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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总结婚的日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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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咖啡,要一杯红茶。”陶源知道他是要躲开,便点点头由他去了。

宋飞澜走到门外,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刚刚也太尴尬了,前炮友跟现任合法丈夫坐在一间办公室,场面怎么想怎么诡异,而且他完全不知道甄璃要来做什么。对啊!甄璃来找陶源干什么?来告他以前的黑状吗?还是想……难道她发现自己是个受,所以想转头勾引陶源?!宋飞澜神神道道站在办公室门外咬着手指头想了一会儿,没想出头绪,便转身趴在门上偷听起来。

外面秘书看着他的诡异行径张了张嘴,却不敢说话,又闭上了。

两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宋飞澜趴在那儿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见,想了想,马不停蹄地跑到茶水间,胡乱端了两杯红茶回到办公室,刚打开房门,正好听见甄璃在里面说:“……如果是因为之前我跟宋总的关系,您在针对我,那我可以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跟宋总有什么联络,您不能这么断了我的路……”

两人见宋飞澜进来,陶源对甄璃说了一声:“好的,情况我知道了。”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甄璃却不走,还坐在那儿,已经哭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宋飞澜听出她刚刚的话音,也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陶源,就听见她继续说:“您别敷衍我,既然宋总来了,那咱们就把话说清楚。说实话,我在宋总跟前连个前任都算不上,顶多也就是个前炮友,知道您二位结婚之后,我就再也没跟他联系过,陶总,您要是因为这个针对我,这醋吃得也有点儿太源远流长了吧?”

宋飞澜一愣,不知道她找陶源是为了说这个,登时脖子一缩就想重新退出去。甄璃却站起来,一只细瘦的胳膊轻轻抓住他的手,一边哭一边说:“宋总,您自己跟陶总说,当初是不是您亲口答应我要我演《武后传奇》的?就算不是女一,也得是女二。是不是您说的?”

这宋飞澜哪儿能知道,他都已经失忆到十一年前了。

甄璃见他不答话,郁闷透了,一边在心里骂他是个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种马,一边又想博得他的怜惜,她跟宋飞澜的时间不短,知道他心软,因此哭得更加楚楚动人,差点儿就靠到他肩膀上了。

宋总一脸惊恐,赶紧往旁边跳了一步,跟这女妖精划清界限,以免陶助理误解。

甄璃看着他那怂样儿,简直失望透顶,脸上神色一变,也不装了,抹了把泪说:“事已至此,《武后传奇》我就不想了,这连续两个月都不给我派活儿是什么意思?原来签的广告也黄了,演出也不让演了,电视剧剧本都不给我看了。陶总,咱们签了合约的,您这以权谋私也太过了吧?”

宋飞澜一点儿内情也不知道,跟着她把目光转到陶源脸上,似乎也很疑惑这是为什么。

“之前给你接了综艺节目,是你自己嫌脏嫌累给推了,广告商那边不是公司能做主的,当初合同签的只签了那么长时间,到期了别人不想续约,我们也没有办法,还有电视剧……”陶源像是很不想跟她废话了的表情,坚持着继续说完了:“给你看剧本,你自己嫌角色小不想接,我只能理解为你想休息一段时间了。你不要什么都扯到以权谋私上,你是为公司赚钱,我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甄璃最后走的时候还一脸怒气。宋飞澜回头看着老板椅上的陶源,那边表情不怎么好,肯定是有点生气的,谁这么一大早被闹到办公室里吵一架也得生气。宋飞澜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问:“老公?”

陶源可能有点不想搭理他,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刚刚是不是也怀疑我以权谋私了?”

“……”宋飞澜没想到那样细微的表情也能被他看到眼里,顿时龇牙咧嘴了一番,小声辩解:“那……那也情有可原啊,要是我,我就肯定以权谋私了。你不能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反正要是你前任跟咱们俩在一个公司里,我肯定要把他轰走。”

“她不是你前任。”陶源还有些气不顺,但好歹伸手揽住了宋飞澜的腰,轻轻摸了摸,叹了口气。

宋飞澜回头看了一眼门关着,屁股一撅坐到了陶源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说:“老公,你不能因为我没有犯过的错误而迁怒我啊,我十七岁的时候又没有跟什么女艺人暧昧不清。咱俩好的时候我可是从身到心都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能这么……这么……”他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词,最后说:“反正你不能因为这个跟我生气。”说完又亲了亲陶源的鼻尖,补充道:“谁生气谁就是小心眼儿。”

陶源本来还憋着一口气,现在被他逗得又忍不住翘起嘴角,抱着他的腰亲了亲他,心想着:千万千万,千万不要让他恢复记忆,千万……

俩人在公司里待了一天,晚上回家的路况还行,一路都没堵车。宋飞澜怕陶源还在为早晨的事生气,一路上努力讨好他,口水都快说干了:“今天竟然没堵车诶……”

他的话音刚落,陶源驾驶着车子正在过一个回家必经的十字路口,交通信号灯上左转的指示灯还亮着,车子正沿着往常的轨迹拐着大弯由南驶上西边的车道,刚走了一半,北边向南的车道里,一辆大货车忽然失控了一样疯狂地朝他们驶来,陶源注意到时只来得及补了一脚油门,下意识地向左打了一把方向盘,便听见砰得一声巨响。

一切都像电影的慢动作回放,陶源被车子的惯性带动着向前撞,安全气囊整个打开牢牢抵住他,让他连回头看宋飞澜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只听到副驾驶上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地喊叫,之后便归于寂静。陶源整个人吓得发抖,不住地喊:“飞澜!宋飞澜!宋飞澜!你回答我……”

他们的整个车身向左被拖行了四五米的距离,车屁股粉碎。陶源人还清醒着,伸手往右摸,宋飞澜那边已经没了声响。陶源的喉咙颤抖着,声音被堵得发闷,急切地喊他:“飞澜,别跟我开玩笑,回答我,你没事,对不对?宋飞澜……”

交警和救护人员很快赶到,陶源被拉出驾驶室时,整条右腿鲜血淋漓。他扯着身子看向宋飞澜那边,人已经被抬上了担架,身上只有少量血迹,陶源跟着上了救护车,坐在宋飞澜边上,握着他的手,很久说不出来一句话。

到医院的时候,护士要为他检查身体,陶源也不要,一直跟着宋飞澜的移动床。有的人车祸之后行动如常,但其实已经伤及脏器,是大事,旁边的医生护士都劝他赶快去就医,陶源就是不听,直到宋飞澜一切检查如常,医生判断说大概是脑震荡导致的昏迷,他才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去做检查。

宋家的人已经惊动了,一家人正在吃晚饭,接到陶源的电话,那边宋东来还是有些担心的,问:“怎么又出车祸了?人伤到没有?”

“飞澜脑震荡还在昏迷,医生说大概一会儿就醒了。”陶源坐在宋飞澜的床边,他的腿已经被包扎好了,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伤,举着电话给宋东来回话:“我们正在过十字路口,一辆大货车是直直朝我们撞过来的,十字路口有监控,但是司机逃逸了。”

宋东来身后跟着程蔓芳和宋飞卿赶到医院,宋飞澜已经醒了,只是人还有些不舒服,恶心想吐,陶源正坐在旁边的陪护椅上抓着他的手,见宋东来过来,叫了一声:“爸。”

宋飞澜身上只有几处擦伤,连包扎都不用,宋东来说:“人没事就好,你们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跟家里说,让你阿姨准备。”

程蔓芳也答应了一声:“对,小陶,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一家子正挤在病房里说话,阮爱浓也过来了,这回可能是真有点着急,脸上的妆竟然不怎么服帖,像是卸了一半赶过来的。大小老婆撞了个正着,宋东来有些尴尬,阮爱浓像没看见似的越过他们,来到病床前,摸了摸宋飞澜的脑袋,说:“我以为你这回又要昏迷个把月。”

第三十二章

宋飞澜抬头看了阮爱浓一眼,沉默半晌,刻薄的话到嘴边滑了个圈儿,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程蔓芳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仪态万方地走出了病房,端的是正房的范儿。宋东来尴尬地看看左右,搓了搓手,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对上宋飞澜的脸,说:“你有什么事儿跟你妈说。”

好半天,宋飞澜才露出个无奈的苦笑,说:“我这儿没事儿了,您回去吧,有陶源呢。”

宋飞卿还在场,宋东来只好悄悄瞥了阮爱浓一眼,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车祸的事我叫人处理。”又叮嘱陶源:“好好照顾他。”

陶源点点头将他们送走,阮爱浓还留在房间里,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他刚刚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宋飞澜说:“妈,您全须全尾儿的,站会儿,陶源腿上刚刚缝了针,伤口都深到骨头了,您让他坐会儿。”

阮爱浓坐在那儿没动,指了指靠墙的沙发说:“那不是还有沙发吗?让他坐那儿,我有话跟你说。”

陶源并不与她计较,慢慢走到沙发旁坐下。宋飞澜看了他一眼,说:“还没吃晚饭呢,不然你打电话叫个外卖?”

陶源便拿起手机打电话叫外卖。阮爱浓坐在那儿拢了拢自己单薄的羊绒毛衣,说:“两次车祸间隔不到半年,儿子,妈妈不相信你运气这么背。”

宋飞澜苦笑:“那您觉得呢?”

“反正跑不了宋家那几个。”阮爱浓出来得太急,穿得太薄,此时冻得直抖。“你要是没了,将来当家的就是宋飞卿,只有可能是她们干得。”

宋飞澜摇摇头:“这事儿您别掺和了,以后再说。”

“你就是整天拿着个没出息的样子!将来等你一穷二白的时候,看谁还稀罕你!”阮爱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完踩着兔绒拖鞋走了。

陶源已经订好了餐,见她离开,才缓缓舒了口气,坐到宋飞澜旁边,说:“饿了吧?我订了小米粥还有蟹黄包。”

宋飞澜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抿着嘴点了点头,说:“还行,不是特别饿。”

陶源摸了摸他的脸,掌心温热,慢慢抚过宋飞澜的眉毛、眼皮,最后从鼻梁滑到他的嘴唇,轻轻摩挲了两下,像怕他跑掉一样,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描摹他的轮廓。

宋飞澜被他看得脸颊发烫,灼热地快喘不过气,垂着眼皮,便看着陶源的胸膛慢慢靠过来,干燥起皮的嘴唇印在他的眉间,像对待什么珍宝似的轻轻吻啜,又沿着他的鼻梁向下,最后停在嘴唇上。宋飞澜两手紧紧抓着被单,按捺住自己不安的身体,最后颤抖着张开了嘴,让他的舌头滑进来。

说实话,要是回到半年前,宋飞澜死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跟陶源走到一起。陶助理每天对着他的表情就差把‘我看不起你’五个大字写在脸上了,宋飞澜虽然有点欠,但亏吃多了,长大以后也长了点儿记性,轻易不去招惹别人,尤其是这种一米九二大高个儿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好惹的人,竟然在医院里整整守了他两个月,亲妈都没这么深情厚谊。

他整个人被抵在床头,微微仰着脑袋,陶源像只不知餮足的饿鬼,连他的灵魂都想吸出来,还用牙齿轻轻捻弄他的唇瓣。宋飞澜不自觉伸手去抓他的腰,手指紧张地颤抖着。

陶源松了口,用舌头舔舐刚刚咬过的地方,双臂仍紧紧箍着他,像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宋飞澜被箍得有些疼,心里却像有了依靠,慢慢放松,双手试探地环住了陶源的腰,张开嘴回吻他。

两人的鼻尖磨在一起亲吻了一会儿,直到病房外响起敲门声才分开。陶源起身去取外卖,宋飞澜靠在床头轻轻喘了口气,心脏还在快速地跳动着,他在想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办?实话实说?他以前那么渣,万一陶源要离婚怎么办?陶源个恋童癖,只喜欢那个十七岁纯洁的小男孩儿啊……

恋童癖没等他想清楚,已经提了一袋外卖回来,宋飞澜打量着陶源被病号服遮住的伤腿,说:“你腿受伤了,这段时间还是尽量别动,下回我去拿。”

陶源没说话,用大拇指擦了擦他嘴角的口水,眼睛里的深情和不舍温柔地快把宋飞澜融化。他本来还在挣扎,一对上这双眼,马上就只想着臣服了。心想:我还挣扎什么?有什么可挣扎的?只要陶源爱我,我就算装一辈子十七岁也没什么啊?

可万一哪天陶源发现了呢?到时候指着他的鼻子骂臭不要脸……该怎么办?

一个是灿若朝霞的少年,一个是混沌得像路边臭水沟的老大叔,他怎么说?陶源说不定得再叫辆车给他撞回来。

宋飞澜脑袋还有点晕,一点儿食欲也没有,垂着眼去拿桌上的筷子。陶源一直不错眼地盯着他,叫宋飞澜都快以为自己露馅儿了,心虚地问:“你看着我干嘛?”

“是不是还难受?”

“有点儿。”

“我喂你?”

“不……不用了。”宋飞澜被自己的口水卡了一下,想了想又臭不要脸地说:“你亲亲我就行了。”

陶源脸上绽出个笑容,宋飞澜几乎被这个笑容晃了眼,他眼神躲闪了一下,一只手抠着被单。

陶源说:“叫声好听的。”

“老老……老公。”宋飞澜结结巴巴喊出来,这回是真有些羞涩了,他当了小半年的十七岁少年,恍然回神,尽管成年后也放荡不羁得狠,可对着陶源,他却实在演不出来。那些甜到起腻的爱称,宋飞澜都没想到十七岁的自己会那么少女心。

陶源看着他笑,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宋飞澜不自觉蹭了蹭,扬起下巴抬头索吻,陶源便对着他的嘴巴吻下来,这次没有深吻,只是轻轻地碰触了两下,稍纵即逝,却很温情。

宋飞澜勉强陪着他吃了一点儿,又跳下床收拾食物垃圾,叫陶源躺着休息。不过一会儿工夫,宋飞澜丢完垃圾回来,陶源已经累得歪在床头快睡着了,他的神经一直从车祸绷到现在,实在是有些疲倦了。

窗外又下起小雨,宋飞澜关了一盏灯,只留一根昏暗的灯管,又走过去关上窗子,将淅沥沥的雨声隔绝在外。床上的人听到声响醒过来,向他抬了抬手,说:“一起睡。”

宋飞澜便爬上床,挨着他躺下来。陶源侧身将他搂进臂弯里抱紧,宋大流氓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又往人怀里钻了钻,整个人缠上去,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满足地叹了口气。

窗外的雨声渐高,衬得病房里愈发寂静。宋飞澜偷偷摸摸正想亲亲大帅哥的脖子,谁知那管低沉的声音又在他脑袋上响起,压得很轻,像怕吓着他似的,说:“你妈的话其实有些道理,大概是真的有人想杀你。”

宋飞澜动了动脑袋,想仰头看他,被人托着下巴亲了亲鬓角。

宋飞澜问:“你也觉得是宋家那娘儿仨?”

陶源说:“虽然不确定,但她们的嫌疑确实很大。”

“第一次车祸时我不在现场没法判断,但今天这次……”他顿了一下,一只手不断摩挲着宋飞澜的身体,半晌才说:“大概是有人真的想要你的命。”

宋飞澜忽然很想叫他老公,可嘴唇嗫嚅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叫出口,倒不是害羞,而是过不了心里这关,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偷了别人的幸福。万一哪天陶源知道他早就恢复了记忆,回想起此时的场景,被一个货真价实二十八岁的老男人娇滴滴地叫老公,会不会想吐?

生命就像一场宴会,座上全是来来往往的过客,你以为能过一辈子的人,可能下一秒就走了。可叫他放弃,却又实在舍不得,活了二十八年,还没谁这样对他好过……

宋飞澜又害怕又珍惜,像手里攥着一捧沙,既不敢握紧,又舍不得松手,可无论他怎样小心,沙子始终簌簌得向下落。他轻轻蹭了蹭陶源下巴,两条腿向后蜷着,生怕压到他的伤口,语气故意装得娇俏:“我一个废柴,怎么会有人想杀我?”

“就算是废柴,也是我的废柴,又好看又可爱的废柴。”陶源捧着他的脸,又去吻他,舌头探进去搅弄,发出啧啧的口水声。宋飞澜不自觉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心想:算了,能装多久装多久吧,即便有一天陶源发现了要揍他,有这么一段日子也值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宋飞澜的上衣扣子已经被扯开,露出大片胸膛,上面还有擦伤,他仰着脸与陶源激吻,嶙峋的下颌骨从耳边延伸出一条流畅的曲线,非常好看。

陶源的手抑制不住地抚摸他,不知按到了哪里,宋飞澜吃痛哼了一声,两人才停下来。陶源问他:“疼?”又低头去检查刚刚按压的地方。宋飞澜不在意地摇摇头:“没关系。”他伸手碰了碰陶源的下体,发出一声嬉笑,说:“你硬了。”

陶源笑着与他对视,两人鼻尖碰在一起,像是斗鸡眼。“帮帮我。”

“腿上的伤不碍事?”宋飞澜一边伸手去帮他,一边说。

陶源不理他,只是去亲他的下巴。宋飞澜笑着把自己的也凑上去,两人放在一起伺候。

宋大流氓风流一时,可如此明目张胆道德沦丧地在公共场合偷欢还是第一次,爽完了以后才有点脸红。陶源一边拿纸巾擦他的手,一边笑着说:“技艺有长进。”

“……”宋飞澜有点心虚:早知道刚刚就表现生涩一点了,手法这样娴熟,一看就是老司机……

陶源倒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清理了两人的下身,又抱着他亲了亲他的鬓角,才说:“睡吧,天大的事睡醒再说。”

宋飞澜枕在他胳膊上,又偷偷摸了摸他的胸,心想:陶源哪点都好,就是太过壮硕,反攻无望。不过这时候宋飞澜也不敢想太多,毕竟将来要是被陶源发现他不是小鲜肉而是大流氓,再加上反攻这条罪名,大概能被诛九族,被打他是不怕,就是怕被骂,宋总的老心脏实在受不住……

两人在医院住了两天,宋飞澜装得小心谨慎。出院时是宋东来的司机来接,他们俩车祸的那辆车已经被撞得报废,宋飞澜站在车门前心有余悸,说实话,任谁出两回差点儿被撞死的车祸都得害怕。

陶源腿上虽然是皮肉伤,但伤口见骨,还是得好好养养。好在宋飞澜当初那副拐还没扔,俩人能替换着用,陶源站在那儿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问:“不然我们步行?或者坐公交车?”

宋飞澜看了一眼他的瘸腿,想着自己还是把幽闭恐惧症、乘车恐惧症那些乱七八糟的症状先放一放,等他老公腿脚好起来再作死。

肇事司机还在逃逸,陶源伤着,宋飞澜也没心思研究谋杀那些事,整天忙着在他面前装未成年,有时候装得他自己都快吐血。

《武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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