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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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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冷?”

惋芷听着轻柔的声音摇了摇头,原来她不是快要死了,只是先前用错了东西。有了郎中的话,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一放松,就再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小腹还是绞着痛。

徐禹谦见她还皱着眉,眉宇间的痛苦并未减去多少,扯了被子过来将盖到她身上。

惋芷由此想到自己先前的失态,虚弱的说道:“四爷,我还是躺下吧。”

徐禹谦想了想,也觉得她躺下要舒服些,嗯了声,起身将她小心翼翼安置到床上,又仔细的掖好被角。

“还是很疼?用这个捂捂可能会好受些。”一个汤婆子又塞到了被底下。

老郎中这时正要和玉桂出去,听到这话哎哟一声:“瞧我都忘记了,我给太太施一针缓缓疼痛,再先熬副舒缓的药喝下去才是正理。”

玉竹一个眼刀子不客气就甩过去了。

这郎中行不行啊,要紧的事都能忘记,不会是个庸医吧!

徐禹谦赶忙侧身让郎中上前,只见他打开随身的针具,在惋芷手上轻扎一下,很快就起了针。

“一会我先开舒缓的方子。”老郎中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

玉桂玉竹半扶半拉将玉兰带出了屋子,心中都奇怪她是怎么了,不过想到自己先前也被吓得魂不附体,也没多问全当她是怕的。

玉兰当然是害怕,连唇都没有了血色。

她在惋芷生病期间动了手脚已昭然若揭,不可能再瞒过去了。

徐禹谦的手段她已见识,可她早被二老爷捏了把柄在手上。

她只是一个奴才,不是被逼得没有选择,但凡再有一点儿的办法也绝不会下手!再且她若没听令行事早已经死了,哪还轮得到徐禹谦逼问她!为了活路,她那时真的是拼死一博,才算在他死里逃生。

她想着当初已是不忍心将药的份量减到最轻,蒙混了二老爷,可她忘记了那是绝子药啊,就是一丁点也都是毁人身子的东西。迟早都是要被发现的!

她会被徐四爷扒皮拆骨吧,玉兰呼吸都快凝住了,她预感自己要没活路了,这如何会让她不害怕?!

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这些日子她一直想用什么理由求了惋芷放自己出府的!

真是做了恶,连老天都不会饶过!

玉兰心如死灰,如同木偶般被带到一进。

雪下得比先前更大了,院子中央已经积了薄薄一层,反射着幽幽白茫。

秦勇请了老郎中在花厅西次间坐下。

老郎中立即着手写起了药方,吹干墨迹后道:“你们先去取了这方子煎了吃。”

秦勇笑呵呵接过,意味深长看了眼玉兰。“玉兰姑娘先随我出去一趟,至于玉桂玉竹姑娘就先细细回想太太都用过什么,与郎中先说说,看有什么不妥。”

玉兰懂药理,秦勇的话并未引得两人怀疑,都仔细回想起来。她们说一样,郎中便执笔记下一样。

玉兰白着脸不愿动弹一步,秦勇笑着已拽了她出去。

一出了门,秦勇将手里方子立即交给了黄毅,吩咐速去速回。转而直接掐住玉兰的手腕用上了暗劲。

“玉兰姑娘,我今儿可才帮了你,你却是这样报答我的。我真是要被你坑惨了,我这人呢不会怜香惜玉,你也是知道的,你是要个痛快还是先重温那日的游戏?”

玉兰身子猛然抖了起来,如同院子中被北风刮得瑟瑟发抖的枝桠,腕间也刺刺的疼,像是生生被捏断一样。

见她不回答,秦勇好脾气的笑,钳着她手已往前边的厢房走去。

玉兰被拖了两步,咚的跪了下来。“勇大哥,我说,我都说,我不要再去那地儿了!”话落,她已流下悔恨的泪水。

那个看似寻常的厢房里如何恐怖,她比谁都清楚!

最早,她被徐禹谦派人暗中带了来,就是在那醒过来……徐禹谦不知从哪知道二老爷要对她们小姐不利,指派她去做手脚,秦勇为了逼供,就用一张张打湿了的帕子往她脸上贴。

那种窒息的痛苦,面临生命流逝却连挣扎都无力的痛苦,她不想再尝试一次!上回若不是小姐病着,身边离不她,她怎么可能逃得一劫?今日她只要进去,怕是再也走不出来了!

秦勇听着却是不着急,松开了她的手,蹲在她面前认真打量她。

那样子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可信度。

“你变得这样快,我心里挺慌。”

玉兰呼吸一滞,痛苦的闭上眼。“我懂药理,我用的东西还是家传的,郎中就是知道我用了什么,怕他都解不开。我可以给太太调理好身体,但求勇大哥先帮我转告四爷一声。”

威胁?!

秦勇连眼都眯起来了,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既然这样,连问你都不必了,我会告诉四爷你是畏罪寻了短见。”

他怎么敢直接就要处置自己?!

玉兰大睁了眼,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怕小姐的身体出问题?徐四爷有多喜爱小姐,她不相信他不清楚,他怎么敢拿小姐的身体不当回事!

秦勇什么人,自小就在牛鬼蛇神堆里混出来的人,如何不懂玉兰在想什么。

他露出嘲讽的笑看着她一脸错愕的样子:“事到如今,你想的都是如何保全自己,保不住你会再对太太使什么下作手段。其实我已猜到你大致是给太太用了什么法子,而你六岁就被人卖了为奴,能有什么家传的方法?你的药理是跟宋府一嬷嬷所学,那嬷嬷虽已经不在了,可她儿女都在的,如若是她传的家传法子,我寻她儿女一样能解。你说是这个理吗?”

玉兰这回真的是魂都散了。

她从来不知道对方对自己如此了如指掌。

她的确没有什么家传方子,那都是她为了自保急智下想出的,就那么被揭穿了!

秦勇见她面如死灰,知道自己所猜的都对了,已经在心中恨毒了玉兰。

她可还是真敢,真的敢给太太下了绝子药!上次他怎么就被她给蒙混了过去?!

宋府的二房究竟对他们太太有什么过不去的恨怨,用这种让女子比死还难受的法子报复她!太太明明就不会嫁到徐家长房了,没有挡他们二房的路了,居然还下此毒手!

先前他觉得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四爷突然认真起来,是小题大作,不想四爷千防万防还是晚了!

真…真他妈操蛋又黑心的东西!

秦勇在心底暴了粗口,扔下玉兰直接就冲回了西次间,将还在与郎中说话的玉桂玉竹直接赶出去。

他是四爷身边的人,玉桂玉竹有些不高兴又莫名,却也不敢抱怨,只得焦急站到了门外看着门板险些就甩她们脸上。

老郎中也奇怪得很,想着这徐家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不知礼下人也不知礼,好好的将知道事的人赶走了,他问谁去。问他一个啥也不知道的大老爷们开药方吗?!

可秦勇就是让他来开药方的,一张口更是将他吓个半死。

“郎中,你知道如果被下了绝子药的女子,要怎么用药吗?有没有再痊愈的可能!”

老郎中吃惊睁大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吼,连胡子都翘了起来。“谁干的这种要被人挖祖坟的缺德事!”

秦勇瞬间觉得这留山羊胡子的老家伙很对味口,这干的不就是损阴坏德的事吗?四爷知道了真要挖了他宋二老爷的祖坟也不一定,不过……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鼓励,作者君在很努力的更新了~放个小剧场

四爷得知惋芷被下绝子药后

秦勇怂恿道:四爷,挖了宋二老爷的祖坟,再让他断子绝孙!为夫人报仇!

徐四爷缓缓看了他一眼:我看你还是把玉兰娶了吧。(内心吐槽:妈的,智障!宋二老爷是他小乖乖的亲叔,这到底挖谁祖坟呢?!)

玉兰撒花阴笑:哼哼,秦勇这厮还想弄死我,嫁过我先把他给弄死了!

☆、第17章 病情

秦勇还没摸清头脑,老朗中已经火烧后腚的扯住他袖子就往外走。

“再带我到四太太那去!我好好把次脉!”

秦勇一大高个被扯得踉跄几步,忙不跌带他往正房去。

他也该将事情先告诉四爷,至于玉兰……秦勇视线落在被人扶着都摇摇欲坠的身影上,扯了个讥讽的笑。

太太的事要紧,多留她一晚也无妨,担惊受怕的滋味比让人即可去死更折磨!

秦勇与老朗中一前一后再度来到正房外,秦勇不便进去,只得让通报请徐禹谦出来一趟。

徐禹谦给惋芷低声说了句后才起身往外走,不过一抬脚又顿住了,看向立在床侧的齐妈妈。

“齐妈妈,太太这会儿可交给你了。”

他淡淡的神色使得齐妈妈打了个激灵,四爷他这已是怨上她了?不然何必特意交待一句?!

硬着头皮迎着他的视线,齐妈妈嘴唇嚅动好会才应了个是,徐禹谦这才出了屋去。

外边风雪簌簌,庑廊下的灯笼被吹得直打转,秦勇与老朗中都笔直立于廊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显得两人间气氛越发肃然。

徐禹谦心头上的不安倏地蔓延开来。

“四爷…”秦勇见着他立即上前,也不笑了一开口就透出犹豫。

他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是有眉目了?”能让秦勇吞吞吐吐的,想来不是一般的事,连老朗中都再过来了。

吸了口气,秦勇来到他身旁,低声在他耳边交待几句。

徐禹谦手猛然一抖,旋即紧紧攥成了拳,面上却露出了笑。“既然如此就劳烦朗中再给内子诊断一番,也还请朗中不要在内子面前说起。”

老朗中闻言去看他,见他唇角勾着,明明是笑怎么那么渗人呢?

“徐四爷客气。”朗中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禹谦颔首,转身入内。

站在廊下的秦勇看着一前一后消失的身影,有些心惊,四爷一露出这样的笑,是怒极了。

“秦大哥,朗中这是……”玉桂三人气喘嘘嘘的跟了上来,她着急的问,心底怨玉兰怎么那么没用,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耽搁她们追上来。

秦勇侧头,就见玉桂玉竹吃力的架着玉兰,笑得阴阳怪调:“朗中只是再给太太诊脉。玉兰姑娘这是怎么了,都这样了还是别在主子跟前了,免得出错要领一顿罚。”

玉兰听到他的声音就抖了起来,随后又硬生生站稳,抽手不再让两人搀扶自己。“谢勇大哥关心,我无事的,太太正不舒服,奴婢哪有不在跟前伺候的道理。”她不能离开惋芷身边,如若一离开,怕真要被无声无息的杀了!

秦勇哪里不知她这点小心思,既然她勇气可佳,那就去面对四爷好了,看看她会不会死得更快些。人要作死,谁也拦不住的。

里间朗中已隔着帐幔再给惋芷把脉,时间用得十分之长,长到徐禹谦心神不宁,连呼吸都摒住了。

惋芷若是知道自己被下了绝子药,会承受不住吧…宋二怎么就敢!惋芷明明已不妨碍什么了,同宗同族的亲侄女啊,他怎么就狠得下心来!

徐禹谦想到这事就心如刀绞。

惋芷何其无辜,前世被害死在花轿上,今世还是逃不过被暗害。也是他思虑不周,若是他再早一些将人放到身边来,哪里会让她受到伤害。若是因此伤了底子……徐禹谦心中一凛,便是惋芷因此伤了身子,他也不在乎!前世他又何曾想过孩子的事,虽然会有遗憾,可这些都比不得她的安然。

“还好…还好……”

正当他心中极乱之时,老朗中的喃喃自语使他脑中清明,憋在胸腔的一口浊气也随之吁了出来。

老朗中站起身,用袖子拭汗,可把他紧张惨了。“四太太用那阴寒之物并不多,脉像虽沉更多的却是体虚,没有真伤及根本。我这去写方子,按着方子先吃上七贴,到时我再来请脉。”

徐禹谦背在身后的手骤然便放松垂在两侧,眉眼间多了分平和。“可确定?”

“我行医几十载,会胡言不成?”老朗中嘿一声直挑眉,非常不满被人质疑。“我会再给您写下该注意的事宜,只要先头的七贴药见了效,必当药到病除!四太太是有福气之人!”

那绝子药用的量极少,虽对底子有损却是能够慢慢恢复的,这可不就是有福气吗?!

是此,徐禹谦才算是真松了口气,又唤了秦勇带着朗中去写方子,并吩咐好好打赏。

安静进屋的玉桂看了看情况,想起先前照顾疏忽,这会怎么都不放心让药再经别人手,与徐禹谦禀了声也跟了出去。

秦勇给朗中手里直接就塞了张百两银票,险些没把他给乐飘起来,心想好在自己有两把刷子,不然上哪得这比诊金多十倍不止的赏银来!一百两啊,可以给他婆娘买套头面再吃上一年,自从上次被人打了出去,他们家就快要揭不开锅了!

老朗中觉得徐四爷其实比传闻中要好上几分的,论出手阔绰也没谁了!

朗中一走,屋里的气氛显然缓和了许多。

徐禹谦挥了挥手让立在边上的小丫鬟都出去,跟齐妈妈道:“我知道妈妈心里有着事,有些事我却先不计较,但今晚朗中说的话,我不想听到从槿阑院透出了一个字去。妈妈可懂?”

齐妈妈听得头皮直发麻,这是敲打她,也是试探她了!她今日拿老夫人来压惋芷的事,到底还是被四爷记在了心上。

看着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徐四爷,齐妈妈突然感到他十分的陌生,也是此时,她才明白过来徐四爷再不是那寻不到自己就会哭的孩子了。

“老奴明白,四爷您放心!”齐妈妈心里直发闷,恭敬福了一礼退下。她已经听说了季嬷嬷要到槿阑院来,如若她没将四爷这次吩咐办好,让小丫鬟嘴碎传出风声,她也真不要用再在槿阑当差了!她的体面不但是自己挣的,也都是四爷给的,她怎么就忘了呢!

屋里就只余下玉竹与玉兰在跟前伺候。

徐禹谦长身立玉,在通室明亮的烛光下更显挺拔高大,芝兰玉树般,清隽贵雅。

可这样一个人,玉兰心中避他如鬼神,除了立在那连眼都不敢抬。

徐禹谦只用余光扫了她一眼,亦不想理她,只要他想现在就能抬手收拾了的人,不值当他多费心力。惋芷从朗中把脉起便没有动静,不知她是否还那样的疼。

撩起帐幔,他坐到了床沿,发现惋芷闭着眼是睡过去了。

巴掌大的小脸陷在大红绣鸳鸯软枕间,便是睡梦中仍蹙紧了眉头,面色苍白,似被雨打了的花苞。还没有绽放就要凋零。

他心疼的伸手拨去她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几缕碎发,用指尖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就那么盯着看她良久。

玉桂去而复返,手中还端了碗冒热气的汤药。

“四爷,太太第一次该服的药煎好了,太太的另一个方子秦大哥亲自跟着朗中去取了。”

玉桂走上前,见惋芷睡着了,压低声音道。

徐禹谦看了眼药碗,虽不舍得还是去叫醒了惋芷。“先起来将药喝了,一会儿再睡。”

惋芷小腹疼痛已舒缓些,但身上还是没有太多力气,就着他手上的力道才半坐起来。徐禹谦在她身后又塞了个大迎枕,侧身直接接过了药碗,舀了一勺吹过后用唇试过温度再递到她嘴边。

她视线落在他还沾着星点药汁的唇,犹豫一会儿才张嘴喝下,顿时又被苦得直皱眉头。

“良药苦口,乖乖的。”徐禹谦瞅见笑了笑,轻哄着又舀了一勺。真是小姑娘,还怕苦。

惋芷只得强忍着,一口接一口。

玉桂见他这样体贴细心,早早退到边上与玉竹两人做伴。

玉兰扫到这幕,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四爷对太太越用心,她的下场就会越惨!

好不容易一碗见底了,门外传来了通报声,季嬷嬷冒着大雪赶了过来。

“这不好好的怎么就病倒了!”季嬷嬷进屋就快步要走到床边,在只有几步时又停了下来。“老奴一身寒气,还是不太靠近太太了,太太您好些了吗?”

徐禹谦见着季嬷嬷肩膀上都是雪,站了起来,又喊人搬小兀子,见她坐下才道:“怎么就惊动嬷嬷了。”

“秦勇那小子是将朗中扛进府的,下边人觉得肯定是出了急事就禀了老夫人,这不便知道了。老夫人还非要过来,还是老奴劝了又劝才作罢的。”

“是我们的不是了,惊扰着母亲。”徐禹谦道,“是着了凉,突然就病倒了,还请季嬷嬷回去与母亲说不必担心的,朗中已开了方子。”

惋芷听着也过意不去,挣扎着要下床,被他按住了。季嬷嬷见着也忙道:“太太使不得,您好好歇着才是。没事就好,老夫人那还担心着,老奴这便回去禀了她才是。老奴明日一早就过来,还得请四爷担待,那边事务还是要交待清楚的。”

徐禹谦点头,要起身去送她,季嬷嬷摆手匆匆又走了。

“四爷…我究竟是吃了什么不好的?”用过药后,惋芷也恢复了些精神,想起朗中所言。

徐禹谦心头一跳,面上却笑容温和。“估计就只是寒性的吃食,朗中已经说无碍的,你只要好好调理便是。”

惋芷还欲说什么,他已将她扶着躺下,给她掖好被角。“你现在不要操心这些了,只要好好养着,万事都听我的。”

惋芷闻言只得做罢,听话的躺着。其实她想说,她嘴里好苦……徐禹谦见她这样乖巧,心都要化了,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哑声道:“乖乖,睡吧,我就在边上陪你。”

两人亲密的举动看得玉桂面红耳赤,忙转移视线,不想看见玉竹玉兰两人都还盯着瞧。

玉竹脸也红彤彤的,抿着嘴正偷笑,玉兰脸上神色就有些说不明了。

她怎么瞧着她眼神那么直勾勾的,好像是只看着……四爷?

玉桂为自己的想法吓一跳,忙又去看徐禹谦,越发笃定玉兰看的就是四爷!那样直勾勾的,皱着眉,眼里怎么还有股怨气似的?!

这…玉桂想着又去看正全神灌注陪着自家主子的徐四爷,然后又侧过头去看玉兰,一个猜测在脑海里蹦了出来,心跳如擂鼓。

玉兰她…她这是喜欢上了四爷?!

不然,她怎么会露出这种让人费解的神色。

玉桂脑子嗡的一声响,二话不说抓住她手腕就将玉兰给拉出了里间。

“玉兰,你回去歇着吧,晚上不要你值夜了。”玉桂冷着脸。

被拽出来的玉兰呆了下,“玉桂姐姐你今儿也够累的,本就是我值夜,哪能让你替值,我不累。”她不能回房去,她只有呆在太太跟前才安全!

玉桂听着神色更冷了,认定了自己的猜想,语气变得严厉:“玉兰,你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做奴婢的就该有做奴婢的本份!做奴婢的也该有廉耻之心,别没脸的往那些下作心思钻,做那下作之人!”

本还莫名的玉兰却如醍醐灌顶!

玉桂误会了自己想爬四爷的床,又心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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