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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
丁亦在城南，史广平却在城北，那峻王呢？
侯远一愕停步，转头向宇文青峰望来。
命他搜拿峻王，那他是往城南呢？还是往城北？
满朝文武错愕间，只听又是一阵脚步声响，又一名侍卫奔来回道，“回皇上，城东发现峻王长随张中的踪迹，被他连伤三人逃走！”
“回皇上，城东发现峻王长随……”
“回皇上，城中发现峻王长随……”
不过短短片刻，城中四面八方，竟然都传来发现峻王护卫、长随的消息。
宇文青峰脸色铁青，冷笑一声，说道，“峻王这是要乱我军心，寻机出城！”向侯远一指，说道，“你，传旨下去，四城关锁，调三万禁军，在城中席地搜索。另调三万分守四城，若发现峻王踪迹，即刻射杀，不必再来禀朕！”
即刻射杀？
这道旨意一下，殿中众臣都不禁轻吸一口凉气，不禁面面相觑，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谢风涛一惊，挺身跪起，正要说话，却被谢霖一手压住，轻轻摇头。
听侍卫回报的消息，果然是峻王府早已有备，而莫寒月竟然向峻王倒戈，想来应该只是自保之策，峻王……早已出城！
谢霖对莫寒月相知极深，一眼看透其中关键，老靖国公却脸色大变，大声道，“皇上，不可！”出列跪倒，说道，“峻王平灭黑峻，功勋卓著，如今莫说棣亲王之罪难定，纵然果然属实，也该给峻王一个分辩的机会，若就此射杀，军心必乱，民心必乱！”
“军心？民心？”宇文青峰的脸色越发阴沉，冷笑道，“靖国公是说，这军心民心，都已归于峻王？”
他才是皇帝，军心民心都归于峻王，那不是峻王要谋反？
老靖国公听出他话中之意，却并无半丝退缩，大声道，“皇上，峻王为我大梁之臣，峻王深得军心、民心，就是皇上得军心、民心！可是如今，皇上若果真不分青红皂白，将峻王射杀，怕军心大乱，朝堂不稳！”
他越是说峻王深得军心、民心，宇文青峰的脸色越是难看，冷笑一声，喝道，“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才是大梁皇帝，军心、民心，也该是朕的军心、民心，峻王蛊惑军心，就是意图不轨，自然要一死以警天下！”
老靖国公连连摇头，看着皇帝的神色，已满是失望，说道，“皇上，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皇上一人的天下，这大梁朝廷，也是天下人的朝廷，不是皇上一人的朝廷，皇上不容能臣，诛杀功臣，这天下迟早大乱，大梁，是要亡国的！”
靖国公年高，已有数年不问朝政，纵然宴上相见，也向来乐呵呵的和稀泥。而遇到这等大梁江山生死存亡的大事，老将风骨顿时突显，词锋凌利，更甚静安王谢风涛。
朝中众臣听他竟然直指皇帝亡国，都是惊的心肝儿直颤，面面相觑，无人胆敢接口。罗越见他一脸激愤，也是脸色微变，上前一步，唤道，“祖父……”
满心想要阻止，只是这里是朝堂，他的品阶离靖国公尚远，并不敢轻举妄动。
宇文青峰更是大怒，喝道，“反了！反了！你靖国公府也反了！”向靖国公一指，喝道，“将这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是！”十几名侍卫闻命，齐齐向靖国公冲去，已有四双手掌按上他的肩头。
“乱臣贼子？”老靖国公向宇文青峰怒目而视，突然间，仰天大笑，高声喝道，“我罗氏满门忠烈，罗某更是三朝元老，如今，竟成乱臣贼子，好！好！”
话声一落，突然间手臂一振，竟将四名侍卫齐齐震开，大声喝道，“宇文青峰，我要看你如何亡国，如何去见大梁的列祖列宗！”喝完，飞身向最近的殿柱扑去。
第1094章 要斩草除根
莫寒月在他震开侍卫的时候，就已心中大惊，失声道，“不好！”反身扑来，大声叫道，“罗大哥，拦住罗爷爷！”
罗越被侍卫挡在和靖国公之间，听到他的喝声，心知不好，被莫寒月一喊，更是心脏狂跳，横身将侍卫撞开，却已晚了一步，老靖国公已一头撞上殿柱，顿时鲜血飞溅，整个身子软软滑下。
罗越心胆俱裂，厉声叫道，“祖父！”飞身扑上，一把将他抱起，但见他已满脸鲜血，头顶正中，已陷进去一个大坑，天灵盖碎，眼看是不能活了，不禁放声大叫，“祖父……祖父……”
莫寒月重生之后，一身武功尽失，比罗越还晚一步扑到，一把抱住老人身子，连连摇晃，叫道，“罗爷爷……罗爷爷……”
听到喊声，靖国公微微张眸，艰难抬手，一手握住罗越，一手握住莫寒月，唇角却挂出一抹笑来，嘴唇轻颤几下，一句话都不曾说出，已气绝身亡。
罗越只觉臂弯一沉，顿时失声痛哭，摇头道，“祖父，你又是何苦？大梁亡国，与我们何干？与我们何干？”
丹枫、丹霞二人也是大惊失色，已顾不上身在何处，连滚带爬奔到靖国公身边，连声叫道，“国公爷……国公爷……”
奇变横生，老靖国公宁死不辱，满殿君臣都顿时呆住。谢风涛愣怔片刻，身子一软坐倒，垂泪道，“国公爷，你一生效忠朝廷，不想……不想……”
不想，落一个这样的收场。
方才宇文青峰喝令拿人，本是激怒之中以示威吓，哪知道靖国公竟然如此刚烈，一时也不禁呆住。跟着听到罗越的哭声，心口顿时一紧，喝道，“罗家勾结峻王谋反，给我全部拿下！”
靖国公一死，恐怕罗家再也不会为他所用，罗越是罗家的长房长孙，拿住他，才能钳制罗家的人。
一声令下，侍卫已向罗越扑去。
这是要斩草除根啊！
谢霖、萧枕江等人顿时一惊，齐声喝道，“皇上……”
罗越身形虽没有片刻微动，抱着靖国公的双拳却骤然一紧。
他罗越年少投军，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单凭宇文青峰一言，竟成乱臣贼子。他不是祖父，岂能坐以待毙？只等侍卫扑到，就出其不意伤人，夺路而走。
在一片纷乱的呼声中，却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喝道，“宇文青峰，你敢！”声音虽然娇脆，却带着极强的威势，顿时将殿中所有的声音压下。
大殿上，一片静寂，所有的人，都震骇的望着那慢慢站起的小小女子。
宇文青峰？
这个名字，已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轻易出口，此时，却被这小小女子当着满朝文武喝了出来。
一时间，众人震骇的同时，又不禁为这小小女子掬一把冷汗。
只这一喝，就是大不敬之罪，加之她峻王妃的身份，岂不是死路一条。
而这一喝落在宇文青峰耳中，却如当空响一声炸雷，震的整个人一晃，若不是撑着御案，几乎摔倒，见鬼一样的盯着眼前娇弱的少女，结结巴巴问道，“你……你说什么？”
刚才那一喝，分明出自不同的声音，不同人的嘴巴，可是，那威吓之力，竟然如此熟悉，熟悉到，让他颤抖。
莫寒月眸若寒冰，冷冷向他逼视，一字字道，“皇上，你逼死靖国公，还要诛杀罗大公子！你如此倒行逆施，就不怕满朝将士寒心，就不怕当真亡国灭种吗？”
眼前，分明是峻王妃卫十一，可是，这神情，这语气……
宇文青峰不禁脸色苍白，慢慢退后一步，颤声道，“你……你是谁？”从那个女人去后，这个世上，还能有谁，有如此的威势？
莫寒月向他注视片刻，周身气势顿敛，微微福身，说道，“皇上，臣妇卫十一！为大梁朝堂，为天下苍生，恳请皇上三思！”
卫十一……
宇文青峰张了张嘴，目光向她上下打量，但见她身形纤弱，容颜绝丽，虽然胸前沾满血迹，也不能掩她周身自有的风华。
可是……
回想方才那一瞬的情形，又不禁哑然失笑。
疯了！
真是疯了！
眼前女子，又岂能与她相比？
旁的不说，若当真是她在场，方才以她和靖国公的距离，想要救下，易如反掌！
心中一定，宇文青峰沉声问道，“峻王妃想说什么？”
莫寒月抬头，说道，“皇上，承亲王反，峻王不知所踪，大梁江山，已到多事之秋。如今靖国公不甘受辱而死，皇上若拿罗大公子，势必激反罗氏一族！到时，皇上腹背受敌，四面楚歌，这江山，皇上当真保得住吗？”
是啊，一个多月前，承亲王反，到现在还没有擒回，如今峻王又下落不明，若给他逃回义寿，也必然会起兵以抗，如果再加上一个罗家……
宇文青峰咬牙，落在罗越身上的目光，越发变的阴冷。
靖国公世子兄弟三人与其子侄虽然令人忌惮，可是罗越才是罗氏一族最出色的将帅之才，早已超过其父。靖国公一死，他才是罗氏一族的支撑，只有拿下他，罗氏一族才会投鼠忌器。
像是看透他的心思，莫寒月眼底，也迅速涌起浓浓寒意，一字字道，“皇上，请容罗大公子回府，处置靖国公丧事，十一以性命担保，他不会私逃！”
“十一！”罗越骤然抬头，哑声低唤。
如今的大梁朝廷，早已腐烂不堪，祖父被逼而死，他又岂能再为朝廷效命？
可是她竟然以性命担保！
莫寒月对他的呼唤仿似没有听到，一双明眸只是定定望着宇文青峰，说道，“皇上，靖国公大行，外任的几位罗将军都必回京丁忧！”
一句话提醒，宇文青峰顿时一醒。
对啊，靖国公一死，罗氏一族外任的子孙都要回京丁忧，到时，岂不是能一网打尽？
可是，眼前女子眸底的寒意，令他心头颤栗，暗暗咬牙，说道，“峻王妃，峻王叛逃，你也性命难保，又拿性命保得了谁？”
第1095章 我就是威胁你
是啊，如今的峻王妃，可是自身难保，她还要大言不惭，为罗越担保吗？
满朝文武的目光，尽数落在她的身上。
谢霖挺身而出，说道，“皇上……”
“谢大哥！”莫寒月低喝，将他未出口的话阻止，向宇文青峰默视一瞬，突然一笑，淡淡道，“皇上留下十一，一则可以牵制峻王，二则……十一可助皇上擒拿承亲王！”
峻王待峻王妃呵宠备至，满朝皆知，说她能牵制峻王，自然不假，可是……
后一句话入耳，殿上顿时又是一阵纷议。
这一个月来，朝廷侦骑四出，却再也找不到承亲王的踪迹，如今，眼前这小小女子，竟然说她能擒到承亲王？
虽然说，承亲王已是丧家之犬，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亲眼看到他身亡，宇文青峰始终如鲠在喉，坐立难安，听到此话，也不禁又惊又疑，说道，“你有什么本事，能拿到承亲王？”
心中暗暗猜测，难道，是峻王私底下有什么势力，竟然能追查到承亲王的下落？
莫寒月抬眸，浅浅一笑，说道，“十一孑然一身，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无力擒到承亲王，只是若皇上肯依十一之计，五日之内，必然能逼出承亲王的下落！”
五日，以流沙的脚力，峻王应该已经赶回义寿！
五日之内？
大梁朝廷一个多月不能做到的事，她只用五日？
看到她的笑容，宇文青峰不禁心神一恍，略定一定神，才皱眉问道，“何计？”
莫寒月向他定定而视，说道，“先请皇上放罗大哥带靖国公遗体出宫！”
“卫十一！”宇文青峰额角青筋崩现，咬牙道，“你在威胁朕？”
莫寒月垂眸，淡道，“峻王若逃，十一也不过一死罢了，有何不敢？只是承亲王不除，怕皇上再也睡难安枕罢！”
这话说的明白，我就是威胁你！
殿上众臣不禁纷纷吸气。卫东亭低声道，“峻王妃，皇上素来待你不薄，你岂可任性而为？”
罗越此时强抑悲伤，也抬头向她望来，轻轻摇头，说道，“十一，你不必我为如此！”
当真如她所说，他留在盛京，朝廷将消息传出，自己的父亲叔父与几个弟弟必然赶回京来丁忧，那时身边再无重兵，岂不是束手就擒？
莫寒月不为所动，目光与宇文青峰对视，没有片刻稍移，却轻声道，“就请罗大哥为十一委屈一回！”
其实，若此刻罗越被擒，只要朝廷封锁消息，仍然能将罗家外任的众人骗回。
罗越一向有勇有谋，心里又何尝不明白？
他虽然勇猛，可是要孤身一人闯出皇宫，谈可容易？何况，若当真如此，就要弃下祖父的遗体，岂不是不孝？
虽然满腹悲伤，可是想到举族父兄的性命都在他的身上，又岂会鲁莽行事？再想到她的满腹智计，微微抿唇，默然不语。
罗越默认，旁人更不再插话。萧枕江略一沉吟，慢慢开口，说道，“皇上，若峻王妃当真能逼出承亲王下落，臣愿率兵前往，亲手擒回！”
宇文青峰目光向罗越和莫寒月轮番望去几眼，心中踌躇不决。
承亲王固然是心腹之患，可是罗氏一族的势力，怕也不容小觑，如果为了擒拿承亲王而走脱罗越……
莫寒月像是看透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皇上，罗大哥终究是臣，承亲王……可是皇上的御弟！”
是啊，罗家势力再强，也只能是臣，若掀杆而反，乱臣贼子的骂名，就再也难以洗脱。而承亲王却是皇室宗亲，先帝的儿子，一个可以将他拉下皇位的人！
对宇文青峰来说，皇位权势高过一切！
果然，宇文青峰闻言，不禁悚然一惊，暗暗咬牙，点头道，“好！”目光向罗越一扫，这才望向殿上的众臣，说道，“靖国公薨亡，朕甚感悲痛！刘统领……”
向侍卫统领刘易功一指，说道，“你率一千侍卫，代朕护送靖国公遗体回府，赐国公爷半副亲王仪仗！”
一千侍卫，这是要将靖国公府画地为牢，看守罗越啊！
至于那半副亲王仪仗……
人已亡故，谁又稀罕？
可是到了此时，罗越纵然满怀悲愤，也无法再说什么，只得磕头谢恩。见两名侍卫来抬靖国公遗体，挥手挡开，自己俯身抱起，向莫寒月又深深一望，这才大步向殿外而去。
刘易功跟在宇文青峰身边多年，又岂会不知他的真实意图，向皇帝躬身一礼，跟着罗越大步出殿，连声喝令，率一千侍卫浩浩跟出去。
宇文青峰又再望向莫寒月，说道，“还要听峻王妃奇计！”
莫寒月唇角微勾，说道，“此计……若在这大殿上说，怕就不灵了！”话说到最后，一双秋水明眸，有意无意，向御案两侧的三位亲王一扫。
宇文青峰本就生性多疑，见她这么一望，心头蓦然一紧，心中暗道，“难不成，这几位亲王中，竟有承亲王的同党？”
虽然说，据他查实的消息，是七王宇文青柏、八王宇文青榉为一党，可是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利益之下，谁又能说的清楚？
心中疑窦顿起，不禁暗暗咬牙，点头道，“好！”伸手点到包括侯远在内的几个武将，说道，“你们，全城搜捕峻王！你们，命人出城，查问峻王踪迹，若有消息，速速来报！”
虽然口中再没有说出“即刻射杀”的话来，可是点到的几名武将，绕开谢、萧几府，不是他的心腹，就是与这几府有些嫌隙。
有之前的话，侯远等人自然会意，齐齐奉命，急急奔出大殿。
谢霖、萧枕江二人互视一眼，又都不禁向莫寒月望去。只见她眉目低垂，似乎对此事并不担心，都心中略安。
宇文青峰又再望向众臣，说道，“城中纷乱，没有朕的圣旨，就请各位大人约束家人，不要擅自出城！今日之事，且到此为止，都退罢！”
“是，皇上！”卫东亭、左中行等人都是微一迟疑，都行礼退去。
第1096章 不断讨价还价
一场纷争，以靖国公一死，峻王妃与皇帝的交易结束。谢霖、萧枕江等人却都将目光落在御阶前小小女子的身上。
皇帝目光向他们一扫，变的更加冷锐，说道，“峻王归案之前，就请峻王妃留在宫中！都退罢！”
“皇上！”谢霖上前一步，还想再说，但见莫寒月一手负后，轻轻一摆。
小小动作，尽数落在宇文青峰眼里，不禁微微扬眉，问道，“小静安王还有话说？”语气里，已满是威慑。
峻王下落不明，莫寒月却被拘入宫里，谢霖心中说不出的担忧。而看到莫寒月的动作，一时又猜不透她的用意，只好咬牙，将要出口的话咽回，转话说道，“皇上，靖国公府无人，臣请旨，前往靖国公府，相助罗大公子打理靖国公丧事！”
“哦！”宇文青峰点头，目光在他身上一凝，又落在莫寒月身上，点头道，“罗、谢两府素来交好，这也是情理之中，朕准了！”摆手命谢霖等人退去，目光却变的有些意味不明。
谢霖、罗越是什么人物，如今竟然会听从这小小女子的安排。若不是这女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就是……
想到另一个可能，宇文青峰不禁心惊。
罗越固然是峻王的部属，可是小静安王谢霖……难道也早已成为峻王一党？要不然，又如何会听这小小女子的指使？
而三位亲王眼看变故连出，又各自怀着心思，也只是互视几眼，就施礼退出殿去。
一时间，殿上除去皇帝和御前侍卫、内侍太监之外，只剩下莫寒月主仆三人，和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迹。
宇文青峰望向莫寒月，说道，“峻王妃，这回能说了罢？”
莫寒月浅浅勾唇，却没有一丝笑意，抬头向他注视，说道，“十一自幼出入罗府，靖国公待十一慈爱，今日靖国公安灵，明日一早，十一要前去灵前一拜！”
手中捏着一个筹码，竟然不断和他讨价还价！
宇文青峰心中愠怒，却又不能在此时发作，微微皱眉，向她深凝。
莫寒月浅浅一笑，说道，“皇上若不放心，大可命人跟着！”
这个丫头不说，也没有办法撬开她的嘴！
宇文青峰恨恨盯着她，咬牙道，“好！朕答应你！”
等真的抓到承亲王，瞧他再如何治她！
莫寒月对他眸中的狠厉仿似不觉，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请皇上借一步说话！”
还要借一步说话？
宇文青峰扬眉，见她目光扫向大殿两侧的侍卫，顿时会意，点头道，“跟朕去御书房罢！”起身向殿外去。
虽说御前侍卫是为守卫皇帝而设，可是谁又知道，这里有没有承亲王或别府的人？
“皇上启驾……”已经空荡荡没有几个人的大殿上，响起太监尖亮的高喝，竟然有些突兀。
莫寒月垂头，向丹枫、丹霞一望，微一点头，跟着皇帝出殿，向御书房而去。
丹枫、丹霞悲痛靖国公惨死，心中早已彷徨无主，也幸好今日一早就已得到吩咐，忙爬起来跟在莫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