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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多和门外的小东西呆在一起，不想让她和青苍修竹闲扯太多。
轩辕辰对着门外厉声道：“进来！”
“哦，哦，哦！这是不来了嘛。”
墨小碗推开书房门，笑意吟吟走进去：“诗书中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隔了这么一会，轩辕大叔这是想我了。”
“轩辕大叔，你要批文书么？”
“小碗为你磨墨吧！”
轩辕辰感觉，身边有只小麻雀叽叽喳喳也不错。
她在一旁磨墨，好一会，他略微一抬头，问她：“程侧妃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348。第348章 348 车到山前必有路
“没，没什么。”
那个秘密协定，怎么能爆出来说？
墨小碗眼睛灵巧转了一圈，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话圆回去。
“其实吧，她就是想感谢我，感觉我带着轩辕大叔你及时出现，替她解了围，不用受凤侧妃的脸色。”
“不想看人脸色，这倒是她的性子。”
轩辕辰意味深长一笑：“不过，你确定她真会感谢一个人？”
那个女人，从进八王府以来，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
有次还借着亲近他，差点掏把剪刀将他捅了，要不是看在她发疯的理由是因为师姐凤紫陌，还看在她有个兵部尚书爹的份上，她早死了一千次一万次。
她那种性子，不杀人不错了，说她会感谢一个人，值得深究。
轩辕辰正想提醒墨小碗，别跟程侧妃走得太近，结果路叔匆匆来报。
“王爷，宫里传旨的公公来了府门口，还带了几车马的赏赐……”
“嗯！”
轩辕辰一副早知道的模样，出雅枫苑前冲墨小碗说。
“小碗，你先去看看云姑，晚上来陪本王一起用膳。”
那么久没见云姑，她的确是想念得紧。
听说云姑又搬回了溪边小筑，轩辕辰去接他的旨，墨小碗一路跑来找云姑。
“云姑都吓死了！”
云姑搂着她很是激动：“小碗，幸亏你机灵，盼得王爷平安归来。”
墨小碗就拣着去灵禅寺的趣事，还有八王爷突然出现，一起在山谷中多快活自在，全说了一遍。
云姑这悬着的心啊！
总算落回实处。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一脸忧急问：“小碗，宫里那人蓄意想要对付你和小朗，万一入了南山书院，那人下黑手怎么办？”
“这个，云姑不用担心。”
墨小碗感觉云姑真像她奶妈，替她担心这个，急那个。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真是的，这次轩辕大叔不在府上，都顺利躲了过去。
进了南山书院有南山书院的对策。
“云姑别担心，第一，进了南山书院有我和小朗一起，暗中可以相互照应；第二，现在轩辕大叔宠着我，不是谁都敢动小碗的，否则，大皇子轩辕煜就是下场。这第三，南山书院我也有朋友啊，不但有阿逸和醒哥哥，还有张冰倩在。”
墨小碗搂着她的肩宽慰她，俏皮的朝她吐吐舌头：“再说小碗人机灵，又长得这么漂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没有人会故意为难我。”
“好吧，就你这张小嘴能说。”
云姑听着也是这么一回事，笑着又仔细看了她一回：“一个月不见，咱们小碗越来越漂亮了，这身子也长开了，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进了书院啊，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上。”
“云姑好坏，都会打趣小碗了。”
墨小碗捂嘴偷笑：“这么油嘴滑舌，一定是跟路叔学的，被路叔带坏了。”
云姑被她取笑，脸色绯红，伸出手作势要打她，墨小碗灵巧的闪开，眨着眼睛做鬼脸。
屋子里正闹着呢。
路叔推门走进来：“我可都听到了啊，你这个小丫头，刚刚在说路叔什么坏话？”
349。第349章 349 本王，不喜欢她
说人坏话被逮个正着，墨小碗只好朝路叔嘿嘿几声。
好在，路叔看起来心情大好，也没有跟她计较。
“小碗，今天你和王爷回府，雅枫苑后厨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谢谢路叔。”
墨小碗客气一下：“我和轩辕大叔也吃不下那么多，到时候将青黛也一起请来雅枫苑。”
“这必须的。”
路叔眉开眼笑：“小碗也不用心疼王爷的银子，这吃的喝的啊，都算是宫里送的，刚刚皇上派人来传旨，给了八车赏赐，够整个王府吃好一阵子。”
可能是跟轩辕大叔太好，墨小碗怎么感觉那八车赏赐都算是她的。
她灿烂的一笑：“这么多？”
“可不是。”
路叔一打开话匣子，完全停不下来。
“这次王爷打得一手好牌，让清绝尘假装负伤在淮北躲躲闪闪，其实人早已回了京城，看着那些个蚂蚱在背后乱蹿，一绳子全解决了。”
“特别闹了灵禅寺那出，还有王府这出，皇上为了安抚突然回府的八王，自是赏赐了这么一堆东西。”
“皇上圣旨传诏八王入宫。”
路叔说得眉飞色舞：“王爷只说伤口末痊愈，身子不便，说是休养一天，明天一早会去上朝。”
路叔果然没骗她，晚膳时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面对面坐着，墨小碗只恨自己肚子太小，撑不下那么多。
可是某王，铁了心要将她喂成小猪，一直在往她碗里夹菜。
“轩辕大叔，虽然我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小碗。”
墨小碗长吁一口气：“你再这么夹下去，我这只小碗里的菜也是要溢出来的啊！”
“开年后你要入南山书院了。”
某王深深的看她一眼：“回头本王让路叔给你煮消食茶，小东西，快点长大……”
啊！
这话听着怪怪的。
似乎嫌她长太慢了！
她才十三岁好吧！
这个身高也不算矮了，再说养人和养猪不一样，不是狂塞吃的就行。
墨小碗不满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轩辕辰举着筷子，突然蹦出来一句：“小东西，本王不喜欢她。”
“轩辕大叔不喜欢谁？”
墨小碗一头雾水，嘴巴也不动了，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
轩辕辰犹豫了一下，清冷的吐出几个字：“程侧妃！”
为什么无缘无故告诉自己，他不喜欢程侧妃？
不喜欢程侧妃，程侧妃还不喜欢轩辕大叔你呢！
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对方为了她还终身不娶。
墨小碗好想说，轩辕大叔，以后有小碗陪着你。
不如我们成全了程侧妃和她的情郎吧，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也好，既然刚好都不喜欢，到时候弄出一纸休书，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不过，这事儿得放一放，等程侧妃兑现诺言，将以前娘亲的事情跟她说清楚，她才能张口向轩辕辰要休书。
但是，这话听着好奇怪啊！
为什么感觉是自家男朋友，跟女朋友解释，不喜欢某某某……
“程尚书将她嫁入八王府为侧妃，是为了表示对本王效忠的决心。”
轩辕辰难得的跟她解释一句：“只要八王府和程家一天荣辱与共，她只能是这八王府的侧妃，这次本王遇刺，程尚书为八王府做了很多。”
350。第350章 350 坏就坏在太耀眼
墨小碗还在幻想着，问轩辕大叔要一纸休书很容易，结果这句话，彻底堵死了她的后路。
她可以在生活小细节上任性妄为，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她实在不能再耍小性子。
如果八王府和程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插上一手会坏了轩辕辰的大事。
第二天，轩辕辰上朝后，墨小碗没精打采到了墨兰苑。
程侧妃看她像只霜打蔫的茄子，一脸关切问：“来，跟姐姐说说，谁欺负你了？”
“姐姐？”
算了，现在也不是计较称谓的时候。
墨小碗很是沮丧：“程侧妃，我好像没有办法帮你问轩辕大叔要一纸休书，他可能不会愿意答应。”
程侧妃一惊：“你问了？”
“还没来及问。”
墨小碗蔫蔫的说：“轩辕大叔说，程家一天与八王府荣辱与共，你一天只能是八王府侧妃。”
“小碗是为了这个不开心？”
程侧妃释然一笑：“你想知道你娘的事情，我们慢慢聊，休书的事情不急，我知道他不会答应。”
“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难道还能怕再等两年？”
墨小碗一脸好奇：“程侧妃怎么能知道两年后，轩辕大叔会答应？”
“我还就知道了！”
因为两年后，墨小碗及笄了！
程侧妃笑得一脸神秘：“以后不用叫我程侧妃了，小碗，如果你信得过我，唤一声婷姐姐。”
“叫婷姐姐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程侧妃都不急，墨小碗暗暗松了口气，怕她反悔，灵活的眨了眨一双明亮的眼眸。
“如果你愿意说说我娘的事情，我倒是可以乱了辈分，叫你一声婷姐姐。”
“乖！”
程娉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神色柔和：“你有没有听说过，你的外公凤太师，是八王爷的恩师？”
程侧妃看一眼窗外，朝绿绮使了个眼色，让她在外面等着。
然后悄声附在墨小碗耳边：“皇上登基时，八王爷年纪尚小，他母妃不过是一个小官的女儿，却得了先皇宠爱，诞下他，所以他背后也是无权无势，新皇继位时被卷入谋反案中。”
“是你的外公凤太师费尽心力，才将他从谋反案中摘除出来，因为他受过冤屈，皇上为了以示仁爱，对他还算厚待。”
“可以说，没有凤太师，就没有现如今的八王爷。”
轩辕辰的书法师承凤太师，这个墨小碗听邪无帝说过。
但是作一个太师，除了当今皇上，外公一定还教导过很多皇家弟子，所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听到程侧妃说这段密辛，墨小碗终于懂了，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既然凤府有八王爷撑腰，墨小碗就更想不明白了。
“那婷姐姐，我娘亲为什么会嫁入威远侯府？”
“你娘比王爷年长三岁，因为自小受凤太师教导，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都手到擒来，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风华绝代，不但很多王孙公子偷偷喜欢她，我们这些闺阁小姐，也处处以她为榜样。”
程侧妃感叹一声：“小碗，你娘亲坏就坏在太耀眼。”
351。第351章 351 离真相很近
“这话怎么说？”
墨小碗从来不知道，原来威远侯府那个委曲求全的五姨娘，那个受尽墨孝成欺辱的五姨娘，在未出嫁前，是那么风华绝代的名门贵女。
这么好的身世、姿容、还有才学，又有凤太师作主，不是应该嫁一个好夫婿么？
为什么会嫁给墨孝成那渣渣？
“因为你娘太耀眼，除了王孙公子们偷偷喜欢，你娘及笄那时，皇上也看上你娘了。”
程侧妃目光里闪烁着光泽：“那时候新皇还没有册后，你娘又是凤太师之独女，身份尊贵，入宫为妃，离后位仅一步之遥，不知道有多少闺阁女子羡慕她。”
比起嫁给墨孝成这个渣渣，还不如进宫呢！
墨小碗揪着程侧妃问：“为什么我娘没有进宫？”
“因为她病倒了，无法嫁入皇宫。”
程侧妃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但也有传闻说你娘并没有得怪病，是因为不想嫁入皇宫，想了这么一招，凤太师又太宠爱女儿，所以这事情一直拖着。”
“那我娘有没有喜欢的人？”
墨小碗一脸惊悚：“府里的人乱嚼舌根子，说我是轩辕大叔的女儿，婷姐姐，不会我娘真和轩辕大叔……”
“胡说八道些什么？”
程侧妃拍了一个她的头：“你娘及笄那会，王爷比你现在还小，你娘可比她虚长五六岁。”
“哦，哦！”
墨小碗惊魂未定拍了拍胸膛，缠着问：“那为什么后来我娘嫁入威远侯府？”
程侧妃面露难色：“小碗，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墨小碗一张认真脸：“以前在威远侯府，苏姑每次提起我娘嫁入威远侯府一事，变着法子敷衍我。”
“我娘心高气傲，之所以会嫁给墨孝成那个人渣，一定是很无奈。”
她摇着程娉婷的手臂：“婷姐姐，小碗早就猜到，我娘嫁入威远侯府的事情不简单，上次赏雪宴，我假装晕过去，亲耳听到凤侧妃和一个姓段的嬷嬷说起当年陷害我娘之事，凤玉颜说要看着我像我娘一样，活得最肮脏。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碗。”
程侧妃听墨小碗越说下去，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像是受了很大的震动，等她说完，她身子一抖，苦笑几声。
“果然，果然是当初凤玉颜那贱人害的，她一直曲意奉承，虚情假意，果然是她……”
“所以，婷姐姐一定要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小碗紧握住她的手，完全没有平日的迷糊，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带着一丝祈求看向她。
“小碗年后要进南山书院，到如今都没有搞清楚，当年和凤玉颜一起合谋害我娘亲的那个主子，到底是谁？上次若不是小碗装病去灵禅寺，那圣旨就是招魂幡，凤姨娘和背后那个主子，早买通了天剑阁的刺客等着要我的性命。”
“婷姐姐告诉我当年发生什么，就是在帮小碗。”
“好吧！你娘借口养病，一直在凤府养了两三年，然后凤太师死了，凤家大不如前，进宫为妃的圣旨也就不了了之。”
352。第352章 352 我承受得住
“你外公死后，后来据说你娘病养好了，宫里百花宴那次，新皇后下旨召各府小姐进宫赴宴，当时凤府去的是你娘和凤玉颜。”
程侧妃一脸沉痛：“我当时没有紧随在你娘身边，出了事情后，才知道……”
“我能受得住。”
墨小碗紧闭着眼睛：“说吧，到底是什么？”
程侧妃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娘在宫里，被抓到和威远侯墨孝成偷情……”
“胡说八道，我娘怎么看得上他？”
墨小碗说了一半，惊呆的捂住嘴，突然想到，凤侧妃上次害她的招数，岂不是和当年一样？
程侧妃看着墨小碗，突然眼眶里盈满一片水雾，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
“小碗，宫里这件事情发生后，你娘被人吐尽了口水沫子，那时候我也还小，一个人从高处跌落到尘埃里，无法想像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起当年的事情，程侧妃声音突然很低沉。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以前亲近凤家的，亲近你娘的人，都躲得远远的。你大概不知道，家父其实和王爷一样，也是凤太师的弟子，说来有愧，发生这件事情后，我们程家只是派了个管家上凤府一趟，出了这桩丑事，凤家闭门谢客，也就作罢了。”
“倒是王爷，因为凤太师临终前托付，心疼你娘这个师姐，一有空守在凤家，只可惜你娘闭门不出。”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程侧妃面露愤愤之色：“大概是你娘肚子里有你，王爷亲自上宫里求的皇上，将你娘赐婚给威远侯做姨娘。”
墨小碗又是震动，又是难过。
“他怎么会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曾经对不起凤紫陌，所以现在才来补偿她，她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胸口一阵疼痛，堵得慌。
程侧妃见她脸色不好，忙端了杯茶水递过去。
“小碗，此事的确是我们误会王爷了，我也以为他是恩将仇报的小人，刚嫁进八王爷府来的第一天，想着替你娘报仇，还用剪刀刺伤过他。”
过去的一切恍然如梦，程侧妃叹了口气。
“几年后一次赴宴遇到，你娘偷偷跟我提起，当初是因为怀了身孕，所以求的八王爷去宫里请旨。”
信息量有点大，墨小碗整个人都是懵的。
难道就因为有了身孕，所以娘亲才求着八王请旨，嫁入威远侯府？
也是，她一个女子，没有了外公凤太师的庇护，凤家那些势利眼，又如何会待她真心？
因为被人陷害怀有身孕，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可上次小朗离开荷湖小筑时，神秘兮兮跟她说过，她绝不是墨孝成那渣渣的女儿。
眼前是一片化不开的迷雾。
“小碗，这么多年了，虽然程府与八王府荣辱与共，你娘也虚长他那么多岁，我还是禁不住怨他，他可以因为我父亲，给我一个侧妃的名份，当初为什么不能给你娘一个名份？”
程侧妃在她耳边悠悠道：“如果你娘进的是八王府，一定不会像在威远侯府那般，受尽苛待和折磨，死得不会那么早……。”
“所以，婷姐姐是因为这样，才会对轩辕大叔不假辞色……”
353。第353章 353 用这只爪子挠他
一连好些天，轩辕辰忙得脚不沾地，每次回府已经是深夜。
第五天晚上他回府时，墨小碗并没有睡着，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响动，很想爬起来问他一句。
“轩辕大叔，我爹到底是谁？”
可是，一想到轩辕辰每天那么晚回府，一定是朝政上的事情棘手，她实在不想在他忙时添乱，所以将心里想问的话全压下去，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耳边听到门晃动的声音，然后接下来，她闭着眼睛闻着那股薄荷气息，也知道床边站了一个人。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他拣回来的一只小野猫，却不知道原来他对她的好，全是因为有缘由。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他庇护她、宠爱她，也是因为外公凤太师。
他面冷心热、在世人眼里邪魅无情、手段毒辣，却给了她一片遮风挡雨的天空。
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入府这么久，娘亲似乎是她和轩辕大叔彼此心照不宣、不能碰触的伤口，很怕自己一睁开眼睛……
所以，还是继续装睡吧！
一个冬天过去，转眼已到年关，她的小野猫儿，好像一下长开了不少。
房间朦胧的灯火，透过纱帐照在墨小碗半明半暗的脸上。
或许是梦中，她酣睡的小脸上，睫毛偶尔扑扇了一下，像一只蝴蝶舞着蝶翼，说不出的可爱。
轩辕辰终是俯下身去，想去碰触她轻颤的睫毛。
然而，眼力非凡的他，一眼看见她颤动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水雾，唇停在她脸庞上方。
听她的气息很绵长，呼吸也均匀，的确像是睡着了。“
可是为什么睡梦中会溢出些许的水雾来？
是泪水？
轩辕辰心被揪了一下，试探着唤：“小碗……”
墨小碗赶紧眨了一下眼睛，将眼睛紧紧闭着，继续装睡。
见她眼睛紧闭，脸上憋得通红，某王嘴角慢慢舒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小坏蛋，装睡！”
“才不是装睡。”
墨小碗终于憋不住了，睁开眼睛，强词夺理：“是你吵醒人家的。”
她的眼睛睁开了，因为看到他，眸眼里含着笑意，但是眼睛里依然盈着水雾，却掩饰不了她好像哭过鼻子。
明知道她在装睡，轩辕辰一时不忍心揭穿她，顺着她的话说。
“嗯，是本王的不是，扰了小碗休息。”
墨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