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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家私底下也是议论纷纷:岳府那几个女子各个花容月貌生的体面,年岁不小,怎么岳公子也不给姐姐们说个人家呢?
疑问归疑问,可没人敢多嘴去问。
光看岳公子出入时身边跟着的那个汉子,西厢村的邻居们心里便明白:岳家的女子虽好,可不是普通百姓家能求娶的。
天才擦黑,高公公就吩咐阿修把大门口的灯笼点上,此时正堂里来宾们已经到的差不多。岳西正穿着一身簇新的黑色长袍站在屋里招呼客人。
这件袍子是锦年的手艺,剪裁合身不说,袖口以及衣襟上都用暗红色的丝线掺了细细的银丝绣上了连枝的萱草花,越看越精致,再配上岳西笔挺纤瘦的身材已经白皙的过了分的肤色,别看她此刻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落在众人眼中仍旧是一副清清冷冷的高高在上的派头!
“看见没有,咱当家的这做派谁能学的来?”北边铺子的掌柜是镖师转行过去的,此时他正侧头对着桌上的一名宾客窃窃私语道。
郑宝才也换了一身新衣,衣襟上浆的过硬,他一低头就会觉得拉脖子。
听了镖师的话他扭头朝着岳西看去,也暗自点了头:“我兄弟也只能嫁那样的人,要不谁配的上她呢……”
屋里喧哗成了一片,大伙儿心情都不赖,兴致也颇高,这时,穿了戏服的于班主迈步进了屋,走到岳西跟前对着岳西抱拳行礼道:“才知道府上添了丁,这是大喜事儿,这两个小玩意儿不值什么,是我自己刻的,如今就给二位小公子当个玩意吧!”
“于班主,您太客气了!”岳西笑着接过于班主手里的秀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儿麒麟送书的小玉件。玉虽然不大,雕工确是不错,也难怪于班主那个时候自夸:没有我们吉庆班干不了的活儿!
“坐下喝杯酒暖暖身子吧,您也唱了几个时辰了!”岳西回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云画,客客气气的对于班主说道。
吉庆班,在没有被郑宝才找回来接了岳家的生意之前,简直就要到了散伙的地步!
每年一开春,班子里的老老小小就要勒紧腰带挨饿,直到地里的野菜生出来才能吃上带叶的东西。
岳西看这一班子人干活实在,便把府里乃至于太平局铺子那边的活都交给了他们去做,零零碎碎的到了现在,吉庆班终于有了起色!
又因为外面的人也知道于班主是靠上太平局这条大船,因此现在帝都里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他们班子的人没剩了几个,戏班子总算是能靠着唱戏养活自己了。
但现在余班主的心思已经不在走街串户登台唱戏了。
他心里早就有了盘算,他想带着吉庆班并入太平局,以后也跟着岳西干。
当然,目前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还没有和岳西提过。
礼物送到,于班主很有分寸的出了屋子继续去唱戏,岳西则给高公公递了眼色。
高公公会意,马上封了银子准备着等戏散场的时候打赏给吉庆班。
粗粗往屋里看了一遍,岳西回头对着云画说道:“让乳娘把孩子抱过来吧。”
既然是孩子的百日宴,总是要把孩子抱出来给大伙儿瞅瞅的,于是两个胸脯鼓鼓的奶娘抱着两个小娃娃进来以后,马上就被大伙儿围上了……
“漂亮!”挤出人群,这回郑宝才是看清楚兄弟生的两个孩子是什么模样了,他低头沉思了片刻,脑子里回忆着儿子小时候的样貌,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
不过岳西家的两个孩子喂养的好,生的也好,大家异口同声的都夸赞两孩子好看倒不全是为了恭维她,而是两个孩子确实好看!
“陛下回来了。”云画把岳西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嗯。”岳西不动声色的点了头,趁着乳母把孩子抱回去的功夫,她也跟着回了后院。
“今儿家里来了客人,都是我铺子的掌柜伙计。”岳西见赢素换了便服正坐在屋里神情淡淡地喝茶,她赶紧过去说道:“我让厨房把饭菜送过来吧?”
赢素的身份自然不会屈尊降贵到和一帮生意人坐在一处吃饭饮酒,因此岳西连客气话都省了。
乳母跟着岳西进了屋子,把吃饱喝足闭眼睡觉的一对儿孩子放到了床上,又对着他们夫妻两个行了礼才退了出去。
“呦!我的到前面招呼客人去。不如让她们把孩子抱走吧。”岳西趴在床上看了看,又俯身在每个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
赢素也跟了过来,岳西起身后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得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呢。”
赢素默默地打量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只觉得她今日打扮得干净利落看着颇为养眼,心里便又琢磨着夜里可以让娘子穿着这身新衣来一场欢好……
“嗯,你去吧,孩子就放在这里,不是都睡着么,外面冷,就不要抱来抱去的了。”赢素轻声说道。
“听你的,那就放咱屋吧。”岳西说完转身要走,赢素却伸手拉住了她:“早点回来……”
“德行!”岳西对上他水波流动的一双妙目,那眼神分明就是没憋好屁,她笑了笑,还是点了头:“嗯。”
岳西快步离去,到前院招呼客人,赢素一个人在屋里四下看看,正琢磨着要做点什么的时候,高公公端着一直大托盘进了屋,他先给赢素躬身行礼,然后才把托盘上的四菜一汤以及干粮放在桌上:“陛下,老奴就在外面候着,您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成。”
赢素走到桌边坐下,一瞅桌上的饭菜似乎也没有再要添加的,于是他挥手到:“你去前面照看着吧,朕这里不需要留人。”
“是。”高公公应了,拿起托盘退了出去。
拿起筷子,赢素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饭,才放下筷子,高公公便又进了屋。这回他放下一壶新沏的热茶和两只茶杯,收走了桌上摆着的碗筷,依旧是行礼退出,并不打扰皇帝陛下。
赢素走到盆架子边用冷水洗了手,拿着布巾擦干,忽然听见床上传来‘哼哼嗤嗤’的声音,他把布巾丢进盆中赶紧走了过去,果然看着一个孩子闭着眼要醒不醒地小脸有些泛红。
低头静静的观察着两个孩子,赢素发现这小哥俩生的实在是太像,直到现在他这个当父皇的也经常把两个孩子搞混。
眼瞅着要醒的孩子‘哼嗤’了几声之后又渐渐的安稳下来,又接着睡去。嘴巴微微张着,露出空洞洞的口腔来,孩子们还小,俱都没有生出牙齿,是名副其实的‘无耻之徒’,赢素垂眸看着,越看越觉得孩子可爱,心里也是一片柔软,他禁不住俯身下去在他的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下小家伙似乎是真的不愿意再睡,他先是皱了眉头,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看了看,而后又两只眼睛都闭上却张开了嘴巴开始咿咿呀呀的不甚用力的哭泣起来……
回想着往日遇到种情况,娘子便会先把孩子抱在怀中轻轻的摇一摇哄哄他,赢素也伸出手去,试图抱起孩子,发现只穿着上半截小棉袄的孩子身上软踏踏的如同没有骨头似的,他根本抱不起来!
“哎呀!”当爹的看着儿子嘴巴张开有要大哭的趋势,他忙说道:“孩子,你先不要哭啊,父皇不会哄你,等你娘亲回来你再哭吧?”
小孩子根本不管那一套,任何的不满都只会用哭来表述,于是小家伙的哭声大了起来,从‘咿咿呀呀’变成了单一的‘啊……啊……啊……’
赢素面对着儿子啼哭简直是无计可施,他只能看着孩子躺在床上瞪着两条小腿不断的对着自己发脾气,想了想,他决定还是让乳母将孩子抱走最好。
才想转身去叫隔壁屋子里的乳娘过来,孩子的小腿又用力的蹬了几下,小蛤蟆似的,小腿还很有力气,这回赢素看清了,孩子屁股上包着的尿戒子是湿的!
“原来是尿了!”
娘子每日给孩子换尿戒子的事情他看了不知多少次,如今回想起来应该也不难。于是赢素决定不去叫乳母了,他要亲自给儿子换一会尿戒子!
在心里默默地将娘子做这些的动作回想一遍,赢素胸有成竹的伸了手:“不要哭啦,父皇这就给你换……”
孩子身上包着的尿戒子是叠成一个厚厚的长条兜在他的小屁股上,再用一根布带子将尿戒子的两头系在孩子的肚子上。腰带系的很松,赢素很轻易的就把尿湿的戒子取了下来,而后赶紧丢在了地上:“这么小,就这么骚了……”
结果尿湿的戒子取下之后他傻了眼,竟不知道娘子把干净的戒子都放在哪里!
赢素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又跑到衣柜拉开门看了看,都没有寻到。
只好再次走到床边,赢素看着孩子倒是不哭了,不过仍旧皱着眉头‘吭哧’,他琢磨着孩子刚尿完,必定不会那么快再尿,就想先用被子给他盖好,等娘子回来再处理。
谁知被字还没有盖上,赢素便闻见一股子臭味,他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了!
一只手试探地抓起孩子的一条小腿提起,他弯腰看去,果然!一点黄色的便便正慢慢的从孩子的小屁股里挤出,赢素心里一急,唯恐孩子拉在床上,他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捂着了儿子的屁股并大声命令道:“不许拉!等你娘亲回来再拉!”
……
岳西回来的时候,赢素正蹲在屋子的门口豪吐!
岳西喝了酒,从前院到后院被小风一吹就有些上头。
她心智清明脚下虚浮的快步走了过去,才要说话,就看见赢素手里还托着一滩东西,她凑近一看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怎着孩子的粑粑做什么……”
“呕!”赢素又是一阵狂吐!
这回岳西是不敢笑了,她看见赢素吐得眼泪汪汪眼睛都红了。
她赶紧端了盆子过来,拉着赢素的手先用布巾擦了擦,她一边擦,赢素一边吐,场面甚是混乱。
及至用布巾擦干了他的手掌,岳西有用清水将他的手洗净,这才扶着他站了起来:“好了,赢素,不要恶心了……那是你的儿子啊,哪个孩子不是父母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长大的呢……”
------题外话------
你来的第一天笑得那么美
我抱你在怀里幸福流泪
从此家里开始变得热热闹闹
也伴随着许多狼狈
你是初来乍到我毫无准备
尿布很贵冲奶也没学会
手忙脚乱中初为父母的滋味
那就是一个字累
每个夜里都不可能完完整整的睡
总害怕你半夜上天入地用脚踢被
当有一天鼻涕溜溜你感觉不对
整个家里顿时变得崩溃
想到这里有点想喝一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
讲到这里必须要干一杯
只要你幸福快乐再累
都无所谓
——这首歌的名字就叫《累》
送给带着孩子的辛苦的妈妈们O(n_n)O~
养孩子不易啊~
还是差一千字,明儿吧~
☆、第二十八章 玩现了
岳西扶着吐得脸色苍白的赢素起了身。
赢素皱着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举起手来仔细看着,岳西立时将他的手臂按了下去:“好了,赢素,不要恶心了……那是你的儿子啊,哪个孩子不是父母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长大的呢……”
“这不是孩子的错……”赢素摇晃着身体,眼泪汪汪的低头神情飘忽,岳西看出他是控制不住的要发脾气了。
“嗯嗯……不是儿的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忙伸手扶住了他:“你不要气了,我马上就把这些收拾干净,不如,你先去沐浴可好?”
“你马上收拾?”岳西的话让赢素恼火,他吐得肚子里的所有的脏器都似有只手抓着捏着让他难受无比,再听到娘子的这番话,他再也压不住胸中的火气,一把推开岳西扶着自己的双臂冷冷的说道:“难道府里的人都是死的?连收拾打扫这些活儿都要我的娘子亲自动手?”
岳西被他推得身子摇晃后退了两步,胃里一阵翻涌。
刚才自己说得话不过是随口哄人的话,岳西就是再不喜欢有人伺候,整个儿岳府这么大,忙里忙外的活儿那么多,肯定不是她一个人能干的过来的。
低头一琢磨,明白赢素还是再找茬,嫌她把孩子放在屋里碍事了。
他那一番话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得得,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不说话了成吧?”岳西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准备息事宁人。
大晚上的,两个人平时都是一摊子事儿,为了这么点小事拌嘴打架没意思。
岳西又走向赢素,拉着他往屋里走:“咱俩别在门口站着,连门都不关,外面天凉,孩子受不了。”
赢素从小到大身世堪称坎坷,惟独一样儿,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
只有在岳西身边,连看孩子这等小事儿都要他亲自去做,赢素心里十分不舒服,也说不上什么,就是越想越觉得窝火别扭。
因此岳西的手才碰上他,他便使了小性儿,又是不轻不重的推了她一把!
今天孩子百日宴,岳西心里高兴,来的宾客都是太平局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轮番给岳西敬酒,她就是举杯一人只意思一口,三桌下来也喝了不少。
从前院走到后院一吹小风,岳西就觉得脸热受凉,肚子里难受,总有点要吐的感觉。
本来回屋她要是坐下歇歇散了酒气,如此轻微的酒醉自然就会过去,谁知一回来就赶上赢素托着一手儿子的便便大吐特吐,岳西蹲下起来忙活着帮他收拾干净,又连着被他推了两把,她张嘴才想再哄赢素几句,没想到一张嘴胃就兜了上来,她只觉得鼻子一酸,就控制不住地‘哇’地吐了出去……
并且吐得非常寸,全部喷到了赢素的胸口上……
这下两个人都呆住了!
“对不住!”岳西双手捂着嘴,唯恐自己再吐出来,并且倒退了两步,这样就算再吐也不至于吐到对方的身上。
赢素慢慢的低头,看着自己胸前挂着的一片乱七八糟的东西,正顺着袍子一点点的滑落到地上,还有一些落到了自己的靴子上……此情此景,真让他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再一抬头,他眼泪都掉下来了!脸色极为难看的盯了岳西一眼,随即大步出了屋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岳西捂着嘴想要去追,才踉跄着跑到门口,身后婴儿的哭声便急急的响了起来,她回头看看了床上挥舞的一双小拳头,再看看外面无边的夜色,岳西终于放下了捂着嘴巴的手喃喃说道:“儿子,咱娘儿俩把你爹爹给恶心跑啦……”
……
双胞胎的百日宴后眼瞅着就要过节。赢素再没有回来。
岳西到别院去找了他两次,都扑了空。
“躲着我?”下了别院的台阶,岳西站在马车前又回头看了看,笑着说道:“看来这恶心劲儿还没有过呢,我过两天再来。”
今年过年太平局生意不赖,岳西又一下子得了两个儿子,并且一家老小没病没灾的,她觉着挺好!
虽然和赢素之间有那么一段小插曲,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岳西也认为那不是什么大事儿。
赢素这个人是颇有些小脾气的。
只不过他位高权重,脾气再不好也没人敢说他。
岳西想着他发火到了一定的地步总有气消的时候,去了两次别院之后,她就忙着安排太平局和家里过节事情,也就没有再去碰那个钉子。
忙忙叨叨的就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腊月大年三十,这是家家户户都要团圆的日子!
西厢村的宅子大,有两排客房,到了三十这天,郑宝才带着老父亲很两个儿子早早的就登了门。
娘子没了,家里没人操持张罗着过年,郑宝才一到年节心里就不痛快,今年索性就到岳西这里凑个热闹。
同样凑热闹的还有楚应知两口子,苏谨言一家子以及天黑了才到的二位姓叶的。
偌大的院子里跑的都是孩子,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站在大门口,看着高公公指使着阿修又给灯笼里换了蜡烛,将岳家的大门照的无比敞亮,岳西的心也跟着亮堂起来:挺好!就这么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挺好!能如此过一辈子就是福气……
吃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大伙儿都凑在前院的正堂里看几个男人带着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燃放花炮,岳西一个人去了厨房。
“当家的,您这是?”秀珠和素莲正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看见她进来忙要擦手行礼。
“忙你们的,甭管我。”岳西笑着摆摆手,自己挽了衣袖,站在放菜的架子前踅摸了一遍,拿了一小把韭菜又从最上面的那层拿了一只盘子下来,那里面是她特意留出来的十来个大虾。
这些食材若在夏季自然不算什么,可如今是隆冬季节,因此绿莹莹的韭菜和鲜虾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吃的上的东西了。
那些大虾是贤王妃送来的,是只有皇亲国戚才能见的着的稀罕物,她只是自己觉着贵重稀少才送给了岳西,万没有想到岳西作为皇帝的女人竟是没吃上这儿。
赢素在这些小事上是从未多费过心的。
岳西也没有让他在这些事上操过心。
坐在桌边,岳西将那几只大虾剥了壳,又摘了韭菜,岳西一直默默的自顾自的忙碌着。
素莲对着秀珠使了个眼色,秀珠回头看了看正在和面的岳西,轻轻的摇摇头:“咱们别过去,当家的一定是特意给陛下做的。”
秀珠抿嘴儿一乐,接着低头忙活起自己手头上的活儿。
和面,打馅儿,又下剂子擀皮,岳西一个人包了两盘子鲜虾饺子。往外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赢素是不会回来了,她把两盘子饺子放进了食盒,又挑了几样儿她做的下酒菜放了进去。
方才吃年夜饭的时候,岳西只吃了几筷子。她饭量不大,又特意留了肚子,就是为了晚上能陪着赢素吃顿团圆饭。
毕竟他们是夫妻,家里不管有多少人,缺了他,岳西都会觉得不算团圆。
提着食盒出了厨房,岳西径直去了后院,那里大个儿早就备好的车马等候了多时。
“当家的,这还下着雪呢,您怎么不加件斗篷?”看她先把食盒小心的放进了车厢,身上穿的单薄,大个儿止不住提醒道。
“没事儿,这不是坐车出去吗,也没多远。”岳西大大咧咧的一笑已然上了车:“咱们得快点,一会儿城门该关了!”
“放心,误不了。”大个儿也上了车,吆喝着将马车赶出了西厢村。
……
太监进来禀报的时候,赢素正在别院里闹心。
他今儿回来的挺早,也换好了便服,就是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回西厢村。
按说岳西来了两次,他应该给她个面子跟着她回家去,可就在赢素暗自下了决心:只要她再来求我一次,我便不再恼她之后,岳西却忽然的不来了!
这样赢素才缓过来的心境又有些不舒服了,于是忍下了想回去的念头,又拖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