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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总结婚的日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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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源明知道他是在扯淡,可听到那句‘我首先是你丈夫’,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暖,这个人太懂得怎么讨人喜欢了。陶源就那么撑着下巴面带微笑看了他一会儿。

宋飞澜说完又觑他脸色,见他半晌不说话,还以为他生气了,立刻又怂起来,想着怎样弥补。不料陶源片刻后朝他招了招手,宋飞澜立刻乐颠颠地跑过去,一点没有节操地忘记了刚刚的慷慨陈词,揽着陶源的脖子,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像只小狗似的讨好地亲他的下巴。

下班时两人拐到超市买了菜和水果,刚吃完饭又接到宋东来的电话:“明天回不回来?我让保姆多做几个菜。”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老了就开始念着儿女们都围在身边。

宋飞澜正在洗碗,陶源便把手机递到他耳边。“回,可能回得有点儿晚。”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宋东来问。

“我要睡懒觉。”

果不其然,那边又开始骂他:“睡什么懒觉!快三十的人了,天天好吃懒做,我让你去生个孩子,也是推推搡搡拖拖拉拉,你能干成什么?明天一早给我爬回来!”

等收了线,宋飞澜觉得自己耳朵都给震麻了。陶源问他:“干嘛故意找骂?”

“我只是在撒娇。”其实只是因为他嘴欠。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宋飞澜刚从床上爬起来,一头卷毛乱飞着,看见陶源正在客厅里看书,便走过去,骑到他身上,把脸埋到陶源颈窝,含含糊糊说:“老公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陶源放下书,说:“我想试试看你能一口气睡多久。”他看了一眼表说:“十二个小时。”

“……”宋飞澜从他身上爬下来,咂了砸嘴去卫生间,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的法令纹一定会加深。

陶源却把他拽回来,宋飞澜跌到他腿上,撑着沙发扶手坐起来说:“你慢点,你腿上伤还没长好呢。”

陶源却不管,托着他的屁股,亲了亲他的嘴角,说:“你还没给我早安吻呢。”

“嘿嘿嘿……”宋飞澜笑了一会儿,捧着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说:“我老公越来越会撩了。”

洗漱完宋飞澜又吃了点儿东西,每次回宋家他都吃不饱,他一度怀疑自己长不高就是因为小时候在宋家吃得少营养不良导致的。两人坐上前往目的地的公交时,已经快十一点,宋飞澜几乎能想象到宋东来对着他咆哮的样子。

两人到宋家的别墅区时已经是正中午,没想到竟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晚,刚走到路口,就看到宋家大门口停了一辆车,宋思维一个人拎着个小绅包从上面下来,正跟车里的司机交待什么。陶源仔细一看,驾驶位上的人却不是李承业,好像是上次跟在宋思维身边的司机。

宋思维一抬头,不过几天不见,脸上竟然已经憔悴了很多。车子已经开走,她也看见陶宋两人,嘴角挽起一抹笑打了声招呼:“来了?”

宋飞澜点点头:“还以为我们是最后到的,姐夫没来吗?”

宋思维不愿意跟他多说自己家的事,只是敷衍了一句:“他工作忙。”

宋飞澜跟陶源对视了一眼,都没再说什么,三人一起进了门。

宋家的气氛一如往常,似乎并没有因为宋思慧一家的事故而发生任何改变。程蔓芳正坐在客厅里抱着孙女儿玩儿,宋思慧夫妇就坐在她旁边,微笑地看着女儿跟外祖母亲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宋飞澜没想到,宋思慧那样的大小姐脾气竟会息事宁人,毕竟男人出轨这事儿根本不能忍,只要有第一次,必定有下一次。他脑袋里不禁开始幻想,要是他出轨,陶源大概会把他绑到床上操到脱肛,然后每天都把他拴在屋子里,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什么也不准干。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预感,陶源一定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可要是陶源出轨呢?他宋飞澜大概只有哭这一招儿了,想想真是有些心酸。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饭,宋东来走过来,眼睛扫视了一圈,对宋思维说:“承业又没过来?”

“他那边忙。”宋思维垂着眼说了一句。

“忙忙忙,每天都在忙,连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你看看他都多长时间没上过门了?连春节都没来。”宋东来显然是有些情绪了。

程蔓芳轻轻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背,像是想要开口打圆场,宋思维却罕见地没有沉默,说:“您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上门?当初您只要稍微施以援手,李氏何至于现在赔的赔卖的卖?”

宋东来没想到她会还嘴,眼睛瞪了半天才说:“我当时资金也不凑手啊。”

“资金不凑手还能给宋飞澜投资几千万做电视剧?”宋思维一贯柔弱的脸庞因为近日来过分的消瘦而现出了棱角,显得整张脸有些尖刻。

“那哪儿是我的钱?你不懂娱乐行当的规矩,我给他拉得是地下钱庄那些……”不待他说完,宋思维已经转身走了,程蔓芳叠声喊她也不应,宋飞卿只好追了出去。

这场面多少有些尴尬,陶源拉着宋飞澜的手,两人站在旁边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程蔓芳说:“不管她,咱们开饭吧。”

宋东来似乎还是有些气,说:“不吃了。”然后转身上了楼。

陶源拉着宋飞澜上去劝,宋思慧在楼下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可真有眼力见儿。”

第四十五章

陶源跟宋飞澜两个正在楼梯上走了一半,显然听到了这句话。依宋飞澜一贯软弱的性格,他是不会说什么的,最多也就是自己腹诽一下,根本不可能跟他们家这位大小姐杠上。可陶源不同,他之前让着宋思慧,一是因为绅士风度,二是因为当时还没跟宋飞澜结婚,怕程蔓芳从中作梗,此时生米煮成熟饭,他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宋思慧原本性格中那点单纯和天真,经过了那场离婚风波,似乎已被消磨得荡然无存,争强好胜与飞扬跋扈的缺点更加突出,整个人显现出一种曹先生笔下‘鱼眼珠’的妇女气质。

陶源停下脚步,低头向下看过去,宋飞澜轻轻捏捏他的手,示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陶源没理,一张口还是客客气气地,说:“不如大姐上去劝?”

宋思慧嗤笑一声,道:“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也没你们俩机灵。”

“大姐谦虚。”陶源不卑不亢,脸上也不见怒色,笑着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您只凭着这一个优点,就把前面那两个缺点全抹了。”

宋思慧站在楼下气得要命,直想冲上来打死这对狗男男,被程蔓芳拉住了,教训她:“像什么样子?”

宋飞澜抿着嘴憋笑,好不容易忍到楼上,终于抓着陶源的胳膊小声说:“老公你刚刚好帅啊!终于帮我报仇了!宋思慧肯定气得脑袋都冒烟儿了,要不是怕绷不住笑,我就回头看了!”

“干嘛忍着?笑就笑了,她还能冲上来打你?论打架,他们三个加在一起都不是个儿。”陶源看着他憋着高兴的样子,揉了揉他的脑袋说。

“怂惯了,突然有你这么大的靠山不太适应。”宋飞澜故意笑着说。

两人在书房外敛了笑容,敲了敲门,宋东来在里面喊:“进来。”

陶源率先进去,喊了一声爸爸,宋飞澜随后也跟着喊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俩人谁才是亲生的。宋东来脸上的怒容已经散了,只是有些下不来台,拿乔而已,说:“你们上来干什么?”

陶源说:“大家都等着您下楼吃饭呢,之前我们俩度蜜月的时候,飞澜还说,那儿的饭菜没有家里的好吃,想您了。”

他这样一说,不管真假,都叫宋东来心里好受一些,起码有了个台阶下,叹了口气说:“我今天专门叫保姆做了他喜欢吃的菜,你们下去吃吧,我不饿,不用管我。”

陶源碰了碰宋飞澜的手,示意他说句话,宋飞澜这才动了动脑袋,说:“不然给您送上来?任性归任性,别糟践身体,老胃病就别绝食了。”

宋东来一时不知道该揍他一顿还是该夸他贴心,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只能骂他:“滚滚滚!”

宋飞澜也不在意,笑了笑,叫陶源跟他一起下去。程蔓芳正在楼下等着,见两人下来,问:“怎么样?没犯病吧?”

宋飞澜心想,宋东来除了那副千疮百孔的胃,本来也没什么大毛病,犯什么病?嘴里却说:“没事儿,让我给他送点儿吃的上去。”

宋思慧从小没伺候过谁,连她女儿学吃饭都是保姆喂,更别提给她爹端餐盘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宋飞澜这个私生子上蹿下跳蹦跶得欢。

宋东来果然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见宋飞澜端了饭进来,心里还是熨帖,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代孕的事你别不放在心上,我都让秘书帮你看好了……”

宋飞澜坐在他旁边的小沙发上,看着他边吃边说:“爸,这事儿我跟陶源我们自己拿主意,您别管了,我也没您那么多家产留给后代,不着急。”

屋里没有别人,宋东来喝着他送上来的汤,心情还不错,笑着说了一句:“怎么?现在就开始惦记爸爸的财产了?这家里还有谁?以后还不都是你跟飞卿的?”

“唉,您可别把我算里头。”宋飞澜连连摆手:“您要有多余的,给我妈多打赏点儿就行了,我那小公司现在干得挺好,吃喝不愁,不用您费心了。”

宋东来又喝了口汤,沉默半晌,才说:“也不知道你这个性格像谁,无欲无求的。”

“隔壁老王。”宋飞澜又嘴欠说了一句。“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宋东来一个勺子飞过去敲他:“混账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宋飞澜下楼的时候,底下一群人还饿着肚子,保姆从他手里接过餐盘。程蔓芳说:“咱们也开饭吧。”

这餐饭吃得极其尴尬,宋飞澜一对上程蔓芳母女几个就没话说,更别提宋思维走之前还说了那样的话。从前在宋家的时候,他餐餐都吃得消化不良,如今结婚之后就更不耐烦跟她们一起了。佣人一过来收拾餐桌,宋飞澜立刻拉着陶源站起来走了。

出了宋家大门,陶源才问他:“吃饱没有?”

“没有。”宋飞澜摇摇头跟他撒娇,整个人像条无脊椎动物一样靠到他身上:“老公你真帅,我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在宋家这么扬眉吐气。”

“这就扬眉吐气了?”陶源一边搂着他的腰往前走,一边笑他:“谁叫你那么软?但凡性子硬一点,也不会叫人牵着鼻子走。”

“矮檐之下出头难,我从六岁就开始被打压,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能收获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公?还不是因为我意志力够顽强?否则你的真命天子二十二年前就嗝屁了。”宋飞澜伸了个懒腰,说:“这会儿饭店都关门了吧?只能去吃小吃了,你想吃什么?”

陶源笑着看他:“回家下面给你吃?”

宋飞澜怪叫起来:“是不是在勾引我?是不是?陶源同志你现在学得很快嘛。”

陶源只是笑,一边说:“那你吃不吃?”

“吃啊,怎么不吃?”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便开起黄腔,十分不要脸。

原本说要回家下面吃,结果宋飞澜走到路口看见一家武汉热干面,又馋起来,有点怀念里面香浓的芝麻酱味儿,登时把吃陶源下面的事抛到了脑后,拉着他的手直奔到店里去,点了两大碗面,酣畅淋漓饱餐了一顿。

此时天气渐暖,空气里飘着一股沁甜的香气。宋飞澜看着公交车窗外一排排树木,上面的新绿已经茂密,突然问:“陶源,明天咱们去郊南一趟怎么样?”

陶源愣了一下,摘掉他头上的一片柳絮,说:“好啊。”

宋飞澜便微微笑着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握着他的手说:“我还是第一次心里这么踏实地办一件大事。”

陶源将他的脑袋轻轻一拨,靠到自己肩膀上,说:“以后你都可以依靠我,不管什么事。”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警队那边忽然打来电话,说是之前在十字路口撞他们的那个肇事司机孙兴来自首了。宋飞澜跟陶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以为这司机要畏罪潜逃一辈子捉不回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自己回来自首。

那边说肇事司机对自己的肇事行为供认不讳,并承认当天酒驾,所以才撞上了他们的车。

又是酒驾……

宋飞澜皱着眉坐在沙发上,对陶源说:“又是酒驾。”

“隔了这么长时间,也无从检验他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了。”陶源跟着坐到他旁边,说:“但是他户头上突然多出来的两万块钱却是板上钉钉的,而且他老婆得了急性白血病。”

宋飞澜看了他一眼,说:“你觉得这事儿能查出来吗?要是他咬死了自己酒驾呢?而且交通事故这种事儿,怎么给‘故意杀人’‘杀人未遂’找证据?”

陶源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明天不去郊南,先去孙兴家里。”

入夜,两人在床上辗转,宋飞澜罕见地失眠了,陶源搂着他说:“不用怕,无论如何他都会说实话的。”

“怎么说?”

陶源把他的脑袋拢进怀里,让两人的身体紧紧镶嵌在一起,说:“孙兴作为肇事方,要负这起事故的全责。首先是我们俩看病的费用,其次还有那辆被撞报废的车,这钱不是小数目,你觉得他有钱吗?”

“没钱。”宋飞澜仰着头等他解惑。

“没钱,就用这笔钱逼着他说实话,他老婆还在重病,耽误不得,不信撬不开他的嘴。”陶源闭着眼睛,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幽幽道。

“那要是他忽然有钱了呢?”

“那就更好办了。”陶源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顺着他的资金来源去查,这事立刻就能从交警大队移交到刑警大队了。”

宋飞澜耳边听着陶源的心跳声,脸颊贴着他温热发烫的皮肤,忽然说:“老公,你好性感啊,你怎么能那么聪明呢?”

陶源笑了一声,说:“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去办事,不能睡懒觉了。”

宋飞澜这才安下心,却还是不睡,整个人像条虫子似的往上蠕动了几下,揽住陶源的脖子,把嘴唇贴上去亲他。陶源任他亲了两下,笑着说:“你这是不想睡了?”

“睡,但是你太帅了,让我忍不住想亲亲,老公,我何德何能啊,这辈子能遇见你这么棒的人。”他夸张地赞叹:“不仅屁股性感,连大脑都这么性感,这大脑门儿没白长。”

陶源抱着他笑起来,下巴搭到他的颈窝,笑得直往外喷热气,说:“你要是再不睡,我们就来做运动了。”

第四十六章

两人在被窝里腻歪了一会儿,宋飞澜含着陶源的舌头舍不得放开,好像只有这样含住他、碰到他才能切切实实证明,从此以后会跟这个人相依相守永不分离似的。陶源也任他这样蛮缠撒娇,这个世上,除了陶源,没有人懂他的可爱,两人就像一对连体婴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早起时宋飞澜手里还抓着陶源的下体,脑袋拱在他肩窝,像个毫无睡相的巨婴搂着自己的玩偶。陶源笑着叹气,拍拍他的手,说:“快给我捏断了。”

宋飞澜也醒了,不但没松开,还调皮地动了动手,被陶源一个翻身压制住,吻他的嘴唇,压低了声音问:“不想起床了是不是?”

宋飞澜像做梦似的,没答话,只是嘿嘿笑着伸手去拍他的屁股,嘴里黏糊糊地说:“可惜了这又翘又圆的小屁股。”

陶源原本的一腔欲火,登时被他给笑没了,只能恶狠狠地礼尚往来一把,说:“只要你这副又翘又圆又白又嫩的不浪费就好了。”他用力一掀被子,将卷在里面的宋飞澜像摊煎饼似的翻了个面,里面光溜溜雪白的皮肤便露出来,比被面还扎眼。宋飞澜有所感应地去抢救自己的屁股,不料为时已晚,发面馒头似的皮肉被陶源的大掌掴了两下,立刻泛起红晕,宋飞澜叫起来:“衣冠禽兽!”

陶源嘴角露出个浅笑,不以为意,又弯下腰去轻轻吻了一下那里,像对着新生的婴儿似的。

宋飞澜感受到皮肤上柔软濡湿的触感,叫了一声:“陶源……”

陶源笑笑放开他,又轻轻拍了他一双小丘似的大白臀,说:“快起床。”

宋飞澜这个没节操的已然不想起床了,不甘不愿地爬起来,坐在床上看着陶源跟他一样光溜溜地背影,喊着:“一大早把人撩起来又不管……”

“别废话,快起床。”陶源在卫生间一边刷牙一边喊他。

宋飞澜便像乳燕投林一般飞扑到厕所,对着马桶解了个手,说:“今天去逼供,咱们要准备什么策略吗?比如谁唱红脸谁唱白脸?”

陶源吐了嘴里的泡沫,漱了漱口,转身进了淋浴间,说:“不用,你见机行事,看我眼色就行。”

宋飞澜在外面看着淋浴室的玻璃上渐渐蒸腾起雾气,也想跟着一起进去,熟知陶源早有预料,一手把着门一手冲头发,不叫他进来。“你去刷牙,一会儿自己洗。”不然这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完了,宋飞澜太能勾引人。

寂寞难耐的宋总遭到拒绝,撇了撇嘴,只好转身去刷牙。每次陶源洗澡就像打仗,六分钟的战斗澡,都不知道湿透没有,宋飞澜刚刚洗完脸准备刮胡子,就看见陶源关了花洒出来了,忍不住说:“你湿透了没啊?”

陶源笑了笑没理他,抓着毛巾架上的浴巾裹上,又接过他手里的剃须刀,说:“我帮你刮。”

宋飞澜拿涂剃须膏的刷子给他,陶源没有接,徒手帮他抹了一脸的泡沫。

“……”宋飞澜只好默默把刷子收起来,抬起下巴叫他刮,一边绷着嘴说:“你慢点,别给我破相了。”

陶源笑笑没说话,动作十分轻缓,一点点顺着他皮肤的纹理去刮。宋飞澜的双手抓着他的腰,身上还是赤果的,老实了一会儿又要使坏,被语言调戏:“马上就要刮破了。”

宋飞澜不动了,只是看着他胸前顺着肌肉纹理向下缓缓流淌的水珠,轻轻蠕动着嘴巴说:“给我面前放一大盘红烧肉,却不让吃,多馋人?”

陶源说:“那你闭上眼。”

宋飞澜便听话的闭上了眼,还要语言调戏他:“舍不得。”

陶源只是笑笑不理他,帮他刮完胡子,又在洗手台上磕了磕刀片,说:“好了,洗吧。”

宋飞澜直接进了淋浴间趁着他方才留下的热气洗澡,陶源在外面把剃须刀洗净放好,又拿了换洗衣服进来,说:“我去买早点,你一会儿直接收拾好等我。”

卫生间的门打开又合上,宋飞澜的心情好像此时的天气,晴朗得万里无云。

陶源提着保温桶和油条回来的时候,他刚刚洗完站在客厅里擦头发,便听见他老公抱怨:“怎么洗这么慢?”

“……我还没嫌弃你每回都不洗干净呢。”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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