看病都去找我养父。我养父心眼好,给本村人看病从来不收钱。这一来二去的,村医这里还能有生意做
至于老成看不惯我的第二个原因,很显然,从他对我的称呼就能听出来了,他叫我小神童,明显是讽刺的以为,他明显是不信鬼神这一套。
我笑着说道:“老成爷子,我就看看,没别的意思,如果这婶子没事,我马上就走。”
老成又是挪了挪老花镜,语气极其不友善地问道:“这万一她要是有事呢”
“有事我就想法子替她治治。”
“这人都送到我这来了,说明你跟你爹那一套邪乎的东西不管用了。”
“这倒未必”我依旧是自信一笑。
“你”老成气得说不出话来,垫这手指头指着我。
我走向那个病床,看了看那个依然是昏迷不醒的妇女。我见她脸色灰尘,应该是阴气还聚在体内没散去。
但是不太可能啊,我昨天给她们喝的符水是一样的,都是散阴聚阳的功效,为什么其他十一个村民都醒了,唯独这个妇女没醒过来
这妇女我认识,叫做陶红,身子骨挺硬朗的呀
我正琢磨着的时候,于是将手探进她嘴里,摸一摸她的牙齿,这一摸,却是让我大吃一惊。
这妇女全身冰凉,我赶紧摸摸他的颈部脉门,我的天哪,这陶红竟然已经死了。
我立马转身回头,对着老成叫道:“老成爷子,你是怎么看着的,她人已经死了。”
“什么”老成一拍桌子,朝我这边冲了过来。随后他也对陶红进行了详细的检查。这越检查他脸色也越难看。最后竟然是全身颤抖了起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刚才还见检查过的,明明有气的呀”
这时我全身一凛,难道是那“鬼界七銮”当中的某位,当时在祠堂里,在我们没有留意的情况下,暗中施了什么诡异的术法
如果是这样,这具尸体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了。
我对老成说道:“老成爷子,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来。”
老成一把就怒了:“你放屁,你个小崽子,说不定是你昨天给她喝的符水里边有问题呢这害死的人事情,我行医一辈子没碰上,你一来就出这种事情。”
我没工夫搭理他,时间紧迫,我让姜月言把他推出去,把他堵在门外,然后我关上门,独自面对着这具随时可能尸变的尸体。
这次的情况看来是有些不同了,以前让我对付的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鬼魂也就算了,但这回可是尸变的脏东西,随时都可能化作行尸啊
行尸是个什么东西,万万没有电视里看到的那么好对付。这东西没人性、没思维,行为凭借本能,喜食人血,在阴阳行之中,属于大凶之物,避之不及。这没有几十年道行的抓鬼专家还轻易不敢接这种生意。
我上前几步子,又是仔细检查一番这具尸体,心里有些安了,因为不算太严重。就算那个陶红变成了行尸,也是刚刚才变,这种行尸属于最低级的行尸,只要准备好道具,在这行尸“发毛”之前将她降住就行了。
行尸的变化有一个过程,起初尸变的时候为“醒尸”阶段,一般灵识和五感迟钝,是最好对付的阶段。过了这个阶段,就开始“发毛”,也就是说,她的凶残和冷血的本性就开始发酵,逐渐难以对付。
而当她“发毛”结束之后,就是完整的行尸,到那时候,凭我一个人肯定是对付不了她的了。
虽然说起来简单易懂,但我心里还是慌得很,毕竟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行尸,更别提要对付这种大凶的生灵了,
随后我搜了一下身上带来的各种道具,护身符、镇魂铃、制煞甘露、星汉法旗、灵石镜、拘魂锁等等东西。这些都是我养父的宝贝,平时都不轻易拿出来,更别说一次性拿出那么多。
随后我将这房间的灯给关掉,而我自己则是一手牢牢抓着镇魂铃,一手抓着星汉法旗,躲在角落里观察这陶红的变化情况。
这时这刻真是百感交集,这妇女已经死了,我养父有句话我常记在心,死人比活人难处理。
我在墙角落大概等了一个小时,腿都麻了,这时候房中间那张病床上突然一振动,我激灵一下提起神来。
随后只感觉一股寒气袭来,大概是房内的空调在作祟,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进来人的心情,这时这刻真是恐怖到极点。
在这种阴森恐怖的环境中,心里承受能力如果不够强,恐惧会在心头慢慢膨胀,让人难以承受。
我瞧着既然病床动了一下,说明时间差不多了,就在门口的位置点上三炷香,然后朝着天地三拜九叩。礼成之后,我看看墙上的钟,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如果陶红真的会变成行尸,那么时间也差不多了。
于是把四面星汉法旗子插在房内的四面墙角,形成一个对于鬼怪而言的密闭空间。这样即使她变成行尸,也无法轻易逃出这个房间。
随后我从包里面取出墨斗线,检查了一下墨盒里面的墨水,浓度还算高,然后深呼吸,朝着陶红的尸体走去。陶红的尸体表面的肤色异样,但总体还算安详。
房内内安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做这一行的我有时候特别喜欢吵杂和喧闹,反而死寂会让人毛骨悚然。
我将墨斗线的端头系在陶红的食指上,然后拉着墨斗线将她的身体一圈一圈绕在这张铁制大床上面。
墨斗线拉伸的方向很有讲究,“抱元守一”是第一准则,意思就是,无论从哪里开始拉,最后归结的地方,必须是这具尸体的正中央位置,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从百脉疏通尸气。
最后我找到的结点是铁制大床下方的正中间,我小心翼翼地打了个结,姜月言说这墨斗线的威力能否发挥到最大,就看这最后一个结点够不够诚心。我凝神一拉,总算是打了个不错的结点。
再往这结点上系一个镇魂铃,一旦她有尸变的迹象,镇魂铃就能提醒我。
磕磕
门口传来响声,是姜月言敲的。
“喂阿永,好了没啊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行,一定要等到中午十二点才能走。”
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