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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苏利·普吕多姆:孤独与沉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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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巴鲁施:《圣经》 中的先知热拉米之信徒。











迟疑

数不清的太阳啊,你们和我一样,
甚至比我更无知,你们不清楚  
你们运动规律的缘由,听从摆布,
任意挥霍染黄深谷的颤抖的光芒。

刚盛开的玫瑰,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睡莲、花朵和树木,你们一无所知!
不可见的世界和我看到的人世  
全然不知我不明白的计划和目标。

到处都是无知;神明,不会在人世,
也不会在黑暗的原子中站起身  
大喊:“我来了,我就是神!”

奇异的真实,难以设想,
对心和脑来说它都是个碍障,
愿宇宙,一切在不知中成为上帝!









 
忏悔

我的一桩大罪步步紧跟着我,
抱怨自己在怯懦的神秘中变老;
内疚的牙齿使它无法缄口沉默,
当我不留心时,它独自大声喊叫。

我想在一个善良的占有者胸中  
把感到厌烦的沉重秘密摆脱,
为找到黑夜,我在地上挖了个洞,
在那儿向上帝轻声忏悔我的错。

幸福啊,教士的手宽恕了的凶犯;
他行凶杀人的血已经擦干,
那黑暗之时的血他再也不会看见!

我向上帝坦白了所有罪过,没隐瞒一点;
大地长出了荆棘,在我说话的地方,
我从不知道是否已被原谅。











两种眩晕

旅游者,站在最高的山巅,
透过蔽眼遮目的玫瑰色雾气,
用害怕这个巨大的探深器  
测量着颇抖的膝下无底的深洞。

鲁莽的牺牲品,为了这一看我受害匪浅,
我站在理智的高处,目瞪口呆地  
探测这骗人的世界无尽的深底,
结果,内心的深渊处处眼在我身边。

深渊各不相同,可我们的不安却一样:
巨大的空茫吸引着游者使他吃惊;
上帝激起的恐惧在我心中闪过道道光亮!

可他,他的眩晕不能使任何人吃惊:
他苍白,他颤栗,人们觉得这很正常;
而我,像个疯子:不知什么原因。











疑惑

白色的真理躺在深深的井底。
大家从不注意或小心地避开;
而我,独自在那里冒险,由于凄愁的爱,
我穿过最黑的夜爬到井里。

我尽可能把绳子拖长;
我把它一直放到了头:我四顾,
眼珠惊慌,我伸出双臂摸触,
什么都役看见、没触到,我在悠晃。

而它却在那里,我听见它在呼气;
我像个永恒的钟摆,被它的引力所吸,
我来来回回,徒劳地在暗中触摸。

难道我不能延长这双荡的绳索,
也不能重见欢快地诱我的日光?
难道我该在恐俱中一辈子地摇晃?










坟墓

人们以为他已经死亡,而他  
却从沉睡中惊醒。一阵战栗滚过他麻木的全身;
他叫喊,没人!他震耳欲聋的咒骂声  
似乎从奇异的天花板上重新落下。

黑暗造成了巨大的空白,
他在那独自谛听,转动着由于阴影  
和越来越强烈的恐怖而麻木的眼晴,
他狂乱地摸索着无边的浓黑。

没人!他想站起来,无力而缓慢,
可他的脚,他的头和他的腰,
可怕啊!同时撞上了六块木板。

睡吧,别再朝高空支起你的身,
活埋的滋味要是你不想尝到,
我的魂呀,不要跳也不要出声。









休息

不要爱,也不要神,这双重的恶害苦了我。
我不再用热吻去追逐胡蜂,
钻研累了,我想放松放松,
停止我那徒劳无益的工作。

不要爱,也不要神,但愿我
再不会感到燃烧的欲望,以及
把我压垮的事物永恒的秘密!
愿我最终能够幸福!能像雕像一样活着。

像个护界神,快乐地在方底座上安家!
他从自然那儿借来庄产的生命;
一片青苔给他充当绿色的头发。

牵牛花成了他永不哀叹的嘴唇;
友好的常春藤是他的碗,树叶是他的心;
他的笑眼,由两朵常春花做成。









午休

我将在草地上度过夏天,
仰躺着,头枕双手,眼睑半闭,
不用叹气去搅乱玫瑰的呼吸,
也不打扰响亮的回声浅浅的睡眠;

时间流逝,万事变迁,我将无所畏俱  
献出我的血肉、骨头和全身,
安安静静,让无数忙于事业的人们  
在普遍的秩序中保证我的休息。

在阳光照耀的金色亭阁下,
我的双眼将畅饮蓝天,那无穷的欢欣  
将透过睫毛进入我的内心。

我将想着人们,说道:“他们在干吗?”
爱与恨的回忆将抚慰着我的思想,
如同远方的大海不息的喧响。










天空

当入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天显得更高远,更晴朗壮丽;
人们喜欢,忘却微弱的呼吸,
看轻云逃逸在辉煌的空中。

那儿应有尽有:雪白的果园,
长长的披巾,孩飞的天使,
或滚沸的奶,杯满而溢,
只见天千姿百态却没发觉它在变幻。

然后,一片云慢慢游离、消逝,
接着又是一片,蓝天纯净明亮,
更为灿烂,犹如散去水气的钢。

我的生命也这样随年龄不断变幻,
我只是一声拂动云雾的叹息,
我将在永恒中飘散、消失。












水上

我只听到河岸与流水的声音,
只听到每小时洒泪一滴的峭壁  
或幽泣的泉水顺从的悲凄,
以及桦树叶隐隐约约的战兢。

我感觉不到河流在卷走小船,
流逝的是开满鲜花的河岸,而我没动;
在我双眼掠过的深深的水中,
倒映的蓝天像帷幕一样抖颤。

这河水似乎在睡眠中起伏、蜿蜒,
它已不再认得堤岸的边缘:
水中的一朵花犹豫着,不知选择哪边。

人们渴望的一切,像这花一样,
会在我生命的浪涛上出现,
却从此不告诉我欲望该倾向何方。













狂风大作,天上滚过粗沉的呼啸,
大块大块的云雾像在互相追赶,
枯叶双飞,声音像洪钟一般,
林中传来不知是什么兽群的嗥叫。

我闭上眼,我听着,我相信  
听到了日夜不停的激战:
被抓走被释放的那些人的叫喊,
自由的喧哗,国王们铜炮的轰鸣… … 

可我今天让这历史的大风  
把我那束散乱的回忆吹动,
不让它唤醒我的悔很和愿望。

好像我让这徒劳的风暴四处周游,
它疯狂地吹刮,抽打着我的头,
除了吹动我的头发,它不能把我怎样。










HORA PRIMA ① 

就在我醒来之前,我问候了白天;
它已染黄我沉重的眼皮,
我还在睡,可它的第一道晨曦   
已穿过睡眠,透入我的心间。

当我躺着,一动不动,就好像  
石墓上刻着的安详的死人,
一道道明亮的思想从我额底上升,
我没有睁眼,我全身充满阳光。

黎明时鸟儿清新纯洁的问好  
隐约结束,使我的心变得响亮,
我浑身都是看不见的丁香的芬芳。

摆脱死亡,可又远离尘世的喧嚣,
那一刻,我尝到了既没有醒来
也没有睡着的深深的甜美。

①拉丁语,意为“最初的时刻”。









 
致康德

我愿做着梦,不停地与你,
康德,逃离现实贪婪、冰冷的地面:
对于被它激起的灵魂,梦的表现  
总那么公正出色,热情好客。

你说过,这世界说到头不过是梦一场,
是思考者抓不到的幽灵,
是理想显露,永无穷尽,
残酷而不可靠的表象。

每个感官做一个梦:和谐、芳馨,
有味、有色、美丽,整个外表是个梦;
人把自己发明的身体给了这些空幻的幽灵。

激动的我,对动人的缘由毫无知晓;
我命名了天空,眩晕的却是我自己,
我拥有的真实之物自己都难以感到。










遥远的生活

那些没有出生的人,明天的人们,
隐约听到,如同一阵阵闷响,
铁锤的猛击,盔甲的碰撞,
以及路上所有的脚步声。

听波涛的柔声.头顶参天大树,
这嘈杂对他们来说仿佛是丰富的宴席;
当他们在成熟的处女腹中躁动时,
他们早已乞讨过生命和明白无疑的幸福。

难道没有一个返回阴间的死人  
对他们说这赞歌由无数喊叫组成,
他们正安宁地睡在张开大口的地狱上方。

为让这些既无泪、又无笑的幸运儿,
没有欲望,在他们虚无的四周  
倾听原子那可咒的旋风轻轻作响?












翅膀

上天啊,你可以作证:那时我还很小,
当我莽撞地提出想要一对翅膀:
垂涎永恒的天穹,在如此低矮的地方,
我的愿望并未把你得胜的宁静打搅。

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我觉得死神已到,
纯净的天!我把崭新的季节渴望;
这也是你的错,因为你把我们召唤,
用你壮丽的蓝天,用空中飞翔的小鸟!

既然现在已精疲力渴,战败而归,我承认  
世界太大,我无法全放入我的灵魂,
你为什么要报复那无力的爱情?

哪个炉忌的天使,带着恶意的欢欣,
在我后背插上了他那双巨大的翅膀,
翅膀不停地扑动,一直压在我的身上。











最后的假期

幸福啊,七岁就离开人间的小孩,
还没到心该为享乐而滴血的年龄,
他死于虚弱,圆睁着眼晴,
看着金色的橙树下变蓝的地中海!

曾被拴在功课上的灵魂,人们再也无法摆布,
能自由地消失,他觉得非常高兴。
再没有老师了!是他让别人听命,
母亲似乎成了大姐,为他服务。

他击败了强者,就用他的虚弱;
他得到了渴望的东西,在人们给他之前,
他的苍白宽恕了他,在人家原谅他之前。

心无内疚,惹人喜欢,顽皮,徽惰,
他是用眼睛尾随着飞逝的船只,
在一天夜里,做着旅行的美梦咽的气。










 
梦的真相

梦,生自睡袋的阴险的蛇,
在我的双臂缠上讨好的绳,
用唾沫把媚药涂上我的唇,
还用它变幻的颜色,逗我开心。

它从我的枕底爬出。从那时起,
我流动的血便像火热的熔岩忽被凝住;
它的盘结迫我为俘,它的目光沦为我奴,
我仿佛看到别人在借用我的身体。

可我不久就明白了它温存的恶意;
我在它的重压下徒劳地蜷起,
我重新跌倒,无法将它摆脱。

它的牙在找我的心,又翻又咬;
我死了,完全被残缺的梦所困惑。
“沉重的怪物啊,你是谁?”——“烦恼。”









HOMO SUM ① 

当我活着的时候,我就像在荒野中,
在梦里,咒诅着辛勤劳动的人们,
什么正事不干的懒惰的工人,
自我陶醉,不知工具于他何用。

受苦的我四周皆是不幸,一声哀叹  
从城市、从沙场传到我的耳际,
那是感到胸口击穿、跌倒在地的兵士,
睡在稻草上的孤儿和穷人发出的哀叹。

啊!谁平静地支起帐篷,在痛苦中  
享受着没有阳光的幸福,心满意足,
像个安然的梦欲者,无动于衷?

我不能:这哀叹缠着我,像是责难,
某种人道的东西穿透了我的灵魂肺腑,
我拥有博爱之一切忧患。

①拉丁文,意为“我是人”。











故乡

来吧!不要一人孤行在嫉妒的小路,
要沿着众人来往的大道阔步兼程;
人只有成群才能强大、善良和公正:
众人一道才算完整,任何个人都有不足。

死者擅自把你变成他们的继承人;
故乡把最值得骄傲的东西扔进模型,
它的名字往往使高傲的激情
像波浪一般,从胸口向眼睛涌奔。

来吧!广场上吹过一阵大风;
来吧!英雄豪气散在空气当中,
成功地抖落忧郁的颓丧。

让心灵之风吹刮吧,吹过你的竖琴,
你的诗将像小旗一样飘个不停,
又像是鼓,在心中咚咚敲响。














梦中,农夫对我说:“做你自己的面包,
我不再养你了,去播种去耕地。”
织布工对我说:“你自己做裤裁衣。”
泥瓦匠对我说:“快用于拿起砖刀。”

孤独的我,被各行各业的人抛弃,
我到处受到他们无情的诅咒,
当我乞求上天巨大的怜悯的时候,
我发觉我的路上站着几只狮子。

我睁开眼睛,不知黎明是否当真:
勇敢的伙伴们吹着口哨站在梯上,
农田已被播种,纺机隆隆作响。

我感到了幸福,认识到在这个世界里  
谁也不能自吹能把别人脱离;
从那天起,我爱上了一切人。













世界之轴

阿特拉斯① 头顶世界,双手叉腰  
大汗淋漓,眉头紧皱,鼻孔里  
流出鲜血,他哭着,呻吟叹息,
粗硬的长须靠着宽阔的胸凹。

“起来!制造犁桦、马衔和撬棒!”
他喊道,朝那些被工作愁倒的人;
“兽类、森林、田野和海水会使你们,
被征服者,把安稳的众神反抗。

“他们把最重的担子压在我的身上;
难道你们的灵魂竟如此贫乏、怯懦,
当我为你们受苦时,你们却在闲逛?

“竖起高耸的山岳或巨大的城市,
以便与众神匹敌,使我坚强的双膝  
无休止的繁重劳动不至子一无所获。”

①希腊神话中的巨人,普罗米修斯的兄弟。他反抗主神宙斯,攻打奥林匹斯山。失败后被罚用头和手在世界极西处顶住天。













轮子的发明者,陌生的半人半神,
你首先把柔软坚硬的槭树折弯,
制造了这古老的作品,世代相传,
这美丽的圆圈中间有颗星辰!

由于俄耳甫斯① 和你,由于竖琴和轴心,
沉重的大理石也能穿越宇宙,
我们看见被重量滞留在原地的石头  
像沙上的水一样流动前行。

当大地因响亮的滚动而呻吟,
最杰出的骏马在地狱里把你崇敬,
它们想起曾经快步拉动的大车。

可奥林匹斯② 的车轮是多么缓慢!
你看,它在颤抖,它在逃窜,
火烫火烫,由于你没想到的快速度!

①希腊神话中的诗人和歌手,善弹竖琴.他的琴声可使猛兽俯首,顽石点头。他曾随伊阿宋航海去取金羊毛,一路上借助音乐故胜了不少困难。妻子死后,他追到阴间,冥王被其琴声感动,答应让他把妻子带回人间,条件是在路上不得四顾。当他走到地面时,想回头看看妻子是否跟在后面,结果妻子又回到了阴间。

②众神居住处,太阳神阿彼罗拜天驾着大车从东奔到西,给世界带来光明。













我们忘了土地是多么坚硬:
犁铧的利铁随着牛的慢步,
卷起稻秆,深深地切进  
肥田,分开、拱起大块的泥土。

这重活使人双手流血,铁却能容忍。
它比榆树柔软,比岩石坚硬,
任务没完它就挺着,无比忠诚,
在强力中忍耐,不因撞碰而变形。

啊,你们这些,有着爱或才,
自古至今被诅咒或被祝圣的恩人,
我无选择地爱着你们!

如果我敢挑选,被赞扬的新手更博我欢心,
可是我要宣布,人的第一个救星,
是土八该隐① ,第一个凶手的后代。

① 据(旧约· 创世纪》 说,他是世上铁匠的祖师,拉麦和洗拉的儿子。












受苦的力量

布满黑幽灵的铁匠铺响声阵阵。
巨大的锻锤,尖厉刺耳的锯子,
削铁如泥、毫不留情的剪切机,
凶猛的轧钢机冰冷无情的双唇。

一切都在怒吼,在这神秘的地方,
白天是黑夜,黑夜是火热通红的夜间,
人们似乎看到但丁① 仰起脸,
边走边问,带着永远的失望。
这是顺从、悲哀的力量之地狱。
“什么敌人总把我驱使或抗拒?”
它说:“这混乱我一点都没整治?”

可是人,猜测着力量的潜力,
比它勇敢,拥有许多它所不知的秘密,
无限期地把它休息的时间推迟。

①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先驱,著有《神曲》等。













这是什么?这柔韧、锋利、尖锐的铁刃。
它挖的不是土地的腰胁,
劈的不是石头,削的也非树叶,
它用于什么艺术,击打什么坏人?

它是工具吗?不!因为有德者厌恶它:
人们爱的不是沾湿它的汗,
而是它身上最长久的锈斑。
“闪着蓝光红光的铁条,你是啥?”

“我是剑,制造尸骨的工具,
如同雕刻家手中的凿子,
我在国王们手中活动、杀人,随他们的意。

“我每年都得劈掉人类的花朵,
直至那天,肉体用护胸制作,
比铁更硬,由于有神圣的法律。”












致新兵们

只要你们顶着太阳在平原上行走,
只要你们在险路上推着大炮,
兄弟们啊,你们的名,国王们一个不知道,
你们也毫不知晓他们微妙的深仇。

只要你们被遥远的流弹偶然击中,
或者置身于无情盲目的混战,你们  
会带着一切皆抛的恐惧,结束一生,
满心渴望,梦想着家乡的泉水淙淙。

我们这些生者,我们也将战斗;
我们将不再换取卑鄙的享受,
哦,徒劳地节俭的农民之子!

可我们将工作.我们将内疚而痛苦,
因为别的青年已把鲜血付出,
也许,我们会有我们伤亡的兵士。












秋的悲哀

炊烟袅袅的屋顶勉强使之欢乐的双眼,
被秋天耕地的犁沟刺得疲倦不堪,
拱形的天空完整无遗地整个儿显现,
用一个光秃秃的圆圈着单调的平原。

已流逝的岁月漫长得令人惊奇,
一片原始森林都应该已经形成,
响亮清越的鸟鸣在那儿颤栗,
和着光亮的树叶在风中唱出的歌。

灿烂的阳光下面,悲哀的诗人  
又向造成这块荒凉平地的胳膊追问  
阳光犹如星点的绿色森林之夜。

诗人们哭着,在徒劳无益的叹息中,
忘记了出产面包的忧郁的犁沟,面包  
丰富了他们梦比别人美丽的大脑。











在深渊里

深深的海底使潜水员的眼睛兴奋:
神秘的春天,五彩的伊甸园,
不停地开花,默默地战颤,
战颤开花在清风中,蓝色深渊的微风。

数不清的闲逛者,蓝天的巨鸟,
在活泼的植物的拥抱中,
在雾蒙蒙如苍白黎明的日子里,
呼吸着海洋的气息,挣脱草木的缠绕。

远离海浪的地方,有根大而沉的缆绳,
为灵魂连结两个世界的桥梁,
坐落在一张藻类和珍珠细沙床上。

因为人类昨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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