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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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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站这里吧,不用近前。”

这屋子隔做里外两间,先帝时后苑可不是现在这般冷清的光景,能住人的地方几乎都塞满了人。这样的一间屋子有时候甚至会住上两人三人也不稀奇。

里间比外间更暗,窗子既窄且小,上头钉着木栅,透不进多少光。屋里榻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床脏的已经看不清颜色的盖被。里屋的怪异气味比外间更重。

徐太医在宫里久了早就已经见惯,听着身后脚步声响,那个小杂役也跟着进来了,就站在他身后。

按说太医给后宫嫔妃看诊,跟前必得有宫婢太监随侍,也是防着两下里有什么勾连私通的事情发生。不过现在榻上的这人已经病成这样了,太监也没进来。

那个小杂役往前半步,把盖被掀开一角,将慎妃的一只手往外挪了挪,又将屋里唯一一张凳子搬了过来,方便太医诊治。

徐太医一搭脉,心里也就有数了。

说病重,也不是真重。外感风寒,心情抑郁,再加上被关在这么个地方,虽然饭食饮水供给不缺,不会真把她饿死,但是从锦衣玉食的妃子一下子落到这般境地,如同囚犯,不抑郁才怪呢。

再想想这几日正好过了仲秋节,这位妃子娘娘,当初就是仲秋时被册封的,可这一次仲秋佳节却已经身陷囹圄,更加触景伤情。

站在他身边的小杂役轻声问:“这就是那个慎妃?”

虽然声音压低了,但是仔细听却能分辨出这并不是个男子的声音。

徐太医点点头。

宫里的荣华富贵就是这么不结实,简直就如同过眼云眼一般转瞬即逝。

昨天可能是妃子,今天就落入泥沼。

可是这荣华富贵又那么绚烂迷幻,足以蒙蔽一双双贪婪的眼。只要有圣宠,从卑贱之身一跃则平步青云也就是眨眼间的事,至于那富贵之后的事,事先谁会去想呢?

床上躺的那人,如果换个过去认识慎妃的人来,一定认不出来。眼前这人蓬头散发,枯瘦如柴,眼窝和两颊都深深凹陷,早不复过去锦衣玉食、脂香粉浓的模样。她躺在那里双目闭紧,胸口都看不出明显的呼吸起伏,跟一具尸首也差不多。

徐太医开了方子,想到慎妃眼下这般境地,也不会有人为她煎药,少不得这药日日打发杂役煎好了送来。

不过,身上的病好治,心里的病难医。

即使这一次能好,这个冬天也难熬。看这屋里薄榻单被,除了她身上穿的,只怕一件替换的衣裳也没有。到了冬日能供给火炭裘衣棉被吗?只怕是难。

徐太医带着小杂役离开,直到御园左近停了下来。

小杂役朝徐太医作了一揖:“多谢大人成全。”

“姑娘不用客气,早些回去吧。”徐太医摆摆手,自提着药箱往太医署去。而那个穿着杂役衣裳的人寻了地方把身上罩的衣裳脱了,里头俨然是一身儿宫女的装束。

回到揽秀阁,玉瑶公主也已经放课回来了。夏日时揽秀阁因为花木众多,熏香无法将蚊虫全部驱除,门扉窗框都挂设垂纱,眼下虽已入秋,这些纱障还没有拆除。被秋风一吹,绢纱飘飞。玉瑶公主喜欢看这样的景致,王念秋却觉得,幸好这些垂纱颜色娟丽柔美,要是一色纯白的,那岂不象灵堂前挂的孝幡了?主子就是主子,连喜好都这么别具一格。

“回来了?”玉瑶公主宁愿用镇纸将案上的纸全压住,也不愿意关窗子:“见着了吗?”

王念秋行过礼,点头说:“谢公主体恤,奴婢见着了。”

“怎么样?”

“已经落魄的没有人样了。”

玉瑶公主放下笔,转了转手腕端起茶盏:“那见了人之后心里怎么样?解气了吗?”

王念秋想了想,先摇头,又点头。

“奴婢当初进宫的时候,其实心里存了个傻念头,想见到那个害了叔叔的罪魁祸首,讨还一个公道。不瞒公主说,奴婢还曾经把簪子磨尖,想着拼了一条命,换那个人一条命。”

玉瑶公主倒顾不上喝茶了,问:“那现在呢?你还想杀她吗?其实你要真想报这个仇,也不必你自己动手的。”

念着一段师徒情分,玉瑶公主想让一个获罪被囚的废妃丧命不是难事,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怪她的。

“不用了。”王念秋神情平静:“她现在活着如同死了一样没有区别。不,还不如死了。每活着一日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折磨,每一刻她都不好过,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就好。”玉瑶公主对慎妃并不在意:“既然看过了,了结心事,以后就别总惦记这人了。你帮我重添素香,我想画画。”

王念秋应了一声,洗了手去取香。

玉瑶公主将手中的笔拿起又放下。

今天她在娘娘那里,听到昌郡王妃说起,大皇子年岁不小,差不多也是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

玉瑶公主这半日都在想这事,写字时也心不在下来。

皇兄这才多大,旁人就惦记上了。也不知道皇兄最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虽然没有人公然说起,但是满朝上下也都默认大皇子身体孱弱,生母又十分微贱,虽然是皇长子,却不会承继大统。照父皇的意思,应该不会给皇兄挑一个门第太高的妻子,毕竟前有太后、皇后倚仗家族为祸后宫,父皇肯定不会愿意给皇兄娶进一个出身高门霸道弄权的妻子,为将来埋下祸患。

那她呢?

如果皇兄的亲事定下来,只怕那些人下一个就会惦记她了。

玉瑶公主之前没有想过婚姻大事会这么早早的提到日程上来,想到自己的前路,也感到十分迷惘。

☆、四百三十一 使者

这个秋天确实是多事之秋。

后宫里走了许多人和这些一比,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大皇子小病了一场,玉瑶公主去骑马时摔了一跤,还好没伤着骨头,也没伤着脸面,就是脚受了伤得好好儿将养不能下地。

谢宁想起来都后怕,还好摔的不重,不然纵然是公主,顶着破相的脸,这辈子只怕也过不好。因为这事儿,皇上发落了好些人,怪责他们保护不利。

后苑里被关着的那位慎妃倒是病了一场之后又将养过来了,不得不说,有的人命就是硬的很。

元胡今年秋天果然又有动作,只不过因为夏朝早有防备,元胡一点儿便宜没占着不说,倒蚀一把米,损失惨重。元胡自十余年前的惨败之后已经分做两部,这一次为了南下劫掠临时算是联手,可一旦事情进展不顺,还不必夏朝多挑拨,自己就先又掐起来了。

有时候越是自己窝里对掐,越是比外人要狠。都打着把对方彻底吞并的主意,落败的一方连性命都保不住。

十一月里,元胡山南可汗遣使入京,向夏朝称臣。

要是早个几年听到这话,所有人只怕都会当成是梦话,戏台子上八成都不会这么演的。

可是有时候啊,这世上的事就是比戏台子上演的还要离奇。

比起被山北吞并,向夏朝称臣又怎么了?反正往前数个几十年,元胡也不是没向夏朝称过臣,不过这称臣和称臣也不一样,当年元胡老可汗转脸不认人就复叛了,该抢照抢,一度甚至突入中原内地,甚至还发下豪言壮语说要掀翻京城自己坐龙椅。

现在的山南可汗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被兄弟逼的走投无路,想复叛也没有那个本事。遣使入京是他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试一试又能如何?不试的话他连这一条生路也没有。

山南可汗很下本钱,把自己的儿子派了来。元胡人和中原人长相迥异,年纪和大皇子差不多大,但是这位可汗幼子却已经长得人高马大,身量同成年人差不多,甚至还有一脸浓密的大胡子。大皇子远远看见了人,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这辈子大概他都不会长出这样的胡子来了。

虽然不曾见过皇祖父,但是有画像在,上面的人也蓄了须,细细的象老山羊的胡子一样。宗亲中也不大有毛发旺盛的人,大概李氏皇族就生不出大胡子男人来。

更不要说大皇子还天生体弱,到现在同龄人个个都有了些变化,他身边的程锦荣上唇已经冒出了短短的胡髭,而乔书英说话声音变了。

可大皇子自己身上还没有这些变化,他只有个头儿和其他人差不多。

虽然旁人说元胡这是蛮夷之相,不过大皇子心里其实隐约有些羡慕。

太医来看过,也用了药。不过大皇子知道,自己毕竟体弱,能够活着已经是精心调养的结果。要知道当年他出生后未满月,就有太医下了断言,说他大概养不成。

可他磕磕绊绊也长到了现在这么大,以他现下的身子骨,再活个十年八年想必也不是难事。

为了让他好好活着,吃下去的灵丹妙药要是换成金子,大概打个和他一样大的金人也是绰绰有余了,更不用说父皇、娘娘和太医们所花的心力和时间。

大皇子比谁都清醒的知道,他的命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得活得长长久久的,活的好好的,才对得起那些为了他日夜忧虑的人。

大皇子平日里如果去书房的话,只带两个侍卫两个太监。今天带的人还是四个,不过其中一个太监被顶替了,变成了林敏晟。

本来林敏晟是不想扮太监的,可是架不住他个子不够高啊。宫里选侍卫虽然说不是选美男子,可起码不能选个矮锉子进来,好么,别人都站得一杆银枪似的,他一站也是杆枪,不过却是掰折了一半儿的,怎么看也不象啊。

所以大皇子软硬兼施的还是让林敏晟穿了一套太监的衣裳,还是现从他贴身太监身上扒下来的呢,热乎乎的。

大皇子可不承认自己是在借机会撒气,谁叫妹妹这几年话里话外净是敏晟敏晟敏晟的没个完呢?自己这个当哥哥的都退了一箭之地,想起来心里就不痛快。

说起来好歹是亲戚,平时也不能把他怎么地。就算不是亲戚,大皇子也干不出那种仗势凌人的事儿来。

今天不一样,谁叫他自己撞到手底下来了呢,不借机会报一报仇简直天理不容。

林敏晟咬咬牙,只好忍了,谁让他有求于人呢。

他就是奔着今天这些元胡使者来的。

要说林敏晟在家里最佩服谁,当着人自然要说是祖父。但其实林敏晟更加佩服叔祖。叔祖走南闯北,不但这大夏朝的万里江山他都走遍了,甚至元胡的地方都去过。林敏晟每每听到他说的那些事情都觉得心驰神往,坐都坐不住,只想自己也能去一回,去得远远的,能看到那么多的世上的风物。

叔祖还去过元胡人的地方呢,他现在只能趁着元胡人遣使入京的时候瞅一眼了。

跟着大皇子,在宫里差不多没什么地方去不得。皇上见元胡使者肯定不会在大朝会时,那也太给这些蛮人脸了,不光不会在大朝会时,只怕三大殿也不会让他们进。一开始还有礼部的官儿说,要在大朝会时让蛮人上殿叩拜行礼臣服,以显大夏的赫赫国威。皇上听了只是一笑,压根儿连驳他的兴致都没有。

合着元胡都落到现在这地步了,对着这样的丧家之犬抖威风难道就显得国威皇威来了?这样的国威不但皇上不屑,连谢宁都觉得有些可笑。

林敏晟跟大皇子进了禧庆殿的偏殿。皇上有时会在禧庆殿见臣子,禧庆殿前头的这排屋子和偏殿都是值侯轮见的人待的地方,好歹有茶有座儿遮阳挡风,这两年更舒服些,冬天有炭盆,夏天有解暑汤。不象先帝那时,这些候见的人都等在廊下,上了年纪的老大人都捞不着把椅子,能有个折凳儿就不错了。

皇上这会儿就在禧庆殿里,元胡使者还在等着陛见呢。林敏晟知道皇上在也不怕,皇上他常见哪,不说他时常进宫,皇上带着姑姑去过他们家呢,旁家的勋贵子弟,说不定长到十几二十岁都未必能见一回皇上,连官学里那些同窗,现在明里暗里巴结他的也不少。

可能是他见得多了,也不觉得皇上有多怕人,很是和气。不过和气归和气,皇上哪怕是笑着的时候,林敏晟也自觉的没敢放肆过,总觉得皇上有那种书上说的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们站在后窗处向里看。元胡人来了两个,一个是使者,另一个应该就是听说的那个元胡可汗之子,怎么说也算是个小王子了,只是这人……怎么看也不小,哪里象大皇子这年纪的少年人了?竟然是个壮汉,比一般成年男子还剽悍结实,头发比常人短,颜色也不黑,说不上来是黄还是红,而且是有些卷卷的,一卷自然就蓬松,勉强按着夏朝男子的样子扎成个髻子,看着有些不伦不类的。

林敏晟他们才看了一眼,屋里那人就警觉了,转过头朝他们这儿望了一眼,动作让人想起山上的野兽,离得远,那双眼还象是有精光。

乔书英和大皇子并没在窗子那儿看,站那儿的是林敏晟、程锦荣和一个小太监。

被他这么一看,另两个人没什么,小太监却觉得背上一寒。

这哪里象个王子?简直象个匪人。

那个王子发现有人在看他,有些坐不住了,才想起身,一动就被身边的人按住了。那个人应该就是这一次的使者,头发也卷,都花白了,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

他低声对那个王子说了句什么,说的是元胡话,其他人也听不懂,只有林敏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是跟叔祖学过一些元胡话的,虽然林季云自己会的也不多,不过林敏晟学的上心,所以差不多把林季云肚里那些存货都掏空了。京城里也有元胡人在这里谋生,有的是在那边过不下去流落到这里的,还有些就是元昌二年那会儿打了胜仗俘虏来的,夏朝未杀俘,这些人又恋着中原不肯走,就在京城干杂活儿贩货谋生,西市那边有一小块地方住着胡商,这些元胡人也多住在那边。林敏晟跟他们打过交道,倒是比跟着叔祖学的又多一些。

他们从窗边离开时,程锦荣就小声问他:“那人刚说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让他忍耐,别惹事。”

走出一段,程锦荣轻声说:“元胡人狼子野心,养不熟的。现在一时困窘了来低头乞怜,等复过元气又要择人而噬。”

几个人心里都想到了这些。

不过大皇子并不太担忧:“我们都能想到的事,父皇难道想不到?必然不会盲听盲信,放心吧,想必他们对父皇是有用处的。”

☆、四百三十二 太监

程锦荣谨慎,乔书英有些刻板,最没顾忌的就是林敏晟了。他紧着往前走了两步,轻轻一扯大皇子的袖子:“殿下,我怎么听说近日不少人要给殿下做媒人呢?”

大皇子失笑。

这事儿其实知道的人很多,连大皇子自己都知道,不过到他面前来说的,林敏晟还是头一个。

书房里的同窗也有来他跟前探问的,有几个人话里话外就提起了自家的姐妹亲戚。

大皇子心里是看不上这些人的。

姑娘家怎么好这样在外男跟前说起?自家姐妹却被自家人这样不当一回事的轻贱了。大皇子自己也是有姐妹的人,不要说兄妹情谊深厚的玉瑶,就算不常见面,情分较为淡薄的玉玢,大皇子也不会任由旁人非议看轻了她。

“你消息倒灵通。”

“我还算消息灵通啊?”林敏晟露出个牙疼的表情:“连官学里都有人说这个事,还有人说,我们家已经出了个娘娘,八成想着再出一位王妃!真不怕烂舌头,什么歪话都敢往外沁。”

大皇子看了他一眼:“那你就这么听着了?”

“哪能呢,我带人下了学堵了他们在僻静的地方,一对一全揍趴下了,那几个现在还在学里告着假呢,门都不敢出。”

林家成了外戚,好处是有,坏处也有。林伯鞠哪里肯再送一个姑娘进宫?再说就算他想送,林家也没有适龄的姑娘啊。林敏晟这一辈里,林敏晟的亲姐已经定过亲的,余下的都还小呢。

大皇子用手点点他:“你当心挨板子。”

“不怕,挨就挨。”

林敏晟这样行事,固然是鲁莽了些,但大皇子却很羡慕。

他的一举一动有多少人看着,哪能象林敏晟这样快意恩仇,肆意行事?

“那殿下,你自己怎么想的啊?”林敏晟嘿嘿的笑:“你想娶个什么样儿的王妃?你告诉我,我不告诉旁人去。”

大皇子摇头:“我无意娶妻。”

“嘁——”林敏晟才不信呢。他可见多啦,他学里的同窗有已经娶亲的了,娶亲之前旁人打趣,也是这么一本正经的说无意、无心、学业为重什么的,结果一娶了就象变了个似的,大家一说就脸红,然而再不提什么不娶的事儿了,都是嘴硬,心里其实是想的。

大皇子倒反问他:“你是自己问呢,还是替旁人问的呢?”

林敏晟没想到大皇子想的这么远,还嘴硬:“自然是我自己想问的。”

其实是玉瑶同他写的信上说起来的,玉瑶可也想知道呢。

大皇子也不逼问他,只是笑笑。他明明还是少年人,这一笑却显得十分苍凉:“我确实无意娶妻。你也不外人,我自小到大,吃的药汤比饭食还要多。太医早就断过,我体质孱弱,恐难寿永,不管娶了谁,都会祸害了旁人终身,又何必多造孽呢?”

林敏晟没想到大皇子会这样说,愣了一下,这才急着说:“殿下说的是什么话,小时候体弱的人多了,殿下这几年不是已经大好了吗?这话要让皇上和娘娘听见了,该多伤心啊?”

人长大了哪有不成亲的道理?就是小叔祖那样放旷自在的人,不也娶了妻子吗?大皇子想不成亲,皇上也不会答应啊。

大皇子正好与他想到一个地方了。

他说不想成亲,是真心话。但是父皇肯定不会答应的。皇族成亲都早,现在择定,宗正寺和礼部就要按制一样一样预备,宫外头也要修府,算起来怎么也得一二年,到时候年纪就正合适婚娶了。

他们两人在前头走得近,后头乔书英和程锦荣两个虽然也是一道走,但中间却隔了足有三尺宽,相互不说话。

乔书英曾经想过撮合程锦荣和自家姐姐,但是他前后几次探问,程锦荣都推拒了。

乔书英人虽然不如旁人那么机敏会来事儿,也看出来程锦荣的意思了。

原本以为同为伴读怎么也有情分,可是程锦荣的态度却让他看清楚了很多事。

人家是看不上公主府的姑娘呢。

同窗几年,乔书英也知道程锦荣是个心气高的。娶了公主之女,对他以后的仕途只怕没有助益反倒有妨碍。同窗情谊又算得了什么?勋贵之间哪里来的什么情谊?为的不过是争名图利。

程锦荣这会儿心里琢磨的却是前面两人。

他做了伴读之后,可以说是天天都陪在大皇子身边,纵然旁人都知道大皇子不会承继大统,但是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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