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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道1人形棺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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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得离我很急,直勾勾看着我,鼻子都要贴到我的脸上了,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直往后退,一直退在了码头沿上。

他娘的孙傻子是不是疯了,他该不会想把我推到水里淹死吧?

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他娘要干吗?”

孙傻子朝我傻笑了一会,突然不笑了,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把我惊住了。

他说:“我在古桑园见过你。”

我吃惊地看着孙傻子,等着他继续说,他却继续傻笑着,径直朝外走去,叫都叫不住。

我觉得不对劲,忙拉住他,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孙傻子只是对着我傻笑,一句话也不说。我越来越迷惑了,孙傻子怎么可能见过我?

古桑园,古桑园又在哪里?

老支书当时说不让我们去古桑园,说的就是这个古桑园吗?

我也搞不懂了,这个孙傻子,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我一把拉住他,却发现他手上捏着一个绿色的军帽。

我一下子愣住了。

在当时,革命气氛浓烈,吃饭穿衣都能和政治扯上关系。那个年代物资奇缺,服装一定要买耐磨耐赃的,全中国基本上就是蓝、灰、绿三种色彩。穿西装是资产阶级,穿旗袍被是封建余孽,中苏交恶后,宋圆圆穿的那种带有苏联色彩列宁装也不能穿了,修正主义。

那时候,最时髦的衣服就是军装,草绿色军服军帽、宽皮带、毛泽东像章、红色语录本、草绿色帆布挎包。要是相亲时能置办整齐这套装备,准备姑娘到时候没话说,乖乖同意!嘿!

我当时愣住的原因就是:孙傻子手里的军帽是谁的?

上河村本地人,包括老支书,穿的都是土布衣服,朱颜和粟粒穿的是女工装,宋圆圆穿的是列宁装,只有我和金子寒穿着军装,也戴着军帽。

我摸了摸头,军帽还在,那这个帽子肯定就是金子寒的了。

金子寒的帽子,怎么能到了孙傻子手里?

我劈手夺过孙傻子手中的军帽,上面有一滩血迹,我的头嗡一下响了,金子寒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我一下急了:“这军帽从哪来的?”

孙傻子吓着了,缩着脖子往黄河下游一指,说:“河里……河……漂……漂过来的!”

我要往下游跑,孙傻子却一下扯住我,死活不让我过去,说:“那里去不得,那里是古桑园!”我怒道:“什么古桑园不古桑园的,老子根本不怕!”

孙傻子看着我,眼神中有些恐慌,说我最好老老实实的,说那个小白脸因为不听话,被老支书送古桑园去了。以前也有知青不听话,被老支书送过去,从此就没再回来。我听他这样一说,血液都沸腾起来,当时就要去老支书讨个说法。

孙傻子见怎么也拦不住我,就自己偷偷溜走了。我一脚踢开村委会大门,老支书坐在椅子上,端着旱烟袋,正对着窗外的黄河发呆。“娃子,咋啦?”他问我。“狗屁咋啦?!”我一脚踢翻板凳,指着他的鼻子吼道,“说,你把金子寒他们弄哪儿去啦?”村支书不紧不慢地在桌子上磕着旱烟袋,问:“你们几个娃娃去哪儿了,俺哪能知道?”我更加生气,紧紧逼问着:“在我们前面来的几个知青是不是被你给关进古桑园里?”老支书脸色变了,一下子站了起来,问:“是孙傻子给你说的?”“你别管谁说的,我问你到底是还是不是?”我因为过分激动声音都跑调了。老支书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是。”我厉声问:“那我们的人现在在哪?为什么我一个都找不到?”老支书也厉声反问:“为什么你还在这儿?要关我为什么不把你也一起关起来?”我一下愣了,没想到这个老支书发起火来这么逼人。老支书收回眼神,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说:“我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学生娃别惹事了,你要在村里找不到,他们就可能走了,你也赶紧走吧。”我说:“他们走哪儿了?我们一起来,不见到他们我是不会走的。”这回轮到老支书不说话了。我继续说:“今天无论如何,你必须把他们给我交出来,我们来一起来,走也一起走,他们不会抛下我,我也不会就这样一个人走。你要不说,我就自己去古桑园找,找到了再找你算帐!”我转身就要走,却被老支书一把拉住了。老支书说:“你个学生娃,咋个就不听劝呢?那个古桑园,真不能去!”我梗着脖子说:“怎么不能去了?你是不是怕被我揭穿了?!”老支书犹豫着,终于下定决心,过去将门窗关严了,压低声音说:“学生娃,你们其他几个学生娃真的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叫上你,不是老汉我撵你们走,这古桑园实在是去不得!那是我们上河村的忌讳,死了好多人啦,真是去不得呀!”老支书压低声音,给我讲了一段古桑园的往事。

第七章 黄河鬼窟(一)

他说,说起古桑园,那话可就长了。俺们上河村是个古村,村志上明明白白写了,上河村祖辈为了躲避唐朝的安史之乱,才举村迁过来。这样看,这个村子可就长了,但是咋说呢,村志上也写了,在俺们上河村迁过来的时候,那片桑园已经是古桑园了,谁也不知道它是啥时候有的,也不知道是谁给修的。

古桑园在黄河大峡谷里,顺着黄河古道一直走,过了老裤衩湾就能看见它。老裤衩湾是著名的黄河险滩,不知道坏了多少人的性命。老辈们常说,老裤衩湾,死人湾,鬼门关中闯一闯,阎王来了都难挡。待黄河涨了水,那老裤衩湾的石头缝上,密密麻麻卡的全是死人。

不过最邪的还是那棵古桑树,每次黄河发大水,古桑树都要被大水淹没,但是等黄河水退了,它还是在那竖着,淹多久都淹不死,就像那棵不是木头树,是棵石头树一样。

上河村的祖辈刚来到这里,就去了古桑园,他们发现古桑树上吊着个物件,不管河里的水涨得多满,都淹不过那个物件。他们觉得奇怪,临走时就把那个物件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说来也是怪了,那黄河水第二天就退下去了,正好退到那个物件处。他们才知道,敢情这物件是个宝贝,不管黄河水怎么涨,都涨不过它。他们就取走了那个物件,在上河村修了一个黄河大王庙,将这个物件供奉在庙里。从那以后,不管黄河再怎么发大水,都涨不过黄河大王庙,这样上河村才能在这黄河滩上过了好些年。

老支书说,你看见村口那个破庙了吧,前几年破四旧的时候,公社调过来一个年轻书记,他带人砸了庙,又把庙里那个物件扔到了黄河里,还要带人荡平老裤衩湾,铲除古桑园,把桑树都伐了,用来炼钢铁。这书记见大家都不肯去,便说了狠话,说谁要是不去,谁就是现行反革命,就是人民公敌。大家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去了。

那个书记倒也不傻,临去前请教了高人,让人拉了几辆牛车,装了满满几车硫黄、生石灰,到了古桑园河湾,将硫黄、石灰都倒进河湾里,那水底下的大蛇、怪鱼早跑干净了。他让人顺着古栈道爬到山崖上,将卡在石缝里的尸体弄了下来,集体焚烧了,然后顺着老裤衩湾一路去往古桑园。

那古桑园就在大峡谷里,三面都是大悬崖,望也望不到头,那时黄河水大,古桑园被淹在了水底下,谁也不知道在哪儿,大家都说回吧,回吧。那个支书偏不回,说这里三面是山,中间还能过黄河,山底下一定有暗河,说不定还有一个山洞,这黄河水就是流到山洞里了,就要让人去暗河里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那片古桑园,可以用炸药炸掉古桑园。

大家当然知道那古桑园旁边的岩壁上就有暗河,每当黄河涨水,那古桑园中的水就会通过暗河排出去,当地人将这暗河叫做阴洞,也叫做黄河鬼窟,传说是住着黄河大王的地方,这地方人怎么能进去?

大家拗不过他,只好做了好多松明子和小舢板,松明子就是用多油脂的松木做的火把,阴洞里湿气大,手电筒照不了几米远,只能用松明子才行。然后找了几个水性好的人,在头上蒙了个猪尿脬,用绳子将人绑在小舢板下,让小舢板顺着黄河水一直流到阴洞里。

用这种方法进黄河鬼窟,自然是九死一生,谁也不知道水底下的阴洞有多大,也不知道阴洞里有什么,万一小舢板被水下的石头卡住,或者猪尿脬里的空气用完了,人就被活活闷死在水底下了,连尸体都捞不上来。

眼看着那一只只舢板流入了黄河鬼窟中,到最后,进去的一共有一十七只舢板,回来的却只是一个,那个人浑身是血,已经疯了,一直喊着“有鬼!有鬼!”按都按不住,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那黄河鬼窟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好容易将他打晕了,给他脱掉衣服止血时,才发现他背上嵌进去了一片大得惊人的鱼鳞,那片鱼鳞足足有草帽那么大,你想想那鱼能有多大!

这件事影响很大,上面派人来调查时,带走了那片草帽大小的鱼鳞。后来那个领导就被调走了,我们这里也得到了指示,以后关于黄河祭祀等活动,不算封建迷信,可以不用废除,黄河鬼窟也再不准人进入了。

第二年,黄河发大水,就将上河村淹了整整三个月,俺们村子里的人,也被淹死了一大半。等大水退了,俺们回来一看,那个上千斤重的石碾子已被水冲走了,只剩下了一个大碾盘。

据村子里的老人说,那个大石碾子是老祖宗建村子时,从黄河古道中挖出来的,镇住了村子的风水眼。大石碾子这次被黄河大王收回去了,来年村子就要被淹死一半人,还说下一次发洪水,石盘子也会被收回去,到时候整个村子怕都要给黄河淹没咧!

老支书望着窗外的黄河,最后叹息道:“你知道不,那唯一一个从黄河鬼窟里出来的人,就是孙傻子!”

“孙傻子从阴洞里出来后,就被吓傻了,说是上河村的风水被破了,要去古桑园取一个物件回来镇住才行,可是谁还敢去,就算是有人去,怕也过不了老裤衩湾。”

“所以说,这几年来,上河村从不接收知青,这原因实在是没法说出口呀!俺开始就想让你们自己走,你们这些娃娃,偏要刨根究底,俺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个神神道道的孙傻子,竟然是进入黄河鬼窟的唯一幸存者。

他究竟在黄河鬼窟中遇到了什么?

听老支书说完,我心中顿时有了个不祥的预感。

孙傻子是黄河鬼窟的唯一幸存者,他为何那么热衷让我们去古桑园?

我又想起老支书说的,孙傻子自从从黄河鬼窟回来后,就成天想让人去古桑园,莫非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撒腿就往回跑,跑进知青点,就看见金子寒盘腿坐在床上,头上戴着一顶军帽!

我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你的帽子没丢?”他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缓过来一口气,才问他刚才去哪儿,我差点以为他被孙傻子拐到古桑园里了呢。

他这才开口,说他刚才去黄河滩上转了一圈,这刚回来。

我松了一口气,想着一定是被孙傻子给骗了,不过那顶破军帽不是金子寒的,又会是谁的呢?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宋圆圆她们三个人来的时候并没有戴军帽,难道说这竟然是另外一拨人的?

我想起孙傻子当时说的,这里还来过一拨知青,还有老支书对这个问题的躲躲闪闪,看来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问金子寒:“你看见宋圆圆她们了吗?”

金子寒奇怪地看着我,说:“孙傻子不是带着她们去找你了吗?”

我当时脑袋就大了,把事情和金子寒一说,金子寒让我赶紧跟老支书说一声,我们这就去把她们追回来。

老支书听我说完,一下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造孽呀,孙傻子又送去了三个,又是三个!”

他焦急地来回踱了几次,皱紧了眉头,说村里的壮劳力都去沙沟子背铁矿石了,他还要留下照看老人孩子,不能陪我们去。他想了想,火急火燎地叫了个人,陪我们一起去。

他叫来一个半大小子,脑袋很大,眼睛却很小,额头上吊下来两条苦瓜眉,名字就叫大脑壳。

大脑壳的身世很传奇。有一年黄河发大水,一个封得严实的大木桶冲到了河滩上。有人打开木桶一看,里面一层层的花袄里,裹了一个婴儿。这个婴儿被抱回了上河村,吃着百家饭长大,也许因为营养不良,脑袋才长了那么大。

老支书说大脑壳小时候老吃不饱饭,有次顶不住饿,竟然自己偷偷跑去古桑园摘桑葚子,他认识去古桑园的路。老支书严肃命令他,这次必须要给我们带好路,不然要让他偿还这几年偷大队食堂的馒头。

大脑壳听说要去古桑园,脸色刷一下变了,但是见老支书神色严肃,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哭丧着脸答应了。

第八章 黄河鬼窟(二)

我们临走前,老支书让大脑壳背上一杆猎枪,又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香包,说香包里裹着硫黄和龙骨,黄河里的大蛇、鳖精最怕这东西,闻到就会远远避开,让我们时刻揣在身上,千万别拿下来。

他解释着,按照老辈人的说法,人漂在黄河上,身上总要带点辟邪的物件。现在解放了,不提往年的事情了,但是老辈人都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说我们这些学生娃娃,不知道黄河深浅,还是带上保险。

我听说这香包里是龙骨,想起爷爷曾说过,这龙乃水族之王,别说是在黄河中,就算南洋跑船的老海员,都会千方百计找一些龙骨、龙鳞做成香包,带在身上辟邪。当时我就想打开香包看看,老支书脸色有些不大自然,说这龙骨只是一个叫法,就是龟甲研磨的粉,哪能是真的龙骨?

我当时留了个心眼,问老支书多要了一个香包给金子寒,金子寒摆摆手拒绝了,虽然还是没对我说什么话,好在对我的态度也不那么冷了。

出发前,我问了问大脑壳古桑园的事情。大脑壳这人一紧张,就爱结巴,他结结巴巴地说,老裤衩湾不光死人多,水底下也不太平,有人说那水底下有个吃人的怪物,专门候在水底下吃人。他听一个从水里逃出来的人说,大白天在老裤衩湾里行船,本来走得好好的,天突然就黑得像墨汁,啥都看不见了,黑雾里就出现了两盏红灯笼,然后咔嚓一声响,一个物件劈头打下来,将他们的船打翻了。他运气好,被巨浪冲到了岸边,捡了半条命,不过这辈子再也不敢下水了。

他结结巴巴扯了半天,最后才说了去古桑园的路。古桑园在黄河下游的峡谷深处,要去古桑园,先要过老裤衩湾,那里是黄河上的一个关卡,四周全是悬崖峭壁,就老裤衩湾中间一条缝,黄河水从石缝里穿过去,水里漂的东西就卡在石缝里,待洪水退下,就看见石头缝里卡的都是死人。

大脑壳心有余悸地对我们说,那些悬崖上挂的死人,尸体都被水泡烂了,经太阳一晒,肿得像口水缸,谁撑船从底下过去,有时候尸体会突然爆开,烂肉飞溅,肠子能缠到船夫的脖子上!

比起这些悬崖挂尸,大脑壳更怕古桑园。他说自己虽然去过古桑园,但是只摘了一些桑葚子就出来了,没敢多待,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

三人沿着黄河古道走了大半日,就到了老裤衩湾。老裤衩湾地处深山峡谷中,水流很急,河水中看不到一点浮冰,老远就听见河水冲刷在岩石上的轰隆声。

到了老裤衩,我往四周一看,发现这黄河水顺着连绵起伏的群山一路奔腾而来,到了这里,群山渐渐合拢,只留下了一线入口,那狂暴的黄河水便在这里聚成了一条高高的瀑布,往下倾泻,一时间水花四溅,声震十里。

我们贴着岩壁小心走了一程,脚底下是轰隆隆的流水,飞瀑直溅,好容易走过了这段飞瀑,却发现前面的岩壁已经崩塌了。大脑壳说,我们可以沿着河道过去。但是我们走过去一看,却发现河道全是满满的黄河水,水中还竖起了一丛丛的尖石,尖石阵中散落着船板、船篙,依稀还看得到大堆大堆的骨头。

这到处都是乱石的河道,我们怎么可能走过去?

大脑壳也直呼奇怪,他结结巴巴地说:“俺们……俺们当时来的时候,这里没那么多大石头……”

金子寒这时突然停下,说道:“这路不能走了。”

我们顺金子寒望着的山梁看去,不觉大吃一惊。

黄河古道两边都是数千米高的悬崖,悬崖仿佛刀劈一般笔直,石缝中顽强生长着许多苍松。最古怪的是,那些枝丫斜出的苍松上,竟然吊着一具具死状可怖的尸体。

这些悬挂在松树上的死人,应该是汛期时死在黄河中的人。那时黄河水大,整个峡谷都被水填满了,尸体顺着黄河一路冲下来,最后流到这个峡谷中,被挂在了悬崖上的古松树上,成为了独特的悬崖挂尸。

我看了看,那些悬尸身上黑糊糊的,像披上了一件大黑袍子。这些尸体不知道在山崖上挂了多久,皆是一具具面目狰狞的干尸,外面裹着件烂成破布条的衣服,还有些尸体被老鹫啄开,肠子流在外面,拉得老长。

我以前也听说过这悬崖挂尸,但是真见到那一具具流着肠子的干尸,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阵恶心。大脑壳更是死死捂住嘴,脸色苍白,几乎要当场吐出来。

金子寒却很平常地看着这些悬尸,说:“我们走黄河栈道过。”

他说的黄河栈道,是古人围绕着悬崖修建的一条古石道。那古栈道荒废多时,好多扶手和石板没有了,有的地方甚至和黄河水齐平。黄河水咆哮着冲过栈道,我心里直发颤,不知道这栈道能不能走得通。

金子寒没等我们回话,自己先翻上了古栈道,在前面带路,我和大脑壳只好跟在他身后走。

这古栈道不知道已经修建了几百年,栈道旁的木头扶手早腐烂了,好多处石路也崩坏了,踩上去碎石乱滚,落到奔腾的河水中,瞬间就被冲到了下游。

大脑壳两腿发软,战战兢兢走在古栈道上,看着下面奔腾的河水,几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下去。

我和他相互鼓励着,两个人战战兢兢走了一程,终于到了悬尸下。我走在晃晃悠悠的古栈道上,越想走快,腿脚越迈不开步子,我想着上面就是一具具惨不忍睹的悬尸,禁不住要往下看。到了这里,黄河水已经趋近平缓,呈现出一派黄褐色,水上漂着一丛丛的水草,顺着河水缓缓流着。

金子寒这时候回过头说了声:“别看水里。”

我一愣,收回眼神,紧赶了几步,走了过去。

走过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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