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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儿被分配在第三路军团,我本和她属一路,但我在追击几名北冥人的时候,发现了丰护法。”行然挥出一道剑意之后,手掌一翻,从手腕上佩带的芥子石中放出一个人来,“我来助魔君一臂之力,丰护法就交给母亲了。”
柳昔卿点头,以她的推演,那聚星神兵还有几处关节在提供力量,只要将其击破即可,而聚星坛里的北冥人也只剩几个杂兵,已经不足为惧。
她俯下身,观察丰澈的情况。
他看上去很不好,脸色苍白,身上多处负伤,不知经历了什么。
然而看到柳昔卿时,他居然还能咧嘴笑上一笑。
“柳道友,多亏你生了一个好儿子,不然啊,我这把老骨头可就要交代了。”
听到这话,柳昔卿不知该哭该笑,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两枚丹药,手中凝了一些魔气,然后再将丹药打入丰澈的体内,才道:“丰护法还有心思说笑,我带你回段山主的领域内疗伤吧。”
“不忙,我先问柳道友一个问题。”
“请讲。”
丰澈突然转为神识传音,低声道:“你是否认为,只要‘规则置换’超规模法术停止,就代表人间解除危机了呢?”
虽然很多人还在战斗,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危机感和紧迫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道友又在说笑了,北冥界的界幕还高高悬挂在人间之上,仅仅把他们打回北冥界是不够的,必须想办法让人间恢复原状,并且,让北冥人再不能来犯!”柳昔卿微笑着道。
她不圣母,也不会因为北冥界即将衰竭,便可怜这些北冥人。
面对入侵者时的狠辣,只会让她美得更凌厉更生动。
“那么,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人间摆脱北冥界。”丰澈的那双猫儿眼轻轻眨了眨,“只是,我需要这人间最强大的战力。”
这人间最强大的战力?在明显不过了,青弭峰峰主晏修乃是人间最强,如果说太和是人间修士中最强宗门,那么他领导的青弭峰便是太和攻击力的巅峰。
“阿修?你想要他做什么?”她微微有些警觉。
“自然是晏峰主。但是,这个方法太危险了,会死。”丰澈很认真地道,“我的这个办法,可能会死。因为我要开启人间通往北冥界的通道,我需要一批人间最精锐的战力,去北冥界!”
柳昔卿心头大震!
目前人间的局势,一直都是北冥界向人间输送战力,人间只能反抗,拿压在人间上方的北冥界无可奈何。
现在丰澈说可以开启人间通向北冥界的通道,那么他们就可以截断北冥人的传送阵,想办法让两个世界重新回归原位!但是,这种深入敌军腹地的战术极其危险,他们不知道北冥界还有多少战力,还有多少后手,这一批精锐,必须是死士。因为,就连丰澈也无法保证传动通道的稳定性,而北冥人也不会坐视这个传送通道不理,所以他才会说“会死”。
柳昔卿沉默片刻,然后站起身,看着行然的背影,轻声对丰澈道:“你说得对,人间确实需要这样一批人。而阿修……只要你说了,就算再危险,他也会去的。”
“是啊,柳道友……”丰澈笑了笑,“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只能开传送通道,多的事,我是不做的。”
柳昔卿看他这一身伤,便知道他一定因为寻找传送通道而受到北冥人的追杀,现在做出这种无谓的态度,只是在逃避自己心中的痛苦。
他和康纣南一样,在这样残酷的入侵中,都深深后悔没有早点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丰澈是与北冥界脱离太久,没有做好七星议会突然发难的准备,康纣南则是太过天真,以为自己不作为,就可以逃避自己的良心。
从这点来讲,他们都有一种赎罪的心态。
战争从不允许中立,如今,他们也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柳昔卿叹道:“你不必如此……我会跟阿修说。”
丰澈看她干净利落地接下了这件事,也有些惊讶。
“你忍心让晏修做这样危险的事?”
柳昔卿笑了笑,她站起身,眼眸中放出明亮而柔和的神采,回道:“丰护法,整个人间都在做危险的事,我们做的,不过是更危险一点罢了,身为修士,一生修炼历练,不正是游离于生死边缘,谈死又何惧?更何况,我自入修真界之后,便懂得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胜负看淡,无论生死。随心所欲,心似琉璃。”她平静地道。
但凡大能,有几个婆婆妈妈、畏手畏脚之人?若无此境界,也不会是大乘修士了。
丰澈击掌赞叹道:“有柳道友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
“规则置换”停止之后,曲笙一鼓作气,带着那些冲上来顶界幕的散修们一同回到七国战场的苍梧阵营,这一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散修使出了浑身力气,跟着曲笙一同进攻西南方向的钢铁堡垒。
九重天外天和其他宗门的化神修士也在进攻其他堡垒,北冥人输送战力的速度略微放缓,而且因为“规则置换”超规模法术的停止,他们明显有些心浮气躁。
晏修带着其他大乘修士,又将天上的星舰打下来五艘。
唯独星海震界炮仍然大肆轰炸人间大地,就在他们抗争的半个时辰内,又有数个修士主城和山门遇难,被它轰炸过的地方几乎不成样子,不是地裂便是山塌,原本壮美的山河被炸得千疮百孔,不知要用多久才能复原。
迄今为止,人间对于星海震界炮只能防守,毫无干涉能力。
这仍是一场硬仗。
当柳昔卿带着丰澈赶到七国战场,说明还需要抽调一部分精锐之后,目前负责指挥七国高阶修士的孔旌摇和居合元君都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沈昭率领魔修也赶到了七国战场。
“除了隆石逃走,其他人皆已伏诛。”沈昭这句话说得杀气腾腾,可见动了真气。
那十尊聚星神兵耗去了魔修太多战力和时间,最后在沈昭、苍霖、行然三人合攻下,最后一尊聚星神兵倒塌,然而隆石却不见踪影。
若说修士最恨的人是谁,当属七星议会之首,制造天极榜窃取他们法术的隆石真君!
现在,虽然有了魔修的支援,但战力还是太紧张了,所有人都盼着格物宗方向真的能研制出对付星铁装甲的办法,但至今还未传出消息。
“北冥界必须去。”晏修朗声道,“按照康纣南所说,北冥界有上千紫眸的话,远征军中至少需要五百名化神修士。将消息传递下去吧,不需精锐战力,只要自愿即可。”
远赴异域,除了优秀的战力,还需要足够的勇气。晏修需要的是一支信念坚定的队伍,不需要队伍中有不情不愿之人。
征招远征军的消息通过在七国的各大宗门修士,再传递回各大宗门掌门手中,直至各个作战小队及修士主城,迅速传遍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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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热血灼利刃(九)
行岚是第一个回来的。
她手持本命剑,跪在了柳昔卿的身前。
“母亲; 求您带我去。”
看到女儿,柳昔卿的手有些抖。
这双握着弓; 在面对聚星神兵时都未抖过的手,轻轻摸上行岚的头顶。
“傻孩子; 你留在这里; 我才会回来,知道吗?”她温柔而且耐心地哄着心爱的女儿,“就像你小时候; 每次我出门; 岚儿在家乖乖修炼; 我便很快回来了,不是吗?”
行岚泣不成声。
很多时候; 道理大家都明白; 唯独在去做的时候,最迈不过去的,便是骨肉亲情这道坎儿。
谁说修士亲情淡漠?
从那样一个幼小的孩儿,足足疼了两千年,这种感情,岂能淡漠?
但修士的心性坚韧,行岚的眼泪很快收了回去,以现在人间的状况,最可悲的便是,她连哀伤的时间都没有。
“我等母亲回来。”行岚慢慢说完这句话,一字一艰难。
行然也从聚星坛空间返回,他站在行岚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最后,人间一共征招了三百一十六名化神修士,一千零五十名元婴修士,全部被晏修收进了芥子空间,只等丰澈发出号令,他们便要进入通道。
在晏修和柳昔卿即将要离开的时候。
行然轻轻扯了扯母亲的衣角。
他长大之后,就很少再跟母亲撒娇了,柳昔卿心头一软,回身轻握他的手。
行然道:“母亲,小时候,我其实比岚儿还爱哭,您一走,我就会偷偷到后山去哭,生怕您不回来,可是哭得久了,反而倒是释怀了,因为我想着,如果您不回来,我便学好了本事,天涯海角,无论多么遥远,都要将您找回来。”
柳昔卿笑了。
那笑容温柔得像是春日最暖的那一缕光。
她轻声道:“是啊,天涯海角,无论多么遥远,母亲都要回到你们身边。”
……
因为有晏修的须弥芥子,从外面来看,从七国战场转移的仅是晏修、柳昔卿夫妻两人,因为晏修的凶名赫赫,一时间竟没有北冥人上去阻拦,剩下的星舰甚至还因为晏修的离去而松了一口气。
北冥人却没想到,丰澈正在晏修的芥子石中,用鸿雁于飞与柳昔卿联络,指引他们去往准备开启传送通道的地点。
这是一处被阵法掩蔽的山洞。
现在人间几乎遍布北冥人,大多数北冥人还是攻打各大山门,也有一部分北冥人负责寻找那些神秘的空间和阵法,他们不会人修的法术,却可以胡乱用光束扫射一通,有的人被他们用瞳术找出来,拖出来便杀了,有的藏匿得高明一些,便能逃过一劫。
这处山洞便由一座相当高明的阵法掩饰。
晏修和柳昔卿按照丰澈所说的口诀进入山洞之中,才将丰澈和所有参加此次远征的修士放了出来。
这些人分布极杂,但是来自五大山门和九重天外天的修士便占了总人数的一半,其他便是各个大、中、小宗门及洞府弟子,还有零星散修。
这其中,仅是青弭峰弟子便有三十多人,除了副峰主冲离神君因为是下一任峰主的继承者必须留在人间,夏时因为施展结界重伤无法前来之外,晏修座下十七弟子几乎全员到齐。柳昔卿座下弟子黄琛、成枫宁、卞何之,及梅裕雪山副山主顾三辩皆随同出征,宏景山的昂神君虽然在聚星坛空间中负伤,却也跟了来。
柳昔卿本不同意,但是这位总是苦着脸的大师兄将手放在她肩上,又是唉声叹气地道:“谁让我是宏景山大师兄。”听上去不情不愿,但柳昔卿知道,大师兄是不放心她。
就算已是大乘修士,她还是他眼中的小六。
丰澈从芥子石出来之后,扶着旁边的石壁咳了好一阵子,然后才吃力地站起身。早在寻找传送通道地点的时候,他便受到数名紫眸北冥人的追杀,负伤累累,不然也不会被行然所救。
他慢慢地走到山洞的正中央,那双鸳鸯猫儿眼一眯,从眉心引出精血来,在空中不断画着与北冥符号相似的符咒。
一开始,众人只以为他用精血布阵,但他画咒文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他依然没有停止动作。
众人面面相觑,对修士来说,精血是无比宝贵的东西,他这样下去,是要损耗多少精血?
但法术一旦开始施放,就无法中断。
丰澈的血源源不断从眉心引出,每画出一个符咒,便能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声,像是乐器在空中击打,又像是触动了某种开关,随着符咒越画越多,他的脚下慢慢出现一个泛着白色光芒的光圈,并不断变大。
在场的修士没有庸手,他们一看便知,丰澈这是在用符咒撰写一道规则,这规则难就难在,必须符合人间制定的规则,同时也能适应北冥界,当年星轨老祖创“侵天术”不知用了多久,就连负责向人间输送北冥人的传送阵都需要以七座钢铁堡垒为载体,丰澈正在做的,比侵天术和钢铁堡垒都难得多。
他是要从规则之中,开辟出一个传送通道。
这样的事,放眼人间,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因为人间再无另一个拥有参透规则之力,身兼北冥和人间两地术法的大乘修士。
当光圈扩散到他身前一丈时,他睁开双眼,对晏修道:“成了!”
晏修走到光圈边缘,再一次重新审视这位曾在自己魔君时代,态度一直不卑不亢,带领弦月魔修与其他人势力周旋了近两千年的魔修护法,最后只有两个字。
“保重。”
丰澈将手背在身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晏修纵身一跃,率先开路。
然后是柳昔卿。
她曾得丰澈帮扶,比起别人对他的复杂感情,柳昔卿更倾向于将他视为一位狡黠又不失风趣的前辈。
她还记得丰澈最喜饮茶,几乎随时随地都可以烹茶而饮。
她笑道:“希望回来时,有丰护法的茶做招待,这一行便值得了。”
听到“茶”字,丰澈那双猫儿眼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笑眯眯地道:“那么,我便留在这里,等着为诸位庆功。”
柳昔卿从容向前迈出一步,身形在光圈中消失。
接下来,远征军的修士一个接一个的进入光圈,直到最后一人走上前来。
那是一名容貌清丽的女魔修。
她只有元婴修为,面对丰澈的时候似乎有些怯懦,但还是鼓足了勇气,站到了光圈前。
她对丰澈道:“丰澈大人,我以前也是一名弦月魔修,一直受您的领导,虽然现在魔修早不分弦月朔月,可我……我想,我还是喜欢做一名弦月魔修的。”
丰澈失笑道:“既已没有分别,又何必执着,痴儿。”
那女魔修露出有些激动的神情,她似乎很高兴,声音清脆得像刚出谷的鸟儿,轻快地回道:“也许我只是怀念有您领导的日子,那时候我们虽然不容于人间,但却被您保护得很好,您在前面……帮大家抗下了许多压力,我真的……真的把您当成努力的目标,到了现在,我已是一名小小的域主,也许我的修为还不够高,但是我相信有那么一天,我也能为魔修多做一些事,也能想您一样,守护我们的族群。”
“可你现在知道了,我其实是一名北冥人,而且,我当初还是以卧底的身份潜入人间的,你失望吗?”丰澈问道。
那女魔修一愣,随后神色一变,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我知道您是北冥人,但我没有那个意思,就算您是北冥人,您依然站在我们身边,整个人间都知道您的大义,我怎么会失望!对不起,我是个嘴很笨的人,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但是我想让您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誓死追随您!我,我……就……就这样吧!”
她越说越紧张,双手都搅在一起,最后,她从衣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飞快地丢给丰澈,连眼睛都不敢抬起看他,声音细不可闻地道:“这是我山中的凌霄花!”
然后她向前一跃,身影也消失了。
丰澈伸手接住了一朵淡粉色的花。
这朵花很好看,且被保存得很好,花瓣上还封存了一滴露珠。
但是接住花的手非常难看。
因为那手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肉,只是皮包骨而已。
丰澈的表情有些惊讶,啧啧道:“我这是被告白了吗?”
可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姑娘的长相,也看不到花的样子。
因为这双修真界独一无的鸳鸯猫儿眼,早在被行然救走之前,就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他慢慢地走出光圈,想要靠在旁边的石壁边上。
然而没走出几步,丰澈就跌倒在地。
站立的时候尚看不出来,跌倒之后,才能发现他两条裤腿空荡荡的……原来不止双手,就连双腿也干枯了下去,已经瘪下去的腿部看着十分可怖。
他手中的凌霄花也跌了出去。
丰澈倒吸一口凉气,用手肘费力地撑着身体,循着气味,向着花的方向爬过去,那手好不容易抓到了花。
但是他却没有再站起来的力气了。
“我这样自私的人,也有人喜爱吗?”他一点一点收回手臂,笑着道,“她可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说,我还没问她的名字,我……”
他好不容易将花收了回来,嘴里却呕出一大口鲜血。
小小的粉色花瓣也被染红了一片,尖锐的血红色分外突兀。
“我真是不中用了,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姑娘喜欢我,我哪还舍得用命去造什么传送阵,真是自私了一辈子,唯一放开了这么一次,就后悔了……唉……我后悔了啊……”
他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微笑着将花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然后,他的手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这个纵横了人间两万年的北冥人,在为人间开启了通向北冥界的传送门后,十分安详地合上了双眼。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而他现在,且与花共眠。
在丰澈身边,那座他用全部精血制造出的传送阵,仍然旁边闪耀着不灭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用纯洁的爱情与真挚的花,送丰喵喵一程。
前面几章进行了小修,因为手残的道长把“居合元君”写作了“居何元君”,抱头痛改~
第290章 热血灼利刃(十)
也许是因为“规则置换”超规模法术的停止,让北冥界失去了最后理智; 星海震界炮的攻击更频繁了,最后; 它的炮筒直指向北海,便再也没有挪动过。
北海迎来了噩梦一般的狂轰滥炸。
海水猛涨; 海平面距离岸上陆地已经高出了三十多丈; 就连七国的修士都已经看到了海水在翻涌巨浪……而且海平面居然还在上涨!
鲁延启看着北方目瞪口呆道:“师父,北冥人为什么要一直攻击北海?”
曲笙正用雁门盾格挡开一道北冥人的光束,她冷声道:“在‘规则置换’没有停止前; 他们已将人间视作囊中之物; 自然不会向紧要的地方攻打; 只要对我们造成威慑力即可,但是他们最后的杀手锏失效了; 现在便肆无忌惮。”
严琮刚刚将一群狼牙白蚁洒在一名北冥人的星铁装甲上; 再利用灵巧的身法回到苍梧营地,一边欣赏那北冥人背后被白蚁攻击的样子,一边道:“现在人手捉襟见肘,如果人间大陆被四海之水倒灌,仅是救助那些凡人,便又要耗去许多心力。”
鲁延启迟疑地问道:“那北海的海兽怎么办?”
曲笙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因为谁都能看得出,北海快撑不下去了,那海平面就像是用发丝悬着的利剑,也许都不用星海震界炮轰打,只要一个法术打上去,都能让其崩溃。
就在这时,星海震界炮再次向北海开炮。
整个人间都因为这一炮而屏息。
就在光束打在海平面上之时,北海海底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吼叫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