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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所有能联系到的高手都联系一下，让他们抓紧活动，寻找玉京大阵的阵眼！”
“嗯！”赵棣点点头，道：“柯正，你和舟筱天有契约术在身，尽快的联系到她，把我们的情况都告诉她。”
柯正站起来，鞠躬领命。
凤凰道：“你们这边就用巧破的方式这样子进行下去，我再尝试能不能强破。双管齐下，希望东边不亮西边也能亮一亮。要快，这玉京大阵的吞噬力量太强悍，就连我都有些受影响。每拖一点，我们的整体战斗力就要下降许多，而大阵的储备力量就要增多许多，此消彼长之下，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赵棣道：“这是个大问题，但凤凰你只管安心破阵，到不得已之时，我会用道皇大地来挡一挡。”
凤凰没再说话，而是沉默的看了赵棣几秒，然后起身而去。
蓝凤和六尾也起身，随着凤凰一同离去。
赵棣端起茶杯，望着帐外的天空，惆怅的自语道：“张青山啊张青山，你和杨居正，楚云雪这些先帝的宠臣都是一个模样。迂腐！愚忠！不识时务！竟没一个肯帮我的么？”
言毕，头猛的一仰，像是饮酒般重重的将杯中的茶送进喉。
第一缕阳光终于普照大地。
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距离春节还有九天。
……
……
“国师的阵法真是妙哉！”
皇宫中央的观星台上，小皇帝和杨居正正站在顶层，俯视着玉京城外的那支军队。
观星台的顶层并不是最高点。因为在顶层上有一根人腰粗的柱子。这根并不粗的柱子居然撑起了一块半径五丈左右的圆形天台。
天台上，是由一件件法宝和魂器组成的法阵。
张青山便坐在正中央，看着身前的一件魂器发呆。那件魂器表面是一层不断发生着变化的气流，勾勒出各种各样的场景。有时是玉京城外的景象，有时是城内的街道，有时是皇宫的某个府邸。
听见皇帝对张青山的称赞，杨居正抬头朝那天台望了一眼，道：“陛下，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有青山做国师，是陛下你的福气。”
皇帝微笑道：“当时朕不明白你对国师的评价为何如此高，现在却是知道了。”
杨居正道：“我对他的评价不算什么，有人对他的评价更高。”
“谁？”
“先帝。”
皇帝释然，点了点头，杨居正却又说道：“不过现在，对他评价最高的人却不是我们。”
“那是谁？”皇帝问道。
“陛下不如自己想一想？”
皇帝不是愚笨，只是懒得动脑子，在杨居正的鼓动下，他试着思考一会，便灵光一闪似的说道：“阁老的意思是，现在对国师评价最高的是城外的叛逆们！”
杨居正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国师的名讳怕是已经被他们骂臭了。”
“哈哈！”皇帝笑的极为开心，狠狠一拍自己的腿侧，道：“有阁老和国师坐镇京城，朕还有何心忧！”
杨居正点点头，道：“陛下只管安心处理政务，御敌的事就由我和国师来应付了。”
似乎想起了上次在皇宫中遭遇的一幕，皇帝有些心悸的说道：“若是他们破不了阵法，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派个别强者潜进城中……”
杨居正立马就听出了皇帝的意思，道：“就算是凤凰再来，这回我也要让她有来无回。陛下，现在的我已是今非昔比了。”
“这朕知道，朕知道。阁老的境界又提升了嘛！”
“就算来的不止凤凰一个，可宫中除了有我，不是还有小皇叔吗？放心吧，那些叛逆嚣张不了多久的。再说，国师的阵法非常犀利，就算是凤凰，也不敢轻易的闯进来。她不闯还好，若是敢闯，国师就能将她困死在阵中！”
“好！”皇帝兴奋的击掌，道：“这样就好！”
“不过话虽这样说，我们也还是不能松懈。”
杨居正向皇帝鞠躬行礼，用诚挚的语气说道：“我恳请陛下让我使出昊皇大地的力量。此番一战，怕是要动用皇家三卫了。”
皇帝一副完全不需要考虑的样子，甩手道：“想用就用啊！昊皇大地朕都放在你那里了，就是让你不用请示就可以用的。皇家三卫是太祖培养了多年的皇家精英，藏在昊皇大地中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为朝廷效力。现在就是关键时刻，是得派他们出场了。”
“谢陛下恩准！”
杨居正很规矩的对皇帝行礼。毕竟有张青山这个“外人”在，他和皇帝保持了非常严格的君臣礼仪。
昊皇大地在杨居正的念力下开始作用起来。下一刻，一面长方形的光芒在杨居正面前凭空浮现出来。
光芒中，站立着三个人影，像是躲在布后一样，摆着各自的姿势。
光芒骤然一闪，这三个人影都显出他们的模样。
中间那个身披金色的连体盔甲，头盔是一个巨大的龙头，龙嘴中喊着穿戴着的脑袋。身材高大威猛，散发出至尊无上的强大气场。
左边那个一袭黑袍，整个人都隐藏在黑袍当中，带给人一种非常难以捉摸的气息。
右边那个皮肤苍白，神情视死如归，手中拿着一把镰刀，胸前的皮甲上镌刻着一个骷髅头。
杨居正嘴中吐出两个字：“死卫。”
此言一出，中间和左边的人影顿时消失，右边那胸前皮甲上镌刻着骷髅头的身影走到光芒正中央，然后骤然一亮。
下一刻，他身后出现了许许多多和他一模一样装束的人，由远至近，陆续从光芒中走出来。
他们一出现，观星台上马上弥漫起一股死亡的气息。
皇帝非常讨厌这样的气息，杨居正连忙用魂力制造出一道结界，将皇帝包裹住。
皇家三卫之死卫。
为首那死卫向杨居正微微躬身，然后低着头不说话。
杨居正道：“死一，许多年不见了。”
第429章 赵钰和杨舞
听见杨居正的问候，那被称为“死一”的人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点头。
杨居正知道他不爱说话，便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下达命令道：“现在叛军骑虎难下，明明时时刻刻都在被玉京大阵吞噬力量，但他们却不能后撤。这不是要面子，而是守住士气的一种方式。尽管我也很乐意他们这样，为我玉京提供大量的储备力量，此消彼长之下，他们的胜算只会更低。但我想，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他们轻松。你去吧，不时的骚扰他们。你的任务并不是要杀掉哪一个人，而是要寻找最合适的机会骚扰他们，让他们笼罩在死亡阴影之下！”
“是。”死一躬身，然后一跃而起，竟直接从观星台上跳了下去。从头至尾，他就只说了一个字。
嗖嗖嗖！！！
一个个死卫都紧随着死一跳下观星台。这观星台百丈有余，但每一个死卫跳下去都是安然无恙。
送走死卫后，一名站在观星台顶层入口处的太监在远处喊道：“杨大人到！”
皇帝朝杨居正看了一眼，然后道：“宣他进来。”
不一会，杨韬来到观星台顶层，先给皇帝行礼，再规规矩矩的伫立在杨居正面前。
杨居正满意地看着杨韬，其实在他心里，就算杨文没有失踪，他最寄予厚望在朝廷中的接班人也是杨韬。他虽然不老，也远远没到寿元耗尽的时候，但对于儿子们的安排也是心中有谱。
杨文就在军中发展，杨韬接替他在朝中的地位，杨武做文臣，杨精和杨过当做大魂客来重点培养，至于其他几个……爱咋咋地罢。
“杨韬，我和陛下商议，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请圣上和父亲大人吩咐！”
“有玉京大阵在，燕军久攻玉京城不下，难免会运用其他的办法。你之前的工作已经做得够好了，但玉京城中仍然还有燕王府的内应存在。为了破阵，这些天他们肯定会活跃起来。你放下手中所有其它公务，专心抓这些内应！”
“是！”
“卞家的那些化神境魂客，从现在开始由你差遣，就让他们协助你去抓人！”
杨韬双眼一亮，原先他还担心自己人手不够。毕竟此时是燕王府生死存亡之际，那些原本隐藏的极深的高人这下怕是也要露面了，而杨韬的境界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实在是有些弱，就算查出那些内应了，自己也怕是斗不过。现在有了卞夫人带来的那么一批大魂客作为下属，那工作就好做的多了。
杨韬单膝跪下，对杨居正和皇帝深深一拜，道：“卑职定不会让朝廷失望，一定把这些叛逆清理出来，还一个干净的玉京！”
……
……
黑夜，月光。
寝宫，温馨。
淡淡的光晕下，没有宫女没有太监，只有一对年轻男女坐在偌大的床边。
杨舞亲自为皇帝宽衣解带，微笑着小声低语。
听着她的谈吐，皇帝不时笑上一笑，神情极为轻松。
杨舞是杨居正和卞夫人所生的女儿，也是卞夫人唯一的亲生女儿，十五岁便进宫，非常讨皇帝喜欢。虽然没做成皇后，但却被誉为第一贵妃，所受的宠爱比皇后和其她妃嫔加起来还要多。
皇帝的夜晚基本上是和她度过。
“陛下，睡吧，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地睡一觉。”
杨舞甜甜一笑，往往就能让皇帝忘掉所有忧郁。当皇帝彻底放松后，杨舞脱掉自己的衣服，将赤裸裸的身体贴在了皇帝身上。
“舞儿，今晚还是不要了。”
“陛下，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皇帝幼年即位，大婚已有几年，却一直还没有子嗣。随着他年岁渐长，一些大臣们也开始为这个问题而催促焦虑起来。
杨舞此举，也算是替皇帝分忧。
皇帝抱住杨舞，并没有把她从身体上推下去，而是温柔地说道：“舞儿，难道每次都要我提醒你吗？在私底下，我不是皇帝，我是赵钰，我是你的夫君。”
“钰哥，这些天你都没有碰过我，是不喜欢我了吗？”杨舞有些委屈地说道。
“傻丫头，我若是不喜欢你，又怎会天天睡在你这里。”
赵钰将杨舞轻轻放在自己身旁，然后翻过身反压在杨舞身上，伸出手指轻轻摸着她的脸，微笑道：“舞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这一辈子最爱的都是你，我永远是你的钰哥，你永远是我的舞儿。我也很想和你有个孩子。不，不是一个，是好几个。但这些天，我们不能要。”
杨舞疑问道：“为什么？”
赵钰轻轻一叹，抬起头像是自语道：“国师的玉京大阵的确很强，阁老也给我带来了极大的信心，但我心里很清楚，现在四叔已经兵临城下了，又有凤凰山相助。能不能守得住，并不是一两句话说了算的事。”
杨舞道：“我听父亲说过，小皇叔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就算燕王有凤凰山相助，我们不也有小皇叔吗？”
赵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天下平常百姓不希望天下大乱，但许多寻求更高利益的人却是巴不得天下不宁。现在看似只有四叔和凤凰兵临城下，可若是玉京城破了，道德宗，灵溪宫，太荒教，还有那许许多多我们看不见的势力，他们难道不会来浑水摸鱼？到那个时候，光靠朝廷的力量又如何抵挡得住？”
杨舞没想到赵钰居然考虑的这么远。这位平时不怎么出声，只知道听从杨居正意见的皇帝原来还有自己思考的一面。
杨舞这才知道，自己的夫君看似糊涂，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
杨舞狐疑地问道：“那你究竟担心什么？”
赵钰沉默片刻，轻轻一叹后才说道：“我担心若是你在这段日子怀了孩子，若是城破了，我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保护孩子？就算孩子活了下来，他父亲却早已不是皇帝，而且极有可能只是一个囚徒，那我们的孩子不是会很痛苦？把他生下来，就要带给他幸福，这样才是一个善良的父母应该做的。”赵钰抚摸着杨舞的秀发，温柔地说道：“舞儿，我们再等等吧。四叔要是退兵了，我们马上就要孩子。到那个时候，我天天就是不上朝，不理政事，也要和你把孩子生出来！”
听完赵钰的话，杨舞很是感动，神情呆滞在一个感动的瞬间，此刻却忍不住“扑哧”一下，在赵钰的鼻子上一点，道：“为了和我生孩子，连朝都不上，连政事都不理，那你不是成了昏君？那我不是成了祸水？”
“哈哈哈！若你是祸水，那我就是昏君。若我是昏君，变也要把你变成祸水！”
“讨厌！”
“虽然我们暂时不生娃娃，但整整你还是可以的！”说着，赵钰钻进被窝里，一个劲地在杨舞身上挠痒，弄得杨舞连连发出尖叫声和欢笑声。
寝宫外的太监和宫女听见这些声音，却完全误解了寝宫内那温情的画面。
“唉，皇上和娘娘也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玩的这么疯狂……”
一个老太监在月光下叹息。
……
……
黑夜，月光。
坟冢，寂寥。
原本在这个时候，靖太祖的陵墓前都只有一个孤人。而现在，这位孤人身边多出了一个同伴。
杨逍道：“不知道现在赵棣的心情如何。”
赵信道：“至少没什么心情看月亮。”
“师父，你早就知道他们进不来吧？”
“张青山曾是太祖最为推崇的人。太祖对他的信任，要远远超过阁老。只是他沉迷于魂术阵，对很多事都已不再理会，不然现在的阁老是谁还真不好说。”
“一个玉京大阵就这么厉害，皇宫里还有大阵，朝廷的防御简直是固若金汤啊！”
赵信坐在太祖的陵墓前，正在抬头赏月，沉默良久后说道：“国师毕生的精力都放在了玉京大阵。”
杨逍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疑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皇宫的大阵不及玉京大阵。”
赵信道：“若是玉京大阵被破，那皇宫大阵根本就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杨逍脸上流露出释然的表情。
赵信又道：“不过玉京大阵他们是破不了的。除非是大阵自己终止，不然就算凤凰倾尽全力，也拿这大阵没有办法。”
“师父对国师信心十足。”
“在修行境界上，国师在我面前只是学童。但在阵法上，我在国师面前只是学童。就算是善于魂术阵的凤凰族人，在国师面前顶多也只算得上是一个高级学童。”
“除非天降奇迹，又或是阵法自己终止，不然燕军真的进不来。可就算是他们进来了又能如何？就算他们打进了皇宫又能如何？”赵信笑的很平淡，但却很自信，道：“有你的拜师礼在手，他们其实已经输了。”
赵信站起来，掌中多出了一把长枪，月光照耀着他的脸，将他的淡然洒脱烘托的更为明显。
“杨逍，你也善于用枪，今夜的月光很美，我就传授你一套枪法吧。”
杨逍顿时兴奋地站起来，至尊血枪也已出现在掌中，道：“谢师父！”
下一刻，师徒两人舞枪的身姿在月光下显得极为美妙。
无论是皇权和地位，还是境界与财富，世上每一件事都在发生着改变。
寂寞的守陵人，也已变得不再寂寞。
第430章 忐忑
燕军兵临城下，导致玉京城中许多小人物很忐忑，皇宫中许多大人物也很忐忑，将士们忐忑，官员们忐忑，境界或高或低的魂客们也忐忑。
那么很自然的，杨草的内心也无比忐忑。
每个忐忑的人都有自己忐忑的理由，尽管他们都是因为同一件事，但理由却不一定相同。
将士们忐忑是因为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他们能否保住命，朝廷官员们忐忑是因为担心城破朝廷江山不在他们是否还能继续做官，大人物忐忑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失足，小人物忐忑是忧郁会不会殃及自己这条池鱼。
杨草忐忑，还是因为杨树和赵无忌。
他潜意识里是不希望自己参与到这场战争的，事实上杨韬和杨精都有各自的任务，唯独杨居正让他闲在家里。但他仍然担心杨树和赵无忌的处境。对于只在修行境界上有目标有理想的他来说，这个江山由谁做皇帝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两位哥哥不能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荒漠一行，让他见识到了很多强者，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哪怕自己是神龙王传人和继承归海浮生衣钵的人，却也如同是茫茫荒漠中的一粒黄沙，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而两位哥哥在某些方面还不及他，又怎能保证能在这汹涌的力量漩涡中全身而退？
他真希望这场战争早些结束，无论宫中那张龙座由谁坐着，杨树和赵无忌都能安然无恙。
但他也清楚，若是赵棣失败了，两位哥哥能全身而退的希望不大。
那么他潜意识里的真正想法，是偏向于赵棣成功的。
可他现在是国公府的人，脑袋中却装着这种想法，未免有些不太厚道。
所以他的忐忑化成了焦虑，焦虑化成烦闷，烦闷化成愤怒，这种愤怒让他的情绪很不好。
这时候的他无法静心在屋子里看书写字，也无法潜心修行，于是他选择上街散心。
玉京是十朝古都，是神州大地的第一雄城，生长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们天生有一股骄傲，认为自己是世界的核心，所有外来者都是乡巴佬，无论是物质文明还是精神文明都远远不及玉京本地人。哪怕是那些年轻时由外地而来，后来经过自己的拼搏在玉京城买了地契和宅子成为玉京人的外来户，在心气和处事上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他们骄傲，因为天子是神州大地的主人，而他们就生活在天子脚下，每天沐浴着从皇宫中洒落的天子圣光。他们自信，因为朝廷的强大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为靖人是天下无所不能的群体。
太祖以一介布衣打下江山，创下无数神话。建国后杨居正身经百战，踏平四周那些还不愿向靖国臣服的诸国。楚云雪和他的楚字营所向无敌，无一败绩，让大靖的铁蹄在那些蛮族番邦的家园中踏过，给他们留下世代难以磨灭的恐惧。就连杨居正的儿子，新一代的军队领袖，冠军侯杨文也轻松的灭掉青国。
这每一件事都说明，靖人是多么的无敌。靖人就是这个时代的神话！
所以哪怕现在敌人兵临城下，哪怕城中百姓多少有些忐忑，但他们丝毫不畏惧。街道上依然和往常一样，商铺林立，车水马龙，叫卖的叫卖，说书的品茶的耍猴的卖艺的，没有一个人因为战争而改变自己的生活。
他们坚信，靖人无敌，那些在城外用他们自己拉的屎在城墙上涂粪的敌人要不了多久就会狼狈离去。
和这些老百姓比起来，杨草的忐忑倒显得是心性不坚了。
杨草坐在一家在街道上摆上了几张桌椅的酒馆前喝茶，听着旁边一座的几个人在议论战事。他们说的吐沫直飞，脸上信心十足，所说的话也并没有多大的道理，无非就是一些靖人无法战胜，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