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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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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来了,快进,快进来!”

开门的正是张氏,呲牙笑得见牙不见眼地,顾盼儿看得眉头一挑,可是从来就没见过张氏笑成这个样子,看着实在有些怪异,浑身不自在地。

进屋后一打听,原来自家小舅舅要成亲,这日子就定在明天。

看了看脑袋挂了花的小牛犊子,顾盼儿大手一挥:“给我家这泼皮货也挂上一朵大的,明天接小舅娘的时候就用我家这牛车好了!”

大黑牛正好奇地用脑袋蹭了蹭小牛脑瓜面上的花,听到顾盼儿喊它的名字立马就扭头来冲顾盼儿哞了一声,那灵性十足的样子看得众人稀罕不已。这么庞大的一头黑牛进村,自然引得无数人围观,况且这将要大囍自然不太适合关门,于是院子里的外人也挺多的。

“用这牛好,这牛多有精神!”何氏立马就笑开了。

于是顾盼儿对小豆芽道:“小豆芽,明天你赶车!”

小豆芽‘啊’了一声,差点没从凳子上蹦起来,指着自己鼻子一脸不敢置信:“大大大姐,你没说错吧?让我去赶牛车?”

顾盼儿笑眯眯地点头:“没错,谁让你是男童。”

小豆芽:“……”大黑牛好可怕,人家不要!

结果是小豆芽反对无效后又被熊掌给收买了,含泪答应了这不合理的要求。

第二天一早,小豆芽与张正一同坐在牛车上,由小豆芽赶着牛车,在媒婆娘的指引下到了江家,在众人的羡慕之下将江秋月接到了牛车上。其间张正很想试着赶赶这牛车,可想起昨天自己曾试赶一下,被大黑牛瞪得腿直打哆嗦,张正也就没了这个胆,只能一边看着眼热。

这大黑牛体型忒大,到了哪里都受到关注,这亲结着也结出了名儿。

并且因为何氏家多了头小黑牛这事,不少人羡慕起来,都说这江家闺女命好,又找了个好人家。而那些原本不乐意跟张家结亲的,则后悔不已,早知道这张家有这能耐买牛犊子,哪里会嫌他们家穷又是孤儿寡母的。

这酒席办得热闹,桌上大鱼大肉的,油水充足得不行,何氏是眉开眼笑了,可这堂亲戚这心里头却泛了酸,席面上唾沫横飞。

一会说这鱼不是人能吃的,上不得台面啥的。

一会说这菜太少,根本不够吃的。

一会说这新娘子是不个不能生的,有啥好高兴的……

何氏向来是个泼辣的,本来这儿媳妇不能生这心里头就怪膈应的,还让人把这事给拿到明面上来说,这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指着堂亲戚的面就骂了起来:“这鱼不能吃你还尽挑着吃,看你一个劲地往嘴里头塞也没见……”

这还没骂上劲呢,就见顾盼儿一把揪起那堂亲戚,两个两个地扔了出去,这骂声便戛然而止了,看得眼角直抽抽。

“跟这样的人唠叨点啥?大囍的日子吵架多不好。”顾盼儿拍了拍手直接堵在门口,然后又觉得不对,将大黑牛牵了过来,指着被扔出去的几个人拍了拍大黑牛:“把门看好了,别让他们进来!”

大黑牛哞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却是很老实地堵在那里。

众人看得眼角直抽,这是大黑牛又不是大黑狗,还能看门了!

不过事实证明,大黑牛的确很能看门。

酒席热热闹闹地摆完,顾盼儿给新娘子把了个脉,发现新娘子只是体寒而且身子亏空得厉害,并非不能生,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一下张氏,留下了点炼好的药,让他们隔那么长一点时间就服用一些,然后就带着顾清回家去了。

至于张正的腿,顾盼儿是没有办法的,毕竟那骨头已经长死了。

张氏等人依旧留在张家村,顾盼儿让他们再待七天才回去,张氏等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见顾盼儿一副没得商量样子,只得讪讪地应了下来。

回到家后顾盼儿便开始忙碌地炼药,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药给炼好,不止用去了所有的蛇兰,还将顾清的那一株血参也用上。不过收获却是不少,得到一大瓶药丸子,有五十七多颗那么多。

顾盼儿当下就给安氏吃了一颗,却没有给顾清服用,因为此时已经过了十五。对于顾清来说,最好的服药时间便是每月十五,可以减少意外的发生。

而药炼好以后,顾盼儿便在司南多次催促之下,带着顾清一同踏上了去州城的路。原本顾盼儿的是想连安氏一起带上的,可不管怎么说安氏就是眼泪汪汪地拒绝,一副打死也不要出门的样子,就是顾清也拿安氏没半点办法。

司南还算上道,知道顾盼儿家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比如这才开始盖的房子,田里头的庄稼,家中的牲口等等,向顾盼儿保证一定会处理好这些事情。认真起来的司南倒少了几分蛇精病的样子,多了几分肃严,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可惜顾盼儿不会因为他顺眼了一眼就赏他一颗药丸子!

一瓶药丸子,自己吃了一颗安氏吃了一颗,还剩下五十五颗,看起来虽然不少,可顾盼儿却真心不觉得多,因为蛇兰难遇,她还打算留个百八十年的,不定了孙后代啥的能用上呢!

当然这前提是,自己有生娃子的打算才行,反正目前没有。

目送顾盼儿与顾清坐上马车离去,安氏眉头轻轻蹙起,之后回到棚屋里头拿出一块玉佩轻轻地摩擦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思绪渐渐飘远。自打顾清提起遇到外来兵将之事,安氏就连门口都不曾出去过,哪怕是有需要也不会亲自到镇上去,而是让人捎带回来。

良久,安氏眼中含泪,喃喃自语:“日子才刚过得安稳。”停了一会儿又道:“就知道这司家的到来不会有什么好事,那南雨不知大丫有没有办法治好……希望这期间不要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隔壁的听说顾盼儿去了州城,这吊起来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忍不住又对顾盼儿家起了心思,可惜不仅司南安排了守门的,就连大黑牛也是一尊门神,隔壁的不但没有讨到好处,还半夜三更的时候莫名挨了一顿胖揍,除了顾大海夫妇以外,都没有讨好,顾大湖伤得最轻,也被打了好几棍子。

顾大湖这心里头一琢磨,觉得这事跟隔壁的脱不了关系,于是乎也不乐意在家里待着了,一打包直接去了媳妇娘家,说是去把媳妇接回来,事实上却住到了媳妇娘家。

全福家咬牙断定是顾盼儿家干的事,于是去报了官,没多久官兵就来了。

可这官兵来了不是去顾盼儿家抓人,而是跑到全福家抓人去了。

先是将顾大江给拷了起来,然后又将赵月儿给抓住,原因是顾大江涉及到一宗案件里面,至于是什么案件官府的人没有说,只说案件若是查清楚与了顾大江无关的话,会将人放回来。而赵月儿则是犯了谎报之罪,也就是说举报村中小牛之事与赵月儿有关,或者说这举报之人就是赵月儿。

这消息一出来,赵月儿立马遭到顾家村全村人的唾弃,母女俩自然没这个脸再待下去,连夜打包回了二水镇。而顾大花母女刚一回二水镇,这媒婆就上了门,正说要给顾来银介绍对像,却听说这顾大江被官府抓走,虽然没扭头就走,却道等顾大江从牢回放回来再上门谈这事。

陈氏先是大喜然后大怒,激动之下将媒婆骂了个半死。

这媒婆一来气,发誓再也不做这家的媒,骂骂咧咧地走了。

都说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这媒婆,本来顾大江被抓走的这件事就是本村也没多少人知道,被媒婆这么一嚷嚷,不止是本村人都知道了,连隔壁好几个村子都知道了一些,全福家这也算是大出名了。

为了弄清顾大江犯了什么事,全福家又是托人又是请客的,可愣是没打听出来是犯了啥事,哪怕是想去探监也不成。全福家想到在司家做工的顾大海夫妇,想让夫妇俩找司南帮帮忙,可顾大海也没有办法,因为司南与司管家都去了州城,剩下的那些家丁们是没有办法去打听这种消息的。

没办法的全福家人只得等下去,要么等待衙门消息,要么等司南回来。

家里这边发生的事情顾盼儿并不知道,第一次到州城的她对州城还是有那么点好奇,来之前就曾听说州城很是热闹,现在看来倒是真的。只是街道两旁把摆卖的东西与县城里头的没有多大区别,只能说卖的人多了一点,质量也分了好几个层次罢了。

看了有那么一会,顾盼儿就没了兴趣,却问小相公:“要去逛逛不?想逛的话我陪你。”

顾清道:“等你的事情忙完了以后再看吧。”

顾盼儿点了点头,对司南道:“蛇精病,直接去你家吧,早点看完了我俩好出来逛逛。我俩可不打算在外头待多久,毕竟家里头还有个寡母,放她一个人在家我俩这心里也不放心,所以早点把事情办完早点回去。”

听着这语气就像看病是顺带的一样,司南这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田大夫在一旁犹豫着,想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这个黑妇,她要看的那个病人已经躺在冰棺里头二十年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好的。况且这一次司淮山都回来了,想必这黑妇若是有办法治病,司淮山是不可能让黑妇那么快就离开的。

不过这些话在心里头想了想,田大夫还是没有说出来。

毕竟依黑妇的脾气,这要是不让走的话,还不得把司家给砸了?

马车没有丝毫停留,直接驶入司家大宅,比起水县那里的司宅来说,这宅门显得更加雄壮,想必这里就算不是司家老宅,也是司家的一处老宅院了。却不知司南放着这一块地方不住,非得跟到那穷得叮当响的水县住是为啥,想来想去觉得这个人本就是个蛇精病,想法自然与他们不同。

得到消息的司淮山一早就在门口等着,看似一点架子都没有。

看到司淮山后,顾盼儿开始怀疑司南是不是基因突变,因为司淮山身材魁梧,皮肤偏黑,面上胡子短粗黑,几乎占了半张脸那么多,整个人看起来威武雄壮也想帅气,但绝逼跟美搭不上边,偏得司南找了一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这不是基因突变是什么?

“你家是做生意的?”顾盼儿表示怀疑。

司南点头:“是的,丝绸生意!”

顾盼儿差点没戳瞎自己眼睛,毕竟这司淮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做生意的,如果愣是要把一把生意往他身上安的话,那应该是贩卖兵器而不是丝绸。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凭着这生猛的大汉能生出这么一个娇媚的儿子,这也算是一种奇迹了。

“这位就是黑妇?”司淮山眉头一皱,暗道太年轻,或许有那么点医术,不过再厉害也是有限,毕竟阅力在那里。不过司淮山见过的人与事太多,若非事关于自己夫人,恐怕会一丝表情都不会流露。就算是此刻,表情也不怎么明显,皱起的眉头很快就舒开,将人迎了进去。

听到‘黑妇’二字,顾盼儿脸色可不好看,将这笔账算到了司南头上。

顾盼儿心知顾淮山将自己引到大厅上,自然会问及一些情况,而顾盼儿最不耐烦这种问话,饶是对方再有权有势,她也不过是看在司南与暖玉的面上子,才会答应到这里来,并不代表她就会屈服去权贵,直接大手一挥:“直接到病人那里,老娘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凭着顾盼儿这目无尊长的样子,司淮山的脸色就不太好看,若非田大夫信中说这黑妇医术高明不在其下,司淮山真想直接把人轰出去。到底是还存有一丝希望,司淮山强忍住心中翻滚,道:“一路奔波,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

顾盼儿指着顾清道:“我家相公体弱,给他安排个休息的地方就行,我无所谓。”

顺着顾盼儿所指,司淮山看向顾清,乍一眼只觉得眼善,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过司淮山天南地北走过不少地方,见过的人与事也多,这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多不胜数,所以对这种眼善并没有多怀疑,只顿了一下便让人去安排,并且不再征求顾盼儿的意见,直接让人设晏款待。

不管这黑妇是否有真本事,但其将司南治好的却是真事,凭着这一点就应得到他司淮山的正眼看待。

顾盼儿虽然不耐烦这些繁琐的礼数,不过既然是设晏款待,那么先填饱一下肚子也未尝不可,于是顾盼儿也不吵着先去看病人,而是在司淮山的款待之下吃香喝辣的,在众人无比错愕的目光之下,将宴席横扫一遍,其用餐之凶狠程度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至少顾淮山走过这么多地方,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人!

别说是女人了,就是男人也不多见。

早就见识过顾盼儿凶狠的顾清与司南表示淡定许多,而顾清还小声低问了一句:“你吃饱了没有?”有着自家疯婆娘一顿能吃掉一只将近二十斤羊腿的先例,顾清还真担心这菜式丰富分量却很轻的一桌饭菜够不够自家疯婆娘吃饱的,毕竟这忙着赶路,都没有好好吃饭,想必已经很饿了。

顾盼儿倒想回一句‘还差那么点’,不过见众人膛结舌的样子,顾盼儿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回道:“还算勉强吧!”

这只是勉强?司淮山嘴角一抽,顿时就无语了。

旁人可能没听到这小俩口的谈话,可司淮山却听了个一清二楚,毕竟司淮山也是个练武之人,耳目比起一般人来说要灵敏许多。这一点顾清并不知道,所以不知自己的问话让司淮山听了去,可顾清不知道并不表示顾盼儿没有猜测啊,见司淮山嘴角直抽,便知其听在耳中。

不过顾盼儿并没有觉得有多丢人,练武之人本就能吃,很正常呐!

于是乎顾盼儿瞥了司淮山一眼,那眼神可相当不友好。

司淮山不由得想起前几天司南让人快马捎回来的那只美味的熊掌,哪怕是吃过后好几天都依旧回味无穷,感觉自身的内力都增长了不少。不过这并非现在的重点,现在的重点是当时将熊掌送回来的人传言,这大熊是眼前这黑妇凭着一己之力打下的。

从熊掌便可看出这只熊有多大,其一掌定然有千斤之力,哪怕是武功高强之人亦不好对付,却被这黑妇毫发无损地拿下,实在让人吃惊。

联想到这,司淮山丝毫不敢再小瞧顾盼儿。

“吃饱喝足了也该给人看病了,这下应该没别的事了吧?”顾盼儿并没有将司淮山当成长辈的自觉,前世的自己虽不问世俗凡事,可毕竟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按年龄来算这司淮山比她还小,只能算是小辈。

不等司淮山说话,顾盼儿又道:“要还有别的事情你们就先忙活,等下次不忙的时候,我要是心情好再来,不好的话就另提了。”说着还嘀咕了一句:“说着好像老娘很急着给看病似的,爱瞧不瞧了。”

司淮山不了解顾盼儿的脾气,不由得看向司南,眼神询问。

只见司南满头大汗,赶紧开口道:“别介,来都来了,等下次多麻烦不是?我们这就去安排,你且等一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田大夫在司淮山耳边小声解释了一下,并且将顾盼儿的一些脾气与习惯道了出来。当听说顾盼儿脾气不好,甚至连亲爷奶都敢下手,司淮山听着也是醉了,连连挥手,将这事交给司南去办了,自己在一旁观看就好。

走遍东南西北,寻医问药,能做到的事情已经做了,可依旧没有半点办法。司淮山这心也累了,倒希望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眼前这看起来不过十六岁的黑妇能将自己夫人救回,那么这一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自己也愿意啊!

冰棺所在地方很是隐秘,一路上走了好几个密道,按了不少开关,才终于来到一个看起来十分……质朴的地方。原以为藏得这么紧,应该会是一个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地方,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简朴,还是在一天然山洞内。

洞内大多保持了原始状态,动得最多的地方是冰棺处,冰棺旁边有一口小水潭,上面石头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水里头冒着雾气,却并非暖雾,而是寒气,很明显这是一口天然寒潭。

顾盼儿上前朝棺内看去,一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子安静地躺在里面,除了过于纤瘦以外,岁月似乎未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会儿以后,直接移了下去,落在其胸口上的巴掌大暖玉之上,眉头不免蹙起。

这暖玉上面已有裂纹,基本上算是毁了。

“蛇精病呐,有没有人告诉你,坑我是一件特别严重的事情?”虽然这暖玉还可以养回来,可这样的玉想要养好却是要花上百年的时间,所以就算自己把这玉养好了,也只能当成传家宝传下去了,自己反正是别想用上了。

司南扯了扯嘴角:“这不还没碎吗?”

顾盼儿道:“我可以把你丢进这寒潭里面冻上一冻,然后再捞起来拍上一巴掌,让你保持一个要碎却未碎的状态,你觉得如何?”

司南退后一步,讪笑摇头:“不如何,还是不要了!”

司淮山疑惑,眼神询问田大夫。

田大夫不免苦笑,凑近司淮山耳边小声解释道:“本来这黑妇是不愿意来的,是公子用暖玉作为交换,才将这黑妇引来。如今看这暖玉几近毁掉,估计这黑妇不太高兴,公子这回估计得倒霉了。”

司淮山不免担忧:“这黑妇不会下狠手吧?”

田大夫摸了摸鼻子:“难说,不过你不必担心,公子应该无性命之忧,这黑妇虽然脾气算不上好,人心地却不坏,公子顶多吃点苦头而已。”

司淮山闻言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头担忧着,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顾清见顾盼儿一直盯着司南,眼内没有半点善意,不由得皱了皱眉,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顾盼儿,小声道:“暖玉的事情先放一边,你先看看这人还能不能救,毕竟不来都来了,就当是做好事,等过后再算这账也不迟。”心里头不免打起了算盘,看自家疯婆娘那么在乎这暖玉,证明这暖玉是件很值钱的东西,到时候让这蛇精病赔钱就好了!

顾盼儿一眼就看出顾清心中所想,心底下不免叹气,要来这暖玉还不是为你这小奶猫着想?被阴寒之气十年如一日地改造过的身体,就算把这一丝阴寒之气取出,日后这身体依旧会自主吸收寒气,日积月累下去这体质还是好不了。

要么带着暖玉改善身体,要么试着习武,这两种都是最好的选择。

而顾清脖子上的阳珠不是没有作用,只是作用太过猛烈了一些,不是练武之人戴久了并没有多少好处,不如暖玉来得温和。

“想啥?给看病呐!”顾清又戳了戳顾盼儿。

顾盼儿白了他一眼,扭头将手伸进了棺材里面,手刚碰触到南雨的手脉立马就缩了回来,下意识退后了三步,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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