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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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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桃在一旁服侍着老太妃喝药,笑着回答道:“承蒙太妃记挂,我娘最近很好,吃得好,穿得暖,又有张嬷嬷的服侍,比先前足足胖了一圈呢。”张嬷嬷是前些日子老太妃特意挑选,拨过去服侍霜姨娘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比起霜姨娘和她腹中的胎儿,谢小桃反倒是更为担忧太妃的身子。一切都在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现如今太妃又是抱病在床,可是经不起任何刺激的。

“希望怀的是个男孩。”太妃道,然后开始抱怨,“早些年的时候,就告诉你母亲要叫你父亲多纳几名妾室来开枝散叶,偏偏她就准你父亲纳了杨姨娘一位。当年要不是你爹被调到外省遇见了你娘,恐怕连你和你姐姐都不知道投胎到谁的肚子里呢!”

谢小桃浅笑不语。虽然太妃要比她年长两个辈分,但有时候,她觉得她就像是个孩子,特别是在谈到儿孙的问题时。

“听说太子妃也怀孕了。”太妃缓声道,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谢小桃拧起了眉头,适才想起那桩偶尔听来的秘闻。据说,苏太妃与慈懿太后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这样的争斗以七年前慈懿太后的薨逝而结束,但慈懿太后在咽气之前,曾对太妃说:“就算先皇遗诏护你躲过了二十年前的殉葬,但你终归还是输给了哀家。哀家已经看见了孙儿娶妻,你却没有为皇家诞下个一儿半女。”

那时候的太妃已经四十有三,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偏偏受不了这样的奚落。纵然她享有一世的宠爱,无儿无女始终是藏在她心底的痛。“多谢太后关心,臣妾是无法生养,可臣妾能看见你看不见的,比如你的重孙儿降生。”同为皇室中人,又何必非要分清楚彼此?但苏太妃就是怄不下那口气,哪怕是慈懿太后已经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还是要争那一口虚气。

“不单是你,就连你们苏家也是子嗣单薄。”在说完这句话后,慈懿太后闭上了眼睛,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胜利者一般的笑容。

自此以后,太妃格外注意自己的身子,同时也开始关心苏绍的子嗣问题。她的孩子已经死于宫闱之斗中了,她不会允许慈懿太后的话应验!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陈玉珍才在太妃的施压下,迫不得已将外室的霜姨娘接回了府。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给哀家抱个孩子来解解闷?”太妃自言自语着。

“等娘把孩子生出来,太妃的心愿不是就可以实现了吗?”谢小桃讨巧地说。

“一个孩子哪够?哀家一直都希望能像寻常老人一样,子孙绕膝。”太妃失声笑笑,又道,“待开春以后,哀家要为你父亲亲自挑选几房妾室。”

那可就热闹了。谢小桃服侍着太妃喝下了最后一勺药,将药碗放到了一侧的小几上,却没有看见秦楚衣递过来的蜜饯,便是疑惑地抬起了头,发现对方愣呆呆地站在不远处,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老太妃也是看见了这一幕,对秦楚衣生出了几分失望,同时又觉得有些心疼,失望的是她益发频繁地心不在焉,心疼的却是她对六皇子的那份执着。看着秦楚衣失神的模样,太妃也是将为苏绍纳妾的事情暂且搁下,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前段时间得知的消息。

五日前,边陲传来了融夏新单于阿尔哈图领兵,开始向大越进攻的消息。自消息传出后,秦楚衣的整颗心就都随着疾风奔到了西方前线,留下的只是一具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谢小桃尴尬地笑笑,从一旁取了蜜饯,以竹签插了一只,送到了太妃面前。

“罢了,不吃了。”太妃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来不及将蜜饯嚼碎,感慨道,“不知这一场仗要打多久……”

提起战役,秦楚衣身形一颤,跑远了的心思也被收了回来。她看了眼小几上的空碗,连忙转身去拿蜜饯,却发现放蜜饯的瓷碗不见了。

这番动作看在太妃眼里,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先下去吧。”

秦楚衣怔了怔神,旋即躬下身子,“是……”缓步退了出去。

直到她离开,太妃才缓缓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锦儿,你也看见了,这西方的战事才刚刚开始,楚衣的心思就都跑没了!”

谢小桃莞尔一笑,女大不中留,特别是像秦楚衣这样心有所属的女子,更是想留也留不住的。对六皇子担心的越多,越是能说明秦楚衣的痴,只是这样一份痴情,换来的却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平素,楚衣与你走得最为亲近,你要帮哀家劝劝才好。”太妃沉声道,说完便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唐突。劝?谢小桃只是个不经人事的孩子,即便是人小鬼大,又能劝得了什么?“好了,你也下去吧。”

谢小桃替太妃掖好被角,起身行礼,恭顺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宫里,便只剩下一个孤独的老人和一群宛如木头似的宫娥。

太妃默默算计着:这个时候,轩儿应该已经回到军营了吧?

150事发突然

战事越演越烈,好似一把重剑悬在每一个大越子民的心中,就连霜姨娘肚子里尚且只有四个月的宝宝也是如此,近来闹腾得越发频繁了,闹得霜姨娘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真真就是个不会疼人的混世小魔王。

大厨房里,谢小桃正在为霜姨娘烹制美食,绿屏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绿屏道:“小姐,其实这种事情交给奴婢来做就好了,您真的不用亲自动手的。”

“我要是不做,娘亲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能答应吗?”谢小桃打趣道,明明是寒冬天气,她的额头上却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说来也是奇怪,别人做的吃食,霜姨娘一口都吃不下去,甚至闻见了就会觉得反胃,但上一次谢小桃端来了一盘混了梅肉的糕点,霜姨娘竟是将一整盘都吃光了。

后来,谢小桃又为霜姨娘做了几道简单的小菜,霜姨娘又是吃得津津有味,看得雪晴是感天动地,对着窗户拜起了神明,感念着上苍终于是叫霜姨娘吃东西了。从那以后,为霜姨娘烹制膳食的事宜就落在了谢小桃的肩膀上。

绿屏被逗得笑出了声音,发出一串如银铃般的笑声,也是玩笑着说:“估计是不能的,现在那个小家伙只认小姐做的东西。”她又是笑了一阵,“小姐,他们都说,霜姨娘生下来的这个孩子一定会和你亲的。”现在都这样粘着谢小桃,真要是出生了估计就离不开了呢。

谢小桃可不是这么想的,“我只希望他出生以后,能对娘亲好一点,别总是这样三番两次折腾人!”她可不愿意霜姨娘生出一个像苏云轻那样的白眼狼。按理来说,孕吐应该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就停了,可眼下都已经四个月了,霜姨娘的反应还是很强烈,总感觉有些反常了。

“这么小的时候就这样能折腾,将来一定是人中龙凤!”绿屏的小嘴巴一张一合着,竟像是凃了蜜汁一般,什么好听说什么。

谢小桃笑笑,没有说话。她将菜盛了出来,绿屏便在一旁递过食盒。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相伴着向着外面走去。

走到霜痕怨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却又是想不出来。

“奇怪,怎么没有看见七宝或者叮叮呢?”绿屏喃喃道,往常的时候,这两姐妹都会留下一人在院子里的,今天却是谁都没看见。

经她一提醒,谢小桃适才想到自己会觉得奇怪的原因。“可能都在房间里吧。”说完,迈着步子向里面走了起来。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当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竟会看见那么多的人,除了院子里的几名丫鬟外,苏绍和陈玉珍居然也在。

雪晴、七宝、叮叮,还有樱桃正跪在陈玉珍面前,特别是雪晴,散乱的发丝下面,一只通红的大手印赫然印于脸上。

谢小桃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一只大手就朝自己扇了过来,直直地将她扇倒在地。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还容不得她反应就已经结束。

“孽子!”苏绍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谢小桃鼻尖训斥道,“给我上外面跪着去!”

谢小桃捂着脸颊,“父亲,锦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出去跪着?”就算是打人,也总得有个理由吧?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她不服气!

“做错了什么?你还好意思问?”苏绍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看看你娘都被你害成了什么样子!”说着,他指着躺在床上的霜姨娘,“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你的弟弟,我没想到你的心肠居然如此歹毒,连一个还不成型的孩子都要迫害!”

迫害?谢小桃听得似懂非懂,转头看向了床榻,那边已有太医为霜姨娘诊治了。她蹙起眉头,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匪夷所思。

昨日,她是吩咐七宝,把那只枕头给霜姨娘用了,但只凭着里面的药量还不足以这么快“见效”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父亲,锦儿没有做过伤害娘亲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锦儿不明白,为何父亲会这样草率地把罪名扣到锦儿的头上!”谢小桃据理力争着,被人陷害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自己都放弃自己。

“草率?”苏绍反问,抬起手又准备向谢小桃袭去,却是被一旁的陈玉珍拦下。

“老爷,您先消消气,为了这个孽障气坏了身子不值得。”陈玉珍缓声劝导着,说着,对一旁的老妈子递了个眼色。那名身形魁梧的老妈子便心领神会地如同拎小鸡一般地将瘦弱的樱桃拎到了谢小桃面前。她道,“樱桃,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

声音一出,樱桃被吓得身形一颤,低着头,哆哆嗦嗦说:“今天早上的时候,姨娘还好好的,还到花园里溜了一圈,回来以后,吃过了小姐送来的点心,就开始闹肚子痛了,然后就昏倒的……”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但想要表达的主要意思都已经说出来了。

绿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胡说!我家小姐怎么可能去害霜姨娘!?”

“大胆贱婢,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陈玉珍挑起眉梢,声音才落,那名老妈子便跑上前去,狠狠地扇了绿屏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扇在绿屏的脸上,却是疼在谢小桃心里,那名老妈子连拎人都不费吹灰之力,扇起人来,肯定更是凶狠。果然,在绿屏抬起头以后,半张脸都已经肿得高高的了。

就算是这样,绿屏还是要替谢小桃辩解,“夫人,我家小姐为人孝顺。自打听说了霜姨娘怀孕后,更是忙前忙后地跑,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她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那可就未必了。”就在绿屏为谢小桃辩解以后,一道轻柔的声音飘了过来,娇媚中透着几分落井下石的意味,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恨意。在众人注视地目光下,苏云绣与沫儿走了过来,她走到苏绍面前,“父亲,这个女子心肠歹毒,您可不要被她的外表蒙蔽了。她所谓的孝顺都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以前,我就听人说过,她对姨娘态度冷漠至极。”

“你胡说!”绿屏否定着,然后跪在了苏绍面前,“老爷,二小姐一直记恨着我家小姐,才会这样信口胡说的。要是我家小姐真如她说的一般,又为何会日日帮着姨娘准备饭菜?”

“还不是表面功夫?”沫儿不屑地补上了一句。

苏云绣也道:“苏云锦,别以为你很聪明。你对姨娘怎样,我们大伙都清楚。前段时间,大姐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会好言提醒你的。见着你对姨娘态度好些了,我们都以为你是真心改过,不想你竟然对姨娘生出这般歹毒的心思,害得姨娘吉凶未卜。要知道她可是你娘!”这一番说得可谓是够凶猛的,先是否定了谢小桃对霜姨娘的一片孝心,唯恐大伙不相信,又道出谢小桃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苏婉婷的劝教而做出来的表面功夫,最后再把伤害亲娘的罪名扣到谢小桃的身上。一环扣这一环,看得出来,真真是下足了功夫。

谢小桃抬头,看着苏云绣,看着眼前这个自作聪明的女子,“二姐姐这样说,可是有证据证明我对我娘不好?”

“证据?证据就是姨娘吃了你做的点心才肚子疼的!”苏云绣一字一句都咬得十分清晰,“不是你在点心里面动了手脚,好端端的,姨娘又怎么会被痛昏了过去?这就是你所谓的孝道?”

“那点心呢?”谢小桃反问,既然大伙都口口声声称是点心出了问题,就应该把那盘点心拿出来,而不是凭空胡乱猜疑。“父亲,锦儿是冤枉的,不信的话,恳请太医亲自验一验点心!”

“四小姐,点心已经被霜姨娘吃光了……”樱桃嗫嚅地说,言外之意是在告诉其他人,物证已经没有了,只有她这么一个人证。

把整盘点心都吃光了,才会肚子疼的?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谢小桃唇角漾起了一抹讥笑,抬起头,仰视着苏绍,“父亲,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锦儿做的,为何独独要选了今天?在送过点心之后,锦儿又何必在大厨房里忙活了半天,准备这一食盒的菜肴?”

“还不是你想把戏做全了!”苏云绣道,恨不得把谢小桃的罪名坐实了。“要是你不做这顿饭菜,那才是叫人觉得奇怪呢!”

“老爷,夫人,真的不是小姐做的!”绿屏急了,急得泪珠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不信的话,可以当众验一验食盒里饭菜!”

“验?能验出来什么?但凡稍稍有点脑子的人,也不可能再用同样的方式下毒的。”苏云绣态度强硬,说出来的话也是头头是道,“再者说,你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下毒成功了,还会再冒险做第二次吗?父亲,像这种连亲娘都要迫害,心肠歹毒之人,不配做咱们苏府的小姐,更不配留在这里!今日,她害的是霜姨娘,明日说不定就会是您了!”

这样的话落在苏绍的耳朵里,撞出无数声回音……

151证据确凿

“二小姐,您不能这样说。”跪在地上的雪晴终于听不下去了,开口替谢小桃鸣不平。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足可见她脸上挨的那一巴掌有多重,“这些日子,四小姐一直都在帮霜姨娘料理膳食,尽心尽责。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点心的问题。”

“不是点心的问题?那你说说是什么问题啊?”苏云绣道,说完,便像是听见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呵呵地笑了起来,“真是笑话。别忘了现在生死未卜的可是与你二十多年主仆情分的霜姨娘。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姨娘接触的东西那么多,想怎么下毒,还不就是怎样!谁也没有证据证明是那盘点心出的问题,凭什么冤枉我家小姐?”绿屏顺势说道,哪怕面对的是苏绍那张写满了愤怒的脸,也要为她家小姐争一争!

这个绿屏,当真就不怕死吗?谢小桃惊讶于绿屏的勇敢,扭头看向她,却是在那挺直的腰板上看出了一丝颤抖,才发现对方不是不怕的,而是为了自己不惜铤而走险。一个下人尚且如此,如果她这个做主子的,还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固执己见地等着,只怕还没有等来关键人物,就要连累绿屏受罚了。

她张开嘴巴,刚想为自己辩驳,却是被人先行抢了一步。

站在角落里的张嬷嬷上前一步,“苏大人,能否容老奴说一句话?”

闻言,苏绍脸上的盛怒略略有所收敛,对着张嬷嬷勉强挤出一道笑颜,“嬷嬷有话,但说无妨。”张嬷嬷是苏太妃派来服侍霜姨娘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苏太妃,这几分薄面还是要卖的。

张嬷嬷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老奴觉得这件事未必就是四小姐做的。”她与谢小桃接触的时日尚短,对谢小桃的为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但她不会凭借这几日之缘就一口咬定整件事与谢小桃无关,“绿屏说的没错,霜姨娘平日里接触的东西不止点心一样,外人若是想下毒,未必会通过点心。”说不定就是赶巧了,刚好赶上吃过点心以后,毒才发作。当然,后半句话,被她烂在了肚子里。

“那依嬷嬷所见呢?”苏绍作虚心求教状,这举动颇叫人怀疑,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混迹官场多年,这一招他早已驾轻就熟。

“老奴不敢往下断言,一切还是要等太医诊治结果出来才行。”张嬷嬷如实道。

苏绍适才想起闹了这么久,似乎太医一直都没有说话,同时也意识到今日之事是自己唐突了。在听说霜姨娘见红以后,他就怒发冲冠地赶了过来,也不分青红皂白就将霜痕怨里的一众下人都罚了个遍,怪她们侍候主子不力,特别是雪晴,还生生受了一巴掌,现在想来,倒是叫外人看了热闹。

真真是关心则乱啊。他是太过在乎霜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了,加上有樱桃的佐证,及陈玉珍的耳旁风,心头那片怒火更是越烧越旺,且一发不可收拾。

“太医,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苏绍关切地问。

太医没有说话,凝神为霜姨娘诊治。他有些庆幸地松了一口气,闹了这么久,总算是消停下来了。良久,他缓缓站起了身子,对着苏绍抱拳道:“苏大人放心,方才已经替姨娘施过针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已无大碍。”

可恶!怎么又是已无大碍?陈玉珍站在苏绍的身后,微微眯起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刚好遮住了她眼底一掠而过的恨意。她暗忖,这孩子莫不是妖孽转世?怎么总能逢凶化吉呢?

恨归恨,面上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展颜一笑,“谢天谢地,叫母子二人躲过一劫。”说完,她走到苏绍身边,“老爷,现在您也该消消气了。”

“消气?”苏绍眉峰高耸,以为陈玉珍是想息事宁人,但这次受害的是他未出生的儿子,他又怎么可能叫那下毒之人逍遥法外?“太医,能否查出来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见红?”

陈玉珍几不可察地笑了笑,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与苏绍同床共枕多年,若是她连自己夫君的脾气都摸不准,那她这正室之位就该让出来了。

太医略一沉吟,“姨娘是误接触了具有行血功效的药物才会导致见红的,好在接触不深,否则不说是腹中的胎儿,就连姨娘也是性命堪虞。”

接触不深?莫不是想要告诉大家,霜姨娘这次差点小产与那野丫头所做糕点无关?苏绍腹诽道,转念又否定了这一想法,如果计量控制好了,也会造成接触不深的假象。

想到这里,苏绍疑惑了,看着太医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寻意味,瞧了半晌,却是没有从对方的脸上寻到满意的答案。这就是宫里走出来的人,说出来的话总有叫人值得推敲的地方。

“这药物是以何种形式下的?”苏绍再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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