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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攻击力。
燕玺原本满是警惕，在听到萧胖子的话后却是顿时松了口气，毫不犹豫点头：“成交。”
诸葛玉在旁边听着，有些无语。
燕玺当然会同意，除掉一个竞争对手的同时，还能还了欠萧胖子的情分，这买卖，怎么看都不赔。
想到这里，诸葛玉神色又是微微一黯。
燕玺之所以还将海沉渊看成对手，是因为他知道，秦枭活不成了……而且，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死，而是真的魂飞魄散。
没人知道那么强大的秦枭为什么会忽然衰弱下去，而且是由内向外从魂魄开始衰败，这样的死亡，只能是魂飞魄散……他注定会消失的。
诸葛玉有些担心，秦枭没了，莫小野该有多难过啊。
他已经知道了莫小野和秦枭从头到尾的相处，知道莫小野对他是怎样从敬畏到依赖再到全身心的信任，后来被秦枭伤害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其实，她只是封闭了内心而已。
而秦枭……那个人，太深不可测，神都不知道他的来头，连一直认识他的海沉渊，都只是在当年他进入天狐阁之后才认识他，可当初……秦枭就已经是个无比隐忍且深藏不漏的人物了，要不然，也不会一举灭了天狐阁。
所以到了现在，竟是没人知道他的来头，还有他的目的！
只是有一点很确定，秦枭和那个山海神，一定很有渊源，他比他们几个都要了解山海神。
想到这里，诸葛玉就是有些感叹。
也难怪小野自始至终都喜欢秦枭……她看起来不够聪明，太单纯太傻，可是，在潜意识中，却是极有眼光的。
秦枭这个人，真的……很不错！
直到自己最后的时间，都能在一边帮莫小野找萧胖子的时候，还能用自己已经油尽灯枯的力量灭了山海神的分身。
他们任何一个人，做起这些事来，可能都没有他那么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萧胖子看到燕玺答应，顿时就喜不自胜，满眼亮光在那里暗暗盘算着。
“等鸦鸦回来，我就又多了个帮手，三对一……老子就不信拿不下那只花鸟，等到时候，老子要把他拔毛炖汤，给安妮宝贝和鸦鸦报仇！”
诸葛玉和燕玺都是嘴角微抖有些无语。
萧胖子的口气也太大了，海沉渊可以说是他们中最有资历的，以多欺少的说法，是要在能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才有用的。
燕玺这样的来三个可能能做到把沉渊拔了毛炖汤，可要是萧胖子这样的，来十个也没多大作用。
前面就要到那个小村子了，看着前方的树林，他们三人都停了下来。
树林被莫小野施了妖术，这些树木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可是……看着树林外边四处躺着的各种山精野怪的尸体就能知道，这树林中得有多凶险。
当然，他们并不怕，只不过如果他们贸然进去，这些树妖不认识他们，少不了要动手，而树妖是被莫小野下了命令不允许外来侵入，到时候，他们少不了就会毁坏这片树妖林。
山海神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老头子还是要继续呆这里才安全，所以，他们不能毁了这片明显作用很大的林子。
知道小狼和龙魑在里面，诸葛玉伸手点了点旁边一块石头，暗红光芒一闪而过……片刻后，他们就看到，林子里面远远的，一道巨大的黑影朝这边迅速靠近。
龙魑在半空朝这边飞掠过来，小狼在地下飞奔……看到小狼，萧胖子又是眼睛一亮，这不又是一个帮手嘛！
一声低吟……龙魑和小狼停在林子里面，这边，萧胖子上前询问了老头子和莲婆婆的状况，得知这里的防卫很到位，甚至没有一只精怪能穿过外边那片树妖林，更别说走到村子里后，他们才放下心来。
来的时候隐藏了气息行迹担心被有心人发现，看到这里很安全，三人就是和龙魑还有小道别，准备去全新全新应对外边的状况。
邪祟四起，身为神兽，他们必须肩负起自己的责任。
而诸葛玉，他原本并在乎这世间万物的生死，可他知道，莫小野在乎，她一定会选择守护，所以，他帮她一起手。
可就在他们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龙魑却是忽然一声震天长吟，下一瞬，竟是毫无预兆猛然朝上直冲天际。
三人和小狼都惊呆了，下一瞬就看到，龙魑冲上半空，直接穿透了下面的云层再度直穿云海朝上，他们三个连忙都是跟上去……可龙魑冲的太高，萧胖子后来受不了了，只能选择停下来，看着诸葛玉和燕玺跟上去。
诸葛玉和燕玺跟着龙魑穿透层层浓云，然后就看到，头顶阴云密布……黑云中，电闪雷鸣，龙魑一边痛苦长吟，一边在黑云雷电中拼命穿梭着，像是想要逃窜，却又不受控一般的接受洗礼。
看到这一瞬，诸葛玉和燕玺都是愣住，对视……然后就是齐齐变了面色。
下胖子有些恼恨自己为什么比别人都弱，远远的看着头顶阴云密布的天空，听到云层后边传来的长吟，他就是满心焦急。
诸葛玉和燕玺退回来了，直接朝下面落去，萧胖子不明所以，抬头看了眼头顶还在轰隆的云层，将追下去，一落地，就是急急朝那两人走去。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龙魑怎么了？”
诸葛玉和燕玺对视，已经确认了彼此的认知，然后就是看着萧胖子，沉声开口：“秦枭没了！”
没了秦枭，世间就只剩下龙魑一条龙，而秦枭明显是临走前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在他消失后，他原本的真龙之气就全部转入龙魑体内，弥补了龙魑身魂不契的缺憾，然后让龙魑经历天劫……成为下一任青龙神座！
世间，青龙神座只能有一个，龙魑现在正在历天劫，那就只能说明……秦枭已经没了！
萧胖子终于明白了诸葛玉和燕玺的意思，瞬间呆愣错愕，然后就是满眼的急切。
“那小野呢，秦处没了，她一定很难过，她现在在哪里，她不会出事吧……”
诸葛玉和燕玺对视一眼，深呼吸！
谁都知道，她现在一定很不好过，必须快点找到她！
朱雀神殿中，已经收到秦枭信的海沉渊静静坐在那里，脚下匍匐着几个媚眼女人，轻手轻脚神情娇媚的给他按摩揉捏着。
海沉渊懒洋洋靠坐在那里，想到秦枭信中的话，眸色就深了几分……可接着又想到莫小野当初要杀他的模样，他就是紧紧抿唇，眼中闪过黯淡和狠色。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他真的下杀手！
那些人重要，他们才陪她多久，可他呢，他海沉渊当初是她身边的唯一，她怎么可以因为那些人，对他下杀手！
沉渊的眸中再次涌出阴郁，然后又想到秦枭信中所说，他会毁了雪九的残魄。
那就是说……莫小野，永远都只是莫小野了，不会再是雪九，不会是他的小九了。
沉渊猛地灌下去一杯酒，喉结滚动，任凭身下那女人按摩的手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顺着小腿朝上攀来。
那妖媚女人的按摩，从手变成了口，一边小心服侍取悦，一边抬眼小心翼翼观察头顶沉渊的神色，生怕自己没服侍好。
看到沉渊眯眼吸气，那女人心中涌出欢喜和得意，正在卖力间，猛地被一把按住后脑……
闭眼躺在榻上被服侍着清理，沉渊脑中很乱。
就在这时……外边高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闷响，沉渊刷的睁开眼，眼中精光闪现。
毫不犹豫一把推开脚下的人，他穿好衣服直接朝外飞掠出去……出了朱雀神殿就是化作一道暗红光芒直冲云霄，立在半空看到云层中的异象，沉渊的眸色终于沉寂下来。
每次有神兽飞升的时候，其余三个都能感觉到，前几天是玄武，这次……是青龙。
秦枭死了？灰飞烟灭了？
沉渊不由得有些恍然，几乎没办法相信。
那个男人，是他心中唯一的阴影。
当初，秦枭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莫名其妙出现，然后抢走了他的小九，毁了小九的天狐阁，还把他囚禁在阴司数千年……
他比任何人都厌恶秦枭，厌恶他那不动声色的无耻阴险，却也比任何人了解秦枭的强大。
可是……他就这么没了？
新的青龙神座诞生，只能说明旧的消失了，这个消失……自然就是真正的消失，也就是魂飞魄散！
沉渊怔怔立在半空，他想着，秦枭没了，莫小野，一定很难过吧。
那个在感情上有些木讷有些蠢的狐妖，也不知道，她难过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沉渊想到，雪九的残魄都没有了，她就只是莫小野了，不是雪九……哪怕是转生，也不是他的小九了。
他缓缓转身，朝朱雀神殿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几步，又是忽然停下来。
他忽然想起他当初捡到的那只小狐狸，那纯净的眼睛，无比信任的依恋，在阴司走过时，小心翼翼照顾他，帮他大家抢夺固魂香……什么都不懂，却敢横冲直闯给他找真身……
越想越多，越想越迈不动步伐……沉渊咬牙，刷的转身就朝朱雀神殿相反的方向飞掠出去。
他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还算不算雪九，可是……她的确是小九的转世无疑，即便是什么都不记得，对他还是满腔怨恨，可是……秦枭没了，她一定很伤心吧。
她在感情方面那么蠢，那么木讷，是不是连伤心了该怎么发泄都不知道，是不是只会咬牙闷不做声自己一个人沉默着。
她没有小九的记忆，更没有小九的洒脱，还比小九笨那么多，可是……却依旧能揪着他的心，让他无比煎熬着。
去找她吧，即使还恨他，只要能让她暂时忘记那个人消失的伤痛，如果她还要杀他，那就当是给她当一个发泄工具了吧，恨总比悲伤绝望要好的多！
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莫小野，究竟在哪里？
他们知道，以莫小野的本事，如果要隐藏，那他们绝对是找不到了的。
可莫小野没有要躲起来，也没有像那些人担心的那些情形出现，她很平静，一直很平静的在走。
她走过特理会，走过从最初认识的地方，走过那些秦枭一次次救过她的地方……她还去了龙虎山，站在龙虎山天坑那里，看着当初秦枭假装要她身体给雪九的地方……她甚至还去了无间炼狱，看着无间炼狱变得更加有秩序，看着那些气势森然的黑甲骷髅军井然有序的维持无间炼狱的秩序，听到他们在暗暗说当初把无间炼狱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的楚江鬼帝的传说……
她听到那些黑甲骷髅军用无比期盼的口吻感叹，什么时候楚江鬼帝能够再回来，带着他们驰骋沙场，让无间炼狱四周那些还陷在混乱中的地狱能够拥有秩序。
莫小野静静听着，喃喃自语一般平静说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她又去了神盾局，她还没进去过的神盾局……她看到那个胖胖的局长皱着眉头在抽烟，听到他朝身边人吼着。
“去找，他答应了我的就一定会坐到，不对就这么不见了，去找！”
莫小野看到他桌子上的汇报材料，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慢慢走过去，伸手触摸着纸上那两个字，手指尖慢慢滑过，似乎想要从那两个字上寻找到熟悉的温度。
缓缓收回手，她看着庞局长，低声开口：“他不会回来了……”
没有人能看到她，她就像是世间的过客，一个人一直走着，走过很多地方，然后……再次回到赵家村外山林中那个小山包那里。
那片树林还有燃烧过的痕迹，小山包和以往任何时候都没什么差别，就好像上面不曾坐过两个人，并肩看星星……
看到那小山包，莫小野平静的眼神终于开始颤抖。
原来，真的不是梦么？
这个地方真的存在……他，也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垂眸，依旧没有泪水……莫小野暗暗想着，自己竟然都没有哭呢，只是眼睛有些发涨，眼眶涨的有些疼。
忽然，她想起来，他似乎还留了东西。
当时，说是给他最爱的雪九的……
莫小野站在那里，自言自语。
“是我的，是给我的。”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如果熟悉她的人看到她现在的神色，一定不会怀疑，如果现在真的冒出来个雪九要和她抢，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身形一晃，再出现……她就已经到了阴司。
对面是一座桥，桥这边，立着巨大的石头，石头旁边是一颗藤蔓纠缠，葱葱郁郁的墨绿老树……
☆、236 少年和狐狸
眼前浮现出当初秦枭在这里放东西时候轻笑的温和样子，莫小野站在原地半晌没动，最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往生树。
往生树葱葱郁郁，她缓缓伸出手，触摸着垂下来的枝丫上面的小花，小花看起来娇嫩的似乎一碰就要受到伤害。
她的手指触碰上去的时候，那一片的枝丫都是抖了抖，然后，手碰触的那一处，树枝抖动着散开，有东西被树枝从里面托举出来。
闻悲琴闪着暗光，琴弦根根锃亮，琴身也被擦拭的纤尘不染……莫小野伸手轻轻抚上琴，接着就看到，还有一样东西从枝丫中被托出来。
是个红色的小盒子，也是秦枭当初放的。
手指抖了抖，拿起盒子，打开……一枚戒指静静躺在盒子里面。
莫小野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像是回不过神来，只是拿着盒子和琴的手，隐隐在颤抖着。
抱着琴刷的转身，她神情木然像是失魂了一样朝桥上走去，桥对岸，是酆都城。
“姑娘，要喝碗汤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将莫小野从内心越来越深的深渊中拉了出来。她怔怔抬头，就看到一个黑色斗篷当头罩下的老妪拄着拐杖站在桥边，身边是个黑色的桶，手中端着黑色光亮的碗，碗里是透亮的黑色液体。
像是最纯净的水，却是黑色的水。
老妪佝偻着身子看着她，苍老到极致而显得有些可怖的面上却是一片慈祥的神色。
看着那碗里的水，莫小野怔怔问道：“这是什么？”
“忘情水。”
老妪回答的很简单，依旧笑眯眯看着她：“姑娘，我可不经常来这里的，要遇到我，喝这碗忘情水，可是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的……”
老妪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怪异，反而带着些得意的口吻说道：“要不是看姑娘伤神，老身还不舍得把这忘情水给你喝呢。”
莫小野怔怔看着那老妪的面孔，她知道这个老太太的行为很诡异，可鬼使神差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这个苍老的老鬼，端着漆黑黑的汤水要她喝，心里却没有任何要抵触的情绪。
反而是看着老妪手中的碗，觉得那黑漆漆的汤水反而泛着一股子莫名的可亲。
抱着琴朝那老妪走去，莫小野伸手接过那碗汤，看着老妪：“你是孟婆？”
老妪看着她，笑眯眯的，也不说话……莫小野看着那笑眯眯的老妪，接过汤水，仰头喝了下去。
忘情水，忘就忘了吧……他都能离开，她又为什么不能忘了。
忘了也好，不然，她心里这种生生空了一块，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要去哪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让她整个人都空空的，不知道该干嘛。
忘了就没这么难受了吧，反正他也不会再回来，忘就忘了吧……
闭眼，吞下最后一口忘情水，莫小野喉咙滚动着，仰头，两行泪水滑入发际……下一瞬，她就是眼前一黑，顿时失去所有意识，仿佛在顷刻间，陷入了一个极深极黑的山洞，山洞中，没有一丝光线。
没有光线，却有声音……震天的厮杀声，还有随处可见的哭喊，惊恐绝望的哭叫声，伴随着刀尖挥出去时候铮铮作响和轻吟声……还有的，就是刀尖入肉时候噗噗的闷响。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声音才慢慢变小，缓缓平静下来……紧接着轰隆声响起，山洞顶上极重的无回石朝旁边缓缓移开，开始有光线从头顶洒落下来，同时，也照亮了修罗场一般的情形。
阳光撒下，洞里，一地尸山血海般的狼藉。随处可见断臂残肢，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带着最后一刻的惊恐……有的是妖，被杀死后变回原形，所以地上还有动物的尸体。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每个都是死状凄惨可怖……而在这一地尸体中间，有一些是站着的，手中还握着正在滴血的武器。
每一个站着的人，都是一脸狠厉，眼中满是野兽一样的疯狂，同时也有着力竭之后的苍白，他们气喘吁吁，像是警惕的猛兽，用极为阴冷的视线打量着四周的同伴，看看这一次，又有谁死了，有谁还活着。
山洞很大，在这次厮杀后，一半以上都躺在了地上，站着的一小半也是满身阴寒的鬼魅一般。
他们，或四五成群，或成双成对……因为，这样的厮杀，每三个月就要进行一次，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下次的厮杀中活下去，所以，他们必须找盟友，找同伴，再厮杀到来的时候，让自己的后背有人。
而在这些人中间，只有一道身影例外，他身边没有任何同伴，孤身一人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把和他模样一样清秀的长剑，剑尖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下去，他的脚下，四周躺着的尸体最多。
光线亮起来后，一看到这个孤身一人的清秀少年，距离他不远还在站着的几个人蹭的就是连忙倒退着远离他，眼中满满都是忌惮，待看到那少年脚下的尸体，那些人眼中都是露出恐惧和厌恶交加的神色。
清秀少年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像是没有看到那些人的眼神，抬头，神色也不像那些刚刚经历过厮杀的人一样狠厉血腥，清秀的面孔上一片温和，神情恬静。
可就是他这温和恬静的模样，落到四周那些人眼中，才显得更加可怖。
洞里还站着的人年岁都不大，都只是一群少男少女……不敢再和那个清秀少年对视，收回视线后就是互相询问起来，有没有完成这次考核。
“你杀够三个没？”
“够了……你呢？”
“那就好，我也够了……”
一个小团队里的人都是相互询问着，其中，人数最多的那个小团队里，看起来像是领头模样的英俊少年，看着另一个满身是血面色苍白的清丽少女，关切开口：“涟漪，你呢？”
清丽的少女满身血污，苍白的面孔上也是血迹斑斑，看到同样满身血污却难掩贵气的少年关心自己，就是低头，有些羞涩外加松了口气的神色点了点头：“谢谢司陵师兄关心，我也够了。”
“那就好！”身为团队头领的司陵看到自己团队中人都完成了任务，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就是眼神不善看了眼不远处那个孤身一人站着的清秀少年。
四周都是彼此询问的声音，就好像这次厮杀和这满地的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