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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石丹是天清阁的人,一听到里面的声音,就猜到了大概,对视一眼,脸上皆露出了为难之色,阁中丑事,实在不宜让外人得知,刚想劝阻让其之后再来,那人却是已经进去了。
“夫人。”她们齐齐喊了声,连忙迈步跟了上去。
华毓秀从他们的对话中就知道有人正在欺负那个小三儿,故一进到门内,看到了花圃中的情景,二话不说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头,使足了劲就朝着那衣着十分显而易见的少年扔去。
危险袭来,张扬本能身体一侧,将其躲开,刚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袭击,另一波危机已然快速而至,狠狠的砸在了他额头中间,血液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在他怔愣之际,小三儿察觉趁机掰开他的手,就扑到地上不停的咳嗦不停的呕吐着,哭声断断续续传来,摘来旁边的花朵边哭边嚼边吐。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干些只有畜生才会做的事情。”华毓秀在众人目光中款款而来,手中抛着石头,瞟了一眼那正怒视着她的少年身上的衣衫,面无表情道:“天涯阁的人跑到天清阁来欺负人,谁给你这个权利。”
在场之人,没有一人是不认识华毓秀的,有亲眼见识过的,就算没有,能在千流宫行走的孕妇也只有一人了。
只是,这位新来的夫人怎么会走到这边来?
看她行为,这是替他们抱不平?
思及此,天清阁的人都兴奋了起来,一些知道的,纷纷看向了那花圃中可怜兮兮的小三儿,昨个儿这夫人就夸了一句小三儿,莫非,她此次前来就是替小三儿出头的?
华毓秀扫了他们一眼,眸光微沉,声音不大,却另在场之人皆能听见:“你们天清阁的人个个是残了死了不成,没看到你们的同门就被人欺凌吗,如果没断胳膊断腿的,就不会站出来伸出援手吗,一群窝囊废。”
言罢,不理会他们骤然出现的各种尴尬羞愧亦或者愤怒的情绪,径自走到花圃外面,让石榴石丹将小三儿带了出来。
不是她嫌弃,而是她从那红色骑马装的少年眼中看到了杀意,为了安全着想,她与那少年的距离实在不宜过近。
小三儿被拉着走了出来,一看到华毓秀,下意识就往后退两步,身上的气味更是让他羞愧不已。
“谢,谢谢夫人。”她一定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吧,一定觉得他恶心了吧,思及此,原本一颗雀跃不已的心又一下仿佛堕入了冰窖,恹恹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小孩子的心思太过明显,华毓秀想不瞧出都不行,含笑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脑袋,轻声道:“去随她们冲个澡吧。”她又向石榴石丹吩咐:“记得去厨房拿些吃的,三餐没吃了,荤素要搭配好。”
“是。”石榴石丹颔首应道,心中却是奇怪她为什么要对这从来总是被人丢一边的小三儿这么好。
小三儿仰头看她,乌溜溜的眼睛亮亮的,随即想到什么,他又失落道:“夫人,我还不能走,阁主罚我跪一天,还没到时辰呢。”
华毓秀捏了捏他脸,笑道:“小孩子,有任性的资本,放心吧,你阁主那边我自会说明,去吧。”
小三儿一怔,眼珠子湿漉漉的,低低的“嗯”了声,颇有几分依依不舍的随着石榴石丹走了,三人出了门口,他才喃喃了句:“原来在她眼里,我是一个小孩子,好久没人把我当小孩,我都忘了我是个小孩了。”
石榴石丹听见了,皆是心中一酸,自来到这个宫殿开始,又有何人会管你年龄多少,在这里,他们衣食无忧,外面人人艳羡,千流宫对于他们而言更是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比比拟的圣地,他们引以为荣,引以为傲,可与此同时,他们也失去了一些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
有得必有失,这是世间必然的规律,对比起大多数人,他们已经是上天选中的幸运儿了。
☆、怙恶不悛
目的已经达成,华毓秀也不愿久留,此次前来目的就是不想有人因她随口一言而受无妄之灾,至于他们两阁弟子的恩怨,她无意插手,也不是她想管就能管之事,举步就要离开,背后陡然传来一声厉喝。
“你给我站住。”
华毓秀回头,看向那花圃中的鲜衣少年,淡淡问道:“何事?”
张扬指了指他额头上的伤口,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狂躁而愤怒道:“你以为你是谁,打了我就想走,我要让你为你今日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嘶……。”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天清阁弟子闻言垂了眼眸遮挡住了眼中的笑意,这张扬是疯了不成,她是谁?如无意外,她就是千流宫将来的女主人,北云国的皇后,从双鸠门的事件看来,这女子,记仇得很,这张扬以下犯上,将来有他好果子吃,光想想,就让人大快人心。
闹吧,一发不可收拾的闹吧,趁此事件,直接除了张扬更好,免得他隔三差五到此耀武扬威欺凌他们。
华毓秀挑了下眉,笑了笑道:“我打了你就走,跟你欺凌了别人甩手走人不是一样的行为吗,怎么,你可以如此,我就不可以,我还以为千流宫盛行这种行为呢。”
周围响起了一阵嗡嗡的低笑,众人不禁暗语,这就是所谓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这夫人,说话好生气人。
张扬怒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攥紧了铁拳,咬牙道:“华毓秀,给我下跪磕头道歉,直到我满意为止,若敢违抗,我也照打不误,哼,你真以为你是千流宫的夫人了,不过是一个外来人也敢在此嚣张,今日我就教训了你,也没人敢说我我半句,你别忘了,只要还未举行封后大典,你就永远只是一个受到了宫主恩宠的夜妓而已,趁我还没动手之前,你最好识相点。”
此言一出,整个紫石楼的声音都如同淹没在了水中一般,沉闷,死寂,窒息,唯独不少弟子瞪大了双眼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那张扬。
张扬所言,的确如此,只要华毓秀一天不封后,她就只是一个无名无分寄居在千流宫的外来人,她唯一能够仰仗的便是宫主的雨露恩泽,若宫主都不偏袒与她,那她今后的道路将会寸步难行,可如今,一切尚未定论,这张扬就疯了似得把自己的后路给封住了,且完全不留余地,万一华毓秀封后了呢,难道他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是他早已断定华毓秀不能封后?
他为何能如此断定,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二愣子完全不会为以后筹谋,亦或者,他身后的仰仗足以让他放出狂言而不会有任何风险,可天涯阁主即便权位再高,也高不上北云皇后啊,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华毓秀手指卷着散落在身前腰处的黄发绕圈,神情沉静,沉思片刻,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一个丫鬟,丫鬟明意,立即上前,华毓秀俯身在其耳旁粉唇蠕动了几下,丫鬟得令,很快就匆匆忙忙的走出了紫石楼。
张扬见状,得意的笑出了声:“怎么,这就怕了,急着去派人找救兵了,哼,不过这也晚了。”
话音未落之际,张扬身形一跃,跳出花圃,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如同一只迅速的野豹,气势如电,神情阴鸷,不过两秒猛地停顿在华毓秀面前,伸掌击向华毓秀肩膀,华毓秀身形笨重,对方速度太快,让她还未反击之前,便已到达触手可及之处,一掌击下,肩膀处突然一阵剧痛,整个人连连踉跄几步,方才稳住身形,却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溅在青石板上。
周围顿时一片惊呼,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华毓秀佝偻着身躯,胸口此起彼伏,左手的肩膀剧烈的疼痛,整条如同折断了一般无力的垂了下来,嘴边的鲜血在太阳的折射下,显得越加的鲜红刺眼。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抬头,那一双眼睛寒气逼人,阴鸷如鹰,似乎化作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刺骨的寒风中,直戳你的心脏。
张扬对上那目光,心头莫名一突,竟然生出了几分退却之意,可念头一转,目光更是多了几分森然,最终落在了那高耸的腹部上。
华毓秀看透了他的心思,一双阴冷的眸子染上了几分血意,眼见对方杀意更重,毫不犹豫抽出匕首,严阵以待盯着张扬。
“怎么,还想跟我挑战不成。”张扬笑得张扬,霍地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本大爷今日就遂了你的意。”竟是不给华毓秀说话的机会,身形翻转翩飞,如同一把旋转的箭矢飞快射向华毓秀。
“夫人小心。”不少人惊呼出声。
灵泉涌动,滚滚力量随之遍布全身,经过了这段时日的参透,华毓秀深知那隐藏在她身上的那力量,就是这古代所谓的‘内力’,这一刻,那力量竟比以往还有更加浓厚了些许。
“凌空扫剑。”睁开双眸,冷光乍现,华毓秀握着泛着幽幽红光的赤龙匕首,运转内力到手掌,手法灵活,翻动了几下,对着前方毫无章法挥动。
突然间,紫石楼内刮起了阵阵的风沙尘土,卷起无数飞花落叶,令不少旁边观战的弟子,衣衫长发翩飞,个个寻找安全之处,慌乱成了一团。
张扬突然周围清晰的传来四字,心中一惊,放大了感官,一阵庞大浩瀚的杀意猛然而至,张扬立马飞身躲避,风刃擦着他的发际而过,削断了他额前一绺长发,看着那落发飘飘然着地,他才相信,这个女人,武力居然在他之上。
“嘣嘣。”几声,风刃落空,割落不少绿草鲜花,青石板上,朱红圆柱上,划出了道道弯痕,张扬身体灵活不断躲避着风刃,施展风刃,一般武力高深者,顶多能发十几发,他倒要看看,华毓秀能坚持多久。
十二道,十三道……风刃停止。
看来也不过如此,张扬刚站直了身体,颇有几分得意的看向华毓秀,谁知却对上了一抹阴气沉沉的笑容。
他大惊,却是来不及了,随着空气中一道压迫人的气息传来,当下就把宝剑横于胸前,双方撞击之下,身体被一股强大而无法阻挡的力量冲击得连连后退,鞋履擦地,发出滋滋的声音,整个身躯狠狠撞到在巨大的朱红柱子上,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攻击骤然停止,张扬身躯倒在石阶之上,发丝凌乱,逢头垢面,唇角鲜血飞扬,在他人皆松了一口气之时,只见一个身影,手中握着一把红色匕首,飞快的奔向张扬,面容冷若冰霜,眼眸冷冽如鬼,杀意涔涔直逼张扬。
张扬察觉,忍着肩膀处那仿佛要撕裂一般的疼痛,立即翻身,匕首撞击在石阶上,火光四溅,堪堪躲过,不等他站起身,匕首紧接而至,就要刺入他的身躯,他伸手一握,挡住了那就要刺入他血肉的泛着红光的匕首,一抬眸,就撞进了一双血色蔓延的沼泽之中,而那人,唇边还带着一抹轻轻的笑意。
张扬心中一惊,额头冷汗遍布,单手使力的阻挡这那不断往下压的力道,面色涨红,与那想要置他于死地之人僵持抗衡,却仍然摆脱不了那铁了心要把那匕首送进他血肉的桎梏。
自从身中那一击,体内的力量一下子仿佛掏空了一般,因方位原因,使出的力量也是有限度,若僵持下去,他迟早会被这女人杀死。
那一刻,他终于怕了。
周围的人纷纷躲避着,没有一人伸出援手,头脑往下,双脚朝上,整个人梗在阶梯上,背部被压得生疼,一个带笑的眼中闪烁着疯狂杀意的女人正跨坐在他身上握住一把血色匕首不断的推送,纵然遇敌无数,他也从未见过这如鬼似魅一点一点凌迟着他心脏的恐怖对手,让人汗毛直竖,心中发怵。
“你放开我。”身体的力量不断流失,上方的推力越来越重,张扬终于忍不住大叫。
华毓秀低低的笑了起来,慢慢道:“放开你,我怎么可能放开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仅想杀我,而且还想杀我孩子,我不知道你是受谁指使,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杀我的人,个个都必须得死。”
“死”字,她特地咬重了几分,见下方之人脸色越来越白,她脸上的笑意就越来越大,一咬牙,一使力,匕首“噗嗤”一声,刺入血肉,张扬面容扭曲了几分,大叫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
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他还不想死。
“行啊,你乖乖受我一刀,我就放了你如何?”华毓秀这般说着,力道越来越重,发丝凌乱的垂落下来,两颊长满雀斑的脸上多了几分疯狂,一双瞪大的眼睛里直勾勾的看着张扬,让他几乎崩溃。
这慢性的折磨远远比起直接了当给他一刀还要令人恐惧,就像一个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得知了自己病状后慢慢等待着死亡来临的煎熬。
“夫人,手下留情。”远方传来一声急呼,张扬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中大喜,忙大声喊道:“阁主救我,阁主救我。”
“救你,想得美。”华毓秀置若罔顾,冷笑一声,爆发全身力气,在张扬惊惧的瞳孔中,就要将匕首推入他的胸口……。
☆、天涯护短
“哐啷”一声,一道力量迅速袭来,将匕首打落在地,华毓秀抬眸看着前来之人,抬脚踩上张扬伤口处,狠狠的碾压了几下,听着张扬那痛苦至极的惨叫,才勾唇一笑,弯腰捡起那匕首,走至那人面前。
“凤天涯,你来得可真够准时,你阁内弟子意图伤我性命,该不会就是你指使的吧?”她含笑说道,玩笑中带着几分认真。
凤天涯面色微白,忙施礼道:“夫人严重,天涯绝无此等祸害之心,是天涯管教不严,方才另其骄纵过度,以下犯上,天涯这就将他带回严加管教。”
“严加管教哼。”华毓秀冷冷一笑,她的阁中弟子对她起了杀心,若不是自己深有武力,等她们前来,她恐怕早已死了,而现在,居然一句严加管教就想抹掉张扬想要谋害她们母子的事实吗。
做梦。
兰天清走上前来,目及华毓秀一身惨样,忙问道:“夫人您没事吧,我先带您回兰楼找医女看看吧。”有个丫鬟传话至紫霄殿,让其回来解决一事,未想匆忙而来,还是迟了。
华毓秀对上她关心的眸子,微微笑道:“有事,不过我不回兰楼,天清阁主有空的话,带我去找你们宫主吧,我倒想问问,在他的地盘,连自己妻儿都保护不了,他算什么北云皇帝。”
她的话很轻,很柔,似乎正在和兰天清说着家常一般,可字里的内容却是将张扬推入了深海地狱,放眼北云皇朝,还有什么,比起了谋逆之心更加严重的罪名呢。
华毓秀怀着宫主的孩子,而张扬却想要了华毓秀的命,华毓秀纵然无名无分,可她怀中怀着宫主儿子也是事实,退一步话来说,就算宫主不喜华毓秀,也断然没有让外人孽杀她们母子的道理。
这已经是一种严重僭越的行为,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外人对他的骨肉存了杀心呢。
凤天涯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俊美的容颜也淡化不了她眸中的冷意,沉着脸阔步走到阶梯前,单手将张扬提了起来,扔到华毓秀身前,冷喝道:“给本阁跪下,向夫人磕头认错。”
张扬手掌擦出了鲜血,胸口的刀伤和肩膀一阵阵剧痛,垂着头,眼中恨意越浓,心知自家阁主用意,强行按捺下心中的那一股冲动,磕头认错道:“夫人恕罪,张扬错了,夫人拿石头扔了张扬,张扬气不过一时冲动还手,还请夫人见谅,张扬并无杀害夫人之心,只是经常出任务面对各种对手,一时间没控制好自己力量,这才伤了夫人,张扬虽是无心之举,可伤了夫人也是事实,张扬愿意领罚。”
华毓秀看着他后脑勺,突然转变了一种口气说道:“华毓秀,给我下跪磕头道歉,直到我满意为止,若敢违抗,我也照打不误,哼,你真以为你是千流宫的夫人了,不过是一个外来人也敢在此嚣张,今日我就教训了你,也没人敢说我我半句,你别忘了,只要还未举行封后大典,你就永远只是一个受到了宫主恩宠的夜妓而已,趁我还没动手之前,你最好识相点。”
她又换回了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之前的宣言了,整个紫石楼的弟子可以作证,现在你还是觉得你是一时气不过吗?”
凤天涯兰天清二人即便没有当场看见,也能幻想出张扬当时的姿态,凤天涯的脸色更是黑得能滴出墨汁来,当下就一脚踹翻张扬,冷声怒道:“谁给你的胆子,张扬,我凤天涯什么时候教过你大放阙词,以下犯上。”一边说,似乎又不解气,又狠狠的踹了他几脚,且力道不轻,把原本就一身狼狈不堪的张扬踹得更是惨不忍睹。
到了这个地步,华毓秀知道此时想要张扬的命是完全不可能了,除非她以后不想在千流混了,凤天涯快刀斩乱麻,三脚五脚就把张扬踹得鼻青脸肿,身下鲜血遍布,若是自己仍然揪着不放,看在他人眼中,就是她得理不饶人了,况且张扬这人,凤天涯是护定了,哪怕将事情闹大,凤天涯都有把握将张扬保下来,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和吃力不讨好的和凤天涯撕破脸皮。
再者,张扬为何对她起了杀意之事还有待查明,虽说一个下属的行为最大的可能是上头的授意,可凤天涯这人,虽然行为捉摸不定,但这一路以来,做事极有分寸,对她也算是拥护,在没弄清真相之前,她也不能捕风捉影就直接定了一个人的罪行。
“算了。”她摆摆手,俯视着侧躺着蜷缩成一团的张扬,带着一丝冷意道:“这次是看在你阁主尽心护你的份上放你一马,张扬,你给我记住了,即便我华毓秀没有任何身份头衔也不允许有任何人骑在我头上撒野,若有下次,我让你死无全尸。”
张扬咬牙,拳头紧了紧,不说话。
凤天涯见状,毫不客气又踹了他一脚,怒斥道:“夫人说话你听不见吗,还不快谢恩,回去再收拾你。”
张扬忍住浑身快要散架了的疼痛,颤巍的爬起身,掩盖住了眸中的熊熊怒火,磕了个响头,道:“谢夫人不杀之恩。”
凤天涯也忙揖礼道:“夫人,是天涯管教无方,天涯给你赔罪了,感谢夫人不杀之恩,天涯这就带他回去。”言罢,便沉着脸将张扬拖起来,连拖带拽的拉出了紫石楼。
紫石楼经过了一番风沙肆虐,灰尘遍布,到处落满了残花败叶,修剪得整齐而美丽的花圃也如同台风过境,那些先前躲起来的弟子们看到自己阁主回来这才兴高采烈的走了出来,喊了声“阁主。”
兰天清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们一眼,突然说了一句:“你们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众人一怔,张口欲问,却见自家阁主和华毓秀举步离开了,众弟子互相相视一眼,脑中突然浮现出了华毓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