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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女儿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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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想必杨氏和花芷会气急败坏吧,千般算计万般谋划,结果竹篮打水一场,或许整个花家都会震怒,但却无可奈何的,她倒是很期待那样的场面,这将是她送给花家的第一份大礼。

法华寺,位于京城东郊几十里地外,上百亩的占地,自古几代王朝下来,便一直香火鼎盛,甚至被御封为圣寺,故往来祈福还愿的信男善女颇多。

子不语怪力乱神,前世的花九,因为不信奉所以从未来过法华寺一次,而今生,面对自己奇异的重生,多少还是存了点敬畏在心底。

一早,和花老夫人请过安打了招呼后,带着碧荷和苏嬷嬷,花九坐着马车来到法华寺。

整个法华寺依山而建,抬眼望去,依稀雾气缭绕,巍峨的很。

“姑娘,还是雇顶软椅吧?”扶着花九的碧荷四处张望了一下,见这山底有吆喝着雇软椅的,那一把椅子上垫软锦,扶手处稳妥地绑着两滑竿,坐上去只要两人一抬便能轻松上山,多数深宅夫人姑娘一般都会选择坐软椅,毕竟山高阶陡,没点体力根本吃不消。

花九扶了下软纱帷帽,让受阻的视线清晰一点,“不用,来礼佛自然亲自走上去方显心诚些。”

“可是……”碧荷绵软的声音顿了一下。

“碧荷,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还用不着我们做奴才的置啄,”苏嬷嬷很不客气的打断,松弛的眼皮一抬,原本浑浊的眼白闪过凌厉的眸色,然后又很快消失,和颜笑道,“姑娘心善,很多事情上不愿意多说什么,但是我们不能忘了自己做奴才的本份,碧荷你说是不是?”

碧荷清秀的小脸白了白,她看了看一直含笑望着远处的花九,然后垂下眼睑,掩掉眸底幽深的色泽,恭顺地回道,“嬷嬷说的自然是呢,婢子逾越了,还请姑娘不要责怪。”

花九薄凉的唇线一直勾着上翘的弧度,她将视线调回碧荷身上,很是自然亲切地拉着她的手道,“你自小跟着我,自然是个懂事明白的,嬷嬷将规矩看得重些,你也是知道的,不说那么多了,来,提上挎篮,走吧。”

听闻这话,碧荷扬起脸,温温和和地笑了起来,那张清秀的面容顷刻明媚了几分,“是,姑娘。”

花九点点头,提着裙摆,率先拾阶而上,在那转身的瞬间,她嘴角噙着地笑意加深,显得越加讥诮而凉薄。

了觉大师乃法华寺长老,整个大殷都有名的得道高僧,每日来求见的人可踏破门庭,然,除非旧识或为有缘人,了觉大师自是不见的。

而恰好,花家作为百年皇商之家,族内曾也出香品大家,和了觉大师也算旧识,故一般花家之人前来拜访,也能堪堪见上一面。

花九礼了佛,捐了香油钱,在小沙弥的带领下,来到寺内花家通常休憩的禅房,留下碧荷整理,她带着苏嬷嬷就朝了觉大师的禅院走去。

葳蕤绿荫,清风拂面,石桌茶香,这般静谧的庭院中,穿着灰色僧衣,三缕白须的了觉大师正和人对弈。

花九离得远远的站定,旁边小沙弥六七岁光景,光光的头顶,还带婴儿肥的脸颊,讨人喜欢的很。

她接过苏嬷嬷手上的小篮,杏仁眼眸一眯,就笑的明媚如春,“小师父,味道极好的桂花糕,要不要尝尝?”

小沙弥眼馋了吸了吸鼻子,桂花甜腻的香味已经蹿入鼻孔,他朝了觉大师那边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就一块吧。”

花九差点笑出声来,她将整个小篮都塞到小沙弥手里,“这本来就是带给小师父的。”

小沙弥像被烫了手一样赶紧缩回手,他忐忑地再次看了看了觉大师那边,“不行,不行,长老会骂圆方的。”

“我保证,了觉长老不骂你。”花九微翘的唇尖一嘟,从长睫毛缝隙流泻下来的细密日光宛若流金,那张小脸上的信誓旦旦不自觉得让人深信不疑。

叫圆方的小沙弥愣愣接过小篮,才转头就听到了觉大师音若洪钟的声音,“圆方,换茶来。”

圆方吓一跳,差点将手里的篮子摔出去,花九却是拍拍他光光的小脑袋,然后提起他手边的茶壶裙摆偏飞的走了过去。

莹润如瓷的手腕,芊芊细指,柔若无骨的一转一挽,衣袖拂过,茗香弥漫,氤氲茶汤,舒展的茶叶沉浮间,便自有一番行云流水的韵味。

了觉大师捻白棋的手一顿,瞟了一眼花九,复落子,和了觉大师对弈的却是一菩提木枝绾发,身穿白僧衣,面若冠玉的年轻男子。

花九隔着帷帽的视线在男子如墨黑发间的菩提木枝上转了转,鲜少见到如此随性的人,她不禁多看了几眼,这才发觉那男子剑眉鬓飞,他眼眸狭长上挑,便是一副天生泛情桃花相,挺鼻薄唇,刀削般冷硬的下颌,又生生将他眉宇之间的风流压了下去。

似是感觉到花九的视线,那男子凤眸微挑,看了花九一眼,捻起黑棋落了下去。

收回眼神,垂眸敛息,花九执着茶壶给男子添满茶水,便安静看两人对弈,不发一言犹如雕塑。

有风而起,衣角拂动,瓷白茶盏内的茶汤微微晃荡,便荡开缕缕波纹,一时之间三人静谧之中,只闻茶香。

一局毕罢,了觉大师抚着白须哈哈大笑道,“师侄好谋算,我这可是连输你三子啊。”

那男子拂袖抹平衣袖口的皱褶,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张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是师叔承让了。”

了觉淡笑不语,只伸手将满盘棋子扰乱,转过头来对花九道,“施主,请随老衲来。”

花九起身,敛衽行礼,素白暗纹的裙裾延展开来,随风而扬,恍若轻羽得触过男子手背,又很快落下,“劳烦大师了。”

男子似是未觉,他依旧端着茶杯,氤氲的热气朦胧过狭长凤眸,只那眼角微挑,瞧了一眼跟随了觉大师入禅房的背影。

25、你家公子可姓宁

寺院的禅房,向来极为简单,但了觉大师的禅房,便更为空旷,壁上一幅佛字的字画,两张榻几,一方小桌,再无其他。

花九规矩地跪坐在榻上,揭下帷帽,极淡的杏仁眼眸眼波流转,“大师,可还记得玉氏否?”

了觉大师一怔,将花九打量了好一晌才道,“自是记得。”

闻言,唇尖上翘了一点,花九嘴边的笑意便纯粹如冰花绽放,“花家花九拜见大师。”

了觉大师面白无纹,保养的甚好,他看着花九,眸色古井无波,“玉氏是老衲昔日好友之后,老衲虽知道她嫁入花家育有一女,但从未见过,不想今日却是见着了。”

花九心中一动,她自是记得年幼时玉氏常往来法华寺见了觉大师,但却不知道还有这一层的关系,想来她上一世却是错失了很多。

“年幼时,常听闻娘亲提起大师,”花九眉目半敛,双手交差叠放膝上,背脊挺的笔直,“我冬月十五的嫁期,今日前来,却是想请大师为我娘亲祷文祭告一场。”

了觉大师捻着佛珠,轻叹一声,“阿弥陀佛,理应如此。”

眼见了觉大师应了,花九心下宽慰,她起身,再次福身行礼,“多谢大师。”

然后重新戴起帷帽,就准备离开,她心里还记挂着永和公主的事,她在法华寺却是不能过夜的,自然时间便紧了些。

“施主,”在花九迈出禅房之际,了觉开口唤道,“前路未知,仅守本心为上,玉氏一族,自是辉煌无比过,却全在施主一念之间。”

花九一愣,心下波澜,了觉这话隐隐透出的信息让她震惊,玉氏一族,如若真的辉煌过,为何她从未听人提起过,而显然这都是真的,不说花家肖想的玉氏花香配方,便是娘亲教给她的调香之法,她早便知道是不同的,而一直到她死,这些大概都是花家不肯放过她的主因。

“大师之言,阿九铭记于心。”出了禅房门,花九仍遥遥点头应道,她透过帷帽的视线看去,葳蕤树荫之下那头插菩提枝的男子早已不在,徒留一桌乱棋和凉掉的茶。

酉时,日头西落,整个法华寺都笼罩在暖黄之中,香烛飘远,渺渺诵经声,都让这一切朦胧的不真实。

花九站在寺门口,身后阴影里是悲天悯人的众佛之态,身前却是红尘万丈,她就那么停驻在那,视线顺着阶梯而下,稀拉归去的善男信女中,却没有她想找的那一位。

“大姑娘,该回了。”苏嬷嬷并不知道花九想找谁,只这一天整个寺内几乎都逛完了,姑娘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花九深深叹了口气,心下有悲切,日期是没错的,寺庙也不是大的没边,可想见的人却是怎么都见不到,这便是天意吧。

想到这里,她抬头望天,淡蓝的苍穹之上涂染暖黄,在她看来确是碍眼的很,眼眶干涩,莫非她这一世,便只能再次无能为力的经历一遭前世。

不,不会的。她不该就这般轻易的认输了去,纵然见不着永和公主,也只代表这条路暂时不通罢了,还有三个月她总能有安全之法,保的了自己,护的了身边的人。

这么想着,她嘴角一勾,噙着淡然的笑意,极淡的瞳色倒映着晕黄余光,宛若流金,“罢了,天无绝人之路,嬷嬷……”

花九一句话还未说完,身后一股大力传来狠狠撞在她左肩,当即便剧痛不已。

“姑娘……”

“大姑娘,小心!”碧荷和苏嬷嬷同时惊呼出声,苏嬷嬷更是眼疾手快一步,堪堪在花九被撞得摔倒下阶梯之际,先一步稳稳地扶住她。

花九咬着粉嫩唇肉,按着左肩,疼的眼眶瞬间泛红,戴着的帷帽也咕噜的滚落下去。

“姑娘,可还好?实在是在下失礼了。”声线温润如泉的声音响起,并语带焦急。

花九抬头,入目便见一身穿墨兰深衣,系碧翠半月诀丝绦的儒雅男子正看着自己问道,她的目光在那半月诀上转了转,然后泛红的杏仁眼眸泛过一道幽深暗芒。

“这位公子,这里正在阶梯口,要是我们家姑娘刚才被撞了下去这还得了。”碧荷绵软的声音凌厉了一分,话说男女有别,这种情况下本就不该花九亲自开口说话。

那男子五官生的俊,眉宇之间自有贵气,簪着玻璃种的通透玉骨,一袭墨兰衣袍衬得他肤白如瓷,那皮肤竟比女子还好上几分似地。

“行云,这里你处理,”男子朝身后小厮喊了一声,眉头皱起,他朝山脚下张望了一下,脸上不耐的很,“ 这位姑娘,在下事有紧急,一切善后由我这小厮全权处理,抱歉之处,还望谅解一二。”

这话一完,那男子一拂衣袖,大步拾阶而下,几乎赶得上小跑了,很快便消失在山间之中。

“这都什么人,也太无礼了!”碧荷气愤难当,她瞪了一眼随后跟上来的青衣小厮。

“姑娘,实在对不住,我家公子真是有急事赶着下山,要不小的随姑娘下山找个大夫瞧瞧?”那小厮谦卑地赔笑着,虽说是下人,但那一身青衣衣料,却不是一般人家能给下人用的起的。

“这倒不必,”花九回道,身旁碧荷恶狠狠地剜着青衣小厮,“敢问,你家公子可是姓宁?”

青衣小厮面色一整,有些诧异地看着花九,要知道,花九这么问,却是过于唐突了。

花九面上一笑,轻揉了下左肩,然后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家公子身上系的那半月诀,我在一朋友那见到过。”

听闻这话,那小厮脸色缓和了一些,“我家公子自然宁姓。”

闻言,猜测被证实,花九的心猛地被提了起来,那男子定是宁郡王无疑,而让他如此着急赶下山,那么他追赶之人十有八九便是永和公主了。

毕竟,这一天,应该是两人在法华寺初次见面,然后一见倾心。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自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如若能见得永和公主一面,那么三个月后的婚嫁之事,杨氏就是插手也是无用的。

“嬷嬷,随我来。”花九抓着苏嬷嬷的手就往山下跑,远远的将碧荷和那小厮甩在身后。

追了半个山腰,仍不见宁郡王人影,花九气喘吁吁地靠树边休息,汗湿的一缕发沾在她光洁的额际,裙摆也沾了尘土,一身狼狈。

“姑娘,你这是何故?”苏嬷嬷怜惜得掏出帕子替花九揩汗,理顺那缕湿发,尽管她也累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嬷嬷,”声音低沉,花九整张小脸掩进阴影里看不清任何表情,“我尽力了,嬷嬷……”

“我知道的,姑娘,嬷嬷一直都知道……”苏嬷嬷心疼的不得了。

花九低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乘马车回花府的途中,马车里她抱着香木嫁妆盒子,坐在那里不发一言,苏嬷嬷皱眉沟壑的脸上满是担心,想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

“姑娘,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苏嬷嬷倒了杯茶递到花九手里,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家姑娘这般颓然不振的模样。

茶水的温度熨烫过手心,花九终是醒神了点,牵扯嘴角,她自嘲地笑笑,自己这才遇到第一步难事,便如此这般作态,当真是不堪啊,这般内心不够强大的自己,谈何倾覆花家之说。

这般想着,她又挺直背脊地坐起身,茶水刚碰到嘴边,冷不防马车便“嘭”的一声晃荡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怎么回……”苏嬷嬷正欲撩帘子出去喝道,外面便传来碧荷尖叫的声音——

“杀人啦!杀人啦……”

紧接着,便是濒死的哀嚎惨叫,还有刀剑碰撞的声音。

花九心下一凛,按时辰来算,他们这会还未进城,只堪堪出法华寺地界,按理京城外郊,从未听说有过匪患。

苏嬷嬷脸色发白地将马车帘子绑死,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一明晃晃尖锐利刃便刺入马车内。

“啊……”苏嬷嬷惊叫一声,花九手快地拉她一把,才避过利刃,孰料,另一刀却是从马车一侧砍了进来。

越是这般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花九越是冷静,许是经历过一次生死,她便心无畏惧,眼见刀尖冷光闪过,她将一直抱着的香木盒子当胸一横,那一刀便是刺入了木盒内,当场将盒盖震成两半吧嗒一声落下。

一明黄帛锦从盒盖破碎处显现,在花九不可置信的眸色中,翩然如蝶悠然落下。

这是……这是……

花九心底略过狂喜,不用看都知道这便是玉氏秘藏的花香配方了,遍寻无获,不想今日危机之中倒是得来不费功夫。

只是时间紧迫,生死当前,容不得花九仔细思量,她捡起帛锦,展开来一一快速浏览而过,然后朝苏嬷嬷问道,“嬷嬷可带火折子?”

苏嬷嬷虽不太明白眼下何种情况,但却是知道只要是花九说的便都是对的,所幸她平日想的琐碎,将花九身边之事打理的周全,出门一趟,她更是什么都带在身上。

听闻花九问话,她慌忙将带着的火折子翻出递过去,这一电光火石间,当即不防,她手臂便生生受了一刀,顿时鲜血横流,惨痛难忍。

从来淡色的瞳孔这刻幽深如墨,花九吹燃火折子,一点火,毫不犹豫将那记载花香配方的帛锦付之一炬。

幽蓝火舌舔舐,眼看那帛锦瞬时燃烧殆尽,花九薄凉的唇畔勾起妖娆弧度,小脸白素如雪,但那杏仁眼眸晶亮如火,焰火之下沉淀的是浓浓血腥煞气,宛若吸食鲜血而生长的罂粟。

她拔下头上金簪,拉着苏嬷嬷的手道,“嬷嬷,你可信我?”

苏嬷嬷捂着手臂伤口,老脸发白,她看着脸沿线条冰寒,眸色深沉如渊的花九,重重点了点头,“老奴自然是信姑娘的。”

听闻这话,那张素白似冰般清透的容颜上,笑靥倏地如花绽放,初初清雅的能听闻花蕾破开的声响。

然而,在那笑靥中,花九高举尖锐金簪,冷光寒芒闪过,那金簪便狠狠地穿透苏嬷嬷大腿,刹时,鲜血飞溅。

26、鉴仁表哥,这是逼良为娼么

“啊……” 苏嬷嬷惨叫一声,一口气没缓上来,她深深地看了花九一眼,然后松弛的眼睑一合,便彻底地晕死过去。

花九面无表情地拔出金簪,利器和血肉摩擦出钝响,汹涌的温热血液就泊泊冒出来,沾的她一衣裙都是,像极盛雪之下怒放的红梅。

当一众匪徒挑开马车门帘,看见的便是这样的花九,她背脊笔直得坐在淋漓鲜血中,衣衫染血,薄凉微翘的唇尖边溅了一点猩红血滴,犹如最魅惑妖娆的美人痣,偏偏眉宇间带着浓烈到抹不开的纯粹笑意,手中擒着尖锐金簪,面对截杀完全不在意。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放了受伤的家奴,我跟你们走,如若不然,本姑娘胆敢保证,你们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得不到。”花九如此道,纤细身子中散发出的威压却是如君临天下的女王一般。

回复

众匪徒面面相觑,原本以为只是挟持一个深闺之中不谙世事的姑娘而已,却不想对方根本没被吓到不说,竟还凌厉如斯。

“拍拍拍”有掌声传来,遥遥走来一手持山水折扇的月白衣衫男子,“花家嫡长女,如非今日一见,便是我姑母都小看了你去。”

眼见这男子的出现,花九杏仁眼眸微眯,淡色瞳孔闪过猫儿般隐晦的谲光,果然和她所料不差。

杨氏真是好手段的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想生生要了她的命去,竟如此大胆的派人半路截杀于她,对外便可宣称她死于匪患,自然自己的价值便是用于寻找玉氏花香配方。

可惜千算万算,杨氏却是算不到这世间再无玉氏花香配方,而她更是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包括连苏嬷嬷都不知道,她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天赋本能,除非她开口,不然配方是谁也别想得到!

“鉴仁表哥,这阵仗是做甚?伤我花府家奴,就不怕我回府在父亲面前回禀么?”花九把玩着手里的金簪,这次出府只是进寺祈福,跟随的也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马夫和一两个小厮丫头而已,刚才她视线一扫,这些人如今恐怕是凶多吉少,当然肯定碧荷例外。

“当然是请表妹游玩一趟,所以,表妹还是乖乖的比较好。”杨鉴仁啪地打开折扇,翩翩公子的扇了扇,鬓间一缕发丝拂动,当真一派风流的很。

花九冷笑一声,然后将染血的金簪用帕子擦拭干净后,慢条斯理地重新插回髻间,提起裙摆,从马车上一跳而下。

“表妹,果真有别与一般的闺阁姑娘,这气度端的是让人眼迷啊。”杨鉴仁视线在花九素白裙裾沾染的血迹上停留了一圈,似笑非笑道。

花九很有自觉地走向杨鉴仁早准备好的另一辆毫无家族标识的马车,一撩帘子,临上马车之际,她回过头来,嘴角一勾,浅笑盎然,“我小习惯挺多,要是我那贴身婢女还有气,表哥还是记得一起带上伺候我的好,免得我一个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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