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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logy思维空洞-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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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流出的鲜血在身后形成了一条断断续续弯弯曲曲的线。

“扬帆——起航!”

“扬帆——起航……”

两个院警将三弟带走了,他们走过休息室的时候,恶狠狠瞪了赵直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下一个就到你。

赵直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三弟没有出院,他永远都出不了院。

可是,他也永远都回不来了。

大哥,二哥还在后面追,那是离别的奔跑,踉踉跄跄,满面哀伤。

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三兄弟,他们唯一的爱好是划船,他们最想做的事情,是出海。

三弟最喜欢扬帆了,大哥最喜欢掌舵了,二哥擅长规划航线,手拿指南针,探测天气,规避风险。

他们三人形影不离,乐乐呵呵,即使是在洗澡的时候。

少了一个人,这艘船就走不了,即使能走,也走不远。

为什么要拆散他们?

是谁要拆散他们?

三弟要被带去哪里?

这样的问题像虫子一样钻进他们的脑海,不停地拱着他们混乱的思维。

忽然间,大哥停住了脚步说:“二弟,我们出最后一次海吧。”

二哥也停住了说:“嗯,大哥,我们出海吧。”

大哥二哥一起喊:“三弟哎,出海喽!”

三弟一个刹车,拽住了前面两个院警,双腿在空中摆动,双脚在地面上踢踏。

“嗨——出海啦——”

耳边响起了翻腾的浪花声,放眼望去,一片蔚蓝。

海鸥从海面上飞翔而过,衔起一片水花洒在三人的头上。

“前行五十里,左偏30度行十五里,右偏60度行一百里,目标焦木岛!”

“扬帆!”三弟高昂着头颅,望向头顶的纯白帆布,‘哗’地一声,手中的绳索松开,奋力一甩,“起航——”

“舵在手,往前走,不偏不倚,海面走!”

三兄弟最后一次出海。

泪湿衣襟。

三弟的喊叫声逐渐远去,消逝在了楼下。

没有人知道他将被带到哪里去。

“我猜,他应该回不来了。”一个声音响在耳畔。

一个怀抱白猫的老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赵直的旁边,他是三叔。

“你怎么知道。”

“在过去,也有被这样强行带走的病人。”

“他们被带去了哪?”

三叔摇了摇头,目光遥远,触不可及。

他怀抱白猫,缓步走向了病房。

就在这时,一名院警站在走廊中间大声吼道:“早饭时间到!病人回病房!”

禁闭时间依然没有结束,尚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

走廊里的鲜血还没有干涸,一滴一滴,连成线,看起来触目惊心。

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撞了一下赵直的肩膀。

黑色的身影回过头来,一双阴沉的眼睛盯着赵直,他似乎冷笑了一声,随后转过头,走了。

“冷空。”赵直喊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踏出这一步。

冷空回过了头,他的脸很冷,像是冬天的冰面上结着一层霜。

“我想和你聊聊。”赵直说道。

“聊什么?”

“你不知一直想和我聊吗?”

“可我现在不想了。”

赵直笑了笑道:“那我们就聊聊别人。”

“谁?”

“你的好朋友,梁哲。”

冷空愣了一下,随后转过身,他的声音从脑后传来:“没什么可聊的。”

“他是我师傅!”

赵直喊了一声。

冷空的身子霎时停住。

可他没有回头,几秒钟后,他快速朝着自己的病房走去。

“轰隆!”一声响,病房的门被统一关上。

赵直趴在小窗口,透过铁栅栏,望向外面。

他的表情很严肃,眼神很锐利。

第93章 预谋

吃饭,服药,睡觉。

每天就只有这三件事,周而复始。

这样的生活方式已经持续了十几天了。

长时间的单调,乏味,无聊,很容易将人逼疯,即使他们已经是人们眼中的疯子。

赵直能够感觉到,有一种狂躁的情绪正在病人们的中间蔓延,从每天清晨日益变多的叫骂声,病人间的打架数量,以及发病率就能够明显地看出来。

他们已经处在爆发的临界点。

他们需要发泄,而不是继续被压抑。

赵直趴在小窗口上,静静地观察着,倾听着,思考着。

现在,他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像这样趴着,有时候,一趴就是好几个小时。

他喜欢这种静静观察的方式,让他仿似回到了从前。

只要观察的足够仔细,总能看出点道道来。

那么,在这几天里,他看出了啥呢?

他看出来,院警们的干劲似乎比之前更大了,工作的方式也更加的简单粗暴,基本上一言不合就开打。

而护士们好像有些不情不愿,似乎别有隐情,尤其是铃儿已经好几天都没见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他还看出来,警戒比之前更加严密了,也更加具有规律和系统性,也就是说,院警们之间已经逐渐找到了默契和合理的配合。

这最后一条与赵直而言,简直是所有不好的消息里最不好的一条。

赵直活动了一下身子,继续趴在了小窗上。

他很清楚,也愈来愈加清楚——病人,或者说病友,是他目前唯一的突破点。

他需要得到更多病友们的帮助,获得他们的力量,获得他们的信息,获得他们的资源。

只有将所有有利的东西集合到一起,才能创造出,或者说发现,真正的逃出之道。

赵直一个一个病房开始仔细观察。

对面病房有三个病人,敏感瘦弱的茗人,养着白猫的老头三叔,还有东北大汉厉山。

赵直思考着这三个人,他感觉三叔的眼神好像很有深意,而且他让人有一种怀揣着秘密的感觉。

厉山,是一个小小的麻烦,但赵直相信自己可以很轻松地处理掉他。

茗人……赵直对他有着比较复杂的情绪,他的那种眼神让赵直感到悲痛,他希望他能够变得坚强起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右边斜对面是王小胖的病房,小胖就不用说了,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是第一个跟自己冲锋陷阵的人,但尚不知他会不会临阵脱逃……

小胖为人忠诚,性格单纯可爱,没有什么心机,但很容易被外界干扰情绪。

跟小胖同房的是两个几乎形影不离的男子,跟划船的三兄弟不同,这两个男子更像是一种相互依恋的关系,用现今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基佬。

再往右,是那个玩游戏走火入魔的少年陈皓的病房,和他同住的是一个具有自杀倾向的抑郁症患者。

紧接着是冷空的房间,他自己一个病房,没有人和他同住。

然后是划船三兄弟的病房。

还有几个病房的病人,赵直过去并没有太注意,他默默将那几个病房号记在了心里,准备在之后好好观察一番。

赵直又琢磨了一会之后,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就在刚刚,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个主意如果成功,会给他带来非常大的好处,不仅让他在病人中具有一定的威信和号召力,更重要的是,可以摆脱掉一个相当大的出逃麻烦。

如果不成功呢?

赵直微微一笑,大不了被打一顿,只要不死,每天都有机会。

但从过去的殴打经历中,他显然已经吸取了不少的经验教训,他相信只要掩饰的足够好,应该不至于被打,就算被打,他也能保护好自己不受重伤。

赵直将脑中的想法一点一点完善,然后逐渐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是一匹巨大的黑色野狼,昂首在孤山之巅,他仰头长啸,身后钻出了一只又一只的狼,他们跟着他一起嚎叫。

忽然间,四周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将整个山头围住,火势越来越猛,很快就要燃烧到他们跟前。

就在这时,赵直再次高吼了一声,然后朝着正前方的火焰冲去。

就在他即将冲到火焰中的时候,他回了一下头,他吃惊地发现,身后竟然没有一头狼跟上来,他们全都在很远的地方,用一种冷漠的目光望着他。

他想要刹车,却已经来不及。

冷汗从狼头上滚落而下,他知道自己失败了。

还没开战,就已经败了。

火焰中忽然走出来了一个满面疤痕,手拿流星锤的巨人,巨人浑身火焰腾腾燃烧,流星锤从天而降砸向了赵直的头颅。

“砰!”地一声,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

一头狼忽然出现,将赵直扑倒在了地上。

这头狼救了赵直一命。

赵直想要看清那头狼的模样,但却怎么也看不清。

忽然间,流星锤再次从天而降,将那头狼的身躯直接砸入和土地中。

连震惊都还没来得及,一个阴影便罩在了赵直的头顶上——

赵直在一阵阴嗖嗖的凉风中,苏醒了过来。

有一个人正在自己的床头给自己扇风,手中拿着一张硬纸板。

“你怎么了?”二子道,“刚才一直在说梦话。”

“我说梦话?”赵直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摆了摆手,示意二子不要扇了,“我说啥了?”

“叽里呱啦听不清楚……”二子没有看赵直,而是望向了孙震阳,孙震阳依旧躺在床上,好像从来都没起来过。

现在最活跃,最精神的,反而成了二子。

这看起来有些奇怪。

赵直忽然感觉一阵体虚,又有一股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他紧紧握住了被角,深吸了几口气。

“你可以跟我说一下你刚才的梦。”二子道,他似乎很有兴趣。

赵直刚想要开口说,但立马改了注意,他说道:“我梦见在打仗,很多人一起。”

二子的眼睛很亮:“你是头领对吗?”

赵直愣了一下,二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真的说梦话,还被别人听见了?

二子在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赵直点了一下头,他不想掩饰。

二子:“胜了还是败了?”

赵直:“你觉得呢?”

二子咧嘴笑道:“胜了你就不会冒冷汗了,我想肯定是败了,而且一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

赵直脸色凝重地道:“你猜对了。”

二子站了起来道:“只是一个梦而已,这是一个警示的梦,它在提醒你,让你不要粗心大意,让你注意细节,最关键的是,让你明白,即使你想的再完美,事情有时依然会出乎预料。”

“可我连什么梦都没有告诉你,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你已经告诉我了,从你开始做梦,我就已经在你身边了。”

“你什么意思?!”赵直一下子就从床上做了起来:“你是说……你在窥视我的梦?”

“我只是在观察而已,观察梦,有时比观察现实更加有趣味性。”

二子说完之后,躺在了床上。

只要他躺在床上,那么即使是敲锣打鼓他都不会说一句话。

他说话,一定是离开床之后。

这好像是一种仪式,或者是信仰。

赵直便也不再追问,他很清楚,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倒是二子跟他说的话,值得深思。

他忽然对二子这个人多了一份隐隐的恐惧,二子似乎藏得很深,深不见底。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赵直被房门打开的‘轰隆’声震醒。

原来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

赵直从床上一咕噜爬了起来,他要利用好这一个小时。

他走出了门外,径直走向了对门。

在那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厉山还没有骂出声之前,赵直就抢上前去,站在了他的身前。

“你可以打我,我绝不还手。”赵直背起了双手,望着厉山。

厉山举起了拳头,赵直并没有躲闪。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准备——”

赵直将嘴巴凑到了厉山的耳朵旁,厉山迅速躲了一下,再次举起了拳头。

赵直将双手放在脑后,塔前一步,凑到厉山的耳朵低声道:“我准备——”

厉山的眼睛忽然发光,大声道:“此话当真?!”

赵直竖起一根食指,嘘了一声道:“当然当真。”

说完之后,赵直就走了出去:“茗人,吃饭了。”

茗人犹豫了一下,跟在了赵直后面。

赵直将王小胖也叫上了。

在走进休息室之前,赵直将他们两人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低声道:“等会吃完饭回去之后,三点钟左右的样子,你们看我手势,我准备……”

茗人害怕地左右张望,他不停地在摇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王小胖瞪大了眼睛:“直哥……你这是要造……”

“嘘!”一个院警从旁边走过,赵直嘘了一声,等院警走了之后,他才低声道:“除非你们一直想这样。”

“你想吗?”赵直狠狠瞪着茗人,他试图用这种眼神给予他力量。

茗人还在摇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如果他将这份力量用于踏出直面自己的第一步,相信很快他就可以从旁人的眼神中自然地走出来。

“你想吗?”赵直望向了王小胖。

“不想……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赵直说完之后,径直走进了休息室。

他直接走到了划船三兄弟的桌子旁坐了下来,此时三兄弟只剩下了两兄弟,他们面对着食物,却一口也吃不下,他们在等待着三弟的归来。

“我有办法让你们的三弟回来。”

赵直坐下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划船双兄弟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停止了。

“但首先,我们要——”赵直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让双兄弟的眼睛在瞬间变得惊慌了起来。

“你准备怎么做?”划船大哥声音发颤地问道,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紧张。

“我准备这样做……”赵直弯腰而起,将嘴巴靠在了大哥的耳朵旁。

大哥的眼神中逐渐流露出了惊喜:“这样能行?”

赵直点了点头,眼神坚毅而肯定,随后,他站了起来,伸出了手:“我叫赵直。”

划船大哥犹豫了一下之后,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叫大顺,这是我二弟,二仁,还有我三弟,叫三德,我们从来这之后就一直这么叫。”

赵直走了,走的很坚决,很果断。

他决绝的背影似乎是在暗示这两兄弟,事情一定会成功。

赵直走向了最角落那个桌子,那个桌子上只有一个人,那个桌子的周边则一个人都没有。

毫无疑问,这张像是被世界遗忘的桌子,独属于冷空。

赵直坐在了冷空的对面,并没有征询他的同意。

冷空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似乎感觉并未被尊重。

赵直道:“我不是来跟你聊天的。”

冷空:“那我希望你尽快离开,这里不欢迎你,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欢迎你。”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这里的人很多,只不过你看不到。”

“我只说一句话。”

“什么话?”

赵直凑了上去,他虽然一点都不想凑近他,但还是这么做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凝结在了一起。

靠近冷空,是一种极其不舒服的体验。

果然,赵直只说了一句话。

冷空愣住了。

随后,赵直站起身子,走了。

“你不该这么做的。”冷空道。

“可我正在这么做,即使你不做,他们都会做,对你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赵直头也没回地道。

冷空‘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赵直!”

“嗯?”

赵直回过了头来。

“我去过未来,你并不在那里,告诉我,你从哪里来的?”

赵直微微一笑,抬手往半空一指:“天上,或者——”他的手往脚下一指,“地下。”

冷空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第94章 爆发

从中午吃完饭之后,赵直就一直趴在小窗上望着外面。

这个姿态,这种方式,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观察,是他的乐趣。

汲于这种细致入微的观察,他发现环境的异常,了解别人的内心。

今天将会是很重要的一天,有一件事情很快就要来临,但他却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他在脑中思考了千千万万遍,不停地预演,他希望通过这种预演,最终将希望成为现实。

现在的时间,两点半,距离三点还有半个小时。

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跟很多人说了几乎相同的话语,他们的反应也大致相同,先是震惊,然后是惊喜。

除了男病人这一块,女病人他也说了,当然,他只和甄晴说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甄晴来办。

女病人,不是那么重要,不过如果有她们的相助,肯定事半功倍。

孙震阳似乎好些了,此刻正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有些发愣地看着墙壁,他似乎有心事。

二子依旧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蒙着被子,他在睡觉,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睡着。

在两点四十五分的时候,赵直将孙震阳的铁茶杯握在了手里。

在两点五十分的时候,赵直将自己的瓷水杯也握在了手里。

在两点五十五分的时候,他从洗手间里取下来一大块镜子的碎片,放在了门边上。

三点终于到了。

一名院警在他们这边晃悠着,赵直没有着急,当那名院警离开到了休息室之后,他用那个铁杯子敲了一下铁门。

对面的茗人探出了脑袋,一双惊慌的眼睛望着赵直。

王小胖也趴在了小窗上,他的手中举着一双鞋,朝着赵直晃了晃。

赵直又敲了一下铁门,声音不是很大,但显然周边的几个病房能够听得到。

四周还是没有声响,除了王小胖和茗人之外,没有人趴在小窗上,他们似乎都在躲避着什么。

没有人跟随他,这是赵直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但他没有灰心,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他们的选择。

他们只是缺少一个引导他们突破内心的人。

“当!”赵直奋力敲响了手中的铁茶杯,震的他的耳膜都有些发疼。

休息室内的院警走了出来,站在门口观望,显然,他们也听见了刚才的动静。

“咚!”王小胖将自己的鞋砸在了铁门上,发出了一声震响。

“当!”赵直再次敲了一下,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声响彻了整个走廊。

院警们开始往这边走,走得并不快,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咣!”对面的茗人拿着一个小圆盘敲在了铁门上,他的脸上挂着颤巍巍的笑容,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显然,这一下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和力量。

茗人躲在了门后面,蹲下身子,用小圆盘敲打着铁门。

王小胖依旧挥舞着手中的鞋子,砸向铁门,他本不是一个勇敢刚猛的人,但显然,赵直给了他这方面的力量。

“当!当!当!”赵直奋力砸着,砸出了节奏,砸出了韵律。

“咚!咚!咚!”王小胖也在砸着,他始终望着赵直。

“咣!咣!咣!”茗人躲在门后面,一声紧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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