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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来?”华毓秀端着碗走到了两人跟前。
林婉看着华毓秀手中污脏的碗里装着的东西,敛了敛眉:“姑娘,这东西实在太过邋遢,又岂能让它化在脸上。”
于秋也是心里反感,可不知为何,一对上华毓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向前两步道:“给我先吧。”
华毓秀神色平静,用指腹沾了碗中的东西,开始在于秋闭着双眼白净的脸庞上划来划去,没多久,那面容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一个白净清秀的翩翩少年,直接变成了一个二十几岁面色透着一股黝黑的汉子,看得一旁的林婉也有些惊奇又十分反感。
这等污秽的东西要涂抹在了脸上,万一损伤了自己的容貌,这后果谁来承担。
眼看华毓秀给于秋变了妆容,走到了自己面前,林婉心中计较一番,满是担忧道:“姑娘,感谢你的好意,但是如今我怀有身孕,一切东西都需注意,如今我闻这味道便十分反胃,怕是……。”
华毓秀心中冷笑,她不也三月身孕,也不见得闻之反胃,况且,她端的这么近都不曾闻见什么气味,离得比她更远的人,却闻到了,这演技对比起她哥哥,真是拙劣得很。
这时,于秋就在一旁插话道:“要不林婉姑娘就算了吧,她不喜这气味,要是对怀中的胎儿产生影响就不好了。”
“你确定?”华毓秀回头看他,眼底一片冷光一闪而过。
于秋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这黑成一团的少女,明明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年龄也比他小上许多,可一对上她的双眼,就仿佛被一双长辈的眼睛看着一般,有点渗人。
华毓秀见他不答,干脆把碗放到了地下,垂眸擦着手上的一团乌黑,让人看不清楚她眼中的情绪。
“既然如此,那我们分开行动吧,你家少爷救我一命,我也救他一命,已经互相抵过了,此次我来接应你们,我已经做了一件多余的事情,你要送死,就恕我不奉陪了。”
于秋一噎,回味过来,定睛细细一看,果然发现有几分脸熟,一时脱口而出:“你是少爷救的那个丑女人。” 话刚说完,于秋就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两巴子,现在有求于人家,居然还当着人家的面光明正大的说人家丑。
“我……。”他想解释点什么,嗫嚅了几下,最终却是弱弱说道:“我们不知道少爷所在地,需要你带路。”
华毓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整个泰源镇的势力,不,或许已经传到更远的地方了,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等待着你们的出现,你们反而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她目光撇了一下林婉,“她不会死,倒是你,一但被人盯上就必死无疑,你觉得我会这么傻把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而为了他人白白送死吗?”
于秋深知对方所言并无道理,略带为难的看向了林婉:“林婉姑娘,她说得也有道理,现在江湖中人很多都记住了你的容貌,贸然出去,容易被人发觉,怕是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林婉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浅笑道:“是我太过不会审时度势了,如此,那就麻烦你了。”
矫揉造作,华毓秀心中给了林婉一个评价,拿起了那缺了一半的碗,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粘着那乌黑中带点黄的涂料在林婉那刻板的脸上化来化去,最后还在林婉嘴唇右上角点了一个媒婆痣,从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变成了二十几岁一般粗俗市侩的媒婆一般。
于秋差点就笑出声,但是虽然没笑出声,那一脸忍俊不禁的模样,还是被林婉看到了。
林婉长袖中的玉手紧紧攥着,阴狠的目光隐晦的看了华毓秀一眼,在华毓秀还没来得及扑捉到时,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三人出了门,走出了村门口,门口已然放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这是华毓秀到了山下,从一个农夫那里用一两银子买了的,在现代只学过骑马,没有学过驾马车,来的路上,还差点摔到一条泥沟里去。
两个女子坐在了简陋的马车里,于秋自告奋勇的当起了车夫,华毓秀给他指了路,一路往白战纪所在方向而去。
马车里,华毓秀轻靠着一旁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心中想着如何才能安全抵达千流宫的法子,她如今已有三月身孕,虽没有孕吐,却还是行动不便,途中舟车劳顿,随时都有可能突发危险,到时她又该如何应对。
☆、半路拦截
千流宫离东景国之间的距离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还真不为过,因为东景国和千流宫所在位置中间相隔了一条非常偌大磅礴的河流,名为千里河,船舶等工具,因为水流太过湍急根本无法行驶,需要跨越南瑜国,西茂国,两个国家,途中不说河道山川,光经过的城镇就足足有上百个,初来乍到,身上也仅有之前白斩鸡留下的一些银两,依现在的交通工具,这一趟路程起码需要花费好半年左右的时间,到时别说去到千流宫了,怕是没去到都已经饿死途中了。
“姑娘在想什么?”一道恬柔的声音响起,很快又消失在一阵车轱辘声中。
华毓秀一睁眼,对面的一个乌黑的媒婆正含笑嫣嫣的对着自己。
“没什么。”她轻声地说,乌黑的睫毛羽扇又阖上了。
笑容瞬间冰裂,语气仍然天真:“多亏你来接我们,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华毓秀依旧闭眼,淡漠道:“这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们之间的交集也就止于今日,若是你内心不是发自真心的与他人交好,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功夫了,浮夸的人或许会被你的外表吸引,可睿智的人却能一眼看破你隐藏在心的伪善,交己,需交心,而你,显然对我没有那个真心。”
林婉闻言色变,不过转眼之间,她盈盈就要落泪:“我是真心想要与你交好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看我,我的父母舍弃我,我的兄弟舍弃我,好不容易见到同龄中女子,就想与你说说话而已,我真没恶意。”
华毓秀仿若未闻。
要是以往,基于礼貌,纵然自己心中不喜,也会敷衍几句,可如今,生活前景动荡,血海深仇未报,在这一片混乱的局势之中流离颠沛,偏偏自己又没有能力一定乾坤,此时此刻,又哪有心情,与自己不喜之人交谈风月。
林婉瞧见了几乎要哭出来,鼻子一吸一吸的,一副委屈的模样,甚至可怜。
马车里的对话没有刻意的隐低,外头的于秋听着了,只觉得华毓秀太过冷漠无情,自家少爷救了她,她不感恩戴德都好了,反而说什么相互抵消,也不想想,如果当初自家少爷没救她,她能存活到现在吗,而现在,不过是个被家族抛弃如今却被众多势力争夺的可怜女子的一个小小心愿,想要与她交好,却被她无情的拒之了门外。
这样的女子,当真是冷血,怪不得会被人打得半死丢弃于野外。
马车颠颠簸簸的行驶着,三人皆没有言语。
路程中,华毓秀和于秋没有看到的是,林婉用指腹在脸上抹了黑色的灰在一条素色帕子上写着什么,最终扔出了马车,飞在了道路中央。
“千流宫要找的女子就被劫持在这车上,兄弟们给我上,先把那车夫给老子干掉。”
不知何时,马儿一阵嘶鸣,马车被迫停下,华毓秀撞到车壁,猛然睁开双眼,只听到外面刀剑相接,一阵喧嚣,刚想掀开帘子,一只冰冷的簪子已然抵在了她的颈上,几乎同一时间,华毓秀身体自然反应快速抽出钢珠枪不过两秒就抵在了那人的脸上。
林婉一怔,看了一眼那不明物体,冷笑道:“随便拿块破铁就想吓唬我,丑八怪,我劝你最好乖乖别动,否则我这簪子,可是随时能否划破你的脖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要给你一点惩戒。”
这个丑八怪虽然很丑,可只要她一声令下,外面的那些男人,还不得乖乖的听她命令行事,更何况,还是个能够让男人欢乐的事情。
华毓秀神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也跟着冷笑:“我劝你最好乖乖别动,如果你不想你那如花似玉的脸上多一个窟窿的话。”
林婉心中微微一惊,却也狠声说道:“你唬谁呢,不过是一块没有一点锋利度的铁块拼凑而成的小玩意,而我这簪子,我可是特意磨砺过的,这一划下去,你必死无疑。”
“哦,是吗?”华毓秀依旧镇定自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既然如此,你划啊,我看你快还是我快。”
林婉被对方嚣张的态度气得要死,明明主导权在她手中,可偏偏那个丑八怪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让她不得不忌讳那抵在她脸颊上冰冷的武器。
思及此,她缓缓笑了:“丑八怪,你以为你虚张声势就能逃得了吗,外面的人可以说全部听命于我,如果你现在乖乖束手就擒,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华毓秀讥笑出声,眼底一片嘲讽:“外面的那些人脑袋各个长草了,我可没有,什么腰间彼岸,三月身孕,这些都可以伪造,难道你说你是真的,我就得相信你了吗,孰真孰假,时间一到,自会有定论,如今,你最好确保你自己是真的,不然……呵呵……。”
话没说完,其中含义却不明而喻。
林婉一颗心狠狠一个咯噔,越加确定了此人不能留,看着华毓秀的眼神也更加的阴毒,如同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几乎要将华毓秀猝死在毒液之中。
这般想着,再也顾不上其他,手中锋利的簪子狠狠一划,然而,就在她以为能割断对方喉咙时,随着“嘣”的一声,肩膀一震,随即一道深不见底的痛楚向她袭来,让她抑制不住的惨叫出声。
华毓秀趁机夺下她的簪子,拉住林婉的胳膊,用力反手一扭,将那痛得一脸扭曲的人掣肘住,将钢珠枪抵在林婉脑袋上,就要推她下马车。
就在这时,马车帘子突然被人掀起,一个样貌普通的男人看了进来,看清里面的情形,脸色诧异,硬声道:“你们两个,谁是云绯墨的夫人。”
华毓秀用钢珠枪敲了敲林婉的头,林婉面色一白,立即道:“我是。”
那男人拍了下胸部,豪言道:“那个劫持你的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放心,只要我们蓝天帮在此,就不会让那些歹人伤害你半分,对了,另一个劫持你的人呢。”
华毓秀邪气一笑:“我就是。”
那男人一怔,反应过来,立刻提剑就要刺来,林婉被吓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失声尖叫:“住手,给我让开,给我让开。”
她可以非常明确的肯定,如果这蓝天帮的人敢伤害到那丑八怪半分,她的脑袋上无疑就会多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肩膀上衣衫早已被血迹渗透,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一颗冰冷的东西,钻进了她的血肉之中,这要是打在了她的脸上,她这张脸就毁了,更何况打在脑袋上。
那男人被林婉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正奇怪着,身旁又来了几人,其中一个身形健壮,模样威猛的男人看他跟个傻子一样,一巴掌拍在他脑瓜子上,骂道。
“云绯墨的夫人呢,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她下来,怠慢了有你好受。”
那男人回过头来,愣愣道:“大哥,她被人劫持了。”
☆、生死攸关
“什么?”蓝天帮头头面色一凝,刚想往马车里探去,里面就传来一道冷斥。
“全部给我让开,不然我就杀死她。”
林婉被吓得不轻,惊声叫道:“你们都给我让开,我以千流宫主夫人的身份命令你们全部给我退后。”
蓝天帮众人神情凝重,不敢有多言,全部迅速退后,严阵以待看着马车车帘处。
不一会,一个素色衣裳的少女,被另一个皮肤如碳的少女给推了出来,而身后的少女正用一把奇怪的东西抵在那前面少女的头上。
众人一看林婉肩膀处渗出了血迹,当下不敢妄动,纷纷猜测着那个黑炭少女手中所持到底是何物,而那千流宫主夫人肩膀上的伤口又是从何而来,难道就是那奇怪武器所致?
华毓秀目光落在那倒在地上剑伤遍布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少年,秀眉一皱,对着那些人命令道:“把那个人给我抬到马车上来。”
蓝天帮众人迟疑了一会,那个头头沉声吩咐:“把他抬到马车上去。”
于秋以一敌众被伤得不轻,意识混混沌沌中,却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怎么也没想到出卖他们的会是那个扶风弱柳,言语乖巧的林婉,反倒是那个冷言冷语的丑女人,在被众多人包围之时,还能想起要救他。
此刻,他心中竟是无比后悔,明明不了解一个人,却在心中如此恶言腹议。
于秋被蓝天帮的人搬上了马车,华毓秀抓住林婉也跟着上去,面对众多虎视眈眈的目光,沉言道:“你们上来一人驾车,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把这女人交给你们。”
人质在她手中,强行突破又不成,蓝天帮众人别无他法,只得同意,最后由蓝天帮头头上来驾车。
一拉缰绳,鞭子甩动,马车颠簸的行驶起来。
马车内。
华毓秀正一手持武器,一手给于秋上药。
“别以为现在侥幸逃脱了就万事大吉了,你最好祈祷日后不要落在我的手上。”林婉眸中暗火涌动,拳头攥紧,清婉的容颜阴气缭绕。
若不是脑袋上的冰冷武器,她何以会落到如今这等狼狈地步,而这些,都是拜这丑女人所赐。
华毓秀轻笑了一下,似为不屑,并不言语,依旧自顾自的给于秋上药。
林婉见她态度,心头怒气更甚:“有何可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华毓秀抬起了双眸,目光清冷,“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林婉呼吸一窒,蓦地瞪大了双眸:“你敢,我可是云绯墨的女人,我怀中还怀着他的亲生骨肉,要是我有个什么好歹,他一定会倾尽全力,让你不得好死。”
“那你便试试。” 华毓秀手中的钢珠枪动了一动。
林婉心中一凛,“杀了我,你今日也别想逃出去。”
这时,一只血手握住了华毓秀的手腕。
于秋半垂半闭的目光虚弱的看着她,“别杀她,杀了她,你会麻烦。”
华毓秀拿开了他的手,轻轻的放下,淡淡道:“放心,我有分寸。”
林婉冷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华毓秀冷睨了她一眼,“杀了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你也最好祈祷你这身份永远都保持得住。”
“你什么意思?”林婉心中大惊,这丑女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若是的话,就更加不能留了。
时间缓缓而过,华毓秀估摸了一下时辰,看了眼车窗外的情景,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停”。
林婉被赶下了马车,蓝天帮头头接应。华毓秀拉住缰绳,“驾”了一声,马儿快速奔跑了起来,不一会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你居然就让他们这样跑了?”林婉怒气冲冲质问。
蓝天帮头头面色有一瞬间的不悦,随即望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阴沉笑道:“敢威胁我蓝大头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放心吧,那马儿已被我做了手脚,他们两个,不死也必定重伤。”
林婉看他如此有把握,心里堵着的气终于消散了些,看了一眼那方向,唇角划过一抹残忍的笑容。
山路陡峭的道上,一辆马车如同疾风一般不断奔跑,华毓秀紧紧拉住缰绳,那马儿却如同发疯了一般,不受束缚,嘶叫着,横冲直撞。
华毓秀一双手被勒出了满是血迹,冷风不断向她脸颊刺来,如今道路在半山腰,右边就是陡峭山坡,山坡之下,更是幽深可怖的湖泊,一个不好,他们两个今日怕是要交代在此处了。
马车内的于秋刚止住血的伤口再次被颠簸得裂开,痛得他呲牙咧嘴,忍不住出声喊道:“姑娘,你慢些,慢些。”
华毓秀扯开嗓子在寒风中大喊:“泥鳅,你听我我说,这马儿有问题,现在我已经控制不住了,在这样下去,怕是只会车毁人亡,现在唯一的办法的就是跳车,你赶紧爬出来。”
于秋心中一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当下也不再多问,艰难的撑起身体,跪着爬到了外头,急烈的寒风瞬间将他墨发吹起,风鬟雾鬓,冷的他直哆嗦。
他试着想帮华毓秀一起拉住那狂奔的马儿,然而他早已失血过多,浑身提不起劲,手还没触碰到缰绳,便已累的气喘吁吁趴下。
“泥鳅,赶紧抱头往下跳,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华毓秀手中筋骨突显,血迹染透了那粗圆的缰绳,而前方几百米处就是转角。
于秋心中复杂无比,取舍之间,生死攸关之际,她竟然能够做到先舍己保全他人,这种胆识和胸襟,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拥有。
他哑声大喊:“我先下去了,那你怎么办?”
“别逼我后悔,你大爷的,赶紧的,没时间了,废话多几句,我就踹你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可以丢下这个少年,明明她的一颗心早已铁石心肠,可到了关键时刻,她又做不到对这个曾经对她也过救命之恩的人置之不理。
于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鼻子一酸,在距离不到一百米的时候,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纵身一跳,借着轻功,抱头滚在了道路上的一堆树叶之中,痛呼出声。
他立刻抬头,看向远方,大喊:“快下来,你快下来。”
然而,也仅仅不过顷刻之间,马车凶猛的撞在了转角石岩处,原本已经破旧的马车瞬间木头翻飞,马儿惨叫,一道黑色人影被抛了出来,在他瞪大了的瞳孔中,滚落在了山坡之下。
“丑女人。”于秋惊魄大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踉踉跄跄爬起身,不顾身上滴答着血迹的伤口,一步一步走到了那道路边缘。
一眼望去,只见满目青色的山坡之下,一条明显被滚过的痕迹一路往下,最终止于一条深不见底的湖泊之中,而那波光潋滟的湖面上,还泛着一圈圈的涟漪。
于秋目光呆滞的看着那湖面,颓败的坐在地上,眼泪直流。
不,他要赶紧找人救她。
眸中闪过一片坚定,拖着疼痛无比的身躯,步步艰难往一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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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现
冰冷,窒息,痛苦,黑暗。
深水之中,不断沉沦,身体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如同万千利刃,不停的刺痛着她的皮肤,华毓秀半睁半闭着双眼,伸出手,不断的向前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秀秀,哥叫你来学游泳,不是让你来吃东西的,万一你将来掉在了水里怎么办,多学一项技能,对人身安全也多了一份保障。”
沙滩边,她捧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