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若前进一步,他若能活下来,必定会活得光明磊落,无拘无束,但同时,此生,他亦会失去他心爱之人。
情和义,孰轻孰重,又该如何定夺?
见他神色痛苦犹豫,南紫芊流着泪循循善诱,道:“楚哥,这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由我来背负,我会恳求父皇开恩,放了苏毓,至于华毓秀,她是千流宫的人,在去到千流宫之前,无人敢动她,一路上必定对她有求必应,好吃好喝的供着,楚哥,我那么爱你,你真的忍心舍我而去吗?”
这时,华毓秀突然开口道:“黄楚,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我就不后悔救了你,自古,情义两全,纵然你选择旁观,我和苏毓亦无怨言,人生得一所爱,已是不易,若你对五公主有情,你便好好与她携手一生,临别之前,我只想跟你说声,我们从来都不后悔认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客官,不要铜板,给个收藏吧
☆、□□景园
黄楚震惊的看着她,喉咙似是卡了什么,“你当真不怪我?我…我…。”
说到此,他早已失声得说不下去,回头深深的凝望了南紫芊一眼,在南紫芊以为他会回心转意而欣喜之时,黄楚毅然决然的阔步走到了华毓秀阵营。
南紫芊一看,顿时哭得泣不成声,心中竟是无比后悔,若不是南睿礼命人拉住了她,她早已疯狂的上前抢人。
苏毓心里头狂笑。
这秀秀实在太坏了,刚才那话分明就是逼迫了黄鼠狼下决定,看似成全之语,实则只会另黄楚心中更为愧疚,只要心中有义之人,就断然不会用出卖朋友而成全自己。
而秀秀就是看清了黄鼠狼这一点,果断出击,他就说嘛,陷害过她的人,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五公主痛失所爱,未来的日子就要难熬了。
南睿礼乐得在一旁看戏,见终于分出形势了,上前一步慢悠悠说道:“宫主夫人,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罪呢,还是让本王命侍卫强行将你关押呢。”
华毓秀面无惧色,迎上他的目光,不慌不忙道:“你擒拿我无非是想送我去千流宫换绯墨的半壁江山,我不反抗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南睿礼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道:“宫主夫人,你现在可是在本王手上,可没有和本王谈判的资本。”
“哦,是吗?”华毓秀挑眉浅笑,非常淡定的拿起一只锋利的匕首埂在自己颈间,笑道:“若是绯墨知道我自尽于你们南瑜国,你说他会不会为了我和他那未出世的孩儿,率领百万雄兵攻打你们南瑜呢。”
云绯墨是哪根葱,她压根就不认识,只是到了如今局面,拿出他的名头来用用,震慑震慑他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南睿礼笑容终于有了丝丝僵硬,他笑:“本王不相信你会舍弃你自己的生命,和你腹中的胎儿,宫主夫人,你威胁不了我。”
“绯墨居然背着我另寻新欢,我早已心怀怨恨,若你不信,那你便试试。”华毓秀神情突然变得极其认真,那匕首不断向她的皮肤推进,瞬间印出了一条红色血痕。
触目惊心。
这下,南睿礼不淡定了,他伸手急忙道:“宫主夫人,有话好说,什么条件,你且说来,只要在情理之中,不过分本王都答应你。”
他怕啊。
刚才,他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决意,要是她们母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个王爷也做到尽头了,不,他们南瑜国估计都会面临一场死劫,这个滔天的罪名,他可承受不起。
同时,另一个他一直想不通的原因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自己妻儿流落江湖,云绯墨为何不秘密接回,原来是宫主夫人闹性子躲着他,这才不得不发出了紧急江湖令。
不得不说,南睿礼与南瑜国皇帝果然是父子,想象力都是那么难得的丰富。
华毓秀傲然道:“我身子娇贵,你们安排一个上好的房间,房内设置三个隔间,每个隔间连通,我身边的这两位朋友,也要跟我一同入住,不得伤害他们,若你能做到,我便跟你回千流宫,还有,笔墨伺候,我要写一封信。”
就这么简单?
南睿礼还以为她会提出什么刁钻的要求,听到此,简直有点不敢相信,立即吩咐手下,按照南瑜国皇帝命令,将华毓秀三人安排在了皇室所属地景园,好生款待,派重兵重重把守,把整座景园安排得固若金汤。
明月楼。
华毓秀三人刚入住不久,南睿礼派来的医女便来了。
她朝着华毓秀屈身施礼,道:“宫主夫人一路舟车劳顿,怕有伤胎气,王爷特派下官前来替夫人诊脉,以保安妥。”
苏毓下意识就看向华毓秀衣衫下的确早已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懊恼自己陪同已有快有三月居然没有发现,可一想到那腹中有着一个新生命,那感觉就怪怪的。
华毓秀起身,淡淡道:“随我来吧。”
南睿礼不过是想要验明真身罢了,人在他人屋檐下,他既然想要一个真相,那她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又有何妨。
若她没有料错,出卖的她的人,无非就两个,一个是平安堂的老大夫,一个是平安堂的小徒。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条简简单单的信息便可达千金,他们与她,素未平生,无亲无故,区区几言,日后定会衣食无忧,家财万贯,何乐而不为。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微寒。
毕竟那两人,曾经救过她的命。
一进屋,把门关上,医女就先替华毓秀诊脉,确定腹中胎儿的确五月之多了,暗自松了口气,对着华毓秀道:“夫人,胎儿非常稳定,也很健康,只是如今月数较大,不得太过动荡,饮食方面也要注意补充营养,时而对胎儿多说说话,对胎儿以后的成长也会有所帮助。”
也就是胎教。华毓秀点点头,眼睛看向了那医女,一身淡雅色医女服,黑发全部被束之脑后,由一根柳芽色发带系住,面容素雅,皮肤白净,是个看起来很清爽也很舒适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有些好奇。
医女一怔,随即微微笑道:“奴婢吴小冷,夫人,还请您起身,奴婢需掀衣查看下胎儿位置是否安稳。”
华毓秀知道这是南睿礼命她检查自己腰间印记,非常配合的掀开自己腰间衣服,只见蜡黄的皮肤上,两根非常逼真的紫色彼岸,一头朝上,一头朝下微微上翘,枝干弯曲,相互交映,呈现一个叠合状态,颜色鲜艳,美轮美奂。
她下意识就伸手去摸,那花朵儿仿佛是刻印在了她身上一般,与她皮肤生为了一体。这是真的,她脑中突然就蹦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敛了敛心神,医女将华毓秀衣衫放下,一抬眸就对上了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禁一怔:“夫人为何如此看着奴婢。”
华毓秀微微一笑,道:“只是觉得你认真的模样很好看,且十分温柔心细,不知姑娘官从几品。”
医女眉宇间有一瞬间的苦绪,眨眼间,她又恢复了原先淡雅的笑容,道:“奴婢不过是区区使唤医女,无品阶,常年住在景园,一些前来景园观赏的达官贵人们若是有磕磕碰碰,奴婢便会驻留在此为其准备一些药物,给宫廷御医为他们诊治。”
华毓秀露出了可惜的神情,叹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起码从三品,四品呢,倒是可惜了,罢了,你回去给你主子禀告吧。”
医女微微施礼,态度谦卑,缓缓退下了。
千流宫宫主夫人现身南瑜,并在南瑜国做客的消息,一夜之间,由各自在南瑜留下的影子传达四国,以至整个江湖,一时间,各方出动。
云王府流涧阁。
墨竹林中,东景云一袭墨色衣裳,手握铜青色剑柄,以脚尖点地,宛若翩飞,身轻如燕跃与一条墨竹枝干,长腿攒竹,身躯回转,宛若一条游龙,目光锐利直视前方,手中长剑以凌厉之势,刺破寒风,眼看就要刺中一根墨竹,他陡然收势,矫健的身躯在空中转换自由,飘然落地,手中长剑以自身为主轴,向外以半圆一个挥扫,只见一道无色剑气瞬间向三方扫荡,震动了一大片墨竹,数不胜数的绿叶飘飞而下,形成了一道绿叶雨,落在了他的墨发与肩膀纸上。
不久前,泰源镇上的一个平安堂,传出了千流宫宫主夫人的消息,并在画师的引导下,画出了她的模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以湖中投入了颗巨大的石头,不断扩散的涟漪一般,一下子覆盖了整个祥云大陆。
当凌冰目光震惊的拿着画像到达了他的跟前,他几乎不敢相信,因为画像上的这女子,分明正是他下令打死眼睁睁的看着死透的她被一干下人运往了乱葬岗的前未过门的侧妃。
那一刻,他莫名了就想到了那名为苏秀的那位小厮,那不知来自何处的冰冷眼神,当他故意试探时所露出来的杀意,都无一不在说明着,那苏秀对他有仇,一种恨到了骨子血液里的仇恨。
可他没想到,挥挥洒洒之间,她风华乍现,畅快淋漓轻而易举就作出了如今名动东景的石梅之图,与他印象中那个胆小如鼠畏畏缩缩的华毓秀,大相径庭,后来,她心念一转中,坦坦荡荡的就道出了她的敌意之原,令他疑虑全消。
直到画像传来,他立即命人前往泰源镇找到了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家富豪的原平安堂小徒一问,才得知,他和他师父所救的那人,初见之时,浑身是血,特别是背部被杖责得血肉模糊,额头上还有大块被木棍击打的伤口,因为印象特别深刻,还道出了那人的衣着,灰色袄裙,浸染了不少血迹勉强分辨出的粉色围巾,这每一个特点,都印证了一个事实。
华毓秀还活着,她百折不饶的活了下来,从血色地狱中爬了出来,结识了新的人物,从侯府庶女一跃成为的千流宫宫主夫人,整个祥云身价排名第一,人人争相夺之。
就连他本人,整个东景国,都奋力挤在了其中,想要将她夺得。
呵呵,多么的讽刺。
☆、流言四起
他曾经厌恶的女人,居然是千流宫的宫主夫人,他曾经认为的孽种,是云绯墨的孩儿,他厌恶至极的女人,云绯墨甚至愿用半壁江山来换。
先前近在眼前触手可得的东西,如今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纵然,他不后悔他当初的决定,心中依旧还有懊恼。
只是……。
华毓秀,何时变得像另一个人一般,她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内敛,那么的有才华,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区区一个多月便能学会,单凭那画工,便要好几年时间方可练得,难道华毓秀之前一直在藏拙?
不,不可能,华毓秀爱他如命,他是知道的,哪怕为了讨自己欢心,她也定会展现自己才艺,而不是在太后寿宴之际只能画个长颈小鸡啄米图,让众人讥讽嘲笑。
更何况,华毓秀从小被禁闭在侯府偏僻的后院,身边只有一个不识字的奶娘,亲生母亲也因为大夫人而处处受制,不能教导于她,那华毓秀的技艺,到底是从何而来。
为何一个的性格,会发生如此翻天复地的变化。
这点,是他想不透的地方。
“王爷,有消息。”凌冰急速而来,打破了东景云的沉思。
东景云拂去肩上的绿叶,望向凌冰。
凌冰郑重道:“影子传来消息,华毓秀如今正在南瑜皇室的庄园景园之中,似乎被监禁了。”
东景云心思一动,平静无波的眸光渗出了丝丝波澜:“南瑜,难道她要去找云绯墨?”
凌冰说道:“要去千流宫,必须通往南瑜,西茂,应该是如王爷所说,她要去千流宫,王爷,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即派往人手前去南瑜。”
“不。”东景云不假思索道:“在人家国土上,他们兵力强盛,我们就算派人手前往,也比不过他们的千军万马,一个不好,定会全军覆没。”
凌冰一点就通,立即道:“王爷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埋伏在他们去往西茂的路上即可?到时他们出了南瑜,就算派重兵前往,我们也有机可趁。”
东景云看着他,轻轻的笑了,“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聪明,走,本王要进宫禀告父皇。”
父皇肯定得到了消息,他要做的,是让父皇下旨派他前往,他丢的人,自然要由他来寻回。
华毓秀,哪怕他不要,也轮不到别人来置夺。
凌冰硬邦邦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容,应了声“是”,立即跟在了东景云身后。
两人刚走上那荷花拱桥,管家急匆匆前来,见到二人,连忙行礼,道:“王爷,侯府瑜棠小姐在花厅等候,邀您前往烟雨湖游船。”
东景云淡淡话语中,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道:“本王要进宫面圣,管家好生招待,他日本王再去侯府相邀。”
说罢,便和凌冰健步离去。
管家回到了花厅,将此话传达给了华瑜棠。华瑜棠起身微笑,“王爷既然有事,臣女便不打扰了,若蝶。”她朝着身后的一个婢女轻轻喊了声。
若蝶上前,拿着一个小袋子分量却很足的钱袋正要塞给管家,管家连忙摆手拒绝道:“瑜棠小姐,万万不可,无功不受禄,老仆只是做了分内之事,瑜棠小姐不必客气。”
华瑜棠拿过若蝶手中的钱袋,上前笑道:“管家,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一月之后,我便要嫁到王府,说实话,我心里难免有几分惆怅,虽然有王爷相顾,但是也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到时还需要你多多帮衬,管家,还望你收下。”
华瑜棠身穿繁复花纹胭脂粉红织锦对襟衣衫,下衬一条湖水绿淡色罗裙,面容精致,肤如凝脂,浅笑间,露出了洁白的贝齿,令人难以拒绝。
管家最终还是收下了银钱。
华瑜棠一月之后便和自家王爷举行盛大婚礼,成为云王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就算不看现在,也要顾及到以后,若是现在就悖了她的面子,她的示好,将来她一进府,说不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自己。
心里流转间,管家面带微笑目送她们离去。
华瑜棠一出府,脸上美丽的笑容,骤然消失,粉拳握紧,眼中闪动着仇恨的火花。
华毓秀,华毓秀,她居然没有死,她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了。
直到流言出现,她为了验证,特地命人去找了,当初她娘亲找的那个尖嘴猴腮玷污华毓秀的痞子,经过了一番审问,她才知道,这个人当初根本就没有玷污华毓秀。
说什么有人敲晕了他,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开什么玩笑,北云皇朝,如今的四国中的佼佼者,至高无上的身份,居然会看上华毓秀那个无盐的贱人,让她身份华丽转变,居然成了千流宫的宫主夫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好恨,她好恨。
她有种预感,华毓秀一定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向他们复仇,为了她那死去的娘亲和奶娘。
她不会让她得逞了,华毓秀必须死。
祥云大陆,某一个角落。
一处幽暗的屋内,仅有桌上点的油豆小灯,灯火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冷风摇摇晃晃,墙上的影子恍若鬼舞,阴气森森。
床榻上,一个长发垢面的女人,身穿一身破破烂烂的血色衣衫双手抱膝缩在了床角,昏暗中,一双眼睛黑沉无比。
“死婊子,居然假扮千流宫夫人,还一路让我们弟兄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妈的,给老子去死。”有人怒火中烧一把将她狠狠拽下了马车,撩起她的衣摆,使劲往她腰身上一搓。
“果真是假冒的,死贱人。”提着她的衣领往路旁的一颗树上狠狠一撞,顿时鲜血直流,紧接着,下身一痛,竟是有人抬起了脚使劲的踩在了她那隆起的腹部上。
惨叫一声,下身已然流了一摊的血水,剧烈的疼痛中,有什么东西从她肚子里慢慢流逝,每时每刻,都是一种类似地狱的煎熬。
那些人死命的踩着她的肚子,一脚比一脚狠,一脚比一脚重,争相上前在她身上发泄着被人愚弄后极致的愤怒,哀求声,痛哭声,全部都被淹没在了那一声声怒骂之中。
腹中血肉翻滚,痛苦如同翻江倒海,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嘴中磅礴而出,在她沾满血迹和泥土的脑袋旁形成了一滩血水,倒映着她那张不堪入目如同死灰一般的脸。
许是不够泄愤,他们开始拿起刀剑,一刀一刀的,极其缓慢的从她的皮肤上划开,他们把她当成了一种畜生,狂笑着,怒骂着,贱打着,如同正在参加了一场普天同庆的狂欢。
身体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当那哀求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到最后喉咙里干涸火辣得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意识渐渐没入黑暗之际,她俨然听见好几声惨叫,随着一阵血腥味传来,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她这是死了吗?
可为何身上的疼痛还是如此的清晰呢?
“啧啧,被折磨成这样居然还没死。”头顶响起了一声戏谑的男声,听着是笑着,却让人感觉到了一阵冷意。
那是一种漠然,一种不将世间万物放在眼里的睥睨,不知为何,临死之际,她竟然生出了想要一睹那人面容的念头。
不知花了多长时间,吃力的睁开被鲜血模糊的双眼,她看到了一双绣着紫龙图腾的锦靴,以及一处翩飞着金黄色蝴蝶的紫色衣摆。
那人仍然站着,扬着讥讽的笑意:“没有那个能力承担日后被拆穿的后果之时,为了眼前一时的利益就做出了假扮他人的事,果真是愚蠢至极。”
她手指动了动,那只锦云靴子踩了上来,力道慢慢的加深,左右碾压着,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小指断裂的声音。
“恨吗,想活命吗,想找那个害你沦为如今惨样的真正的千流宫宫主夫人报仇吗。”他低低一笑,“如果想,就把你的手指从本尊脚下抽出来,只要你能做到,本尊就救你一命,给你一个新的身份,怎样,很划算是吧。”
话说着,他脚上的力道却更重了,不用看,她的手指已经烂成一团泥了,连掀开眼帘都成了倒悬之急,何况还是从那强稳的桎梏中挣脱开手指。
她弄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想就她,还是想在她临死之际戏弄她一回,好让她死得更加凄惨。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白白浪费本尊一番好意,也罢,本来就是一名农户小女,如今死了,恐怕也无人知晓,无人为你落一滴泪,只是可怜了你腹中的孩子,因为有个无能的娘,而被生生踩死。”他说得更加的嘲讽,更加的无情,仿佛在刺激她的求生欲一般。
这个男人,这个她连他面孔都没见过的男人,希望她活着。
脑中迸发出了那个念头,她仿佛感觉那颗早已枯萎绝望的心,瞬间被注入了一丝丝的能量,她开始发了疯的歇斯底里,一遍一遍的试图从他牢固的脚下抽出自己的手指。
十指连心,每一下都仿佛放到了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