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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女儿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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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发一言。

“你倒是再跑啊!我还当你长了翅膀了,飞的出香圃不成。”同样刚及笄不久的花芷已经长的身材窈窕,她微喘息,绛红刻丝斜襟半臂短衫下的胸脯伏动,象牙白的脖颈,粉色肚兜细带若隐若现,便自成妩媚风情。

“二妹,此话何意?我只是来香圃采些新鲜花朵,想试试制香之用而已。”花九说的云淡风轻,她甚至从容不迫地拿起银剪,指间一用力,便一刀剪下数朵开至盛极的单瓣白茉莉,凑到鼻尖嗅嗅,最后才面露满意之色地装进竹篮里。

花家女儿生得一模的杏仁眼眸陡然渗出凶狠来,花芷气煞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我懒得和你浪费唇舌,明人不说暗话,昨日,你可是动手打了吴妈?”

花九淡色的眸睁大了一点,她意外地轻咦了一声以示惊讶,“二妹难道不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可是我已经叫碧荷回禀了母亲了啊?”

“花九,你算个什么东西?吴妈你也敢动手,莫非你当真还以为自己是郡王妃的命?真是不知所谓。”花芷极为刻薄的奚落道,她甚至朝花九啐了口唾沫。

花九意味深长地转动着指尖的无暇白茉莉,她看着花芷,由内而外,就从骨子深处散发出浓浓的不屑意味,“我还当真不清楚花府的嫡出子孙算个什么东西?但是花芷我倒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哼,”意外中,花芷居然没大呼小叫的动怒,她扬起下颌,骄傲得像独立水边孤芳自赏的鹤,“这日子没几天逍遥头了,日后有得是跟你慢慢清算的机会。”

花九指尖一顿,极淡的瞳色深邃了一点,花芷居然没被激将发怒,这稍稍出乎了一点她的意料,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深知花芷这样的人,最是经不起挑拨,又爱慕虚荣受不了鄙视,所以,鱼不上钩,她加大饵的份量便是。

如此想着,花九勾起唇,眉宇张扬,彻底将心底的蔑视毫不掩饰得宣泄出来,“清算?那下次我就彻底杖毙了那狗奴才,送堆烂肉给母亲交代怎么样?”

闻言,花芷果然恼羞成怒得叫喊起来——

“贱人!我今天就撕烂你的嘴,郡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我花芷的!”最后的一句话,才算是花芷真正的心声,她一喊出来,便朝花九扑将过来,腰间金铃乱响的刺耳。

14、死了也好

“大姑娘!”苏嬷嬷惊惧不已,她一直紧张地站花九身边,稍稍靠前半步,像只护崽的母鸡一般,眼见花芷张牙舞爪地靠近,想也不想,用足力,便要往前一推。

奈何,花九猛地死死扣住她手腕,一双眸子顷刻冰寒如刃,她就那么冷笑着看着花芷,然后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她心窝子,将花芷踢进茉莉丛,压坏无数香花之后落入人工荷塘。

花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心口的疼痛在提醒她——花九真对她动手了,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她想冲过去将花九撕个稀巴烂,不曾想,落入荷塘,她头撞在水车上咚的一声,然后青丝长发卷入转动的水车中,指甲盖大小的头皮带发一起被生生扯了下来,温热的猩红血液顺时流了下来。

“二妹,快来人啊,二妹落水了,救命啊……”在苏嬷嬷被这一连串事故惊地目瞪口呆之际,花九已经放开嗓子嘶声竭力地大喊起来。

“二姑娘落水拉,快来人……”苏嬷嬷反应也不可不快,在花九话才喊出口,她便已经附和着喊叫起来,老脸上的皱纹全都堆积起来,那表情真真得就差没哭出来了。

边喊苏嬷嬷还边朝周围打量,暗自庆幸刚才花芷一心想追上花九,跑的太快将自己的贴身丫头甩在了身后,到这会都还看不见身影。

“二妹,你撑着,我来救你……”花九提起裙摆,绣鞋也不脱,噗通一声就跳进荷塘里,纤细的身子摇摇晃晃,浮浮沉沉地朝花芷游动,露在水面的小脸更是出奇的煞白。

苏嬷嬷吓了老一大跳,她几乎快跳脚了,大姑娘真是太冲动了,又是个不会泅水的,她真怕有个什么意外啊,“快来人……救命……”

这一回,她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再喊,真是想哭啊。

就在苏嬷嬷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自己会泅水下去救人之际,猛地从茉莉矮丛蹿出抹竹青色人影。

“怎么回事?”音若回声低磁,带着淡而不腻得竹叶香,来人瞥了一眼尽数被压坏的嫩黄茉莉花丛,周身立马散发出阴沉如水的低压气场。

苏嬷嬷刚想呵斥来人下去救人,只一眼,那话便被她噎在喉中,“明轩公子,求你快救救姑娘吧……”

花明轩,花府二房唯一嫡子,在花家,二房几乎是个禁忌,不仅因为二爷和二夫人早年双双意外而亡,更是因为孤僻寡言的花明轩对调香痴迷到近乎变态的地步,据说有小厮不小心碰了一下调香器皿,他便下令将人活活打死,更有甚者,粗心马虎的奴婢折损了他一朵香花,第二天,那婢子便被人发现双臂尽断。

除此,花明轩几乎终日在香圃和调香室之间生活,仿佛在他的生命中,唯有调香才是他心脏的跳动。如今,谁都知道,香圃那为数不多的几十株嫩黄色茉莉更是花明轩的心头之宝,他日日悉心栽培,夜夜调制,几乎成魔,而今日,花芷那一撞,却是将大半的茉莉毁去,花明轩心头之怒,可想而知。

“明轩公子……”苏嬷嬷虽心有畏惧,但眼看着荷塘里花九离花芷越来越近,几乎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但那时不时淹没头顶的水仿若随时便会一口吞噬的巨兽,令人恐慌害怕的很。

“毁了我的香花,死了也好!”然而,剑眉星目,鼻若玄胆,薄唇寡情翕动,吐出得便是冷漠无情的言语。

15、和我一起死吧

“和我一起死吧……”

死人才有的青白脸色,极淡的瞳色寒戾如坚冰,薄凉的唇畔上翘,便是勾人魂魄的冷笑,但却明媚堪比春日之光。透明水波中雪青纱衣摇曳如夺人性命的水草,一步一步将人包裹如茧地拖入黑暗的水流深处,从此便似坠入地狱般暗无天日。

花芷双手狠狠地掐着花九脖颈,将她按入水底,她恶毒的视线透过水流,看着花九脸色变得死白,得偿所愿的笑还未浮起,耳边便闻这道馥郁甜蜜如情话的呢喃。

她一惊,瞳孔一缩杏仁眼眸睁大地看着呼吸渐弱的花九。

“和我一起死吧……”

这次花芷确定看清花九嘴唇翕动了几下,陡然纤长白皙冰凉的手臂宛如最柔韧的丝绸缠上她的腰身,力气大地拖曳着她往水底深处一起沉没。

恐惧沸腾,她张口就惊叫起来,“不——”

然后,冰冷的水汹涌地挤入她口腔,压得她胸口都泛疼,她慌手慌脚地松开钳制花九脖颈的手,想抽身浮出水面,然雪青纱衣这时候便是最缠人的绳索。

“和我一起死吧……”

第三次轻吐出同样的话语,敏感得发现花芷的恐惧和退缩,花九更是双手十指交握,死死抱住她腰,大有一副拖着她一起下地狱的狠戾决绝。

“救命……”终于缓的一口气,花芷犹如窒息的鱼一样大张着口,拼劲所有的力气大喊了一声。

香圃人工荷塘边已经乱成一团,哭喊声、尖叫声不断,更有会泅水的老妈子纷纷像下锅的饺子一样毫不犹豫地噗通下水,奋力朝在荷塘中忽隐忽现的两嫡出姑娘游去。

那可不是旁人,也不是什么庶出子女,可是花府大房唯二的两嫡出姑娘,更别提其中一个三月后定是郡王妃,所以不管能救得了谁,那都是大功一件啊。

“姑娘,姑娘,别慌……”奋力游第一的老妈子平素只是个门婆,看着近在迟尺的人影,她仿佛看到大把的赏赐在向她招手。

“这里,我和二妹在这里……”哗啦一声,一道人影蹿出水面,所有的人包括在荷塘边的皆看得清清楚楚,大姑娘脸色惨白吃力地抱着二姑娘腰身,抓着固定水车的木辕支撑着浮出水面。

“快,在那边,快给我把姑娘救起来,要是二姑娘有个什么闪失,我打杀了你们……”气急败坏,这是杨氏的声音。

“哎哟,我的大姑娘,您好生生的,救妹心切也不至于眼都不眨就跳下去,要有个什么,您让老奴死不足惜啊……”苏嬷嬷虽说担心花九,但眼见她此刻已经稳住身子,放了一大半的心,听见杨氏的话就不对味了,立马连哭带喊的大声叫起来,生怕全花府的人不知道她家大姑娘是因为救二姑娘心急之下才跳下水去的。

杨氏一噎,凤眸凌厉地扫了一眼苏嬷嬷,她微厚的唇抿着,心底暗恨不已,花九那个贱丫头她不好明着动手,但不代表她动不了她身边的人,扬手就道,“来人,给我把这老奴给我绑……”

话还未完,便见周围人都惊呼出声,杨氏心头跳了一下,她一抬头就看到——

16、这都是二妹妹的过错

刚才还抱着花芷扶着木辕站地稳稳的花九,此刻咚的一声,两人又坠入水底,所有的人都清晰见到是因为花芷缓过气来,腾地窜起掐着花九脖颈并大声地叫着,“去死吧!”

那一声中气十足,和花九惨白的小脸形成鲜明对比,花府上上下下只要在荷塘边的人几乎下意识都觉得二姑娘是要真的想大姑娘死,顿时,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

苏嬷嬷刚才的哭喊他们不是没听到,大姑娘是为救二姑娘才跳下荷塘的,二姑娘估计觉得这机会千载难逢,弄死人也可以说是淹死,人不知鬼不觉,当真天衣无缝。

杨氏面色青白,隐于袖中的人差点没将帕子都揉碎了,“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两姑娘救起来,要耽搁了让两姑娘被什么脏东西沾染了,我非要你们好看!”

苏嬷嬷神色一凛,年老松弛的眼皮耷拉着,心道,杨氏真是好算计,轻飘飘一句脏东西,就将二姑娘的杀心举动遮掩过去。

又一阵手忙脚乱,花九和花芷被拖上岸的时候,花芷已然半晕迷,神志不清的模样,花九面色死白,浑身冰冷,脸唇都没色了。

苏嬷嬷赶紧上去,当即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花九身上,这天气,身上还是穿的轻便,一落水,什么曲线都出来了,女儿家名声最重要。

相比之下,花芷那边众人围绕,又是掐人中又是裹衣服,热闹的很。

“大姑娘……”苏嬷嬷心下哽咽,便为自家姑娘的境遇不平的很,明明是百年商门中的尊贵嫡长女,偏心的竟连有些庶出子女都不如,让人心寒。

花九想扯出一丝笑容,奈何身子太过凉,几乎僵住了,她躲进苏嬷嬷怀里取暖,稍稍好些后,那淡色的杏仁眸看向花芷那边露出个讥诮的笑,悄悄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趁人不注意,迅速得将脚边一嫩黄茉莉的断枝捡起塞入苏嬷嬷袖中。

“姑娘,你……”苏嬷嬷赶紧拢住袖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生怕被人瞧了去。

花九心下一暖,她也没说那嫩黄茉莉她是早看上眼了,因着太过稀少珍贵整个花府里除了花明轩,要想要点这香花都需要经过花业封的同意,这截断枝从刚才起她就盯上了,顺手牵之而已。

“嬷嬷,扶我去那边。” 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苏嬷嬷身上,花九指着花明轩的方向道,竹青色的男子此刻亲力亲为地躬身在茉莉丛中,眉峰蹙起,眸色深沉,那模样就似死了媳妇般。

“伏花茉莉味清雅而纯,但若说最清香宜人的莫过于酉时开放之伏花。”说到这里,花九顿了一下,她眼也不眨地看着花明轩,嘴角为扬,便泛起纯良如冰花的笑靥。

花明轩猛然直起身,那张俊逸斯文的脸板着,但那双幽深的眼眸霎时泛出无以伦比的光芒来,那气势竟像猎人般,“你说的可当真?”

果然,她刚才就想起,前世这时候的花明轩正日以继夜的研制茉莉花香。只要稍微懂花香的人都知道,茉莉花香虽受大众喜爱,但香味太过短暂,不如刺玫花等绵长悠久,这也是茉莉香品中由来已久无法解决的问题。

“自然是真的,我虽没亲自制过茉莉香品,但却知道酉时开放的伏花茉莉香味是最悠长的。”花九这话倒是大实话,这也是她代花芷嫁入平洲张家后,无意间得到了平洲张家的栽种之术,那上面记载的清清楚楚。

花明轩眼神灼热,那力度仿若情人最甜蜜的力度,花九朝苏嬷嬷怀里靠了靠,半垂头道,“折了明轩哥哥的香花,阿九抱歉的很。”

闻言,花明轩眸色陡然凌厉了几分,他看着花九似在判断着什么,倏地便温和含笑道,“大妹妹大义,这都是二妹妹的过错,我这做兄长的,自然看得清楚。”

唇线勾起,花九就笑得明媚如春,谁说这是个香痴不懂人情世故来着,她就说嘛,这偌大的花府,就不可能有单纯的人,如若花明轩没几分本事,怎能守得住人丁单薄的二房?又怎能让花业封单独对待成为花家香品坊的支柱?更甚者,在这后宅之中成为禁忌的存在!

17、三婶,求您别说了

花九与花芷同时被接到了花老夫人的木樨苑,中途花九支使苏嬷嬷回院拿件厚点的外衫,方便她将袖中那截茉莉断枝先藏好。

“咳咳咳。”花九大力地咳嗽几声,皱着眉头灌下一大碗姜汤,裹紧苏嬷嬷拿来的大氂,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和唇才有了点人气的味来。

另一边的花芷躺在榻上,脸色潮红,一旁的大夫诊了好半晌的脉才道,“二姑娘只是稍微受寒,喝点姜汤便无大碍 ,昏迷不醒,却是受了惊吓,我开个安神的方子,吃上几副,安心养上十来天就没事了,只是后脑勺的伤却是要费些时日,伤愈之前不可见水。”

一直居坐榻上的花老夫人此刻睁眼,捻佛珠的手也停了,她朝身后的婢女夏初吩咐道,“赏孙大夫,有劳了。”

“多谢老夫人。”孙大夫笑着拱手应道,他在高门大户里行医几十年,什么样的事没见过,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待孙大夫一出门,杨氏就抽噎着坐到花芷身旁,掩着帕子,小声啜泣,“我苦命的芷儿啊……”

“闭嘴!”话老夫人脸色一沉,当即呵斥,“芷丫头的婢女是哪个,站出来回话。”

话音才落,便见一梳丫髻水青色襦裙的婢女几步站出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夫人,饶命……”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如实禀来。”

那婢女慌张心惧地偷看了花九一眼,才颤颤惊惊地道,“今一早,二姑娘听说昨日大夫人身边的吴妈给大姑娘送嫁妆盒子的时候,被大姑娘院的苏嬷嬷打地脸都肿了,便气愤不过,得知大姑娘在香圃,便去找大姑娘讨要说法,见到大姑娘的时候,大姑娘不知为什么跑的飞快,二姑娘便跑着追了上去,奴婢脚程一时没跟上,等见到的时候,二姑娘已经……已经落水了……”

一番话哭哭啼啼地说完,花老夫人还没说什么,杨氏已经跳起来,眼神锐利如针地扎在花九身上,恨不得戳几个窟窿出来才好,“作为继母,我自认待你不薄,并不曾在吃穿用度上少了半分,吴妈那件事,我也是秉公处理,你还何还要这般对芷儿,好歹她也是你的妹妹……”

杨氏话未完,花九暗中阻止情绪愤懑外露的苏嬷嬷,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面容悲切地打断杨氏道,“二妹落水,未及时救起,女儿有愧,实在是女儿采集香花,想着出嫁前尽点孝心,替祖母和母亲亲手制上几瓶香品太过入神,才没注意到二妹追在身后,以至于二妹跑的急了没注意这才落水,女儿恳请祖母责罚孙女禁闭祠堂。”

画着精致云霞妆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毒,杨氏微厚的嘴皮一掀,实觉这机会难得,就想赶在花老夫人开口前说点什么将花九责任落实,岂料,从门口传来道声脆如鹂的声音——

“哎哟,九丫头,谁都知道你是个不会泅水,芷丫头一落水,听说你眼都不眨就跳下去救人了,这没功劳也是天大的苦劳啊,谁还舍得忍心迁怒于你,要我看哪,这次老夫人您该赏九丫头才是。”

来人却是最爱凑大房热闹的三房三夫人!湖水蓝的绸衣,系绣红梅细纱宽腰带,手持仕女面团扇,三夫人清清爽爽地踏进屋来。

她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几步到花九面前,伸手将她扶起,爱怜地摸摸她煞白的小脸,“天可见怜的,你也落了水,怎么就不好生躺着歇下,都要出嫁的人了,还不知道爱惜自个身体,你婶子我可不依啊。”

眼眸半垂,花九低下头去,任谁看了都是一副羞愧到死的小模样,“三婶,求您别说了。”

18、一哭二闹三上吊依然是大杀器

“怎么就不能说了?”三夫人越发声音拔高了,拿眼梢睨了一边气地脸色青白的杨氏一眼继续煽风点火道,“那吴妈子也是贪心作祟,一个奴婢而已,竟敢偷拿你娘亲给你备下的嫁妆,哼,最后居然还生生给摔地粉碎,要我说,九丫头你就是性子太绵软,要是我,当场定打杀了去,省得败坏门风。”

“老大媳妇,这又是怎么回事?”闻言,话老夫人重重得将手腕佛珠一撂,脸色瞬间沉了。

三夫人一进门,杨氏就知道今天的事要遭,又一直没找到机会打断她的话,不出所料,这落井得还不止一块石头下去。

“回老夫人,都是媳妇管教不严,那老奴仗着儿时奶过媳妇一口,瞧见大姑娘的嫁妆就起了贪心,一不小心摔碎了支珊瑚簪,儿媳想着这本是小事一件,就没敢打扰您,昨个已经处置了那老妈子,可是……可是……儿媳没想到,尽还有那些个惹是的,居然到芷儿面前去搬弄是非,才……才……我苦命的女儿啊,你要嫁给傻子不说……如今更是……差点殒命……你叫娘亲还怎么活啊……”

说着,杨氏啕啕大哭起来,挥着帕子,好不伤心地趴在花芷身上,哀恸不已,不知情的,还以为真是死人了一般。

老夫人眉头皱起,面露悲色,许是念起了什么,“好了,你也别伤心了,大夫不是说芷儿不会有性命之忧,养上些时日便能好全了。”

老夫人话一落,杨氏便知今日之事,不会再过分追究了,于是她起身揩揩湿润的眼角,抽抽鼻尖,即使伤心大哭后,仪态依然高贵优雅,“媳妇失礼了,实在是情难自禁。”

站一旁的三夫人暗地里撇撇嘴,很是为杨氏的作为不屑,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后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用到极致,便依然是大杀器,不见杨氏哭闹一场,如此涉及子孙性命之危的事都被她化解过去。

想到这里,她视线转到花九身上,只见花九挺着背脊,双手置膝,动作规矩的坐榻上,尽管小脸煞白,她依然神色平静无波的半垂着头,仿若这屋里的事和她无关,倒是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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