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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是去年开春时买回府上的,模样清秀,只是眉宇里总带着几分胆怯,好像见谁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如画是府上的奴生子,自小生活在苏府,虽然只有十四岁的光景,但为人伶俐,是个会做事的,否则也不会被陈玉珍选中。
和如画一样,陈妈妈也是府上的老人,生的就是一张精明的脸,仿佛什么都不能逃过她的眼睛。她是陈玉珍特意派来当谢小桃的礼教妈妈的。
看着各有特色的三人,谢小桃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陈玉珍办事效率还真是快,才刚回来一天而已,就给她寻来了三个麻烦!
“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咱们就再换。”陈玉珍笑盈盈地说,看似是在给谢小桃挑选的权力,可挑来挑去也挑不出她亲自帮谢小桃圈定的范围。
谢小桃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索性便拒绝了,“锦儿觉得这三人都挺好的,又是母亲亲自过目的,一定会比红儿好。”至少不会像红儿一样胆敢勾引大少爷!
“既然你满意,那我也就放心了。”陈玉珍拍了拍谢小桃的手背,又是将整间院子都看了一遍,“你这院子满打满算也才是四个人,还是冷清了些,待来年打春了,我再拨几个给你。”
“母亲,其实这样已经够用了。”谢小桃说着,心里也是不希望再来人手了。这三个人她都要好生琢磨下如何应付,若是再添几个,她的日子还过不过?
“这点怎么够呢?”陈玉珍笑着问,精心修饰的妆容上浮出几分疼爱,俨然是一副慈母的模样。
原本,花槿阁里只有红儿和绿屏在的时候,也没有人关心过谢小桃身边的人手够不够用。现在比之前又多了两人,没想到反而是被弃少了。绿屏真是无法理解陈玉珍的想法,难道是打算把这花槿阁填满才甘心吗?
“真的已经够了,再添恐怕我这院子也招不下了。”谢小桃如实说。言罢,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母亲若是不放心,不如把崔妈妈拨给女儿吧。”
“崔妈妈?”一时之间,陈玉珍竟是想不起来。
一旁的习秋提醒道:“就是那名负责打扫废院和空闲宅子的老奴。”
这样一说,陈玉珍倒是有些印象了,“那一个牙都快掉光了的人,你要来做什么?”
“也就是打算叫她扫扫院子。上次经过花园的时候,看她咳嗽不止,就生出几分心疼,当时还想着给她换份轻松点的活计,结果却给忘得死死的,也是忽然才想到有这么一茬。要是母亲不同意,那就当锦儿没说好了。”谢小桃说得很是随意,仿佛当真就是对崔妈妈的事情没怎么上心过。
府上小姐要一个下人过去伺候,也是常有的事,只是,陈玉珍没有想到谢小桃会跟自己开这个口。她有些不放心地向习秋询问:“习秋,依你看,那名崔妈妈如何?”
“手脚倒是勤快的,只可惜上了年纪,加上身子底子薄,身体不是很好了。”习秋如实回答。
“她在府上做了多久?”陈玉珍又问。
习秋想了一会儿,“大概做了有三十余年了。”
三十余年?那就是大半辈子都是在侍郎府里过的?陈玉珍稍稍挑起了眉梢,“她的身体也是因着在咱们苏府干活,日积月累积出来的毛病,劳苦功高,是该给她换份轻松点的活计了。”
这一点谢小桃也是认同,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经过反复的琢磨,陈玉珍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是答应了谢小桃这一请求,“你要是喜欢,就叫她来你这里帮你扫扫院子吧。”
“锦儿谢过母亲……”谢小桃屈膝,又是福下了身子,同时也在不动声色间,把陈玉珍拽着的那只手抽了回来。
选人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陈玉珍依旧不放心,命习秋留下来,帮着自己再叮嘱叮嘱。
于是,院子里便传来了习秋的警告声:“进了花槿阁,你们就是四小姐身边的人,说话做事一定要讲究分寸,别做丢人的事,免得丢了夫人和小姐丢脸。”说着,目光依次从三人的面上扫过,“四小姐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心里面揣着一面明镜,谁对她好,她心里最为清楚。”
谢小桃在一旁听着,只当这是场面话,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那名负责管教的陈妈妈突然开了口,徐徐地说:“老奴一定会好好教导四小姐的。”她是陈玉珍娘家的奴仆,本没有姓,因她忠心耿耿,陈家家主才赏了她陈这个姓氏。
教导?那岂不是以后就要管着小姐了?不知怎的,绿屏的心底浮出了一丝不祥,直觉告诉她,事情可能比之前想的还要严重。
一番告诫之后,习秋对谢小桃施了礼,转身离开。
“进了我这院子便是一家人了,你们都是母亲亲自挑选的人,旁的话我也不说了,就一句话,好好把这院子照顾好了。”说完,谢小桃便不愿意再多理睬她们。
几人对着谢小桃行了礼,看起来还是蛮恭顺的。见着谢小桃再无其他言语,陈妈妈便领着两位婢女向着绿屏所住的那间耳房走去。
那间房子本就不大,只够两个人住的,要是把这三人都挤进去,恐怕得有人打地铺了。
绿屏凑到谢小桃身边,“小姐,您还没有给她们安排住的地方。”声音不大,却刚好够几人听见,是故意说给那三人听的。
谢小桃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这点小心思?抬起一半的脚,又落了下来,转过身子,看了那三人一眼。
那三人也是纷纷停了下来,没有作声。
“既然三人要住一间,那就把东侧的大房间给她们吧。绿屏,你一会儿帮着打扫打扫,寻三床暖和一点儿的被子,别叫她们埋怨,我这当小姐的不懂得体恤人。”谢小桃道,声音依旧十分柔和,却比以前多了些许强硬的味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绿屏欢喜应道。
东侧的大房间是个阳光充足的好房间,但因为久未有人居住,便是一直闲置着,真要是打扫起来,恐怕要费一番功夫了。就算打算完毕,积累了好几个年头的尘土味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很难散去。
“小姐,不用麻烦了,老奴带着她们住小间就行了。”说罢,陈妈妈便又重新迈开步子向绿屏的那间房间走去。可还没走两步,就被谢小桃的声音打断。
她轻挑眉梢,问:“怎么?才刚来,就要替我做决定了?”这话说得很有气势,也很耐人寻味,往轻了说是不服管教,往重了说便是奴大欺主。这样的罪名不是下人能随便承担的。
陈妈妈连忙摇头,惶恐不已,“不敢,老奴只是觉得住那里方便照料小姐。”
谢小桃故意略去了她的后半句话,“既然如此,那便照我说的办吧。”声音落下,便徐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绿屏跟在她的身后,在踏进房间的那一刹那,立刻将门掩上,清秀的小脸上扬起了开心的笑容,“小姐,奴婢觉得您与以前不一样了。”看起来十分得意。
谢小桃微微一笑,其实很早以前就不一样了,只不过一直遮掩着,“如果连几个下人都能骑到我的头上,那我这个小姐还当不当了?”说完,便是长久的沉默,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就在绿屏以为谢小桃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却听她说,“已经死了一个红儿,我不希望你再出任何事情。”
以前有红儿在的时候,绿屏还不算太过明显,现如今红儿已经走了,外人若想下手,一定是从绿屏开始。
119受人监视
天气渐渐转凉,秋来的凉意越来越浓,风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一刮便能刮下一地落叶。
房间里,谢小桃正在案几前专心致志地画着自己最为喜爱的桃花。每一朵都开得十分灿烂,好似真的有生命一般,在浅墨色的枝桠上竞相绽放,又好似一张又一张的笑脸,毫无顾忌地在纸上尽情释放着它们的欢喜和幸福。
“小姐,您的花可算是画活了!”看着宣纸上粉嫩嫩的桃花,绿屏不由得惊叹道。照她看来,她家小姐就是为了画画而生的,画什么像什么,特别是这桃花,每一朵每一簇都很传神,简直比真的还真!
谢小桃抬眸,俏丽的小脸上扬起一丝恬淡的笑容,“画得多了,自然就要画得好一些。”从开始记事时起,她便学着画桃花了。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接触是因为流苏姑姑叫她念自己的名字。那时候,她还只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小丫头,却是一个什么都好奇的年纪。
当流苏姑姑告诉她,她叫谢小桃的时候,她还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问,这其中可是有什么寓意?
当时,流苏姑姑面上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怔了半晌,才拾起一截小树枝,在地上画了一朵五瓣花,说:“这就是你名字的意思,是一朵小桃花。你娘是希望你能像桃花一样美丽。”
这就是谢小桃在四岁以前能回忆起来的全部记忆。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会和相依为命的流苏姑姑在庵堂里生活一辈子,可惜……
想到这些,谢小桃幽幽地闭上了眼睛,生生将眼底的水雾逼了回去,再次睁开的时候,才发现纸上多了一滴黑色的墨点。在一片浅粉色中,显得尤为突兀。
谢小桃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在砚台里蘸了一些墨,就着那一点墨汁开始描描画画,竟是又在纸上勾勒出了一杈新的花枝。
绿屏目睹了整个过程,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化腐朽为神奇,又是好一番赞叹。
“小姐真是生了一双巧手。”一旁的如画也是忍不住称赞道。人如其名,她也喜欢涂涂画画,早年是苏景坤、苏婉婷身边的陪读丫鬟,跟随着画师学过几年画,在画上也是有一番造诣的。她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遇见这种状况,恐怕就要把这张画纸丢了重画,决计不会去想该如何补救。
这一幕,同样的也落入了陈妈妈的眼里,“四小姐的画技的确是高,但这样做不符合您的身份。”她开始对谢小桃说教,指着那处将干未干的墨迹,好像那是一只死苍蝇,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在她看来,大家闺秀都应该像苏婉婷那样,无论是作画还是写字都要讲究十全十美,稍稍有一点看不顺眼的地方便是毁了,重新来过。
谢小桃微微一笑,“你们都说画画是有助于磨练心性,陶冶情操。可我画画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既然如此,又何必认真?”她放下手中的毛笔,直视着陈妈妈,“有道是人无完人,更何况是我们消遣解闷,又何必非得较真呢?”
陈妈妈是陈玉珍派来管教谢小桃的,平日里总喜欢以长者自居,说白了就是倚老卖老,尤其喜欢在细枝末节上找谢小桃的麻烦,把原本很轻松的气氛弄得十分尴尬。
可惜,她的谆谆教导,谢小桃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每当她说的时候,总是会用这样那样的话顶回去,指噎得她无话口说。
不过,除此之外,她倒是也很乖巧的,至少对方要求的什么时间段画画,什么时间段书法,什么时间段练习刺绣,一点也不推辞。
不是因为她肯听陈妈妈的话,而是这侍郎府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无聊了,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办法来消磨时间。
“嘭——”外面传来一阵巨响。
几人的目光纷纷顺着窗外看了过去,还没等看清楚就听见了连翘惊惶无措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较其他人来说,这个连翘要显得懦弱许多,无论做什么,都喜欢低着个头,低着头走路,低着头说话,低着头干活……
她已经在花槿阁呆了好几天了,但谢小桃见她抬起头来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了。
起初,谢小桃还总是劝她把头抬起来,免得撞到人。可惜,对方只把这话当做耳旁风,该低着的时候还是一直低着,以至于这院子里总会出现这样那样奇怪的声响。
连翘蹲下身子,在一片水渍中,去拾那只被倒扣在地上铜盆,口中仍是在不住地道歉。
“怎么这般不小心?”在她身侧的崔妈妈停下了正在打扫的动作,凝视着那一滩还散着热气的水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崔妈妈是在谢小桃与陈玉珍说完的转日被送进来的。原本,谢小桃是不准备叫她继续做这些粗使活计的,可崔妈妈却是个闲不住的,加上近来叶子落得比较勤,也就总是见着她拿着一把扫帚,在院子里扫来扫去。
这本是一句无心的话,但落在连翘的耳朵里,好似就严厉了无数倍。她把头埋得更低了,道歉的声音里也带出了几分哭腔,“崔妈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种事情,崔妈妈也是见怪不怪了,“我也没有怪你,快些把这里收拾好了吧。”说着,挥起扫帚,连同着那一滩水渍一并扫得很远很远。
“这个连翘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绿屏哭笑不得着。以前,她就听别人说过,府上有个胆子比针眼还小的丫鬟叫连翘,还动不动就爱哭鼻子。她真的很想知道,像连翘这样的丫鬟是如何府上生活的?又是如何被陈玉珍特意挑选过来的?
这个问题,谢小桃也很想知道。这个连翘,应该属于三人中的另类了,除了胆小、怕事、爱哭外,几乎一无是处。不过,她的出现,倒真是给花槿阁带来了不少热闹——整日噼里啪啦的,想不热闹都难。
就在谢小桃正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却见院门口多了一道宝蓝色的身影,是一副异族女子的装扮,除了蛮心外,还能有谁。
她赶忙提起裙裾,笑着迎上前去,“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呢?”
蛮心也是笑了起来,弯弯的眉眼看起来十分亲切。她比划道:怎么?不欢迎我来吗?
“你能来看我,我哪有不欢迎的?”谢小桃拉着蛮心的手,向自己的屋子里走。
在走进屋子后,蛮心告诉谢小桃,其实是慎王储沂谨有事要与苏绍商榷,想着她们也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便将她一并带了过来。
正巧谢小桃也刚好闲的发慌,见着蛮心来了,也比以往多了些亲切,吩咐着陈妈妈道:“去给客人沏茶吧。”
依言,陈妈妈退了出去,但屋子里还有一个如画。谢小桃又吩咐道:“你去大厨房取些茶点过来。”说着,笑盈盈地向蛮心说道,“今日,大厨房做了一些绿豆糕,我觉得不错,一会儿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蛮心重重地点了点头,眉眼里自是欢喜不已,跟谢小桃比划着,既然你这么极力推荐,肯定十分好吃!
就在两人“谈话”间,陈妈妈已经捧着木托盘走了进来,将两盏茶盏分别撂在了桌子上,然后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谢小桃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应该给陈妈妈选个远一点的地方把她支走,而不是安排这种几步就能走完一个来回的事情。“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留绿屏一人伺候便好。”
陈妈妈不肯依从,狡猾地道:“小姐,蛮心姑娘特意来看您,咱们可不能怠慢了她。还是叫老奴留下来吧,若是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差遣老奴便好。”
听闻此言,蛮心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对着谢小桃投上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背对着陈妈妈,向谢小桃感慨道:难怪最近总听不见你的消息,原来是被人变相软禁了。
谢小桃微微一笑,没有作声。有些事情心里明白便好了。
蛮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径自走到桌案前,注视着那一张还没有干透的画,好奇地问:怎么每次来看你,都是见你在画画呢?
“也是无聊时才随便画画的。”谢小桃淡淡地回着,别的东西,她也不太在行。
蛮心却是越发担忧了。照这样下去,是不是你就要和其他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小桃摇头,“怎么会?”她拉着蛮心,绕开了桌案,余光无意间瞥到了陈妈妈好似偷听一般的举动,却是没有理会,“只要你想来,我随时欢迎。对了,最近我倒是绣了一些小玩意,你来看看。”
蛮心点头应下,又是背着陈妈妈,向谢小桃比划着:最近,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我看你的状况似乎不太好。
这一问题,问得无声无息,却是在谢小桃的心田撞出了巨大的声响,如古刹中的钟声,浑厚有力,同时也撞出了好一阵子的回音。
120女子之间
这个问题,谢小桃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学着蛮心的样子,用手语问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只是觉得你的情况不太好。苏府里发生的事情,王爷也都跟我说了。当时就想着来看看你,可惜那个时候,你已经去了建福庵。蛮心轻轻皱起了眉,浅浅的沟壑间是她对谢小桃的担忧。当储沂谨把苏府的事情当做笑话告诉她的时候,她真的为谢小桃捏了一把汗,幸好谢小桃生得机灵,才不至于被那江湖骗子构陷。
谢谢你,放心好了,我没事。谢小桃回了一道温暖的笑容,似乎是想以这样的方式给蛮心传递一些温暖,但是她却忘记了,自己的那一颗心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冷透了。
你呀,就是太过要强。蛮心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似嗔怪地说道,为什么宁可以身涉险,也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呢?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来帮助你的,就算我做不到,不是还有王爷了吗?
这样的话,蛮心是第二次对谢小桃说了。两次皆是同样的真诚,明明很认真,却叫谢小桃生出了几分怀疑。像她这般连打哈欠都要十分小心谨慎的人,是很难相信这世上还有不存在目的的殷勤的。
蛮心歪着头看着谢小桃,见她很久都没有给出回应,便是迅速眨了眨眼睛,样子是说不出来的俏皮可爱。
谢小桃“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自从她由建福庵回来后,还没有这么舒心地笑过呢。一番笑罢,才又想蛮心问道:你这样帮我,是不是王爷的主意?
蛮心略一迟疑,内心不受控制地开始挣扎起来,她要不要告诉谢小桃呢?过了好半晌儿,终于想通,对着谢小桃点了点头。
这样的举动叫谢小桃更为不解了。她只是一个山野丫头,勉强与侍郎府扯上了关系,却也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庶出小姐,何德何能承受堂堂慎王爷的恩惠?
她想不明白,疑惑着问:为什么?
这一次,蛮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抑或说,她根本没想到谢小桃会是一个如此较真的人,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甚是无奈地看着谢小桃。这种事情恐怕要问王爷了,我也解释不好啊。
她是个哑巴,虽然能用手语与人交流,但也比不上健全的人能说会道。她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叫谢小桃当面问问储沂谨比较好。
谢小桃微微一笑,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蛮心一把拉住,什么都没有说,便向着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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