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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点,华毓秀则是微笑着一一聆听,这一幕让外人看上去,倒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待走到一处平凡无奇的椭圆形池塘处,邱含笑停下来笑着说道:“毓秀,你可知这池塘有何不凡之处?”
华毓秀观察了一番,淡淡道:“水很清,非常透彻,但是却没有鱼。”
邱含笑掩唇一笑,神色间略带得意,道:“这鱼塘里面看上去没有任何东西,可里面却的的确确养着一种生物呢。”
华毓秀“哦”了一声,道:“愿闻其详。”
邱含笑唤来身旁的一个丫鬟,朝她耳畔低语几声,丫鬟应了声,很快就走开了,不一会手中端着一个土棕色的盅走了过来,交到了邱含笑手中。
邱含笑将那盅放到了华毓秀面前,笑着说道:“你拿里面的东西扔到池塘里看看。”
华毓秀掀开盖子,往里一瞧,是一些饲料,伸手拿了一小撮,往池塘里一扔,平静清澈的鱼塘一下子波动了起来,那些沉入水中的饲料一下子被一种看不见的生物一抢而空。
见华毓秀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卖够了关子的邱含笑才笑着解释:“这鱼塘里养着一种奇怪的生物,浑身透明,潜藏于水中,一般人都瞧不见的,这种生物还是我父亲去往北方一个极为寒冷的叫做雪域城的渔民那里得来的,极为珍贵,光是那一波鱼苗都花了我父亲不少银子呢,这盅里面的饲料是海藻屑,这透明生物就爱吃这些,另人奇怪的是,那些渔民也不知道此物是何物,就是图个好玩。”
华毓秀大概能猜到这种生物,名为樽海鞘,浑身呈现透明胶状体,是一种海洋无脊椎动物,一般生于比较寒冷的海域,只是没想到在这个时空也能看到这生物,一时间心中不禁有些缅怀。
她故作稀奇道:“倒是第一次见,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奇妙的东西。”
邱含笑难掩得意道:“父亲一向宠我,在外头从商有什么稀奇的东西总会带回来给我,上次运输云雾丝绸茶前往东景国,还给我带回了一小座石梅呢,要知道那石梅可是东景国的吉祥物了,就连东景皇帝的殿前都摆放着一座呢,光是普普通通画工一般的一小座都要花上百两银子呢。”
华毓秀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她口中的石梅,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笑了笑道:“令尊的确很宠邱小姐,实在是羡煞旁人。”
邱含笑眉色飞扬,一边莲花移步一边指着庭院中一座用石砖堆砌而成的圆形内的两颗不同根生却相互交缠依偎的两颗碧色欲滴的绿树,道:“毓秀可知那树为何树?”
见她目光直直盯着自己,华毓秀心头好笑,不就两颗连理枝么,这有什么好稀奇,还真当她是乡巴佬不成,只是邱小姐想要用自己的无知来衬托她的见多识广,自己成全她便是。
华毓秀仰头细细看了一会,疑惑道:“不就两颗树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邱含笑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模样,叹了口气,耐心说道:“毓秀,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两棵树名为连理枝,也叫相思树,夫妻树,比喻夫妻恩爱,不离不弃,这可是非常罕见的呢,咱府上若是有了婚配的,都会前来此树前许愿能够一生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华毓秀点点头,道:“邱小姐真是见闻广博,另人佩服。”
邱含笑略带羞涩笑道:“毓秀可别打趣我了,这些东西整个府内就连洒水丫鬟都知道呢。”潜藏的意思就是,就只有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土包子什么都不知道。
华毓秀假装听不懂,走在青石小道上,前面突然奔跑而来一只浑身雪白约莫三十厘米高的狗儿,吐着舌头,身后跟随者几个跑得气喘吁吁的丫鬟,一边喊着“雪球儿”一边不断的往这条道上急冲冲而来。
“小心。”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华毓秀一手抚着肚子,心中警惕,下意识就往旁边草丛移了两步,想要躲开那泼人和狗,然而脚刚一踩到那青草,脚下突然一滑,身体竟然完全不受控制就要往后仰重重摔倒在地。
糟糕,这一跤下去,她的孩子。
华毓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要用手撑地,来缓冲击力,一道身影突然冲了过来,呈肉垫模式扑倒在了她倒下的身体,紧接着响起了一声惨叫。
“小姐。”
“小姐,你怎么样?”
丫鬟们的惊呼一片,震惊过后,纷纷走过来,慌里慌张的将两人扶起,华毓秀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张脸痛得呲牙裂嘴的邱含笑。
那一刻,华毓秀几乎不敢置信,这邱含笑居然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这是为何?瞧她昨天的仗势,分明与自己势不两立,今日却为了保住她的孩子甘愿放下小姐的姿态当做肉垫为她垫背。
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哎呀,痛死了,你们怎么看管雪球儿的,若是害毓秀的胎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小姐绕不了你们。”邱含笑一手扶着腰身,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就朝着一干丫鬟怒声斥骂。
管理狗儿的丫鬟生怕被责罚,诚惶诚恐的求饶。邱含笑不耐烦的甩了甩手,没好气道:“赶紧带着雪球儿离开,下次在让它跑出来冲撞了贵客,仔细你们的皮。”
两个丫鬟连忙道谢,带着那只雪白的狗儿离开了。
“谢谢你了。”不管如何,这次邱含笑搭救了她也是事实,她的宝宝虽然历经重重劫难仍然好好的,可是她再也不愿又一次让他置身于危险当中,她赌不起。
邱含笑一脸不好意思,扭捏道:“应该的,昨日我心情不好,这才没了个分寸,今日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好好赔罪的,你没事吧,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华毓秀笑着摆手道:“不用了,托你的福,我没事,倒是你,没摔伤吧?”
邱含笑也许真的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不过才十几岁的花季少女,任何情绪都摆在脸上了,性情可能任性一些,却坏不到哪里去,是她太过谨慎了。
邱含笑欢喜道:“我没事,还是赶紧去看荷花吧,我银杏院的荷花别提多漂亮了,保准你看了绝对喜欢,现在太阳也不烈,正是个赏景的好时辰。”
“好。”华毓秀应了声,回头看了一眼那青草,心头始终萦绕着一种莫名的疑虑,说不清道不明的。
邱含笑顺着她目光看去,说道:“我府内的花花草草一向都有花匠打理,早晨都会洒水,毓秀你刚才应该踩到刚洒水的草上了,这才打了个滑,以后走路,切记要走在青石上。”
华毓秀一瞧那花草,果真沾着水露,显然都是刚洒水不久,如此一来,倒是她多心了,邱含笑若是想害她,又何必给她垫背,这不是多此一举,自拆擂台么。
邱含笑携华毓秀来到了银杏苑后院,一踏入弯月形的白石拱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片的绿与绯红所交织出来的绝美景色。
青翠欲滴的圆圆荷叶上,一朵朵娇艳粉嫩的荷花亭亭玉立的矗立着,或洁白或粉色的花瓣儿瓣瓣盛开一般吐露着清新的芬香,让人心神陶醉,仿佛置身于一片清新安静的大自然中。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像一个个含羞带怯的少女,淋漓绽放的像大方得体的千金,半开半裹的像是柔情的小家碧玉,翠绿的荷叶一片紧挨着一片,高低不齐,姿态各异,像是一片片大小不一的雅绿色油纸伞。
不过辰时,金色光晕从东边缓缓升起,点亮了荷叶和花瓣儿上的露珠,荧光点点,像是点缀了一粒粒璀璨夺目的宝石般,煜煜生辉,仿佛一下子就扫开了这世界上所有的阴霾和踌躇,像是一道道碎光,渗入了他人的心中,点起了一盏不耀眼却能温暖人心的柔和的灯光。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时至今日,华毓秀才真正的体会到这如此壮阔景色所带来的震撼,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一般,这样绝伦的景色,如果能和朋友亲人一起来观赏,那该是多么的幸福美好。
☆、共同赏荷
她目光不动,向往的望着前方,喃喃自语:“这荷花池一定有好几亩。”
邱含笑听见了,笑道:“这荷花池足足有十亩之大呢,你不知道吗,我们小镇就叫荷花镇,几乎每家每户后院都种植了荷花,不过却没有一户能与我家媲美的,光是这一大池子荷花,我父亲都花了十几年时间培养呢,别站着,我们到亭里坐。”
把如此无与伦比的景色之院留给自己的女儿来住,那位未曾谋面的邱老爷一定很疼爱自己的女儿,不像她的父亲,竟然亲自下令围杀了她的娘亲,最后还亲眼看着他的亲生女儿被一干侍卫活生生打死都不为所动,真是冷血至极。
敛去了心中的情绪,华毓秀随着邱含笑来到了凉亭,桌上已经摆放着花茶和不少的水果点心,两人落座,邱含笑便倒了一杯花茶放到华毓秀桌前,说道:“毓秀,这是洛神茶,我已经询问过大夫了,这种茶于你有孕之身有益无害,里面还放了一些蜂蜜,清香中带着一些甘甜,很是可口,你试试。”边说着,她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小口小口的品尝着。
华毓秀端起那淡青色荷花图案的瓷杯,看着杯中那酒红色的液体,暗中观察了邱含笑的神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饮用了一口,道:“甘甜中带着一点点酸,味道甚好。”
邱含笑笑道:“喜欢可以多喝点,来,吃吃这个,这种水果名唤荔枝,是我们庄园上种的,每年京城里不少达官贵人来我们庄园订购,用冰镇着,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呢,可惜我都吃腻了。”
华毓秀婉言拒绝,道:“谢谢你的一番心意,只是方才喝了几碗粥,腹中尚饱,若是可以,回住处的时候倒想拿一些回去。”
“当然可以。”邱含笑回答得十分爽快,褪去了昨日的那盛气凌人的姿态,今日的她倒显得十分俏皮可人。
徐徐清风含着荷花的幽香,坐在荷花池间的用木架支起的银杏木凉亭,随处均可观赏的靓丽景色,喝着花茶吃点小点心,对于之前整日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华毓秀而言,的确是件非常奢侈而惬意的事情。
前提是她心间能够一片清明的话,苏毓的令人堪忧的处境,以及黄楚和吴小冷的离开,如同让她心间笼罩了一团团厚实的乌云,压抑,沉闷,难过,但是却始终下不来一滴雨水,她只能忍着,承受着,体会着,然后装作若无其事般,继续的向前,回到之前没有他们存在的生活。
邱含笑欢快的说着一些她听过的有趣的事情,华毓秀则微笑着聆听,时不时的附和几句,直到偌大的荷花池里传来了小船划水的声音……。
华毓秀回过头一看,才发现荷花池中的那一条一米多宽的水路,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正撑着竹篙独自划船而来,小船里放着一只精美的水壶,每到一颗荷花旁,便会小心翼翼的将荷花上的露水摇曳进水壶中。
“将每日清晨的荷花露水收集起来泡茶,味道十分清甜可口,我母亲十分喜爱荷花香味,荷花盛开期间,都会命人前来收集。”邱含笑站起身,走到亭杆处,朝着那妇人招了招手,那妇人瞧见了,点了点头,摇着竹篙便向凉亭处驶来。
华毓秀有些不明,邱含笑就转身说道:“走,毓秀,带你去荷花从中逛一逛,你不知道,近距离观看荷花和远处相望的感受那可是完全不同呢。”
“不了。”华毓秀想都没想,便起身道:“我身子不方便,你若想去去就便是,我在亭中等候即可。”
邱含笑一把拉住华毓秀手臂,不依道:“别这样嘛,我一个去多没意思啊,你放心好了,荣妈撑船技术了得,绝对不会摇晃的,若有什么,我也可以护着你啊。”
华毓秀笑着摇头,道:“感谢你的好意,我身子笨重,行动不便,观赏荷花本来应该是件很轻松舒心的事情,若带上我,只会成为负担,况且亭中周围皆是荷花,可远观也可近看,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邱含笑摇着她的手臂,撒娇道:“不要,我就想和你一起去,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每次都是我一个人玩,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就陪我去嘛,好拉好拉,陪我一起去嘛……。”
华毓秀看了眼那荷花池中深浅难测的水,只是笑着摇头。
邱含笑不罢休继续游说:“毓秀,你就陪我去嘛,这荷花池里的水一点都不深的,不信,你可以看看。”
划到了亭边的妇人心神领会的拿着竹篙直接探入了水中,果见池水才到竹篙处大概一米三左右多处,一般只能齐到及笄女子的胸口处。
当然,这是在外围的深度,至于中央的,华毓秀还是不得不顾忌一下。
妇人慈眉善目的,似是看透她的心思,对着华毓秀笑道:“这位小姐请放心吧,这里的池水都不深,老爷怕小姐贪玩掉入水中,故池水都不深,况且附近都安排了会凫水的,小姐常年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这才任性了些,还望这位小姐不要见怪才好。”
邱含笑神色黯淡,哀戚道:“毓秀,你是不是还记恨我昨天打了你,昨天是我不好,你记恨我也是应该的,是我太强人所难了,罢了,今日还是不去了,等你想去了再找我好了。”
她朝着那妇人挥挥手,道:“荣妈,你回去吧,我们改天要来了再唤你。”
那妇人“哎”了声,果真掉转了头,挥动着竹篙就要往回走。
“等一下。”华毓秀叫住了那妇人,见邱含笑眼巴巴的望着她,脸上带着希冀,不由笑道:“走吧,一起赏荷。”
“太好了。”邱含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拉过她的手,走出了凉亭,来到了木桥上,待那妇人划到了桥边,两人才上了船。
木船平稳的行驶在荷花从中,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在凉亭檐上死角处躺着的凌冰见此,微微凝眉。
邱含笑自他家王爷入住到此,就一副像狗皮膏一样恨不得贴上来的架势,昨日还误会了华毓秀是他家王爷的妻妾,一见面就恨不得将华毓秀诛之而后快,一个人的心性真的能够一夜之间改变吗,以他对王爷后院那些女人的了解,那就是绝不可能?
不行,他要去通知王爷。
念头闪过,凌冰脚尖往亭顶处一点,身轻如燕飞身而去,一路借助屋檐树木,直达楠木院,将所见所闻告知了东景云。
此时。
荷花池中央隐秘处,一个妇人正联合了一个花季少女将一个满头污水发丝凌乱得早已看不清样貌浑身浸泡在水中正抓住船沿企图往上爬的女子不断的往下的按。
华毓秀又呛了几口水,一双手死死抓住床沿,满身的狼狈都无法湮灭掉她心中的恨意,唯一的念头便是,她绝对不能让邱含笑得逞,她要杀了她,任何想要她命的人,她都要斩尽杀绝。
当天真无邪的笑容一下子爬满了狰狞般恶意,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防备,就被一双恶魔的手推入了荷池之中,直到那个时刻,她才明白自己是有多么的天真无知。
邱含笑的一切阴谋她都明白了过来,今天她若死在了这里,画中仙即使有心想要帮她讨回公道,邱含笑也有了应付一切的借口,因为在此之前,邱含笑早已做了不少的铺垫准备,只为在最后给她致命一击后能够完美的脱身。
“荣妈,快点,快掰开她的手。”邱含笑扯着华毓秀的头发,使劲的往水里推,脸上溅了不少污水,一双眼睛里充斥着恨意和快感。
荣妈面色平静,攥足了力,死命的掰着华毓秀的筋骨浮现抓住船沿的手,只是,任她怎么掰,那两只手都如同吸附在上面了一般,稳固异常。
“华毓秀,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你这个贱人,长得那么恶心,凭什么能给那位大人生孩子,给我去死,去死。”邱含笑似乎很享受华毓秀的挣扎,看她沉入水中越痛苦,就越兴奋,直到华毓秀越来越虚弱,才不耐烦对着身旁之人训斥:“荣妈,快把这贱人丢下去。”
“小姐,这贱人一直抓住船沿,掰不开。”荣妈几乎使足了吃奶的力气,身为邱府唯一小姐的奶娘,这些年,她处置过不少违背了主子意愿的丫鬟,可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原以为对付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简直轻而易举,不料却让她第一次踢到了铁板。
华毓秀载浮载沉的浸在水中,六月池水并不冰凉,却让她感觉到了寒气重重,直接渗入她的五脏六腑,她奋力的想要往上爬,一双手却死死的按住不让她得逞。
呼吸越来越困难,浑浊的湖水灌入她的口鼻,让她连一句呼救都喊不出来,若不是邱含笑死死抓住她的头发,头皮上的疼痛传来,时时刻刻刺激她的神经,她几乎就要昏阙过去。
“小姐,你按住她。”荣妈突然放手,拿过一旁装了些荷花露水的精美瓷瓶,朝着华毓秀的手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十指连心,华毓秀痛得立即松了手,痛呼淹没在了水中,咕噜起了几个气泡,最终,缓缓的沉入了水中,枯黄的长发散落了开来,飘飘沉沉,混合了浮出水面的丝丝血迹,晕染了开来,最终一切归为平静。
☆、主仆演戏
池水出乎意料的很深,浑浊不清的池水阻挡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船上那两人的表情,但是,她听到了在她还没死的时候商量着等她死后的事宜,那一刻,她心中的熊熊恨意被点燃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至死方休,她怎么可以放过这两个阴毒的女人。
华毓秀拼了命的往上游,毫无章法的扑腾着,努力的想要求得一线生机,就在她胡乱的抓住了一根荷花梗而欣喜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不断的往下拖,她死命的想要蹬开那桎梏,那人却下了决心要至她于死地,似乎用一根水草缠着了她的脚踝,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渐渐的,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弱,意识慢慢的陷入了黑暗,而这一次,画中仙并没有及时出现,像一个天神一般将她拯救过来。
万朵青红交加的天地中,一道黑色身影急速掠来,脚尖轻点花丛,矫健的身形平稳而从容,目光向着四方扫荡,一向冷酷的容颜上,竟然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虑。
突然两道站立在荷花从中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瞳孔之中,见船上居然只有两个他不熟悉的人影,飞行的速度骤然加快,翩然降落于船中,将脸上笑意都还没收回的二人吓得面色发白。
“大,大人……。”邱含笑震惊的看着面前面若冰霜的男子,红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呢?”东景云冷冷看着她们主仆,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夹杂了刺骨的风雪一般,刮得她们二人浑身难受。
妇人最先反映过来,估摸着华毓秀应该早已死透了,很快作出了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样,指着水面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