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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欣当即就没了脾气:“臣媳不敢。”
皇后冷哼一声,道:“你们也都跟子卿学着点儿,既已为人妻,就拎清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几位郡王娶了你们,可不是要你们给他们拖后腿的!”
以前她就只觉得这些孩子还小,有些事情要多学几年才能做得好,可子卿嫁过来之后,她是越瞧越觉得这几个不成器,平日里除了会嚼舌根就只会争风吃醋,正事儿一点儿都帮不上忙。永儿这郡王妃更好,竟还学会拖后腿了!
傅庆那厮也是胆大包天,他怎么敢因为女儿的一句话就坏了永儿的事情?若不是永儿做的这事儿也不好给圣人知道,她一定要向圣人告傅庆一状!一个执掌龙武军的将军,怎能如此轻率?eeeee
“臣媳谨记殿下教诲。”嘴上答着皇后的话,安平郡王妃和宁海郡王妃却是都在心里给傅欣记上了一笔。
段子卿转了转眼珠子,这才将定阳郡王府里的事情想明白。
圣人寿辰那日,傅庆没在演武上派用萧永选中的人,她当时就在想萧永是不是与傅庆闹了矛盾,可现在看来,该是萧永跟傅欣闹了矛盾。
傅庆一向都很宠溺傅欣这个独女,演武上的事情又无伤大雅,事后顶多也就是被萧永训斥一顿,毕竟如今这局势下,萧永是不可能跟傅庆断了交情。
但萧永那人的脾气素来不好,大概是气得把傅欣给软禁起来,傅家得了消息,就让将军夫人进宫向皇后求情,这大过年的,皇后怎会不卖这一份人情?
傅欣也真是有意思,她不是挺喜欢萧永的吗?怎么现在反倒开始跟萧永对着干了?萧永千挑万选就选中这么一个女人?这还真是他的报应。
“母后息怒,”想明白了事情,段子卿就柔声劝慰皇后,“定阳郡王妃一直都是个单纯的人,方才也只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今儿是喜庆的日子,母后快别生气了。”
皇后叹一口气,道:“若她们有你一半好,本宫也不必操这闲心了。都起来吧。”
“谢殿下。”四个人这才站起来。
陪皇后在蓬莱殿闲聊一会儿,蓝春就禀报说皇帝的圣驾将要路过蓬莱殿,想邀皇后一同前往麟德殿,听到这话,皇后才真正露出个笑脸。
段子卿和蓝春一人一边地扶着皇后往蓬莱殿外走,傅欣和另外两位郡王妃因为惧怕皇后而躲得老远。
像是有谁掐算好了时间似的,段子卿才刚扶着皇后踏出蓬莱殿,皇帝的銮驾就缓缓出现在路口。
皇后笑得甜美,偏头对段子卿说道:“走,咱们过去。”
“是。”段子卿乖巧地跟在皇后身边。
走到街口,段子卿就瞧见跟在銮驾后的几个肩舆,而萧诚正靠在扶手上探头望着她,见段子卿看过去,萧诚就笑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空出的半边位置。
段子卿会意,却也没急着过去,先护着皇后小心地将皇后送上銮驾:“母后当心。”
“恩,不妨事。”皇后一手扶着段子卿,一手拉着皇帝的手,稳稳地上了銮驾。
段子卿福了福身,然后才从銮驾旁推开,绕去了萧诚那边。
“上来。”见段子卿走到了眼前,萧诚就哈下腰向段子卿伸出了手。
段子卿拉住萧诚的手,轻巧一跃就上了肩舆,等段子卿都坐稳了,其他三位郡王妃才刚登上肩舆。
萧诚往萧永那边瞥了一眼,而后凑到段子卿耳边,低声问道:“萧永把他那郡王妃放出来了?”
一回京就收到消息说萧永因为演武时的事情软禁了他的郡王妃,他还给吓了一跳,再细细打听一番,他便有些哭笑不得。
娶了这么一个郡王妃回去,萧永应该悔到肠子都青了吧?
萧诚会知道这事儿,段子卿一点儿都不意外。
“恩,将军夫人去找母后求情了。”
“原来如此,”萧诚点了点头,“我就说萧永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转回头看了看段子卿,萧诚伸手将段子卿的手抓进了手里:“冷吗?”
“还行。”这话才说完,段子卿就吸了吸鼻子。
萧诚摇头失笑,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了段子卿腿上:“别着凉了,今儿这宫宴得一直闹到半夜。”
与萧诚这边的情意绵绵截然相反,坐在肩舆上的萧永连看傅欣一眼都觉得烦,尤其是在注意到萧诚与段子卿之间的甜蜜后,他就更心烦了。
傅欣坐在萧永的旁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这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萧泽与他的郡王妃一向是相敬如宾,同坐一抬肩舆也只是相互寒暄一下,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而萧羽旁边的宁海郡王妃一瞧见萧诚脱下自己的斗篷给段子卿盖腿,立刻就踢了萧羽一脚。
萧羽给吓了一跳,瞪着眼睛问自己的郡王妃道:“你干什么?又怎么了?”
宁海郡王妃狠狠地剜了萧羽一眼,抱怨道:“瞧瞧人家吴王,再瞧瞧你,就知道摆弄你那箫!”
“箫怎么了?”萧羽莫名其妙地看着宁海郡王妃,“我的箫又招你惹你了?那箫还是吴王妃送我的呢!”
“是是是,你今儿晚上就抱着你那破箫睡吧!”她还不如一支箫!
萧羽搔搔嘴角,用肩膀撞了宁海郡王妃一下:“你到底怎么了?是皇后殿下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二皇嫂又欺负你了?”
“二皇嫂现在可没心思欺负我了,”宁海郡王妃往傅欣那边看了一眼,“她现在被吴王妃压着,心里难受着呢,定阳郡王又是那副德行,她哪还有空理会别人了?”
萧羽抬手摸了摸宁海郡王妃的头,笑道:“她没欺负你就成,你也别去掺和他们的事,有空就去找吴王妃聊聊天。”
“吴王妃?”宁海郡王妃转了转眼珠子,“我知道了,等初三初四,我带上礼去吴王府走一趟。”
“真聪明。”萧羽继续摸着宁海郡王妃的头,却被不耐烦的宁海郡王妃一巴掌给拍开了。
☆、67。 第 67 章
大年夜的宫宴虽说是一场家宴,可正因为是家宴,所以皇帝后宫的妃嫔来了不少,尚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也跟着各自的生母一起来到麟德殿,这席位摆起来也是不老少。
段子卿安静地坐在萧诚身边,低眉浅笑,该答话的时候答话,没人问她话的时候就自顾自地喝酒吃菜看歌舞,面上附和着麟德殿中的喜庆和热闹,心里却惦记着段子鸣。
知道她要进宫守岁,太夫人和武邑侯夫妇就将子鸣接到武邑侯府里了,有田行林陪着,子鸣该也不会孤单,可这到底是子鸣出生后他们姐弟第一次分开过年,怎么想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酒过三巡,身怀六甲的安平郡王妃就叫人给扶下去了,萧泽虽是十分担忧地目送安平郡王妃离开麟德殿,可到底是没跟着一起去。
见状,皇后琢磨了一下,就以要散散酒气为借口,离开了麟德殿。
而一听皇后要去散散酒气,段子卿也不好就那么干坐着,便起身陪着皇后一起出了麟德殿。
皇后慈爱地看着段子卿,嗔怪道:“你这孩子,本宫就是出来走走,你怎么也跟出来了?”
段子卿嬉笑道:“臣媳正想着要用什么借口才能出来透透气,母后就给了臣媳一个好借口,臣媳可感激母后了。”
皇后笑着在段子卿的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就你这丫头精明!既然不爱在里面看热闹,就陪本宫去看看安平郡王妃吧。”
“是。”段子卿甜甜一笑,就搀着皇后去偏殿的暖阁里看望安平郡王妃。
安平郡王妃楚思蕊由女婢扶着坐在了暖阁的榻上,这才松了口气。
今天她原本是不想来的,她身怀六甲本就不便四处走动,他们家郡王在圣人面前又不很受宠,这家宴上即便是少了她一个也不会有人在意,可她跟郡王说了之后,郡王却没准。她猜不出郡王是在顾虑什么,可也只能跟着来了。
从安平郡王府带出来的女婢忙前忙后地帮楚思蕊弄好火盆和手炉,又备好了热茶和点心,正打算退出暖阁好叫楚思蕊眯一会儿,却在暖阁门口看见了皇后和段子卿,吓得几名女婢纷纷跪地叩首,已经在榻上躺好的楚思蕊也弹身而起,慌慌张张地就要下床。
“快躺好别动!”皇后心里一惊,赶忙将段子卿的手往前一送。
段子卿会意,三步并两步地跑到榻边就按住了楚思蕊。
“当心着点,母后是来看望你的,可不是来吓唬你的,”段子卿笑着扶楚思蕊靠在榻边,“身子重就好好歇着,可别累着咱们小郎君。”
楚思蕊赧然一笑,有些僵硬地靠在了榻边。
皇后也已经走到了榻边,笑容温婉地坐到了另一边:“本宫还记得你怀第一个的时候十分辛苦,这一次瞧着你倒是没受那么些罪。”
“多谢殿下关心,”楚思蕊垂着眼,还是有些紧张,“确实是比第一次轻快许多。”
皇后点点头,又道:“那也要当心着点儿,安平郡王也是个粗心的人,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一听这话,楚思蕊就红了眼。
粗心?皇后说他们郡王粗心那都是嘴上有德,要她说,这四位成年的皇子里,数他们家郡王最寡情,外人瞧着都觉得他温柔体贴,可唯有与他日夜相伴的她知道,他根本就是不在乎。
皇后暗叹一口气,戏谑道:“瞧瞧,说你委屈你还真哭上了。”
“殿下恕罪,”楚思蕊赶忙擦了擦眼睛,“劳殿下忧心,臣媳实在是感动。”
不去戳穿楚思蕊的谎言,皇后只好拿段子卿转移话题,打趣道:“若能把你这喜气分一点儿给你皇嫂,本宫也会万分感激。”
段子卿面色一红,尴尬道:“母后您怎么又说这个!”
“不说这个说什么?”皇后嗔瞪段子卿一眼,“你们成婚也有半年了,平日里旁人瞧着你们俩都觉得腻歪,怎么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段子卿咧咧嘴,委屈道:“那母后您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他们都没圆房,能有动静那才真是奇怪。
皇后瞪着眼睛说道:“问诚儿诚儿说不知道,问你你也不知道,难不成本宫知道?”
瞧着段子卿和皇后之间你来我往地斗着嘴,楚思蕊破涕而笑,也总算不那么紧张了,温声道:“这孩子倒也不是急就能有的,还是得看缘分。臣媳记得吴王的两个庶子都来得晚,可都是聪明伶俐的主儿,这嫡子说不定也要拖一拖。吴王和吴王妃都是有福缘的人,殿下不必忧心。”
“若真是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叹一口气,皇后又瞪了段子卿一眼,“最怕就是这夫妻俩只顾着玩闹了,整天东奔西跑的,就不能安生下来。”
段子卿撇撇嘴,楚思蕊捂嘴低笑。
三个女人正说笑着,突然就听“啪”的一声轻响,楚思蕊吓得打了个激灵,段子卿的神色一凛,起身就冲出了暖阁。
“谁?!”
偏头往暖阁东侧一看,段子卿就抽了抽嘴角。
萧诚站在暖阁东边的墙角,脸上的面具反着月光,格外显眼。
见段子卿出来,萧诚就向段子卿招了招手。
“子卿啊,怎么回事?”暖阁里,皇后惴惴不安地探头向门口张望着。
“哦……没事,就、就是一只野猫。”
野猫?皇后眉梢一挑,突地就笑了:“是诚儿来找你了?”
那野猫是要成了精才能知道捡块石头往窗户上砸。
段子卿面色一窘,转头冲暖阁里的皇后傻笑两声。
“去吧去吧,”皇后无奈地笑着,“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像了谁,这么黏人,本宫以后可不敢带着你四处乱跑了。”
段子卿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向皇后福一福身就跑向萧诚。
“王爷找我?”
“谁是野猫?”抬手在段子卿的鼻尖刮了一下,萧诚突然搂住段子卿的腰,纵身一跃就上了屋顶。
毫无防备的段子卿双脚一落在屋顶上就踉跄着栽进了萧诚怀里。
“王爷你这是要干吗?”推开萧诚,段子卿一边揉着鼻子,一边不满地瞪着萧诚。
萧诚什么都没说,只挑了挑下巴,示意段子卿抬头。
段子卿疑惑地抬头,这一看就看到了一片星光璀璨的天空。
“好美。”段子卿收回视线,看着萧诚,“王爷就是要给我看这个?”
“恩……”萧诚也仰头向上看了看,“原本不是,但现在是了。”
扶着段子卿在屋顶坐下,萧诚就坐在了段子卿的身后,用自己身上的大斗篷将两个人都裹住。
段子卿一僵,偏头瞟了萧诚一眼:“那个……王爷你……”
“嘘——”萧诚打断了段子卿要说的话,“难得月明星朗,就当我是个靠垫好了。”
闻言,段子卿的眼角跳了跳。
可萧诚他不是个靠垫,这很难自欺欺人的好吗?
“王爷你……”
“怎么就不能安静会儿?”萧诚挑起段子卿的下巴,让段子卿仰着头与自己对视,“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明白,你想做什么都依你,偶尔也依我一次。”
段子卿哑然,收回视线,有些内疚地嘟囔道:“怎么好像我总是在欺负王爷似的……”
萧诚轻笑出声:“我乐在其中,所以你只要保持你现在的模样就好,不必顾虑我,也不必担心我,心有不满时,我自会与你说。”
段子卿撇撇嘴:“有没有人说过王爷是个奇怪的人?”
“那也是认识你了之后才变得奇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奇怪的女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奇怪?”
闻言,段子卿仰头瞪着萧诚,却无言反驳。
怎么觉得萧诚说得竟好像很有道理?
暖阁里,段子卿走后,皇后跟楚思蕊就有些聊不下去,因此宽慰楚思蕊几句后,皇后就回到了麟德殿,进殿时下意识地看向萧诚和段子卿的席位,见那席位上还是空空荡荡的,皇后心中疑惑。
“诚儿和子卿还没回来呢?”在皇帝身边坐下,皇后疑惑地问道。
听皇后这么一说,皇帝才意识到萧诚离席好久了:“子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没一起回来?”
皇后笑道:“我才把人带走,诚儿就要人去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跑哪儿玩儿去了。”
皇帝琢磨一下,便招手将赵康叫到身边:“让人去找找吴王和吴王妃,看看他们在外面干什么呢。”
赵康应下,立刻就安排人去找萧诚和段子卿,而出去找的人也只是在麟德殿周围绕了一圈就回来了,附在赵康耳边窃窃私语一阵后,就引得赵康窃笑不止。
赵康凑到皇帝和皇后身后,低声道:“启禀陛下、殿下,吴王和吴王妃正在麟德殿的屋顶上,吴王说他们再待一会儿就下来。”
“这两个孩子!”皇帝摇头失笑,“得了,让他们在上面待着吧,若不是想跟子卿一起过年,诚儿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就让他们夫妻俩单独待会儿吧。”
这两个孩子刚成亲那会儿他还担心他们会处不好,如今看来倒是他杞人忧天了。好啊,好,他也算是对得起段毅了。
☆、68。 第 68 章
在宫里守岁熬了一夜,初一一大早,皇家的主要成员强打起精神去祭了个祖,然后才终于能够各回各家,好好休息。
回到吴王府时,段子卿困得脑子都不清楚了,爬上床倒头就睡,因而什么都没有发现,可等她睡醒了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萧诚竟然睡在她身边。
现在萧诚凡是待在猗月院里,就不再戴他那个碍事的面具,此时此刻自然也是没戴的,因此额心处那泛着红的小竖道就格外显眼,段子卿一瞧见那个就总是想笑,至今仍没能习惯。
趴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萧诚额心的疤痕,段子卿怎么看都觉得有趣。
萧诚无奈地睁开眼睛:“就这么有趣?”
段子卿毫无顾忌地点了点头:“很有趣啊,怎么位置就这么正呢?”
“也就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段子卿的笑容太灿烂,也太可爱,叫萧诚不得不起身下床。
再躺下去大概要出事。
“那是因为他们读书少。”撇撇嘴,段子卿依旧懒洋洋地趴在床上。
“还不起?”萧诚转头看着段子卿,“晚上还有家宴,不起床打扮一下?”
闻言,段子卿冲天翻了个白眼:“家里上一群女人,我打扮给谁看啊?”
萧诚挑眉:“我不是男人?”
段子卿眨眨眼,突然就装作很委屈的样子,故意掐着嗓子说道:“王爷,你嫌我丑。”
段子卿这委屈装得一点儿诚意都没有,连眼中的笑意都不知道遮掩一下,看得萧诚摇头失笑。
“不丑,”萧诚捏了捏段子卿的鼻子,“吴王妃天生丽质,貌美如花,一点儿都不丑,但打扮一下就更好看了。”
“你还是嫌我不够美,”段子卿把脸往手臂里一埋,“王爷嫌我丑,我好伤心啊,不能参加家宴了,哎呀心好痛。”
看着一个人闹腾的段子卿,萧诚止不住地笑。
合着不想参加家宴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别闹了,快起来吧,”萧诚抓住段子卿的胳膊扯了扯,“你这个王妃若是不参加,那还叫什么家宴?这是规矩,也图个吉利。”
“哎呀,心好痛啊,王爷竟然嫌弃我丑,人生无望前途一片黑暗啊。”段子卿依旧埋着脸,话说到最后还“嘤嘤嘤”地扮了几声哭腔。
萧诚灵光一闪,突然偷偷摸摸地凑到段子卿耳边,暧/昧地往段子卿的耳后吹了口气。
吹了气之后萧诚原本还有话要说,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段子卿突然就弹身而起,动作极快地缩到了床里侧,可就因为动作太快,所以段子卿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
“哎呦!”段子卿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抱着头蹲坐在墙边,那小模样瞧着极为可怜。
萧诚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哭笑不得地凑了过去,温柔地搂住段子卿,帮段子卿揉着脑袋:“不疼不疼,揉揉就不疼了。”
段子卿红着眼抬头,嘟囔道:“我不是小孩子……”
干吗这么哄她?
萧诚轻笑道:“吴王府里也没有这么笨的小孩子。”
段子卿瞪眼。
萧诚低笑两声,轻声问道:“还疼吗?”
“……疼。”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段子卿也不闹了,老老实实地跟着萧诚下了床。
萧诚想说一句早知如此何必闹腾,可看段子卿疼得一副可怜样,还是将这话给憋回去了。
走出卧房,萧诚就对月韵说道:“月韵,帮王妃把发髻松一松……随便绑一下就成,别揪疼了她方才撞过的地方。”
“是,王爷。”下意识地应下了萧诚的吩咐,月韵愣了一下才冲进卧房,“王妃您撞到哪儿了?”
“没事,”段子卿揉着脑袋坐在梳妆镜前,“方才没留神撞墙上了。”
月韵一听可给吓坏了:“天啊!那、那婢子去让人进宫请个太医来给您看看。”
“没事没事,”段子卿眼疾手快地拉住月韵,“没撞坏脑子,你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