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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侯闻言也面色忧心忡忡,“活了这么多年,属今年之事之多之大之罕见。一个不好,这万一真是末代王朝的话,你我别指望青史留名了,都是末代罪臣。”
“嘘,这话你也敢说!”右相连忙制止永康侯。
永康侯顿时禁了声。
二人四下看了一眼,无人走过,话语就此打住,心里却齐齐觉得,京城诸多案子和临安城瘟疫,只怕是风暴的开端。未来是何模样,谁也说不准。
右相道,“只盼太子平安临安城安然度过此时危机,否则,南秦折损一个太子的话,无异于折损百万兵甲。”
永康侯点点头。
右相又道,“希望左相能请得动铮小王爷。”
永康侯拍拍右相肩膀,“对于铮小王爷,大可放心,他是先皇和先太后培养出来的嫡孙,看起来玩世不恭,可是真到这种时候,铮小王爷决计不会袖手不管。哪怕他和太子不对卯,也会先国后私。”
“这点我信!”右相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永康侯问。
左相看向一处,“忠勇侯府。”
永康侯闻言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啊,不知道这背后之事,跟忠勇侯府有没有牵扯。毕竟,不久前,老侯爷、武卫将军都悄悄离了京。忠勇侯府如今人去府空。其他谢氏早已经分宗分族,堂堂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真是无声无息就散了一般。”
“别的姓氏散了我信,忠勇侯府嘛……”右相摇摇头。
“快走吧!皇上还在等黑紫草的消息,你我赶紧回府去找。我夫人怀孕后,药物堆成山。但因芳华小姐说是药三分毒,要我夫人用药膳滋补,那些药物到也没用多少,兴许有黑紫草也说不定。”永康侯道。
右相颔首。
二人分道回了府。
二人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倒也没耽搁多少时间,左相和英亲王匆匆踏进了英亲王府门。
英亲王妃在府内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命人查药库房。
左相进府后,对守门人询问,“王妃呢?”
“回王爷,在药库房。”那人立即道。
英亲王看了一眼左相,左相道,“黑紫草要紧,若是方便的话,我与王爷一起去药库房先看看。”
“好!”英亲王自然应允。
二人来到药库房外,只见外面的草药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英亲王妃正在指挥着人从库房里往外搬药检查。
“怎么样,可有黑紫草?”英亲王急忙上前询问。
英亲王抹了抹额头的喊,先对左相打了招呼,然后对英亲王摇摇头,“如今已经查了三分之二的药材,里面还剩一小部分,目前还没找到。”
“府中的草药可有进项的单子?”英亲王问,“查查单子。”
“自从去年底,事情多,我对府中便疏于掌管,更何况,年后至今,一直诸事缠身,尤其是前段时间,忙了两场大婚,很多东西都乱作一团。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草药的进项单子逐一条例?人人都忙的团团转。本来打算闲下来,让两位儿媳妇儿帮我料理家务,将府中好好地打理一番,谁知道,一个两个都……”英亲王妃止住话。
英亲王一时无言。
左相闻言也想起如今还在府内养伤的自家女儿,一时也无言。
三人又等了两盏茶的功夫,所有草药都从药材库搬了出来,没有黑紫草。
英亲王脸色奇差,“皇宫御药房没有黑紫草,京城百家药房的黑紫草怕是都被人搜刮殆尽了,咱们府中都不见黑紫草,那么其它府,怕是不容乐观。”
“太子和临安城十几万百姓的性命啊!”左相本来觉得英亲王府偌大的府邸,该有黑紫草,而且英亲王府的护卫甚至比皇宫还要固若金汤,有人能在皇宫的御药房盗走黑紫草,但是未必能从英亲王府带走片瓦东西,毕竟英亲王府有个秦铮,他不抢别人的东西就不错了,谁还敢来英亲王府?
可是如今,英亲王府也没有黑紫草。
“铮儿还关在房里没出来?”英亲王问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气色也极差,忧心地道,“还没出来,这么大的事儿,他打击不清,怕是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
“容不得他想不明白了!别说太子,就是临安城十几万条性命来说,他也不能置之不理。”英亲王说着,匆匆向落梅居走去。
英亲王妃喊了一声,英亲王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必管了。
左相也连忙跟着英亲王往落梅居走。
英亲王妃站在原地想了想,终究不放心,对春兰招手,“快,你先抄假山的近路去落梅居一趟,看看铮儿回来了没有。”
春兰点点头,连忙去了。
英亲王妃吩咐人将草药重新收进药库房,提着裙摆也追上英亲王和左相,向落梅居走去。
春兰赶在英亲王和左相前头来到落梅居,进门之后就抓住林七问,“小王爷回来没有?”
林七摇摇头。
春兰立即焦急地道,“王爷和左相来了,因为太子在临安城染了瘟疫和找不到黑紫草之事,来请小王爷出手。如今小王爷不在,这可怎么办?”
林七闻言手足无措,喊玉灼。
玉灼跑过来,挠挠脑袋,想了片刻,摊摊手,“只能说小王爷刚刚出去了。”
“刚刚?”春兰道。
玉灼点点头,“那怎么办,王爷带着左相来了,我们总不能说小王爷一直没在府中吧。”
春兰闻言也觉得有理,听到脚步声走来,她连忙闪身,躲进了小厨房。
玉灼和林七对看一眼,迎了出去。
“铮儿呢?”英亲王大踏步来到门口,见到玉灼和林七,立即问。
玉灼和林七摇摇头。
英亲王绕开二人,径直向屋内走去。
房门推开,屋子里极其干净整洁。英亲王喊了一声,无人应答,他向里面走去。
左相也不顾及了,跟着英亲王往里走。
英亲王妃落在后面,看玉灼和林七的神态,就知道秦铮还没回来,她也暗暗焦急。一走两日,无影无踪,又是在那种休书圣旨之后心情极差的情况下,她这个当娘的这两日也是寝食难安。
英亲王将屋子里找了一圈,不见秦铮身影,出了房门对二人问,“小王爷哪里去了?”
玉灼道,“今早小王爷还在屋里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刚才我和林七打扫屋子时,便不见他了。”
“他出门没让人跟着?”英亲王问。
玉灼摇摇头。
英亲王看向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道,“你别看我,我哪里知道他去哪里了?这些日子,孩子受的打击大,自己关再屋里,谁也不见。如今大约是想开了,出去了。”
“府中既无黑紫草,又找不到小王爷。”左相对英亲王道,“王爷,咱们还是赶紧再进宫吧,看看各府的情况,若是都没有黑紫草,总也要想办法啊。太子可不能出事儿。”
“不错!”英亲王颔首。
二人又匆匆离开了落梅居,出了英亲王府,上了马车,急急向皇宫走去。
二人刚走不多会儿,英亲王妃正要离开,墙外跃进一个黑影,弄出些微动静,她猛地回头,一喜,“铮儿!”
第七十八章毁天岭山
秦铮翻墙而进,刚站稳身子,便见到了院中的英亲王妃。
他看了一眼,喊了一声,“娘!”
英亲王妃连忙走上前,打量他,他一身黑衣,走得近了,闻到一股血味,她面色大变,“你又受伤了?”
秦铮摆手,“别人的血。”
“当真?”英亲王妃低声问。
秦铮“嗯”了一声。
“快进屋!”英亲王妃连忙让开门口,示意他赶快进屋。
秦铮走进屋,来到画堂,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案上,便继续向里屋走去。
“这是什么?”英亲王妃看着他扔在桌子上的东西,那一团东西被血迹斑斑,她疑惑地问。
“卷宗!”秦铮说着,进了里屋。
英亲王妃知道他要去换衣服,连忙对站在门外的玉灼和林七吩咐,“快,去烧热水,让他赶紧沐浴。”
“热水有,这就去抬!”林七和玉灼答应,连忙小跑着去了。
不多时,二人抬了一桶水进了里屋,放在了屏风后。
秦铮扯了里外衣,扔给玉灼,“拿去烧了。”
玉灼连忙点头,抱了血衣,出了内室。
英亲王妃见玉灼出来,对他招手,“你看到了没有,他真没受伤?”
“好像后背有轻微的剑伤,但是只一小道破皮,没看到大伤。”玉灼小声道。
英亲王妃闻言松了一口气,对他摆手,“他让你烧掉,就别拿出院子,去小厨房,动作小点儿,烧的干净些。”
“晓得了。”玉灼出了房门。
英亲王妃伸手去拿卷宗,手伸到一半,又退回来,坐在椅子上等着秦铮出来。
两盏茶后,秦铮沐浴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
英亲王妃见他眼圈下有一片浓浓的黑影,给他倒了一杯水,低声说,“这两日你去哪里?”
“去了一趟隐山。”秦铮坐下身,端起水杯,漫不经心地道。
英亲王妃吓了一跳,睁大眼睛,“你说什么?你去了……隐山?皇室隐卫的隐山?”
秦铮喝了一口水,“嗯”了一声。
“你去了哪座隐山?去那里干什么?”英亲王妃紧张地盯着他问。
“天岭山。”秦铮一口气将一杯水喝尽,自己又倒了一杯,“去看看。”
“那里岂能是随便去的地方?”英亲王妃看着他,“你去看看?看什么?看隐卫宗师?”
“看看还有多少东西活着,还有多少作古了。”秦铮漫不经心地道。
英亲王妃看着他,顿时嗔怒,“你与我好好说话,到底去做什么?皇上知道你去隐山吗?自古以来,皇室宗师子嗣,没有皇命,不得去隐山。”
“我是在与你好好说话,就是去看看。”秦铮又端起一杯水喝尽,身子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摇摇头,“皇叔不知道我去隐山。”顿了顿,嘲笑道,“如今隐山都不听皇命了,他的皇命还能束缚谁?”
英亲王妃心里咯噔一下,“那没有皇命,你是怎么进去的隐山?”
“按照皇陵里隐山隐卫的卷宗和地图混进去的。”秦铮道。
“你是怎么进入的皇陵?没有皇命,皇陵也是不能轻易进去。”英亲王妃看着他。
“皇叔给了我的令牌。”秦铮道。
英亲王妃闻言不解,“皇上怎么会将进入皇陵的令牌给了你?据我所知,进入皇陵,必须要有皇室隐卫的密令,那可不是普通的令牌,皇陵里有一支暗卫,是先皇留下的,只传给了皇上。代表着南秦皇室的传承,你父王是嫡子,也不行。”
“如今形势危急,威胁了南秦江山,秦钰被困在临安城,他若是想保住南秦江山祖宗基业,不给我给谁。”秦铮嗤笑一声,“谁爱要他这块破密令,如今用完了就给他。”
英亲王妃松了一口气,“那你去天岭山可有收获?”
秦铮挑眉,“捡了一条命回来,算不算得上是收获?”
英亲王妃闻言劈手给了他一巴掌,“好好说话!这两日你无影无踪,我担心得寝食难安。还说这种不着调的话来吓我。”
秦铮生生受了英亲王妃一巴掌,懒洋洋地道,“天岭山的宗师只有一位在,其余都不在天岭山。否则真说不准我的命就交代到天岭山了。怪不得隐山敢做这么多事儿,的确是有着本事。这么多年,繁衍下来,无异于一个鬼国了。里面不是牛头就是马面,人人如鬼魅,武功高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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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冷笑,“所以,我将天岭山看山的宗师给杀了,将天岭山放了一把火。”
英亲王妃大惊。
“娘,再给我倒一杯水。”秦铮懒洋洋地又道。
英亲王妃赶紧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毁了天岭山没?”
“毁了!”秦铮端过水,这回慢慢地喝着。
英亲王妃心下发颤,好半响才找回声音,“华丫头在无名山待了八年,筹谋完善,毁了无名山,你……你直直闯去,却两日就毁了无名山,实在是胆子大,你就没想过,你若是出事儿,娘可怎么活?”
听英亲王妃提到谢芳华,秦铮的身子僵了僵。
英亲王妃看着他,眼圈发红,“怪不得你说险些将命丢到那儿,那可是一座隐山啊,就算只有一位宗师在,也是整整一座隐山。毁去哪能那么容易?你这死孩子,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若是我早知道,我定然……定然……”
“定然不让我去了?”秦铮放下水杯,温和了语气,“我能动手,自然有把握留着命回来。我哪儿舍得丢下娘不管?再说,我还没活够呢。”
“你个死孩子,就知道吓我。”英亲王妃噼里啪啦地掉眼泪。
秦铮眼皮动了动,伸手去给她擦眼泪,“快别哭了,我爹若是看到,指不定怎么心疼呢!您的眼泪可是金子,轻易不能流。”
“臭小子!”英亲王妃破涕而笑,打开他的手,“天岭山虽然不像无名山那么近,但也不远,你是怎么两日夜竟然走了一个折返的?”
“骑最快的马,走最近的路,去了就回来,两日夜也够了。”秦铮撤回手,“这个时候,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天岭山既然被你毁了,那些鬼魅之人,都杀了?”英亲王妃问。
“能活着跑出去的寥寥无几。”秦铮道。
“还有活着跑出去的?你会不会暴露身份?”英亲王妃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可别忘了,还有一座蒂峰山呢。”
“暴露如何,不暴露又如何?对于皇室和宗室以及南秦江山来说,如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秦铮不以为意。
英亲王妃想想也是,伸手一指桌案,“这是什么?”
“我从天岭山的宗师祠里盗出来的卷宗。”秦铮嫌恶地瞥了一眼,“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三百年来,到底存了多少斤两。如今天岭山被我毁了,他们下一步会如何。”
“如今太子在临安城也染上了瘟疫,偏偏救治瘟疫的黑紫草被人提前一步都搜刮走了。临安城方圆五百里没有黑紫草,皇宫御药房的黑紫草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盗走了,京城百家药房也都被人前两日私下暗中胁迫交了出去,如今就看京城各大官员府邸有没有私藏,京城外面怕是也早就没了。”英亲王妃道,“临安城的事情传出来,京城都炸开了锅。若是太子有个好歹,这江山……哎……”
“他若是有个好歹,我也不用活了。废物!”秦铮冷哼一声。
英亲王妃看着秦铮,忽然想起,“对了,秦钰曾经对华丫头下同心咒,被你给挡了。他若是死了,你是不是也不能活了?”
秦铮又冷哼,“谁知道,也许吧。”
英亲王妃脸刷地白了,“太子一定不能死。他若是死了,不说南秦的江山传承,毕竟皇室好歹还有几个皇子,只说目前,临安城十几万的性命呢,系于他一身。”话落,她急急地道,“铮儿,你可有办法弄到黑紫草?”
秦铮摇摇头,“没办法!”
“那可怎么办!”英亲王妃站起身,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秦铮看了她一眼,忽然问,“她呢!”
“谁?”英亲王妃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铮抿了抿唇,“没良心的女人!”
英亲王妃恍然他说的是谢芳华,瞪了他一眼,“你还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媳妇儿,华丫头对你也绝无二心,否则当初你三箭重伤她之下,她也不会嫁给你了。可是如今,告示贴满了整个南秦,你们真就再无关系了。”
“再无关系?”秦铮挑眉,“谁说的?”
“你这两日可注意外面的言论?整个南秦,怕是整个天下,都传遍了。圣旨休书,已成事实。现在谁还说你们是夫妻?”英亲王妃看着他,“你与娘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本来去找皇上算账。皇上不见我,后来你爹说,是华丫头拿南秦经脉威胁了皇上,让皇上一定下休书的圣旨。”
秦铮板下脸,“她说了不算。”
英亲王妃生气地道,“我去追华丫头,明明快追上了,她死活不见我,摆了个阵,将我拦住了。李沐清那小子追去了。说见到她给我传信回来,可是至今我没等到他的信。也不晓得她如今到了临安城没有。”
“她一定没去临安城。”秦铮道。
“那她去了哪里?”英亲王妃看着他。
秦铮轻哼一声,“临安城染了瘟疫,没有黑紫草,就如一座死城。她去了有什么用?”顿了顿,他眯起眼睛,“既然没她的消息,就等着吧。”
“等着什么?”英亲王妃问。
“等着消息。”秦铮站起身,疲惫地挥手,“娘,您该干嘛干嘛去,我眼睛睁不开了,天黑之前,别让人来吵我。”话落,进了里屋。
英亲王妃“喂”了一声,珠帘哗哗响动,他头也不回,已经进了内室。她想着他两日夜奔波到天岭山一个来回,一定是累及了,是该休息。便住了口,转身出了房门,顺便关上房门,对林七道,“吩咐下去,天黑之前,任何人不准来打扰小王爷。”
“好嘞。”林七连忙应声。
英亲王妃出了落梅居。
春兰等在门口,见英亲王妃出来,小声说,“王妃,是不是小王爷回来了?”
英亲王妃点点头,对她道,“不要声张,铮儿累了,让他先休息吧。至于临安城,他既然不管,一定有他的道理,想必临安城不会有事儿。”
春兰点点头。
“你说也奇怪了,明明在我的眼里,他还是个孩子,可是只要他往那里一坐,与我说几句话,我这心就踏实,出了天大的事儿,似乎只要有他在,我也不怕不急了。”英亲王妃道。
春兰顿时笑着说,“小王爷身上的确是给人这种感觉。”顿了顿,她小声问,“您问了吗?这两日小王爷去哪儿了?”
“别提了。”英亲王妃摆摆手。
“是去找小王妃了吗?”。春兰担忧地道。
英亲王妃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以前一直盼着他们大婚,大婚后我盼着抱孙子,可是这孙子没盼上,竟然就这么有了休书,不成夫妻了。如今,只盼着他们都平平安安就好了,我也不多求了,求不来。”
春兰闻言小声说,“王妃,您也两日也没好好休息了,既然小王爷平安回来,您回院子里休息吧。”
英亲王妃点点头,回了正院。
英亲王和左相在落梅居扑了个空,二人一起急匆匆出了英亲王府,二度进了皇宫。
二人进宫后,直奔御书房。
御书房外,已经聚集不少又进宫的朝臣,人人愁容满面,见英亲王和左相来了,连忙上前问,“王爷,左相,你们府中可有黑紫草?”
英亲王和左相齐齐摇摇头。
众人闻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