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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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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么想,面上自然而然的就露出几分轻视来。江月照瞧见了,当没看见。

她走近,指着乔太太右手边墙上的一幅画道:“这幅驯马图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慈禧太后收藏过,曾经有位客人出价8000万,我们都没有卖。”

乔太太闻言一愣,她满心以为江月照的开场白会是赔罪,她都拉着脸做好不接受的准备了,这…到底上的是哪出啊?

“不过——”江月照话锋一转,“既然是意盛的乔太太钟意,我怎么样也要给您面子,8000万,一个子儿都不加,您拿去吧。”

乔太太一愕,今天她原本的确是为了这幅画而来的,可后来出了那档子事,看画的事儿早忘了,找事倒成了重头戏。而现在江月照松口将这幅远可以待价而沽的画卖给她,算是给足了面子,也递了个台阶给她下。

可是——

她还是气难平。

今天她宁可不要这幅画,也必须要出了这口气!

“这是江小姐祖辈传下来的画,先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怎么好意思?如果江小姐肯割爱的话,我想要那只青花瓷碗。”乔太太伸手,遥遥的往那展柜里一指。

任谁都知道,展柜里的物件不卖。

气氛僵了下来,不料乔太太还没完。

“可江小姐你知道不?你们的鉴赏师为了打消我的主意,竟然信口雌黄的说里面的展品不值钱,呵,有这么糊弄人的吗?”

江月照的眼光猛地朝低垂着头的男人射去,又在瞬间收敛了自己的目光,然后缓缓开口道:“是我们的错。”她微微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今天就为乔太太破一回例。”

“三千万,您拿去吧。”

说话的当口,这鉴赏的厅里陆陆续续的转进来了另外的客人,听到此皆是眼前一亮,又是惊又是羡的望着乔太太,可怜乔太太反应不及,目瞪口呆。

三千万,不是她出不起,而是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出。

她咬定了春意阑珊不会卖,哪里想得到江月照就松口同意了?根本就不按套路走嘛!

毫无心理准备的要她花三千万买一只碗?还是在这种荒唐的境况下“被逼”买下的,乔太太那口气更是一下子从胸口堵到了嗓子眼儿,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问题是这口气她吞不下也得吞,在他们的这个圈子里,有些事总会传得特别快。今天若她再拿乔,明天传出去让别人觉得她不识相也就罢了,要是觉得她出不起这个钱,那真是脸都不知道要往哪搁了。

于是乔太太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咬着牙一字一蹦的道:“多谢江小姐割爱。”每个字都像割在舌尖上一样,听得江月照都为她心疼。

“不谢,乔太太随我来吧。”江月照道,转身前目光再次掠过那个垂着头的鉴赏师,没做停顿,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罗起见此却是心惊胆跳。

将面色发黑的乔太太带到一间雅室,挥退其余人,江月照突然笑了,乔太太又是一愣,望着眼前这灿烂到明艳的笑颜,她满腔心火都不知要向何处发了。

真邪。

“吓到了吧?”江月照执壶,给她斟上茶,轻巧的说:“3000万买一只你根本就没打算买的碗,刚才心里一定没少骂我吧?”

诡异的感觉愈发浓厚,乔太太是真不知道眼前的江大小姐走的到底是什么套路了,她选择一动不如一静——闭紧嘴。

“您别紧张呀,喝茶。”

乔太太:……

默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镇定了下情绪,“我既然应承要买,自然不会后悔。”乔太太平静下来,气势也起来了。

不想江月照像松了口气般的回道:“那就好。”

乔太太:……

“不过——”

乔太太的心又提起来了。

“中国人图吉利,讲究成双成对。”说着江月照抬起手清脆的拍了两下。

隔间的暗门忽然一声不响的移开,两个一丝不苟的男人,戴着白手套,一人捧着一只青花瓷碗,端正严肃地走了过来。

乔太太心中敲起了边鼓,“不会是一个还不够,想让她买两个吧?”

江月照示意他们放下,好好欣赏够了乔太太变换不已的面色,方才推过两只碗,开口道:“我赠您一只,凑一个‘好事成双’。”

听她说完,乔太太难掩震惊。

“这也太——”贵重了。

江月照微笑道:“今天让您不愉快了,当是赔罪。”

如此一来,不好意思的一方一下转换成了乔太太,这个“赔罪”实在是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搞得她觉得自己欠了江月照什么似的。

她也不傻,那厅里原本只有她一人,江月照到了后,却陆续进来了其他客人,说不是江大小姐安排的她都不信,无非是当着众人,让她无法反口罢了。想起她最开始气势汹汹的追讨,到最后竟然成了这样。

江月照每一步棋都有后招,逼得她不得不走下去,却又明里暗里都给足了她面子,乔太太只想叹一声:好手段!

☆、第52章

江月照一脸沉肃的回到春意阑珊,派去跟踪心姐的手下来报,半小时前,心姐已经离境。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闻此消息,她脸色还是一沉。

司珵!

她握起拳。

江月照一直很清楚和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可她当初没有选择,现在好了,他把她一心想置于死地的人给放虎归山了。

司珵不会不知道放走心姐对江月照会有什么威胁,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只能说跟他的利益和目的相比,江月照的安危不值一提。

她知道他们俩一定在私底下做了见不得人的交易。

江月照恨得牙痒痒,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人走都走了,难不成她还能追出境去把人给灭了?别说她没这人力财力物力,就杀人放火这种事,她也没心姐在行,她顶多也就能借刀杀人,没想到手上这把刀,刀刃还是反着长的。

有了这一次,她可以想象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司珵是很有可能将她置之不理的。

江月照皱紧了眉,想了一想,叫来了罗起。

“我们现在在做的还有哪几条线?”

罗起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她了。

他们的生意有很多都游离于法律边缘,光文物买卖这一项就足以判死刑,现在是太平,一旦形势有变,她的这个私人会所有满头的小辫子可以供人抓。

想到明年国家领导人就要换届了,如今的平静也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这几条线都渐渐的往里收吧。”江月照考虑再三后沉声道。

罗起懂她在担心什么,认真想了想后道:“其他还好说,但文物交易这项,就算我们终止了,曾经从我们这里流出去的东西也都是有迹可循的,无法完全抹去。”

“销毁我们这方和文物走私黑市的交易记录,买主那边就不必管了。”江月照道。要管也管不了。

“是。”

安排完这一切,江月照终是给司珵致了个电,无论他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可信或不可信,问她总得问。

司珵接到她的电话并不意外,似乎早有准备,“我想你也该打电话来了,比我预料的还要晚。”

电话这头的江月照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是吗?您对我的情况倒是了解不少。”

司珵没否认,“下午你出去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心姐,我猜你应该会来找我。”

他如此坦白,江月照连脸上最后一丝笑都收起了,“那四叔能说说,咱们千辛万苦的把人抓来,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放走了吗?”

司珵静了静,“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抱歉,这件事涉及军事机密,无可奉告。不过你大可放心,她短期内都不可能来找你麻烦了。”

“就因为被禁止入境吗?”

“对。”

“您以为我冒着生命危险跟她走那一遭为的只是一道禁止入境的命令吗?如果是这样,我又何必要通知你?”

“禁止入境还不够吗?她威胁不到你了。”

够吗?怎么可能够?她想要的是心姐彻底不能翻身,而不是放虎归山,等她以后卷土重来。

江月照情绪里流露出来的不忿太明显了,司珵毕竟是上位者,说一不二惯了,见她这样便有些不快,之前对她还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现在则完全是谈公事的语气了:“听着,这件事涉及国家机密,无论你举报她的初衷是什么,你希望她有什么样的下场,最后她结果如何,都不是你可以过问的。”

语毕,或许是觉察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了,司珵软了软态度安抚她道:“你放心,只要我在,她都不会再向你动手了。”

电话这头的江月照强自放松自己紧绷的情绪,顺着梯子往下走,听不出一点不快的道:“那就好,我现在算是残障人士,有四叔你这句话我就能安心睡觉了。”

司珵闻言才想起她紧急情况下从飞机的舷梯上跳下来的事,“伤得重吗?”

“没伤到骨头,软骨挫伤,医生说起码一个月不能下地走动……”江月照放软了口气。

司珵嘱咐她好好休息。

谈话又回到了长晚辈之间话家常的氛围,方才一瞬间的剑拔弩张仿佛只是幻觉。

挂了电话后,江月照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了很久,久到顾城进来了她都未有所觉。

直到察觉人的气息到了近前,她猛地睁开眼,见是他,眼里的锐利才收了起来。

顾城面不改色的问她:“你在想什么?”

江月照看了眼壁钟的时间,才下午三点半,不答反问,“你怎么那么早下班?”

“你腿不好,我不在,谁接你回家?”顾城望着她,眸光一瞬不瞬。

她差点都要信了,不过还是差点。

“好吧,我辞职了。”顾城抿了抿唇道。

这话可把江月照成功的惊大了眼,在她的固有印象里,顾城就算是放弃她,也不会放弃文物修复这项爱职的。

难不成他打算自己出来单干?

可他的性格并不像是那么野心勃勃的,她下意识的就否认了这个猜测。

“你跳槽了?”江月照问。想来想去,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他的手掌贴着脖颈,抚了抚她的头发,慢声道:“没有,我以后不做文物修复了。”

江月照坐正,认认真真的看向他,不说话,面色却很严肃,严肃到顾城被她看得心中生出了一丝慌乱,不过没表现出来,状若无事地问:“怎么了?不行吗?”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江月照蹙着眉道。

“嗯,你太忙了,错过了关心我。”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可她却当真了,拉着他的手道:“抱歉。我最近有点晕,过了年底就好。”

年底……

现在才初夏。

不过顾城大概明白,江氏的不稳定,还有整个时局的不稳定,都会在今年年底前尘埃落定。他只担心他来不及帮上她。

“为什么突然不做了?你不是一直喜欢文物修复吗?”话题又被她拉回来了。

说喜欢太浅了,说沉迷还不为过。所以顾城会辞职对将越来来说简直就是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顾家回来了,我是顾家的长子,身上有我的责任,不能像以往那样随心所欲。”

顾城选了个最笼统的回答。

江月照闻言眉头自然而然的一蹙,顾家是从政的,难不成顾城也要踏入政圈?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这场景。

他好像就应该是清风霁月的,和一片混沌的官场八竿子打不到一边的才对。

或许是她的目光刺激到顾城了,他唬起脸,“你觉得我不行?”

江月照摇头,不是不行,是太不行了。

独立至今,开着春意阑珊那么久,再加上现在的江氏,她和多少官场里的人打过交道,那些人有多难缠她太清楚了,顾城这种阳春白雪的性子,到了那种地方,不被人生吞活剥了就有鬼了。

她想了想,小心措辞,“你——具体去哪里?”

“市政府办公厅。”

江月照:“……你二叔还挺有本事的。”

安排到这么个实权的位置上,她想插手都完全插不上手了。

商界和政界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政界想影响商界容易,反过来就难了,更别提她实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

看着她万般不放心的脸,顾城心里的感觉挺复杂的。有喜,也有忧。

喜的是她对他的关心,忧的是她似乎不大相信他,就像她从不曾真正依赖过他一样。

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可同样信念也更坚定,他必须走上这条路,并且必须要走好,以后才可能成为她强有力的后盾。

当然这些心思,他都没有跟她说,深深的埋在心底。

距离被心姐劫持转眼过去一个多月,江月照的脚依然不能落地踩实,伤筋动骨一百天,身体的事果然无法像其他事情那般走捷径。

这一个多月来,顾城几乎天天来江氏或者春意阑珊接她回家,其实他没必要那么做,她都有司机,而且她知道他刚刚到政府部门工作,一切都不熟悉,肯定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可是无论江月照怎么磨破嘴皮,顾城仍然天天雷打不动的来接她,然后一起回家。

顾城也越来越忙,每天的疲惫都显而易见的挂在眼下,在政府部门工作和他以前在博物馆里清闲的工作截然不同,可他却坚持等到江月照的腿彻底好透了,才停止风雨无阻的接送。

无论有意无意,在这几个月内他都给办公厅的其他同事领导们留下了顾家的好印象,顾家的男人,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备心,更别提顾城隐隐的背景和他本身就谦卑的姿态,使得他出乎人意料的迅速的站稳了脚跟。

江月照见他顺利,便不再放太多的关注在他那里,最近江氏和丽晶大酒店合并收购世纪君兰的事已经大致谈妥,江月照将江氏能动用的所有流动资金都用在了这一项收购上,如若不成或者中途出现意外,她的资金链就断了,所有手上在进行的项目就都黄了。

这不下于一场赌博。

一着不慎,整个江氏都要成为陪葬品。

所以她要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会出任何差错,忙到天昏地暗,梦里梦醒时都在想这个案子还有没有哪里不妥。

就在一切快尘埃落定的时候,传来消息,上头两派开始斗了。

☆、第53章

江月照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丽晶的老总敲定并购世纪君兰的最后细节,这个消息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砸得人措手不及。

丽晶的老总也很快从他的渠道得知了消息,脸色有变,两人的会谈匆匆结束。

在商圈里,但凡做得大做得好的企业都跟政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上面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牵动底下万千神经,江氏和丽晶背后站的阵营都不同,本想趁着上面动之前赶紧合作将世纪君兰吃下,不料那么快就变天了。

那么以后,是敌是友就真的未可知了,而世纪君兰这块蛋糕,能不能吃下,怎么吃,都将成问题。

江月照也没多留丽晶的老总,着特助送他出去后,笑意褪去,一脸凝重。

她没想到那么快。

她并不想卷进这一场政治斗争中,不想自己牵扯进去,更不想江氏奉陪,可是现在划清界限还来得及吗?尽管她已经不动声色的慢慢和司珵远离了,可在外人眼里,她和他依旧是一条船上的人。

如此成功便罢,失败的话,陪葬的是她整个身家。

谁都没想到曾卿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她,江月照接到通报的时候曾卿如已经在江氏楼下了,江月照下意识的眉就蹙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

等曾卿如上来后,江月照问道。

话问的是曾卿如,目光投向的却是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保镖。她不是吩咐过了吗,寸步都不许离开病房,现在是怎么回事?离开病房不说,竟然还擅自离开医院?

那两个大个子接触到江月照冷厉的目光,心中纷纷有些七上八下,刚想解释,曾卿如淡淡开口道:“不怪他们,我要来,他们也拦不住。”

江月照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失职还是失职,当下她并没有责备他俩,但等他们下去了,自然有人责罚他们。

曾卿如流露出要跟她谈话的意思来,偌大的办公室在瞬息间闲杂人等退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她们母女俩,空旷、孤寂又飘着一股难言的尴尬。

尽管比以前的争锋相对好许多,但她们终究无法像普通母女间那样亲密。

曾卿如见江月照望着自己,脸上明晃晃的挂着“有事快说”,她垂了垂眼,道:“你把范延军放出来吧。”

江月照怎么也想不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话。她以为她从哪知道了曾醉墨的病情,来找她问情况的。哪里想得到会听到这番话?

一阵难言的死寂蔓延在办公室里,江月照没说话,望着曾卿如的目光渐趋冰冷。

范延军死不认罪,一直关在司珵辖下军事限制区的地牢里,她没让他死,可也让他活得不痛快,现在估计就吊着一口气,神智已经迷糊了。

可这件事曾卿如怎么会知道?知道了她又为什么要为那个人出头?

余情未了吗?

江月照目光一寒。

她不在乎父母之间的感情怎么样,若是没有牵涉到人命的话。

可是这件事不一样。

它戳到了江月照多年的心魔,这些陈年旧事,她试图去放过的,放过它,也放过自己。可弄了半天,当年的事完全不是她以为的那样,范延军这个罪魁祸首出现了,而如今曾卿如又参与进来让她放人。

她知道她在为谁说话吗?她的杀夫仇人啊!

还是说在她的心里,夫根本就不是夫。

江月照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她什么都没说,转身按了内线电话,通了后道:“进来。”

片刻后,她的秘书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探了个头,江月照眼光杀过去,秘书缩了缩脖子,安安分分的进来站好,“董事长有什么吩咐吗?”

“让保镖进来,送曾夫人回医院。”江月照声音淡得不能再淡。

秘书一愣,曾夫人不是才刚到吗?说了还没有两句话呢吧?

不过,她还是一个合格的秘书,疑惑归疑惑,不该问的绝不会问,很快应声出去。

曾卿如对江月照的举动仿佛也不生气,只平声静气地道:“你最好听我的——”

话没说完,就被江月照一声冷笑剪断,她抬起眼盯着她,“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你觉得你有教养我的资格吗?”

曾卿如闻言脸色一白,嗫嚅了一下,不等她说什么,两个保镖去而复返,推开门的动静也打断了她的欲言又止。

江月照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两个保镖看了看这情况,对曾卿如道:“夫人,请吧。”

江月照没有回头看,沉默了一阵后,听着脚步声远去,最后门咯噔一声轻轻合上,她硬挺着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

拿话刺曾卿如,她心里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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