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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长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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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是九宫阵的阵眼所在,也是最为重要的地方。

还没到中宫,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前面传来的炽热。

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早早就有火光传来,越靠近中宫,这种炽热感来的就越强烈,真正站在中宫门前,才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中宫里面堆满了煤炭,在正中间用三脚架置放着一口铁锅,铁锅下面煤炭烧得及其旺。

因为这里是个相对密闭的环境,煤炭燃烧的热量不能立即散去,这里面的温度极高,如同火炉,活人很难进去。

往顶上看了看,我顿时恍然大悟:“那是我爷爷的油。”

难怪爷爷的棺材会那么的热,原来这下方就有一个火炉烤着,爷爷身上的油被烤出来后,就顺着凹形石壁滴进了下面的铁锅。

“天师油。”江离看着那铁锅紧蹙着眉头说,“你爷爷一手建造了这九宫阵,最后自己却没能逃脱被炼成油的命运。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爷爷早就把自己算进去了,他自己来提供天师油;另外一种是你爷爷被人阴了,反倒成了天师油的原料。”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问江离。

江离思索了会儿:“走吧,暂时还不能毁了这里,我们来过这里肯定会被人发觉,不过只要不破坏这里的核心构造,对方还不至于撕破脸,静观其变就好。”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不直接把天师油倒掉?”

江离揉了揉太阳穴,颇为苦恼看着我:“这一路上你问了我多少问题了?也就我脾气好。你身上还被他们种着鬼王,我有信心能破坏他们要做的事情,但是没有信心在他们的手下保住你们一家三口。”

江离的说法合情合理,我也不再追问。

江离随后让我呆在外面,他要去里面拿一种叫做阵盘的东西。

阵盘是一个阵法的核心东西,阵法的变幻完全可以在阵盘上体现出来。

或许是爷爷他们建造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料想过会有人进来,所以阵盘他们放置得十分随意,江离进去没到一分钟,就拿着一个四方形的铜盘走了出来。

铜片上画着的是跟之前江离在外面画的那九宫图差不多的图案,不过这个铜盘上的纹路更加复杂,多了很多支路环绕,稍不注意就能走到其他地方。

虽然不大懂这阵盘,但也明白,我们刚才是有多险。

要是走错一步路,就可能会彻底迷失在这九宫阵中,后怕了好一阵。

江离笑了笑:“道教阵法万变不离其宗,全是依照阴阳衍生而来,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十方,只要了解清楚八卦的属性,就算走错,也能摸索出九宫阵的正确方位,以后这些东西,你都要牢牢记着。”

江离说完把那阵盘随意就丢在了身后,指了个方向让我跟他前行。

这次走的时间比较长,走了好一阵,才看见外面有点点亮光。

完全靠近亮光后仰头一看,却发现我和江离身处一地窖之中,我认出了地窖外面的景象,大惊道:“这是二爷爷老屋里的地窖。”

爷爷他们分家的时候,祖父把这屋子分给了二爷爷,但是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屋子及其不牢固,很快就坍塌了,爷爷他们就帮忙给二爷爷重新修建了屋子。

这老屋就彻底的荒废了,平常根本没人会来这堆废墟这里,也根本不会有人会下这废墟的地窖里面去查看。

“那就去拜访拜访你二爷爷。”江离淡淡说了句,然后取出红绳勾住外面,把我一同拉了上去。

上去后径直赶往二爷爷家。

幺爷爷家就在二爷爷家和老屋的中间,到幺爷爷家门口,我和江离准备进去坐一下,进屋的时候,幺爷爷正坐在椅子上抽闷烟,斜着看了我一眼,马上取出烟枪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狠狠一烟枪抽在了我身上,吐着唾沫星子开口骂:“背时的短命鬼,穿你爷爷的衣服做啥,嫌命长了?赶快给我脱了。”

第十九章:勾魂使者

幺爷爷几乎用尽全力敲我,疼得我当场就啊呀惨叫了起来。

这衣服就是普通的中山装,我还真不知道幺爷爷是怎么认出这件衣服就是我爷爷的,不过这都不重要,爷爷他们三兄弟从小一块儿长大,他们三人对对方的了解比我们更为深刻,幺爷爷说这件衣服是爷爷,那么它九成九就是爷爷的,这也印证了之前的猜测,那九宫阵阵的是我爷爷凿出来的。

江离马上对我使眼色,我怕再挨打,就赶忙脱下了这衣服,丢到了一边。

幺爷爷看了下江离,又愣了下说:“江师傅你身上咋都是湿的?这样可不行,要感冒,我去给你们找件衣服来。”

幺爷爷说完就进了屋。

进屋后江离看着我笑了笑:“疼吗?”

“当然疼。”我反手摸着刚才幺爷爷敲我的地方说。

我以为江离会关心我一下,不过他听完只是微微一笑:“挨顿打也好,富养女,穷养儿,男孩就要穷生贱养,穷生贱养活得长。”

这个世界就根本不是公平的,江离这话就可见一斑。

幺爷爷很快从屋子里拿出了他以前的衣服,让我和江离换上,我们换衣服期间,幺爷爷提着保温瓶去给我们泡了两杯热茶递给我们,这才坐在凉椅上问我们:“你们这是干啥去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江离说:“不小心掉水里了。”为不让幺爷爷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马上转移话题继续问,“我听陈萧奶奶说,您和陈萧爷爷还有陈萧二爷爷年轻的时候出去闯荡过,那段时间你们在一起吗?”

幺爷爷听了这话叹了口气,又把刚才已经灭掉的烟枪点燃,吧嗒吧嗒抽了起来,神色怅惘地咦了声,说:“那个时候到处都不好混,出去就是个死。我们仨还没出咱们乡,遇到个老瞎子,老瞎子说我们仨要是一起走的话,连县城都走不回去,非得让我们一个人往东,一个人往西,再一个人往北,这样才能有活路。”

“老瞎子?您认识他吗?”江离对这个老瞎子很感兴趣。在川渝这边儿,一般都把算命先生称呼为瞎子。

在这前两年,我家也来过一个年轻的瞎子,算命的,算出我有个贪水关,要扎个稻草人到堰塘边上烧掉才能破解了这贪水关。

贪水关在《百关秘诀》中有记载,会落水就叫贪水关,会被开水烫或者被火烧就叫贪火关,会流血就叫血光之灾。

我那时候听错了算命瞎子的话,以为他让爷爷把我抓到堰塘边烧掉,吓得哇哇大哭,边哭边骂他死瞎子,之后算命瞎子解释说,算命的窥视天机,一定会遭报应的,五弊三缺总会报应几样上身,为了不祸害家人,他们在当算命之前都会弄瞎自己眼睛,这也算是报应了,不至于祸害自家人。

江离发问,幺爷爷摇摇头说:“不认识,以前没见过。当时他跟我们说这话,我们当然不相信,结果那老瞎子跟我们说了三件事儿,说完后第二天我们三兄弟就各奔东西了。”

江离继续追问:“哪三件事儿?”

幺爷爷说:“这第一件事儿,就是关于陈萧爷爷的,他告诉陈萧爷爷,晚上找睡觉的地方时候,千万要睡屋里,不能睡外面。”

幺爷爷说着又抽了口烟,呼出一团白雾,满脸满足表情,顿了会儿继续说:“那时候交通没现在这么便利,要进县城得走一整天的路。路上有歇脚的地方,但是得花两分钱才能住进去,当时我们仨身上就五分钱,陈萧爷爷比我们大,就让我们进屋去睡,他剩下一分钱可以在门口的褥子上将就一晚上。”

“然后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幺爷爷说:“那天晚上下大雪,睡屋子外面的就陈萧爷爷一个,结果睡到半夜又来一个人,哆哆嗦嗦站在他爷爷旁边,他爷爷当时年轻,又是个老好人,就把褥子让给那个人了,到旁边稻草上将就一晚上,结果第二天就出事儿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旁边那个人不见了,雪地上是豹子的脚印。”幺爷爷说到这里,拍了下手再摊开,动作有些滑稽,再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昨天睡陈萧他爷爷褥子的那个人被豹子叼走了,豹子吃了一个人就饱了,没有吃陈萧他爷爷,那个人实际上是救了陈萧他爷爷一命。后来我们去看,看到那个人留在旁边的衣服,就是我们白天看到的那个老瞎子的衣服,这不巧了。”

江离释然点点头:“您是说,那个老瞎子算出晚上有豹子来,又知道陈萧他爷爷要睡外面,就专门过来救他的?”

“可不是。”幺爷爷一摊手。

江离又问:“这是陈萧爷爷的事情,那么您和陈萧二爷爷的事情呢?”

“那老瞎子跟我说,晚上有人找我借烟袋,我千万要借给他,不然就要出事儿。”幺爷爷继续说道,“那时候路上饿死的人多,见到死人很正常,当时我们仨赶去找住的地方,天都已经黑了。因为我们摸黑走路,看不见路上有啥,走半路烟袋一个不小心就掉坎下去了,当时天太晚,他爷爷不准我去找,怕有长虫。等第二天我去找,不得了,坎下一个死人,我那烟袋就夹在他胳肢窝里。要是晚上我去把烟袋捡起来了,指不定那死人就找上我了。”

我听着觉得玄乎至极,只觉得那个老瞎子太神了,这么两件事情都被他说中了。

我问:“那二爷爷呢?他跟二爷爷说了啥?”

幺爷爷愣了愣:“跟你二爷爷说了啥,我们还真不晓得,当时他是偷偷跟你二爷爷说的,我们去问你二爷爷,他啥也不说。”

“后来你们去了哪儿?”江离正身发问。

幺爷爷笑了笑说:“我去了北边儿,陈萧他爷爷去了南边,他二爷爷去了东边,我去在黑煤矿干了几年,至于江离他爷爷和二爷爷去做了啥,我也没问,他们也不说,你们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来了?”

江离说:“想了解了解。”

说完之后江离开始跟幺爷爷道别,说不放心我爷爷和我爹在家里,要回去看看。

幺爷爷起身送我们,到门口的时候,幺爷爷突然开口说:“江师傅,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儿跟我们仨有关呐?”

我和江离都愣了神。

农村人都很圆滑,就算看出来也不会直接问出,幺爷爷这么一问,我都觉得尴尬了,不知道江离要怎么回答。

看了江离一眼,江离回身说:“我只是问问,另外您手上的手链已经变黑了,说明您身上阴气重,您家那块石头可以克制一下阴气,您最好把那块石头也带在身边。”

我顺着江离目光看去,果然发现之前江离送给幺爷爷的手链已经变黑了。

幺爷爷低头看了眼,眼睛恍惚了下。

江离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讳莫如深笑了笑,带着我离开这里。

往回头的时候,我问江离:“师父,幺爷爷手链怎么变黑了?”

江离深吸了口气:“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记得之前在杜海村子里,那个想要勾你魂魄的人吗?”

“记得。”我连连点头。

江离说:“会勾魂的人除了方外之人,就只有阴间的勾魂使者。我怀疑你幺爷爷就是阴间的勾魂使者。”

江离这话太大胆了,幺爷爷看起来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是阴间的人?

“师父,您搞错了吧。”

江离笑了笑:“还只是猜测,是不是,很快就知道了。”

第二十章:降实话

这些事情,江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要跟着他的脚步走就可以了。

回家还是老样子,爹和奶奶都颓靡着。

爹抽着闷烟,奶奶靠在椅子上盯着房顶哼唱着,江离进屋后端把椅子坐在了奶奶旁边,跟奶奶说:“老人家,陈萧他爷爷的箱子,能给我看看吗?”

奶奶头也不回指了下之前爷爷死的那房间,说:“就在柜子顶上,你自己去瞧吧。”

江离恩了声就站起身去偏屋看爷爷那箱子去了,等江离进屋后,奶奶神神秘秘招手让我过去,我挨着奶奶坐着,她又掏出了身上那张照片,指着爹娘身后那个盯着摄像头的小姑娘说:“萧娃子,这个女娃娃我真的让她给你当媳妇了?你要不要?”

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要是真的是我家亲戚,或者我家认识的人的话,我肯定是愿意跟她一起玩儿的,以前孤独习惯了,现在急于想要个玩伴,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媳妇。

就笃定点头说:“我要。”

奶奶笑呵呵摸着我的头:“那我就跟她说道说道,你可不能犯浑欺负她。”

我说:“晓得了。”

我跟奶奶说话的这期间,江离也从偏屋走了出来,奶奶一看见江离出来,马上闭口不再谈这件事情,有意无意避着江离。

江离有所发觉,但是却不戳破这层膜,笑了笑走过来拍了下我的头:“睡觉去吧,今天累了一整天了。”

我哦了声,屁颠屁颠跑到屋子里躺回到了床上,江离留在堂屋跟爹和奶奶说话。

现在睡觉比之前安稳不少,躺下就睡着了。

晚上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见奶奶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就站在我房间的墙角,低着头,我就躺在床上盯着她。

这个梦还没做完就被江离叫醒了,醒后闻到床上一股臭味,再仔细一瞧,我竟然在睡梦中吐了,满床都是污秽物。

我马上掀开被子满脸尴尬坐在了床边上,不忍看床上的恶心玩意儿,江离皱了下眉,然后上前摸了下我的额头,掰开我眼睛看了看,并没说怎么回事,而是说:“走,去给你洗洗。”

现在已经是深夜,爹和奶奶都已经歇息去了,烧热水也来不及,江离就舀了冷水放在盆里,让我脱了衣服给我搓了起来,边搓边抱怨:“我江离这辈子还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也就是你,换做别人我直接提着就丢出去了。”

我本来就很尴尬,他这么一说,我脸红到了耳根。

不过就快要洗完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个缝儿,咚地一声,一团黑色的东西被人从门缝外丢了进来。

农村装的都是大开大合的木门,就算插了门闩,也会留下一条缝儿,稍微推一下,门槛和门之间的缝隙就更大了。

江离马上站起身去把那坨黑色的东西捡了起来,拆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坨黑乎乎的鞋子。

我从盆里出来,自个儿裹着江离道袍走过去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江离说:“鞋谐音邪,有人往你家丢鞋,就等于往你家丢了邪,你们家被报复了,今晚怕是有东西要找上门来,去帮我把我的桃木剑拿来。”

我马上屁颠屁颠跑去把江离带来的那些东西全都拿了过来,江离有备用的道袍,他取出一件披在身上,吱呀打开大门,端了把椅子坐在了门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可以继续去睡觉,我守着,要是害怕的话,就站在我后面。”

我咧嘴一笑,马上越过门槛站在了江离身后,跟他一起面对起了这漆黑的夜晚。

我呆站了会儿,并没发觉有什么动静,就问:“师父,我们是不是搞错了?根本没人来呀。”

江离笑了笑,对我勾了勾手,我弯下腰去,他用手指在我眼皮上抹了下,我再睁眼一看,顿时心里颤动起来。

这屋子外面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比我们之前去杜海他们村子的时候还要多,少说也有上百个,他们围聚在屋子外,虎视眈眈看着江离。

我有些怕了,江离头也不回对我说:“怕什么,师父在这里,谁也进不了屋。”

我说:“到底是谁把鞋子丢进来的?”

江离说:“这也是黑巫术中的一种,名叫降实,有时候说的话被人利用会成为现实,就叫降实话。有些东西被人利用,发挥其作用,就叫降实物。这种诅咒术跟张端公中的诅咒术是同出一门的,由此看来,那个人就在村子里,他之前没有明目张胆对我们动手,现在却等不及了,说明我们已经触及到了他的身份或者利益,你猜猜还能有谁?”

我想都不用想,今天我们就去见了幺爷爷一个人,江离还戳破了幺爷爷手上手链已经变黑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幺爷爷的话,他肯定知道江离已经怀疑他了,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可能性最大。

“幺爷爷。”我说。

江离笑而不语,依旧端坐在门口,外面围着的这些孤魂野鬼愣是不敢往前半步。

坐了约莫有半个小时,外面围着的那些孤魂野鬼才渐渐散去,等他们全部走了,江离才站起身来整理了下道袍,才刚要进屋,屋子旁边传来火光,紧接着就是村里人的喊声:“江师傅睡了没?”

江离凝神看了下,确认是村里人后就回答:“没。”

火光渐进,村里两个老人小跑着上前来,气喘吁吁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出事儿了,萧娃子他幺爷爷出事儿了。”

我和江离都愣了神,我们才刚刚猜测那鞋子是幺爷爷丢进我家的,这才没多少时间,幺爷爷竟然出事儿了。

江离马上问:“他怎么了?”

村里人说:“死了,你快去瞧瞧吧,看看还有没有救。”

村里人的声音惊醒了我爹和奶奶,他们穿好衣服出来又问了遍到底怎么了,明确是幺爷爷出事儿后,马上跟着他们往幺爷爷家里赶。

死了人是大事儿,村里不少人已经聚集在了幺爷爷的屋子前,二爷爷也在。

见到江离来了,他们让开路让江离进去。

我紧跟着江离,走进屋子看见幺爷爷仰面靠在靠椅上,眼睛瞪着房顶,身子都已经僵硬了。

江离伸手去摸了摸幺爷爷的尸体,然后说:“死了有几个小时了,老人家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吗?”

村里老人说:“我半夜起床撒尿,看见陈家兴屋子灯还没关,就以为他没睡,过来看看,推门一瞧,就看见他死在了椅子上,我也不晓得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果幺爷爷在几个小时之前就死了,那么往我们屋子里丢东西的就绝对不是幺爷爷了,我微微抬头看着江离,想知道他怎么看这件事情。

江离说:“连魂魄都没了,正常死亡不会这么快,能取人魂魄的要么是鬼神,要么是方士。”

村里人马上就说:“村里不就江师傅你一个道士吗?”

他们不带半点隐晦就明说了这件事情,自然会有人多想,不过江离毫不在意,站起身在屋子里走动起来,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幺爷爷碗柜里面。

碗柜里面是幺爷爷晚上没吃饭的饭菜,还有一口锡锅,江离在锡锅面前站了会儿,然后把锡锅端了出来,打开盖子说:“里面是尸油,老人家是吃了尸油才死的。”

这句话顿时让村里人都炸开了锅。

我老陈家,不止是公公日了儿媳妇,现在又来一个吃死人身上油的。

“陈家兴看起来挺正常的,怎么会糊涂到吃尸油?江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有村民质疑江离说的话。

旁边的爹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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