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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幼瑶今天穿了一件斜襟的袄子,冬日的袄子本来领口的是极高的,只是林幼瑶这么一弯腰低头,却是露出了脖颈处一小截肌肤。
这截肌肤和脸上抹了黑灰的样子截然不同,细腻雪白而光洁,最细腻的白瓷也不过如此了。
他的心一跳,清润的眼神变的深邃起来。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别开眼,装做随意的轻声说道:“哪有这么好看的雪人?”
林幼瑶闻言愣了愣,什么时候这谦谦公子,会说这样的话了?
林幼瑶怔仲间,柳无宣复又转了过来,在她的头顶上用力拍了两下。
“干净了,”柳无宣道,“接着走吧。”
“嗳,好的。”
林幼瑶直起身子,抬起头,看到面对着她,背风而立的柳无宣。柳无宣喜欢穿浅色的衣服,不是天青色,就是月白色,再来就是浅湖蓝。
不过今日,可巧了,他穿了一身纯白的锦袍,衣领上也没有平日常穿的裘毛。一身的素净,只有一条腰带腰带系在腰间,将人衬的如临风的玉树。
林幼瑶看了两眼,心中忽然想到一个词,白衣胜雪。
白衣胜雪也莫过如此……
“幼瑶,离山顶还有些距离。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柳无宣道。
林幼瑶摇摇头:“不用休息,走,走,接着往上走。”
说罢,林幼瑶错身借过柳无宣,继续沿着那蜿蜒的石径小路向上而行。
“好。”柳无宣颔首。提步走到林幼瑶的身边。
刚才林幼瑶看他的眼神,他是看到了。里头有欣赏和赞叹,可惜还是没有他想要的情意。
他想要的还是没有,他该怎么办?
“幼瑶?”柳无宣道。
“恩。”林幼瑶应道。
“幼瑶,看你现在似乎开心,你很喜欢游山吗?”柳无宣道。
“是啊,喜欢游山啊,也喜欢游水,”林幼瑶道,“我喜欢到处走走看看的。”
“是吗?倒是难得有女子喜欢游山玩水的。”柳无宣道。
“我挺喜欢,这叫乐在山水之中。”林幼瑶道。
这时,柳无宣心中忽然一动,说道:“现在已近立春,没过多久,就是春天了。春天,正好是出游的时节。幼瑶,既然喜欢出游,何不等开春之后,去江宁府之外的地方走走?”
林幼瑶有些心动,随后又有些沮丧:“无宣,我的身份,你知道。这江宁府因为水患的缘故,我在此地蒙混过关还可以。如果要到别的地方出游……我没有户籍文书,哪里能到处走动?”
柳无宣顿了一顿,这点他倒是忘了,林幼瑶是从端王府逃出来了,论身份其实就是逃奴,没有户籍文书,到处行走十分不便,还很有可能被捉住。
“幼瑶,文书一事,说来也并不难办,”柳无宣略一思索说道,“我在公门中,也认识一些朋友,帮你弄到一张户籍文书,也不是不行。”
“当真?”林幼瑶现在的身份实在尴尬。
“当真。”柳无宣应道。
“无宣,真是太好了,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林幼瑶欢呼一声,“谢谢你,无宣。”
“幼瑶,同我不用那么客气。”柳无宣心里无奈,他在她心里大概成了大好人了。
柳无宣顿了顿,接着道:“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他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反转过身,站到了林幼瑶的跟前。
“幼瑶,等到了春天,我就要去北方齐楚边境之地。春日,草长莺飞。齐楚边境的草原风光,同这江南的景致大不相同,却也别有风味。柳某想邀请幼瑶,同去北国,去看一看这草原风光。”
“无宣。”林幼瑶抬眸。
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衣,立于一片白雪皑皑之中,淡雅如莲,气质高贵,只一双清润的星眸眸光闪动,真诚而温柔,像春天微微拂过的暖风,想吹皱一池春水。
这个瞬间,林幼瑶的心门微微松了一松。
“草原风光啊。”林幼瑶道,“听着好诱人啊。”
“何如?”柳无宣勾了唇。
“好。”
–––
“幼瑶,快登顶了。”柳无宣道。
“恩,走,走,赶快走。”林幼瑶朝前指了指,“前进吧。”
林幼瑶雀跃的走在柳无宣的旁边。柳无宣失笑,她这幅模样跟她第一次到悦来酒楼找他谈生意的模样,真是判若两人。
两人走的速度快,很快就到了红林山的山顶。
林幼瑶几乎是小跑着登到山顶,走到山顶,向山下眺望。
她突然愣住了。
山下是一片广袤无边的湖面,安静的镶嵌在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中。平静的湖面像一面巨大的镜子一般,将连片的山峰倒映期。
这片湖光山色如此熟悉。
“无宣,这是什么湖?”林幼瑶开口问向身后的柳无宣。
“什么湖?你的酒叫庭湖春酒,你不知道这庭湖吗?我们登的山就是这庭湖湖畔的红林山。”柳无宣道。
庭湖……
林幼瑶脑中刹那间响起了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浑厚的能震到她的心里:
“秋水连天,秋山连绵,秋风轻拂,都不及你。”
“风雨如晖,与卿相伴,云胡不喜?”
“我心悦你。”
……
还有,结实滚烫的胸膛,温柔缠绵的拥吻……
……
“幼瑶,你怎么了?”柳无宣见林幼瑶神色忽然一变,不禁问道。
“无宣,我没事。”林幼瑶答道。
柳无宣沉默,走上前,同林幼瑶并肩而立。
少时,柳无宣开口道:“幼瑶,你为什么要从端王世子那里逃出来?”
“我……”林幼瑶一滞,摇摇头。柳无宣开口道:“我初到江宁城时,曾经听生意上的朋友说过,端王世子离开的前一晚,整个江宁城都在帮他找一个丢了的丫环,连守城的兵卒都动用了。”
柳无宣忽然一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家公候王府,找个丫环还要惊动五城兵马司的。这样的阵仗,知道的人说是丢了个丫环,不知道的人……”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知道的人,还当是他失了心中挚爱。”
林幼瑶手心一紧,轻声道:“无宣,我……”柳无宣朝林幼瑶脸上看了一圈,“幼瑶,以你的心性和他的身份……”
“无宣,往事不提了。”林幼瑶道。
“既如此,”柳无宣转过头,清润的声音缓缓传来:
“忘事不提。”
……
林幼瑶和柳无宣在红林山顶峰逗留了一会。
很快,日头升起,气温升高,山上的雪也渐渐开始融了。林幼瑶和柳无宣就一起慢慢踱着下了山。
柳无宣见林幼瑶上山时雀跃不已,下山时却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心里也是沉沉。
他想着,赶快把林幼瑶的户籍文书弄出来,待到了春日暖和了,他就带着林幼瑶,去北国游玩。
只希望,在山水之乐中,她能放下过往,为他重新打开心扉。
至于自己的心思,柳无宣心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告诉她。
……
日子过得很快,大约半月之后,柳无宣就把林幼瑶的户籍文书办了出来。
“哇哇,谢谢你,无宣。”林幼瑶接过户籍文书,大眼扑闪。
“文书办出来了,你我也要准备准备。”柳无宣道。
“啊?准备准备?”林幼瑶讶异。
“忘了?答应我的?草原风光,春日已到。”柳无宣眼眸锁紧林幼瑶。
“哇,真的要去了啊。无宣,什么时候走呀?”林幼瑶把户籍文书塞到了怀里。
“再过六、七日便可出发。”柳无宣道。
“好,准备出发。”林幼瑶道。
“此外,”柳无宣道,“这次去齐楚边境,要取道京城。我在京城有急事要处理,在京城逗留两三日就好。”
“京城?”林幼瑶滞了滞。
☆、【117】京城出了两件大事
“恩,京城,”柳无宣眼眸微动,“幼瑶,你不必有顾虑。你的户籍文书上,写明的身份是一家富裕商户人家的女儿。我们在京城不过就呆两三而已,等我事务处理完,我们就动身离京北上。在这两三日中,柳某也会替你安排好隐蔽的住处。”
柳无宣清润嗓音柔和舒缓,却带着让人信服的肯定。
林幼瑶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相信柳无宣。
她是知道柳无宣的,他除了是大商家、很有钱以外,还有其他的资源力量。当年能把她从端王府里弄出来,没有强大的社会资源和力量是绝对办不到的。
她相信柳无宣能保她安全无虞,不会被穆景瑜和他的手下发现。
等到了京城之后,她再小心行事就是了,不过就是呆两三日罢了,转眼便过了。
更何况她许久都没有见到她二姐了。二姐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她离京许久也是很是想念。这次途径京城,正好可以和二姐见上一面。林幼瑶想了几息,想明白了之后,点了头:“那就有劳无宣啦。”
“好,”柳无宣眼睛一亮,目光灼灼,“那就这么定了。”
–––
六七日转眼就过。
初春的日子乍暖还寒,林幼瑶一身麻制的夹衣,外边套了一件夹层的比甲,手里挽着个包裹,轻快的走出了房门。
她同身后的沁儿和草儿道别,同她们说自己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就会回来的,并嘱咐她们在家好好过日子,等着她不日归来。
一番道别之后,林幼瑶出了这民宅的院门。
门口停了三辆马车,柳无宣在一辆马车上坐好,他通过车窗,看到林幼瑶从门口走出来,就跳下了马车。
“幼瑶,你来了啊,到这辆马车上来。”柳无宣把林幼瑶引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林幼瑶爬上了车,在马车里环顾了一圈。马车不大,但是卧榻锦被,摆设用具,一应俱全,而且十分精致,都是女子闺阁的模样。卧榻上还摆了七八套女子的衣服,俱是织锦镶边儿的锦服。
“无宣,这是?”
“给你备的马车,”柳无宣道,“你的户籍身份是富家小姐,自然该有富家小姐的吃穿用度。”
林幼瑶沉默了几息,心中有几分动容:“无宣,你有心了。”
柳无宣勾了勾唇,柔声道:“同我不必客气。”
车队一路向北而行。
林幼瑶撩开帘子,她从穆景瑜身边逃开已有小半年了,却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模样。她长长叹了口气,放下了车帘。
七八日之后,柳无宣的车队就到京城了。
京城的城门巍峨壮阔,巨大的城门下,京城兵马司的守门卒兵,依次查验进城的行人车队。
林幼瑶撩了帘子,向外看着,心里有些小紧张。不过,她跟本没有下马车接受查验。她坐的马车经过城门时,只是微微停了一瞬,就继续前行,顺利的通过了城门。
车队的三辆马车依次通过城门,行驶到一处开阔地,车队停了下来。
怎么停车了?林幼瑶心中正差异,就听到柳无宣在马车门口的朗声喊她。
“幼瑶,我可方便上你的马车?”
林幼瑶挪了几步,拉开车门,探了小半个脑袋出来:“方便的,无宣,上来吧。”
“好。”甩了甩浅青色袍子的下摆,跨了一步,钻到林幼瑶的马车车厢里。随后他在林幼瑶对面铺了织锦的椅子坐了下来。
车厢本就不大,空间狭小,柳无宣身量高,个子大,这么和林幼瑶两人挤在车厢里,两个人的距离就很近了。
柳无宣心开始发热,他想习惯性的敲一敲手指,却发现面前没有书案桌子,只好在伸了两根手指在修长的大腿上敲了一敲:“在中常街靠西的位置有一条小巷子里,叫做西临巷,在那里我有一处私宅。那里虽然离中常街挺近的,但是要从一条极小的巷子里穿过去才能到,十分偏僻,极难寻到,寻常人都不会去的。幼瑶,这几日,你不如安置在那里,等我几日,再同我一起北上。”
“好。”林幼瑶点点头。
“这里离中常街不远,很快就到了。我去叫马夫启程。”柳无宣起身,正想从车门钻出去,却又被林幼瑶叫住。
“无宣,等等哎。”
柳无宣动作一顿,重新坐回锦椅,看着林幼瑶,温和问道:“恩,幼瑶,怎么了?”
“我,我还有事要麻烦无宣了。”林幼瑶托起腮,眨巴了下眼。
柳无宣轻笑一声:“什么事?我可说过了不用同我客气?”
林幼瑶咽了口唾沫:“无宣我想见见我二姐,她在怡香院。我很久没有见我姐姐了。”
柳无宣顿了一顿,微微沉思片刻,最后颔首道:“好,我会安排你见墨娘的。”
他接着道:“幼瑶,时辰不早了,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早些到落脚的地方,早些休息吧。”
“好的,无宣。”林幼瑶点头。
柳无宣在林幼瑶脏兮兮的脸上看了一圈。他知道林幼瑶在一路上逮到机会,就到处找尘土,往脸上抹,一直到现在。
他迟疑了一下,道:“幼瑶,现下我们顺利进了京城,西临巷的宅子也极为隐蔽,里面有我心腹之人打点。你和你姐姐见面的事情,我也会安排妥当,”他顿了一下,“幼瑶,你尽可以放心,不用再遮掩自己的容貌了。”
“恩,好的,无宣。”
——
第二日,林幼瑶坐在柳无宣派来的马车上,向怡香院行进。
昨天夜里,林幼瑶住在一条小巷子的私宅中。这巷子极窄,又七拐八弯的,人迹罕至。
私宅不大,不过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里头有一对老夫妻在打点,显然是柳无宣信任之人。这对老夫妻办事可靠,将林幼瑶日常起居,吃穿度用打点的十分妥当。
车轮滚滚,马车缓缓驶入了怡香院。
马车并没有进入林书瑶如雪阁楼,而是到了怡香院中一处独立的小院子。
马车刚停,就有丫环前来接应,将林幼瑶引入这一院子中的一幢小楼中。
一路上,林幼瑶不动声色的暗暗观察。
这小院子里置了一片假山,一眼望去,只见这假山怪石嶙峋,玲珑剔透,蜿蜒连绵,几乎蜿蜒连绵了整个院子。
这院中的小楼布置的简单奢华,细节低调中带着不一般的品味,倒是很像柳无宣的风格。
果不其然,待林幼瑶坐定之后,就有丫环上来端茶:“姑娘,这里是无言小院,这楼叫无言楼。这无言楼是我们公子平日处理事务常呆的小楼。今日公子有急事要处理,不能亲自过来。公子让我向姑娘陪个不是,怠慢了姑娘。”
林幼瑶心里暗道,柳无宣,无言小院,无言楼。不显扬,不言语,还真是安静。
林幼瑶见着丫环大约十七八岁,长的眉清目秀,她便弯了弯唇:“谢谢姐姐,你家公子太客气了。”
那丫环噗嗤一笑:“可当不得姑娘一声姐姐,姑娘叫我静姝就是了,公子不是客气,是怕怠慢了姑娘,惹姑娘怪罪。”
这静姝丫环甜甜一笑,眼神暧昧的朝林幼瑶飘了过来。
林幼瑶囧然,静姝是不是误会了自己和柳无宣的关系。她轻咳一声,尴尬的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啜了起来。
“姑娘,您先等一会儿,您要见的人,一会儿就来了。我先退下了。”静姝说道。
“恩,”林幼瑶点点头,“谢谢。”
静姝退下之后,林幼瑶一边喝着茶,一边儿等着见林书瑶。一想到马上可以见到二姐,林幼瑶有些激动和急切。
忽然,窗外传来两三个丫环的切切私语。声音虽然轻,但是却很清晰。
这几个丫环大概是躲在偏厅的窗外说闲话,没有想到林幼瑶正坐在偏厅里,被林幼瑶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正着。
“听说了没有,咱们京城里又有大事了。”
“那么大的事情谁不知道,齐国的二皇子来了嘛。听说这齐国的二皇子长得丰神俊朗,一表人才。”
“噗嗤,你丫头就关心人家长的怎么样?哟,是到了动春心的年纪。”
“呸,我也是听人说的,你倒是说说你还能关心什么?”
“我还知道别的呢。”
“知道什么?别卖关子了。”
“嗯哼,你听我细细说来:咱们楚国和齐国接壤,许久没有什么战事了,但是偶然的小冲突却是有的。之所以没有大的战事,是因为呀,楚国和齐国实力相当,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咱们楚国田肥水百姓富足;齐国千里草原,盛产牛羊骏马,兵力强盛。两国都是强国,贸然出兵都要掂量掂量,所以长久以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两国皇室都视对方为强敌,并没有什么往来。”
“咦?你都是打哪儿听来的这些?”
“天天在怡香院进进出出,这些当然是听来的。哪像你哟,只记得人家齐二皇子好看不好看了。”
“好姐姐,你可别打趣了,我就随口一说,那齐二皇子好看不好看的,关我什么事儿呀。”
“那谁好看关你的事儿?难道是咱们公子?”
“再打趣我,我可不理你了。刚刚你是说齐国和楚国的皇室没有往来,那这齐二皇子怎么来了?”
“你别打岔,我接着说,我也是听人说的哦。”
“恩。姐姐,你同我说道说道吧。”
“去年南方水患,本来呢,这水患是我们楚国的危机,但是端王府的世子殿下去了一次南方,想了许多法子,那个叫什么力挽狂澜,不只是化解了水患的危机,还让楚国比之前更厉害了。”
“都想了什么法子呀?”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哦,嘻嘻,那怎么就比以前更厉害了啊?”
“去年庄稼大丰收了。而且在水患那年造了许多的官道、水利什么的。据说新修的这些工事,作用可大了,反正就是让我们楚国比以前更厉害了。而那齐国,据说,齐国的皇帝这两年身子骨不大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不行了。”
“是么?”
“恩,别人都说,齐国二皇子来使楚国是代表齐国向楚国示好的。”
“还是咱们楚国厉害。好姐姐,你懂得可真多。”
“嘻嘻。不过,我要跟你说的却不是这件事。我要跟你说的呀,是我刚刚才听说的,最新鲜的大事儿了。”
“好姐姐,倒底是什么事儿?比齐国二皇子的事儿还大吗?”
“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是咱们楚国的皇宫要举行赏花会了。”
“赏花会?皇宫里赏花会年年都办。现在是春天,皇宫的花园是整个楚国最漂亮最大的花园。里头肯定都是奇花异草,现在开赏花会,有什么好稀奇的?”
“开个赏花会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要来参加赏花会的人。”
“参加赏花会的人?能参加赏花会的,都是京城里的贵人,难不成是个三头六臂?”
“噗嗤,你这丫头,小小年纪的,说话倒是有趣。”
“这次赏花会邀请了京城所有的贵女。”
“所有的贵女?”
“恩,未嫁的,没有婚约的妙龄贵女。”
“这是要……”
“除了这些贵女以外,还有两个人。”
“是谁呀?”
“其中一个你刚刚还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