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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团载着他飞的更高了一些。
良久,他才说道:“曾经有一个人去寺庙中拜佛,为了事业和家庭诚心诚意的跪拜。当他虔诚的拜完后发现身边也有一个人在拜佛。让他好奇的是,这个人的模样居然和自己所拜的观音菩萨一模一样。于是当那人拜完佛后,他向那人问道:‘你是观音菩萨’吗?那人回答说‘是’,于是他就纳闷了,既然那人是观音菩萨,那他为什么要自己拜自己呢?”
言毕,庙宇中陷入了一种沉静。
杨草看着帅破天,沉默不语,像是在思索,又像是漫不经心的不想说回答。
就在这时,那些漂浮的莲花开始抖动起来,竟全部向杨草靠拢。
莲花充满了威严,此时更展露出他的攻击性。仿佛若是杨草回答不上来,它们就要对杨草采取某种极具威胁的手段一样。
就在莲花靠近杨草的时候,杨草望向帅破天的眼中流露出一股笑意,他道:“这个故事是告诉别人,求佛拜佛固然是一件虔诚重要的事情,但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佛祖身上。因为佛祖不会保佑那些整天无所事事,自己不努力却把希望全都放在佛祖身上的人。菩萨自己拜自己,正是告诫众人,求人不如求己。”
杨草的声音在庙宇中回荡,十分悦耳。
那些移动的莲花停了下来。
帅破天突然睁开眼睛,望向杨草的眼中多出了一丝惊讶。
或许杨草此时并没有发现,当他回答出这个问题后,帅破天原本实实在在的身体竟变得虚化了一些。
沉寂一会,帅破天手一招,顿时掌心中出现了一团水流,一条鱼儿从水中蹦跶出来,他伸出手,将鱼儿捏在手中。
随后他问道:“杨草,我手中这条鱼,是活的还是死的?”
杨草刚才分明看见这条鱼是活生生的,帅破天这样问,其中肯定有问题。
杨草很快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的关键之处。知道他若是回答这鱼是活的,帅破天手中只要使暗劲,这鱼就会被他捏死。可或回答是死的,帅破天只要松手,鱼儿就会继续活生生的蹦跶起来。
这似乎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果然,杨草又陷入沉默。
这时候,那些原本已经停止移动的莲花再次向杨草靠拢。
这一次,莲花已经实实在在的贴在了杨草身上。
莲花一和杨草接触,顿时生出根须缠住了杨草的身体。杨草顿时明白,自己若是回答不出这些极具佛理的问题,那自己就会被这些佛宗莲花给缠绕住,到那时,怕真是永世都别想离开了。
还好在莲花还没有将杨草完全固定的时候,杨草又开口了。
“我说你手中的这条鱼是死的。”
帅破天微微一笑,笑的有些得意,道:“你错了,他是活的。”
手一松,鱼儿从帅破天手中脱落,蹦蹦跳跳的回到了那团水流之中。
莲花的根须继续增长,转眼已长到了杨草的下巴上。若是长到杨草的头顶,那就是彻底将杨草给固定住了。
杨草冷静地说道:“没错,我是答错了,但我救了这条鱼。”
帅破天微微一愣。
杨草接着道:“佛家讲究仁慈。输赢对错都算不得什么,但若是能救赎,能放生,才是真正的有佛性。”
莲花的根须顿时在杨草的鼻下停住。
帅破天的身子闪过一道淡淡的光,这时杨草已经很看清楚,帅破天的身体已经是虚化成半透明状态了,就和出现在柔焰空间中的阵灵一样。
当年因为放生,杨草得了大道,登堂入室成就了魂丹境。
现如今的放生,让杨草突然间看破佛理,彰显出自己纯真的佛性。
帅破天的神情突然间变得有些畏惧。
第410章 斗法
或虚妄或真实的庙宇之中,无数煌煌佛祖目光之下,帅破天与杨草讲的是佛理,体现的是佛性,证明的是佛心。
杨草从未觉得自己是个有佛缘的人,也不认为自己这一生会和佛祖扯上什么关系。但帅破天问的那些问题,他都是心有所想就怎样回答。他没有刻意地去算计,也没有做作的辩论,而是依照本心,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无愧无虚的真心话。
求人不如求己,他有很多伙伴,也有很多宝贝,但他依然在勤奋的修炼不断的壮大自身的实力,就是因为他很清楚,无论是他有杨居正这个天下第一人做爹,还是杨精杨树赵无忌这样的天才哥哥,亦或是对他忠心不二的强大小龙,他也没有停下自身的努力。因为他坚定的认为,哪怕你身边的人有多强有多靠得住,作为一个人,终究还要是靠自己。
至于那条鱼,他希望他活着。就如同成就魂丹境的那天,在玉京郊外的小河边,小龙很明白的告诉他,吃了那条河神变化的鱼一定能增进修为。但他却把那条鱼给放了,结果放生成大道,不是增进修为,而是突破了境界。
一路走来,杨草做的某一件事,都是发自本心。
不同流合污,也不自命清高,而是怎么想,就怎么做。
和四哥杨略恍若仇敌,和二哥杨韬彬彬有礼,和大哥杨文生死搏杀,却和五哥杨精情同手足。爱应采鹅却告诉应采鹅他现在已经有了刘绣,明知杨逍是自己的兄弟却非要击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发自他的本心。
不同的兄弟,有不同的对待。同样是所爱的女人,也要有不同的安排。
就如同现在一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庙宇里和帅破天对话,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怎么想,就怎么做,就怎么说。
已变得虚化的帅破天沉默一阵后,再次开口说话。
这一次,随着他的声音传来,庙宇内响起了佛宗庙宇里常有的钟声。
每一声,都能洗涤心灵。而同样的声音,每一声,却能震慑邪魔。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家人用尽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眼看奄奄一息。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得知情况,决定点化一下他。僧人到他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帅破天声音一顿,接着道:“疑惑间,书生眼前白光一闪,突然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洞房花烛,被她丈夫掀起盖头的瞬间……书生不明所以然。”
帅破天朝杨草望去,道:“你知道那僧人想对书生表达什么意思吗?”
杨草想了一会,心里思绪万千,脑子飞速地转动,从未有如此绞尽脑汁过。
但他却觉得和能轻松。因为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里充满了佛性的仁慈与悲悯,仿佛就在这庙宇之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帮助着他,在帮助他理解帅破天的佛问。
没想多久,杨草便道:“我想,海滩上的那具女尸,就是书生的未婚妻的前世。书生就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她一件衣服。于是她今生和书生相恋,只为还书生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庙宇内的钟声更加的洪亮了,仿佛在催促游荡的魂魄早些往生一样。
帅破天的身体更加的虚化了。
他继续说道:“从前,有一座圆音寺,每天都有许多人上香拜佛,香火很旺。在圆音寺庙前的横梁上有个蜘蛛结了张网,由于每天都受到香火和虔诚祭拜的熏托,蛛蛛便有了佛性。经过了一千多年的修炼,蛛蛛佛性增加了不少。忽然有一天,佛祖光临了圆音寺,看见这里香火甚旺,十分高兴。离开寺庙的时候,不经意间地抬头,看见了横梁上的蜘蛛。佛祖停下来,问这只蜘蛛:‘你我相见总算是有缘,我来问你个问题,看你修炼了这一千多年来,有什么真知灼见,怎么样?’”
“蜘蛛遇见佛祖很是高兴,连忙答应了。佛祖问到:‘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想了想,回答道:‘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点了点头,离开了。就这样又过了一千年的光景,蜘蛛依旧在圆音寺的横梁上修炼,它的佛性大增。一日,佛祖又来到寺前,对蜘蛛说道:‘你可还好,一千年前的那个问题,你可有什么更深的认识吗?’蜘蛛说:‘我觉得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说:‘你再好好想想,我会再来找你的。’”
“又过了一千年,有一天,刮起了大风,风将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网上。蜘蛛望着甘露,见它晶莹透亮,很漂亮,顿生喜爱之意。蜘蛛每天看着甘露很开心,它觉得这是三千年来最开心的几天。突然,又刮起了一阵大风,将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觉得失去了什么,感到很寂寞和难过。这时佛祖又来了,问蜘蛛:‘蜘蛛,这一千年,你可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想到了甘露,对佛主说:‘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主说:‘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认识,我让你到人间走一朝吧。’”
“就这样,蜘蛛投胎到了一个官宦家庭,成了一个富家小姐,父母为她取了个名字叫蛛儿。一晃,蛛儿到了十六岁了,已经成了个婀娜多姿的少女,长的十分漂亮,楚楚动人。这一日,新科状元郎甘鹿中士,皇帝决定在后花园为他举行庆功宴席。来了许多妙龄少女,包括蛛儿,还有皇帝的小公主长风公主。状元郎在席间表演诗词歌赋,大献才艺,在场的少女无一不被他倾倒。但蛛儿一点也不紧张和吃醋,因为她知道,这是佛祖赐予她的姻缘。”
“过了些日子,说来很巧,蛛儿陪同母亲上香拜佛的时候,正好甘鹿也陪同母亲而来。上完香拜过佛,二位长者在一边说上了话。蛛儿和甘鹿便来到走廊上聊天,蛛儿很开心,终于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但是甘鹿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爱。蛛儿对甘鹿说:‘你难道不曾记得十六年前,圆音寺的蜘蛛网上的事情了吗?’甘鹿很诧异,说:‘蛛儿姑娘,你漂亮,也很讨人喜欢,但你想象力未免丰富了一点吧。’说罢,和母亲离开了。”
“蛛儿回到家,心想,佛祖既然安排了这场姻缘,为何不让他记得那件事,甘鹿为何对我没有一点的感觉?几天后,皇帝下召,命新科状元甘鹿和长风公主完婚;蛛儿和太子芝草完婚。这一消息对蛛儿如同晴空霹雳,她怎么也想不同,佛祖竟然这样对她。几日来,她不吃不喝,穷究急思,灵魂即将出窍,生命危在旦夕。太子芝草知道了,急忙赶来,扑倒在床边,对奄奄一息的蛛儿说道:‘那日,在后花园众姑娘中,我对你一见钟情,我苦求父皇,他才答应。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也就不活了。’说着就拿起了宝剑准备自刎。”
“就在这时,佛祖来了,他对蛛儿的灵魂说:‘蜘蛛,你可曾想过,甘露是由谁带到你这里来的呢?是风带来的,最后也是风将它带走的。甘鹿是属于长风公主的,他对你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太子芝草是当年圆音寺门前的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三千年,爱慕了你三千年,但你却从没有低下头看过它。蜘蛛,我再来问你,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说到这里,帅破天朝杨草望去,问道:“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杨草道:“蛛儿是错的,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钟声的声音再次增大,帅破天再次说道:“有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出身豪门、多才多艺,她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踩断了,她仍不想出嫁,因为她始终都在盼望如意郎君的出现。有一天,她去庙会散心,在万头攒动的人群中,瞥见一名年轻男子,心中确知就是她苦苦等待的人,然而,场面杂沓拥挤,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那人,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消失在人群中。之后,少女四处寻找此人,但这名年轻男子却像是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落寞的她,只有每日晨昏礼佛祈祷,希望再见那个男人。她的至诚,感动了佛心,于是现身遂其所愿。”
“佛祖问她:‘你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吗?’”
“是的,哪怕见一眼也行!”
“若要你放弃现有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呢?”
“‘我愿放弃。’少女为爱执着。”
“你必须修炼五百年,才能见他一面,你不会后悔吧?”
“‘我不后悔’。少女斩钉截铁的回答。”
“于是女孩变成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四百九十九年的风吹日晒,女孩都不以为苦,难受的却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才让她面临崩溃。最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相中了她,把她凿成一块条石,运进城里,原来城里正在建造石桥,于是,女孩变成了石桥的护栏。就在石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见了那个等了五百年的男人!他行色匆匆,很快地走过石桥,当然,男人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这男人又一次消失了。”
“佛音再次出现:‘满意了吗?’”
“不!为什么我是桥的护栏?如果我被铺在桥的正中,就能碰到他、摸他一下了!”
“想摸他一下?那你还得修炼五百年!”
“我愿意!”
“很苦,你不后悔?”
“不后悔!”
“这次女孩变成了一棵大树,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女孩每天观望,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希望却换来无数次的希望破灭。若非前五百年的修炼,女孩早就崩溃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的心逐渐平静了,她知道,不到最后一天,他是不会出现的。又是一个五百年啊,最后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的,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动。他终于来了!还是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么俊美,女孩痴痴地望着他。”
“这一次,他没有匆匆走过,因为,天太热了。他注意到路边有棵大树,休息一下吧,他想。他来到树下,靠着树根,闭上双眼睡着了。女孩摸到他了,而他就紧靠在她的身边!但是,她无法向他倾诉这千年的相思。只有尽力把树荫聚拢,为他遮挡毒辣的阳光。男人只小睡片刻,因为他还有事要办,他拍拍长衫上的灰尘,动身前一刻,他回头看了看,又轻轻抚摸一下树干,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那人逐渐消失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现了。”
“你是不是还想做他的妻子?那你还得修炼。”
“女孩平静地打断了佛祖的话:‘我是很想,但是不必了。’”
“‘哦?’佛祖问为什么。”
“这样已经很好了,爱他,并不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哦!”
“‘他现在的妻子也曾像我这样受苦吗?’女孩若有所思。”
“佛祖微微点头。”
“女孩微微一笑:‘我也能做到的,但是不必了。’”
“就这一刻,女孩似乎发现佛祖微微地吁了一口气。”
“女孩有些诧异:‘佛祖也有心事?’”
帅破天朝杨草望去,问道:“佛祖的心事是什么?或者说,佛祖想说什么?”
杨草道:“佛祖或许想说‘在你等待他的同时,有个男孩为了看你一眼,已经修炼两千年了。’”
杨草说完这句话,居然诡异地看见,帅破天背后的佛像,脸上居然绽放出了一抹笑容。
第411章 破阵
庙宇中突然奏起了梵歌。
与此同时,钟声的声音再次增大,已到了一种几乎能震破杨草耳膜甚至能震荡起杨草心灵的程度。
帅破天的身体虚化到了薄薄的一层,仿佛若是再虚化一些,他就会消失一样。
这时,帅破天的神情已不再是肃杀与仁慈,而是一种非常平淡平和的模样。
仿佛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已和他没有了任何关系。
这是一种超然脱俗,这是一种仿佛他已置身于世外。
沉默了许久,那已经虚化的几乎看不清的帅破天再次张嘴。
那种虚弱的感觉让人感觉他仿佛只能够说出最后一句话了。
“从前,有个人娶了四个妻子,第四个妻子深得丈夫喜爱,不论坐着站着,丈夫都跟她形影不离。第三个妻子是经过一番辛苦才得到,丈夫常常在她身边甜言蜜语,但不如对第四个妻子那样宠爱。第二个妻子与丈夫常常见面,互相安慰,宛如朋友。只要在一块就彼此满足,一旦分离,就会互相思念。而第一个妻子,简直像个婢女,家中一切繁重的劳作都由她担任,她身陷各种苦恼,却毫无怨言,在丈夫的心里几乎没有位置。”
“一天,这个人要离开国家长途旅行,他对他四个妻子说:‘你肯跟我一块儿去吗?’第四个妻子回答:‘我可不愿意跟你去。’丈夫恨她无情,就把第三个妻子叫来问:‘你能陪我一块去吗?’第三个妻子回答道:‘连你最心爱的第四个妻子都不愿意陪你去,我为什么要陪你去?’丈夫把第二个妻子叫来说:‘你能陪我离开国家一起远游吗?’,‘我受过你恩惠,可以送你到城外,但若要我陪你离开国家,恕我不能答应。’丈夫也憎恨第二个妻子无情无义,对第一个妻子说:‘我要出国旅行,你能陪我去吗?’第一个妻子回答:‘我离开父母,委身给你,不论苦乐或生死,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不论你去哪里,走多远,我都一定陪你去。’”
“他平日疼爱的三个妻子都不肯陪他去,他才不得不携带决非意中人的第一个妻子,离开都城而去。”
帅破天的身体虽然虚化了,但声音还是那么的有力,道:“这个故事想说明什么道理?”
这一次,杨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因为就在听帅破天娓娓道来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杨草脑海里想到了很多女人。
他首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然后想到了应采鹅,想到了刘绣,甚至还想到了刘淼和龙敏。
一些女人从自己的识海里闪过之后,许许多多的男人面孔也浮现出来。
那是他的哥哥们,那是赵家的那些男人们,那是小龙,那是熊抱,那是阎和周大炮。
刹那间,杨草突然无比感伤,仿佛刹那之间领悟了许多道理。
他的神情变得忧郁,但仿佛不是因为回答不上来,而是因为情感上的某种触动。
他迟迟没有回答,自己保持沉默。
然而就因为他的沉默,帅破天已经虚化的身体竟出现了再次变得实质的现象,而那些在他鼻下停留的莲花根须又开始向上蔓延起来。
这时,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