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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心境变了,就连咖啡,现在她也不喜欢速溶咖啡的味道,渐渐的开始挑三拣四。
艾青觉得自己现在太过安逸,太没危机感了,谁也是,只要没了危机感就会懈怠,会不在乎。
中午秦升又过来请她吃饭,艾青意外的答应 ,对方明显惊讶不已,愈发殷勤。
秦升挑了家僻静的菜馆儿,那边环境清幽,照他说的话菜也好吃,只是翻开菜单,家常菜的价格都让人瞠目结舌。
艾青瞧着四周的装潢,墙上贴着字画,方木桌,处处仿古味道颇重。来这里吃的不是饭,是品位。
今天艾青没什么胃口,菜全是秦升点的,一样样上来,艾青看着桌上的菜品,全是她从前爱吃的。
她嘴角不禁轻轻一勾,比如说醋溜土豆丝,味道确实不错,她也很喜欢,但没喜欢到每回吃饭都要点一次。全是因为那会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俩人没什么钱,要节省,那个时候她爱他,处处要顾忌他 ,可以自己吃些不好的,帮他省钱,将来得卖房子,可是婚后他嫌她丢人上不了台面。
她不由想起前两天孟建辉那句话。
“不丢钱,丢人。”
简直振聋发聩。
老话说的好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不欺天下人啊。
秦升已经细心的给艾青夹好了菜,他见她迟迟不动筷子,又说:“你是不是没什么胃口,要不要喝个粥,你不是很喜欢喝白粥吗?我帮你点一个”他正要抬手招呼服务员。
艾青笑着摇摇头道:“其实一般,没什么味不好喝,以前有点儿傻,吃的东西少,把石头当宝捂着。”
秦升脸上划过一丝尴尬。
艾青又说:“秦升,我问你个话呗。当初孟建辉给你那张支票你什么心态。”
什么心态?
他是抱着一腔愤慨去找人的,对方却淡然处之,二话不说一张支票,还是随便填,他当时就有些懵。浑浑噩噩的从里面出来,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他没回家,从街边的商铺走过,品牌店,售楼中心,他想象着自己穿金戴银的模样。甚至去了他曾经打工的地方。他记得那个老板胖嘟嘟的,为人克扣,秦升曾经为了100块钱冒雨给他送外卖,后来被扣了50块钱,最后连输液的钱都没划过来。
大学的那些同学呢,混得都怎么样了,当初大家为了奖学金挤破了头。现在呢,他感觉自己轻而易举的站在了一众人之上,别人只会投来艳羡的目光。
秦升回到家的时候,灵魂还在街上游荡。看到艾青他又赶紧阻挡自己的想法,可是她又哭了,骂自己没出息,说自己没个男人样儿,婚后的她变了,什么时候都在哭,自私自利,不曾为自己着想。
那张支票像是潘多拉魔盒,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填的数字,填好了又后悔,应该填个更大的数字,后来他取了一笔钱。非常大的一笔钱,从未有过的兴奋,比接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还要兴奋,整个人脱胎换骨了一般。
可是他回家看到艾青又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可是艾青还在家里哭,她怀孕了又常常吐,脚肿穿不了鞋是麻烦,不怎么收拾看着邋里邋遢的 。耳边还伴随着父母的争吵。
他越来越厌恶那个家,艾青越跟他吵他在外面越胡来,报复似 的痛快,生了孩子后更是大吵不断。这个时候秦升遇到了现在的妻子。
她知书达理,说话温柔,明白自己的理想,可以给自己开导,甚至还告诉他要好好爱护艾青。那个姑娘从水乡来,带着水的温柔,他们有差不多的家境,可以惺惺相惜,对方又时常对他嘘寒问暖。
一切发展的顺理成章,他迅速的甩掉了那只旧鞋。买了大房子,娶了新老婆,很快怀孕,生了个儿子。
可惜夜里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又会惊醒,自己还有的女儿啊,听说艾青带着她很辛苦,听说她把孩子送了,听说她得了抑郁症……他又拿出了自己的怜悯心,可是现在的老婆不认了,脱了那副娇柔的面具,跟他大吵大闹。
秦升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一直到再次见面,起初他看到艾青只是愧疚,不敢面对的羞耻心。然而当她站在孟建辉旁边,秦升忽然发现她熠熠生辉,时间把她打磨的很好,他无意丢了颗珍宝。
其实他不知道,是有人把她衬托的很好。
易拉罐放在艺术展览中心也能价值连城。
秦升苦笑着摇头,问道:“怎么忽然问这个?”顿了一下又道:“你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他忽然想劝艾青不要跟孟建辉走的太近,又担心她恼了,所以及时住嘴,换了话题道:“恨我吗?”
“不恨了,但是不会原谅。”
秦升低头道:“是很难原谅,最近闹闹怎么样了,我记得她的生日很快既要到了,你之前不是说她需要爸爸吗?我在想。”
“不用了,这两天她不闹了,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你太太肯定会不高兴,还是算了。”
“她上次让你下不来台很抱歉。”
“没什么,女人嘛,总是……”后面的话艾青没说,只是耸了耸肩。
大家都明白的。
两人相视一笑,再说别的,却字字不提过去。
有了这次之后,秦升往这边跑成了家常便饭,艾青却是礼貌疏离。慢慢的他也开始说明自己工作上的不顺,比如想另出来单干,比如人脉如何短缺,有次见了个大老板被人泼了冷水。偏巧艾青认识他,那会儿她给孟建辉当助理的时候结实了不少大老板,本来是随便一试,没想到人家卖了个面子。
孟建辉回来的时候公司里传的风言风语,艾青跟他打了个照面,两厢平静。倒是张远洋给了艾青包喜糖,说是他朋友家喜得贵子。
艾青不明所以。
张远洋又说:“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个啊,有心理障碍的姑娘跟心理大师啊,现在有了孩子,到处派发喜糖呢。”
艾青接过,手心发烫,笑了下道:“恭喜。”
好像有人过来揶揄了句:“艾青也好事快近了,到时候大家都能蘸蘸喜气儿。”
这话艾青听了心里不舒服,便说:“哪有的事儿。”
“没有吗?建筑部的秦大帅哥可天天往这边儿跑呢,俩人天天跟演偶像剧一样,艾青你可别不承认啊。”
艾青正想甩来那人离开,对方却不依不饶的拖着她的肩膀,故意让她出丑似的。早有好事儿的同事上来凑热闹。
张远洋瞧着她一脸窘迫,心想,我要不要帮个忙呢。
还是谷欣雨过来道:“上班时间干嘛呢,张助你可不能带头聊天啊。”
张远洋忙笑笑说:“谷姐我错了。”有摆手道:“那个,大家都赶紧忙去吧。”
艾青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瞧着电脑,听见有人在身后谁□□,还故意说什么小三小三的事儿。她心里无可奈奈,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的义愤填膺,置身其中才发生清官难断家务事儿。
过了一会儿,张远洋过来,胳膊压在她的隔断上问:“你没事儿吧?”
艾青摇摇头,又问:“张助找我什么事儿 ?”
张远洋道:“上回让你帮了回忙都把你给惹恼了,献好还来不及,我哪儿还敢找你啊,不是我找你,孟工找你。”
艾青心想,这人真会说话,黑的白的,只凭他巧舌如簧。只是她现在不清楚孟建辉找自己干嘛,便问了句:“你知道孟工找我什么事儿吗?”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你别怕,他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他那人跟别的老板不一样,不喜欢人拍马屁,就喜欢实在点儿,可是谁喜欢恭维呢,有时候实在也是恭维,你对人胃口了就好办事儿了。”
☆、第56章
艾青道了声谢,她上楼的时候心里忐忑,总觉得孟建辉不会说工作上的事儿,果不其然,他见人进来,劈头就是一句:“好玩儿吗?”
艾青不明所以的看了对方一眼。乐—文
孟建辉瞧着她气不打一处,叉腰冷声道:“你跟你前夫,好玩儿吗?”
艾青心里打鼓,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的气,不可能光是因为这些风言风语,她自己还没这么大分量,她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孟工也好八卦,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同事。”
“装,你再装!你怎么想的以为我不清楚。你恨他,更恨我对不对? ”
“孟工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艾青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低了低头,她的眼底有种莫名的清冷。
孟建辉看着她那副娇弱模样冷不丁的笑了声,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艾青的腕子拉到窗前。
这里是28楼,从窗户可以俯瞰到大半个城市,远处高楼林立,车流涌动,太阳给这个世界渡了一层金黄,美的不真实。
这是她呆了二十多年的城市,熟悉的有些陌生。
他指着窗外道:“你一直生活在犄角旮旯里,真正认识过这座城市吗?如果你嫁给我,看到了,西南的购物中心你可以随便买东西,可以去最顶级的女性会所享受生活,可以去证券交易所,买全球最顶级的奢侈品,衣服是高定,想怎么样享受生活,嗯?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尤其是你这样的人,奋斗几辈子都得不来的东西。但是你没答应,不仅没答应还装糊涂,是什么样的人会抵制这样的诱惑,你艾青就可以。我真他妈佩服你!”
艾青看着他脸色铁青,喉咙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忽然有些不想说话,她抽了生疼的手腕抗拒道:“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我是个普通人只想过普通的生活,你觉得这些东西很诱惑,那你去街上随便找个女孩儿,别人不一定会答应,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随便。”
孟建辉冷哼道:“别人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没那么随便。”他故意将脸贴近她,皱着脸问:“这是为什么,嗯?”
灼热的呼吸烧扑面而来,艾青忽然被逼得无处遁形,她急于逃脱,转身道:“要是工作上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一只胳膊忽然挡在了她面前,艾青走不动,却听有人在说:“因为你恨我,也恨那个男人,你想借着我耍他,也想借着他耍我。你这个人是看着温温吞吞的,一副老好人相,但是别人得罪你的,你总要钻个空子补上。所以我给你钱你不花,但是你又让我睡你,你嘴里说恨死了你前夫,可只要他找你,你哪回没去见。这一招玩儿的很好,你很会让对你愧疚的人愧疚到死!”
艾青没应,她的手掌微微握成了拳头,过往浮于脑海,胃里搅得难受,她的唇色渐渐发白。
孟建辉看着她那副受惊表情心里莫名的畅快,他忽然双手一拍,脸上露出了无所谓表情,摊开了胳膊道:“我今天就挑明了跟你说,我就是愧疚,所有所有都是从愧疚开始,但是老子心安理得。”
艾青扭头看他,冷冷道:“对,你有你的心安理得,那我做什么也是我自愿。我们没有感情,那你跟我说结婚是什么意思,耍着我玩儿是吗?还是想给孩子个家了就跟我说一声,那你带着你的心安理得跟你女儿说吧,告诉她你是她爸爸,你敢吗?孟建辉我告诉你,我就是再不招男人喜欢也不会找个强jian犯。 ”
他脸色越沉越黑,直到黑不见底。
有人敲门进来,送了文案册子,孟建辉毫无心情,他哗啦哗啦翻了两下,甩脸道:“这他妈什么狗屁玩意儿,重新做!”
对方对他的粗俗言语明显应付不过来,又见办公室内气氛不好,便赔了笑脸道:“那我现在就拿去改。”
待门关上,孟建辉已经站在窗前,外面的天气贼好,就跟人的笑容似的,太过灿烂,不是好,香味儿太重了是臭,这不是笑是讽刺。他的胸腔内越发不顺,转身在桌上翻腾出一包烟,顺手抽出塞在了嘴里,啪的一声烧着了,猛的吸了一口,他眯眼瞧着不远处的人,扬了下巴道:“你不走站着干嘛呢?”
艾青还站在那里,这回她没哭,看着一副又硬又臭的模样,粪坑里的石头似的,闻声她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一副获得上司许可的模样,转身要走。
孟建辉被气笑了,门开的一瞬,他道:“人最容易犯的错误是自作聪明,你耍别人,怎么不知道他反过来耍你呢?”
艾青脑袋忽然搭错了筋儿,扭头说:“我以前很爱他,了解他比自己多。”
等那抹影子没了,孟建辉气全憋到了胸口,他神情不耐,停滞数秒,哗啦一声扫了桌上的东西。
艾青当头就请了两天假。
走在街上的时候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人来人往,车走车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她自己的方向呢?
艾青现在找不到了方向,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不想回家,哪里都不想去,甚至不想见到一个人,手机震了一会儿她没听到似的,路人提醒了句她才恍然回神。艾青没看,直接摁了关机。她走来走去的没走到尽头,后来去了医院,她没挂科,直接找了当初的心理医生。
那人认识她,可惜对方要下班了,便邀请了她出去坐坐。
艾青说:“医生,我现在很难受。”
对方温和说:“你怎么了?”
艾青说:“我遇到两个男人,一个是我曾经的深爱 ,他背叛了我。我恨他,现在他追求我,我没拒绝是想让他尝尝背叛的滋味儿,可是他结婚了,我觉得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负罪。还有一个,害了我,我也恨他,但是他魅力很大,我忍不住靠近,靠近了道德又背负谴责。别人不说的时候还好,当别人随便指责我一句,我就很痛苦,感觉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罪,我很矛盾,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累。”
医生说:“你很累是因为你背负的多,你的背负多来自于别人潜移默化的压力。”
艾青点点头说:“我从小一直很优秀,但是家境普通,优秀是我的资本 ,朋友,家人,所有人对我的期望都很大,后来发生的事情像一把火,直接把我烧干净了。”
“你的挫折承受力太差,当然世俗也不在小处,这个世界对女人一直很苛刻。”
“很多女性跟你有相似的遭遇,成年的,未成年的,当场疯掉的不在少数,还有人一生心理障碍,你算是情况比较好的。你犹豫也好,彷徨也罢,很正常,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医生,可是我……”
对方却道:“你跟第一个男人在一起,踢掉他,会高兴吗? ”
“可能。”
“你跟第二个男人分开,会难受吗?”
“我不知道,但是他从没觉得自己错,这让我很难接受。”
医生叹了口气道:“你该出去转转,散散心,好好看看世界,感受一下生活,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糟糕,这样一直下去情况会很不乐观。或者是换个地方生活,接触不同的男性,会很有帮助。”
艾青皱眉:“这样我爸妈会担心,我还有个女儿,我这份职业也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我身上有很多责任,放不下。”
“父母需要你,女儿需要你,公司需要你,只有你自己不需要自己。”医生笑道:“这就是压力,别人给的,自己给的。你尝试过跟父母聊一聊吗? ”
她摇摇头:“因为我家里境况很糟糕了,我不想再给他们找麻烦。”
“这不叫麻烦,一家人就该相互沟通,你要尝试跟别人打开心扉,把心里的不痛快说出来。”
“你尝试一下,现在还能变成以前那样吗?自信独立。”
艾青苦笑:“走了下坡路,很难上去,现在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对方敲了敲桌面道:“既然你在对与错之间摇摆不定,那就抛开这道难题,总会豁然开朗。”
艾青微微弯唇:“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个补丁
☆、第57章
艾青回家,想了好久才跟父母开口说:“我想辞职。”
那会儿艾鸣正带着小孙女儿看少儿节目,韩月清在一旁织东西,最近她爱上了织这些小玩意儿,杯子上要弄一个,开关上弄一个,恨不得给家里织个罩子,艾鸣玩笑称这是牛皮小广告。
闻声,老两口都停住了,艾鸣先开口说:“你怎么了,不是干的好好的吗?”
“那边环境不太好,压力太大。”
韩月清赶紧说:“压力产生动力。”
艾青说:“我快超负荷了。”
艾鸣叹了口气道:“你想好了,现在工作不好找。”
韩月清也说:“对啊,不得已,你不是还能走走后门吗?你只要肯说。”
“妈!”艾青蹙眉道:“我是我,他是他,没有关系!”
韩月清觉得她大惊小怪,又怨了句:“你这姑娘,跟你爸一样,榆木疙瘩,怎么就不能跟别人一样机灵些呢。”
那老两口又拌了两句嘴,没说不同意,但意思肯定是不同意。
艾青想想问那俩人也问不出个什么来,再说不上来就是年轻人没担当,她索性自己决定,当天晚上就把辞呈写好了。又在网上翻了翻,找找什么地方这个季节适合散心,一直到眼睛酸胀才躺下睡觉。
卸了担子,艾青总觉得浑身轻松,以前的星期天也战战兢兢的,现在倒是惬意,只是韩月清跟艾鸣有些不满意。她疲于应付,加了医生的微信,不开心的就跟人聊两句。
至于有个号码再打过来,她直接拉黑了。
另一个人她就没想过,他说的对,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都没彻底了解过,更何况那个男人,即便是站在自己面前,她也认不清,何必蹚浑水,而人的劣根性是根本拔不掉的,她不能对他希冀什么。
却不想,半中间竟然接到了另一个人的电话,谷欣雨,那边问她这几天怎么没来上班,艾青只说身体不舒服。
谷欣雨却道:“蒙我呢吧,我怎么听说你辞职了。”
艾青不好隐瞒便说:“交了辞呈上面还给我答案,我顶不住压力,所以还是准备辞职。”
“这里是压力挺大的,那你想好以后去哪儿了吗?”
艾青摇摇头:“先休息一段时间再找找。”
“也好,以后有什么忙找我就行。”
“谢谢谷姐,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艾青提着东西往小区里走,半路却被个小姑娘喊住,小姑娘见到她很高兴,她脸颊被热的通红,即便是笑也带着几分恬静。
艾青在自家小区见到她有些奇怪,依旧笑道:“居萌,你怎么过来了?”
居萌穿着白衬衣,方格群子,一副青春活力的样子,她走过来说:“姐姐你好,我找皇甫天,我听说他在你家里,所以过来找找,一直没找到。”
“你找他有事儿?”
居萌点点头,立马道:“我想劝他去上学 。”
艾青道:“谢谢你,可是他父母的话都不听,不见得听你的话。”顿了下又问:“你没上学专门跑过来的?”
居萌摇头说:“我保送了,现在没事儿。”
“恭喜,哪个大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