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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给了你好多鸡吗?”
无心童言彻底激怒了狐仙,在不顾自己还处于重伤状态,咬牙拼力挣脱了张玄的法力,尾巴一摆,向他劈头甩去,张玄没防备,被甩了个跟头,跌在地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张三见状大笑,见狐仙又向张玄跃去,他取出索魂丝扔给张玄,说:“小心了!”
看到师父将一向不离身的法器扔来,张玄早忘了跌痛,很兴奋地跳起来接住,向白狐甩去,白狐看出索魂丝的厉害,不敢硬敌,避开绳索追击,伸爪,运起神力抓向张玄。
张玄法术一般,力气又小,根本不是狐仙对手,不过白狐受了重伤,又忌讳他的法器,一时之间也伤不了他,不由心下急躁,好在张玄没多久就累了,索魂丝神力施展不开,反而将他自己缠住,噗通一声趴到地上。
白狐这几日遭遇情人过世,天劫雷霆,又被张玄讥笑了这么久,本来满腔怨气,但看到他摔得狼狈,又忍不住扑哧笑了,狐爪扬起,爪尖寒气森森,只要趁胜追击,就可以在他胸前戳上几个血窟窿。
张玄身处危境,张三却毫不在意,仍然靠在门框上喝酒,白狐心里一动,它再不通人情,也看得出张三道行不凡,如果真想杀它,它根本活不到现在。
它原本一腔悲愤,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但经张玄一番搅合,求死之心顿时消减了很多,收回利爪,冲趴在地上跟索魂丝纠缠的张玄冷笑:“没用的小子!”
张玄不太懂索魂丝的法诀,一边拼命从绳子中间往外钻,一边呛声:“你有用,还不是一样被摸小鸡鸡?”
这句话太毒了,连聂行风都忍不住想上去敲张玄的脑壳,但毕竟张玄现在是个孩子,小孩子说话不知轻重,可听在白狐耳里,则无异是一种羞辱,见张三站了起来,它不敢再停留,口念咒语,化作清风离去,远远的只听到它的清喝声。
“我会记着你!”
“我叫张玄!今年五岁!”初生之犊不怕虎,张玄刚好挣脱了索魂丝的束缚,跳起来脆生生地大叫:“你将来要报仇的话,千万别找错人!”
话刚说完,后脑勺就被重重拍了一巴掌,张三收回索魂丝,骂道:“狐精最是难缠,你是怕将来麻烦少,这么早就给自己预定好了仇家?”
张玄捂着后脑勺,抬头呆呆看他,半天没说话,张三以为他怕了,只好安慰道:“也不用怕,有师父呢,它要是敢找你麻烦,师父帮你解决。”
“不是啊师父,我的狐皮大衣飞掉了!”张玄回了神,抓住张三的衣袖,悲悲切切地说:“我好不容易才跟人家求来的,呜呜呜……”
张三一个没忍住,掐住徒弟衣领用力摇,大吼:“你这个臭小子,你能有一天不气我吗!?”
不能,聂行风想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师父,三岁看到老,再过二十年,张玄还是这副德行,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他正觉得好笑,突然看到张玄脖子上系着的玉石在摇动中晃了出来,张三的手正好触到,顿时灵光袭来,聂行风神智一晃,恍惚看到眼前一片晦暗,众多鬼魅在迷雾间穿梭飘荡,忽然银光闪过,汇成龙形的两道符咒发出震天嘶吼,将阴魂吞噬口中。
“张玄!”聂行风失声叫道。
他认出那道银光是索魂丝发出的,但银光叠聚不散,不断笼罩而来的层层重雾,张玄就站在迷雾正中,挥舞法器气势凛凛,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呼唤,动作微微一滞,当看到有杀气射向他的后背,聂行风担心地大叫:“小心后面!”
这次张玄听清了,身体微侧,索魂丝扬起,狠狠抽在那道黑影身上,戾气将他打得怪叫着飞了出去。
张玄趁机缓了口气,身形站稳,傲视周围叫嚣的阴魂,轻声问:“董事长,你还好吧?”
“暂时……没事。”
“没事你不跟我联络!?”听聂行风说没事,张玄放了心,下一刻嗓门立刻放开了,骂道:“你到底把自己移形换影到了哪个时空?你知不知道我找得很辛苦!”
“我知道,可是……”
“少废话,你现在到底在哪里!”黑影又冲了过来,带着更强的罡气,张玄冷哼一声,手扬索魂丝,跟他战在一起,激战中不忘大叫:“说个地名,就算是上古,我也追过去!”
比上古更复杂,聂行风苦笑说:“在你身边。”
“可我看不到你哎。”
听了这话,张玄急忙左右观望,不小心被黑影的剑气扫过,还好他闪得快,但胸前衬衫被割破了,刺痛激起了他的戾性,聂行风跟他心意相通,立刻感觉汹涌杀气想自己冲来,忙问:“你受伤了?”
“没事。”张玄摸摸胸前渗出血珠的伤口,嘴角弯起,“有事的是别人!”
说话中索魂丝脱手飞出,半空中化作两条巨型银龙,蓝色火焰随着银龙呼啸着将那道黑影缠在当中,张玄迅速拈起指诀,喝道:“乾坤借位,雷电齐行,神兵疾火如律令,祈火,诛邪!”
蓝焰化作龙形金光,黑影别说跑,就连脱离烈火控制都已不能,在火焰中拼命扭曲狂叫,聂行风感觉到了,他不是第一次见张玄祈咒杀鬼,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觉清晰,只觉得光是这份气焰,就足以大杀四方。
“董事长?董事长?”听不到他的回应,张玄声音变得急促,问:“你说在我身边?”
杀气太重,冲击了聂行风跟张玄的通灵,张玄身影渐行模糊,眼看着眼前景象又要消失,他急忙大叫:“我在五岁的你身边,保护好自己……”
还想交代说一句自己没事,但索魂丝上的火焰冲来,杀气带着雷霆之势,瞬间烧灼了仅有的一丝牵绊。
“董事长?董事长?”
偌大的空间里不断回响着他的叫声,却再无人回应,感觉到聂行风的消失,张玄又气又急,把怒火都发泄在仍纠缠不停的阴魂身上,索魂丝扬起,化成一道道银光,戾气回荡,破开了聚起的浓雾。
对面银龙燃起的火光在将黑影吞噬后渐行消散,张玄走过去,看到落在地上的一个木头小人,他捡了起来。
木人被罡火烧毁,几乎成了一块黑炭,早已看不清原本刻在小人身上的符咒八字,不过仍然可以隐隐感觉到存留在上面的罡气,看来做出这个分身咒的人有着相当高的法术造诣。
张玄暂时对这个人没兴趣,他现在只想早点找到聂行风,见周围浓雾渐散,阴魂们脱离了木头人的控制,各自散开,这些都是傀儡,张玄懒得跟它们计较,任它们去了。
谁知它们没跑多久,就见一道矫健黑影当空飞来,鸣声嘹亮,震得空间阴气簌簌颤荡,许多阴魂不及逃离,被黑影张嘴吞入口中,迅雷之势般,瞬间就将弥漫住空间的阴气吞掉了大半,周围变得清晰起来。
张玄看清在空中矫健飞翔的是只全身墨黑的大鹰,双翅扬起,飞掠中喙爪泛着淡淡金色,阴魂被它的煞气逼迫,嘶叫着四处逃窜,但没多久就被它的利爪撕烂,毫不留情地吞噬果腹,他急忙叫:“汉堡!”
墨鹰翅膀抽搐了一下,很不悦地凌空俯视张玄,显然不喜欢这个称呼,张玄像是没注意到,冲它摇摇手,喝道:“过来!”
汉堡很不想听张玄的话,但又不敢真的跟他对立,微微犹豫后,还是俯空掠下,靠近时坏心促使,锋利鹰爪故意抓向他的脸,张玄早有防备,顺手抓住它的脚踝,扣住它脚上的银环,筛沙般的来回甩了甩,汉堡立刻晕了,摔到地上时法术消失,又变回了平时的鹦鹉摸样。
“你这个没有礼貌的人类!”它仰面躺在地上呻吟。
对于曾是阴界信使的阴鹰来说,张玄是个很独特的存在,他另一个身份有多强大有多张扬,现在就有多笨蛋有多废柴,所以虽然它曾一度因为张玄的身份对他崇拜有加,但没过多久,在切身体会到那个海神形象不过是昙花一现后,它就又恢复了以往的倨傲态度,对它来说——封印了神力的海神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根本没资格让它崇拜。
“原来乔说的GREENBACK就是你啊,”无视阴鹰的满腔悲愤,张玄上前掐着鹦鹉一边的翅膀把它提了起来,逗弄似的来回晃了晃,问:“好久不见,你又肥了不少,意大利面吃多了?”
“人类,你会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
“乔用哪家快递把你送来的?不仅派发迅速,还可以托运活物?”
“我怎么知道?”完全鸟对人讲,汉堡翻了个白眼,决定放弃在张玄面前维持神使尊严这种无聊的事,反问:“难道你认为那些混黑道的家伙在发货时,会征询一个邮递物品的意见吗?”
“所以你是被法术禁言后派发来的?”张玄啧啧嘴,松开了它,说:“乔最近有勤练法术啊,这么轻易就制服你了。”
什么叫轻易?根本就是两个人类狼狈为奸,欺负它一只鸟而已!
想起自己被当成毛皮玩具送快递,汉堡就相当不满,在空中拍打着翅膀,愤愤不平地喷着气。
张玄没去理会一只鸟的纤细心理,而是想到另一个问题——以乔的势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汉堡快递回来并不稀奇,可是它是怎么闯进这里来的?
“你知道这个结界?”
“我被塞在托运箱里,怎么可能知道?”汉堡不爽地反驳。
还好它弄成毛皮玩具,没直接感受到一路颠簸,不过一觉醒来就发现箱子被拆了,它什么都没看到,只能感觉到那人道法很强,是个修为高深的家伙。
道法很强?张玄眼睛眯了起来。
做出这个空间结界的人道法就很强,可他偏偏又能驭使阴魂恶鬼,这让张玄想起了驭鬼师一门,但很明显这个人的法力,比驭鬼师还要强大,蓝眸左右看看,经汉堡一闹,原本充斥着空间的鬼魂消散得干干净净,迷雾渐散,看来结界已经破了,可他却不想离开,只想着聂行风消失前说的话。
“我在五岁的你身边……”
“五岁的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董事长在危险将至的瞬间将自己移到了过去的年代?张玄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随即又想——五岁时的我,都做了些什么?
脑海里迷迷荡荡,好像经历了很多事,但仔细去想,却又觉得很模糊,他秀眉皱起,走到那个将聂行风困住的法阵中。
“啊!”汉堡在他周围徘徊,边看边说:“这里罡气好重!”
“我怀疑这个法阵除了困缚外,还有其他作用,也许你可以帮我解开谜团。”
“为什么要我来?”
“因为你是北帝阴君的信使,阴气很强,可以镇住法阵里剩余的罡气。”
“你还是北海神袛呢,你解开封印的话……”
“有你在,我何必多费工夫?”
“你!”
看着气得抓狂的胖鹦鹉,张玄微微一笑,他不会告诉这只自视甚高的鸟类,从进了结界后,他就感觉到某种强大的力量正在不断妄图镇住他的灵力,这个时候他不敢胡乱解印,如果有人趁机利用他的法力的话,那将是个很糟糕的结果,他可不想因此被董事长埋怨。
汉堡跟张玄眼瞪眼,从那对蓝瞳中读解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它发完脾气后,立刻拍拍翅膀想走人,张玄早有防备,弹指做了个禁锢结界,将汉堡困住后,索魂丝一扯,便将它捆住拽了回来,伸手握个正着,只留鸟头在指缝间乱动。
汉堡见逃不走,便扯开嗓子,为自己争取权益,叫道:“你要搞清楚,张人类,我不是你的式神,你无权指挥我做任何事!”
“但你跟乔签有契约,作为他的师父,我让你做点事无伤大雅吧?”
“我抗议,那是不平等条约!”
“所以我才在这里欺负你啊。”
这世上怎么有人可以厚颜无耻到如此境界!
听了张玄一本正经的反驳,汉堡顿时翅膀抽搐,要不是被抓住,它恐怕会直接跌到地上,
张玄没再给它反驳的机会,握住它的手扬了起来,说:“让我们来玩一玩愤怒鸟吧?”
“不要!”
反驳被无视,张玄手中运起灵力,就要将它扔进法阵阵眼中,地面突然出现一层波澜,随着波澜不断向外延伸,正中淡色金光汇成一个巨大漩涡,向他们笼罩而来。
张玄凝神屏气,静静看着金色漩涡,漩涡翻滚,仿佛有无数双白森森的手臂从里面伸出,向他抓来,妄图把他扯进不知名的空间。
“喂,你怎么了?”汉堡看不到幻象,只觉得法阵之气让自己很不舒服,见张玄神情淡漠,瞳色转暗,隐隐露出属于海神的倨傲霸气,它的声调立刻委婉了很多,问:“大人,您看到了什么?”
“很有趣的东西,”张玄嘴角露出微笑,迎着诡异幻象大踏步走了过去,说:“我非常有兴趣去走一遭。”
5、第五章
聂行风从混沌中醒来,首先的感觉就是——暗。
这已不是张玄跟白狐争斗的午后了,而是夜晚,房间里一灯如豆,微弱灯光将两道身影拉得很长,房屋布置制式简陋,不像是他们的家,倒更像是旅店。
坐在对面桌前写字的瘦小侧影映入聂行风的眼帘,是张玄,不过似乎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
“学习跟学法术一样,要专心,”他听到张三说:“你听听雨声,能帮你把算数做好吗?”
聂行风这才注意到外面的淅沥雨声,雨势不大,一点点打着枝叶,传来空洞声响。
被训斥,张玄放下手里的铅笔,转过头,说:“不是啊师父,我在想这里到底有没有鬼呢,如果有,那就早点出现嘛,我们打完怪就可以赶路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怪?大部分时候都是那些鬼在装神弄鬼。”
淡淡酒香传来,聂行风知道张三又在喝酒了,不过这句话说得真经典,鬼怪灵力有限,很难真正伤人,多数是装神弄鬼,把人害得心虚,才能趁虚而入。
张玄也连连点头,问:“那师傅,是不是打怪就不用写算数了?”
“不可以!”张三打断徒弟的妄想,品着酒说:“你已经六岁了,不能再整天跟着我混,我跟校长说好了,等回来后,就让你去上学。”
原来他一晃神,一年时间就过去了,不过看张玄身板没长开多少,一点不像六岁孩童应有的个头。
听着张三的话,聂行风幻想了一下张玄背着小书包上学的模样,张玄却眉头攒紧,显然是不想去,说:“可我不想跟师父分开嘛,师父你不上学不一样可以赚大钱?为什么我要去上学?”
“你总要有一技傍身,现在大家都不信这些了,光凭降妖捉鬼养活不了自己的。”见张玄还要反驳,张三说:“别再啰嗦,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张三平时生活随和,但该硬的时候绝不妥协,张玄明白,没再辩驳,叹了口气,拿起笔重新写算数题,只在嘴里小声嘟囔:“明明就是自己心情不好,才拿徒弟开刀。”
“你在那里咕哝什么?”张三训他,“你是师父我是师父?”
“我说——”张玄笑嘻嘻地回:“师父你不想回去,那就不要去嘛,干嘛搞得自己这么不开心?”
聂行风感觉张三在听了这话后,心情沉落下来,叹气道:“我没不想去,只是担心擅自回去,师父泉下有知会不高兴,不过师恩如山,得知他过世了,又岂能不回去上柱香……”
“可是你师父都死很久了啊,骷髅的话,每一个都差不多,干嘛要跑那么……远,去看一个在我们家乡到处都可以看到的东东?换了是我,被人看到自己死后的丑摸样,也会不高兴的耶。”
听到这里,聂行风很想抚额头,真是童言无忌,不过以张玄看淡生死的个性,他会这样想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他这么豁达,张三听了这话,倒没生气,反而噗嗤一笑,叹道:“傻孩子,等你跟我一样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等跟你一样的老吗?”
这句话惹到了张三,一下子跳起来,骂道:“为师正当壮年,哪有老?”
“比我老很多耶!”
“混帐,没大没小,我说的跟我一样是指……”
张三骂到一半,眼神跟张玄对上,猛地打住了话茬,拿起捆在旁边的拂尘向他打去。
其实张三所谓的‘一样’是指张玄成为普通人吧?可惜这个来头颇大的家伙注定不可能成为普通人。
看着张三追着徒弟乱打,聂行风想笑,眼瞳却不由自主地湿润了,透过对面的镜子,他看到张三真的老了很多,现在的他明显不复六年前的清秀模样,毕竟照顾孩子是件相当辛苦的事,尤其是对一个没有经验的男人来说。
只是不知张玄将来要怎样做,才能报答这份养育之恩。
师徒二人正闹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阴森怪风,张三立刻停下脚步,张玄往他身边凑凑,拽住他衣服下摆,“是妖怪来了吗?”
张三不答,拿起随身法器,匆匆跑出去,说:“在这里等我。”
此时已是初冬,又临近西北,被冷雨打到,极易生病,一个小妖怪而已,他不想让徒弟出去遭罪。
可惜这番关心打了水漂,张玄最喜欢凑热闹,一听妖精来了,他的精神头也来了,立刻拿出属于自己的护身小匕首,追了上去。
出现在旅店附近的是条长蛇,蛇身用法术隐藏,藉雨水瓢泼,缠到树上寻觅猎物。张三是在途经这里时听乡人说起,才知道有精怪害人,他们来之前蛇精曾数次幻化成美女,诱惑路人上当后吞噬果腹,不过毕竟是精怪,人气多的地方不敢进,只在这种偏僻的小旅店附近出没。
张三闻到精怪游走时留下的腥气,早就知道是蛇精,见它又出现,掏出准备好的雄黄酒,含在嘴里喷到道符上,向蛇精盘住的树干挪去,蛇精被打到,登时现了原形,竟然有丈余长,碗口那么粗。
被打伤,蛇精怪叫一声,迅速从树上游下,张开大口向张三吞来,张三对付这类精怪游刃有余,丝毫不乱,拔出桃木剑,剑尖挑起道符,仗剑向蛇头刺去,张玄也不甘示弱,绕到蛇身中段,举起小匕首向它脊背狠狠刺下。
师徒两人配合默契,蛇精突然被两道神符刺到,痛得连连扭动,蛇尾一摆向张玄卷去,张玄早有防备,身体一跃,跳去它的头顶,又一匕首刺向它的七寸,可惜蛇身粗大,剧烈扭动中那一刀刺歪了,虽然镇住了它的戾气,却不足以让它丧命。
蛇精痛得惨叫连连,不小心一双眼也伤到了张三剑下,见他弹出道符,随着符咒念出,道符就如索命利剑,一剑剑刺向它的要害,它不敢再力敌,猛地一耸脊背,把张玄甩了出去,趁张三接应他时,尾巴一摆化作妖风逃离而去。
张三急忙纵身追上,张玄紧随其后,不过他腿太短,没跑两步就呼哧呼哧直喘,张三只好拽着他衣领把他驮到背上,嘟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