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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吗？”
光淡然说道：“当初带那些贱民奴隶上船，是为了让他们干活。如今这情形，他们已经成了我方的拖累。找回来的食物不多，却还要散布消极气氛，引起内部矛盾，被抓去了反倒是好事。”
“只要军队能保持战力，其他的也就不重要是吗？”
法里奥思索了一番，不置可否，又问道：“那以后呢？等咱们打出去了，没有奴隶，你要指望那些贵族帮你干活吗？”
“他们？只需要负责生孩子，提供后备军力就可以了。那些人的后代中，出现魔法师和骑士的概率还是蛮高的。”
光轻笑着答道：“至于奴隶……呵呵，只要我们突破了他们这层防线，奴隶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直接奴役掉那些土著吗？希望你能做得到。”法里奥轻笑道。
光轻哼了一声：“上一次就算是他们胜了，那也是惨胜。难道那种规模的魔法卷轴打击，他们还能再来几次？尖端实力层面上的差距，他们根本无法弥补。待你恢复了实力，魔法师和骑士们的伤势也都痊愈了，咱们就发动下一次进攻。本尊就不信，他们还能扛得住！”
第七百一十七章压迫下的困境
“那些人太过分了！可恶！”
阿诚心疼地为自己母亲上药，脸上满是愤恨：“自己什么事都不做，还要吃好的穿好的，想要什么了就拿，不给就抢！在家乡的时候就是这样，到这里了还是这样！”
“这，不是要逼我们去死吗？”旁边也有人附和道。
“哎，那些贵族有军中的大人撑腰，跋扈惯了。”又一人叹息道，“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另一边，一只瘸着一条腿的小萝莉，也在小心翼翼地为大明处理着伤口：“爸爸，疼吗？”
“没事的，小芬。”大明有些心酸地强笑道，“只是对不起了孩子，阿诚让我带给你的礼物，没能带回来。”
小萝莉急忙摇了摇头：“没关系哦，我和阿诚都不会在意的。是吧，阿诚？”
“……不，我很生气。”阿诚咬了咬牙，低声说道。
阿诚妈顿时一惊：“阿诚？”
“妈妈被人欺负，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采来的食物被抢走……”阿诚缓缓站起身，突然怒吼道，“难道我们就必须一辈子忍受这样的屈辱吗？”
众人闻言，皆是一静。
“阿诚……”小萝莉一脸担忧地看向他。
阿诚一脸愤恨之色，指着小萝莉吼道：“小芬她还这么小，每天的采集任务指标却也和大人们一样！为了采一株野菜，她跌落深沟里摔断了腿，可每天的任务量依旧没有减少一丝！明叔去军需处求情，居然被撵了回来……我们，就必须为他们工作到死吗？”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很快，又有人弱弱地发声了：“可是，不这样，我们还能怎样呢？没人会帮助我们，也没人能够拯救我们……”
“不要总想着祈求他人的帮助，我们所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阿诚大吼道。
阿诚妈闻言一怔，随即疑惑道：“孩子，你从哪学来的这句话？”
阿诚也随之一窒，吞吞吐吐道：“我，我……我自己想出来的！”
大明眉头一皱，沉默了半晌才道：“好了阿诚，别在说了。这样的话要是被其他人听了去，你和你妈妈都会没好果子吃的。既然没办法反抗那些可恶的贵族，为了生存，我们也只能在那些沙棘树上打主意了。”
“大明……”说到这里，又一人低沉着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之前我没来得及说……牛三和瘦猴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恐怕是……”
众人闻言又是一静，脸色尽皆难看了下来。
“是吗……”大明仰头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
“……或许，被对面的土著抓去了，也没有我们所知的那么糟糕。”突然，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阿诚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嗯？你说什么？”一人没反应过来，先是愣了愣神，紧接着却是叹息着附和道，“说来也是呢……对那两个孑然一身的家伙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啊……”
听到这话，不少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大明猛地一扭头，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也立马自知失言，急忙捂住了嘴巴。
可是，他说出的话，却是收不回了。
小芬下意识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默默地低下了头。是呢，爸爸他还在苦苦挣扎，都是因为我吧？我……是爸爸的包袱呢，爸爸受的苦，大多都是因为我……
这样的我，为什么不去死啊！
大明一眼就看懂了小芬的心思，急忙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或许是吧，因为没有牵挂，所以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丧失掉！”
小芬闻言，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却是继续低头沉默不语。
见房间内气氛已经有些不对了，阿诚妈急忙干笑道：“忙了一天了，大家也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阿诚我们也走了，让你明叔和小芬好好养伤。”
“……妈妈你先回去吧，我再陪小芬玩一会儿就回来。”阿诚犹豫了片刻，说道。
阿诚妈有些担忧地看了大明和小芬一眼，想了想便点头道：“也行，那我先回去了。”说罢，她便和其他人一同离开了大明的住处。
“明叔！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待所有人都离开后，阿诚低着头说道。
“嗯？”大明和小芬都看向他。
阿诚想了想，说道：“你说，那片沙棘林之外的世界，真的有大人们说的那么恐怖吗？”
大明一愣：“什么意思？”
他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急忙来到阿诚面前，急道：“孩子，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忘了我们登陆前，那些葬身海底的人？那可都是对面那些人的杰作！还有前几番大战中死去的那些魔法师和骑士，还有我们那些被那种藤蔓抓去的同伴——”
“明叔！”阿诚打断道，“这和在家乡时，国度之间的烧杀抢掠又有多少区别呢？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大家是敌人。”
“阿诚……”小芬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表情的男孩，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明思索了一番，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阿诚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如果那些咸荒大陆人，并不是大人们所说的那样，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逃过去！”
大明急忙捂住了阿诚的嘴，四下张望了一番，又跑到门窗外瞧了瞧，这才松了口气回到屋内，压低声音道：“孩子，你给明叔说也就罢了。要是让你妈知道，非得吓死不可！”
“所以我才让她先回去了。”阿诚埋着头嘟囔道，“这个事，我只和你说……还有小芬。”
“小芬，今天晚上你什么都没听到，明白了吗？”大明急忙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警告道。
小芬乖巧地点了点头：“小芬明白。不过……阿诚你怎么会突然生出……那种想法？”
“……其实是因为这个。”阿诚这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团，小心展开递给了大明，“这是今天我在沙棘林里面偶然发现的。”
大明接过一瞧，顿时瞳孔微缩，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七百一十八章皇女的黑化时间
这是利用植物纤维制成的纸张，上面画着一副景象。
一群衣衫破旧的瘦削平民，正围坐在一位身穿红蓝格衣服的年轻男子身旁，狼吞虎咽着摆在他们面前的如小山一般高的米饭和面饼。年轻男子面容和蔼，似是在和众人谈笑。
在他身后的半空中，一个身穿碧纱，头戴花环的美丽女子正慈爱地看着这一切，一缕淡淡的光辉自她身上扩散开来，看上去十分圣洁。
在纸张的最下方，有一行用非漠大陆通用语写就的文字：在自然之母的指引下，你们能够拯救自己。
而令大明最为惊讶的，却是画中的那些瘦削平民。
“恩特，小苏，王六儿，德子……”大明眼神剧烈地跳动着，“这，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被抓去炖成肉汤了吗？”
“明叔……你亲眼见过他们被抓走后的下场吗？”阿诚低声问道，“告诉我们沙棘墙后边景象的那些人，又曾亲眼见过吗？”
“你是想说，我们被骗了？碧落大人也欺骗了我们？”
大明声音颤抖地说道：“不，不不，这是那些土著的阴谋，这不是真的！对，没错，他们想让我们自投罗网，成为他们的口粮！”
“明叔！”阿诚皱着眉头喊道，“你还是那么相信那些大人们的说辞吗？”
“……”大明颓然瘫坐在地，两眼无神，过了好久才道，“阿诚……”
阿诚点了点头：“我在。”
大明低声问道：“这件事，这幅画，你还给谁看过？”
阿诚摇了摇头：“除了你和小芬，没有了。”
“很好……”大明拿起这张皱巴巴的画，慢慢地把它撕了个粉碎，“答应我，孩子，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永远。”
阿诚见状一急：“明叔！”
“你听我说。”大明冲他摆了摆手，声音中依旧蕴含着一丝恐惧，“我不知道大人们对那些咸荒土著的描述到底是真是假，但那些土著毕竟是外人，凭什么要给我们吃的，对我们那么好？单凭这么一张完全可以造假的画，我没办法相信他们，更不可能做出叛逃的决定。”
“可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恐怕我们也会死。”
阿诚抿着嘴，低着头争辩道：“您想想，或许沙棘墙那边的世界真有那么好。那些大人撒谎，只是为了让我们继续给他们干活，给他们找吃的！”
“是啊，也有这种可能呢……可是，你还有母亲，你必须为她打算不是吗？”大明叹了口气，说道，“她绝对不会同意你冒这么大的风险的。”
他表面上是在对阿诚说，实际上却是在告诫自己。有小芬在，他不能去冒险，不能去相信那些素未谋面的咸荒大陆人！
阿诚听到这话，也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大明深吸了一口气，握住阿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不要有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自己，又有谁会真心对我们好？那些贵族不是好东西，这些咸荒大陆人……也绝对没安好心！”
东极湾。
“阿嚏！”
甘谷雨揉了揉鼻子，骂骂咧咧道：“肯定又有人在说哥的坏话！”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尹依沫淡淡说道，“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雨哥的高瞻远瞩。”
“啊哈哈！”甘谷雨挠了挠后脑勺，干笑道，“依沫也这么觉得嘛……”
尹依沫微微颔首：“毕竟是自然圣子甘谷雨。”
“……”甘谷雨顿时笑容一僵。
“哎我说，我怎么觉得依沫姐姐在和那家伙闹别扭啊？”一旁的桌案边，沛沛一边埋着头写写画画着，一边小声嘀咕道。
“呵哇咔咔，这哪是闹别扭啊，分明就是怒火中烧好不？”坐在桌案上的莉娜抿了一口小酒，娇笑着低声道，“臭小鬼在外面鬼混，把别人的肚子都搞大了，回来之后又没把你怎么着，难道还不许正宫发发火？”
“……依沫姐姐涵养真好。”某心虚的小丫头立马闭上了嘴，埋头继续写写画画了起来。
莉娜瞥了她一眼，不由得笑道：“喂，你这宣传画是不是修饰得太过分了？什么时候自然之母冕下在臭小鬼身后显圣过？”
“别问我，那家伙叫我这么画的，说是叫什么……皮诶斯手法？”
沛沛同样一脸的疑惑：“不过我觉得他有句话还是说得蛮有道理的。不管这宣传画加不加以修饰，对面那些人都不会傻到立马就相信的。所以咱们还不如把这画面修饰得漂亮一点，树立光辉形象嘛！”
“说白了还不就是忽悠人。”莉娜撇了撇嘴，又向甘谷雨和尹依沫那边瞟了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句，“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先灭一灭自家后院起的火。”
“谷雨少爷！”另一头，高大拿着几页纸张来到甘谷雨面前，禀报道，“这几节《自然之母语录》已经翻译好了，关于光曜帝国的简介，施政方针，民风民俗什么的，也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辛苦了。”甘谷雨接过高大手中的稿件，随意瞟了两眼上面那些他基本上完全看不懂的文字，干咳了两声说道，“再安排一些人，把插图配上，沛沛那丫头一个人可忙不过来的。记住，只能是简介，可不能暴露出太多诸如地形之类的战略信息。”
“得嘞！”高大领命笑道。
甘谷雨又叮嘱道：“原稿完成了就马上拿给我，我会马上安排印刷，然后送到前线去。”
“我们会尽快完成的，绝不敢耽误谷雨少爷的大事！”高大点了点头，这便又匆匆离开了。
甘谷雨风轻云淡地看着他离开后，立马就换了一副笑脸，讨好道：“依沫，你最近累着了吧？晚上想吃什么？哥亲自下厨给你做！”
“多谢雨哥好意。”尹依沫微微一礼，“今晚依沫说好了要给父皇熬制药膳送过去，就顺便在他那边吃晚饭了。他最近负伤理政，身旁又没有一个可以分担重任的人，那才真的是十分劳累。”
“这样啊？”甘谷雨哈哈一笑，“正好啊，那我们都去陛下那边吃晚饭吧？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探望他了，正好给他送些水果过去……”
“这样啊……也行。”尹依沫想了想，点头道，“多谢雨哥了。”
甘谷雨闻言一喜，咧嘴一笑：“嗨，跟哥这么客气干什么！”
然而尹依沫却没理会他，而是自顾自掏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木匣，递向了甘谷雨：“依沫特地拜托母妃送来了一盒金息丸。这可是皇家专用的安胎药，就连吉利商行也没有的。”
甘谷雨：“……谢，谢谢。”
第七百一十九章乐极生悲的伊森四世
炎华家族本家大院，伊森四世行宫。
尹依沫安静地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默默享用着晚餐。甘谷雨没话找话地向她搭讪，她便耐心而有礼地回应两句。只不过任谁都看得出，风雷厨女依旧是余怒未消。
至于这份怒意中到底有多少是刻意为之，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看着一副认错乖宝宝模样的甘谷雨，伊森四世暗地里肚子都快笑抽了，胃口也比往常好了不少。但表面上他还是要保持一国之君的气度，一本正经地和甘谷雨讨论着眼下的局势。
“上一次突破战失利之后，敌军回撤偃旗息鼓，便再也没有发动过像样的进攻。”
他清了清嗓子，分析道，“那一战中，那几个法神只是消耗比较大而已。他们明知道我方的几位高端战力都受了伤，而且还是必须静心花时间调理的伤势，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再次攻过来。说实话，寡人有些看不懂。”
甘谷雨对起到了缓和气氛作用的伊森四世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嘴上却是答道：“我猜，他们还是对我们那种蚁多咬死象的战术有所顾虑。”
“是这样吗？”伊森四世皱了皱眉，“如果我们拦不住对方的法神，那些低阶魔法卷轴数量虽巨，恐怕也无法对他们造成多大威胁。而且，沙棘墙只能挡住大军，不可能拦得住那些单兵作战的高阶魔导师，更遑论是那几个法神了。”
“您是疑惑他们为何不采取斩首战术么？”
甘谷雨了然地点了点头：“或许他们已经来过了也不一定，发现我们预先做好的布置之后便退去了吧？至于拦截魔法卷轴的攻击……陛下您也不必把他们太过神话了。”
“哦？”伊森四世眉头一扬。
甘谷雨微微一笑：“法神虽强，但也并非无敌，这一点从院长大人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院长大人虽然依旧是九阶，但实际战力就算弱于法神，其程度也十分有限。以他的能耐，又能否同时接下整整十万发一阶魔法？对方的四位法神分别是光、水、土、时间四系，我们只需避免不使用这四系的魔法，就很难被他们反制利用。”
伊森四世想了想，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尹依沫突然插嘴道。
“什么？”甘谷雨急忙扭头看向她，一脸的谦虚和真诚。
尹依沫优雅地抿了一口浓汤，这才淡淡说道：“第四位法神。”
甘谷雨和伊森四世皆是一愣，随即齐齐沉吟了起来。
“依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奇怪啊！”伊森四世忖道，“一开始寡人还以为，他们是想留下一人守住后方，以免再次出现上回运输舰被咱们偷袭的那种情况。可后来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那一战他们是想全力出手，毕其功于一役的……”
甘谷雨目光一凝：“战局在最后阶段时，敌方已经处于极其不利的状态。可那第四位法神依旧没有出现，敌军更是认输撤退！”
伊森四世的神情变得有些精彩了起来：“那些非漠人，应该还没有迂腐到不知变通的地步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甘谷雨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意，站起身来，“陛下，依沫，你们慢用，我先去一趟院长大人那儿。”
伊森四世点了点头：“去吧。哦对了，前两天邱达林给寡人递了封手书过来，把咸荒联合统一战线的大方针算是敲定下来了。具体细节上需要完善的地方，寡人可以交给你吗？”
见伊森四世如此轻描淡写地就挖好了坑等他跳，甘谷雨顿时浑身毛都炸了，下意识瞟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尹依沫，急忙干笑道：“我瞧着院长大人和邱达林关系不错，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他老人家吧！”
“可是寡人担心，西弗伦萨不怎么愿意揽这活。”伊森四世存心要看甘谷雨的笑话，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你知道的，他这个人很讨厌麻烦。”
甘谷雨恶向胆边生，阴险地说道：“那老头儿还急着打完仗回老家娶媳妇儿呢！我请不动他，自有人请得动。”
说罢，他便撇着嘴灰溜溜地离开了。
待甘谷雨走远后，伊森四世再也忍不住，咧嘴一笑。他越想越开心，越笑越开怀，最后竟是朗声大笑了起来。
“父皇！”尹依沫眉头微皱，放下了碗筷。
“怎么了孩子？”伊森四世笑问道，“真是太有意思了，你瞧他刚才那表情，寡人从没见过这家伙这么窘迫的模样——”
“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尹依沫淡淡地打断道。
“呃？”伊森四世笑容一僵，“依沫？”
“我的未婚夫我自己会敲打，就不劳父皇费心了。”尹依沫站起身来，微微一礼道，“天色已晚，依沫就不打扰父皇休息了，告辞。”
说罢，她便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伊森四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表情精彩到没朋友。
绵延的沙棘墙中某处。
阿诚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