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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西双手抱头紧闭着眼睛,身子蜷成了一团不出声。
这可把两个丫头吓坏了!
她们也顾不上脱鞋便六神无主的上了床,两个人一起用力将岳西扶了起来。
岳西头昏脑涨的坐在床上东倒西歪,依旧是没有开口。
“主子,您言语一声,快点说说话!就一声……您这样不声不响的,奴婢们害怕啊!”云画手下的力气加大了不少,现在她啥也顾不得了,只觉得只要能把主子的身子扶起,主子就能好好的。
“你们俩搞什么?怎么把方砖放床上了!”岳西再不说话肩膀都要被云画给捏碎了,她勉勉强强地睁开了眼,要死不活地哼哼道。
云画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她是跪在床上。两只手还停在岳西的消瘦的肩上,惊魂未定地说道:“主子,这不是方砖,就是您夏季里用的那个瓷枕啊……”
“我勒个去的,这么硬的东西就是夏天睡着也受不了啊!”她记起来了,韩月夕出身高贵是个生活讲究的人,一年四季使用的物件都会应季调换。
就算现在住在了这几乎一贫如洗的行宫里,她还是要摆个谱,哪怕是夏天换了这个枕头,硌得脑袋生疼,她依旧坚持自己作为一个有身份的女人做派。
“都回去睡吧,我这里没事儿了。”平白无故地自己给自己脑袋磕得七荤八素,岳西撇着嘴都不知道该骂点什么好了,只好挥挥手把一双筷子似的两个人从床上轰了下去。
毕竟大殿里还是太冷了,她们两个一看就是刚才也进了被窝,现在都穿的单薄。
“主子,要不传御医吧?”霞染还是不放心。
“快歇了吧!”岳西反手把后面的瓷枕拉到了床里随便一丢,‘砰’地一响后,她才又侧身躺下:“苏谨言自己都说他是个兽医了,你们是觉得老子像驴还是像马?”
“……”云画和霞染尽量保持着端庄的姿势行了礼告退,然后退回到了偏殿,岳西才把被子从新盖好,就听见偏殿里传出一阵压抑的笑声:“主子现在太瘦了,那张脸也显得分外的长,还真有点像……”
“霞染!”云画尽量小声地呵斥着她:“那是主子!”
悉悉索索地轻响过后,两个人终于忍住了笑,偏殿里再没了声音。
岳西侧身躺在没了枕头的床上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摸索着:“老子的脸到底有多长啊?让她们笑成那德行……明天一定得找个镜子照一照。”
------题外话------
这几天都在翻看自己的旧文,想把《狐色》的坑填了~
结果越看脑袋越大,有种想删了从写的冲动~
☆、第三十章 尿床光荣
岳西上一世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火中取粟的日子,生生死死见的多了,所以也分外的没心没肺。
这倒不是她大彻大悟早就看穿了一切,而是见多了就麻木了,因此便成了她那副吊儿郎当的性子。
她是极少往心里搁事儿的。
上一刻她还摸着干巴巴的面皮琢磨着自己的长相,下一刻她已然抱着喜来在梦里开始调戏北北,将人家堵在了*的浴室里……
……
“喜来,你的节操呢?!”
天刚擦亮,听涛殿里就传出了岳西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听着声音虽然大,倒是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主子?”听涛殿的大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儿,云画手里拿着扫把探进头来:“喜来,别愣着了,快点起来吧,高公公在外面等着你捡柴去呢……”
喜来低着头弯着腰坐在床上,用手扳着自己的两个脚趾头,默不作声。
“快点儿啊,一会儿你师父说你,姑姑可不帮你说话。”云画直对坐在床上不动的小丫头使眼色,奈何她只低着头,自己就是把眼睛眨得再厉害,她也是看不见的。
“要么进来,要么出去,别在那里站着,冷气嗖嗖的。”岳西被从门口袭进来的冷风吹得精神抖擞,残留的那点睡意也烟消云散:“告诉高公公一声儿,叫别人跟着去捡柴火吧,咱喜来去不了了……”
“啊?”霞染也从门外探进头来。
“啊什么啊?找地方晾褥子去吧,她尿了一大片,连老子的后背都是湿的!我说怎么后半夜做梦泡在热水里洗澡呢……”岳西无可奈何的说道。
“喜来你尿床了?!”云画手里还拿着扫帚就走了进来,嚷得好大声:“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
也不怪云画叫嚷,才入冬山上就阴冷阴冷的,一件衣服洗干净晾上,冻成了板子也要几日才能干透。褥子里絮的棉花,再加上里子面子两层布料就更难干了,没了褥子的床板可如何睡得?
喜来扭头快速地撇了下岳西,随即马上就把头皮泛着青色的脑袋扎在了两腿间,坚决地做起了闷嘴葫芦,小脸通红,如同等着宣判的小犯人,身子已经攒成了一小堆。
“她本来就是小孩子。”岳西扫了云画和霞染一眼,示意她们不可再埋怨喜来。
“尿就尿了,我还不是尿床尿到七八岁的年纪。”
云画和霞染都低眉顺眼的不再言语。心里明白主子是不许自己再呵斥喜来了。
她们两个自小都是跟着韩月夕一起长大的,如何能不知道她小时候的事情。
韩月夕可是没有尿床的毛病。
她们哪里想到岳西说的却是上一世的自己,生长在孤儿院的她小时候很怕黑,一关了电灯就不敢独自去厕所……所以哪怕是她千小心万小心,甚至晚上都不敢喝水,却依旧时常尿床。
尿了床后会被小朋友笑话,乃至被保育员责骂,才是最让她难受的事。
有好几次,她都是发现自己又尿了床以后,趁着大家还未起来的时候,赶紧把自己的被褥叠好,这样等保育员来查房的时候就不会发现,而同寝室的小朋友也不会笑话她了。
她便可以躲过那一通难堪的尴尬。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却要躺在冰冷湿凉的褥子上,慢慢地用体温把尿湿的地方再焐干……这样的记忆几乎贯穿着她的整个童年……
“真的?”喜来把头扭过一点,露出半个脸颊对着她:“主子您也尿过床啊?”
“当然了!”岳西使劲点头,好像尿床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你别看你云画姑姑叫的那么大声,其实她也是尿床的……”
“主子!”云画一张脸憋得通红,这么大的人了,还被笑话尿床,放谁脸上也是挂不住的。
“嗯。”岳西瞄了她一眼,继续对喜来说道:“不过啊,我说的可是云画姑姑小时候的事情,她现在长大了,自然也就不再尿床。”
“是这样啊。”喜来信了岳西的话。她终于自觉地从自己尿出的一大片地图里移出了小身子,坐到了干松的地方,还长长的吐了口气。
“奴婢一直以为娘娘……不是!”说顺了嘴,喜来看见岳西就会不自觉的喊她娘娘,转而小脑袋又记起人家现在不喜欢听这个称呼,只好改了口说道:“我还以为主子和我们不一样呢。”
“嗯?”岳西不明所以地瞅着小东西:“我为什么和你们不一样?”
“过去您总是不爱和我们说话。”喜来每说一句话都要看一下岳西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惹她生气:“奴婢原来还以为您不怕冷,不怕热,可以几日不说话不出屋子,而且还从不去茅厕呢!”
“……”岳西很无语。心里百感交集。
原来,那个死了的女人其实就是别人眼中的一个异类,连喜来这么小的孩子都看着她像个怪物!
不怕冷,不怕热,见天端着个皇后的架子,连茅厕都不去,不是怪物是什么?
岳西只能在心里叹气:这过得叫啥日子啊……
“主子……奴婢又说错话了吧?”喜来察言观色,如今看见娘娘发了呆,半晌没有说话,她吓得就想逃跑。
“哼!”岳西从鼻子中冷很一声,让喜来和站在大殿中央的云画霞染都哆嗦了一下。
“想跑?哪有那么便宜!”一把拉住喜来的小腿儿,岳西把她又拖了回来,用还带着二人体温的棉被把喜来一裹,她的手已经探进了棉被,在喜来的肋骨上搔着痒:“坏东西,昨天是嫌我臭,今天又给我尿了一身,现在老子可是又骚又臭的,你说该怎么办吧……”
“咯咯……咯咯……”喜来扭动着身体,小腿乱蹬乱踹让岳西几乎抱不住她:“奴婢不敢了,不敢了……”
一大一小,才睁眼从床上爬起来,如今又没大没小地笑闹成了一团,看得云画和霞染都是目瞪口呆。
她们是真没有见过这样不注意凤仪的皇后娘娘,看她那疯闹的样子,倒像变了个人似的。
“别打喜来!”
听涛殿的大门被‘咣当’一下被撞开,江岚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进来,不等把门关严便直接跑到床前,看着脸上还带着笑意的两个人傻了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岳西横了她一眼,把喜来用被子裹好递了过去:“给她换件衣裳,别冻着。”
江岚愣了下,知道自己是错怪了人家,忙神情尴尬地接过喜来疾步走了出去,云画赶紧跟过去将两扇大门关严,再一回身,就瞅见主子已经下了地,正趿拉着鞋子站在床边边穿衣边吩咐道:“打盆热水去,我要洗漱。”
“主子,您的里衣都是湿的。”霞染过了抱起了褥子准备去晾晒:“要不,您先穿奴婢的?”
“凑合着吧。”岳西紧锁着眉,怎么也系不好领子上的盘扣儿。“里里外外都这么一身衣服,给我换上你们不是一样没的穿。忙你的去吧,穿在身上一会儿就干了……”
云画几步走到岳西的身前,伸手帮她穿戴好才出去准备主子洗漱的东西。
……
岳西望着木盆中的倒影已经很有些时间。
谁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岳西是在看自己,看自己映在洗脸水上的模样。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端详自己的长相,结果一看之下,其内心可以说到了惊诧的地步!
“这是……我?”
似乎不能确定自己眼中的景象是否真实,她抬了头,求救似的对围在身边的几个女子开口问道。
众人集体的叹了气,又整齐划一的点了头。
岳西皱了眉,低头看向水面上的倒影几乎有心再死一次:“可这也太难看了呀!”
------题外话------
这一章过后,接下来的内容该是全新滴了~
俺看谁能狠心养文~
☆、第三十一章 辟邪避孕
“只懂得看外貌的美丑是一种肤浅的行为!而老子这么有内涵的人是绝对不用靠容貌取悦于任何人的!”
……
听涛殿外岳西叉着腰驴拉磨似的在台阶上走来走去,高一声低一声地发表着言论。
自打她看清了水里自己的容貌之后便受了刺激,如此喋喋不休地已经叨叨了大半个时辰。
初时,行宫里那几个女人还饶有兴味的听听她的高论。只是她车轱辘话来回说,说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新意来,大清早的,院子里又冷的厉害,没人愿意陪着她发疯,于是她们各找了由头回了自己院子,该干嘛干嘛去了。
听众虽然减少,却没有打消岳西分析‘外貌与内涵的重要性’的兴致。
她依旧固执地继续着说了一个早晨的话题:“作为一个女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如何才算的上美丽?”
“胸大,屁股大,能生孩子,就算脸盘子不俊俏,也算是好女人……”坐在门槛上的王婶子两手抄在袄袖子里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
岳西一噎,暂时没了话。
她气势汹汹地盯着那个昏昏欲睡的女人,觉得对方简直就是存心在和自己对着干!
胸大,屁股大?
依着这样的理论,没胸没屁股瘦到不分正反面的岳西不是连女人都算不上了?
“你别没事找事儿啊。”杨静姝洗漱了一番,收拾了屋子,扫了外面的院子,回来看见岳西还在说个没完,再一看她的脸色,杨静姝心里一惊,赶紧站到了王婶子身前,陪着笑说道:“婶子那话是好话,意思是说不见得脸面生的好了就多有用,女人的本份不就是生孩子过日子吗。”
岳西张了张嘴,还是无话可说。
她如今这幅尊容贴门上辟邪,贴床头避孕,哪个男人眼瞎了才会和她生猴子。再加上死鬼本尊这个皇后娘娘的身份,她想要证明自己能生会养绝对是个好女人的道路十有*也是行不通的。
岳西有些泄气,蔫头耷脑地没了说话的*。
“主子,您渴不渴?”换了一身半新不旧棉袍子的喜来小手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白水畏畏缩缩地不太敢靠近她。
说到现在,岳西觉着自己是把上半辈子的话都说完了,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自己都觉着自己成了话唠。
伸手接过小丫头手里带着豁口的杯子喝了一口,不凉不热的正适口。她不禁扭头往膳房那边望去,见锦娘正立在门里,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
觉察到对方眼中的善意,岳西心里的不快散去不少。觉着还是有必要对自己方才的发言来个总结陈词,做到有始有终。
“肚子里有东西的女人才是最美的。”她对着喜来和颜悦色的说道:“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
“可主子,我现在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我饿!”喜来扁扁嘴,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小声说道。
原来,这小东西给自己送杯热水来不过是受了旁人的挑唆,提醒自己今天的饭辙还没有着落呢……
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剩下的温水,岳西把空杯子又塞回小丫头的手里,迈步进了听涛殿。
拿起搭在床头上的那件大红的装裹衣裳又穿上了身。
此时,她只觉无限悲凉,和外面的一老一小说什么内在美,简直是对牛弹琴!
“主子,这东西不吉利……”跟进来的云画见她沉着脸也有些害怕,站在门口说道。
岳西默不作声地从她身边走过,懒得多说。
如今她一副病痨鬼的模样已然丑到自己都不愿意多看两眼,要是再把江岚的这件明显短了很多的棉袍子穿在外面只能是丑上加丑。
那件装裹衣服虽然丧气,好歹长短倒是合适,她也只好暂时先穿着出门了。
“把咱们的人都叫过来吧。”立在大殿的门口,岳西对站在台阶下的杨静姝说道。
“嗳!”杨静姝回答的利落,连声音也听着脆生了。
听到岳西把一众叫花子称作‘咱们的人’,杨静姝确实高兴!小跑着就去了前院,片刻的功夫就领着人又跑了回来:“当家的,都在这儿了,有话你就说吧!”
“你这腿是怎么回事?”见楚应知走在人群的最后,还走得拖泥带水,岳西张嘴问道。
“老毛病了,天一冷就犯,没多大事儿。”楚应知用手捶捶伤腿,故作轻松地回道。
“你们几个……”岳西抬手随意在几个花子头上一指,便往院门外走:“咱们下山去弄点粮食回来。”
“当家的……”见留在行宫里的都剩了女人,楚应知赶紧拖着腿跟上:“我也去吧,总能搭上把手的。”
“你那腿上山下山的顶不上劲,还是留在宫里等着吧。别给老子找麻烦。”岳西走路晃晃悠悠的挺快,只是下了台阶,她便返身又走了回去,一脚将摆在门口洗脸盆子踢到了台阶下面!
水,撒了一片,木盆跳了两下倒扣在地上,岳西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带着几个乞丐径直走了出去。
“她这是发的什么邪火?!”从后院走出来的江岚撇着嘴嘀咕道:“要是再把这个木盆踢坏了,不是连个洗脸的家伙什都没了吗……”
“太嫔娘娘!”唯恐岳西听到这番话再杀回来,云画急得对着江岚直作揖:“您说话小点声吧,奴婢求求您了!”
而霞染则盯着主子竹竿似的背影发傻:这到底是找粮食去还是抢粮食去啊?怎么觉着主子这架势像是劫匪下了山呢…
出了两进院子,再走过一处平台,入眼的便是从上到下看不到头的青石台阶。清晨皑皑的晨雾贴着地面飘飘渺渺,走在上面是腾云驾雾的感觉。
岳西负手立在高处,眼睛往下看着,心中忽然涌上个念头来:我要是眼睛一闭,再往下这么一骨碌,可就又得投胎转世去了……
“月夕。”
正站在台阶发呆的岳西回头,就见院门口堵了一堆女人,江岚领着喜来站在最前面。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还会回来吧?”
原来是担心死而复生的皇后娘娘独自一个人跑掉不管她们了。
岳西马上就笑成了花儿,还是最难看的那种:“岚岚啊,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了。要不你跟着我一起下山吧。咱俩个私奔去,以后双宿双飞,是多么的自由快活!”
语毕,岳西抬手摸着下巴挑眉作沉思状说道:“行宫里实在是没有东西可以卖了,女人中也就你生的貌美如花,凹凸有致……双宿双飞过后不如就把你卖了吧……卖了银子八成够我们这些人吃个一年半载的了!”
“!”所有人都傻了眼,看看岳西再看看江岚。
“呸!你就死在外面吧!当初怎么不把棺材钉的结实点呢,把你刨出来祸害人!你们听听,她这放的什么屁!”江岚脸红脖子粗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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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娘娘下山
虽然明知道她说的是笑话,江岚还是气得腿直哆嗦。
“哈哈!逗你的!怎么还急了啊,一点都不可爱了……”岳西抬头大笑,对着身后挥手:“都回去吧姑娘们,等着爷给您带回好吃的来哈!”
“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人话啊,岚岚你听不懂吗……”岳西一步一个台阶地稳稳当当地往山下走去,不忘和江岚调笑。
“让你说的我们姐儿几个都和花楼里的狐狸精似的!”
“狐狸精?!”岳西再次停下脚步,皱眉回头,在她们每个人脸上都扫了一遍,然后嗤笑道:“不要说笑!就你们还狐狸精呢?一个个瘦的光骨头没有肉,尖嘴猴腮的,就是成了精也是耗子精!”
说完,不等一众女子醒过来,她就兔子似的三下两下的蹦跳着跑出去老远。
身后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高一声低一声的笑骂声。
见没人追来,岳西放慢了脚步,调整着呼吸。跑的快了,她身子吃不消,气息紊乱喘得厉害。不过方才言语上她占了便宜,调戏了一众女子,心里还是很愉快的,此刻她唇角轻扬,笑的很欠抽。
她自己早就忘了,要说像耗子精,行宫里最像的那只可是非她莫属!
“主子。”不宽的台阶边上高公公和苏谨言侧身而立,让过了走在前面的几个乞丐躬身给岳西行礼,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一搂枯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