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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我怜卿-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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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就看你们怎么想了。”要不是白芷的来路有问题,玉佳才不想告诉他们那件事呢。

“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了还卖关子,弘旺没好气地给了玉佳个白眼。

希望你听完答案还能安好,玉佳决定不计较弘旺这点不尊敬了,公布了答案:“白芷对玛嬷心思不轨。”

“白芷待在玛嬷身边果然是有目的的,她想做什么,替人打探消息、图谋不轨,索额图之死牵涉到了反贼,难不成白芷是反清复明团伙的人?”弘旺对玉佳的了解还是少了点啊,都没发现胤禩和博尔木从刚刚开始就明智地不再开口说话了。

是她错了,不该说含蓄了,毕竟古人还是很纯洁的,“白芷喜欢玛嬷”,怕弘旺等人还是想不到,玉佳还特意加了一句:“就是阿玛和额娘之间的那种喜欢,爱情,懂了吗?”

“……”信息量太大,他们需要缓缓。

“百合,你确定?”不是小说看多了的后遗症吧,博尔木的目光明确传达着这个意思。

“阿玛去朝鲜那次,我可是在宫里待了三年哪,从发现苗头开始就反复观察,十分的肯定,可以拿我未来几十年的所有零食做保证。”

“为什么要隐瞒到现在?”胤禩的话听不出喜怒,面上的表情也很正常,可心里就不是那么平静了。

玉佳撇嘴,“还不是怕你们反应过度了,摊上康熙那根公用黄瓜,我还很高兴有个人真心实意地护着玛嬷呢。要不是确定了白芷背景不简单,我也不会说出来的。最重要的是,阿玛,白芷是跟了玛嬷快三十年的人了,玛嬷那里的感受您得考虑下吧。”

偷瞄下沉思中的胤禩和弘旺,玉佳向博尔木示意,两人偷偷溜出了书房。曾国藩率领湘军和太平天国打战的过程中,有一个叫李元度的每打一次便败一次,气得曾国藩都写奏折弹劾他屡战屡败了,后有幕僚为李元度求情,将奏折内容改成了屡败屡战,最后李元度因此而免罪。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说话是要讲究次序的,要不是将白芷那个爆炸消息放最后了说,她今天岂能“虎口脱险”,捅了那么多的篓子还全身而退了。

扫一眼玉佳离去的身影,弘旺不确定地问:“阿玛,就这样让姐姐走了?”不怕她再捅些篓子去。

“她现在没心思惹麻烦,肯定是去毓秀那里撒娇要去宫里安安分分地躲两天了。也好,省得她知道了太子的打算,万一再整出些奇思妙想来,更让人头疼了。”胤禩叹口气,接着说:“这性子是不好扳回来了,博尔木心智不错,只是权谋上经验少了些,多历练下,给玉佳收拾乱局够用了。”

弘旺认同地点头,还有些庆幸地说道:“其实,皇玛法让姐姐和亲也算是深谋远虑,让她去祸害蒙古,说不定比十万军队都管用。”

重生一回,弟弟比以前更不着调了,还多了个相当不省心的女儿,太子二哥也变得更疯狂了,现在连额娘那里也有事了。胤禩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莫非他重生的意义就是来收拾乱摊子的,想想都头疼了。

胤禩和弘旺二人在书房里又好好谋划了许久,太子这一两日就会出手,到时前朝后宫都少不得混乱了,白芷的事也该趁这个机会处理好,要不然良妃那里实在是放心不下的。

小剧场:

八福晋怀孕了,这事大家如何看?

胤禩:希望这次毓秀少遭点罪;还有,不要再来个穿越的了,心累。

弘旺:心累+1,弟弟、妹妹都好,只求是个正常的。

被嫌弃了的玉佳:建议想生嫡子的皇子们都找理由、想办法到京城外遛遛。

胤禩、弘旺:(_)

玉佳:你们看,我是去杭州那边有了的,弘旺是去朝鲜那边有了的,这次是去塞外有了的,但是上辈子额娘一个都没有。事实证明,京城这地儿的风水跟你们生嫡子是相冲的,所以喽╮( ̄▽ ̄)╭

胤禩、弘旺:……

默默飘过的周太医:打个商量,这次不要让我来廉郡王府了成不,第一次是廉郡王,第二次是玉佳格格,这次有三个人,我这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了。

胤禩、玉佳、弘旺:……→_→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读者妖送的地雷 (づ ̄ 3 ̄)づ

今天双更了呢,有没有感觉作者萌萌哒呢!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混朝堂的人一定要懂得察言观色,尤其要懂得看皇上的脸色行事,比如说这些日子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尽量拿些好事来哄着康熙。逼死索额图的反贼还没抓了几个,佟家又出了笑话,康熙的心情怎会好,不说其他人了,太子就首当其冲地承受了不少怒火。

今日是康熙叱责太子衣食所用之物超过了规制,没有敬上之心;明日又斥骂太子对兄弟毫无友悌之心,尤其是十八阿哥一事上更是无情无义;后日又忆起二十九年乌兰布通之战前夕康熙病倒时,来探病的太子既无忧戚之意,也没有良言宽慰,根本就是无忠爱君父之念;再后日又责问太子私下探听皇帝的起居动向,是为居心不良……

一般遇到皇帝心情不好时,只要不攸关生死,大家就先忍了,让皇帝消完气再说。可太子竟然每次都跟万岁爷据理力争,毫不示弱,甚至有一次气得康熙当庭诘责太子是“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也”。便是如此,太子依然不曾示弱,让文武大臣、皇子宗室们都是看得心惊肉跳,完全不敢跟这对父子间的争吵沾上一点关系。

本以为太子这样已经是够大胆的了,却不想让他们大开眼界的事还在后头呢。这日早朝才刚开始,太子就站了出来说,有本要奏。

“夫天造草昧,树之司牧,所以陶钧三极,统天施化。大道之行,选贤与能,隆替无常期,故帝迹所以代昌,王度所以改耀,革晦以明,由来尚矣……儿臣为太子三十有四载,沐浴君恩,未敢忘祖宗遗训,修身敛德,不曾倦怠……然才疏德浅,暗于大道,皇父屡教之,终不能改,孤负重恩,儿臣于心难安,今追踵尧典,逊位别宫,自请辞矣……”

死静,一片死静,太子他……他居然自己上折子说要辞去太子之位了!偷偷抬头,康熙的一张脸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太子的折子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其实内容真心不多,先是颂扬了下上古的禅让制,贤者居高位,然后再说自己当了太子后一直想努力做好,但始终不能让康熙满意,各种被嫌弃,既然如此,那这样好了,我就学尧舜的禅让,把太子之位让出来,皇阿玛您重新挑个人吧。虽然用词好像很谦逊,但态度有点略嚣张。

龙椅上的康熙先是被太子的折子给震住了,接着心中马上就燃起了熊熊怒火,孽子,果然心怀不轨,一直在窥探他的行迹,否则如何会在今日这样损伤他的颜面。定是探听到了今日他欲颁布废太子的诏书,才来了这么一手,先一步去请辞太子,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错,责任全在他这个皇帝身上。

“儿臣恳请皇阿玛成全。”胤礽跪地再次请求。

“老臣斗胆上奏,太子克己率礼,孝敬自然,事亲尽爱,和睦兄弟,至孝纯备,仁义兼弘,乃国之福。皇上爱之深,故责之切,全因寄予厚望,太子实在不必妄自菲薄,当砥砺前行、不负圣恩。”

“臣附议,太子……”

高士奇不愧是近年来颇得圣心的重臣,在其他人或是疑虑太子举动的深意、或是考虑自身利益的时候,率先走了出来,打破了殿中的尴尬。其他臣子包括胤禔等人也都开始陈词,国之储君不可轻易动摇,万岁爷和太子都需要深思哪。

自古以来,禅让皇位的不是少数,汉献帝、魏元帝、晋恭帝、宋顺帝、齐和帝等人的禅让诏书还在史册里记着呢,主动请辞太子之位的也有一位先例在,汉光武帝长子刘强在其母郭圣通被废后也数次请辞太子,可那不都是情势所逼下的无奈之举吗!可咱这位太子爷的举动,实在是太突然,太让人理解不能,想不透哪,到底是真铁了心,还是想要以退为进呢?

但是不管怎样,太子的废或立,不能草率,也不能在一时半刻间就做出结论。所以朝堂上众人都心照不宣地先把这茬轻轻揭过,待下朝后细细思虑一番再做打算。退朝时胤禩望了眼龙椅前书案上那封没有宣读的圣旨,多半就是写有“生而克母”的那张废太子上谕了。面上不显,与三哥胤祉一道去了毓庆宫求见太子,不意外地被挡在了外面,心底却对太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期待了。

请辞太子?二伯想要干什么,总不可能就是单纯的脾气上来了发泄一回吧,阿玛呢,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消息传到后宫,玉佳苦思冥想了半天都没头绪,套路太深,她参不透啊。唉,还是先把阿玛交代的事给办好吧,这样就可以减轻罪行回家了,总觉得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会更加诡异。

咸福宫主殿里,良妃正坐在软榻上做着针线,不时地和白芷凑在一起讨论着绣工和花色,良妃嘴角依然是挂着那淡淡的、温柔的笑意,白芷眼中溢满了柔情,一片岁月静好的样子。殿外的玉佳踟蹰许久,所以她才不想告诉阿玛他们白芷的心思,薄情的丈夫、独守寂寞深宫,能守住一份美好的平静何其难得!

“郡主……”白芷忍不住开口,玉佳从一进门请了安后就盯着她,不发一言,且眼神十分的纠结。

“阿玛已经知道你的来历了。”玉佳悠悠地来了一句,惊得白芷将怀中的针线箩摔到了地上。

“八阿哥,他……打算如何处置?”白芷脸上尽是无措的神情,从被主子看重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被发现。也做好了准备,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他人安插在良妃这里的钉子,这样就可以不牵连良妃了。可是,今天却被玉佳当着良妃的面给揭穿了,顿时方寸大乱,不敢去看良妃,生怕在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看到失望、厌恶的神情。

“阿玛说,不能让你连累了玛嬷,所以……”玉佳将手里的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

白芷接过了□□,不觉害怕,唯有释然和轻松,再也不用每日都觉得对良妃有愧了。拔开塞子,打算喝药,却不想一只芊芊玉手拦住了她。

良妃拿走瓶子,对玉佳说:“白芷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亲自和禩儿说。”

玉佳脸上满是诧异和疑惑的表情,最后还是无奈地拿过药瓶默默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了良妃和白芷在殿中。

吩咐了青儿和云儿继续注意白芷的动向后,玉佳整个人摊在了床上。妈呀,太紧张了,还好良妃刚刚如她预料中的那样出手了,要不然这戏就演不下去了。今天她也算是玩了一出空手套白狼,白芷的来历是什么,他们还没查清楚,只是利用白芷对玛嬷的心意使诈,让白芷乱了心神。

把瓶子里的麦丽素倒出来扔嘴里,味道还蛮正宗的,林氏果然是个人才,是经商的好手不说,现代的一些小零食也能做出来,虽然这个时代的人不喜欢。但用处还是有的,今天不就用它唬住了精通医术的白芷。

白芷的异样她能察觉到,那良妃也不会是全然不知的。之所以缄默不言,一方面是因为白芷不仅没有伤害良妃和胤禩,反而是几次出手保护,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察觉到白芷的心思了,只是良妃对白芷的情谊是否逾越了主仆情谊,玉佳就看不出来了。爱情,一向能创造奇迹,现在只看想要护住白芷的良妃能不能让白芷倒戈了。

附录:

《清圣祖实录》中一废太子的记载:

上召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齐集行宫前,命皇太子允礽跪。上垂涕谕曰:朕承□□、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允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允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允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允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有将朕诸子遗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允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且允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

上愎痛哭扑地,诸大臣扶起。又上谕曰:□□,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

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允礽废斥。

作者有话要说:  康熙废太子的奏折中,作者最讨厌的就是他说太子“生而克母”,真是太狠了。太子生下来就没娘,每年生日都是自己母亲的忌日,这已经够让人心痛的了。康熙都已经列举了许多废太子的理由了,还要添上这么一条,实在是过分。╰_╯

☆、第一百零四章

胤礽上了请辞太子之位折子的当日,回到毓庆宫后便将前来求见的所有人等都拒之门外。第二日,胤礽称病没有上朝,康熙未置一词,漠不关心的样子,一看就是还在气头上,前去探望太子的人还是被挡在门外。第三日,胤礽依然称病不上朝,群臣议论纷纷、私下里百般猜疑,连胤禔、胤禛等人都按捺不住地向胤祉、胤禩打探消息了。心里不停地嘀咕着,这胤礽是在耍什么把戏,放了一个大招后就不见人影了,主角都不在了,他们想好的说辞和招式要怎么使?

到了第四日,听到太子还是不来上朝的消息,康熙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霎时就崩断了。

“魏珠,带人去毓庆宫,就算是病入膏肓了,也给朕把太子抬过来。”

竖子尔敢!真是完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如此的猖狂,他今日便如了这个逆子的意,废了他。康熙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见龙颜大怒,朝臣们都赶紧跪下来喊着“万岁爷息怒,保重龙体”。

魏珠带着人去了,众人宽慰着康熙,有隐晦地为太子求情的,也有旁敲侧击加深康熙对太子不满的。

却说毓庆宫那里,魏珠宣读了康熙的口谕,却不见挡着他的人让开,而是有人去太子妃那边报信,依然让魏珠等在那里。魏珠此刻才从暗自得意的情绪中惊醒过来,意识到了事情可能大不妙了。

果不其然,太子妃瓜尔佳氏到来后,将魏珠带到了书房外,然后自己进书房恭敬地捧着托盘出来了。只见那托盘上整整齐齐的叠放着明黄色的太子衮服和衮冕,一旁还有太子册宝和印章,“太子妃娘娘,这……这是什么意思?”魏珠的声音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瓜尔佳氏却是十分从容,“一切因缘,太子都已在书信中写了,劳烦公公将这些带回去复命。”

太子只怕是早就不在宫中了,魏珠的整个魂都被吓掉了,万岁爷可是安排了他一直监视着太子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公公把东西送去乾清宫,皇阿玛可还等着呢。”瓜尔佳氏轻飘飘地一句话,毓庆宫的宫人立马接过东西,不着痕迹地胁迫着魏珠去了乾清宫。

“娘娘……”老嬷嬷担忧地唤了一声,虽然还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都做了什么,但必然是发生了大事,这点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

瓜尔佳氏却是有些解脱地笑了,虽然只有三日的时间,但也足够了,走了好啊,不必再留在这牢笼里厮杀挣扎了。

魏珠也想摆脱了毓庆宫人的控制,悄悄地去向康熙禀告这一变故,可惜太子妃安排的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先是胁迫住他,然后将他们几个乾清宫来的太监都喂了药,不到片刻,他们几人就是面色发青、全身乏力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然后就这样一路被搀扶着来到了乾清宫里。毓庆宫的人都疯了,从太子、太子妃到这些下人都是不要命了,此时的魏珠只能在心里暗恨了。

太子没出现,却端来了衮服等物,朝中一片哗然,眼见着读信的康熙手抖得是越来越厉害了,大臣们此刻只想消失。

“逆子,真是逆子……”康熙双眼通红,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地上砸,不清楚事情具体情况的臣子们都不敢上前,也不敢劝慰,生怕说错了话,招惹了康熙的怒火。

直到最后暴躁的康熙走了后,大家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开始了各种猜测。

“八弟/哥,太子是……” 胤禔和胤祯两人同时开口问。

胤禩心下明了,却只能摆出一副困惑和惊疑的神情,摇头说:“我也不清楚,这几日太子一直闭门,我和三哥几次过去都没能见了一面。”

其实人们心中已经都有了想法,只是不敢相信罢了。康熙已经强硬地派了心腹太监过去,太子却依然不见人影,这只有一种可能,太子根本就不在宫里了。而衮服等代表太子身份和权利的东西被端给了康熙,这意思还不明白吗?太子这次不仅是玩真的,还是玩大的,古往今来、闻所未闻啊!

气冲冲的康熙来到了毓庆宫,身着普通旗装的瓜尔佳氏早就带着毓庆宫中所有的人跪在地上迎接了,来人在毓庆宫中一番找寻,自然是没有结果的,甚至还发现太子嫡女婉莹和长子弘皙也都不见了踪影。

“太子妃,胤礽呢?”

“回皇阿玛的话,已经走了。夫君给您的信,您应当是看过了,该说的话他都写在里面了。”瓜尔佳氏不卑不亢的回答着,不见一丝的畏惧和慌张。

“好!好!好!”康熙被气得是理智全无了,“还真是朕的好儿子啊,这么多年来朕一直对他寄予厚望,从儿时便亲为他讲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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