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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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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正是一怔,那罗盘却在此时停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回响在空荡荡的地底,听得分外清楚。半人半猫的可怖邪物,带着两排变异了的村汉,渐向牢房走来。

“得,该转的时候又不转了。”宁颢低着声道。

“这些东西,非人,非妖,非鬼。”涂方衍徽重复一遍,面上没有半分笑意。

邪物们已经到了牢房门口。

“张伊”忽然咧嘴笑了一下,仅剩下的半张人脸上,露出一个十分诡异扭曲的笑容。牢中五人看着它,俱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心间涌起寒意。

猫脸村汉们搬来一张座椅,“张伊”倚靠在了椅上,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牢中五人正满是戒备盯紧它,“张伊”隐在新娘袍袖下的右臂陡然长作原先五倍长短,径直透过牢外光柱,一下子扼住了宁歆的咽喉。

清欢与宁颢相救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宁歆被一把抓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清欢与宁颢同时趴到了牢门上。然后如同先前无数次般,俱被烫了回来。触碰到那光柱的部位被烧灼掉了一小块皮肉,随即,却是如针尖刺骨般的冰寒之意直往骨子里钻,耳畔各种哭声嚎声哀泣声尖叫声回荡不止,满世界的绝望,好像都一下子堆砌在了自己一个人的身上。

薛景熙紧抿薄唇,一把将清欢拉了回来。

清欢约略回神,瞠目望着牢外。

“张伊”一手扼住宁歆,破损了的唇角露出狞笑,将宁歆的身子提得离开了地面。宁歆面色涨红,然后又慢慢转白,十分痛苦地在半空中胡乱踢蹬着双脚。

“你给我放开她!你敢伤她一分,等我脱困,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宁颢胡乱挥舞手中长剑劈砍牢门,却似砍入空气一般。剑身被灼得火热,发出滋滋的声音。

“张伊”的猫眼人眼一起向着她斜瞟一眼,竟然又是一笑,右臂一伸,宁歆被它甩了出去。

“宁歆!”宁颢焦急呼喊着。

宁歆捂着嗓子拼命咳嗽,眼泪汪汪地看了他们一眼,却是没能说得出话来。

牢中几人未及舒一口气,便见“张伊”指间一晃,凭空多出一枚明晃晃的银针来!或者说是银针,不如说是尖锥!

这东西,清欢与薛景熙都是再熟悉不过,正是这变态的张小姐,生前用来虐杀猫儿们的工具!

“张伊,你这个变态!”清欢咬牙切齿。

“张伊”却不理她,一步步向着宁歆走去。宁歆被它逼得倒退,后背贴靠在了牢房的光柱上,然后自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向旁边躲闪。

“张伊”一把揪住她的后颈,高举尖锥,就要对她颈部刺落。

清欢陡然瞥见“张伊”那本一直呆滞着的猫眼里,飞闪过一抹悲痛神色。

“心娃,她是宁歆啊!”清欢脱口而出,口中飞快说道,“她不是故意不来接你的!当时两个国家正在打仗,她派的人过不来,所以你才一直没能等得到她!其实她一直都在惦记着你啊!”

人眼狠厉,猫眼哀伤,最后一起化作迷茫,高举起的尖锥,掉在了地上,弹跳两下,再又滚了半圈,落到宁歆脚边。

更加目瞪口呆的是宁歆,视线由地上尖锥高抬到清欢脸上,“你说什么?”

又是一阵轻快、整齐却迅若惊雷般的脚步声,在这地底深处回荡而起,仿佛许多人足尖点地向此掠来,顷刻便已轰鸣在耳。

如此变故显已出乎这伙邪祟意料之外,猫脸村汉们尽皆慌乱起来,“张伊”猛然回过神来,飞快将地上尖锥拾在手中!

第二百六十章 五口棺材

清欢从未见过如此多穿着银色衣服的人。

由上装到长靴,俱是一身耀眼的银白。整整二十余个男子,高矮相似,胖瘦相近,身上着装全都一模一样,面上统一佩戴银色面具,全身散发出冰寒冷硬之气。

为首之人手腕一震,抽出腰间长刀,剩下二十个男子也齐刷刷地抽出兵刃,俱是制式一模一样的窄口长刀。

然后,就是一场肉眼难以看清的一面倒的屠戮,猫脸村汉们连惨叫也未及发出,便惨死在了血泊之中。

血,未有一滴沾染到其中任何一人的银衣之上。

“张伊”见状,怒爪疯张,形貌愈发狰狞,如墨黑雾自其口鼻狂涌而出,瞬间便往离她最近的那个银衣人攻去。

清欢等人慌忙捂住口鼻,那帮银衣人却似浑不受这黑雾影响般。

但见受袭那人身姿向旁退开,自有三柄长刀由三个方向往“张伊”劈砍而去。去势不疾不徐,“张伊”周身命门却已俱被封死。双方微一交锋,“张伊”左胸处便已中了一记,发狂一声尖啸,飞快逃遁向远处。银衣人们则似完全未见一般,任它逃离。

清欢等人瞧得瞠目结舌。

涂方衍徽推了推清欢,低声道:“这是……你们的人?”

清欢与宁颢一起摇头,反过来问道:“不是你们家里派来的吗?”

“你们可别乱说。”涂方衍徽道,“涂方家和薛家,可都是陛下的大忠臣,哪里会私藏……这种战力。”

话语落,四人一起看向牢外的宁歆。宁歆满面无辜地摇头,显然也是一无所知。

二十个身量匀长的银衣人,站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人说话,就连呼吸也好似没有声音。

站在这二十个人身前的银衣头领,距离牢门三步处拉开架势,银色长刀掷手飞出,于光柱处飞旋一阵,落回他的手中。

光柱,尽数消失。

清欢与宁颢连忙出得牢去,扶起宁歆,便向那银衣头领道谢。那人低下头来看了她们一眼,清欢由那面具未遮住的眼眸里望进去,一下子就在这人的眼内捕捉到了一抹轻蔑神色。

眼眸,是十分浅淡的茶色。不像中原人。

这是她初步得出的结论,脑中还未及多转一个弯,便见那站成一排的银衣人里,每四人间便有一人单步向前跨出,手上同一动作,身前便多一物——

棺材。

五口一模一样,方方正正,阴沉黝黑的棺材!

出列的五个银衣人反拍一掌,棺盖自行弹落在旁。随后,银衣人们便两两向着他们走来。不顾涂方衍徽与薛景熙两人反抗,当先便将他俩给架到了棺材里面。

随后,盖棺。

这帮人由出现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行事,却又如此诡异。清欢与宁颢尚有反抗之力,又哪肯乖乖就范。但也不过三两功夫,甚至都不用那银衣头领亲自出手,两人便俱被塞进了棺材里。无论她们怎么询问或者怒骂,对方都没半点反应。

棺盖合上,就再也无法打开,灵鸾也无法穿透。清欢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然后,就一直四平八稳地往前飞掠。她拼命敲打着棺材壁,外面的银衣人却没半点声息,反是同伴们随她一起敲打棺材璧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内。

黑暗中的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清欢拼命侧耳倾听着,想要听到那些银衣人交谈说话的声音,又或者,是凭借周遭的声音,来判断出他们到了何处。

但是,一直没有人说话。他们穿行的地方,有时似在山岭,因为她听到了啾啾鸟鸣之声。大部分的时候,她却根本辨别不出方位,也无从猜想出这帮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劫持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唯一知道的,是这一帮人的能力实在骇人听闻。

清欢心中忐忑着,只有在不时传来的敲打棺材璧的声音里,知道同伴们也都还安然无事,才能稍安下心来。

棺材,终于被放到了地上。

棺盖打开,光明袭来。

其实光线并不十分明亮,但对久不见天日的清欢来说,却是一下子被刺得睁不开眼睛。然后,她就听到了宁颢张口怒骂的声音,“都些什么人啊你们,把我们带到这里,到底想干什……”

耳光甩落的声音,宁颢的怒骂声戛然而止。宁颢被打得再次摔在地上,唇边溢出血丝。

“宁宁!”

“姐姐!”

清欢与宁歆一起扑上前去,在棺材里面躺得久了,脚下却俱是一软。

那银衣头领微俯下身子,看着宁颢,然后终于说出了他们见到她以来的第一句话——

“再吵,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出口的声音竟十分年轻。

银衣人们离去了,地牢里只剩下了他们五个人。五具空棺材也已不见。

原来只是换个地方坐牢罢了,只是这个牢房,特别大。

但笼子再大,也是笼。

宁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满面惶恐神色,一会想要说话,一会到嘴边的话语又给吞了回去,像是想知道什么,却又怕知道什么。

清欢自是知道这小姑娘在想什么。自己先前情急之下无奈吐露的那一番话,显然是震撼到宁歆了。但她还真是没想好要怎么对这小姑娘解释,实话实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涂方衍徽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倒是一脸满不在乎神色。

薛景熙坐在他的边上,一直没有说话。

清欢为宁颢治伤,好在灵力倒还能自如使用,浅淡的木灵缓缓缭绕过宁颢红肿的面颊。

那群人的实力,实在是高过他们太多。淡上村的疑问还未解除,各种新的疑惑又接踵而至——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擒而未杀,又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宁颢咬着牙,凑在她耳旁低声道,“只要我一日不死,这一巴掌,我就一定会讨回来。”

清欢惊道:“是谁?”

“这个人,你也见过的。”宁颢凝眸看向她。

清欢闻言愈发讶异,“你快说是谁。”

“风烟谱降世的那个晚上,我们五个在四时镇外散步,还遇上了仙尊们,把他们三个暴打了一顿。你还记得?”

清欢点头,“然后呢?”

“然后,有一个少年挑衅宫城遥。正是他窃走了你的玉坠……”

清欢恍然大悟,她只记得那是一个长得很有外域特色的少年人,具体却记不清了。但她注意到了那银衣首领的眼睛,确实不是中原人能够有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薛少将军

“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清欢问。

“他刚刚低头的时候,他的头发从帽子里面垂了一些出来。微卷,深栗色。还有那双眼睛,也与别人都不一样。”宁颢说道,“最重要的,我记得他的声音。”

宁颢在某些事情上的洞察力,确实远强过常人。清欢很有些佩服她,随即说道:“那看来,他注意我们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说我们现在好歹也算共患难一场。你们两个如果知道什么信息,是不是应该共享出来,不应该一直在那里窃窃私语啊?”涂方衍徽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墙上说道。

清欢斟酌了一下,站起身道:“抱歉,这帮人很有可能是冲着我们而来,此次实在是连累你们了。”

“哦,那他们是什么来历?”涂方衍徽竟没显得有多大惊小怪,也不知是他生性懒散,还是当真比较从容淡定。

“不知。”清欢摇头道,“只是为首的那个人,我们从前应该也见过。”

“哦,原来是熟人啊。”涂方衍徽感叹一声,没了下文。

就在这时,又一阵几不可察的脚步声,向此牢狱而来。

仍是先前见过的那一群银衣人,只不过这次只来了五人。那银衣首领也在其中,因为他的服饰与别略有不同,袖口等地方镶着黑边,所以清欢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对方直冲她而来。

两个银衣人一左一右押住她的胳膊。

清欢正想反抗她自己会走,却是薛景熙先向他们冲来。

“放开她!”

扭住清欢右手的银衣人对着薛景熙的心口飞起一脚,薛景熙往后退了半步,竟是立时就站稳了,单手扶住心口,狠狠瞪视着那帮银衣人。

“景熙哥!”

“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涂方衍徽和宁颢也相继回过神来。

那银衣首领站在牢外,一直冷眼旁观着,却在此时伸出右手,食指拇指轻弹了一下,然后对着薛景熙勾了勾手指。

两个银衣人放开清欢,改将薛景熙架了出去。

薛景熙面噙一丝冷笑,浑无半分惧意与那银衣首领对视。

在清欢等人的惊呼声中,薛景熙被缚上了刑架。

儿臂粗细的铁鞭,向着薛景熙狠狠抽落!

衣衫破裂,皮开肉绽!

薛景熙闷哼一声,紧紧咬着牙。

“这么硬气?”银衣首领目露三分哂笑,又是好几大鞭子狠狠抽落在薛景熙的血肉之躯上。

涂方衍徽发了狂,缉风脱体而出,不断冲撞牢门。看似普通的木栏却比金铁更为牢固,织雪将其斩断,却又很快合上。

几十鞭子过后,薛景熙头颅垂下,已然衣不蔽体,满身鲜血横流。

血液,由他紧咬的牙关里溢了出来。

但比新的鞭伤更为触目惊心的,是他那满身的旧伤。

大大小小的老旧伤痕,如最丑恶的蛇虫般,蜿蜒在他玉石般的躯体上。

那银衣首领也不由暂时顿住了手。

清欢眼神颤动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涂方衍徽的情绪比她激动百倍,指着牢外道:“现在你看见了?这就是你口中那个生性风流,游戏花丛的贵族公子!他十二岁随父征战沙场,苍西,澹南,耶极渡,哪里最苦最乱,就往哪里去。你还蹲在家里喝奶玩泥巴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保卫着大苍的平安!对,你不是苍国人,所以你可以不敬佩他,可以肆意污蔑他,但他薛景熙却是我们每个苍国少年自小敬佩的英雄!”

清欢张了下嘴,发出的声音却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了。

“小徽……”薛景熙勉力抬起头来,制止涂方衍徽再继续说下去。

涂方衍徽却似越说越激动般,眉眼间惫懒尽去,“像他这样的人,常年久在军中。军队,什么是军队?一是一,二是二!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奇巧心思,也根本不知道怎么讨女人欢心。对他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又怎会去做何掩饰!所以,就换来你那样一番话!还有你们!”

涂方衍徽指着牢外的那几个银衣人,愈发大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难道你们就无家国兄弟!就没有需要守卫的亲人,没有值得捍卫的疆土!无论你们是哪个国家的人,但正是有着像他薛景熙这样的大好男儿,带领万千将士冲锋陷阵,才有你们没有自小便成饿殍,能够站在这里像打畜生一样的,鞭打一个国家的血肉脊梁!”

牢里牢外的几人都有一些懵。

整个地牢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薛景熙血液顺着刑架,滴流在地的声音。

“家国?兄弟?亲人?”银衣首领嗤笑一声,竟然又是劈头盖脸一鞭子向着薛景熙甩落!

“你给我住手!”这次发出叫唤的,是清欢,“我知道你们掳我到这来别有目的,你要再敢打他一下,我立刻就撞死在这墙上!让你们的计划全部落空!”

那银衣首领旋过身来,打量她一瞬,忽而隔着面具冷笑道:“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要死要活,悉听尊便。”

“叶清欢……”

掠过宁颢饱含担忧的眼神,清欢咬了咬牙,当真一头便往墙上撞去!

赌勇气么?她赌!

眼前银光一现,那银衣首领已然穿栏而入,右手扼住她的下巴,逼迫她高仰起头来。

清欢满是厌恶地瞪着他。

下一瞬,那人已然松了手,清欢踉跄了一下,站稳身子。

薛景熙被放了回来。涂方衍徽取出随身伤药,与宁颢一起为他治伤。那帮银衣人也未来阻止。看来薛景熙是死是活,对他们确实无关痛痒。

薛景熙的眼神里,已很有几分迷离。却在清欢即将被人带走时,握住了她的手腕。

“薛景熙……”清欢咬着唇瓣,自虚囊里取出一枚散发莹润水光的玉石,塞入他的手中。九仙巡游时得来的水心玉,置于伤者身畔有加速伤势痊愈之功。

“我……会回来。”她小心掰开他的手指,又最后看了涂方衍徽与宁颢等人一眼,随银衣人们离去。

宁颢看着她的背影,狠狠憋回眼眶里的泪。

第二百六十二章 断忘川

地牢外的天空已是夜幕低垂。这个地方的夜,似比其他任何一处都要深沉黑暗。四面建筑仿若宫殿堡垒,越走却越无半点声息。走至后来,其他的银衣人都已不知在何时离去,只剩下那银衣首领与清欢两个人。

面前的景色逐渐变得雅致优美起来,穿过一道花廊,清欢看到了站立宫殿之外的两排侍女,个个面容姣好,身段窈窕,俱低垂螓首,收敛声息而立。

那银衣首领不知何时也离去了,侍女之一上前来盈盈一礼,“请姑娘跟随我来。”

清欢淡瞥了她一眼,也不多问,径随她往里去,直到被侍女们簇拥着来到一个香花飘荡,水汽氤氲的大房间里时,才微微蹙了眉。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侍女们的回答依旧谦和有礼,不愠不火,“这是少司命的一番好意。还请姑娘沐浴更衣,莫要拒绝。”

……………

清欢被迫着穿上了层层叠叠的粉色纱衣,闪着墨玉光泽的柔顺长发没有任何装饰的,一直披垂到了腰部以下。

她很不喜欢自己的这一身装扮,苍白柔弱没有生气,完全一副被人拿捏的模样。所以她万分厌恶地垂下了眼睫,不去看镜中的自己,以及正为她梳头的那个侍女。

替她梳理长发的动作略停了一下,才又继续了下去,感觉却有些变了。那人的手势,温柔亲昵得好似情人缱绻一般。

清欢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偏过了头,抬眸便往镜里望去——

身形颀长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色纱衣无风自动,一袭狰狞鬼面遮掩容颜。露在黑色衣衫外的手指以及脖颈,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浑不似活人。

“你——”清欢看着那人,面具后的漆黑瞳眸好似要吸摄走她的灵魂。

玉梳在指间化作粉末,那人一步一步逼近她,苍白清瘦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面颊。

清欢顿时只觉一阵毛骨悚然,掌间发乎本能地提聚灵力。

不过下一瞬,她的手腕便被那人一把擒住。

“想挠人的小猫,不可爱哦。”

对方话音刚落,清欢便觉周身仙脉尽被封闭,半点灵力也运使不出来了,眸中不由升起三分惧意,然后被强压了下去。

“你看,你现在不就听话多了。”那人轻抚着她脸叹道。

清欢忍住厌恶,偏开脸去,“你想干什么?”

面具之后传来一阵轻笑,“你不必知道我想干什么,你只需知道,只要你乖乖的,你的朋友们就会过得很好。”

清欢抑制住冷笑的冲动。

“可如果你不乖的话……”那人万分轻柔地托起她的下巴,语气好似情侣呢喃,“我保证,那四个人会一个死得比一个惨。而且……”他的手指由她的眉心划掠至眼尾,话中威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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