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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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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有浓烟冲向天际,原来这后方着火了。也不知是什么给烧着了,并无看到树木,就莫名的一大片全是火。好些穿着怪异服装的男女正拿着工具在那灭火,可都成火海了,哪里能扑得灭。更令人震撼的是,在火海前一片空地,有无数的蛇从地表底下钻出,竟像飞蛾扑火般都冲进火海。即使隔着有些远的距离,我似乎也能听到蛇那嗤嗤声。

这场景当真是诡异之极!

顿然想起疯子之前的话,我回头就打算询问,可蓦然怔住,“高城,疯子呢?”刚刚还在哼唧的人,这会居然凭空消失了。高城回过头就掠身而前,到疯子刚才站着的位置,脚尖敲了敲地面,发出咯咯的响声,两人对视,空心的!

高城蹲身在地搜寻可能存在的机关,谁也没想到我们随便进了一间石屋,竟然里面还暗藏玄机。当脚下一沉的瞬间,无可控制身体的下坠,高城反应再快,也只来得及在我淹没地平线的一瞬扑过来欲拉住我,但就差了那么0。1秒的时间,视线快速被遮挡,与他隔开了空间。我甚至都能听见他在上方捶击地面声,骤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中计了!

第210章地狱罗刹

倒也没多高的距离,很快就落地了。沉顿的下坠之力与坚硬的地面相交合,我疼得一口气都没缓过来,身体就翻滚着下滑,试图用双手去阻止根本没用,坡面滑得就跟玻璃一样,一点着力的摩擦点都没。最终我只尽可能地调整身体方位,不再作别的徒劳。

脑中忧虑的是幕后人一直在暗中窥伺着我们,到这处将三人一一分开,留高城一人在上,会用什么对付他?不怪我在这样情形下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主要是因为……秋月白在这里!而且之前在通道中看到铁笼里那些变成了野兽的人,不祥的感觉就一直压在心底。

幕后操作人会是秋月白吗?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在设计,步步为营把我们引来这的?念转间,随着双脚冲开一扇木门,我咚的一下跌进了一处暗地,终于停下。

几乎是瞬间我的后颈发凉,杀气!很浓的杀气!空间里还有人,或动物。

在这个地方,会分不清人究竟是否是人,还是变成了已经迷失本性的野兽。因为有了防备,所以当劲风袭来时,我立即向旁避闪。险险躲过后就地一个翻滚,发现已经到了边角,这空间不大!我在心中评断。不容细想,又有凌厉的气息扑过来,我只能再避闪,这次却没那么幸运了,胳膊被揪住,人一下就甩过在地上了。

疼要比惊惧晚一些反射进神经,一只犹如铁爪的掌在瞬间扣住了我脖子,并在加剧收紧。呼吸一瞬间被掐断,窒息最先引起的是胸口剧痛,进而感受到生命极速流失。就在感觉下一秒就将闭气而亡,突的禁锢骤然而离,砰的一声之后,空间陷入沉滞。

我大口大口呼吸,心跳剧烈,脖子上的剧痛在印证着刚才那不是幻觉。

那是人!我首先确定。从力度和身形速度判断,是男性。杀气与戾气并盛,在刚才那刻我不怀疑对方是真想杀我,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方又罢了念头。借此却可得出结论这个人有意识,并不像铁笼里关着的那群人一样失去人性,因为动物是抓住猎物就嘶咬到底,不会有任何迟疑的。

想这些无济于事,我等心率平缓后从腰间摸出夜视镜。之前出了洞是白天敞亮的,我把它摘下了挂在衣服底下的腰带处。戴上后立即可视空间,这是一间石室,有简单的床与柜,随着环转而视,我的脸色在一寸一寸泛白。

原因是……这里复制了地下城我曾到过的那间屋子的全部布局!诡异的心念电闪而过,我立即打消那念。合理的解释是这个地方存在已久,与三年半前的黑竹沟、师大地下城是并立而存的,也或者更早,所以在隐秘地方为某些人安设这样雷同的休息室。

是否狡兔三窟,这是神秘组织的最后一窟?还是这里还不是终点,还有别的点暗中在暗中操作?虎崖山那个属于徐江伦后来东山再起的另一个点,不能算在这里面。

回思判断了下,最后那声砰响是从我右手斜角传来的。起身走至那面墙,细看片刻伸手推了推,最终叹气,我出不去。那是一扇石门,推动时根本就纹丝不动,而试图找寻机关也是徒然,对这方面没研究,看着不太平整的墙面根本瞧不出哪里有异常。

将整个屋子都巡视了一遍,不放过任何角落,也推断出了我下来的缺口位置。研究半天,觉得爬上那口子容易,但要爬上那个滑坡再到石屋,一个字:难。

既然分析透明化了,我也就等了。被关进这里,对方总有目的与动机,只要存在动机,就不可能一直关着我。以静制动是最好的应对方式,前提是我的心不焦虑。

只坐了一会就忍不住起身在狭小的空间内来回走,明知这样的情绪对己不利,很有可能对方在某处暗中监视着我,把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可仍然难以平静。并且随着时间越长,就越发心率难安,直到……一声凄厉长啸,将我从头劈到脚,全身血液凝固。

心底有个声音在冒出:是他,一定是他!

我再也呆不住,冲到门前边拍边喊:“放我出去。”哪里有人来应我,而那凄厉长啸还在一声接着一声传来,我绷不住了,已经确定那是高城,他出事了。

顿住拍门的手,回转过身,深吸一口气以疾冲之势向那顶上的通道口踪跃,双手扒住边缘,一点一点将身体游爬而上。但就在这时,身后轰隆一声传来,轻徐的风灌入,那扇我怎么都推不开的门开启了。我所有的精力都在双手上,没办法回头,却能感觉到那里有双眼睛狠狠盯着我,脊背如芒在刺。

犹如来自地狱的撕裂声沉问:“你觉得你爬得上去吗?”

我在心中默答:爬得上。双手再次较劲,指甲抠在石缝里疼得钻心,然而在听到那极其折磨耳膜的声音响起时,我倏然松手,沉沉砸在了地上。

他说:“楚高城已经疯了。”

不觉得疼,转首而视,惊惧而寒栗,门框处站立了一个……地狱罗刹。

我曾为某个灵异小说画过罗刹鬼的插画,所以对其形象有过特别的研究,而眼前这人几乎就与我插画里的罗刹鬼一模一样。这世上怎可能有真的鬼?我眨了眨眼,以最快的速度掠向对方。即使成功的几率很小,但还是要尝试一次。

罗刹一直没动,但就在我手指抓到他面门时,他动了。

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手腕处一股刺疼,瞬间整条手臂都麻了。而他也如鬼魅般闪到了我身后将我的手反缚在后。是人!只是套了罗刹的整套装束而已。

“我要见他!”忍住手腕的疼咬牙低吼。

罗刹反讽:“凭什么?”我沉闭了下眼,再睁开,情绪已经压下,“难道这不是你来的目的吗?”罗刹发出怪桀的笑声,听得我寒毛直竖,他笑完后道:“既然你想看看他的疯样,那也无妨。”说完就把我往前一推,我踉跄着撞在了墙上,但也出了那石屋门。

罗刹走在前将整个背部袒露于我,似乎完全不怕我在他身后袭击。而事实上在有了刚才的失败教训后,我也不可能再轻举妄动,至少在见到高城之前。

想过高城的状况可能很不好,却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犹如动物。那是一个巨大的铁笼,足有四五十平方那么大,就搁在空旷的平地上。而高城在里面疯狂地用身体撞击着,眼睛已经变得血红血红。

铁笼旁边围了一些人,我看到了……秋月白,还有曲心画。她们都一脸漠然地看着铁笼中的高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罗刹:“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罗刹却是诡异一笑,“可不是我们让他变疯的,致使他发疯的是你。”

我愣住,回眸看那恶鬼的脸:“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是我?

罗刹道:“你还不知道吗?楚高城体内积聚的药性已经达到顶峰,按理他早该狂性大发了,但因为你在他身旁压制了他的狂性,使得我们的成果推迟。不过不要紧,只要找出问题然后解决,结果还是一样的。你看,多完美啊。”

我狠狠盯着他,“完美什么?”

罗刹不答我,只是走到众人视线之内。许多双眼睛都看向了这边,我与秋月白目光相碰,她眸光一闪而逝怨毒。她走过来,态度恭敬地面向罗刹,微低了头道:“声爷,请允许我带他去那边。”罗刹语调微扬:“带谁?”

“楚高城。”她顿了顿,“上头刚才来话了,让我带他过去做研究。”

听到那两字,我的耳膜汩汩而疼,从齿缝中憋出话:“做什么研究?”秋月白飘了我一眼,没有搭理的意思,罗刹却似很感兴趣地命令:“回答她。”

秋月白眉宇间蹙了下,眸光一垂,淡淡道:“楚高城是一个有特殊体质、特殊神经、以及特殊脑力的人,一万个人里都找不到一个。所以,列为研究个案。”

“你再说一遍。”我第一次对一个人动杀念,而这个人就是眼前的秋月白。

她连眼皮都没抬,冰冷地再次开口:“研究具体方案还没定,但会在后期加重药量看是否能激发他的潜能,狂性若能得到有效利用,将会潜能无限大。”

“啪!”我出离愤怒到失态,掌毫不留情掴了过去。

秋月白并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所以一掌被打个正着,她的脸被打偏,回转过来时脸上有鲜红的指印,那双曾在第一次见时还觉清丽漂亮的眼睛里,此时只剩怨毒与怒狠。不怀疑她下一秒就能杀了我,可是,又何惧呢?

第211章花花是谁

罗刹冷嘲而笑了声,插身而进我与秋月白之间,“不是要带他过去吗?还不去?”

秋月白眼神一缩,转身就走。我怒喝:“秋月白你记住,今日的他如有一点损伤,它日必加倍还在你身上。”这不是威胁,是我对天起誓。

一声凉笑,秋月白缓缓道:“我等着。”随而在我瞪视的目光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高城所在的那个铁笼竟然层层叠进,眨眼从四五十平方变成了十平方左右的空间,中间高城几度冲撞过去,但都被弹回了去发出砰砰响声。看得我心中钝痛之极。

罗刹在耳旁道:“这是专门为他设计的,花费了我将近一年的功夫。每一平方米铁条可折叠,其中自成回路电流,你猜他要被电多少下才不支倒地呢?”

我反手回掌,但在半空中被他擒住手腕,一个发狠用头朝他撞了过去。他没防备我这突然一击,被我顶着一路撞到了铁栏上,霎那电流蹿过全身,浑身变麻。罗刹的身体也变得僵硬,他极力想抽离身体隔开电流,可我咬紧牙关用身背死死顶住他。

既然这痛苦是身后这个恶魔让高城承受的,那么就一起尝尝这滋味吧。

我被狠狠地惯在了地上,摔出去两米多远,罗刹即使戴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那出离的愤怒,面具背后的眼阴毒地瞪着我。我坐起身后就朝着他讽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秋月白那边根本就没管顾我们这边,她指挥着几人将铁笼给抬了起来。那几个人手上都戴了一副银灰色的手套,显然能对电流绝缘。

第一次觉得这般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高城被她们抬走。而这时的高城不知是累了还是被电的脱力了,整个人就蜷缩在那,不再有动静。

在视线模糊中,远去。我忽然,感到绝望,奔涌而来的害怕溢满了整颗心。仿佛这一别就是生离,再见已经不再是那个我心中的楚高城。而事实在告诉我,即便是刚才这刻,他疯了,他已经认不出任何一个人。

他们终将他变成了兽,关在笼中,像白老鼠一般做着各项实验。

我被再次押回了那个暗室,由罗刹亲自,在关上石门前他对我阴沉警告:“你最好不要尝试从上面那个洞口爬上去,因为顶上我已经让人封了。”

冰冷的石门被关上,室内变得漆黑,我那唯一的夜视镜也被罗刹给带走了。前一次还焦虑不安到无法平静,这时我却连动一下手脚都不想,就沉寂地立在石门边。到后来我将身体靠在墙上,一点点下移,沉坐在了地上。

时间或快、或缓慢,又如何?不过是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所以,我连这从外到里是怎么一步步走进这圈套的,都不想去思考了。就算分析推理出来又能怎样,已身陷囹圄,穷尽脑力也想不到要如何凭一己之力将高城从他们手中救出。

当混沌的意识似感到身旁有异动时,我没有动,连眼皮都没睁开。无非就是那罗刹又回来了,也终是轮到我了吧。不会天真的以为落进这个组织里,还能全身而退。

可当过去片刻,有道压得极低的鬼祟声音钻进耳膜:“小匣子,醒一醒。”这世上唤我“小匣子”的只有一人!我陡然睁眼,近在咫尺一张漆黑的脸,眼珠骨碌碌地直转,一把拖住他胳膊,惊喜而唤:“疯子!”他怎么会在这?

咳咳两声干咳从旁传来,我移转目光,看清来人后从地上惊跳而起,“你们……”

半小时后,我不但离开了那个暗室,而且回到了之前的林子里。只是,身旁少了个人。凝着那不远处的石屋,眉间、心上,都揪紧了,呼吸沉顿。

这时的心绪真如了那首词句:若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怎一个愁字能解我心中断肠忧虑?

“夏竹,别担心,咱疯子有办法找到那地方。”许玖在旁劝。

我回转眸,看了眼另一边探头探脑的疯子,问:“什么办法?”到这刻对疯子的观感已然完全改变,他看似疯疯癫癫,行事也无厘头,可却是大智若愚。之前在那间石屋内,他最先悄无声息地陷进脚下的坑洞,际遇本当与我雷同,但可能最终目的地不是那罗刹的暗室。

听疯子形容是,他在紧要关头掰住了细孔,然后还用了“无影脚”将那石壁给踢穿。陆续当场就吐槽他在吹牛,说分明是这处地层结构与黑竹沟那边的山体类似,由于蛇群被养住在地表之下,它们钻出一个又一个孔洞,从而地层结构类似于蜂巢。这就解释了为何之前接连发生两次地表塌陷的事故,而疯子之所以能踢穿那处石壁,实则是因为石层变薄变脆了。

至于陆续和许玖那边的情形,果然如我所料也遇上了土著人反扑的状况,但他们早有防备,对付得游刃有余。离奇的是,他们被送上的岸并非我们所在的岸边,而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虽然许玖他们没说什么,但我看两人衣装狼狈,也一定遭遇了别的危险。

我对他们与疯子的“巧遇”持怀疑态度,不至于疯子随随便便摔进一个坑洞,还能与他们来个偶遇的,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致使他们接头。而且,要在那底层找到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眼下我没心思来置理这些,只想知道用什么法子找到高城。

疯子被我看得状似腼腆样,挠了挠头后吱吱唔唔地说:“小匣子,我把办法说出来了你可不能生气啊。”虽不明白他意,但还是摇摇头表示不介意,随后听他又道:“我这不是好不容易才跟你碰上头嘛,就往你身上洒了点花粉,然后让花花闻着气味来找。”

花粉?我用力嗅了嗅,并没觉得有任何特殊气味啊。“花花是谁?”

疯子一下就得劲了,手伸进抖里掏啊掏,掏出一只铜钱那么大的蜘蛛,很是宝贝地伸给我看。心开始狂跳起来,呼吸都屏住了,小声问:“你给高城也洒花粉了吗?”

但见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个人阴阳怪气,还害我差点毁容,才不把我的宝贝用在他身上呢。”我的心沉了下去,他许是看我脸色不郁,又艾艾地道:“不过他跟你这么近,应该蹭到不少吧。”

我又燃起了希望,“所以,你这蜘蛛也能循着气味找到他?”

他闷闷不乐地摆了摆手:“应该能吧。”

许玖噗哧而笑出了声,这时我才想到她与陆续两人在旁静看了好一会,她笑着说:“相信疯子,他说能,基本上就是能了。只不过他那情况不乐观啊,找到了人首先得把那铁笼子给弄开才行。”

我心头一震,惊愕地看向她:“你们知道?”

她点点头,敛了脸上的笑,“当时我们就藏匿在旁,将整个过程都看了。似乎那抓你的罗刹与那女的不是一路。”

我沉吟了下,脑中快速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决定对他们坦白。因为我必须要获得他们的帮助才有可能把高城给救出来。简单将d组内几人的身份介绍了下,又陈述这一年间秋月白突然反水,将高城软禁等事。陆续听完后就笑了:“倒是现实版碟中谍。”

这结论我早就得出来。高城让谢锐潜伏在徐江伦身旁两年,关键时候一招反扑,在一年前那场湖上殇战时反败为胜;然而有人更潜伏的深,这个人就是秋月白,她与高城结识定不是一年两年,否则不会让他们d组成员对她如此信服。可她偏偏包藏祸心,她的所有动机都是为抓捕高城。在她之上,有一股势力在操纵这一切。

这是来这之前的分析,到现在形势即使不明朗,也已经能看出秋月白这股势力是与徐江伦这一脉有关系的。却也有矛盾,徐江伦当初为何还欲置秋月白于死地?是不知道她这卧底身份?还是真的在当时其实徐江伦也演了一手好戏?

肩膀被疯子拍了下,只见他拍拍胸脯说:“小匣子你放心,有你三哥我在,一定帮你把人给救出来。”陆续在那头鼓掌,赞道:“高风亮节!”疯子把头一扬,回了句:“那是。”

我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如今对疯子的耍宝是完全笑不出来。

稍作休整并补充食物后,就跟着疯子,哦不,是跟着疯子的蜘蛛探路。倒不是走得那条去往石屋的路线,而是往林中走,我虽然狐疑,但看他们三人都对那蜘蛛很信服,姑且也就信了没作声。可问题是蜘蛛到底不是人,有时爬得快,有时爬得慢,有时在地下爬,有时却爬上了树,偶尔还很有闲情逸致地吐口丝在枝桠间垂吊。

第212章地狱魔星

等到走出林地,几乎已经磨尽了我的耐心。而更没耐心的人是陆续,他很是恼怒地质问疯子:“你倒是能让它快点吗?”疯子朝他翻了个白眼,“急什么?”

陆续冷哼:“我不急,你的心上人急。”

疯子愣了好几秒才回头过来看我,讷讷问:“小匣子你很着急吗?”我深吸口气答:“是的,很着急,能驱使它快一些吗?”他抬头看看天,又再看看地上的蜘蛛,隔了四五秒道:“那好吧。”见他弯腰捡起蜘蛛,小心地藏兜里,随后快步往前,见我们没跟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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