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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logy思维空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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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悄悄走到了床边,弯下身子,将床上的床单捋整齐,将被子铺开,然后将衣服放在被子上面,缓缓展开。

那是一件白蓝格子的上衣,和一件浅蓝的裤子,上衣的胸口口袋处绣着一个号码:702。

铃儿做完这些之后,站起了身子,走到赵直旁边道:“去吧。”

赵直还是没动,发红肿胀的脸上带着一股怒意,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郑护士长道:“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会安排吃药,你最好先休息一下,调整一下心理状态,毕竟以后你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在这里度过,最好先熟悉一下环境。”

郑护士长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

铃儿和两名院警紧随其后。

房门再次被虚掩上。

就在这时,床上的那个人忽然再次直着躺了起来,咧嘴盯着赵直。

凳子上端坐着的孙震阳也抬起眼睛望着赵直。

赵直瞪起眼睛,歪着嘴大声道:“看什么看?!”

赵直的话音刚落,床上的那个人‘砰’地一声直挺挺躺了下去。

孙震阳的眼睛骤然垂下,对着茶杯轻吹了一口气,再次看起了报纸。

赵直轻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在自己的左右脸颊上抚摸了几下,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虽然过去了一夜,但脸上被梅医生打的那几十下巴掌好像变得更加严重了。

赵直已经明白过来,过去的一夜是他们对于自己的考察,就是为了安排自己的病房,现在,才是真正的病房,眼前这两个人,便是自己的病友。

赵直虽然很想表现地友好一些,但在过去的几天里,他先后被各种匪夷所思的情况搞的焦头烂额,而且到现在,他的肚子还在咕咕叫着,不知道何时才能吃得上饭。

赵直一边想着,一边迈步朝前走去,他走过了中间的圆桌,走过里面的那张床,推开了最里面旁边的一个小门。

毫无疑问,这个小隔间,就是这间病房的洗手间。

赵直关上洗手间的门,才发现,门上竟然没有锁。

赵直眉头一皱,不再理会,打开水龙头,低下头,喝了几口水,在嘴巴里面晃荡了几圈之后吐了出来。

吐出的水中有些泛红,看来嘴巴里面也受伤了。

赵直抬起头,望向了镜子,镜子碎了几条缝,中间还少了一小块,似乎是被谁给打碎的。

那些裂缝让赵直的脸看起来四分五裂的,赵直眉头紧紧皱起,低下头,正要再喝几口水,却在水池的边缘处上发现了一根很长的头发。

赵直轻轻将那个头发捻起,慢慢伸直,那头发足足有一米长,绝对不是男人的头发。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悄然推开,一个身材中等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倚靠在门边上。

“你在看什么?”中年男子声音中带着笑意,一只手扶了扶眼镜。

赵直抬起头,透过破碎的镜子,看到了身后的那个名叫孙震阳的男人,他悄悄将头发放回了水池里,对着镜面道:“你又在看什么?”

孙震阳微微一笑道:“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做傻事?”

赵直问道:“什么叫傻事?”

孙震阳笑道:“曾经有个病人在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打碎了镜子,拿着一块碎裂的镜片,刺穿了自己的喉咙,我想看看你会不会也这么做。”

孙震阳说这件事的时候,语气和表情中都流露出一股毫不掩饰的欣喜,似乎他很希望赵直也这么做一样。

赵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过身来,望向孙震阳:“放心,就算是刺,我也不会刺自己的。”

孙震阳微微挑眉道:“那你想刺谁?”

赵直将手在衣服上擦干,走到了门口处,和孙震阳面面对站立道:“刺那些该刺的人。”

孙震阳再次笑了笑,没有说话。

赵直走了出去,孙震阳将洗手间的门闭上,也跟着走了出去,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赵直坐回到床边,活动了一些筋骨,猛地一下躺在了床上。

这一次躺在床上的感觉很好,让赵直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回到了大学时候住宿舍的那种感觉。

但他很明白,这些病友和他的那些室友可截然不同。

赵直轻吁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道:“你得的什么病?”

孙震阳将报纸微微压低,笑道:“你在问我?”

赵直:“是啊,不然呢?”

孙震阳似乎很疑惑地道:“我没病啊。”

赵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再次问道:“真的没病,一点病没有?!”

孙震阳的笑容很自然,让人感觉很舒服,他笑望着赵直道:“是啊,一点病都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病,最多就是个感冒。”

赵直吃惊地道:“那你在这呆了多久了?”

孙震阳毫无迟疑地道:“五年零四个月。”

赵直再次吃了一惊:“你没病为什么会在这呆这么久?”

孙震阳幽幽地道:“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你会厌倦,同时也会迷恋,而我,迷恋更多一点。”

赵直张着嘴巴,愣住了。

他将头靠在枕头上,转过去,面向了白色的墙壁。

慢慢地,一个恐慌的念头从他的心底升腾了起来,并迅速占据了他的大脑。

也许,自己真的有病。

当我笑得无比纯真而自然的时候,你将就会知道我的内心有多么疲倦而无助。

——卖笑的小丑。

第27章 药不能吃

那个让赵直恐慌的念头刚刚出现,就被他给迅速抹掉了,他咬了咬牙,双眼紧盯着墙壁,心中暗道:老子一定要尽快逃出去,一定!

“小伙子,不要一来就想着逃出去,先老老实实接受治疗,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孙震阳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把赵直吓了一跳。

赵直急忙转过身来,望着凳子上端坐着的孙震阳,开口问道:“你他妈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你会读心术?!”

孙震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读心术我不会,但新来的一般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赵直嘴角轻撇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失望。

孙震阳似乎看出了赵直的心思,他笑了笑道:“在这之前,我有一个病友,不仅会读心术,还会催眠,从他那里我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

赵直冷笑了一声道:“催眠?骗人的把戏吧?”

孙震阳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放下报纸,望着赵直,一本正经地道:“对于这个病友,我是心存敬畏的,在这家精神病院中,能让我孙震阳真正心服口服的,一共三个,他便是其中一个。”

赵直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他将枕头竖起,头靠上去,望着孙震阳道:“那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个厉害法?”

孙震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睛眯起来,似乎正在回忆,过了一会之后,他才幽幽道:“那得从差不多一年前说起……”

孙震阳的话刚刚开了一个头,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郑护士长双手握在身前,踏步而进,环顾四周,朗声道:“吃药时间到。”

郑护士长的身后站着两名院警,她的身侧站着铃儿。

铃儿的手中端着一个药盘,药盘的左边放着一个注射器,右边放着一个打湿的毛巾,中间是三包药。

铃儿将药盘放在了桌上,拿起其中一个药包,看了一下上面的号码,叫道:“401。”

孙震阳面带微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微微仰头,张开了嘴巴。

铃儿将药包拆开一条小缝,对着孙震阳的嘴倒了下去。

几粒药片滑进了孙震阳的嘴巴,孙震阳将嘴巴合上,喉咙滚动了几下,然后再次张开嘴,并将舌头也伸了出来。

铃儿从兜中取出一个小手电筒,对着孙震阳的嘴照了几下之后,点了一下头。

郑护士长忽然快步走了过来,指着孙震阳张开的嘴巴道:“要照他的舌头下面,还有两鄂附近。”

铃儿应了一声,再次将手电筒对准了孙震阳的嘴巴,孙震阳翻转了一下舌头,然后将两鄂的边缘露了出来。

铃儿抬起头,看了一眼护士长道:“吃了。”

郑护士长点了下头道:“继续吧。”

铃儿拿起另外一个药包,念道:“515。”

床上躺着那个人猛地立了起来,张大了嘴巴,口中发出一声厚重的‘啊!’。

铃儿走到了床边,将药包打开,对准了他的嘴,将药倒了进去。

那人喉结一阵滚动,然后将舌头翻开,左右旋转了几下。

铃儿用手电筒照射了几番,转过头望向了护士长,那个人‘噗通’一声再次躺会了床上,吓了铃儿一跳。

郑护士长点了点头,铃儿重新回到了桌子旁,拿起了最后一包药,念道:“702。”

赵直躺在床上,头靠在枕头上,一双眼睛瞪着铃儿,嘴巴闭得牢牢的。

铃儿走了过去,低头道:“赵直,来,吃药。”

赵直冷笑了一声道:“老子不吃!老子没病为啥要吃药!”

铃儿回过头来,望了一眼郑护士长,郑护士长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铃儿再次转过头去,将脸对着赵直,柔声道:“听话,先把药吃了,好吗?”

赵直歪了一下脑袋,望着铃儿那张美丽的脸道:“我并不是针对你,可我真的不能吃!因为我他妈根本就没病!”

铃儿的表情有些可怜,她重新转过头,望向了郑护士长。

郑护士长依旧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像是已经打定主意不帮忙。

铃儿坐在床边,一双大眼睛望着赵直,可怜兮兮地道:“吃嘛,吃了病才会好。”

赵直瞪起了眼睛:“不吃!”

铃儿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助:“你为什么不吃?你不吃药是对自己不好,你不吃药病就好不了……”

赵直语气坚定地道:“说了不吃就绝对不吃!快把药拿开!你们全部都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时,郑护士长大踏步走了过来,对铃儿道:“对付不吃药的病人,我们有很多种方法,今天先教你第一个,也是最直接的一个。”

郑护士长的话音刚落,她便猛地俯下身子,将硕大的身躯直接压到了赵直的身上,然后伸出双手按住了赵直的嘴巴,奋力掐着他的双鄂,将赵直的嘴巴硬生生捏开了一条缝。

“来!倒药!”郑护士长大声道。

铃儿似乎有些慌乱,她急急忙忙凑了过去,将药包对准了赵直的嘴巴,把药灌了下去。

郑护士长双手用力,猛地一转圈,捂住了赵直的嘴巴,厉声道:“咽下去!”

赵直全身用力,扑腾打转,但依旧无法甩开郑护士长那硕大的身躯,他的嘴巴被郑护士长的手捂着,喉咙里面发出‘呜呜’的声响,几粒药在他的嘴巴里面滚动,但就是没咽下去。

郑护士长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一只手死死捂住赵直的嘴巴,另外一只手捣向了赵直的腹部,然后在赵直的脖子上猛地捋了一下。

“呜——”

赵直腹部骤然收缩,喉咙一阵发痒,喉结本能地滚动了几下。

郑护士长的手在赵直的嘴巴上又按了一会,这才松开手。

她的手刚刚松开,赵直忽然张大嘴巴‘噗!’地一声将口中的药吐了出来。

几粒湿漉漉的药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停在了桌边。

赵直弹身而起,抬起一脚正好踢在了郑护士长的屁股上。

郑护士长一个措手不及,差点从床上跌落了下去,她一只手撑着地面,再次将硕大的身躯压在了赵直的身上。

赵直双手死命抓着郑护士长的后背,头部顶在她的胸口上。

“将药盘端过来!”护士长大叫一声。

铃儿急忙走到桌旁,将药盘端了过来。

郑护士长一只手抓起了药盘上的注射器,对准了赵直的腰部‘啪’地一声插了下去,她的拇指迅速下压,将注射器里面的药物全部注射到了赵直的身体里。

没过一会儿,赵直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软了下去,同时思维也正在逐渐涣散。

郑护士长对着铃儿道:“把药捡起来!”

铃儿急忙将地上的药全都捡了起来。

郑护士长一只手捏开赵直的嘴:“给他倒进去!”

铃儿迟疑了一下道:“这药已经脏了……”

郑护士长瞪了铃儿一眼道:“是他自作自受,快点倒!”

铃儿眉头轻皱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情愿,但看到郑护士长那凶恶的眼神,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已经沾满尘土的药倒进了赵直的嘴巴里。

喉咙滚动了几下,药滑进了胃部。

赵直忽然感觉身子一阵发寒,他双臂紧紧抱在胸前,不停地抖动。

郑护士长这才将她的屁股从赵直的双腿上移开。

她走下了床,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铃儿道:“不要凡事都依靠院警,我们自己的事,尽量自己来处理,懂吗?”

铃儿点了点头,她的脸色已经发白,似乎被刚才一连串的突发事件吓的不轻。

就在这时,床上的赵直忽然一个翻身,从郑护士长的手中夺过了那根注射器,然后‘啪’地一声插在了她的大腿上。

赵直双眼眯缝着,嘴角流出粘液,含糊不清地低声骂道:“操你娘嘞——”

郑护士长尖叫一声,踉跄后退,‘噗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她的神情忽然变得异常慌乱,她一边嗷嗷怪叫着,一边急忙将注射器从自己的腿上拔了出来,溢出的鲜血迅速浸透了她白色的护士服。

就在这时,门口的两个院警快步冲了进来,院警二话没说,掏出警棍,对着赵直的腹部和背部就是一顿猛打。

赵直竭力反抗着,但意识正在逐渐涣散,身体也已经不停使唤。

他的双手本能地抱住头部,身子蜷缩成一团,缓缓蠕动着,耳边传来了‘砰砰砰’不停地抽打声。

赵直从床上被打到了地上,从地上被打到了桌子底下,从桌子底下被打到了洗手间……

赵直趴在洗手间的小便池处,身子蜷缩成一团。

他的脖子枕在便池的边缘,头垂在便池的里面,鲜血淋漓。

※※※

我并不想屈服,奈何体制和压迫无处不在,它们拥有的绝大多数权利,可不仅仅是掌控生死,我只是想活下来,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填饱肚子。

——纳粹囚奴的日记

第28章 不自由,毋宁死

反抗是一种本能,冲破束缚是人类进步的动力。

纵然鲜血淋漓,也绝不屈服。

赵直倒在便池旁边,口吐鲜血。

大脑的意识逐渐回来,疼痛感袭遍了他的全身,但他全然不顾,他将脸埋在便池里,不停地嗅闻着便池中那恶心的味道,同时一只手对着自己的腹部猛捶不止。

“呕——”

赵直终于呕吐了出来。

粘液和鲜血从嘴巴里滚落而出,但却没有刚刚吃下去的药丸。

看来药丸已经彻底溶解了……

“呸!”赵直将挂着鲜血的粘液吐在便池中,缓缓站起身子,按下了冲水按钮。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将血迹冲的一干二净。

赵直抬起头,望向了支离破碎的镜子,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凶恶的笑容。

被打可以,被骂可以,被羞辱可以,被女人骑在身上按住嘴巴也可以——

但是,强迫吃药,他妈的绝对不可以!

可是,还是持吃下去了!

赵直一拳头打在了池子上,发出砰然一声巨响,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狰狞和痛苦交杂在一起的表情。

赵直在镜子前站了一会之后,才缓缓转过身子,从洗手间里走了出去。

恰好就在这时,铃儿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她的手中托着一个新的托盘,脸上布满了慌张和焦虑。

赵直的嘴角拧了起来,带着血丝的眼球盯着铃儿,摇了摇头道:“不吃!”

铃儿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一把揽住了赵直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焦急地道:“快躺到床上,我给你包扎,你看看你身上这些伤……”

“你说你怎么这么傻?”铃儿挽着赵直的胳膊,将他扶到了床边,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铃儿都看在了眼里,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要冲过去,替赵直挡住那些院警的殴打,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她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在赵直受伤之后给他包扎伤口。

赵直躺在了床上,眉头紧皱,他的牙关紧咬,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铃儿将赵直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低头看着他胸口一块一块的淤青,看着他手臂上流血的伤口,表情愈加悲痛。

她在他的淤青处涂上了酒精碘水,用棉签仔细地擦拭着。

她在他的流血处撒上了止血粉,清理掉伤口上的一些污秽,将纱布盖上,用消毒胶带粘牢。

她将创可贴贴在了他的眉头上,贴在了他的鼻梁上,贴在了他的嘴角。

她静静地做完这些之后,从兜里拿出了一盒药。

她将药盒拧开,磕在手心里几粒,递到了赵直的嘴旁。

“来,把它吃了。”铃儿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强硬。

赵直歪了一下脑袋,咬着牙跟,凶恶地道:“不吃!”

“这是消炎的药!”铃儿忽然生气地道。

赵直瞪着铃儿:“我怎么知道是消炎的药,万一是别的呢?”

铃儿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忽然间,她将手扬起,把自己的嘴巴张开,将那几片药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她张开嘴巴,将舌头伸出来,上下翻转了一下道:“满意了?”

赵直低下头去,没有说话,当铃儿再次将药递到他面前的时候,赵直终于张开了嘴巴。

赵直将那几片消炎药吞咽了下去。

“好了。”

铃儿站起了身子:“你注意休息,有什么事就按铃,懂吗?”

赵直忽然偏过头去,望向铃儿的脸:“你为什么这么做?”

铃儿疑惑地道:“你指什么?”

赵直盯着铃儿:“为什么替我包扎,又给我消炎药?”

铃儿似乎有些不解:“我是护士啊,你是我照顾的病人。”

赵直再次望了铃儿一眼,歪过头去,不再说话。

铃儿走到了门口,回过头来道:“当然,还有我们是同一天进来的。”

赵直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在这家精神病院,他第一次感受了人类身上最基本,最纯粹,也是最可贵的品质。

那就是——善良。

铃儿迈步走了出去,步履非常轻快。

她走在走廊里,抬头挺胸,目视前方,脸上挂着笑容。

就在刚刚,她又做了一件善事。

善良的人总会如愿以偿的。

一定会。

赵直躺在床上,双眼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脑中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及盘算着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

总不能像今天这样,每吃一次药,就挨一次打。

而且,除了吃药之外,肯定还会有别的治疗手段。

想到这,赵直的头忍不住疼了起来,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脑袋,发现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应该是刚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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