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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察觉到了异样,方才还很是乏累的桃枝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看见了自己身边的储沂烨,又是生出了好一阵惊恐,“王爷恕罪,奴婢一不小心睡着了……奴婢现在就走……”她是在害怕储沂烨会治她一个侍候不利的罪名。
储沂烨却是笑了,“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喜欢睡多久,就在这里睡多久。这小筑就当是送你的礼物了。”
641当众羞辱
苏婉婷是最后一个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妹妹跌入山崖的事情,虽然极为吃惊,但想到自己有家不能回就是拜其所赐,便是连那些许的伤感都没有了,有的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活该!
梳妆镜前,苏婉婷正在仔细检查自己的脸,生怕会有疏忽,不小心露出那道可怕的伤疤,一边看着,一边满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最近王爷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小丫鬟却是面露为难之色,“王爷……王爷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婉婷扭过了头,极是不耐烦地说:“你要说什么?怎么憋了这么半天?!”
小丫鬟身影一颤,还是觉得要把那件事说出来,“王妃,近来王爷一直都在临湖小筑,”
“哦?他怎么总去那边了呢?”苏婉婷略显好奇地问。以前,储沂烨除了来她这边之外,去的最多的便是书房。
问罢,苏婉婷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自从她容貌被毁了以后,储沂烨就很少过来了,就算是真的过来,也只是说几句话就离开。
想到这里,苏婉婷不由得深锁起眉心来,原本平静的心竟是开始变得不安。
果然,在下一刻,她的惊恐就在小丫鬟的口中得到了印证。
“最近王爷喜欢上了一个叫桃枝的舞姬,就把人安置在临湖小筑。”小丫鬟认真地说,并不敢有任何添油加醋的痕迹。
苏婉婷彻底愣住了,“一个舞姬?”过了良久,仍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属于你的小玩意,忽然落到了别人手里,别人还舍不得丢掉!
苏婉婷站起身子,“你随我去一趟临湖小筑!”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害得储沂烨失了心,丢了魂!
苏婉婷兴冲冲地闯进了小筑,里面只有一个略施粉黛的瘦弱女子和一名在旁伺候的贴身婢女。
不用问,苏婉婷也是猜到了那名瘦弱女子的身份,除了那位新得宠的舞姬外,谁还可以如此堂而皇之享受这里的一切优待?
尽管如此,苏婉婷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你就是那位被王爷安置在这小筑里的舞姬?”声音中不乏含有挑衅味道。
桃枝是个胆怯的女子,原本就有些畏惧苏婉婷,如今听其这样问自己,一颗心更是忍不住惶惶不安起来。她不敢有任何的隐瞒,乖乖地点了点头,“是。”
“叫什么名字?”苏婉婷又问了一个问题。
桃枝犹豫了一小会儿,“回……回王妃,奴婢叫桃枝……”
“桃枝?”对于这个名字,苏婉婷并没有做出评价,因为在她看来,这种名字实在是太过庸俗,俗不可耐!“抬起头来。”
桃枝紧紧抿住了唇,却还是顺从的把头抬了起来,露出了一张写满了惊恐的小脸。
苏婉婷仔细地打量着对方,看见的是一张一点儿都不出彩的脸,是那种放在人群中就很难找到的类型。唯恐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苏婉婷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阵子,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这种平庸的女子能与自己的倾城容貌相提并论!
奇怪?王爷就是喜欢上了这种毫无半点姿色的女人吗?苏婉婷越想越觉得奇怪,便是又向着桃枝开口道:“听说你很会舞?”
闻言,桃枝赶忙跪在了地上,“王妃,桃枝不太会舞……”她只不过是幸运地得到了瑞王爷储沂烨的宠爱,但还没有会被这份荣幸高兴到足以烧坏脑子的地步。在上京城中,谁不知道苏婉婷才是舞中翘楚?有苏婉婷这个上京城双绝之一在,谁又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可王爷喜欢看你跳舞,不是吗?”苏婉婷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不少,她走到了软榻前,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对着桃枝吩咐道,“正好我也想学习学习,看看王爷究竟喜欢看怎样的舞蹈。桃枝,你可不要吝啬哦。”
桃枝只觉得欲哭无泪,难道真的要她在苏婉婷面前出丑吗?
“怎么?妹妹难道真的是个小气的人?”见着桃枝迟迟都没有动静,苏婉婷再行逼问道,对付一个小小的舞姬,对她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桃枝连忙摇头,“不,不……只是桃枝的舞太丑,害怕入不了王妃的眼睛……”
苏婉婷挽唇一笑,很是满意这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感觉,“你都还没有跳,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舞太丑?更何况,咱们王爷喜欢你的舞,若是你一再自谦,是不是也在变相说王爷的品味低下啊?”
“啊……王妃,桃枝没有那个意思……”桃枝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才一张开嘴,便发现苏婉婷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刁钻,不管她如何解释,都终归逃不掉对方所设下的陷阱。
“不是那个意思,那就跳吧。”苏婉婷的脸上仍是挂着那一丝浅浅的笑,可笑容已经明显冷了下来。
桃枝更显紧张,生生将唇瓣咬得血色全无,“王妃,可现在没有伴乐……”她只想以这种方式来推脱。
苏婉婷忽然笑了,笑得是那样的轻蔑,“难道平日里你练舞都需要伴乐的吗?”
桃枝无话可说,明白这一次恐怕是无法推脱,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倒也不是,只是桃枝害怕自己舞不好,会叫王妃笑话。”
“你若是真有本事,害怕被我笑话不成吗?”苏婉婷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在她与桃枝短暂接触的这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认定桃枝就是一个生性胆小怕事的主儿,所以说起话来才会那样的肆无忌惮。
桃枝自觉难受,可偏偏又不敢发作。事实上,她真的是害怕被苏婉婷笑话,毕竟不管是家室还是容貌,她都远远比不过苏婉婷,哪怕是对方的一根手指头,也要比她高贵了好几倍。
桃枝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迈开步子,舞蹈起来。
见其终于是跳了,苏婉婷便是暂时放下了对对方的为难,重新将身子依靠在软榻上,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来,可看着看着,原本还笼着些许笑意的脸竟是变得益发深沉,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打断对方。
“够了,你跳的是什么?”自小就学习舞蹈的苏婉婷,最是看不得的便是别人在亵渎舞艺。如今,在她看来,桃枝就是。她又好好将对方瞧了个遍,总觉得烦躁无比。论长相,桃枝根本不及自己的一根小手指头,论舞技,更是烂到家了,无论怎么比较,苏婉婷都实在想不通为何储沂烨会看上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女子!
“以后不准你再跳舞,特别是在王爷面前,否则被我知道了,定要打断你的腿!”苏婉婷毫不客气道。
桃枝知晓自己闯了大祸,立刻跪了下去,口中求饶一般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苏婉婷更加生气,最是叫她无法忍受的便是自己的夫君被一个一无是处的平凡女子勾了魂!见着桃枝放低姿态,她只认为对方是在故意装可怜,也不知道怎的,扬起手就狠狠扇了过去。
“啪——”打得桃枝半张脸都飞了出去,不消多时就已经肿得高高的了。
桃枝捂住自己的脸,敢怒不敢言。
这个时候,储沂烨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下子就看见了那个不停颤抖的瘦弱身影,蓦地生出了一种想要保护对方的冲动。他冲了过去,“婉婷,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可以在这里?”苏婉婷反问,“听说王爷最近在府上藏了一个女子,抱着几分好奇,我就过来看了一下,发现王爷的眼光实在是有些差劲,居然会看上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
储沂烨没有理睬苏婉婷,只是转过身子,看向了眼睛里蓄满了泪珠的桃枝,看着看着就看见了那高高肿起的脸颊,“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桃枝紧紧抿住嘴唇,迟迟不肯作出回答。
真是个懦弱的家伙!苏婉婷心中更显鄙夷,很是挑衅道:“王爷,这个贱人不懂规矩,冲撞了我,我是一个没忍住就稍稍教训了她一下,相信王爷不会怪罪我的吧?”在说这话的时候,她其实是打算说给桃枝听的,叫其明白谁才是这瑞王府后宅的女主人,不曾想迎来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贱人?你最好嘴巴放干净一点,她是本王的女人,又岂是你说打便打的?!”储沂烨恶狠狠道,像是真的生气了。
苏婉婷被打懵了,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了神,“你敢打我?你居然为了一个如此平庸的胭脂俗粉打我?储沂烨,你别忘了我可是……”
“可是什么?是侍郎府尊贵的大小姐?可你似乎忘记了,早在很久之前,你就被你父亲赶了出去。”储沂烨一边说,一边伸出手,钳住了苏婉婷的下颌,“我的好王妃,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本王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在王府里为所欲为了!”
这样的话,对于苏婉婷来说不无狠辣。她多么想和以前一样,在受了委屈以后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是回不去了,除了这座瑞王府外,再无其他的容身之所,“储沂烨,你早晚会为了这句话而后悔的!”说完,她愤愤地跑了出去,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伏在梳妆镜前嘤嘤抽泣。
苏婉婷实在无法想象,储沂烨竟然会为了一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的人打她,而且还说了那么多羞辱她的话!
哭了好一阵子,苏婉婷适才抬起了头,看着铜镜中已经哭花了妆容的自己,掏出帕子努力擦拭起来,似乎是想擦掉那已经露了出来的疤痕,可越是用力,越是叫那疤痕变得更加清晰。
“你不就是因为我被毁了容,才会对我冷冰冰的吗?早晚有一天,我会恢复的,到时候你休想求我回心转意!”苏婉婷恶狠狠地说,一边说着,一边更加用力,可擦着擦着,却觉得有些痒,特别是伤疤的地方,几乎是奇痒难耐……
642王妃发飙
苏婉婷又是用力挠了好几下,挠着挠着,便是察觉到被挠过的地方有一些凹凸不平的感觉,好像是挠坏了。
苏婉婷被吓得不轻,赶忙停了下来,对着镜子查看起自己的脸来,可她手下的动作才刚一停止,那股瘙痒感便再一次冒了出来,难受得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再用手去挠、去抓了!
那种明明很难受,却要强行克制的滋味并不好受,特别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
苏婉婷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去仔细瞧一瞧自己的脸,但每一次总是被那股难受所打扰。她急得额头上直冒汗,恰好余光瞥见了一只茶盏,也不管旁的,当即跑了过去,将水倒在了自己的帕子上,然后轻轻擦了擦脸。
已经冷透了的白开水在扑到脸颊上以后,带来了丝丝沁凉之感,刚好缓解了方才那股几乎令人抓狂的瘙痒感。
苏婉婷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有种解脱的快乐,若非是担忧着自己的脸,只怕她会站在原地尽情享受一番呢。
重回走回到铜镜前,苏婉婷便是迫不及待地打量起来,不看还好,一看着实是被吓了一跳——她的脸,方才被挠抓过的地方竟然冒出了十几颗小点点,乍一看上去,好像是鸡皮疙瘩一般,但细细辨识却是发现那些小点点比鸡皮疙瘩来得红润了不少。
“我的脸是怎么了?”苏婉婷惊讶的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又是不愿意就这样接受,便是再次冲回到了铜镜前,仔细地审视起来,那些小点点就很是惹人嫌地闯进了她的视线范围。
“这……这不会是我抓出来的吧?”苏婉婷痴痴地问,伸出手,在自己的胳膊上用方才的力度开始抓挠,抓挠了好一阵子,除了将那原本洁白的藕臂抓红了以外,上面并没有出现那如同她脸上一般的小点点。
这下,苏婉婷算是彻底傻了眼,“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进而发出了一声近乎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叫着实是把房间外面的丫鬟吓了一跳,未等声音落下,只见两名小丫鬟就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瞧见跌坐在地上的苏婉婷后,赶忙冲上前,试图将其扶起来。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小丫鬟一边搀扶,一边问。
苏婉婷却是所问非所答,“我的脸被毁了……被毁了……”然而,在说这话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早在很久以前,她的脸就已经被毁了。从眼底直通下巴的长长伤疤又岂是说好就能轻易好起来的?
那名小丫鬟顺势看了苏婉婷的脸一眼,刚好看见对方脸颊上的几乎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的可怖疤痕,竟是被吓了一跳,害得她立刻将视线偏移到了一边。她以为自己做得不露痕迹,不曾想还是被处于无助与绝望状态的苏婉婷看见。
原本还失了神的苏婉婷忽然间就变得精神起来,黯淡无光的杏眸也随之变得光彩熠熠,却是充满了幽怨的味道。她狠狠瞪了那个小丫鬟一眼,“你害怕我?”
这话倒是说出了小丫鬟的心里话,但就算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当着苏婉婷的面也不敢乱说。小丫鬟摇头,“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抬起头来看我?”苏婉婷继续逼问。
前几日,因为苏婉婷脸上的疤痕被特殊的药膏遮住的缘故,所以谁见着她都不害怕,可现在却不同了,少了药膏的遮掩,不但叫苏婉婷原形毕露,而且上面还多了一些令人觉得不舒服的小点点,相信不管是谁看见了,都会下意识地憋开目光吧?
“说到底,你就是再害怕我!”见着那名小丫鬟迟迟都没有开口说话,苏婉婷又是补充了一句。她扬起手,狠狠扇了对方一记耳光,似乎是想把满心的幽怨全都发泄在那无辜的小丫鬟身上。
小丫鬟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婉婷会动手打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整个人便是被扇倒在地,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痛得她的眼底立刻染上了一层晶莹的泪。
见着自己的同伴被打,另一名小丫鬟也是被吓傻了眼,不曾想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就看见苏婉婷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这边,害得她连心跳都比平时慢了好几下。
“你!看什么看呢!是不是在笑话我又变成了丑八怪?!”苏婉婷没好气地问,问着便是朝着其冲了过来,“大胆贱婢,告诉你,我就是再如何的难看,也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若是不知道规矩,那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们!”说着,她从头上拔了一根钗。
啊……另一名小丫鬟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苏婉婷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平凡卑微的小丫鬟,若是这张脸就这样被苏婉婷毁了,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嫁给好人家了。
她虽不会像苏婉婷那般在意自己的容貌,但也不想就这么被毁了。“王妃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她开口向苏婉婷求饶,但任由她如何哀求,也无法打动已经变得疯狂的苏婉婷。
“王妃,奴婢们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们吧。”这个时候,被打飞在地的小丫鬟也是反应了过来,惶恐苏婉婷真的会伤害自己的姐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抱住了她的大腿,然后对着自己的同伴道,“跑,快跑啊!”
一心只想发泄不满的苏婉婷感觉到有人在阻拦自己,心中更是燃烧起熊熊怒火,抬起脚,便是结结实实踹在了对方的胸口上,“大胆贱婢,我做什么,也要你来插手?”
……
半个时辰后,苏婉婷举着发钗满院子追赶一个弱弱小小的小丫鬟的事情就在偌大的王府里传了个遍,自然也是无法逃得过储沂烨的耳朵。
出乎意料的是,在听说了这件事后,储沂烨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是捏了一颗紫葡萄,满是温柔地送入了桃枝的口中。
原本还腻在储沂烨怀中的桃枝却是忍不住担忧起来,“王爷,您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王妃?”
“怎么?你很想我过去看她吗?”储沂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桃枝,“你难道忘记了刚刚是谁打了你一记耳光的?”
现在,桃枝的脸还肿着呢,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可王爷不是也替奴婢打了王妃一记耳光吗?”一记抵一记,应该就不算吃亏了吧?
“所以,你就原谅她了?”储沂烨又问。
桃枝沉吟了片刻,“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舞姬,从不敢生王妃的气,更不敢怪罪她。”哪怕是苏婉婷真的对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她也终归不敢抱怨半个字。
“真是一个愚蠢的傻女人!”储沂烨又气又恼,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像这样的女人。
桃枝只当他这是在骂自己。可在大越,人生下来就被分成了三六九等,下等人又怎么可能去同上等人计较这些呢?“王爷,不管怎样,奴婢都觉得您应该过去看看王妃。”
“哼,一个丑八怪,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万一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呢?”桃枝满是担心地问。她哪里会知道,其实在很久以前,储沂烨就交代好了,在苏婉婷每天用来遮盖伤疤的药膏中加了一味药。当时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害怕有朝一日会控制不住苏婉婷,才想到用容貌来约束。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储沂烨的心思都放在了别的女人身上,便是忘记了把解药送到苏婉婷那边。
所以,在听人说起苏婉婷突然失去了理智的时候,储沂烨一下子便想到了她的脸。若是没有发生她动手打桃枝一事,他一定会立刻动身过去瞧瞧,并且把解药偷偷放进茶水中。可是现在,他已然没有了那份心情。
在储沂烨看来,叫苏婉婷吃些苦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免得她总是弄不清自己的处境,总是把尾巴翘得高高的!
……
侍郎府,澜宁院。
丫鬟正在伺候着陈玉珍喝药,只不过短短几日的光景,她的鬓角又是生出了很多白发,足可见失去了小女儿苏婉怡对她的打击究竟有多大。
如果她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当初说什么也都不会送苏婉怡去庄子上去的,哪怕那个小女儿会再次对自己挥舞起棍棒来。
想到生死未卜的苏婉怡,陈玉珍的心便痛如刀绞,推开了才喝了没两口的药,哽咽地喃喃道:“婉怡……是母亲不好,害了你……是母亲的错……”
“吱呀——”紧紧闭合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习秋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
陈玉珍看了她一眼,满是期待地问:“怎么样了?有没有婉怡的消息?”
习秋