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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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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禀辰最大的优势,这一点贵妃也明白。

周禀辰进了屋坐下,他的徒弟周玉海递了茶上来,很有眼色的没有打听师傅这趟出去的成果。这个徒弟原来不姓周,姓张,拜了师以后改姓周了,名字也是周禀辰后来给改的,很细心,虽然不是特别机灵,但周禀辰因为早年的一些经历,觉得太机灵的也不好,所以头一个徒弟没了之后,就收了当时才十二岁的周玉海为徒。周玉海虽然不太机灵但很懂事,又肯干,有他在周禀辰也省心多了。

“我出去之后有什么事没有?”

“有几件事。”周玉海简单的识几个字,怕自己忘事就把几件事儿都记下来了,字写的歪歪斜斜,有的还缺胳膊少腿儿,但终究记下来不会漏了,万一忘一件半件的,耽误事不说,没准儿要得罪人的。

“宝明轩说要想修墙头,说夏天雨水多后院墙头有一段损毁,”周玉海一桩一桩的念:“周美人似乎不想住望云阁了,差宫女过来打听了一二,看那意思似乎想迁出来单住。另外还有……”

周禀辰就是不想以后多少年都同这些人这些事继续打交道,才迫不及待想换个地方。后苑这里都是新选的美人们住的,位份高了就一个个都走了,然后下回采选就再进一批新人,一切重新开始。

总和这些新人打交道实在烦透了。

周玉海念到最后一个:“唐才人亲自来了一回,但是没说有什么事,听到师傅不在她又回去了。”

周禀辰本来眯着眼听着,那些小事其实不用他一件件吩咐,周玉海都能给办妥了。但是听到唐才人的时候,他微眯的眼睁开了。

唐才人在她们这一批采选进宫的人里头算是能折腾的,当初井台边丧命的杨氏,周禀辰和罗尚宫都觉得此事她脱不了干系。只是当时贵妃有孕,皇上没有认真追究此事罢了。

这次皇上又晋封了一批后宫嫔妃,她们这一批人里三个人晋位,偏偏没有她。这种时候她又想做些什么呢?

“让人把她那里动静盯紧点儿,她如果再来,立刻来回我。”

周玉海应了一声。

然而这一天唐才人并没有再过来。

周禀辰天快黑时又出了趟门,不过这次回来的很快。周玉海嘴很紧实,他也不知道师傅去哪儿了,总之是奔着往高处走的前程在忙碌。可是周玉海至少明白一件事,师傅走哪儿他都跟着。要知道后苑这一摊子掌事儿油水也不小,师傅私蓄不菲,周玉海自己跑腿传话办事也能得着孝敬赏钱,这些东西他要孝敬师傅,师傅却让他自己攒着。这样的肥差放弃了着实可惜,再说这里好歹是管事,已经挺体面了。去了新的地方从头开始,未必就能比现在过得舒服。

可周玉海至少知道一点,有师傅才有他,要是没有师傅,他要不了三天就得让别人给吞了。

等师傅回来,周玉海连忙上前去伺候他换衣裳,又把热水打了进来。在宫里头,小太监都是这么伺候大太监的,当徒弟的伺候师傅更是天经地义。

周禀辰把手巾盖在脸上捂了一会儿,又使劲儿的擦了两下,这才脱了鞋袜洗脚。

“玉海啊。”

周玉海蹲在那儿服侍他洗脚,闷闷的应了一声。

“这两天我就要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周禀辰想着,要是周玉海舍不得这里的基业不想跟他一起走,也是人之常情,周禀辰绝不勉强,须知强扭的瓜不甜。到了永安宫他还得花段时间才能站住脚,有那么多人盯着,一开始肯定得小心翼翼夹起尾巴来行事。要是周玉海想留下,那他也给行个方便,替他最后再安排一把。

周玉海一点儿都没有犹豫:“我自然要跟着师傅。”

周禀辰嘿嘿一笑:“到时候日子可没有这么清闲舒坦了。”

周玉海也笑了笑,没吭声,替师傅擦完脚就出去把水倒了,自己也梳洗过了,回来进屋销门。

他因为托周禀辰的福,不用和其他太监们去住下房的通铺,那儿屋里头永远一股难闷的气味儿。太监们被切了一刀,身上多多少少都不干净,下房里人多更腌臜。但凡能混出头的都会迫不及待离开那种通铺另寻住处。

周禀辰已经躺下了,隔着板墙吩咐他一声:“明天早起收拾收拾东西,要是事情顺当的话,明儿晚上咱们就不在这屋里住了。”

周玉海又闷闷的应了一声。

这对师徒就没话说了,可是另一对更加位高权重的太监师徒却还在灯下说话。

皇上进了永安宫,白洪齐这边就没事了,他去核对了一下明天颁旨册封的一应流程和该当差忙碌的人数,又送走了悄悄过来的周禀辰之后,小叶也进了屋。

“师傅是不是应下他求的事了?”

和周禀辰收的徒弟相反,白洪齐收的两个徒弟都是贼精贼精的那种,和蠢人待一块儿话不说透他们绝对听不懂,就算说透了他们也未必真能领会,而且干起事来拨一下动一动,少说一句都有可能跑歪到沟里去。

小叶就是个机灵的,有这么个得力臂膀,白洪齐真省下不少心。周禀辰一来一去,小叶就把他的来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其实这回倒不是他格外的机灵,而是想走白洪齐门路的人不止他一个,个个都愿意掏出大半身家来打动白洪齐。谁不知道贵妃娘娘现在是如日中天啊?哪个不想搭上永安宫这条大船?白洪齐这个大总管他们比不了,但是贵妃娘娘那儿也是个好去处啊。说句大胆的话,没准儿再过个两年,贵妃娘娘还能往上升一升,到时候她身边的人肯定还是这些人,可是那地位与现在又是大不同了。

所以周禀辰在这些人里头不算太扎眼的。

“他已经跑到贵妃娘娘面前去把自己吹了一番了,还说贵妃娘娘虽然没应他,可也没有一口回绝了他。”

小叶马上就明白了。周禀辰这人真够刁滑的。他和贵妃好歹在后苑那三年算是熟识,也有那么一两分香火情,听说以前贵妃还未承宠的时候,他待人还算是宽厚的。既然他都跑贵妃面前去自荐了,师傅要是再推荐个旁人过去,哪怕贵妃应下了,看着个生人,心里头会不会对师傅觉得别扭?觉得他师傅的手伸的太长行事太跋扈?

既然应谁都是应,周禀辰刚才也肯定不是空手来的,那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永安宫那儿还能落个好。

白洪齐端起茶来小小的抿了一口,小叶赶紧上前来:“师傅别喝这茶了,当心晚上又睡不好觉,给您换杯白水来。”

“不用,不喝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等下早点儿歇着,明天要忙一整天呢。”

正说着话,门外头有人问:“师傅歇了吗?”

白洪齐略提高一线声音说:“还没睡,你进来吧。”

进来的就是他另一个徒弟孟全福。他看见小叶也在屋里,满面堆笑的说:“叶哥哥也在?”又上前给白洪齐行个礼,垂手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小叶心里不大情愿,但还是自己站起来说:“师傅,我去外头看看门户。”

等他出去了,孟全福才凑到白洪齐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

白洪齐眉头皱了一下:“这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不过夏月说,方尚宫去了一趟针工局,回来后这事儿也丝毫没声张,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想到对策了。”

小叶出去了也没乖乖就走,还贴在门口想听一听孟全福要背着自己说什么,结果那小子声音那么小,啥也听不见。他也只好死了心,悻悻的拿个灯笼去巡查门户去了。

屋里头白洪齐却已经确准了这件事。

“肯定是有对策了。方尚宫没大事儿怎么会出门呢?还赶在永安宫这么忙碌的当口。针工局做这样的东西应该会留个后手,八成是把多做备用的那件拿去顶上了。那件破的呢?”

“夏月说在方尚宫手里。”孟全福从怀里摸出张薄绵纸,就是女人们常用来描花样子的,夏月虽然不能把破了吉服拿出来,却把那破的样子描在纸上了。

☆、一百六十九 册封

白洪齐看着那张描下来的图样,半晌没说话。

孟全福已经看过这张描下来的图样了,照他看,这毁吉服的人着实不够高明,要干这种事也不能提前两三天啊,就应该头天晚上再动手,等册封之时要换了拿出来才发现吉服破了,到时候只能现抓瞎,那才有用呢。提前这么早下手,人家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件替代的吉服,那这么折腾一番除了白担风险还有什么用?

白洪齐抬起手来,把灯罩掀开,将薄纸凑到火苗上,那纸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孟全福虽然有些意外师傅为什么要烧它,但是他赶紧就把痰盂端了过来,好让白洪齐把纸灰扔进去。

这么一弯腰一起身的功夫孟全福也想明白了。师傅准是从纸上看出什么来了。既然看出门道,那纸就没用了,留着还是麻烦。

孟全福就没看出来。

白洪齐也知道他比小叶还差一点,要是小叶在这儿,多半也能看出来的。

“既然贵妃娘娘瞒下这事儿,肯定不想在册封之前节外生枝,你也把嘴闭紧点,告诉夏月这事儿她也别往里掺和,就当不知道。”

“是。”

可是白洪齐这里却又为难了。

这事儿他应该禀报皇上,只是贵妃选择瞒着,他去捅出来是不是合适?

白洪齐琢磨了一下,这事儿他不能瞒着,瞒下去说不定还会有别的麻烦。他还是得禀报皇上,至于贵妃那儿怎么想的他且管不了那么多,皇上的心意和指令才是白洪齐行事的唯一准则。

这一天就是册封的日子,永安宫里里外外洒扫一新,正殿前更是纤尘不染。天不亮的时候胡荣就起身了,亲自看着几个小太监拿抹布一点一点的擦过来的,地上干净的可以用舌头舔。

谢宁同样起的很早,和皇上是同时起身的,但皇上已经更衣洗漱完毕要出门了,谢宁这儿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她沐浴之后坐在镜子前头,开始由两位尚宫服侍着上妆梳头。今天要梳的髻与以往都不相同,光这个梳妆的过程就要耗费一个多近两个时辰。谢宁赶在换上吉服之前草草用了几口早膳。因为换了衣裳之后行动不方便,为了减少要方便的次数,她连水都只是抿了两口。那两位尚宫在梳妆打扮上头各有一手绝活,青荷起先还有想偷师的心思,后来发现这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得会的手艺,看人家那两手似穿花蝴蝶一样上下翻飞,一缕缕青丝被熟练的蘸上头油挽起盘好。就单说这蘸油的动作,非得下个几年苦功去练不可。蘸的慢了耽误事,蘸的快了不好把握轻重。蘸得少了头发不好固定,蘸得多了那又会让头发油乎乎的黏在一起。

她们生怕谢宁坐得久了不耐烦,还时不时说句小笑话,夸赞两句好让贵妃娘娘分分神。谢宁耐性极好,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催促抱怨。

方尚宫抱着一只精致华丽紫檀木盒进来,盒子上雕着菱花图纹,包着金角。她将盒子放在妆台上,轻轻掀起了盒盖。

盒子里是一顶珠冠,赤金点翠镶宝,缀着珍珠流苏。谢宁身前身后点着明晃晃的灯烛,那顶珠冠映着烛光,上面有一层雾蒙蒙的光晕,这层光雾似乎还在流动。其实仔细看,发光的是上面嵌的宝石与明珠。只是因为数量多,这些光华融合在一起,看起来就象外头整个儿被光雾包住了一样。

一时间屋里的人连呼吸都屏住了,连谢宁都有那么会儿功夫失神怔忡。

之前她也没有见过这顶珠冠,是皇上说让匠人在赶制,已经让人尽量减轻些份量了,但总不能做的太小,轻飘飘的会让旁人误以为她这个贵妃的身份也同这顶珠冠一样没有份量。

原来这就是皇上说的那件礼物。

还是替她梳头的尚宫先回过神来,有些磕磕绊绊的开口说:“这可真是……也就娘娘戴着才合适。奴婢在宫里头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华贵的珠冠,皇上对贵妃娘娘是真心看重啊。”

谢宁轻轻拨弄了一下珠冠上缀着的缨络。

皇上待她怎么样,她自己心里清楚。可别人只能从这些外物上来推断猜想皇上和她之间的情分。

他们觉得皇上对她的看重程度就是这顶珠冠的价值吗?

那他们看到的太少了。

谢宁想起在园子里的时候,皇上带她去见已经沦为阶下囚的明寿公主,他们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那些本应该除了皇上自己之外不该有人知道的秘密。

不,皇上同她的情分,不是这顶小小的珠冠所能承载的,甚至没有十分之一那么多。

这样一想,谢宁就不再继续为这项珠冠的华美而惊叹了。那两位尚宫一人一边小心翼翼托着珠冠替她戴在头上。

珠光耀眼,谢宁都看不清自己在镜中的模样了。

方尚宫看着此时的谢宁有些失神,不过只有短短的片刻功夫,她走了过来替谢宁理了一下珠冠上垂下的流苏,同青荷一人一边扶着谢宁站起身来。

外面天已经大亮,太阳升了起来,正殿前已经摆好了香案,地下铺了毡垫。大皇子拉着玉瑶公主的手,二皇子被乳母抱在怀中,远远看着谢宁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

太皇子都要眯起眼睛才能勉强看清楚她的样子。那身儿明黄金线刺绣的袍服在阳光下更加耀眼,头上的珠冠更是熠熠生辉,看上去她整个人都象是会发光一样,令人不敢直视。

谢宁在毡垫上跪了下来,礼部尚书展开圣旨,声音洪亮的一句句宣读。

旨意宣读完毕,谢宁接过圣旨,接着是象征和肯定贵妃身份的宝册金印。

两鬓已经斑白的礼部尚书有些颤巍巍的先向谢宁行礼道贺,整座永安宫的人都跪了下来,声音整齐划一的大声喊出恭贺她的吉祥话。

谢宁有片刻的恍惚,她微微眯起眼睛。今天天气晴好,司天监的人果然定下了一个响晴的好天气,阳光明媚耀眼。秋天确实已经来到了,夏日里就不会有这么蔚蓝晴朗的天空,只有秋高气爽的秋日里才有这么好的太阳。

她一向对神佛祥瑞之说不怎么相信,可是这时候也忍不住要想,今天这样好的天气,是不是预示着她今后的路会走的更顺利更坦荡呢?

不过今天这样的大日子注定没有时间留给她去感叹。接旨之后谢宁就到偏殿去更衣。

这次换上的就是那套从针工局秘密取来的深绛红色吉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朝被蛇咬,衣裳捧出来的时候谢宁忍不住又去看了一眼前襟下摆的位置。当然这一件吉服是完好无缺的,不可能再冒出一道破痕来。

那顶珠冠才戴了将将半个时辰就取了下来,另梳发髻,插戴上七对金凤长流苏对钗,乘轿辇前往奉先殿叩拜致祭。

慎妃与谨妃两人已经先到,正一左一右候在殿门外,须等谢宁先进去她们才能跟进,跪拜的位置也是一人在前另两人在后。粗粗一看三人穿的差不多一样,发髻首饰也都相仿。但仔细看就能分得出来,三套吉服的红色深浅有所不同,谢宁那一身儿吉服绸缎质地软滑丰厚,光泽柔润如同珍珠。施、韩二妃的吉服相比之下就逊色得多。颜色有些浮夸,光泽也显得要廉价而刺眼。

当然宫中所用的贡缎都不可能是廉价的次货,她们两人穿的吉服也是针工局的绣工们精心裁制织绣而成。只是凡事就怕比。谢宁没来之前,施、韩二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之间算得上旗鼓相当,难分高下。可是谢宁一来,顿时把两人的风头压的一分不剩。

谢宁跪在前头,三人一起叩拜下去。

韩妃微微抬起头,但她只能看见贵妃的裙尾。那裙摆处都缀着一颗颗米粒大小的珍珠。

她没敢多看,头又低了下去,额头紧紧贴到了蒲盘上。象是约好了一样,她的头才低下,施慎妃的头就微抬起来,同样飞快短促的看了前面一眼。

三跪九叩对她们三人来说都不轻松,平时这样叩拜不算什么,但今天这穿戴沉重繁复。在永安宫接旨的时候,谢宁下跪与站起都是有人搀扶的。但是在奉先殿里头尚宫和宫人都不可能进来,拜完起身之时格外艰难,站直身之后谢宁感觉汗都出来了,幸好今天这妆是画了半天的成果,别说出汗,就是迎面泼一盆水只怕粉也不会掉。

等回到永安宫再换衣裳的时候就验证了谢宁的想法果然没错。里面一层已经要湿透了,方尚宫早有准备,领着青荷青梅两个动作俐落给她从里到外都换了一身儿,头发也得重新再梳过。

这么折腾一天骨头都要散架了,这种别人欣羡的风光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谢宁只庆幸大概这辈子也就折腾这么一回。

“主子要是很累了就歇一会儿,正殿那儿人还没有来齐呢,咱们不用急着赶着出去。”

☆、一百七十 行礼

方尚宫端了一小盅茶进来,趁现在外头人没有来齐可以喝个两口润一润。

青荷抱怨:“那些人也是过分,明知道这个时辰该行请见恭贺之仪了,偏偏到现在还拖拖拉拉的来不齐人,咱们还反得等她们。”

“其实现在宫里头日子好过的多了。”殿里没有别人,方尚宫说起话来顾忌也少:“太后还在的时候,宫规比现在严格十倍不止,皇后和宫妃给太后请安,起的都赶得上外朝上早朝的时辰了,谁也不敢迟误,否则太后可会真赏板子的,不说打得多重,而是当着人被打了板子,以后怎么还在人前抬得起头来?”

青荷毕竟年轻,这种时光她是没赶上,后来一直在后苑那里当差也没有怎么听说过东六宫的事。不过真要说她听说过的事也有,是说太后在时一年用度有多少,单是针工局就有近百个人平时别的活计一概不做,只专伺候太后一个人的,这还仅是针工局一个地方而已。当时听见有人说,太后在先帝之后把后宫大肆清理了一番,偌大的后宫十室九空,按说少了这么多人用度该节俭下来不少吧?要这么琢磨那可就想错了。元昌二年元胡叩关,连皇上都亲征了,按说宫中该缩减用度不少吧?可是同先帝死前的那一年比,也没省下几个来。太后翻修慈圣宫据说花费了上千万钱,就是可惜修好了太后自己也没住上人就没了,现在偌大一所华美的慈圣宫还空荡荡搁置在那里,真浪费了。

方尚宫讲这个谢宁就当个热闹听,现在大家一说起后宫,基本说的都是西六宫。东六宫那边差不多没什么人住,很多宫院都是空置的,听说有无聊闲人路过扒门缝里一看,过去的雕梁画栋现在都荒草成堆变作蛇穴鼠窝了。

几个陪着谢宁说了会儿话,用了一盅茶,外头来禀报说人已经齐了,谢宁这才被搀扶起身,往正殿接受众人行礼恭贺。

最先到的几个人与最晚到的几个人,永安宫自然有人留意记下她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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