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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女儿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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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家也是个动作快的,只小半天的时间,便布置出了一切,然,因息子霄生死不明,凶多吉少,故整个息府却是不能用大红绸布,转而布置了素缟,听说,连灵堂都已经在准备了,只等花九一入门,便得去为息子霄守灵。

也幸好花九本就不在意这些,自知穿大红的嫁衣不合适,特意挑了一件粉色的,也算是映衬心意。

今日息府的主屋,在素缟面上又象征性的添了几根红绸,红白相间,看着不伦不类。

整个息家难得这么人齐的时候,连息老太爷二哥那边的人也过来了,齐齐的站了一屋子的人,至于其他的宾客,却是一个也没有。

花九在春生和夏长的提醒下,脚一迈过门槛,刚才还有些许声音的屋里瞬时便静了。

透过盖头缝隙,堪堪也只能看到红丝履而已,已经离得近的几双脚,其他却是根本看不见。

今日,息华月也穿的比往日喜庆了一点,他发用红绸带束着,手里拿了朵大红色的绸花,面容带着浅笑,眉眼之间的温柔便是到了极致。

眼见花九进门,他稍稍推开扶着他的息芊芊,然后几步上前到花九前面,尽真像个新郎官般再是顺手不过的从夏长手里接过花九的手臂,将那红绸花的另一头递到花九手里。

“小心,别踩到裙摆了。”花九听到耳边温润如月的提醒,在红盖头下,她的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丝笑意。

息华月这般温柔如水的男子,怕是无论哪个女子嫁了他,都会一生被温柔的呵护对待吧。私心里,花九这样想着。

然后,她便听到有人在喊唱着,“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旁边的春生当即扶着花九站定,待礼生继续诵唱,“一拜天地……”

花九神思有些恍惚,在前世,她是没经过这一遭的,被花芷窃了姻缘后,待从偏门进入平洲张家后,她才知道,原是以妾之礼进的门,妾那是没有这些明媒正娶。

在春生的帮助下,花九只转身身子,然后鞠躬,整个主屋里都安静无声,唯有高台案几上的大红贴囍字的拉住啪嗒一声,爆了灯花。

“二拜高堂……”高堂上坐的是息老太爷和息老夫人,今日两人穿的稍微鲜色些。

“夫妻对拜……”三拜之后的最后一拜,花九转了个身,她拿着同心红绸花的手竟莫名其妙地紧了紧。

她虽是和息华月拜的堂,但那是代替息子霄而已,古早有之,有夫不在,其兄可代之,所以,息华月这般做,却也是说的过去的,即便传出去了,也不会有不好听的流言。

花九正待弯腰拜下去,熟料——

“我不同意!”有妇人的大喝出声,花九听出来这是从她左手边传出来的,声音陌生,她却是没听过。

“五媳妇,你这是干什么?”息老太爷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他拄着梨花雕龙头拐杖,甚是不满的跺了跺。

花九一听着称呼,心下了然,原来是息华月和息子霄的母亲,即将成为她婆婆的五房五夫人段氏。

“太爷,儿媳不同意她入我家门,肯定是因为她,息七才有一劫,现在华月代息七和她拜堂,您知道,自小华月就是个身子骨不好的,要是她在克了华月,那要儿媳怎么活啊。”段氏面容年轻,看看也就初初四十来岁,粉面薄唇,那容貌也是个不错的,息华月却是有几分像她,才博了个明月公子的美名。

息老太爷也不说话,这说法,在息家不是没人提过,只是他也没往深处想,此刻他看了看息华月。

息华月脸上有无奈,他正要说什么,才一张口便是好一阵的咳嗽,离他最近的息芊芊赶紧上前,替他抚背顺气,待这口气缓过后,那病态白到透明的脸上有了几丝薄红,映着喜庆的红绸花,息华月眉目之间便越发清朗。

“母亲,这是我自己愿意为子霄做的,你就别管了。”息华月生性便是个性子柔和的,对任何人他都不会言语高声一下。

“不行,我不管,让她和公鸡拜堂去,我的儿,你不能有事,你要为为娘多想想。”段氏红了眼眶,她拿帕子揩了下眼角,对花九好不加掩饰的嫌恶。

息华月不回答,他紧抿着唇,半垂头看着手里的红绸布,便觉有疲惫袭上心头,他是息子霄最为血亲的哥哥,这代拜堂行礼之事,他若不做,哪还有其他人可行,他不想有朝一日,息子霄会怨息府。

“来人,去抱个冠红壮硕的公鸡上来,花家丫头,你看如何?”息老太爷也不想在这堂上和段氏闹起来,这个媳妇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固执的很。

红盖头下的唇角一勾,微翘的唇尖一点,便有冷笑逸出,这不是都吩咐下去了么?然后才想起问她意见,到这步她能说什么,“阿九自是听太爷的。”

对花九的懂事,老太爷赞许的点点头,这个丫头从第一次见面,他其实就身为喜欢,要多加培养,自能够是个不错的,只是可惜了,投生的是花家,不是他息府。

息华月被段氏拉着带了下去,那同心结红绸另一端顺势落在地上,只留花九手里的那一截。

息芊芊一直在旁边看着,莫名的,看着这场景,明明是相顾成双的仪式,偏生的就剩花九形单影只的纤细身影,那空了的红绸另一头,空寂的能让人落泪。

这种场合,息先生自是在场的,今日他仍是不变的灰色布衣,只那腰上系着的金元宝,那丝绦罕见的居然换成了红色。

他扬着手里的金算盘,看了场中一眼,算盘上的手指一顿,便有虚幻又飘渺的叹息刚逸出又被吞了下去。

“来了,来了……”有人从门外喊着小跑进来,却是个小厮抱了个公鸡进来,

那公鸡冠羽红正,毛色漂亮,雄赳赳昂着头,一看便是肯定挑的最好的。

这当有人从花九手里接过红绸,然后将红绸另一端系在公鸡身上,于是礼生咳嗽了下,继续未完的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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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儿媳敬婆婆喝茶

大殷有规矩,守灵的前三天却是什么东西都不能吃的,待三日后可进食米汤只流,但要做完整场守灵,却是要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守丧三年,三年之后,成寡的妇人,可另行责配。

成为新妇的第二日,花九一早该去给五夫人段氏的汀兰苑进茶,虽然少了息子霄,但是这礼,即便只有她一人,那也是得完成的。

花九早早的吃了点秋收给她做的点心垫肚子,不用想,她也知道,段氏肯定会刁难她,昨日拜堂之时,不是便已经有了一遭。

然后她捡了件素白暗纹的袄裙,绾起妇人的发髻,只簪了跟素银花钿,未施粉面,就那么素颜朝天的就赶去汀兰苑。

果不其然,还未进门,段氏身边的贴身婢女红柳早便迎在那,她冲花九福了一礼,然后不咸不淡地道,“夫人还未起,请您先在此稍后。”

花九点点头,算是知道了,眨眼之间,沉下心神,她便觉得这个时候还未起床,不说是不是故意为刁难新媳,冲着息子霄现在身死未卜,这般却是伤人了点,不过,也想得通,息子霄本就不是段氏亲生,无论哪个正室看着自己夫君的私生子都不会有好脸色吧。

“咦,七弟妹,怎么没进去?”这会,息华月一来,便见花九低眉顺眼地站门口,只看着自己的绣鞋,笼着手,看不清任何表情。

“大哥,早。”花九提起裙摆敛衽行礼,举止之间疏离又有礼,挑不出一点错。

“走吧,和我一起进去。”息华月一想,便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今日过来的早,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平日里,府里人怜惜他身体不好,却是免了他的请安,今日他想起,如果他也在场,或许母亲还会顾忌点颜面,不会太过为难花九。

花九点点头,落后一步跟着息华月进门,才进门,她眼角一瞥,便看到早穿戴整齐坐在上首的段氏,但五爷息旻却是不见人影,那座都是空的。

息华月郎眉一皱,温柔如水的人面上竟然就带起一丝不满的情绪出来,“父亲又不在么?”

段氏也不答,有些事,这府里的人又不是不知道,比如息旻这个五爷的为人。

“儿媳花氏给母亲请安。”花九仅守大家闺秀的气度,一句一字都带着恭敬,当然语气下,还有稍稍的颤抖,也只有离她近的息华月察觉了。

段氏不说起,也不说不起,就让花九一直那么半屈着膝,知道她瞥见自己儿子有些不满的神色,才轻咳一声道,“敬茶吧。”

“是。”花九应了声,便有婢女端上早准备好了茶盏递到她手边,那茶盏却是柴窑所制,众所周知,柴窑以烧制薄胎瓷器闻名,所以那茶盏一端到花九手上,从杯壁上便蔓延出滚烫的温度。

花九不为所动,仿若手里端着的就是在平常不过的茶杯,她连手都没抖动一下,就小步上前,双手举过头顶,轻言细语的道,“儿媳敬婆婆喝茶。”

段氏的视线在花九巴掌大的小脸上梭巡一圈,慢吞吞的拖着就是不接茶,“进了息府的门,就要守息府的规矩,三从四德我就不多说了,但你是个情况特殊的,要恪守妇道不说,如果息七有个什么万一,你需得为他吃斋念佛……”

“母亲。”息华月声音冷了一丝,他看着段氏,眉眼之间一向的温柔少了些。

“好了,我不说了,就知道你是个护兄弟的,但那也要人领情才是……”段氏嘴里说着不说,但还是忍不住念叨了几句。

这话说的息华月眉心蹙拢,形成个小小地川字,段氏这话却刚好说中他的心思,许是自小被接回息府的缘故,息子霄和息府的众人并不亲近,就是他一在示好,也最多得个不给他看冷眼的份而已。

息华月这么想着,视线不经意落在花九一直端着的茶盏上,他刚想提醒母亲接茶,便眼尖的看见花九十指小小地动了一下,然后指腹位置便突兀违和浮起的红肿,那是——

烫伤!眼瞳一缩,他再看那茶盏,柴窑薄胎杯,那其中的茶汤俨然还是冒着热气,“母亲,你过分了。”

他这般说着,声音也只是比平日高了一分的度而已,然后他几步上前,一袖将花九手里的茶盏拂落在地摔个粉碎,拉起她,竟不顾男女有别的掰着她纤细的手指头瞧。

青葱纤细的十根手指头,这会指腹那,全数起了红泡,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实在是被烫的很了,时间再长点,被废了都有可能。

“母亲,你怎可这般,等七弟回来你又要如何跟他交代?”平素温柔如水的息华月何曾这么跟段氏说过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当娘的说话的么?息七回来了又如何,我这做婆婆的调教新媳,说出去哪里都有理。”段氏也火了,她的视线牢牢盯在两人相接的手上,唇边便逸出冷笑。

息华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自幼读圣人说,晓圣人理,却是根本不会争辩的,一时之间,他就那么看着花九的手,无言以对。

花九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然后对身后的春生道,“重新去倒杯茶来。”

春生咬了咬唇,她自是心疼自家姑娘的,刚才段氏那下马威,她是看在眼里,替姑娘痛在心里。

待新茶重上,花九踩着刚才摔碎流落了一地的茶水,再次到段氏面前,伏跪举茶道,“儿媳敬婆婆茶。”

段氏冷哼一声,头上金钗晃动,便带着冰冷的寒芒,她看着花九那张素白小脸,就十分不喜,“这茶,我不接。”

说完,她手一挥,那茶再次摔了出去,溅了一地茶水。

花九不为所动,甚至她粉樱的薄凉唇畔竟有了一丝浅显的笑意,淡色的眼眸看着段氏的时候映着明晃晃的笑意,怎么看怎么乖顺,“春生,倒茶!”

她却是要再次相敬。息华月那清朗如月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来,看了花九掩与袖中的手指头,头一次,那眼神深沉了下来。

当春生再次将茶盏递到花九手里时,她眼尖地看到姑娘手指头上被烫起的水泡破了,露出粉嫩的皮肉来。

这次花九,端着茶盏缓缓起身,直直和段氏对视,毫不退让,那气势竟一点也不比段氏的弱了去,“儿媳谨遵孝道,敬茶与婆婆,婆婆喝不喝在你,阿九只管敬了,做到为人儿媳的本分,所以要不然,我们这茶就到老太爷屋里敬也行,喊齐了其他各叔伯,每个长辈儿媳都敬一杯也是可以的。”

“你拿太爷压我?”段氏声音瞬间尖利,她看着花九,那张保养得当的容颜面露不善。

“不,婆婆错了,儿媳只是尽个做小辈的本分。”言下之意,你要做好你为长辈的份,花九笃定,这是就算老太爷知道了,她无半丝错,加之现在桑园地契已经在她手里,她便不怕老太爷偏心了去。

段氏恶狠狠地看着花九,还真让花九给说准了,现在整个息府都知道桑园在花九的手里,却是根本不敢将她逼得太急,要是鸡飞蛋打就得不偿失,要知道,那座桑园每年生丝的产量几乎占到了息府库房总数的三成,那将会是很大一笔利润可进账,老太爷断然不会将花九给得罪死了,她还真讨不到好去。

头一次,段氏感到了憋屈的感觉,明明是她给了花九下马威,现在就那么一两句话,她便觉得是花九刁难到了她。

就这僵持不下的当,息华月正欲准备相劝一下,便有婢女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大喊着,“不好了,七公子找到了……”

“找到了?”息华月当先一步,那动作远远要比往日利索,他眼眸晶亮,那喜悦显然是发自内心。

那婢女被息华月问的一怔,然后她反应过来,期期艾艾的点点头道,“是被人抬回来的,这会安放在灵堂。”

灵堂?

这个词让息华月瞬间便懵了,回来了好好的为什么会在灵堂,心底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大,终于在这种不安之中,息芊芊哭着跑进来,扑倒息华月怀里就道,“大哥……大哥……七哥……七哥……他真的……死……死了……”

死了?花九淡色的眼瞳划过冷凌的光芒,她再顾不得段氏,立马提起裙摆冲了出去。

息子霄死了?死了?

这几个不断在她脑海回想,她直觉不可能,出嫁之前不久,她明明才见过他,还一起对弈品茗,他又怎会死在东洲堰县那么远的地方。

然而,当她几乎小跑着到息府早先以防万一准备好的灵堂,那一切就那么硬生生嵌进她眼眸,成为一种不可置信的事实——

白色僧衣,发绾菩提枝,已经面目模糊的面容,那不是息子霄是谁!

虽然面容已经不甚清楚,但那身形却是错不了,花九记得,那个雨天这个男子站在她面前的高大,她才堪堪到他胸口,看他,都需为扬着头,要眼眸微眯,才能看的清楚。

“子霄!”随后赶到的是息华月和息芊芊,息华月一见摆正中央上的那身影,就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随后手都抖了起来,他轻抚了下那脸,一口血霎时被喷了出来。

随后便是更为混乱的场面,段氏无比惊慌地搂着息华月,对息子霄的尸身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花九一直站在门口,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巴掌大的小脸上面无表情,无悲,无哀。

95、一文钱,我守你

空旷安静的灵堂,寂静的连风的呼啸声都分外清晰。

花九穿着斩衰丧服,并以生麻束起头发,梳成丧髻,那斩衰服是用最粗的生麻布制布制做,断处外露不缉边,在大殷,穿这种丧服的,便是要服期三年。

那生麻却是一点也不精细,花九穿在身上,蹭着手腕的地方,只那几下,便可见红痕。

然,花九半点声都不吭,她跪在靠近停灵的柩边,照看着息子霄尸身旁的一盏长明灯。

听说,这灯还是特意去寺庙现求回来的,只为这三天会息子霄指路之用。

冬月的夜晚,还是颇为寒冷,下雾之后,就是背心都会受凉。

整个灵堂油灯昏暗,偶尔风吹进来,那火苗晃一下,四周垂挂的白纱飘忽,地上便是斑驳的深深浅浅暗影,犹如可怖的鬼影一样。

但,花九压根就不害怕,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能有什么能吓到她的。眼见那长明灯火苗小了一点,她捏起一银针,轻轻地挑了一下,待火苗大了一点后,她抬眸看了眼安然躺柩上的息子霄,嘴角勾一丝笑意,“是不是没想到,会是我为你守灵。”

低低的声音回响在灵堂,当然是无人应答的了,花九只继续自顾自的说,“你看,这里没一个息家人哪,不过,你一私生子,还为你操办这般大的灵堂,却是给足你面子了……”

这是守灵的第一个晚上,息华月本是要留下来,但被段氏给拉走了,连息芊芊也同样如此,被自己母亲像避晦气一般的走的远远的。

其他人,自然便是象征性的吊唁了一下,然后夜深了,就各自回房,花九甚至都看到有那些个息家子弟,竟只是在平素穿的衣服上罩了一层白衣了事。

“若我死了,大概不会有人吧……”花九头靠在灵柩边,她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到脚上,轻轻地动了下,让膝盖好受一点。

“啪啪”有算盘珠子被拨动的声音,花九不用回头亦知道来人是息先生。

“一文钱,我守你。”算盘拨打的声音戛然而止,息先生踱到花九面前,然后灰色布衣晃动了一下,他就蹲下来,与花九平视。

“无利不赶早,息先生,却是晚了,这利过期不候。”昏暗的油灯之下,花九长而密的卷睫毛微微抖动,便掩了那好看的淡色眼眸,比常人都翘的唇尖一点,素白的小脸便有着清冷淡漠。

息先生也不说话,他就那么看着花九,然后倏地席地而坐,就在花九对面,晃荡着手里的金算盘,不言不语。

良久,静到只听闻那键盘珠子滑动的声音,花九蓦地问道,“息先生是在京城见过息子霄的吧。”

息先生的动作一顿,然后他收了算盘,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腰上系着的金元宝上,“是。”

听闻这回答,花九隐于袖中的手指间一屈,就连她刚才问出话的时候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个什么样的答案,“那为何他死在东洲堰县?”

息先生伸出手,他指关节匀称,手指修长,右手指腹因经常拨打算盘,有微厚的茧,指尖梳理了一下金元宝上挂着的红色丝绦,“你……后悔?”

花九又用银针挑了下油灯灯芯,那灯芯却是爆了个火花,溅起一点热油,差点没烫到花九手上,也就是这时,息先生才看见花九那十指指腹红肿破皮的烫伤。

“谁?”他问,声音急了一丝。

花九摊开手心,自嘲地看了下,极淡的瞳色中有深沉又冷的暗流,“你说,我要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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